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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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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楼赞:“姐姐真潇洒。”
我嘻嘻笑:“活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潇洒点,那就是自讨苦吃。”
孟玉楼笑了,她忍不住的又再赞一句:“皇上喜欢姐姐,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纳闷:“皇上真的是喜欢我?为什么人人都这样说?”
孟玉楼笑:“皇上喜欢姐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姐姐你想想,皇上有魄力,做事又果断,雷厉风行,可不是任人左右——特别是任一个女人左右的男人。如果皇上不是真心喜欢姐姐,怎么又愿意独宠姐姐?”
我叹了一口气。
我不了解这些古代女人的同时,这些古代女人又何尝了解我?武大郎就是愿意独宠我又如何?我不稀奇,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愿意,也不甘心,做一个男人的众多女人之一。我向往着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平等自由的生活——尽管,落到古代,这只是一个不可触及的梦想,就像白日做梦那样。
我和孟玉楼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万树园。
放鸢(1)
我和孟玉楼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万树园。
刚刚走进万树园去,跟在后面的春梅突然说:“娘娘你看,那边有人有放鸢。哇,那些鸢真漂亮。”
鸢?
哦对了,在古代,别人都叫风筝为“鸢”。
我抬起头看,天空中,飘荡着数不清的鸢,五花八门,有花有鸟有虫有鱼,有鸡有鸭有兔子有猴子,颜色鲜艳,精彩纷呈。更有一只像了蜈蚣的庞然大物巨型鸢,由十多节“身子”组成,放在天上,蓝天白云之下,袅然飞翔,气势磅礴。
在万树园放鸢的,都是些贵妇人。
有一个是武二郎的侧妃,谢迎儿和另外一位侧妃因为大腹便便了,因此没有跟武二郎到西池别苑来,跟武二郎来的,除了一个侧妃,还有两位小妾。做王爷的,虽然没有三宫六院七十妃,但也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成群。一般做王爷侧妃的,也是些有身份有地位人家的女儿,而做妾的,地位就要低得多,只能说得上是半主半奴。
除了武二郎一个侧妃,两个小妾,还有武三郎新迎娶的正妃,一个刚进门的侧妃,谢希大和谢希小也成亲了,也带了自己的家眷来。
她们远远的看到我和孟玉楼,便停止了嬉笑,齐齐走过来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见过德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德妃娘娘安康!”
我和孟玉楼说:“平身吧,不必多礼。”
我笑着说:“有没有多余的鸢?我们也要放。”
一个宫女连忙拿来两只鸢,小跑着过来。我本来是想要那只蜻蜓的,但看到旁边的那个章鱼可爱,便抢着要章鱼。孟玉楼也不和我争,好脾气的随了我挑。那章鱼做得很神似,有很多条腕足伸了出来,风吹的时候,摆呀摆的。
我数了一下,一共八条腕足。我突然想起,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同学说过的一则笑话,于是我笑着问孟玉楼:“你知道章鱼的手足是如何分的吗?”
孟玉楼摇头:“妹妹愚蠢,不知道。”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个章鱼鸢,我分不出来了,如果章鱼是活的,我就能分。”
放鸢(2)
孟玉楼很奇怪:“有区别吗?”
我说:“当然有区别了。”我抄袭了以前同学说的那则笑话:“如果章鱼是活的,放个屁给它闻,会捂住鼻子的就是手,其它全是脚。”
孟玉楼晕倒,她再大家闺秀,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咧嘴,笑开来。我伸了伸舌头,不禁放声的“哈哈”笑,我和孟玉楼的笑声,传得远远的,四周围流窜起来。
此时的阳光,无比的明媚。
我很兴奋地拿了那个章鱼风筝,学着别人,边跑边放。因为没有经验,我要跑了很久,章鱼才能够飞起来。我忙不迭地放线,又忙不迭拉线。章鱼风筝越飞越高,高到线团上的线都几乎放完了,我才停止了放线,让章鱼保持在空中飘荡。我紧紧地抓着风筝的绳子,一边仰起头,奔跑着,风扬起了我的头发,也随着我的奔跑而欢快地飞扬起来。
那一刻,明媚的阳光落到我身上,而我整个人便罩在阳光中,笑得一脸的灿烂。
我把头高高地仰起来,一会儿瞧瞧我的章鱼,一会儿又瞧瞧孟玉楼的蜻蜓,我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一只风筝,在湛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
我嚷嚷着:“妹妹快点呀,快过来呀,你看我的章鱼,飞得多高。妹妹,我的章鱼比你的蜻蜓高了!”突然,我一声惨叫:“哎呀哎呀,不好,我的章鱼和别人打架了!哎呀哎呀,完了完了,我的章鱼。”
我的章鱼,在天空和另外一只五彩缤纷的金鱼状的鸢,突如其来的,就打架起来了,互相纠缠了在一起,怎么分也分不开。我急了,拚命地拉扯,谁知越扯越纠缠,紧紧的贴了在一起,不动了。
拿着金鱼状的鸢是武二郎的一个小妾,看到是我,她给吓着了,连忙手一松,赶紧跪了下来磕头:“淑妃娘娘饶罪!”
这个时候忽然刮来了一阵风,我的手一哆嗦,也把手中握着的线松了。
章鱼状的鸢和金鱼状的鸢顿时像脱绳的野马,更高高地飞了起来。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鸢,大概是对上了眼,不愿意分开了,双双对对的像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它们以极大的热情,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摇摇晃晃的在天空里飘荡了一会儿,便潇洒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奔向更前程如锦的康庄大道去了。
那个年轻的小妾,还跪地地上,战战兢兢地磕头,拚命地认错:“淑妃娘娘饶罪!淑妃娘娘饶罪!”
我笑着说:“不关你事。你快起来。”
小妾松了一口气,磕了一个头又起来:“谢淑妃娘娘。”
不远处的草地,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嚷嚷声,我好奇:“那些嚷嚷些什么?”
小妾说:“回淑妃娘娘,是王爷他们在玩马球。”
告诉我,怎么玩?(1)
马球?
我来了兴趣,跑了过去瞧热闹。马球也是古代流行的一种体育活动。不过那玩儿,有点变态,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东东,而是王公贵族富家子弟才能玩得起的东东。
马球成本太大,纯粹是吃饱饭没事做消遣的运动。玩马球的那个人,不单要有马,还要是良种马,当然千里马最好。而且要有宽阔的场地。玩的时候,人骑在奔驰的马上,用数尺长的棍把拳头大小的球打进球洞。
这种变态的玩儿,最讲究的是体力,智力,还要骑术高明。
在古代,马球不单单是男人玩的玩儿,女子也玩。唐朝及五代时期,宫中窈窕淑女也会打马球,五代前蜀的花蕊夫人就有诗曰:“自教宫娥学打球,玉鞍初跨柳腰柔”——不过古代的女子,玩马球很别出一格,不是骑在马上,而是骑在驴上打“球”。
谢希小这小子,不专心打球,眼看四方。
他丫的远远看到我,便大声嚷嚷:“淑妃娘娘也来了啊?淑妃是不是有兴趣,也要和我们比赛打马球?”他得意:“这马球,万能的淑妃娘娘也不会玩了吧?嘿嘿,马球,就是骑在马上玩的球,球是朱红颜色绘有彩纹的,像拳头那样大,很好玩,够刺激。”
我走了近去,也来了兴致:“怎么玩?告诉我,怎么玩?”
众人停了下来,都齐齐的瞧着我。
武二郎骑在马背上,他笑着问我:“淑妃娘娘真的想玩?”
武三郎大笑:“只要是男人玩的东西,淑妃娘娘有什么是不感兴趣的?”
谢希大也笑着看我。
我还在兴奋地嚷嚷:“快告诉我,是怎么玩?快告诉我呀,我也玩。”
谢希小说:“我不和女人玩马球。”
我跑到他跟前,叉着腰,仰头看他,谢希小则骑在马上,垂下眼睛,高高在上的望着我,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直把我恨得牙痒痒的。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很快就计上心头,于是我又“重操旧业”,施着以前使过的诡计——把头高高抬头,往天上一指,大声嚷嚷:“看,灰机!”
告诉我,怎么玩?(2)
说谢希小呆,还真的是呆,一点也不吸取经验教训,居然又再上当了,他抬起了头,睁大眼睛,拚命的往了蓝天白云张望,寻找“灰机”在哪儿。我强忍着要爆笑的冲动,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猛地伸出魔爪,把一点也没有提防的谢希小强行的扯下马去,我又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翻身上了他的马。
谢希小冷不防被我扯下了马,摔倒在地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地上翻滚了两下,一边“哇哇”的大叫。
众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倒是武二郎反应快,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他指了我,大笑了起来:“天,淑妃娘娘!你这招是什么?不但是兵不厌诈,又够狠,真正达到快如闪电!臣弟佩服!佩服!”
接着武三郎也反应过来,他伏在马背上狂笑,笑得要喘不过气来。
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谢希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涨红了脸,气得不能再气,因为太愤怒,他丫说话不经头脑,乱嚷嚷:“淑妃娘娘,你,你,你真不要脸!男人大丈夫,怎么做事老是这样鬼鬼祟祟?老是耍诡计害人!”
我骑在马上,轮到我居高临下看他,嘻嘻笑:“我不是男人大丈夫好不好?”
谢希小眨一下眼睛,马上知错就改,又再嚷嚷:“淑妃娘娘,你,你,你真不要脸!女人小,小——”他停了一下,估计他在绞尽脑汁想,“男人大丈夫”的反义词是什么?是不是“女人小妻子”?可是,说我是“女人小妻子”了,不但句子不通顺,还大大的大妥当,因为我不是他的小妻子,而是皇上武大郎的小妻子。谢希小支吾了一阵,估计还是想不出来如何形容,只得说:“女人小,小,小那个什么的,怎么做事老是这样鬼鬼祟祟?老是耍诡计害人?”
我和他吵:“什么鬼鬼祟祟?老是耍诡计害人?这叫兵不厌诈,懂不懂?”我又再说:“你不是说,不和女人玩马球么?所以我这个女人小,小,小那个什么的,就把你扯下马,让你一边去,让我和他们玩。”
告诉我,怎么玩?(3)
谢希小气得说不出话来,直跺着脚:“你,你,你——”他说:“你这个女人小,小什么的,会玩马球么?”
我说:“我这个女人小,小什么的,不会玩马球,但我不会学么?谁是天生会的?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懂得打马球,是一出世就会的吧?”
谢希小再一次被气死:“难怪那个叫什么子的都说了,女人和小人最难养。”
武三郎又再狂笑了起来,差点要从马背上摔下来:“是孔子啦。”
谢希小连忙说:“是,是孔子说的,女人和小人最难养。”他又再气恨恨地补充:“因为女人和小人最可恨,最不讲道理。”
我装了一本正经:“你知道孔子为什么这样说的吗?“
谢希小一愣,挠了一下头:“为什么?”
我很严肃,很认真地说:“因为孔子穷,娶不到妻子,因此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孔子说的小人,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是小小的孩童。你想想了,孔子因为穷,娶不上妻子,自然是没有孩子,但孔子是个好面子的人,他打肿脸当胖子,就对别人说,女人和小人最难养——其实,是他养不起。”
谢希小眨眨眼睛,又再挠挠头。
他不知道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古代人很敬重孔子,被尊崇为“万古师表”,往往是以孔子的道德原则,道德标准,道德境界,作为理想人格的标准。
大概,从来没有人像了我那样,敢于恶搞。
那边的武三郎早已笑翻了,笑着笑着,结果终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后,武三郎还是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飞了出来,腰也站不直。
武二郎看着我,觉得很匪夷所思,他也不禁扬声,笑将了起来。谢希大也笑,一边笑一边摇头,摇着摇着,又再忍不住笑。
武三郎又是笑,又是吹口哨,他说:“淑妃娘娘,本王爷这辈子没这么佩服过一个人,现在最佩服的就是淑妃娘娘了,还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斜了眼睛看他:“别费话,快教我,如何打马球?”
害怕?(1)
武三郎还没有说话,武二郎就说了:“臣弟愿意教淑妃娘娘打马球。”
“真的?“我喜悦。
“真的。”武二郎说。
古代的马球赛,通常有两种:一种为单球门,另一种为双球门。单球门是在一个木板墙下开一尺大小的洞,洞后结有网囊,以击球入网囊的多少决定胜负。打双球门的赛法以击过对方球门为胜。
比赛时“人不约,心自一,马不鞭,蹄自疾”,参赛队员不用事前约定却能彼此默契配合,马也能够不需骑手的驱使便自动地奔驰竞逐,对场上的战术变化判断一致,齐心奋力去争取胜利。双方竞逐,擂鼓助威,球场四周竖24面红旗,裁判称“唱筹”,得一分称的一筹,得一筹者增一面红旗,失一筹者拔去一面红旗。
比赛结束,以双方红旗多少来定胜负。
由于时间太仓促,我再有天分,这马球,并不是一时三刻能学会的,何况我的马术不怎么样,只能说是马马虎虎。
谢希小旁边,交加双臂看着,恨不得我出丑,以解他的心头大恨。
我还真的出丑了。
我专心致志跟着武二郎学着打马球的当儿,我骑着的谢希小那匹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发起了疯来,一声长鸣,整个身子几乎直立起来,我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尖叫,瞬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可做的,我便是双腿紧紧挟着马肚子,手则死死地抓住马缰绳,尽量不让自己掉下来。马见到不能甩我,又愤怒地一声嘶叫,忽地“飕”的一声,拔腿便前狂奔。
周围的人给吓呆了,目瞪口呆。
武二郎反应快,“驾”的一声,他骑着的赤兔宝马,箭一样的冲了过来,紧紧追。
这该死的马,估计是和他的主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看到我欺负谢希小,它就来欺负我,跑得飞快倒也罢,还搞一些高难度动作,玩点花样,不是向上跳跃,就是四蹄乱蹬,要不就是直立起来。
我在马背上,被颠得七倒八歪,身子一会儿倒过这边,一会儿又歪过那边,好几次差点坠下马去。
害怕?(2)
但我还是紧咬牙关,不敢放手,怕放手了,摔下马去一命归西不打紧,可以一了百了,最担心的是被摔了半死不活,缺胳臂少腿的,成了残废人,到时候便要生不能,要死不得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的地方,好像到了郊区外,到了青山绿水的地方,武二郎的赤兔宝马紧紧的跟着。这时候我身下的马,已渐渐的放下了脚步,大概,是被我的犟强打败了。
我却没有胜利的喜悦,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头昏眼花,浑身酸痛,浑身的骨架子要散了似的,而且肚子里的各种内脏,翻江倒海,好像都要颠出来一样。终于,我眼前一暗,身子一摇晃,紧紧抓着马缰绳的手一松,便直直的掉下马去。
武二郎看到了,急得不能再急,他赶紧飞身翻下马,扑了过去,一边伸长了手臂,似乎要接住我。
但武二郎接不到我。
武二郎冲到我身旁的时候,刚好我摔了下来,身子狠狠的往武二郎身上一撞,两人同时跌倒了。我们跌下来的位置,正好是在一个斜坡上,于是两人便“骨碌骨碌”的顺着坡往下滚去,连续翻了好几个翻滚,好不容易到了平坡了,武二郎首先停下来。接着,我也停止了滚动,但身子却重重的压了在武二郎身上,来个二重叠。
我的眼睛对着武二郎的眼睛,鼻子对着武二郎的鼻子,嘴巴对着武二郎的嘴巴。
我一张脸惨白,气喘吁吁,呆呆地看着武二郎。
武二郎也看着我。
两人都惊魂未定,不懂得反应,像了雕像般,就这样的大眼瞪小眼。蓝天,白云,明媚的阳光,青山绿水,一切的一切,在瞬那都成了背景,除了对方的眸子,还有眸子里映着自己的一对恐惧的眼睛,很明亮的,突了在彼此的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世纪,又好像一瞬那。
终于,我惊觉过来。又再次的,不可置信的,盯了武二郎看,武二郎也盯着我看,两人你望我,我望你。此刻,我用了很不雅的动作,趴了在武二郎身上——这动作,就像A‘片中,那个搞“圈圈个叉叉”的,女上位的经典动作。
害怕?(3)
我的脸突然的就涨了通红,我仿佛像遇到鬼那样,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发生一声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恐惧大叫:“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
我叫完一声“啊”后,赶紧用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武二郎身上滚下来,又再用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站在那儿,拍着身上的泥尘,很是不知所措。
武二郎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瞧着窘得不能再窘,满脸通红的我,咧嘴,吹了一声口哨,他嘲弄我说:“怎么变得扭拧起来了?刚才那泼辣劲呢?哪儿去了?”
我略略的抬起头来,刚好接触到武二郎朝我看过来的一双眼睛。我觉得,此时此刻,武二郎注视着我的那一双眼睛,很深遂,就像一口深遂的井,而我,与那双眼睛相对久了,便会成为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一不小心会陷入井中,那为井中那口月。
我的一颗心不禁的就“扑通扑通”地乱窜了起来,我的脸更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有一种很心虚的感觉,仿佛是一个小偷,仓促间不懂得将赃物藏匿在何处——这赃物是我自己,太大,收不来折不起。
武二郎看了我半晌我,忽然就轻轻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就朝我走了近来,然后伸出手来,一把的就把我的手抓住。我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突然觉得有一股快要将我击倒的电流,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流过了我的全身,然后把脑子里所有的想法都占据,最后形成空白一片。
我觉得我薄薄的胸骨里,心脏在乱窜乱窜着,我的皮肤微微地颤粟起来,不能抑止。
我条件反射一样,略略地挣扎。但我愈挣扎,武二郎便抓得愈紧。最后,我不挣扎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如一尊雕像,任由武二郎把我的手牢牢地抓住。武二郎的手,很温暖,很有力。
武二郎低下头,看我,轻轻问:“害怕?”
我不说话,只是咬了嘴唇。
武二郎又再笑了。武二郎笑的时候,很好看,很迷人。
害怕?(4)
过了一会儿,武二郎说:“我们回去吧,要不他们等久了,会担心的。”
我说:“嗯。”
武二郎抱起了我,把我放到他的那匹赤兔宝马上,随后他又骑了上来——两人同骑在一匹车,我在前,武二郎在后。武二郎的怀抱,很是温暖。白在奔跑的时候,一股清爽凉快的风,不停不歇地落了在我的脸上,我便有了一种心荡神驰的感觉,仿佛天上人间。
莫名的,我就心花怒放起来,这一刻,我想到了《泰坦尼克号》中,那个男女主角站在船头“迎风飞翔”的经典动作。结果我头脑一热,忘记了那见鬼的男女授受不亲,也忘记了我是武大郎的妃子,武二郎是武大郎的兄弟,我很白痴地张开手臂,来了一个骑马版的“迎风飞翔”。
哎呀呀,很好玩!很过瘾!
哎呀呀,很快乐!很幸福!
武二郎的心情奇好,突然的就扬起声,唱起歌来:“帐前草草军情变,日下旌旗乱。褥衣推枕怆离情,远风吹下楚歌声,正三更。抚鞍欲上重相顾,艳态花无主。手中莲锷凛秋霜,九泉归去是仙乡,恨茫茫。”
武二郎的歌声,竟然有说不出的响亮,旋律有说不出的优美。
一曲完毕后,我连声叫“好”,我大着嗓门儿说:“你唱的歌真好听,比周杰伦唱得还要好听。”
武二郎问:“谁是周杰伦?”
我说:“很出名的天皇巨星啊。”
武二郎又问:“天皇巨星?什么是天皇巨星?”
我又答:“天皇巨星就是很出名的大明星。”
武二郎再说;“什么是大明星?”
我再答:“就是唱歌演戏,混娱乐圈的人啊。不出名的那些人叫小明星,出名的那些人叫大明星。”
武二郎说:“不懂。”
我微微一笑,不再解释了,也轮到我唱了起来:“……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对你说,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这是什么歌?”武二郎问。
我说:“这是《老鼠爱大米》啦。”
武二郎说:“《老鼠爱大米》?好奇怪的歌名,不过我喜欢。”武二郎没有称“臣弟”而是说“我”,这一声“我”,一下子的,就拉近了他和我的距离。
我说:“我也喜欢。”
武二郎跟着我唱了起来:“……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到底,还是忍不住(1)
李瓶儿有“喜”,令所有的人都料想不到,也令很多人都大跌眼镜——因为在众人心里,都一致的认为,有“喜”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李瓶儿。
李瓶儿,还真的是一匹冲刺出来的黑马——有“喜”的黑马。
从西池南苑回来后,我去给太后请安,太后瞧了瞧我扁平的肚子,郁郁不乐地问:“你比贤妃早进宫,为什么贤妃都有喜了,你还没有动静?”
我涨红着脸,小声嘀咕:“臣妾怎么知道?”
太后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难道,这是命中注定?”
李瓶儿有“喜”,太后见不得很开心,也见不得没有开心,她只吩咐李瓶儿,好好的休养,保重身体。而武大郎,根本没当了一回事,仿佛孩子不是他的,他仍然对李瓶儿不闻不理,仍然隔三差五的找了我去“侍寝”。我每次去“侍寝”,武大郎也没强求要我,他只是喜欢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还喜欢从我的背后的,抱着我睡。
武大郎说,只要看到我,抱着我睡,他心里才感到踏实,才会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作梦,是真实的。
有时候,武大郎也情欲难禁,他把我压在他的身下,吻着我,喃喃地说:“淑妃,朕想要你,很想,很想!淑妃,你怎么时候才愿意给朕?朕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朕受不了!”
我身子仍然僵硬,我仍然不说话。
此时我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着武二郎的影子——武二郎高大的个子,武二郎壮伟的身型,武二郎健康的肤色,还有,武二郎迷人的丹凤眼,性感的嘴唇,还有那天,武二郎抱着我骑在马背上的时候,他那无比温暖的怀抱。
“淑妃——”武大郎轻轻地叫我。
“嗯?”我回过神来。
“你想些什么?”武大郎说:“看你心事重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我急忙说:“臣妾没想些什么。”
武郎的语气,有说不出的伤感:“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朕?还是,你害怕些什么?”
我不说话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底,还是忍不住(2)
我在心里,不安地问着我自己,我真的不爱武大郎吗?我喜欢的人,真的是武二郎吗?
我很是茫然。我觉得,我很矛盾,在感情上,我一直懵头懵脑,左右摇摆,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面对着武二郎的时候,我心里只装着他,忘记了武大郎的存在。但我面对武大郎的时候,我又不是很确定下来,我喜欢的是武二郎,不是武大郎——因为我面对着武大郎,看到武大郎眼中的那种深情,还有他深情中的伤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隐隐约约的难过起来。
感觉上,我,我好像,好像是很在乎武大郎的,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此时的我,到底是喜欢武大郎多点,还是喜欢武二郎多点。
我不知道。
我真的是不知道。
从西池南苑回来后,我也见到武二郎好几次。武二郎不能随便进后宫,但他可以到长乐宫去看望太后。太后这段时间身体不大好,常常小病不断,长乐宫有一个侧门,武二郎和武三郎常常去看望太后。
有外人在跟前的时候,武二郎对我礼貌而客气,毕恭毕敬地叫我:“淑妃娘娘。”没人在旁边,武二郎就对我暧昧得多,低着头,小声地哼:“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我的脸,顿时飞红起来。
连春梅也看出异常来了,她疑惑地问我:“娘娘,老鼠爱大米是什么意思?”
我支吾着说:“我,我不知道。”
春梅虽然疑惑,却不问了。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日,我又再去给太后请安。可太后在午睡,还没有起床。我坐不住,又不好回去,于是周围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后花园。长乐宫的后花园虽然比不上御花园,但建造得很精美,景色秀丽,小小的假山,弯弯的溪流,精巧的亭台楼阁,满园苍翠,桃红樱白,鸟语花香。
然后远远的,我看到武二郎,他独自一个人在一个小亭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忽然就喜悦起来,轻快得就像阳光下的水滴。
到底,还是忍不住(3)
我停下了脚步,有心的要把春梅支开。
我眼珠子转了一转,便对身边跟着的春梅说:“哎呀,我的口干了,又不想走回头去喝茶。要不春梅,你回去拿一杯茶来给我喝,我在这儿等你。春梅,你要记得,这么热的天,我可不想喝热的,喝凉的。我在这儿等你。”
春梅说:“知道啦娘娘。”
春梅离开后,我便朝了小亭子走过去。
走到小亭子后,我才发觉,原来武二郎坐在那儿,头靠在柱头上,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光线很明亮,投到武二郎那张帅得是能再帅的脸上,他睡得很安稳,安稳到我走到他跟前,嚷嚷了两声:“喂!喂!”他也不知道。
我站在武二郎跟前,歪着头,很仔细,很认真地看着他。睡熟的武二郎,脸色很平和,神情像了一个婴儿,他的前额,贴着几缕头发,嘴唇微微张开,很性感的厚度,他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散发着浅浅的,氤氲的雾气。
我的视线,落到武二郎的嘴唇上,就不愿意挪开了。
武二郎的唇,仿佛天生是用来接吻的,很自然很健康的粉色,轮廓分明,线条饱满,上唇有点薄,下唇略略厚,弯度恰到好处,微微带着点湿润。
我忽然的,就很想去触碰一下,那个性感的唇,两片淡淡胡须下的小世界,哪怕,只是轻轻一下——那种诱惑,很是致命。仿佛,就是蜜蜂闻到了花蕊中的甜粉末,迷恋从味蕾深处蔓延。
到底,我还是忍不住。
沸腾的热血,此时此刻,已冲破了理智的堤岸。
我弯下了腰,像作贼那样,鬼鬼祟祟的,我把我的头凑了近去,我嘴唇,一点一点地靠近武二郎的嘴唇。当我的嘴唇,快要接触到武二郎那诱人的嘴唇的时候,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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