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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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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夜与往常不同,头上的连帽被掀开,露出了他皱纹横杂、沟壑从生的脸,一头灰白的头发很长,弯弯曲曲地随风飘荡在空中,犹如千万条细小的蛇爬在他头上。头顶戴着一根古怪的头链,有一个闪着红光的兽首垂在他的额头中间,耳朵上缀满银色的链子,闪着银色光芒的长长银链垂在他脸侧,繁复的花纹样式散发着古老悠久的气息。

他盘坐在蒲团之上,深陷的眼睛紧闭,脸上肌肉不动,唇不动,却有隐隐的声音,似咒语一般自他身上发出,在院子上空嗡嗡盘旋,袅袅绕绕,经久不散。

守瀚一反往常中原人士的打扮,头上戴着一顶华光璀璨的珠冠,由各式各样的宝石镶嵌而成,奢侈无比,肉肉的耳垂上缀着一对光华四射的深蓝色宝石,形状如弯弯的月亮,折射的灿灿光芒能闪瞎人的眼睛。

他的衣饰与头上的珠冠相得益彰,同样缀满了珠宝,乍一看,满身的珠光宝气,宛如一个移动宝库,高贵与华美尽显。此刻,他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膝上,竖耳聆听着萨觋师身上发出来的声音,英俊的眉眼一片祥和与安宁。

蓦地,萨觋师陡然睁开眼睛,深凹的双眼一片精光闪烁,不见半丝老态,而半空中咒语似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宗瀚感觉到异样,倏地睁开虎目,脸上的祥和与安宁消弥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一丝忐忑不安之色。他端详着萨觋师的神秘莫测的脸色,犹豫了片刻,沉声道:“觋师大人,为何停下来?是有什么不妥吗?”

萨觋师抬首望天,右手缓缓摸着杖首凶恶的饕餮,闷闷沉沉地吐了一口气,脸上显出几分痛苦之色,眉头紧皱,粗嘎地道:“倒没有不妥,只是出了点状况,令本觋师感到甚是意外。”

宗瀚一怔,抬头望着头顶的几个蓝幽幽地灯笼,不解地道:“噬心灯一直亮着,看不出什么异样,这表示觋师大人的萨家秘术很成功,为何还有不妥?”

萨觋师脸上的痛苦之色加深,眉心拧出深深的褶皱,沉吟半晌,强捺着胸中的锥心之痛,阴阴沉沉地道:“这也是本觋师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日子过了这么久,偶术越种越深,他为何还能有自己的意识?”

宗瀚微惊,这才将目光放到萨觋师的脸上,见他一脸痛楚,不由愕然地道:“觋师,你被……你被……”

萨觋师向他摆了摆鸡爪子一样的大手,忍痛沙哑地道:“噬心虫的一点反噬,本觋师还受得起,只是他早该受到控制,却一次一次自己醒来,弄得本觋师体内的噬心虫暴跳如雷……”

宗瀚脸色遽变,噬心虫本是雌雄一对,雌的那只潜入被施偶术者的体内,雄的那只种在萨觋师体内。如果对方一直有自己的意识,雌的噬心虫必死无疑,而萨觋师体内的雄虫受到影晌,安肯老老实实蜇伏?定会烦躁不安地啃噬萨觋师的心脏,这就叫噬心之痛。

他越想越不妙,万能的萨觋师可决不能出事,不由建议道:“觋师何不直接对他下降头,一劳永逸,也省得这么麻烦?”

所谓降头,就和苗疆的蛊术一样,会使一个人离奇地死亡。就是要人的生辰八字,然后给人下降头术,那个人就离魂了,人家拿个娃娃就能操纵他做事。如果要下降,施降人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甚至忍受痛苦,也就是“咒术反噬”。故而不是血海深仇,一般不会有人这样做。

万能的萨觋师摇了摇头,垂头无力地捂着胸口:“族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觋师自认巫术高强,奈何对方身份太过贵重,他若身死,势必祸及本族。所以,下降头实乃下下之举。”

论到巫术,萨觋师是权威,宗族长无权置喙,顿时也跟着苦恼起来。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以往萨觋师也对人施用过偶术,每次都是顺顺利利的。哪像这一次,一波三折,反反复复,对方动不动就意识清醒,弄得萨觋师屡屡受噬心之苦,痛楚不堪,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傀儡了谁?谁操纵了谁?

忽然,一直在暗处护法的芸娘款款上前,娇声道:“觋师大人何不像上次那样,用血祭操纵他到盘龙山,然后再想法子让他忘掉对玥的一切。我看上次觋师要他杀的人,他不是无一遗漏的全杀了么?”

宗瀚深以为然,一脸希翼地望着萨觋师:“萨觋师,这法子极好,玥早晚是要死的,他能忘掉她,我们行事就会少很多麻烦。”

芸娘含情脉脉地看了宗瀚一眼,得意地掩唇娇笑。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妒忌玥了,也不用挖空心思的想她死了!

萨觋师心口一阵阵的抽痛,知道是噬心虫在作祟,却颇有些无能为力之感。

听到他们两人的话,他摇了摇头:“他武功高强,心志也强,上次不知费了本觋师多少血,花了许多心思才成功操纵他一次,且地点还必须是在盘龙山。再来一次,恐引起他的警觉……”

萨觋师抚摩着饕餮头,喃喃地道:“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为何他还能清醒过来……”

……

“你说什么?”萌紫玥听了羽千夜的话,立刻认真地看着他:“你觉得有人对你行厌胜之术?”

忽地,羽千夜一把将她抱住,伏在她肩头默默地颌了颌首。

萌紫玥本来斜倚在榻上,背后抵着软绵绵的褥子,此时被他这么一抱,立刻让他抱了个满怀。她心里对他还有气,正想挣扎,却感觉陡然有水滴滴进脖子里。那水滴热热烫烫的,往她脖子里漱漱直落,颗颗如豆大,很快就将她脖颈周围的衣服濡湿了一片。

她默然了片刻,感觉这水滴像洪水决堤一样,没完没了,没个尽头似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出左手拍了拍伏在她肩头的人:“早干嘛去了?这会子你就算把长城哭塌了,我一样不会原谅你的。”

伏在她肩头的人不做声,可她感觉衣服上的湿意扩散的越来越大,顿时恨不得仰天长叹,无奈地道:“我都没哭呢,你哭个什么劲?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话吗?”

羽千夜闻言,仍伏在她肩头不动。他承认自己很脆弱,当第一眼看到她原本一只春葱玉手变的血流肉烂,惨不忍睹时,他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当时只觉得脑子一懵,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半晌没回过神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看着那些结了血痂,和没有结血痂的糜烂皮肉布满她整只红肿的手掌,有的地方还不停的渗着血,他就能想像的出那种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场景。那么纤细漂亮的一只手,他平时都舍不得用力咬,却被尖锐的刺伤的快残废了,也不知流了多少血……

他的心犹如被一双大手攥的紧紧的,只觉透不过气来。盯着那些伤,他心如刀割,喉咙似被什么堵住,整个人难受极了,心疼,怜惜,悔恨,酸楚,恨不得以身代之……种种感觉纷至沓来,让他当场就红了眼睛。

强忍着内心的难过帮她缠好伤手,又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但他的心实在是太痛了,又非常痛恨自己让她伤成这样,委实没办法维持住“男人流血不流泪”的古训,立刻抱住她哽咽泪流,伤心不已。心想,只要她的手能尽快的复原,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萌紫玥见他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好似真的伤心,遂放柔声音:“别的事情暂且押后,咱们先来说说你所说的厌胜之术吧,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羽千夜见她好像不生自己的气了,心里固然因为她的手难过,可心里升起了希望的曙光。他不着痕迹的将两人调换了个位置,自己斜倚在床上,让她软软的靠在自己怀中。伸手抚着她的青丝,低低地道:“这事得从我的兵器说起,我有一把兵器……”

见萌紫玥瞟了他一眼,他立即轻轻一笑:“我从来没有使用过,所以你不知道,但你不会以为我是不使兵器,单凭一双肉掌活到如今的吧?”

萌紫玥见他眼圈还有些红,长睫微湿,心里一软,软软地叮嘱道:“你捡紧要的事长话短说吧,省得又变了模样。”

“嗯。”羽千夜的心情顿时变好了:“这把兵器你其实见过,就是下雨时我常打的那把莲花油纸伞。”

萌紫玥心里微微有些惊讶,脸上却没怎么变,每个人趁手的兵器各式各样,不尽相同,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只是没想到羽千夜的兵器会这么诗情画意。

羽千夜接着道:“你也曾说过这把伞的样子小巧又漂亮,它的名字也很漂亮,名为艳光。我鲜少使用艳光,因为它太嗜血,每次杀人,它必饮血,事后,伞面上的莲花便会呈现朵朵红莲,非得过上一段日子才洗得下来。这些天,艳光上的红莲一直盛开着,不褪色。”

萌紫玥下意识地道:“谁用艳光杀过人?还是你用它杀过人?”

“只能是我,除了我,没有谁会使用艳光!”

羽千夜的语气很肯定:“而我,已多年没有用艳光杀人了!每当我需动用到艳光时,那只能有两种解释,要么敌人数量太过庞大,要么是敌人太强悍。但我能肯定,最近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萌紫玥脸上轻松的神色不见了,换上了慎重之色。

羽千夜继续道:“这只是其一,偶尔,我脑海里会听到一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声音,不过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更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还有,我明明连去南疆寻宝这样的事都知道,也清楚我命人将阿呆和猫神锁起来了。可关于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我却一无所知,就连你手伤到了,我也是现在才得知,这一切的一切,岂不是令人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萌紫玥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细细琢磨了一回。

不琢磨不知道,一琢磨,觉得最近果真处处透着诡异和蹊跷,又想起羽千夜变的这样捉摸不定,居然连自己杀了人都不晓得。

她沉思了片刻,缓缓地道:“不是厌胜之术,此术太容易被窥破,且代价极大。一般厌胜之物被发现时,把它投到火里或沸油里煎就能破除它的巫术效力,人也能重获平安,作孽者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多半是丢掉小命。况且厌胜之术会让你行为失常,做起事来没有章法,可你看起来很正常,做起事来条理清楚,发号施令也是井然有序,仅仅是性格变化的厉害,再来就是对我变心太快了……”

“我没有变心,我把心剜出来给你看。”羽千夜长眉一挑,伸手便按上自己的胸膛,如玉的手指根根呈弯钩状,俨然是一副要将心剜出来的模样。

萌紫玥一脸黑线,拉下他的手:“我要你的心作啥?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找出事情的根源,说什么都等于白说,转个头,你照样冷冰冰的对我。”

“等等!”羽千夜突然欣喜地道:“我想起一个好法子,能让我无论怎么改变,变成什么样,却都不会忘记你。”

言毕,他毫不犹豫的一把拉开胸前的白袍,露出一大片白皙又结实的胸膛。不待萌紫玥反应过来,他的右手以指为刀,闪电般地划破胸膛上光滑的肌肤,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地血痕。

顿时,滴滴殷红地血珠从那道血痕中渗了出来。

接着,他又想如法炮制。萌紫玥连忙用左手格开他的手,轻叱道:“果真中了邪术吗?神神叨叨地,干嘛伤害自己?”

羽千夜嘴角微翘,笑的漂亮极了,语带盅惑:“玥玥,我要在我的胸膛刻上:宝睿王妃萌紫玥,乃羽千夜的至爱,此生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萌紫玥顿时一脸瀑布汗,此时此刻,她没有感动的流泪,竟然大煞风景地想起看到的一则故事。

说是有一对情侣,两人情浓如火,如胶似漆的时候,就将对方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也和羽千夜一样的想法,写成XX爱XX至死不渝。但事与愿违,两人最终分手,然后又不辞劳苦地跑去洗掉纹身。

纹身的过程甚是痛苦,洗掉纹身的过程亦不轻松,个中滋味,恐怕只有这对情侣才明了吧!

她当即反驳羽千夜:“这种作法不可取,有句老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果双方的感情牢不可破,其实不用拘泥什么形式,感情依旧在。若两个人感情不在了,你就是千般手段,万般花样使尽,也留不住什么,反倒成了牛不喝水强按头了。”

胸口那道伤痕上的血珠纷纷滴落下来,在白色的衣袍上如同雪地上的朵朵红梅,羽千夜犹未自觉,反而望着萌紫玥扬眉浅笑,声音温柔的出奇:“我当然知道感情若一旦不在,做什么皆是枉然。可我们不一样啊!我依然爱你如昔,对你的心意由始至终没有变过,而你的心里,也并非真的没有我了,所以我们是相爱的一对。只是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使我们发生了误会,我要做些事,让这些误会消失,也让我们更加密不可分!”

他眸光灿璨,晶莹无比,绝美的脸庞透着坚定和执着,即使衣衫不整,浑身依然散发出一股锐不可挡的气势,仿佛可以清除挡在他们前面的一切障碍。

萌紫玥抿了抿唇瓣,伸指按在他伤口处,缓缓揩抹,指上很快猩红一片。她低声道:“一定要这么做吗?我早已接受你不再喜欢我的事实了,你大可不必为了挽回我而这样做。”

“必须这么做!我不是做戏,实际上是因为我害怕,我怕有人故意让我忘记你,但我是这么的喜欢你,如果我的人生没有你,我不敢想像那是什么生活。所以你让我刻上几个字安安心吧。这样就算我下次又犯浑,可只要看到这几个字,我就会想起你是我的谁。”

萌紫玥点了点头:“那你刻吧,我不拦着,不过可不可以换几个字?”

羽千夜美目含笑地注视着她,柔声道:“都依你,你想换什么?”

“吾妻萌紫玥,说东吾不敢西,如若不听话,便是大乌龟!”萌紫玥用左手在他胸口笨拙地划着一撇一捺。

羽千夜忍俊不禁,凑上去亲了亲她软嫩的脸颊,低笑道:“如若不答应,那我岂不是只大乌龟。”

萌紫玥嗔了他一眼,老神在在:“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放心吧,明日你就会变成一只大乌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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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胡乱认妻

“变大乌龟之前我要亲个够本。”羽千夜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住她淡色花瓣一样的唇,迫切地含住那份柔嫩就不住的吸吮,舔舐,手也不安分的伸进她的衣服里,四处游移着。

萌紫玥仰头承受他的亲密,间或吱吱唔唔的提醒他:“你的伤……”她的唇一张,就给了羽千夜可趁之机,他趁机将舌头滑了进去,缠住她的小舌追逐嬉戏。

不知过了多久,萌紫玥感觉自己都不会呼吸了,忍不住咬了咬他的舌尖,以示抗议。

“玥玥……”

羽千夜慢慢放开她的檀口,亲昵的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他的胸脯急促起伏,那道血痕上血珠沁出的更快了,在他白皙光滑的肌肤上艳丽的绽放着,带着炽热和狂放。

萌紫玥急切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微微的娇喘,胸前傲人的高耸跟着起伏不定,荡漾起诱人的波浪。

羽千夜盯着她被他吮出红润颜色,微微嘟起的嘴唇,喉节上下滑动,微不可见的咽了咽口水,亟想不顾一切的再亲下去,搂着她一起坠入爱海。可他也知道这非亲热的好时机,时不等人,谁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做出令玥玥生气的事情。

“玥玥,转过头去,等我刻好了,让你看看我一手好字。”

萌紫玥望着他那双似凝聚着日月星辉的眸子,凑上去吻住他带笑的嘴角,喃喃地道:“千夜……不要勉强。”

……

将依依不舍的羽千夜送走后,萌紫玥收拾着沾满了血迹的布帛,想到羽千夜血痕累累的胸膛,她心里不住的抽疼,怜惜万分。

他极想留下来,眼神充满渴望和央求,里面盛满浓浓地深情,她着实招降不住,和他不住拥吻,难舍难分,只差一点就要向他投降了,奈何她心里有事,必须有个安静的空间好好细想揣摩。

盘腿端坐在床上,她拿出羽千夜送给她的紫玉佩,左手的手指慢慢摩挲过那条活灵活现地四爪龙,亦可以称之为蟒,凝眉细想。

经过刚才和羽千夜推心置腹的交谈,她几乎能肯定他被人施术了。但目前她还不能判断对方用的是盅,还是毒,或是其它咒术。

说起这些名目繁多的咒术,她也不是完全陌生,至少血咒一类的就难不到她。只是盅毒一类的她还不了解罢了。所以,她要好好想想,给她时间好好想想……

就在萌紫玥琢磨怎么破掉对方的盅毒和咒术的时候,易国的易流光已整装待发了。

他的首席幕僚复愚复先生端着一杯酒,望着俊逸不凡,一身尊贵出尘的主子,微微一笑:“难得见到王爷这么高兴,愚敬王爷一杯。”

易流光修长的手指轻扣夜光杯,嘴角含笑的接受了复先生的敬酒,随后微昂着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既潇洒又优雅,端地是风流倜傥,意气风华,配上他俊美无俦的容貌,格个的令人心动。

他轻轻转动手中的夜光杯,修长的睫毛低垂下来,眸光迷离,深遂似海,声音低沉醇厚:“先生应该知道本王为何会这般高兴。”

复先生撩起青衫,缓缓落座,望着他含笑不语。

易流光对着复先生莞尔一笑,旋即将夜光杯搁在桌面上,风度翩翩地转身离去。

复先生也搁下酒杯,指头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侍酒水的兰儿在一旁偷偷窥视了王爷许久,直到王爷离开才收回目光,然后不解地问笑眯眯的复先生:“复先生,王爷他为何这般高兴?”

复先生抬眼望着这个容貌美丽的女子,望着她有几份肖似萌紫玥的眉眼,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儒雅的气质中添上了几份高深莫测:“兰儿,佛曰:不可说。”

“……”兰儿。

……

次日一早,半梦半醒之间,羽千夜感觉胸口疼痛难忍,遂活活的痛醒了过来。

他微敛着精致的眉,低头打量自己的胸口,亵衣已被鲜血渲染成一片艳丽的红色,毫不犹豫的伸手拉开衣襟,却见一道一道的血痕,横七竖八,纵横交错,将他完美至极的胸膛破坏殆尽。

血痕很新,却并不深,因为上过药,也没有渗血,闻着那熟悉的药味儿,居然还是出自于他师傅之手。

羽千夜以手抚额,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伤痕是怎么弄上去的。他一脸冷若冰霜,声音如高山顶的雪:“小风,小陌。”

哼哈二将听到主子的传唤,忙不迭地跑进房间来:“爷……”

两人异口同声喊了一声爷,目光就觑到主子白皙光滑的胸膛上的惨状,马上又不约而同的住了口,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在原地,呆木若鸡。

但也不过一瞬间,两人很快就清醒过来了,急忙跪在地上:“爷,可是这些伤使得爷不舒坦?”

羽千夜如玉的脸庞似雪玉雕成,冷冷地斜睨着他们:“爷这身伤是怎么来的?”

风胤颢和陌缥郜的眼睛瞪地更大了,恭敬地禀报道:“爷,这伤是您自己弄的。”

“爷吃多了么?将自己弄成这样!”羽千夜极为不满这两人的回答。

风胤颢和陌缥郜回不上话来,心话儿说,您可不吃多了么!白衣飘飘的去了一趟王妃的屋子,不但没被王妃留着侍寝,反而一身血衣潇潇的回来。

差点没吓死他们,还以为王妃一气之下伤了王爷,没料到王爷却一脸心满意足的笑容,言笑晏晏地道是他自己弄的,不关王妃的事。

他们服侍王爷宽衣时,也曾查看了那些伤处,发现皆是些不深的刻痕,又上了药,压根不会伤及性命,他们才放下心来,不料这一大早儿的,王爷就又不记得了。

陌缥郜性格颇为沉稳,昨夜王爷不让他们看的太仔细,这会子王爷敞着胸膛,他略一打量便瞧出了异样。瞧着那些血痕,他心里直发噱,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儿捧腹大笑一通,面上却一派镇定地道:“爷,这些伤痕好像是刻的字儿,属下不敢念出来。”

他不敢念,羽千夜便让风胤颢拿了黄铜圆镜来,对着镜子稍加辩认,缓缓念道:“吾妻萌紫玥,说东吾不敢西,如若不听……”

他息了声,紧紧盯着“大乌龟”三个字,险些以袖掩面。静默了许久,一脸纳闷地道:“吾妻萌紫玥?”

风胤颢不敢看那一行引人发笑的血痕,低头答曰:“是宝睿王妃,王爷昨日还交待属下们往后在王妃面前规矩点。”

“……”羽千夜竖起一指轻抚眉,然后又对着圆镜端详了数遍,确定胸膛上那些血字迹犹在,他挥了挥手,示意风胤颢将镜子搬走。

须臾之后,他舆洗完毕,便锦衣华服,风姿卓然地去找萌紫玥了。

萌紫玥早就知道羽千夜会来找自己,所以很早就醒了,由于张安兰还未过来,没人帮着她梳洗,她也不急于起身,就静静地躺在床上想问题。

听到笃笃地敲门声,她穿好外衣,散着一头及腰长发,吸着绣鞋便去开门了。侍看到是羽千夜站在门外,她先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眼,然后淡淡地道:“怎么是你?我以为是安兰。”

羽千夜长身玉立,气度尊贵不凡,脸上却一片冷漠,不置可否地道:“先让我进去。”

“不行。”萌紫玥不假思索地拒绝,她只要瞄一瞄他的眼睛,便知道对面的这个人是谁。此时站在门口的人,并不是昨晚温情脉脉的那个千夜。

羽千夜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口气不豫,算帐意味浓厚:“好个吾妻萌紫玥!既然我们已是夫妻,你为何要将夫君赶出门外?还不许夫君进屋?”

萌紫玥脸色冷冷清清,淡淡地道:“你哪知眼睛见到我们是夫妻?少自欺欺人了。”

羽千夜如神祗般俊美的脸一沉,径直往屋内行去。

萌紫玥也不拦他,就听见他咬牙切齿地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吾妻萌紫玥’几个醒目的大字在我胸口刻着,血迹未干,这还能做假?”他不想说出那行让他丢尽男子汉威严的字儿,只能揪着“吾妻萌紫玥”不放。

萌紫玥背对着他嘴角微勾,绽出一朵浅淡如莲的笑花。

等回过头时,她脸上的笑容已消失,略带惊讶地道:“你这样冷酷无情的人,居然会在胸口刻字,还刻我的名字?当真令人意外啊?”

羽千夜如琉璃的目光扫过她,轻哧了一声:“萌紫玥,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不管我无情还是有情,总之你是我的王妃,从此以后,你休想再将我赶出去,作为丈夫,我有权留下!”

萌紫玥手拢青丝,一脸的不耐烦:“你要重复几遍才罢休?我再次重申,我还待字闺中,不是你的什么破王妃,所以请你不要胡乱攀扯,若惹恼了我,没甚好果子你吃。”

“我的紫玉王佩在你手中,胸膛刻字,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的身份吗?”

羽千夜的手隔着衣服按上自己的胸膛,感觉到那份隐隐地疼痛,恼恨地道:“你尽管狡辩,便事实胜于雄辩。”

“噢!王佩。”萌紫玥做恍然大悟状:“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说着,她伸出左手到自己的颈间,稍加摸索,随后指尖微用力,系着紫玉佩的红络子被她扯断。

旋即,她将那块光彩夺目,闪着流光的紫玉佩当着羽千夜的面儿,缓缓放在四方桌上,轻轻地道:“你走吧!这是你的紫玉王佩,还给你,我的头发,麻烦你也还给我。”

羽千夜面无表情的伫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玉佩,冰澈一般的目光闪过痛苦地挣扎之色,似在做出艰难的抉择,久久没有出声。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那是情深缘浅,两人有缘无份。但萌紫玥还君玉佩双目冷,怕是要从此萧郎是陌路了。

萌紫玥冷眼斜斜的觑着他,漫不经心地道:“玉佩我可还给你啦,以后别有事没事的胡乱认妻,记得把我的头发还给我,免得你拿了我的头发,却对我行厌胜之术。”

“我胡乱认妻?”

羽千夜的目光从紫玉佩上转到萌紫玥身上,瞬也不瞬地望着她,声音轻轻地,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我的王佩可非什么青菜萝卜,既已送出,概不收回,岂能由你说退就退!”

萌紫玥冷笑连连,凉凉地道:“一个王爷,若没有王佩,那算什么王爷?难不成要我代你发号施令吗?你既然不要,那不若扔了好了,横竖别想栽给我。”

“就那么不想做我的王妃?”羽千夜的声音依旧那么冰冷,执着的望着萌紫玥,黑眸中却隐隐透出一丝丝让人心疼的脆弱,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脆弱和痛楚。

萌紫玥微垂眸,浓睫合了下来,答非所问:“此去南疆,一路上你少不得要用到王佩,戴上吧,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羽千夜没有去拿桌上的玉佩,却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萌紫玥一动不动,连眼皮儿都没撩一下。

两人离的很近,萌紫玥能感觉到羽千夜的眼神落在她的头顶上,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有他微吐的温热气息。

屋中一片静谥,针落可闻,两人无声对恃,许久都没有人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羽千夜突然缓缓开口,声音中的冰雪好似已消融,带着淡淡的温润,低低沉沉,和他冰冷如仙的容颜截然不同:“萌紫玥,我想,如果你对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或是可以取代的人,我就没必要将你刻在胸口,还是以妻子的身份,更何况还刻上那么一段可笑的誓言。”

萌紫玥倏地抬眼看他,迎上他专注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眼神,两人四目相对,羽千夜长睫轻抖,即刻转开视线,似不敢面对她。

俄顷,他又转过头来望着她,美目中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仿佛刚刚他眼中的那丝温柔仅是一种幻觉,继续道:“作为男子,这段刻字会令我被人耻笑终身,按常理和我的脾性,我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有失尊严的事。由此看来,你应该是我……是我的至爱之人!”

萌紫玥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瞪着他,心底快笑死了,却死死咬着唇,防止笑声泄出,且还佯装恼怒地道:“姓羽的,你絮絮叨叨这么多费话,究竟意欲为何?”

她黑葡萄似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明亮晶莹,摄人心魄,羽千夜心里一悸,突突直跳,他不动声色的转开头,尽量用很平淡地语调道:“所以,就算你不要紫玉佩,你依然是我的王妃……再则,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萌紫玥眨了眨眼睛,微弯起唇角,脸上现出不怀好意地笑容,忽然凑近,逼视着他道:“那你是想当大乌龟咯?”

羽千夜冷着脸,微垂着眸子,很想否认。

可他又不能否认刚才听到萌紫玥不想做他的王妃,并要退回玉佩时,心中突然涌上的那股难以言喻的感受——那种感觉空落落的,十分难受,仿佛将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令他恐慌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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