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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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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我奶奶说大概是撞了脏东西,请了几个大师有两个一见就走,说他们不行,其他几个折腾了半天,没一点反应。我奶奶问我谁给的符,我想着找你看能不能找个大师。”萧丽华语言中充满了希冀。
“额,我倒是知道一个有三两水的,但是他说过他有生之年是不会离开湖南省的,你看你爸能不能移到湖南?”杨木衣思索着给老头弄点买卖,看能不能给自己多两个零花钱,就不用自己卖苦力打工了。
“我爸现在这样子根本不能动,医院直接放在了重症监护病房,说如果移动出了问题,所有责任概不负责。我妈是不会让动的,木衣,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只有这一个爸爸--呜呜。”萧丽华哭着求道。
杨木衣一阵无语,难道我有两个老头啊。“要不这样,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看看,额,我身上还有两道其他的符纸,说不定还有点用呢。”
“真的?可是那才管用多久啊。”萧丽华说着,“再说了,那是你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再要呢!”
“哈,没关系,不就几张黄纸么,实在过意不去,给个千八百万就得了,让你以身相许估计没那可能。”杨木衣看萧丽华情绪低落,想着带动带动情绪。
“--我家在广州,你到了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萧丽华愣了会子,轻声说着。
突然之间两人都没有话语可说,丝丝尴尬洋溢在其中。再没说两句,萧丽华就匆匆挂了电话。剩下杨木衣傻傻拿着电话发呆。
“老杨,谁啊?这晚有事么?”李华成躺床上迷迷糊糊得问着。
“啊,家里出了点事,明天帮我和辅导员说声请个假,我一早就要走。”
“没事吧,这么急。”刘梦尘的言语中带着丝丝忧虑。
“没大事,一点小事。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买票呢。”
“老杨哪去了?”曾荣起来没见杨木衣,问着刘梦尘。
“他家里出了点事,大早就回家了。对了,华子,昨天谁打电话找得老杨?”刘梦尘问着。
“一女的,嗯,听声音年龄不大。嗯,这么一说来,还稍有点耳熟。”李华成思索着。
刘梦尘拍了下李华成的头,“别装了,似乎是个女的你就熟悉。老杨和你家差得差不多十万八千里远,还熟悉?”
杨木衣一早就坐着早班飞机飞去了广州。虽然是第一次乘飞机,但是杨木衣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奇。只是杨木衣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晕机。
一下飞机,杨木衣好不容易缓和了下自己的澎湃的心跳,挪动着稍软的双腿刚走出通道就看见了萧丽华在那对他微笑。
“你脸色怎么有点白啊?感冒了么?”萧丽华走过来轻轻的问着。
“额,我刚发现我晕机。还好忍住了,不然他们非得让我洗了飞机才让我出来。”杨木衣的冷幽默确实很冷。“才两天没见,就顶了两熊猫眼啊。”
“昨天晚上想睡来着,但是就是没有睡着,后来又打雷下雨,我越想越怕,后来跑到了医院守了我爸一晚上。”萧丽华的神情有点楚楚可怜。
两人做上一辆私家车,杨木衣对车子不甚感兴趣,因此也就不认识这款车子,只是觉得这车子宽敞安静坐的舒服。而萧丽华估计太累了,上车一会就靠着杨木衣沉沉的睡过去了。而杨木衣尴尬的发现,司机不时的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他,杨木衣想将萧丽华推开点,刚有意图,就发现司机眼神中隐含威胁,只好稍一耸肩,看起外面的高楼大厦了。
广州什么时候的车流都是拥挤的,当杨木衣终于觉得外面的雨意中朦胧的灯红酒绿看得乏眼的时候,小车停在了一家大医院的停车场。
杨木衣用手轻轻把萧丽华推醒,诧异的发现自己左肩上稍有凉意,再一瞧,萧丽华迷糊的眼睛东张西望,而微张的嘴角似有一丝闪光。萧丽华用手一抹嘴巴,竟是如此的充满魅惑。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用手拂了一下杨木衣的肩膀,感觉到了那一块湿意,脸上不禁红了。
“杨先生,这边请!”那司机下车在杨木衣面前带路,那语气神情颇有几分绅士风度。
杨木衣平生第一次被人叫做先生,顿时觉得自己身材高大,站在了无数巨人肩上。挺胸抬头的迈进了医院。
刚走到重症监护病房门口,杨木衣就感觉到全身一寒,不由打了个冷战。没有随萧丽华走进病房,而是在门口仔细观察着四周。按刚才进医院门口自己的观察,这医院坐北朝南,背依托白云山走脉,门前依着珠江,院内门庭是变样的三羊开泰。从刚进门到现在来看,这医院新建时被高人看过,不应该会有如此浓烈的阴气啊。杨木衣再仔细观察了下,没见什么异常。
推开了病房门,杨木衣走了过去。病床上躺着一四十多岁左右的男性患者,相貌俊挺,方脸浓眉阔耳,从面相来看,不像短命之人。再一看命门黑漆,脸色晦暗,明显是大凶之兆。
“杨同学,谢谢你了。我这就去准备车,然后你用符拖上会,我们这就去你说的高人那。”说话的看样子是萧丽华的母亲,两人极为相似,远看点绝对会认为是两姊妹。近看还是能看出来,特别是萧母满脸疲惫,眼角鱼尾纹特明显,看来是个操劳命。
杨木衣摇头:“阿姨,别着急。既然来了,我先看看。”
萧母原本低沉的脸色更显几分阴暗,显然不想让一楞头小子浪费自己丈夫的时间。正要开口阻止,旁边一老太太开口了:“既然小杨同学来了,想看就让他看。”
杨木衣抬头望去,老太太满头白发,面色红润,一眼望去中气十足。
萧母在旁嘟了嘟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再言语。萧丽华扯了扯杨木衣的衣角,轻声说道:“你--”却又没有说什么,想是想起两人却仅是见过几次面的同学了。
杨木衣不再言语,走近了病床,仔细的观察着病人,却是看不出什么特别了。杨木衣将背后的背包松下来,随口对萧丽华说着:“你帮我去前院摘几片柳叶过来,记得要全柳叶,别有虫孔烂叶什么的。”萧丽华愣着,不知道什么意思。老太太却是开口了:“小赵,你去吧。”却见司机冲老太太一鞠躬,就跑下了楼。“再用这个去接点雨水来,不用太多”杨木衣拦住了赵司机,递给他一个小玉钵。
赵司机望向老太太,老太太点头道:“杨先生让你做什么你做行了。”说完冲着杨木衣笑了笑。
杨木衣上前,托着萧丽华父亲的双手诊起脉细细辨起脉来,脸上再也没有半点表情。病房里面很安静,只能听见监护系统的滴滴声。
一会,门打开了,赵司机与一护士走了进来。护士说着:“病人需要修养,你们家属尽早回去,留一个守着就行了。”再一瞥在诊脉的杨木衣,“还有无关紧要的人就别带进来了,要是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就不好了。”然后再一扫众人记录了下监护系统数据走了出去。
杨木衣接过赵司机递过来的柳叶和玉钵,左手端玉钵,右手用柳叶在玉钵上划着,点着,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大概三分钟左右,杨木衣,用右手柳叶在玉钵里点了三下,身子微躬。然后用柳叶拂过自己的双眼,再一看萧父,饶是他跟着老爹混过,也不禁脸色瞬变,双颊变青,双眼冒火。
萧丽华低声问他怎么了,杨木衣拿起两片柳叶,让萧丽华闭眼遮在她双眼皮上,然后让她睁眼。
萧丽华睁开眼,啊的尖叫了一声,不自禁的倒退了几步,一下子软到在了病房门口,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第五章 小鬼
“怎么了?”萧丽华母亲看着萧丽华跌倒在地,满脸苍白,有些吃惊的问着,她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着。
萧丽华还,全身颤抖着。嘴里畏畏缩缩得说着:“妈,好可怕,好多小孩。”
萧母走过杨木衣身边,脸色紫青:“杨同学,能让我看下么。”
杨木衣轻叹口气,依样用柳叶在萧母眼前拂过。萧母睁开眼睛,顿时脸色惨白。混没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捉住了杨木衣的衣袖:“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有人养的小鬼,看来你们的这个大仇家是要让你们家全部死光啊。”杨木衣咬牙说道。老头说过,用仙家本领为祸红尘,这是为众修行者所忌讳的,此等事情肯定是会要遭大报应的。而广州作为这样一大城市,其中卧虎藏龙者众,能这样毫无忌讳的行事,恐怕来头不小啊。但不管怎么样,用这种小鬼索命的手段索取对家性命,怎么的也得管上一管。又想起老头在他出门前说得少惹是非,杨木衣不禁叹了口气,路见不平,总得拔刀相助啊。
杨木衣本来想着给老头打个电话,再一想,老头肯定会骂自己不听他的话,还是算了。
杨木衣对着萧母说:“先把萧先生送回家吧。这种情况医院也没办法的。”
萧母想说什么,老太太摇头阻止了她:“好的,一切都听杨同学的。”
医生护士的反对声中,萧家终于还是把萧父拉回了萧家住宅。杨木衣看了看萧丽华,实在看不出来萧家竟然会如此有钱。这一栋座落在公园里的别墅可不是一点点钱能买到的。本来就想着能惹得对手这么大手笔的行动,那萧家肯定也不是泛泛了。
其实养小鬼这个并不算什么,在南疆一带很多,虽然并没人证实过,但这是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但是养小鬼害人,一次是这么多的话那就很有问题了。要不就是此中高手一次养了这么多,要么就是有许多养小鬼者一起出手的。但不管是哪种,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难怪萧家曾请了不少人来帮忙,但有真材实料的都是一见面就走了,那是有自知,怕惹火。但现年,由于政策及科技发展,人们少了敬畏,所以这也是邪教之类能发展的缘故了。
进了萧家门,杨木衣从背包拿出了一个后天八卦:“你们谁把这个八卦去挂在大门的正上方。”赵司机迅速接过拿去挂好。杨木衣解释:“用八卦挂好后,就不会再进来小鬼了,本来镜子也有同样效果,但我想对方是高手,还是八卦稳妥点。”
萧母紧张地问杨木衣:“这个小鬼能驱掉么?能知道从哪来的么?”
“其实驱小鬼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我相信很多大师都能解决掉。问题是一次这么多,可以想见你们此次的对头很有来头,那些大师怕惹祸上身,所以才说不行的。”杨木衣随口回应着。“别急,我先唤醒萧伯父,问点事情。”
杨木衣随手从背包拿出一张符纸,贴在萧父额头,用右手在空中虚划几下,虚指萧父的头。萧父睁开眼睛:“我这在哪,好饿啊!琳琳,给我弄点吃的。”
萧母满脸欣喜:“你醒了,醒了。”忍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
萧父伸手轻轻的擦去萧母脸上的泪珠:“哭什么?我不是好了么--嗯,我怎么又躺着了,这是什么?”说完就想着去撤额头的黄纸。
老太太一把把萧父的手拍掉:“别乱动,杨先生有事问你,你老老实实地回答。现在咱们一家都有麻烦。”
萧父一见老太太,忙唤了声妈,然后老老实实的躺着,将目光扫向他唯一陌生的年轻人。
杨木衣轻声咳嗽了一下,问着萧父:“伯父,你好,我是萧丽华的同学,家传了点东西,想着能帮点忙,就自告奋勇的来了。我想问问伯父最近可有惹上什么仇家?”
萧父上下打量着杨木衣,眼中神情恍若在看未来女婿似的,看得杨木衣浑身不自在。萧母轻拍了下萧父的头:“问你话呢,其他的以后有时间问。”说完冲着杨木衣和萧丽华笑笑。萧丽华羞涩的轻跺脚:“我去找张嫂做点粥。”然后扭头走出了卧房。
萧父朝杨木衣点点头:“杨同学是么?和你说句实在话,我是海关部门一小头头,干我们这行的,哪能不得罪人呢。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呀。”
杨木衣皱了皱眉头:“嗯,那最近有什么大案子么?可能牵扯的方面多的那种?”
萧父摇了摇头:“没什么大案,都是些小鱼小虾的案子。快国庆了,都会收敛的,没什么大案。”
杨木衣见问不出什么,对萧父说:“伯父,你先喝点粥,等到了下午一点,要是还没有什么动静的话,我就把小鬼驱了。”
萧父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等着萧丽华端粥进来。
老太太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杨木衣的手:“小杨啊,你和我们家丽华是同学,就不客气了喊你小杨了。你刚刚说的动静是什么?”
“那我喊您奶奶了,是这样的,我用符镇住了小鬼,施法的人与小鬼血气相连,自然就知道有人对付小鬼了。我想看看他还会不会用其他术法来打探消息或者用其他秘法来对付萧伯父。”杨木衣老实回答着“而且,要对付这么多小鬼,必须找个阳气旺盛的时辰才行,今天又下雨,我想等下午一点的时候天地阳气最为旺盛,一举把小鬼全部清楚掉。嗯,您先叫他们准备点黑狗血和一只公*。”
杨木衣守在床头,静静地等着,按他想法出手这么豪爽的人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可是他失算了,知道等到吃了午饭,等到了下午一点,也没见什么其他动静。
萧丽华推了推杨木衣:“杨--木衣,到一点了,怎么把这些东西去掉啊。一想到有个东西趴在我肩膀上,我就忍不住打寒颤。”
杨木衣看了看时钟:“嗯,好的。现在去把黑狗血公鸡拿进来吧,再准备点纸钱和线香。”
杨木衣点燃线香钱纸,正了正衣领,然后向五帝行礼。然后用右手对着公鸡虚晃几下,一指,口中一个“定!”然后就见公鸡在那里呆立着,任凭杨木衣把它拎起割喉也没半点折腾。杨木衣取出早画好的黄纸符,将鸡血黑狗血分别滴在上面,又取出个铜铃,边划着脚步边摇着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铜铃的声音格外的清脆。随着铜铃声,关闭的房间里慢慢的刮起了风,吹的杨木衣的衣摆摆动不停。杨木衣从面前的碗里抓了一小把黄豆,往萧家众人面前撒,随着黄豆声,风慢慢得停了下来。
杨木衣用柳枝冲众人虚打了几鞭,然后顺手甩出了四道刚准备好的洒了鸡血黑狗血的黄纸符,口中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叱”黄纸符随风无火自燃,瞬间,萧家四口似乎闻见了一股腥味一闪而过,仔细闻时,已经消失。杨木衣再次向五帝行礼,然后捏法诀停止。
“好了,应该没事了。”杨木衣冲着萧家众人笑笑,有点害羞的感觉,特别是面对萧丽华的时候。这年头,高人道士形象都被些装神弄鬼的人给破坏了,杨木衣总感觉萧丽华看自己时自己像个小丑。
萧家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就好了?!”
“不信啊。”杨木衣递给萧丽华一片柳叶。萧丽华接过盖住眼皮:“哈哈,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蹦了起来,似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忙安静下来,吐了吐舌头:“杨--杨哥,你真厉害。谢谢你。”
“客气什么,都喊我杨哥了。”杨木衣轻轻摇头,“这是我的缘分。”
萧丽华脸立马红得像个苹果。杨木衣懊恼地用手轻拍额头,想说此缘分并非彼缘分。但话到嘴边有吞了下去,随缘吧。
萧父从床上站起来,热情的伸出手来用力的和杨木衣握了握手:“杨同学,非常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可能我就要去了。留下这一家子可怎么过下去啊。”萧丽华轻推着萧父的腰:“爸,都好了,别说这些。”
萧父哈哈一笑:“是啊,还说这些干什么呢。小杨,来了广州就好好玩两天,让我们尽尽地主之宜,反正这两天军训,就先别回去了。我让我们家丽华陪你逛逛白云山。”
杨木衣看了看萧丽华:“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我还没来过广州呢,哈,那托伯父的福,还可以到这边来休息休息,您不知道,军训啊太麻烦了,站一个军姿还得站半小时。”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我家神台上几柱香,谢谢祖宗保佑碰到了你。哈哈。”萧父把萧丽华和杨木衣留在了房里,自己一个人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萧丽华看着杨木衣,脸上红红的。轻声说着:“杨哥,我带你去厅房喝茶吧,那里有电视,要不去书房,哪有电脑。”
杨木衣说:“还是带我去客房吧,我有点累,想睡会先。”
杨木衣正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门碰的一下打开了。睁开眼,只见萧丽华满脸泪痕地推着自己,口里面只嚷嚷:“杨哥,快,我爸不知道怎么了,又昏过去了,喊不醒了,满脸都是血。”
杨木衣一听,从床上一挺而起,冲冲往萧家卧室冲过去。路过正堂神台时,不经意一瞥,停了下来。先萧父上的五根线香,现在第二根和第四根燃得明显快些,清风拂过蜡烛,耀得神台上的行行牌举幽暗幽暗。
第六章 神台上的香
“怎么了?”萧丽华有心催促又恐杨木衣有什么发现。
杨木衣一指神台:“大凶啊。走。”杨木衣快步走入萧父的卧室。
仔细一检查萧父,只见萧父嘴角眼角鼻孔耳朵都在缓缓流着血,萧母在旁边已经泣不成声了。看见杨木衣进来,忙上前紧紧拽住杨木衣的手:“杨同学,杨先生,快,快帮帮立国。”
老太太在旁站立着,用手一拍萧母的手:“慌什么,我儿子还没死呢!”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杨木衣勉强一笑:“小杨同学,又要麻烦你了。”
杨木衣冲老太太微微一笑不言语,取出已经准备好的柳叶,口里念念有词,从双眼前拂过,仔细的看了看萧父,除了一片阴暗倒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状况。杨木衣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将双手扣向萧父的双脉,仔细的诊断着。旁边众人都摒住了呼吸,生怕会打扰到杨木衣的动作。
沉凝了好一会,旁边萧丽华都好几次想要推推他了,杨木衣才皱着眉头说:“伯母,奶奶。萧伯父现在这情况并不晴朗,我用天眼看了,萧伯父灵台一片晦暗,隐隐有血光,但是观其三魂七魄,并未离体,只是稍显暗淡。我刚才合诊双脉,只是血气双虚,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萧伯父显示出来的这表象却又危重万分。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啊。”
萧母闻言更是泪如泉涌,而萧丽华更是跌倒在了床边。老太太强自镇定:“那依小杨的意思是没得救了?!”
杨木衣忙摇头:“不是,只是这血流不止,肯定是大问题,我用符也只能止一个时辰,找不出原因的话,就麻烦了。”
老太太忙说:“小杨,你看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旁边哭泣的萧母和萧丽华也忙点头,梨花带雨好不哀愁。
杨木衣取出两个铜币:“这样,你们先把萧伯父的生辰八字告我,我占一课。你们再去请几个高明的医生来,最好是中医。术业有专攻,对这种疑难杂症,中医办法可能多一点。”
老太太吩咐赵司机出去请医生,并将萧父的生辰八字告诉了杨木衣,杨木衣静下心来,恭恭敬敬的洗手更衣,烧了道符用纸灰泡水冲给萧父萧立国喝,刚喝下去一会,七窍流血就止住了,老太太在旁虔诚的念着:“阿弥陀佛,谢谢菩萨保佑。”
杨木衣冲五方天帝行礼,然后燃香为萧父占课,用手轻轻摇晃着两枚铜币,口中默默念着萧父的生辰八字,然后将铜币往撒,叮铃铃。看着地上的铜钱,也不言语,又是再次拿起铜钱撒了出去,看得萧丽华在旁边暗自着急:怎么还没好,难道一直没有好的么?
杨木衣掷了六次铜钱,然后起卦,谢礼后才默默思索刚才的卦。
萧丽华看看床上的父亲,又看了看在那神游的杨木衣,很想上去把他推醒。老太太忙拉住萧丽华的手,不然她打扰杨木衣。
倾会,杨木衣才转身对老太太说:“奶奶,刚才起的卦并不好啊,艮山大凶啊。”
老太太拽住杨木衣的手:“那怎么办,有解么?”
杨木衣对着老太太说:“虽然卦是大凶,但并不是绝卦,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奶奶,您放心,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出这一线生哪,容我再仔细想想。”老太太轻吁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对萧丽华说:“丽华,去给小杨泡杯茶来。小杨,你要茶还是可乐?”
杨木衣忙说:“茶就可以了。”然后对走出房门的萧丽华说:“萧--丽华,你顺路去给神台上上柱香烧点纸钱,线香五根啊。”萧丽华点头走了出去。
“老夫人,医生都请来了。”赵司机蹬蹬的跑上楼来对着老太太报告着。
“快,有请。”老太太忙起身走上前去迎接。杨木衣定睛瞧去,只见从楼下走上来了三个人,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应该是西医,国字脸显得格外认真;而其他两个,一个眉须皆白,穿着得像个乡下老农,衣服上还有几个现在这年头少见的补丁,两眼还似喝醉般稍带些许迷糊;而另一个则留两小撇胡子,穿着件青色长袍,身背药囊,精神抖擞很是不凡。
“打扰各位神医了,唉,要不是我那儿子昏迷不醒,肯定是要当门求救的,但现在只好麻烦众位了。”说完就详细的介绍了下病情。
从旁边听着,杨木衣知道原来国字脸医生就是原来萧父住院是的主任医师陈医生,他对这个病例很感兴趣,听说病情有了些变化,忙跑过来观察。留两小撇胡子的则是广州现在的主力中医支柱代表范大医生了。至于眉须皆白的则是范大夫那做客的朋友,听闻有疑难病例特意跑过来看看的,据范大夫介绍是孙老中医。
听完老太太的介绍,孙老中医吃惊的瞥了眼杨木衣,范大医生则用兴趣的眼光盯着杨木衣,而陈医生从杨木衣旁边走过的时候,杨木衣清楚的听见从陈医生鼻孔里喷出的“哼”声。杨木衣摸了摸鼻子,心里捉摸着我又没惹你,这么不待见我啊,哪里知道陈医生直把他当成了江湖上骗钱的骗子了。
陈医生拿出听诊器,仔细的在萧父胸前听了许久,疑惑得说:“我听了一下心音与双肺,没听见有什么问题啊?”然后把位置让给了范大夫,范大夫看了看眼睑,又仔细的把了把脉:“我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啊,师父,您看看。”
众人都吃了一惊,原来这老中医居然是范大夫的师父,据闻范大夫师从名门,其师父乃师从当代名家陈莲舫,是现在中医里头数一数二的人物。曾有朋友听范大夫说过他师父头衔不少,但是为人喜爱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四处游玩,每每有惊人之举。再一看,嗯,果然是绝世高人,风范非常。
孙老大夫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脸色,又细心的把了把脉,问了老太太几个问题后,低头半响后:“我以前见过一个这样的病例,当时也是七窍流血,但把脉仅是气血虚,但是当时一家子全部是这个症状,但现在看来,又有区别了。”
老太太忙问道:“那孙老先生,您当时是怎么治的?”
孙老大夫苦笑了笑:“我没有救活他们一家,那血怎么也止不住,用人参掉命也掉不了多久,他们一家人都是血竭而死的。哎。”
老太太瘫倒在凳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脸上写满了绝望。
孙老大夫好奇的望着杨木衣:“小友姓杨?”
杨木衣忙上前行礼:“后学杨木衣见过孙老先生。”
孙老大夫微笑着说:“现在像你这样有理有趣的小朋友不多了,你现在还上学么?”
“我在上海XX大学读中医,今年刚大一啊。”“XX大学,我有个老朋友在那,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你先把了脉是什么情况?”
杨木衣老实的回道:“脉象细弱涩而无力。”孙老大夫点点头:“嗯,不错,大一就能把准脉象了。”杨木衣脸上稍红,心底想着虽然我更喜欢易之类的,但医易医易,医易不分家,总算也懂些许吧。
孙老大夫对老太太说:“老夫人也别死心,老夫虽然救不了,但是吊一吊命拖一拖时间还是行的。我看这样,这病没别的就是止血止不住,不如就给你儿子先输血,再想法子。”
陈医生在那摇头:“萧老夫人,我没见到萧先生出血不止是不会允许输血的。这样,先抽点血去做个常规检查,我在这等着,要是有什么情况,我立刻打电话让那边送血浆过来,你看如何?”
老太太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点头道:“那有劳陈医生了。”
门口传来一阵熙攘声,赵司机走了下去,立马又跑了回来,对老太太说:“老夫人,是大伯家那边来人了。”
门口走进四个人,两中年男人另两个则是20岁左右小伙,带头的中年男子依稀与萧父有几分想像,看见老太太行礼道:“婶婶一向可好啊,我听说大哥病了,特别严重,所以特意跑过来看看。萧仁萧信还不见过奶奶。”
萧仁萧信忙上前行礼,原本垂头的老太太突然之间精神起来,微笑着对带头的中年男子说:“立学啊,好久不见,也不见你常来看会婶婶,这两个是你儿子吧,长得真不错。”又指着另一中年男子说:“这位是?”
中年男子一抱拳:“见过老夫人,我是萧立学大哥的朋友,来广州做做小生意,在门口碰到了,我家传了几个偏方,听说立国大哥病了,就跟着进来看看。您唤我小钱得了。”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虽然钱姓男子鼠目蟑眼,但穿着打扮倒也不凡,原本坚强的脸上显出一丝软弱,轻声说:“不敢,多谢钱先生了,那钱先生请上前查看。”
钱先生慢慢走过前去,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环顾了下四周众人,盯着孙老大夫看了几眼,然后闭目把起脉来。
老太太轻声吩咐赵司机去泡茶。赵司机应声下楼,然后从楼下传来赵司机的大喊声:“小姐!”
众人忙走下楼去,萧母立即晕倒在地,而老太太也一下瘫倒了。只见萧丽华倒在大堂上,满脸流血。
杨木衣抬头望去,只见神台上的五根香赫然是三长两短。
第七章 我爱你,杨木衣
陈医生第一个跑过去,仔细的观察了萧丽华的状况,又细心的用听诊器听了会,对老太太和萧母说:“现在这女孩情况很特殊,我怀疑是某种病毒引起的。众位请不要慌,保持一定距离,我打电话通知医院来人进行检查,现在大家都不许出去,如果病毒有传染性的话会引起大面积爆发的。”说完就要掏出电话打电话。
范大夫上前说:“陈医生,您先稍等,等我师父看看再说,我师父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病例,他更有发言权。”
陈医生这才记起这里还另有医生,看了看孙老大夫,冷冷的应道:“哦!”然后让开了位置。
范大夫望向孙老大夫,而孙老大夫则好奇的看了看杨木衣和钱先生,对钱先生说:“还这位钱先生有什么好方法吧。”说完将身体一侧,让路给钱先生。
老太太和萧母一直愣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宛若痴呆。而后来的萧立学和他两个儿子站在那里,杨木衣似乎看见他原本有些紧张的面容似乎放松了。
钱先生也不见外,大咧咧的走上前去,看见萧丽华的面容愣了一下,众人皆清晰的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面面相觑。孙老大夫更是原本期望的脸沉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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