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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喂成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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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碧水那次,那个马仆是想也未想便阻了她,只后来她打了他,他才注意到她,她这么美,他的眼里却只有碧水,傻愣愣地只看着碧水,就算后来被她打后,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也很快便将心神放在碧水上,看来,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碧水。

如今,勉强算那马仆为她寻回绘笔好了,他也教会了她骑马,只等他和碧水商量好,让碧水和她说,她,她便把碧水和那马仆的好事和母亲说了吧,左右,左右,她也不想碧水做她的陪嫁丫头,让碧水早些嫁人,正是皆大欢喜。

府里快有喜事,很好呢!她最近诸事不畅,刚好借着喜事洗洗霉气,慕容娇轻轻地阖上双眸,眉睫轻颤,冼大公子,没有意外的话,将成为她夫君的冼大公子,可愿懂她,可会怜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暂时无话可说了!

12、认命

慕容娇买的那匹老马死了,似乎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慕容府的主子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慕容霞过来安慰了慕容娇几句,慕容娇却是根本不当回事。

慕容修出了骝城到州上牧府议公事,本是八日左右,后慕容修又书信要延迟数日,这倒让慕容娇心下松了些,毕竟流言还未消,慕容修若在流言正盛时回来,训诫倒是事小,要是慕容修打算将她关在闺阁之中,她难免要和慕容修发生更大冲突。

慕容娇便趁时让阿哑走一趟西街,将协定的日子与梁悔定了下来。

而其余空隙时间,慕容娇则是不停的作画。她要再换些朱砂,俱具斋的店主,有些奇怪,不卖她朱砂,只同意用她的画来换。

慕容娇将绘笔置于笔掭上,皱了皱眉,她所绘之物大多是花草之类,实在是狭隘有限,而且到如今,她还未摆脱描摹的痕迹,笔风也过于细腻繁琐。

这样的画功,如果只是为绘瓷,倒是足够,可每次她作画时,总觉得眼前有一座她想攀却好似永远攀不到的高峰,这实在让她挫败。

“碧水,我想吃些腌制梅干,你去取些。”

碧水放下手中的绣活,“是。”

慕容娇吩咐完后,便让阿哑将她刚绘的图铺好,等着画渍干了,便收起来。她则怔怔地盯着窗角下的木架子。

是一个方形木制画架,有拉伸杆,可用来提,也可支起架子,画架可合起,可展开,展开时,一面是画板,一面是不同形状深浅的格子,可置绘笔、颜料、画纸、绘布等画具,这画架,对于外出作画,很是方便。

木架子是那个马仆放在她的小舟上的。她发现时,还纳闷着她的小舟上怎么凭空冒出个木架,直到看到木架子旁边有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用黑碳写了,“大小姐,画架,谢礼。”,才知道这木架子出现的原因和用处。

那马仆,识些字倒不奇怪,只他的字,遒劲若铁勾,像是有磨练过的。

慕容娇轻轻垂眸,谢礼?谢她什么呢?不就是宽限了他几日么?看起来,他是个很认真的人呢!

他,他和碧水。。。

“大小姐,这梅干,您要泡温水,还是直接吃?”却是碧水取回了一小搪瓷梅干。

慕容娇思绪被打断,“你放下吧,我直接吃。”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捏了一颗梅干放进嘴里,口内顿生津,又酸又涩,慕容娇抿着嘴,含了片刻,便又吐了出来。

慕容娇喝了口清茶,融散嘴里的酸涩之味,看着娴静地坐在一旁绣着帕子的碧水,似不经心,“碧水,慕容府内若有你合意的对象,就和我说,我让母亲为你作主。”

碧水放下绷子,红着脸,垂头,不说话。

慕容娇不耐烦,“碧水,你跟了我也有两年了,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我既然问了,你想要便直说。”

碧水小声道,“等,等他向奴婢爹爹提亲,奴婢再和大小姐和夫人说。”

慕容娇蹙眉,那个马仆,帮她拾笔如此积极,看起来也不是个拖沓之人,到他完成她的要求已过了好几天,想他能把画架放到她的轻舟中,身体应该是差不多好了吧!怎么还没开口?

慕容娇一下烦躁起来,倏地起身,“我要去俱具斋。”

慕容娇出了房,半刻,在廊上转角处迎上慕容黛和慕容霞,慕容霞微笑,“娇姐姐急着要去哪?”

慕容娇睨了慕容霞一眼,哼声,“我去哪,难道还要向霞妹妹报备?”

慕容霞颇委屈地抿着嘴,沉默。

慕容黛道,“我和霞妹妹是想问问,娇姐姐想不想到马场纵马?”

慕容娇挑眉,“父亲管着的那个马场?”和慕容敏行一样,慕容黛、慕容霞、慕容讷言都是十岁学骑的马,小时,除了慕容娇以外,他们经常到慕容修管的马场那儿玩,那里有一个大草场。

慕容黛:“自然。”

慕容娇自然是想去的,斟酌片刻,“我要去俱具斋置些颜料,你们先去,我随后。”

慕容霞皱眉,“俱具斋?娇姐姐,芳留斋才是骝城最好的。”

“芳留斋也最贵,霞妹妹,父亲可不会额外给我置这些东西。”

慕容霞小声道,“娇姐姐不是在宋家做大师傅么?”

慕容娇微怒,“霞妹妹,你以为,我能有多少?”

慕容黛拉拉慕容娇,“娇姐姐,反正也是顺路,便一起去吧。”

慕容娇点了点头,对阿哑道,“阿哑,给我准备好画具。”顿了顿,慕容娇有点不自然,声音低了些,“都收在那个木制画架里。”朝廷的马场,自然比慕容家的小草场开阔不知多少,有静景也有动景,她要尝试新的东西。

慕容霞不赞同地蹙眉,“娇姐姐,带上画具多劳累。”

慕容娇扬唇,“我想画便画。”

慕容黛欣羡,不甘不愿道,“娇姐姐,你比我们都开心。”

她开心么?她只是有一点点的寄托。

她就要当人妾了,她就要被关进一个压抑屈辱的华丽牢笼了,呵呵,她开心么?

慕容娇唇扬得更高,上下瞅了瞅慕容霞和慕容黛,“不是去骑马,还不快些去准备”

慕容娇原以为是直接骑马去,到要出发时,才知道,还是得乘着辇车去,单氏虽然同意她们去,却也规定,不准抛头露面。

一行人出了慕容府,慕容黛指着前头的辇车,笑道,“娇姐姐,以后你若要用辇车,就用这乘。”

慕容娇其实不在意她用的辇车是大是小,豪华与否,不过,慕容娇随意一看,确实比后面慕容霞和慕容敏行所要乘的大些,看起来材质也更好。

慕容娇问,“这是黛妹妹和母亲常乘的吧!”

慕容黛点了点头,拉着慕容娇,“娇姐姐,我们一起。”

慕容娇走了几步,双眸淡扫,心跳倏地加速,这车夫,怎么是那马仆?

慕容娇垂着头,阿哑先扶着慕容娇上了辇车,慕容黛随后也由她的丫头扶了上来。

接着,阿哑便把画架递给马五,马五微愣一瞬,接了下来。

碧水道,“马五,这里面是大小姐的画具,你把它放稳了。”

马五:“是。”

阿哑、碧水和其他伺候的丫头小厮没跟来,辇车空间有限,要容纳五人,实在是太拥挤,慕容府也没有多余的辇车,再者,虽然她们是官家小姐,也只小官小户,奢华,讲究不起。

慕容娇和慕容黛坐定,马五道:“小的要赶车了。”

辇车开始平稳移动,慕容娇蹙着眉,“黛妹妹,那马仆,不是养马的么,怎么来驾车了?”

听见慕容娇竟然过问起一个车夫来,慕容黛诧异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靠近慕容娇,小声问,“娇姐姐,他就是有人嘴碎的那个马仆?”

慕容娇不自在的点头,“三总管换了车夫,和母亲说了罢?”

慕容黛摇头,“只是换一个车夫而已,哪里用惊得到母亲?”

想到刚刚见到那马仆时,心房古怪的猛跳,慕容娇清了清嗓,“我和母亲说,若我用辇车出行,不让他为我驾车。”

慕容黛不赞同,“娇姐姐,你与他之间本来清清白白,若你特意躲着,倒是会让那些嘴碎的人传你心虚了。”

她,她心虚了么?好像,好像。。。

慕容娇怔了一会儿,微垂眸,“黛妹妹说得有理,那就顺其自然吧。”

慕容黛一直有疑问,瞅了眼慕容娇,心理建设了会儿,“娇姐姐,你不想做冼大公子的妾,难道不喜欢他?”

慕容娇脸沉,“黛妹妹,我不想说这个。”

慕容黛撇撇嘴,万分不甘愿,“娇姐姐,我一直很佩服你。”慕容黛微停片刻,即是不理解,也是看不起,“你如今算什么,躲避么?一点也不像你。”

慕容娇沉寂了很久,久到慕容黛以为慕容娇打算一直闷着,慕容娇开口,“黛妹妹,喜欢什么的,我又能懂什么呢?我只是,”慕容娇哽着声,“我只是,不想,不想我的夫君,把我当奴婢。”

慕容娇轻声,“黛妹妹,也许做冼大公子的妾,他会很宠爱我。宠爱,”慕容娇涩涩地笑了笑,“呵呵,无责任的宠爱。到我年老色衰时,到他不宠爱我时,谁又来护着我?”

慕容黛低着头,声若蚊呐,“我,我再和娘说说。”

“黛妹妹,谢谢,不过,不必了。”

慕容黛哽着声,“娇姐姐,那你怎么办?认命么?”

“你我心里都清楚,母亲,不会管。”

慕容黛:“那就去求父亲。”

慕容黛扯起嘴角,嘲讽,“父亲,这就是父亲的主意。”

“娇姐姐,你说,还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慕容娇低声,“违逆父亲。”

违逆父亲?慕容黛倏地一惊,担心唤道,“娇姐姐?”

慕容黛玩笑似道,“我不是违逆父亲多次了么?”

慕容黛急语,“可是,可是。。。”哪里能一样?

“不知好歹,是不是?大逆不道,是不是?”

慕容黛低头,沉默。

慕容娇笑得苦涩,“黛妹妹,我还能怎么样?父亲,也是为我好呵。”

作者有话要说:长江泪。

13、朦胧

俱具斋,除了挂在门楣的牌匾华丽得夸张外,它其实是一个简陋小店,比街角随便一个书画摊子大不了多少。

骝城盛于耕麦、牧马和制瓷,意图取仕的骝城城民不在多数,风雅之气,实在不浓。

像俱具斋,名字脱俗,却是个不入流的杂店,专营书画以及相关用具。各朝大家名人的文集画册粗制副本,这里有,为风雅人士所不齿的淫1词艳1曲、野闻秽事等,这里也不缺乏,且价格便宜,骝城一般的城民,负担得起。

这只是表像,俱具斋,有真迹、真器,因为,俱具斋,是一个秘密销赃点。

正经渠道销售的朱砂,价格不匪,要慕容娇负担,实在是吃力了些,而且,既然用她的画便可以换到,她何乐而不不为?她的画,她心里清楚,也不值几个钱。

辇车行至城东第二道主道路口,慕容娇对着帘外车座喊,“马五,在三街口停车。”

马五:“是。”

“黛妹妹,你乘辇车与霞妹妹们先走,我随后再雇辆辇车。”

慕容黛蹙眉,“娇姐姐,你一个人去?”

慕容娇轻笑,“那又如何?抛头露面,我怎么不习惯?”

慕容黛担忧,“今日阿哑没跟着。”

慕容娇皱了皱眉,这俱具斋所在的巷子,虽然不能称得上龙蛇混杂,也不太清净。

“我陪娇姐姐去。”

慕容娇摇头,“黛妹妹,你跟着我去,也不合适。”她一个人名声坏了便坏了,要是此次慕容黛也传出什么流言,她可真罪过了。

慕容黛拉拉慕容娇,“娇姐姐,不如让那个车夫跟着,反正也不久。”

慕容娇沉吟片刻,“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车上。”

慕容黛笑道,“不是还有霞妹妹么?”

慕容娇点头,“我会快些。”

辇车缓缓停下,马五利落地跳下车座,匍身跪地。

慕容娇掀开车帘,微蹙眉,阿哑没跟着,没人扶着她,下车还真有些困难,低头一看,见马五匍跪在地,慕容娇犹豫一会儿,踩着马五的背,下了辇车。

慕容娇对已经起身低着头的马五命道,“你把画架拿着,随我进去。”她的画也被收在架子里。

“是。”

这是一条浅巷子,里面是些杂乱的小铺,食铺,衣铺,米铺。。。种类不少,俱具斋位于巷尾,从巷口至巷尾,也不用二刻钟。

日头还早,巷子还未热闹起来,朝阳斜晖懒洋洋地泼墨挥洒,给青凉的石路镀上金面,暖暖写意。

慕容娇静静地走在前头,马五默默地跟在后头。

半晌,慕容娇启唇,“喂,你既然把笔给了本小姐,也教会本小姐骑马,你便快些和碧水定下来。”

马五头垂得更低,面上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马五如哑巴般沉默,慕容娇又烦躁了,“喂,你再不说,等到碧水作了我的陪嫁丫头,你想说也太晚了。”

马五步子一顿,接着继续低头往前,步子不自觉加大许多,“谢大小姐关心。”

慕容娇倏地停下,转身,“喂。。。”

马五低着头,见前方人影倏停,眼看就要撞上慕容娇,马五赶紧收势,还是差了些,只能用未提画架的左手握着慕容娇的右肩,即阻了他的脚下的步子,也是不让慕容娇摔倒。

只慕容娇的额头,还是撞上了他的胸。

“对不起,大小姐。”马五将慕容娇扶稳后,迅时放开手,惊跳般后退了几大步。

慕容娇左手轻轻揉了揉马五刚刚握着的地方,不知为何,鼻子有点酸。

马五察觉反应过头了些,又走近了了些,低声,“大小姐。”

慕容娇笑道“是不是要任本小姐罚了?”

马五抬起头,很快地瞅了慕容娇一眼,又低着头,有点羞赧,默认。

慕容娇转身,继续走,似调侃,“回去罚吧!”

“哟,这不是慕容大小姐吗?”

慕容娇娇瞥了眼前方流里流气的着蓝缎的公子哥,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打算绕行。

“今日没带那个黑婆子,怎么,带了黑小子了?”蓝缎公子一脸淫1笑对他的小厮挤挤眼,小厮也掩着嘴应景偷笑。

慕容娇完全无视蓝缎公子,蓝缎公子怒色稍显,嘲讽道,“大哥也不知什么眼光,什么女子不要,就要个不安于室的。”

“咻”地一声,马五身形一闪,捏上蓝缎公子的脖子,“嘴巴放干净点。”

“放。。。放。。。”蓝缎公子面色一紫,已是说不出话。

“放开我家公子!”

见旁边小厮正挥拳向他,马五右脚一勾,将小厮撩在一边。

“马五,走吧。”慕容娇对马五的身手惊讶片刻后,命道。

马五将蓝缎公子推开,“是。”拾起地上的画架,跟在慕容娇身后。

蓝缎公子猛吸一口气,踉跄了几步,将将站稳后,转身淫1邪地看着慕容娇纤侬窈窕的俏影,舔舔唇,对小厮道,“冼戌,我们走。”

冼三公子!慕容娇垂眸,看来,她的流言又快传到冼家了,慕容娇勾起嘴角,父亲知道后,她是没好果子吃了,冼大公子知道,他也是来试探的吧!反正她的烦心事多着,也就不在乎再多两件了。

慕容娇微哼了声,想到刚才马五显露的身手,慕容娇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第一次以及后面多次打他时,他可是一点也没避开!难道他别有心思?

“马五,你身手不错嘛!”慕容娇闲闲地问。

“小的在军营呆过。”

“哼,我打你时,你怎么不避开?”

“大小姐是主子。”

慕容娇停了下来,转身,抬头,觑向马五,“那第一次呢,你那时可不知道我是慕容家的女儿。”

马五低声,“小的没想。”

慕容娇冷声,“马五,你来慕容府到底做什么?马仆的月钱不高,你的身手,做个护院足够了。”

马五:“大小姐想要小的离府,小的立即离。”

慕容娇顿觉力气使在棉花上,“慕容府也没什么好图的,本小姐量你也翻腾不出浪来。”

“是。”

这马仆,也太恭顺了,慕容娇气起,“以后少出现在本小姐眼前,本小姐出行时,你自觉找人替你。”

马五未立即回答,慕容娇也没心思再理会他,转身便走,一段时间后,马五在慕容娇身后低低开口,“是,大小姐。”

俱具斋的店主是个看起来潦倒拖沓的中年秀才,见到慕容娇,店主由原本无聊地翻着书册,立时变得殷勤有神了。

中年秀才眯着眼笑着走出几步,“慕容大小姐,您今日要来换什么?”

慕容娇朝店里扫了一眼,只三个粗衣男子,正翻着图册,看起来,很是入迷,其中两个男子轻瞥了她一眼,又将注意力埋回图册。

慕容娇道,“还是老样子,这次我带了三幅画。”

中年秀才道,“现在店里没有,改日给慕容小姐送上如何?”

慕容娇点点头,她光顾过这里多次,还是信得过俱具斋的店主,“我把画先放下。”说完慕容娇就让马五取出画。

中年秀才高兴地接过去,问,“慕容大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

慕容娇想到她丢倒莲池的那枝昂贵却不怎么符心意的绘笔,“你这里有没有毛质硬的绘笔?”

中年秀才想了想,摇了摇头。

慕容娇:“那。。。”

话未出,中年秀才道,“我可以专门为慕容大小姐定制,如何?”

慕容娇面上一喜,“如此最好,我想要用笔触画布时不软,用手掰时容易掰弯的毛笔质料,可否?”

“慕容大小姐只管放心。”

慕容娇愉悦道,“多谢。”

慕容娇走出店后,步子比以往轻快了些,马五仍沉默地跟着,走到巷中时,马五问,“大小姐,那枝笔,可满意?”声音有些闷。

慕容娇扬着唇,这个马仆,还不是太傻嘛!

“就算我原来那枝真寻不着了,你也不需要换一枝给我,难道我看起来真那么不讲理?”

“小的,小的。。。”马五低头,呐呐不能语,只脸烧热烧热地晕红。

慕容娇自然是看不到马五的样子,“你那枝笔,用是没法用了,不过,勉强可以用来观赏。”

马五憋出一个声,“嗯。”

慕容娇笑问,“你费了多少钱财?”

马五:“二百五十两。”声音有些失落。

“什么?”慕容娇猛地停下步子,转身,不可思议的瞪着马五,马五将头撇向一边,不语。

“前面的,快让开!”一声粗吼,接着是越来越清晰激越的“踢踏”马蹄声。

“大小姐,当心!”马五一把拉过慕容娇,将慕容娇紧紧护抱在身前,一匹棕马在马五身后掠风而过。

慕容娇扭头见到不远处飞奔的快马,后知后觉地虚出冷汗,她刚才真是被这蠢马仆给惊到了,才一点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马五很快松开怀抱,退离了两步。

慕容娇不自在地四处乱顾,就是没看向马五,不刻,“喂,走吧!”

两人一直沉默着,尴尬而诡异的沉默,到了巷口,慕容娇很快道,“谢谢!”便难得不复懒散,加快脚步,似逃般地走向辇车。

慕容娇也不等马五匍地,不甚文雅地上了辇车。

马五跟着上了车座,只黑脸窜火,心跳狂乱。

大小姐,她的腰儿,好纤细。

她的,她的。。。

好软。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二百五十两,偶的恶趣味。欢迎留评!

14、距离

“娇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慕容娇以右手拍了拍脸颊,呼,好热!都怪那蠢马仆,刚刚把她抱那么紧作什么?贴,贴得那么紧,他的身上,他的怀抱,他的胸膛,。。。

慕容娇赶紧敛住思绪,放下手,似埋怨,“日头大了些,热着了。”

慕容黛有些纠结,“娇姐姐,阳光很烈么?”

慕容娇心虚,“早夏了,怎么也不能算是温和吧!”

慕容黛愁眉苦脸,“娇姐姐,我想骑马,又不想把肌肤晒黑了,怎么办?”

慕容娇偷偷嘘了口气,“又不是晒一日,在外面玩一个时辰,能黑到哪里去?”

慕容黛嫉羡,语气酸酸的,“我可不像娇姐姐,怎么晒也晒不黑。”

慕容娇得意的扬起唇,“省下我保养的功夫了。”

慕容黛撇撇嘴,“我还是要说,你这副样子,真让人讨厌!”

“小的驾车了!”正是马五上了车座,稍定心神后,知会辇车内的二人。

辇车又行,慕容娇:“黛妹妹,我自然爱美,虽骝城的女子肤麦色居多,我还是喜爱肤白,若真的晒黑了,我也得哭死。”顿了顿,慕容娇好笑道,“这样,算我谦虚了吧!”

慕容黛酸酸地哼了声,“算你好运。”

慕容娇嗔笑,“黛妹妹,在骝城,父亲和兄长的玉面俊朗可是有名的。我美,你也差不到哪去呀。”

慕容黛瘪了瘪嘴,抬起元宝般胖乎乎的手,嘟着嘴,“没有你白就算了,纤侬有度,纤侬有度,我怎么也够不上吧!”

慕容娇握着慕容黛的手,又揉又捏,调笑,“肉肉的,软软的,嫩嫩的,很好摸呢!”

慕容黛脸一红,嗔了声,“你这泼皮户。”

慕容娇继续逗弄,“黛妹妹,那你也摸摸我的手呀,只是,只是,”慕容娇略微伤感,“粗糙了些。”慕容黛,是被娇养着的,她可不是。

此时轮到慕容黛得意了,“也该有你比不上我的地方。”

朝廷的马场在骝城的东边,慕容修虽然不在,还有下牧监代理,慕容黛和慕容霞来过多次,下牧监也是识得人的。

慕容黛她们每次来骑马时都会留下些钱财,也不算白骑,再者,本来马也要训练,这也实在不算什么大事,下牧监的官阶比慕容修低,他即使对上峰以公济私心有不满,也不敢表现,相反,他还会时不时殷勤些,谁让他还倚赖上峰的提携呢?

朝廷马场的办事处不算简陋,只能说,嗯,朴素,用石头砌起,面积虽大,里面却不怎么考究,装饰甚少,比起知牧衙来说,低调,额,或者说穷酸许多。

不过这里的草场确实很大,慕容娇一行人到的时候,也未作休息,直接到的草场,下牧监派了马场两个熟练的马师在旁专门看着,以防万一。

这个草场有的可不仅仅是浅草,草场是真正用来养马驯马的,牧草长得茂盛之处,一群马正悠闲地咀嚼着,在牧草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的浅草之处,马师或在训马的步态,或在给马刷洗,或圈马配1种,还有些人,则俯着身趴地,像是在检查草场的生长状况。

即使马师只给她们划出一小部分可供驰骋的浅草地,也比慕容府那个巴掌般的浅草场大了数倍不止。

慕容娇远远一眺,只觉天高草阔,心下宽广,顿觉自己渺小起来,她此时倒不急着骑马,慕容娇贪婪的吸了口甘冽的空气,浸润在早夏的金色温阳下,似乎近日的烦扰也消散在暖风翠色中,她真的应该早些学会骑马的,这样的无拘无束,这样的随性恣意,她错过了好长时间。

“黛妹妹,你们先玩儿,我要作画。”

慕容黛、慕容霞和慕容敏行显然也是非常快活的,慕容黛眉眼儿弯弯,“我也可以入娇姐姐的画中么?”

慕容娇扬唇,鬓发随风微动,“你若想,我便绘。”

慕容黛抿抿唇,似思虑,“只取远景,不可把我的模样画得真切。”

慕容娇自然知道慕容黛顾虑的是什么,笑道,“黛妹妹,我不把今日画的画卖了,还不行么?”

慕容黛摇头,“我才不相信你。”

慕容娇无所谓的挑眉,“那就入远景。”

慕容敏行几步走近,拉着慕容娇的衣摆,有些焦急的要求,“娇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慕容娇低头摸摸慕容敏行的头,“弟弟可要大姐姐把你画仔细了?”

慕容敏行小大人样严肃深思一番,“都要。”

慕容霞酸溜溜的,“娇姐姐,若你要做这么多画,怕是没时间纵马了。”

慕容娇点头,“霞妹妹说得也有道理。”

接着慕容娇低头对慕容敏行道,“弟弟,只能选一样。”

慕容敏行颇失望,锁着漂亮的眉毛,一番艰难抉择,妥协,“大姐姐,把我画仔细些。”接着,慕容敏行不好意思地小声补充,“要比兄长还好看。”

慕容娇微笑,“好,你们去吧。”

慕容娇看着慕容黛一行人从马师手中牵过马离开后,对一直跟在后面提着画架的马五说道,“给我把画架支起来,你就离开吧,一个时辰后,在草场外侯着。”

马五将架子支好,慕容娇便忙着摆画纸、置颜料、润笔之事,等一切准备就绪,慕容娇才发现她处于一个大大的黑影之下。

慕容娇脸微热,不敢转身,似不满地开口斥道,“喂,你还呆在这做什么?”

马五发着愣:她的头发乌黑发亮,与平日不同,发髻简单,且牢固,只缀了几颗金色花钿,他还可以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像是淡甜的水果味,对他来说,她真的好娇小,还很,很凉,他抱着,抱着,抱着她的时候,烧起来的,是,是他,她好像,可以解了他身上的,燥,燥意。

马五忙低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重要的是。。。

慕容娇转了身,有些怒了,“马五,你怎么还不走?”

马五低声道,“日头大。”

慕容娇心跳再次失序,罩着她的黑影,他,他没离开,是要给她遮阳,这,这对一个马仆来说,太超过了吧!

慕容娇此时怒气真的上来了,不知名的怒气,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怒气对的谁,冷冷开口,“不用你这贱仆多事!”

“是。”窒沉应声后,就是“唰唰”如羽毛轻挠般微不可闻的轻踏草地声。

慕容娇心下又烦又躁,拿起画笔,调了颜色,点点染染,画纸上渐渐形出小片深浓青草色。

这蠢马仆,做好份内之事就行,做什么多管闲事,慕容府又不会给他加工钱,慕容娇手中挥笔,心中暗怒。

不刻,慕容娇瞅着眼前绘出的小片草地,严肃地皱着眉,在阳光下作画实在拿捏不好颜色,她可不想回去一看,她的心血付之一流。

慕容娇咬着唇,算了,算了,那蠢马仆,那蠢马仆,她还是有用到他的地方。

“马五,你过来。”慕容娇对着马五的背影脆声喊,马五应该是走得很慢,并没有走得很远。

马五步子一顿,转身几步便到慕容娇旁边,很快地看了慕容娇一眼,低垂着头,“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她又不会给他赏钱,眼睛那么亮作什么?慕容娇暗怨了句,稍稍移了些步子,清嗓,“你想办法给我遮好了,不能让阳光照到我的画上,还要让我舒服地作画,明白了吗?”

马五很快应道,“是。”说完后,便几步走开。

未过多久,马五回来,站在慕容娇身后,将一疑似床板的木块举过头顶,挺直、挺直地扛着,这样,便满足了慕容娇所有的要求,

慕容娇心下一揪,竟然是感到了疼,这马仆,可真蠢呀!辇车内,怎么可能不备伞呢?

慕容娇手中微颤,放下绘笔,垂着头,低声道,“马五,你是不是不好意思问碧水?”

慕容娇未等马五回答,继续道,“回去,我便让母亲将你和碧水的婚事办了。”

马五沉默,半晌,低声,“大小姐,小的高攀不起。”

这马仆喜欢碧水,难道碧水不喜欢他?

慕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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