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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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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笑对我说:“姐姐,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听说很漂亮。妹妹过来,斗胆的想约姐姐一齐去观看,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兴趣?”

“梅花开了么?”我说:“年前我去看过一次,梅花只是花骨朵。”

孟玉楼说:“看梅需要时候刚好,过早花未开,过迟花已落。年前是早了些,如今正是好时候。”

我无所事事,于是我便说:“好啊。”

春梅听说我要去看梅花,马上给我拿来了那件白色的狐皮子斗蓬。我看了一眼,皱着眉说:“我不穿这件,换另外一件来。”

本来我挺喜欢这件斗蓬,自从天气变冷后,我常常穿着。可刚才看到宋惠莲穿了一模一样的,我忽然就讨厌起来,我不喜欢和别人撞衫,特别是不喜欢和宋惠莲撞。春梅也知趣,连忙给我换了一件红色的斗蓬。这斗蓬,是用绸缎制作,上面绣着凤采牡丹,里面衬着皮毛,穿起来比较笨重,也很俗气,没有狐皮子斗蓬暖和。

“娘娘,还是穿狐皮子斗蓬吧。”春梅说。

“不穿!我就穿这件。那件以后我都不穿了。”我说。

孟玉楼看我,还是含着笑,眼里虽然疑惑,却什么也没问。

真正的大家闺秀,到底和别人不一样。

梅花真的开了。粉红的,胭脂红的,淡绿色的,洁白的花朵,一大片,大大片,在乐志斋的附近全都是。刚刚走近,就嗅到一阵阵清香,若有若无,空灵,缥缈,又真实,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花露冲洗过似的,清新纯净,沁人心脾。

在同一枝梅树上,花的形状千姿百态。有的正在含羞待放,那些粉红的花苞,极是鲜嫩可爱;有的刚刚绽放,轻盈浅笑,格外的妖娆;有的盛开到了极致,绚丽多姿,灿烂无比;有的已在凋谢,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飞落。

你配吗?(2)

孟玉楼站在花丛中,微微仰起头,痴痴的看着。

她说:“这梅花,真美,美得都不像真实的。”

孟玉楼也美,她在花海里,与花共辉映。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一句诗来,于是脱口而出:“人面桃花相映红。”说完发觉自己说错,一拍自己的脑袋,什么桃花嘛,现在分明是梅花,于是我马上知错就改:“不对不对,应该是人面梅花相映红,还有一句是,梅花依旧傲寒风。”

孟玉楼笑了:“姐姐,这诗改得好,梅花依旧傲寒风。”

我得意:“有水平吧我。”

孟玉楼又再笑了。过一会儿,她轻轻低吟:“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我不会念关于梅花的诗词,不过我会唱关于梅花的歌,一时兴起,便高声唱了起来:“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孟玉楼问:“姐姐,这是什么歌?”

我说:“《一剪梅》。”

“一剪梅?”孟玉楼沉思:“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又再喃喃地说:“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无怨无悔!无怨无悔!”

我问:“妹妹,没到皇宫之前,你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吗?”

孟玉楼一怔,过了一会儿,她惆怅地说:“没有。”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走过来。是宋惠莲。她穿着她那件白色的狐皮子斗蓬,很是雄纠纠气昂昂,看到我和孟玉楼了,便和身后的宫女们走过来,先向我行礼:“拜见淑妃娘娘。”又再向孟玉楼行礼:“拜见贤妃娘娘。”

我朝她点点头:“你也来看梅花?”

宋惠莲笑,她摇着头说:“回淑妃娘娘,臣妾要到乐志斋去。皇上待会儿要到乐志斋,臣妾领命而来,要待在乐志斋侍候皇上。”

我说:“哦。”

宋惠莲看看我,又再看孟玉楼,目光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一丝得色,她问:“皇上没宣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去乐志斋侍候吗?”

你配吗?(3)

孟玉楼望着我,然后黯然:“没有。”

“原来皇上就只是宣臣妾一个人。哎,皇上近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让臣妾陪着。”宋惠莲抿了抿嘴,随后又再轻轻一笑,她说:“臣妾要到乐志斋去了,要不待会儿皇上看不到臣妾,会不开心的。”

“你去吧。”孟玉楼说。

“那臣妾告退了。”宋惠莲说。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笑声,笑声很清脆,一浪一浪的,就在空气里流窜起来。接着,是孙雪娥的声音响起来:“哟,今个儿真热闹,都来赏梅花来了。太后你看,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在那儿呢。哟,那不是宋才人吗?她也来了。”

太后也来赏梅花了。

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众星捧月地簇拥着太后,李娇和孙雪娥也夹在其中,一窝蜂似的,全涌来看梅花来了。还真热闹,仿佛赶集那样。

我和孟玉楼,还有宋惠莲,连忙过去行礼。

“臣妾拜见太后。”

太后点点头,目光先是落到我身上,再落到孟玉楼身上,最后是落到宋惠莲身上。然后,太后就盯着宋惠莲,原来带着笑意的脸孔,不知道为什么,顿时沉了下来,神色一下子的变得凛冽,眼神如寒冰。

孙雪娥的目光也落到宋惠莲身上。

她笑,阴阳怪气地说:“哟,淑妃娘娘还真大方,居然把太后送的狐皮子斗蓬给了宋才人。这通体白色的狐皮子斗蓬,可是稀罕的东西,珍贵得很呢。淑妃娘娘也不知道好好珍惜太后送的东西,随手送给了人。”

宋惠莲脸上堆着笑,声音有得色:“臣妾身上穿着的狐皮子斗蓬,不是淑妃娘娘那件,是皇上专程让人照着淑妃娘娘那件斗蓬另外给臣妾做的。”

太后冷声问:“这斗蓬,真是不是淑妃那件?真的是皇上让人给你做的?”

宋惠莲说:“回太后,是皇上让人给臣妾做的。”

太后目光扫过来,问我:“淑妃,宋才人说的话可属实?”

我说:“回太后,宋才人说的话属实。”

太后的目光又再转向宋惠莲,盯着她。

你配吗?(4)

宋惠莲被盯得心惊胆战,赶紧低下头来,大气也不敢出。气氛莫名的就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让人有一种压抑感觉。太后盯了宋惠莲好一会儿后,突然就扬声:“玉箫——”

一个俏丽的,亭亭玉立的宫女走了出来:“奴婢在。”

太后杏眼圆睁:“去把宋才人身上的斗蓬扒下来,拿去烧毁了。”

“是。太后。”玉箫说。

众人面面相觑,屏住呼吸,谁都不敢发出声音来。

宋惠莲更是懵了,完全傻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玉箫已冲了过来,把宋惠莲身上的斗蓬风驰电掣的扒了下来。宋惠莲惨白,眼里渗透了惊恐,吓得“怦”的一声连忙跪了下来,她连连磕头,颤抖着声音说:“太后,这斗蓬千真万确是皇上赐给臣妾的呀。”

太后脸色铁青,厉声说:“皇上赐给你,你也敢要?你是什么身份?你配吗?一个小小的才人,也有资格穿这斗蓬?是不是不想活命?”

宋惠莲吓了个魂飞魄散,一张脸更是没有血色,整个人瘫软成一堆烂泥:“太后,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望太后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再也不敢了!”

太后冷声说:“哀家说过,哀家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没大没小,一点分寸也不懂得的人!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心里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哪里容得你放肆?”

李娇和孙雪娥看着她,掩着嘴偷乐。

我不禁起了恻隐之心。虽然我不喜欢宋惠莲,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如今看着她,也觉得她可怜。哎,不过是一件斗蓬,也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陪着笑脸,上前搀扶着太后,对太后说:“太后,如今还在过年呢,犯不着生气。宋才人也认错了,就饶过她这一次吧,如有再犯,再惩罚也不迟。”

太后看了我一眼,“哼”了声,显然很不满。过了一会儿,太后对宋惠莲说:“如果不是大过年,哀家定会不饶你!还不谢过淑妃?”

宋惠莲赶紧说:“谢太后饶命!”

又再对我磕头:“臣妾谢过淑妃娘娘。”

你配吗?(5)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了句:“皇上来了。”

武大郎对宋惠莲,还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他正在大踏步,远远的朝这边走了过来。跪在地上的宋惠莲,看到了武大郎,像如上了大救星,大大地吁了一口气的样子,她瘫坐在地上,苍白的脸孔又再渐渐的有了些血色。

但当宋惠莲脸上的表情由惊恐转为委曲的时候,目光无意中偷偷往太后一溜,看到太后一双尖锐的眼睛仍然盯着她,吓得一哆嗦,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又再转为苍白,委曲的表情不见了,又再换为惊恐,忙不迭的又再跪好,头深深低着,不敢再抬起来。

太后“哼”了声。

宋惠莲更是魂飞魄散。

武大郎过来后,先给太后请安,然后众人向他行礼。太后怒气未消,绷紧着脸对武大郎说:“皇上宠爱一个人,也应该知道些分寸。怎么能够让她没一点规矩?自个儿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了,这像什么话?”

武大郎用了淡淡的目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垂着脑袋浑身上下“簌簌”地颤抖着的宋惠莲,又再看了一下站在旁边只顾着幸灾乐祸的李娇和孙雪娥,还有沉着如水一副事不关己的孟玉楼,最后目光落到了站在太后身边搀扶着太后的我。

他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后沉声说:“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

太后过了一会儿问:“皇上也有这个兴致要来赏梅花?”

武大郎回答:“回母后,孩儿要到乐志斋去,刚好路过这儿。朝廷的事儿,孩儿刚刚处理完毕,就想着要到乐志斋坐坐,看看书,放松一下心情。”

太后点点头:“皇上去吧,也不要太劳累了。”

武大郎说:“是,母后。那孩儿先告退了。”

跪在地上的宋惠莲,半抬着头,用了可怜兮兮的眼神偷偷瞄了瞄武大郎,小声地喃喃:“皇,皇上上刚才让太监宣,宣了臣妾,让臣妾到乐志斋给皇上沏,沏茶。皇上还,还用不用臣,臣妾沏茶?”

武大郎看了一下她,淡淡地说:“嗯,你随朕到乐志斋去。”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1)

宋惠莲赶紧磕头:“谢皇上。”

武大郎走了两步,又再回过头来,他看我,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声音也是淡淡的:“淑妃,朕有些话要和你说,你也随朕到乐志斋去一下。”

我吓了一跳。

天,这武大郎,会不会误会是我陷害宋惠莲?所以要教训我?妈的,还真悲催了我,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用了求救的目光看了太后,战战兢兢地说:“我——臣妾要陪太后赏梅花,皇上有什么话,是不是可以改日再说?”

“不可以!”武大郎的声音不高,却是斩钉截铁。

我吓得一哆嗦,咬了咬嘴唇。

太后说:“淑妃不用陪哀家了,哀家此时也没有兴趣再赏梅花。哀家有些累,要回宫里去了。淑妃,你随皇上去乐志斋吧,皇上说不定有些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呢。”

我急,直跺脚:“太后——”

太后拍了拍我的手背,像是安慰我,却老奸巨猾的一语双关,笑着说:“淑妃不用担心,皇上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指责你不是。再说宋才人这事儿,本与你无关,是宋才人不懂分寸,皇上怎么会为一个小小的才人而为难你?你好歹,身份是淑妃。”

“可是——”我还是不安。

太后不理我的“可是”,她说:“出来也有好半日了,我们回去吧。”李娇和孙雪娥用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瞅了我一下,齐齐说:“是。太后。”她们和众多的太监宫女,浩浩荡荡的来,又再浩浩荡荡地走了,很快就走了一干而净。孟玉楼看看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带着她的宫女离开了。

我站在那儿,木着脸,很是苦恼。

武大郎走到我身边来,低头看我,面无表情,他的声音忽然很低,带着戏弄:“你也不用吓成这个样。放心好了,光天化日之下,朕也不会吃了你。”

我想说,谁知你会不会吃了我?——不过有贼心想没贼胆说。

我想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小声说:“皇上有什么话,难道,难道就不可以在这儿说吗?为什么非要臣妾到乐志斋去?”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2)

武大郎又再看了我一眼,冷不防的就板起了脸孔:“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圣旨!朕叫你去乐志斋,你就得去乐志斋,不得违抗!”

靠!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

我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奈,只好怏怏跟在武大郎屁股后面,怏怏去了乐志斋。春梅跟在我身后,也是一脸的不安。倒是宋惠莲,由刚才的灰头灰脸,又再回复了平日的神采。只是因为斗蓬没了,冷得嘴唇乌黑,脸色发青,她身边的宫女看到太后走远了,才敢走过来,其中一个宫女,脱下身上的棉袄,给她披上。

到了乐志斋,上了二楼。

武二郎吩咐:“平安,由你来沏茶,宋才人在旁边指点。”

“是。皇上。”

武大郎走到正中的一张椅子坐下来,我则远远的站着,不肯走近去。武大郎坐了下来后,便朝我看了过来,一双眼睛微微的眯起,过了好一会儿,他用了依然是淡淡的声音问:“你为什么不坐?是不是很喜欢站着?”

于是我坐了,离武大郎远远地坐着。

武大郎皱了皱眉,很不满,声音略略地抬高了些:“你坐在那儿离朕那么远,朕如何和你说话?”他往他身边的椅子一指,用了很威严的语气:“你坐到这儿来。”

我想说,干嘛要我坐那么近?你又不是聋子!

但这话只在喉咙里嘀咕着,气流转了一下,没敢发出声音来。因为我看到武大郎那张脸孔,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板起来,好像那句“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圣旨!不得违抗!”的话随时随地都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我不情不愿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来。

“潘金莲——”

“干,干什么?”

“你为什么老是低头?不敢抬起头来看朕?你是不是很怕朕?”

“嗯,有点怕。”

“只是有点怕?”

“不单单是有点——嗯,是很怕很怕。”

“为什么要怕朕?难道朕是老虎,会把你吃了不成?”

“是,是,是因为你——你有事没事的,总爱吓唬我。”

武大郎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3)

我仍然低头,不看他——大半是不敢,小半是赌气。我只是看着地面,左脚在地面上很不安的画了一圈,又一圈。我心里,不是不忐忑的,这武大郎,到底叫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总不会为了宋惠莲,对我大发雷霆吧?

“潘金莲——”

“干,干什么?”

“抬起头来,看着朕!”

我没有抬头。武大郎的身子,突然就半倾斜过来,他伸手,很粗暴地捏了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眼睛看着他。

此时的武大郎面无表情,眼睛流露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然后他那张冷峻而帅气的脸孔,一点点地朝我凑近来,眼睛对牢我的眼睛,鼻子对牢我的鼻子。他盯着我,紧紧地盯着,双眸炯炯,目光灼灼,我甚至还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着一股火花在“毕毕剥剥”地燃烧着。

“皇,皇上,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朕只是想这样看着你,觉得有趣。”

有趣他的头!他觉得有趣,我可觉得没趣!我想挣脱,可挣脱不了。我越用力,武大郎捏着我下巴的手就越紧,紧得让我的下巴生生地疼。我没法,只好不挣扎了,只是很倔强地咬着嘴唇,用了很倔强的目光,和武大郎对视着。

武大郎终于放开了手。

他仰起头,突然就扬声笑了起来。武大郎的笑声很得意,得意之中又带着某种邪恶。仿佛一头凶狠的狼,捕到猎物后,并不马上吃掉,而是紧一阵松一阵的玩弄,其中不无凌志的成分。横竖猎物也躲不过。怎么躲?此时已成了任宰割的羔羊,只有认命的份。

宋惠莲和平安捧来了茶。

“皇上请喝茶。”

“淑妃娘娘请喝茶。”

武大郎喝了茶后,便无视我的存在,悠然自得地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还看得津津有味。我像了个呆瓜那样的坐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几乎要崩溃了。这武大郎,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是不是这样折磨我,很有趣?

宋惠莲在旁边指点着平安沏茶。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4)

宋惠莲时不时用了眼睛偷偷瞄武大郎,又再偷偷瞄我,虽然疑惑,可眼里还是掩盖不住那一抹的幸灾乐祸——斗蓬事件,与我无关,却因我而起,宋惠莲不能怨恨太后,只有憎恨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忍无可忍。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鼓起勇气,张了张嘴:“皇上——”

武大郎自书中抬起头:“又怎么啦?”

“皇上不是说有话和臣妾说吗?”我喃喃:“臣妾坐了那么久,坐得腰酸背疼,可皇上还没和臣妾说是什么。”

“是不是不耐烦了?”武大郎似笑非笑,淡淡地问我。

“有点。”我老老实实,没否认。

“只是有点不耐烦?”武大郎问。

我只得又再说:“臣妾是大大的不耐烦。”

“还真的是改不了这毛燥的性格。”武大郎嘲笑。

我木着一张脸,用了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嘟哝:“我哪有毛燥啦?最近我还安分守己得很,又没毛燥做了什么错事。”

武大郎喝了一口茶,又再瞧瞧我:“朕有指责你做错事了么?”

我眨眨眼睛,他确实没有指责。

武大郎又再喝了一口茶,停了一下,便慢条斯理地问了我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明日是十五了。淑妃,朕考考你,你可知道正月十五是什么日子?答对了有奖。”

我才不想要他的奖,我只希望他快点放我走。我想了想:“是不是元宵节?”

武大郎又问:“还有呢?”

我又再想了想:“灯节。”

武大郎说:“还不错嘛。朕以为你不学无术,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你答对了。好,朕说话算数,那就打赏你——嗯,明晚灯节,朕要出宫去观灯,你就随朕一起去吧。”

“什么?你说什么?”

我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一会儿后,刚才的不快顿时跑得无踪无影,不禁欢呼了一声,忘情地跳了起来。这个时候刚好宋惠莲把一杯茶捧了过来,走到我身边,我这一跳,就不幸撞了她,她手一松,“匡郎”一声,茶托和茶盏就落地打碎了。一杯的热茶,有一半扑到我手上,我痛得直跳,呲牙咧齿。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5)

宋惠莲吓得连忙跪了下来:“淑妃娘娘饶罪。”

我说:“不关你事,是我不小心。”

我顾不了手痛,冲到武大郎跟前,一时之间忘记他是我的死对头了,我很兴奋地嚷嚷:“皇上,是不是真的啊?我明晚可以随你出宫去观灯?我真的可以出宫去?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出宫去?”

武大郎不回答我,而是说:“把你刚才被烫着的手伸出来,给朕看。”

我伸了。

其实也没什么。还好是冬天,我穿了厚厚的衣服,茶扑到了袖口上,湿了一小块,有几滴落到我的手背,刚开始的时候辣痛。很快辣痛变成隐隐的痛,幸好烫着的面积不大,不碍事。

武大郎瞧了一下,随即摇头,声音不觉就温柔了起来,他说:“说你毛燥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看,现在你不是毛燥是什么?”

“毛燥就毛燥呗。”我说。此刻我乐颠了,笑得只见牙齿没见眼睛,恨不得再次蹦跳起来,我有点语无伦次地说:“哎呀皇上,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作梦都没有想到,我竟然可以出宫去玩!哎呀呀,我好开心,感觉到就像作梦一样!”

这喜,简直就是从天而降。

宋惠莲眼里全是羡慕,终于忍不住,她大着胆子说:“皇上,臣妾明晚可不可以也随着皇上出宫去观灯?”

武大郎朝她看过去。原本有些弯弯的略略含着笑意的眼睛,瞬那间就换了样,变得目光如炬,严厉无比,他猛地一拍桌子,疾言厉色:“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朕和淑妃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难道刚才太后教训得还不够吗?自个儿是什么身份,要清楚明白!”

宋惠莲本来刚刚站起来,一听到武大郎的话,吓得一哆嗦,又再赶紧跪下来,唬得声音都变了:“皇上饶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武大郎冷声说:“你要切记,你的身份,只是才人!”

宋惠莲一边磕头,一边战战兢兢地说:“臣妾知道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武大郎冷冷地说:“你先下去。还有,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要有事没事到乐志斋来,知道没有?”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6)

宋惠莲说:“臣妾知道了。臣妾谢皇上饶罪!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惠莲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怨恨。

我不鸟她,这是她自找的,根本与我无关。我还沉在我的喜悦之中,想着,明天晚上,我可以出宫去潇洒走一趟了。古代的都市,有没有像现代那样的繁华市区?有没有川流不息的行人?有没有琳琅满目的商品?

“淑妃——”

“嗯?”

“想些什么?”

“没,没什么。”

“时间还早,朕要去赏一下梅花。看在朕让你陪着出宫的份上,陪朕一起去看梅花吧。”

“当然当然!好说好说!”

我笑逐颜开地披上斗蓬,又再笑逐颜开地和武大郎去赏梅花。这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武大郎相处,也是第一次像了小鸟依人似的站在武大郎身边——其实,和武大郎化干戈为玉帛,也不失是一件愉快的事儿。

春梅在后面跟着,也一脸的喜悦。

这个时候,突然又再下起雪来了。不过雪不大,飘飘忽忽的,若有若无,落在梅花的花瓣上,那一点点的雪白,更点缀出梅花的绚丽。这个时候的梅花,顿时便有了一种“傲然怒放,坦荡无畏”的高尚情操。

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我觉得这些梅花,真的是美。

我一开心,又再哼起歌来:“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真啊么真高兴……”哼着哼着又再换了另外一首歌::“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爱的小美女!喔,可爱的小美女!……”

武大郎这次没有生气,只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歌。”

我嘻嘻笑。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又再说:“你可爱吗?朕没觉得你可爱!朕觉得你可恶才是真。”

于是我又再唱::“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恶的小美女!喔,可恶的小美女!……”

狂欢之夜(1)

武大郎摇头,眼里,突然全是笑意。

武大郎的笑,在恍惚之间,又再让我想起了武植。武植,也有着和武大郎一模一样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想起武植来,我不再恨,只是惆怅,还有一种莫名的难过——有些东西,或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可贵。

其实当初武植,他是真的很爱我。在外人眼中,武植是个精明强干的富家子弟,有着深邃的商业目光,灵敏独特的嗅觉,高傲,冷酷,不苟言笑。但武植一旦面对我,就像换了另外一个人,眼里充满了温柔,容忍着我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也容忍着我对他的种种不好,从小到时大,他一如既往的爱我,宠我,娇纵我。

我叹了一口气。

我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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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玳安就奉了武大郎的旨意,拿来了两套衣服。玳安说:“这两套衣服,一套是淑妃娘娘的,一套是春梅的。皇上说,出宫穿女装不方便,要换上男装。春梅陪着淑妃娘娘一起出宫。”

春梅的眼睛蓦然大睁,惊喜莫名。

她喜悦地说:“娘娘,奴婢想不到,奴婢能够陪娘娘出宫看花灯。”

春梅又再说:“奴婢给娘娘梳妆打扮吧。”

我说:“好。”

我的衣服是洁净而明朗的月牙色锦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脚则登着同样是月牙色的缎粉底小朝靴。还另外配着一件宽长曳地,用鹤毛与其他鸟毛合捻成绒织成的裘衣。

穿好衣服后,春梅又再把我一头乌黑的头发往头顶束起来,上面用一支乳白色玉簪固定着,一条长长的金边丝带随着风轻轻飘动。我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玉树临风,风流俊逸,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哥儿。

嘿嘿。

哦,忘记说了,古代的女子,没有三点式穿。

内衣是一个称为“抹胸”的东西,又叫“肚兜”——用绣花的绸片,上抵腋下,下至肚脐,用一根绕过胸前的绢带系紧,绢带下不过胸。

狂欢之夜(2)

我站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纤纤瘦瘦的,亭亭玉立的我,不禁鬼鬼祟祟地想:李娇的胸,看上去不止是C杯吧,应该是D杯,那么丰满,横看成皮球,侧看像珠穆朗玛峰。还好她还没老,也没生过孩子,现在没觉得有什么,如果人到中年了,那两团肉肯定会下垂,到时候李娇的D杯,会不会垂到裤头?

嘿嘿,谁说女人波涛汹涌好?走起路来,没有胸衣固定的两团肉,在胸前窜来窜去,蹦来蹦去,行动一点也不方便,好个屁。

我很庆幸,我只是B杯。

B杯有多大?比鸡蛋大些,是一只小小的苹果。

以前我就因为自己的胸部,是一只小小的苹果,自卑得很,有一次不知道听哪一个同学说来的秘方,说吃木瓜,可以变丰满,结果我吃了整整一个月,吃到听到“木瓜”两个字,就想吐。那些吃到肚子里的木瓜,一点作用也没有,自己的胸部,很固执的坚持是B,还是是一只小小的苹果。

现在好了,穿越到古代,因为没有三点式穿,没东东来固定那两团肉,小小的苹果自有小小苹果的好处,估计地心吸引力再厉害,那一点点的肉,也下垂不到那儿去。

春梅的胸也是小小的苹果。

她穿了浅蓝色的小厮衣服,外配茶褐色棉外套。虽然是小厮衣服,质地却很好,是上好丝绸,丝毫不掩饰她一张小小而秀丽的脸孔。

到了未央宫,武大郎也是便装打扮,身上衣服的款式也和我的一样,只是颜色有点区别,我的是月白色,他的是银白色,和他站在一起,倒有着情侣装的味儿。

他打量了我一下,大概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居然含笑赞了一句:“好一个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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