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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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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他痛、被他爱,怎么着都认了、愿了……

莫不是那沈家幽隐的瘫子二爷?……天也,竟然是这般人物!

讶然得那姐儿半天合不拢嘴——咳咳,胸脯儿猛将将挺起来,指尖勾开一片香…酥,遮呀掩呀,嘤呀吖呀,定了心要把他勾到自个儿床上去。

“……呵。”沈砚青却只是好整以暇地回望她表演。

望得那姐儿浑身没来由渐渐生冷,妖娇的动作都摆得不自然了,左也僵硬作怪,右也似可笑小丑,末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牙垂下帘子。

“哼,还是沈三爷好哄!”

扭着屁股忿忿然地摇摆回去。

“狗…日的,腻歪死人!还是少爷您手段够狠!”魏五顿时长呼出一口气。最怕就是这一群莺莺娇娇,每回来一趟这条红街,都得废去自个半条性命。

前方拢着一群人,正中站一名十八…九岁的华服公子,只见衣裳凌乱、发髻垂散,一边颤巍巍褪着鞋子,一边望楼上醉醺醺乱骂:“个不长毛的老秃驴,宫里头的又怎么了?本公子看上的姑娘,凭、凭什么要让给你弄?”

左边的虎头棉靴脱下来,“咚”一声砸到天香楼二层的窗口。

窗门却紧闭,里头的人物只是不闻不问。

那公子又觉得不爽利,把右边的靴子又脱下来:“弄、弄……你弄得了么你弄?”

“咚”一声。

自己却醉得瘫倒在地上,扭扭歪歪地站不起来。

“哧哈哈——”把一众看客笑得前翻后仰。

“迂——!爷,三少爷在前面打滚呐!”魏五扯住缰绳,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沈砚青闻言从沉思中恍然回神,伸手拉开帘子,见那人群中打滚的果然是三弟砚邵,清隽眉峰不由深凝起来。

“让那几个奴才把他抬起来,送到祠堂里关他两日!”

“得令。”魏五一跃跳下马车,大步将将向几个伺候的小厮走去。

那小厮们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见魏五来,连忙痛哭流涕地跑过来求助:“哎哟魏五哥,可算遇见了!你瞅着我们少爷这可咋整呐,愣是看上那南边的丫头不肯走了。那丫头是人公公点名要去伺候的,咱哪能和宫里头的抢姐儿不是?再闹下去,得罪可就大喽!”

“二少爷吩咐,只管抬起来,祠堂里关他两日再说!”瞅着地上那个终日花天酒地的俊美少年,魏五嫌恶地皱起眉头。

都是沈家的种,怎生得其他几个少爷就那般端良纯正,独独他一个败家子?

只怪大夫人没底线的宠溺!

沈砚邵却哪里肯走,因晓得自个二哥也在场,便非要众人抬自己过去评评理。

“二哥,你说…你说,凡事都得讲个先来后到,三、三弟我这厢钱都付过了,凭、凭什么白白让与他一个不长毛的死老公?”

一边说,一边儿指着天香楼的二层窗户。

沈砚青顺着方向冷眉一扫,勾唇笑道:“八岁上就随着一群狐朋狗友出来鬼混,怎样的女人你没见过,何须劳动成这般?”

“呸。那是你不晓得……那、那南边来的小丫头片子不、不一样,嫩着呢……一掐一包水儿……”沈砚邵驳斥着,一双晶亮的桃花眸子里尽是遐想翩翩。

明明与鸾枝毫无关系,沈砚青却还是情不自禁浮现出浴盆边女人裙下的那片莲…花…美…地。

那少…女…白而娇…润的臀…瓣,抚在他掌心可不似水儿一般丰…盈无骨?

听不得这话从旁人的口中说中,就好似被偷觑了那独属于他的风景。

即便自己不喜欢她,也不容将她让给别人。

沈砚青脸色一沉,冲小厮们挥了挥手:“醉得不清,只管抬走便是。”

晓得三少爷一贯最是敬畏二爷,一众的小厮们也不敢怠慢,只是不管不顾地将沈砚邵双手双脚一绑,鲤鱼一般扭拧着往旁的马车上抬去。

沈砚邵却哪里肯轻易降服,嘴上依旧醉醺醺嚷嚷:“二、二哥你听我好好讲——,那、那南边的妞儿味道真的不一样!你是没尝过不晓得!连祈裕表哥都中了招儿,为什么独独就老子不行!……昨日爷、爷明明见他马车里藏着一个更俏的妞儿,又是揉又是捏的,还看了好一场春宫戏呐,不然你当我今日为何偏偏也点了一个……”

厚重车帘子一垂,少年的声音渐渐走远。

魏五瞅着主子阴郁不明的脸色,连舌头都不知道如何讲话了:“爷……唉,爷您听他胡说做什么?少、少奶奶昨天是奴才一路接回去的,可没遇见表少爷!”

哼,又揉又捏,春宫戏儿么?……竟是远不止那涂脚儿一出。

沈砚青闻言,精致薄唇微一上挑,戏谑道:“我方才可有问起她嚒?你无端解释一番做什么?”

“啪——”魏五这才恍然自己失言,恨得伸手掌了自己一嘴巴。

晓得什么都瞒不过自家主子,只得惴惴坦白了真话:“反正不是您想的那样……少奶奶今个早上起来,还问我你喜欢不喜欢她衣裳的颜色。我瞅着她是真心想和您过日子了……表少爷不仗义,您、您回去可别为难少奶奶。”

“哦,我可有说过要罚她嚒?你这样紧张做甚么。”沈砚青促狭勾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挑下车帘,墨黑车厢内传出低沉的嗓音:“起程。”

第23章 玉娥娇

“驾——”眼看天色已晚,魏五惦记着少奶奶还在家中等候,连忙打马出街。

“唔…”暗角的墙头上传来一声痛呼,一道白花花的身子忽然向马车冲了过来。

他尚不及回神,一双女人的小手已经严严攀在了车辕之上。

“爷,救小女子一命吧…求求您了爷!求求您了!……”

娇美的鹅蛋脸儿,双颊上染着胭脂,脑后发髻凌乱,满头面的香汗与泪迹,看起来顶多不过十五六岁。浑身上下只着一抹半透明的桃粉…色…亵衣亵裤,那雪…白…肌肤上红…红…紫…紫地尽是啃咬的痕迹。只是一劲眼巴巴盯着魏五看。

魏五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天香楼,晓得这必是妓院里逃出来的姐儿。自古穷人家的闺女,哪个肯心甘情愿送进那妓院里头卖…肉?三五不时的就会有女人爬窗跳墙,哪里是能够救得过来的。

魏五不愿意搭理,缰绳一挥又要打马。

女人却死死不肯松手,她刚才在墙头上看了一瞬,晓得眼前这是个不贪女…色的爷儿,这才敢破釜沉舟地跳了下来。当下只是咬着嘴唇紧随马车小跑。那私…处被太监折磨得咸辣生痛,想跑得快,奈何脚步却不敢迈得太开,嫩…白的指头都在车辕上抠出一缕鲜红的血迹来。

“行行好吧爷~!小女子是被人用药蒙了拐来的,不是家里头要卖……求求你了!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一边说,一边就要给魏五磕头。大寒的深冬腊月,那赤白白…双腿猛地往雪地上一跪,脊背上一片被凌…虐的斑驳青…紫便赫然于目,看得人寒渗。

好在这个位置抵着大树,并没有人过来围观。魏五瞅着那一缕缕的不堪虐痕,终于有些为难:“爷……您看这?”

沈砚青伸手撩开车帘:“不是叫你起程,何事耽搁不走?”

一方清奇脸庞,凤眸冷幽幽往地上一扫,正待要说话,那女人却忽地抬起头来——只见双眸含泪,满目萋萋,分明怕到极致,然而那秀美的粉颊上却只是绝然与坚定。

没来由让他想起昨日雪地上跪着的鸾枝……一样的年纪,一样的纤柔与执拗。

沈砚青默了默,皱眉不语。

“走,去那边看看,怕是还跑不远!”

“狗…日的又跑,打昏了客人,看抓回那贱…货收拾不死她!”大树后面传来护院汉子粗噶的谩骂。

脚步声在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女人仓惶回头一望,一瞬间连嗓子都开始哆嗦起来:“爷,爷求您快救救我吧……救救小女子…他们要把我抓回去、抓回去给公公……求求你了爷……”

龌龊的回忆说不出口,见车厢里的冷峻公子只是凝着自己不说话,忽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眼睛一闭便藏了进去。

“过来这边看看!”才迈进车厢,护院汉子便领着几个喽啰走了过来。

恰恰好的时间,吓得她心脏都要跳出了嗓子眼,一双凄楚杏眸只是紧紧盯着沈砚青,就怕他把自己送出去。

魏五却认得这个领头大汉,见人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便爽朗抱拳一笑:“哟,这不是三虎哥哥?怎么,几日不见改了行啦?”

那汉子正要问话,眯眼一看,见是打小的邻居,便也大吃吃回了一礼:“原来是魏五贤弟,你刚才可有见一个十五六的丫头从这里跑过去?”

马车里女人顿时浑身如筛子一般哆嗦起来。

眼梢望望沈砚青,见他只是冷冰冰地无视自己,又凄凉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淌了下来。

怕也不敢出声,婆娑可怜。

魏五不明所以,只作一副厌倦之容道:“顶顶烦的就是这条街上的姐儿,何来心思注意?左右不过是小脚女人,怕是跑也跑不远,一会看见了着人通知你!”

说着长鞭一挥,马车蹬蹬地就要开始走路。

蔡三虎凝着车辕上的一抹淡淡红痕,虽心中些许狐疑,却也晓得沈家不好得罪,只得躬身让了道:“如此便麻烦贤弟了。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长臂一挥,几个人又向前方角落搜去。

“呜……谢公子大恩大德!”女人气息一松,连忙哭着跪下给沈砚青磕头。

车厢不大,置一张轮椅便已不剩下多少空间。她跪得紧促,那桃粉…色半透明亵裤随着动作盈…盈…翘起,雪…白…臀…瓣…中间的一颗艳…红色小痣便赫然于沈砚青双眸之下。

相似的口音,一样的白净纤柔,她却是不及鸾枝曲婉有致的,看着好生青涩与娇虚。

怕不是才被送进妓院的良家闺秀。

“起来说话。”沈砚青取过座椅上的及膝长褂,望女人的身上一掷:“叫什么名字,又因何被人蒙药至此?”

女人接过衣裳,不经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胸衣几时已然开裂,里头娇…颤…颤的乳…儿半隐半现的,顿时羞得双颊儿通红通红:“谢公子。”

咕咕——

一声空腹轻鸣,赶紧捂住小腹不敢再出声。

沈砚青眼梢一瞥,指了指角落的红木食盒:“里头有汤,拿了去吃。”清冷低沉的言语,只对那一副春光目不斜视。

女人讶然抬头,刚才惊惶之下未曾细看,此刻才发现眼前的公子凤眸冷峻,鼻梁英挺,虽端坐于轮椅,却一身凛然清气如那画中人物。当下越发羞赧,取过食盒,只是怯生生望沈砚青身边一坐,自动隔开一掌的距离。

“小女名叫玉娥,乃是江南人士,月前和丫鬟去山上拜庙,糊里糊涂被人套了头,醒来便来到这里……和我一起被拐来的还有不少南边女子,亦都被卖到了这条街上……呜呜……”口中说着,因想起昨日在长街上被护院汉子轮…番糟蹋的清白,又心碎得哭将起来。

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透明珍珠,连握勺儿的小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香汤从碗中溅溢,不堪回首的炼狱一幕。

耳听着玉娥嘤嘤低泣,沈砚青眼前不由浮现出鸾枝晨间的那一袭水粉裙裳……怎生得一样的年纪,却是个天上地下的作派?

一个进了青楼,拼了性命也要保全清白;一个呢,与人在外头偷欢,回来还能做得出那般镇定安然,染了胭脂、画了眉,一口一个“妾身晓得还是少爷好”……呵,天下怕不是也只她一个会做戏的女人。

那食盒中的汤香浓四溢,明明不想喝它,却偏生对它忽略不去,沈砚青一时心中愠脑,只挑眉冷笑道:“那么,你家乡何处?”

玉娥瞅着公子一瞬间的冷肃,以为哪里说错了话,越发惴惴不安:“小女子家中尚可,兄长从军边关,弟弟在家中待考,父亲家风甚严,如今哪里还有脸面再回去辱没家门……呜呜,承蒙公子大义相救,今生情愿给公子做牛做马服侍公子以为报答……”

倒果然是个好人家的女儿。

“那倒不必。”沈砚青细细凝了玉娥半刻,伸手撩开车帘:“先去二院,暂且安置到老程那里。”

“好咧,听爷的。”魏五回头扫了一眼,口中闷声应话。因惦记少奶奶还在家中等候,当下越发加快了速度。

少爷平素对女人一贯性情冷漠,也就是这女人命好,偏生得与少奶奶有一丝相似,倒有幸被她逃出生天了。

“迂——”马车很快到得二院,魏五勒住缰绳。

这二院乃是沈宅的偏角废院,已有百八十年的历史,因位置偏僻,平日里几无人住。二少爷去年救下一对落难的逃荒夫妇,便将这院子暂送与他们打理。

那夫妇三四十岁年纪,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丈夫是个瘸子,妻子是个哑巴,夫妻俩很是勤快干净,被派在下院里做着一些粗活。

孩子却生得耳聪目明,很是讨喜得紧,沈砚青给他改了个名字叫程翊,平日里有空也教他识字算数。老远听到马车声便笑嘻嘻地迎了出来:“主子爷好。”

乖巧地给沈砚青扶轮椅。

魏五扶着玉娥下马车。

夫妻俩正在烧水洗碗,察觉动静赶紧擦净了双手迎出来。见少爷身后立一个杏眸泛红,怯生生低泣的娇俏女子,不由有些局促不安。

老程问道:“二少爷……这、这是……”

沈砚青挑眉一笑:“被拐带的女子一个,恰被她拦住了马车。暂且放你这里歇着,过几日打听了家乡便送她回去。”

“诶诶,少爷您真是菩萨心肠。”老程自是不无二话,赶紧对妻子手势,让过来帮忙搀扶。

那院子虽收拾得很是干净,却免不了清陋破旧。因着要节省油灯,四方屋檐下一片昏昏暗暗,一个是瘸子一个是哑巴、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小男孩,怎么看都是道不出的鬼异,看得玉娥心中越发萋惶可怖。

只是拽着沈砚青的袖摆不肯松手,嘤嘤切切的哭道:“小女子的性命如今就是公子您的,便是给公子做牛做马亦是心甘情愿,求公子不要……呜呜……”

程婶子很为难,依依呀呀的只是劝抚。

魏五等不住了,奈何这女子白净清弱,又实在可怜得紧,想了想便皱眉叱出一声:“救都救你了,如何要求还这么多?我们少奶奶还在家中等着少爷用饭呢,这怕是得磨叽到什么时辰?”

那嗓门浑亮,唬得玉娥哭声一滞,泪眼婆娑中凝了沈砚青一眼,见那清峻脸庞上果然微有些不耐……不由想起方才喝过的那钵香汤。

原来已有家室…,他夫妻间应是互相爱极吧。

又想到自己的坎坷,如今娇贵身家不再,只不过是人嫌人弃的妓…女一枚,当下心生怜苦,嫩…白指尖一松,沧凉凉福了福身子:“谢公子大义相救,代小女子向少奶奶谢罪。”。

“不必惊惶,他们都是难得的淳朴人家,有甚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沈砚青默了默,看着女人暗夜下的摇曳娇影,心中无端生出些许烦乱。便从怀中掏出五十两银票交与老程,兀自扶着轮椅出了院子。

满脑子挥不去都是鸾枝的笑靥红裳……可恶,明明不爱她。

第24章 鱼儿乱

鸾枝亲自炖了汤熬了粥,从太阳下山就在家中等待,等了许久却不见沈砚青回来。正巧老太太唤她打牌,便让桂婆子提着灯笼一道去了上房。

几个老姨娘陪着,一边儿唠嗑,一边儿玩牌,倒也很是其乐融融。

老太太显得心情不错,保养得宜的老脸上满是笑意:“你在家可有玩过这个,头一回就这样厉害。”

鸾枝在白牡丹房里伺候的那两年,时常看一众的姐儿爷儿们玩牌,自然不是十分陌生。但这话她是不会说的,只是谦虚笑道:“是老太太教得好。”

老太太瞅着鸾枝粉扑扑的脸颊,见她今日气色与昨日真个判若两人,心中越发满意,庆幸这次没有放手让李氏去张罗媳妇。

依旧还是夸奖鸾枝:“还是你聪明,学得快。趁着年轻,今岁与砚青努力一把,赶明年也给他生个聪明的小子来。”

几个老姨娘闻言指尖一滞,那看向鸾枝的笑眸里不由添了几许苍涩……如今竟然连老太太都鼓励姨娘生孩子了。

恨苍天为何让自己生不逢时,落得个一生无子,徒然在世上空空来也空空去。

鸾枝脸色微微有些凝滞,不是说等她孙子病好了就放自己自由吗,怎生的又巴望自己给他生孩子?

笑了笑没说话。

楼月端着茶盘子递过来,见少奶奶表情有异,转了身,便很不屑地嘀咕了一句:“瞧,姨奶奶的身份还真当自个是少奶奶了,给她生孩子她还不乐意,难不成还想勾引旁的什么人?”

知道楼月姐姐心里正嫉妒少奶奶和表少爷说话呢,春画赶紧拉拉拽拽道:“快别说了,被二奶奶发现了。”

鸾枝只当没听到。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早上都好得差不多的鞭伤又开始隐隐的抽痛起来。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将一颗麻雀挑出去:“二饼。”

老太太便晓得鸾枝还是不肯安心,暗自怪自己说多了嘴……看不出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竟然好生难哄,都不知是该庆幸给孙子找了个头脑清醒的好帮手,还是应该怪她的冷情决意。

把那二饼捡回来,牌子一推:“糊了。”

鸾枝打了个哈欠,骨头里痛痛…痒痒的,越发坐立不安,只是努力迎合着笑脸:“又糊了,还是老太太厉害。”

老太太瞥见她眉梢眼角的倦怠,晓得她必然难受了,便顺水推舟道:“看你,怎么好好的又精神不济起来。罢罢,怕是你丈夫也该要回来了,你在我这里挑两个丫头,让桂婆子带着一道回去吧。”

那骨头里就好似蚂蚁在唆着咬着一般,明明感觉不是很清晰,却让人忍不住的难受。鸾枝歉笑着给各位姨娘赔礼:“是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了……本来没事儿了,怎么到了这个点儿又疼起来……我明日定然好好陪各位长辈打牌。”

老太太很是体恤道:“那镇痛的膏儿本来就是有时效的,既是还没好全,便回去继续泡着吧。答应了的事情就须得要做到。一会儿少爷回来了,记得好生伺候着。”

隐…射的言语,这是在提醒自己快点儿圆…房呢。鸾枝面不改色地福了福身子:“是,妾身晓得自己的本分。”

言毕站起来,向身后站着的丫头们走过去。

那一排儿大小丫鬟婷婷玉立着,俏生生,娇滴滴,哪一个都不逊色。

鸾枝走了两步,在楼月跟前站定,状似无心地问道:“随便哪个都可以吗?”

老太太心中了然,也有意要替鸾枝长长威风,便眯着眼睛含了口烟嘴:“你看上哪一个,尽管挑哪一个回去伺候罢。”

“是。”鸾枝屈身谢过,微抬起下颌凝了楼月一眼。

那双眸潋滟,只是笑盈盈不说话。

楼月咬着牙齿,心中又恨又紧张。眼瞅着自己过年都要十七了,若是能够继续呆在老太太的房里,将来许配的时候身价还能高些儿,说不定就能配给表少爷当头房姨奶奶;倘若是去了二房,怕就永没有升天之日了,便是将来真当了姨奶奶,也只是给那个冷冰冰的瘫子二爷。

当下越看鸾枝的笑脸便越怕越恨,怕她故意挑选了自己,误了自己前程,那垂在袖中的手都握成了小拳头。

鸾枝看了一会,却只笑笑着转过身,点了春画和一个叫作梨香的小丫头儿。

这府里个个的眼睛都长在脑门上,自己岁数本来就不大,没理由去找个老气横秋的,徒然找气受。

“就你们了,看着清俏俏的,讨喜极了。”鸾枝抿着嘴角说。

“二奶奶好。”春画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很开心。

梨香十二岁,有点小腼腆,见二奶奶笑盈盈地看自己,羞得都不敢抬起头来。

老太太也很满意这样的选择,便叮嘱道:“如今二房里就鸾枝一个奶奶,你们几个都要把她当做是正经主子伺候。若是谁伺候不周,不怪老太太我这边惩罚。”

楼月脸色暗暗一沉。

“是。”春画吐了吐小舌头。

主仆几人便一路谈笑着回了竹岚院。

——*——*——

院子里空空的,沈砚青还没有回来,只门前屋檐下的两只红灯笼泛着幽暗光影。

桂婆子一看来了两个乖巧小丫头,就晓得自己今后的日子怕不如从前了。也不敢继续再张狂,很是利落地替鸾枝张罗了洗浴的热汤,又削进去两片陀罗香膏儿。

春画脱下鸾枝外层的苏绣小袄,新娘子曲曲婉婉的身段顿时便赫然于摇曳的烛火之下。

怎生得少奶奶的身体与自己不一样?

为何她胸前的两个桃子那般盈…颤颤?为何那蜜桃儿的顶…端有湿…湿的小尖尖?

“嘻。”春画冲梨香眯了眯眼。

羞得梨香顿时小脸儿通红通红:平日睡着大通铺,婆子们最爱睡前叨叨那些囫囵春事,早已晓得男人们都爱女人像少奶奶这样…哎呀,这样敏感……难怪连二少爷都忍不住。

羞煞个姑娘是也。

鸾枝也看出来了,暗自怪自己身体不由人,有些不好意思,便吩咐道:“你们出去吧,在外头看着,别让人随便进来。以后这种近身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也只将你们当做自己的姐妹,不必讲究这些樊笼规矩。”

“是。”见少奶奶那里越发的盈盈…娇…挺,两人哪里再敢多看一眼,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呵啊……”

褪下一身尘物,细…白白…双腿往浴盆中轻盈一跨。那汤水氤氲开一汪潋滟浅红,一股虫儿蚀…咬般的抽…痛立时在脊背上蔓延开来。

初始痛…痒,少顷却麻木松解,就好似久旱的鱼儿得了水的滋润,想要被充盈得更多,被灌溉得更满。大脑都舒服得有些儿恍惚了,半梦半醒间,又好似看到那个纵马远去的黑衣背影。

“凤萧……”晓得那个幻影是假,却又爱它勾勒得真实。

鸾枝伸手抓了抓——“咚”。却抓了个空,那背影钝地又消失不见。手腕兀地垂落下来,恰恰好地摁到了胸前两座…软…峰之上。

好生用力啊。痛。

……她到底有多么想他。

假的她也愿意。

那娇…茹…儿丰…盈就好似夏日藕荷,四面圆…颤颤地向中心包拢。顶…端的两颗尖尖儿早已是硬了的,红艳艳的,泛着盈盈的蜜…汁儿。轻轻一摁她,便是一触难以形容的颤…栗蔓延。忍不住又揉了她两下,腰谷儿猛地收拢,臀…瓣儿翘摆出去,那双…腿…闭…拢间又一股更甚的颤…栗从蜜…林深处淌遍了全身。

“啊……凤萧……”忍不住又开始叫他。

那般炽烈的。想要听他的回应。

“嗯。”他好似终于晓得了她的呼唤,他把大手在她的双…臀上用力一掰,衮…烫的薄唇便毫不客气地啄…上了她的樱…花……翻…搅、试…探、抽…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分辨,快把人魂魄都唆走了,什么委屈都没有掉了。

坠生的欲,恨它却又被它着迷。

鸾枝咬了咬牙,忍不住又把手弄去了那里……

“少爷。”圆月门槛上轻声摇进来一方轮椅,才在窃窃嬉语的春画赶紧拉扯着梨香站起身来。

晓得二少爷平素最是冷淡,她两个双手揪着衣襟,低着脑袋儿,难得的谨慎乖巧。

“嗯。”沈砚青凝了一眼,又看了看正中央紧闭的卧房门:“她在哪里?你二人又在此做甚么?”

啊呀呀,好紧张好紧张,最怕就是二爷了。

春画磨着嘴唇,惴惴地措辞儿:“老太太让我们两个以后跟着二奶奶伺候……”一边说着,见二少爷心不在焉,只是冷幽幽地扫量少奶奶的屋子。怕他过去推门,打扰了少奶奶洗澡,忙又道:“少爷您才回来,可要打些热水洗洗脸?”

哼,无端端紧闭了房门,还让丫头把守在外、不准人进去……这又是在闹什么名堂?

想到一路的紧赶慢赶,原来她根本不曾在等自己用饭,沈砚青清隽面庞兀浮上一抹沉愠……又上了她一回当!

冷冷拂开春画的手,只是一路直往房门进去。

“砰——”推开门,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红艳艳喜床上被褥叠得整齐,那床头的睡枕却只剩下一只,自己的那个被她放去了一旁的柜子顶上,冷清清的吃着灰。

好个狠心的女人,这哪里是在等自己回来?怕不是做着假象,人又躲去了哪里。

想到今日晨间祈裕一双意味深长的含笑长眸,沈砚青心中顿涌…出一股无从生泄的愠恼。

忍耐着再把轮椅推去屏风之后——那浴盆里红粉氤氲,雾气迷蒙间,只见女人的双手正一只揉…捻着软…峰上的红…果儿,一只摩…弄在下面,嫩…白…双…腿如绞…蛇一般起起…伏…伏……那红唇半张,那媚眼迷离……

又联想到今夜所救之玉娥,为何同样都是南边女子,同样的花样年纪,却一个那般青涩羞怯,一个这般淫…淫…孟…浪?

“呵呵,就这般守不得寂寞?”沈砚青勾了勾唇,促狭冷笑一声。

清冷没有温度的嗓音,立时打破了**幻影。

“啊——”鸾枝猛地从沉醉中惊醒过来。

手指儿湿…腻…腻的,竟然又抚在那里……这才发现自己又做了那不堪的事儿。

慌忙把手放下。

却已经来不及,因为看到沈砚青眼中掠过的一丝赤果果轻蔑。

该死,怎么又这样了,怎么又偏偏被他看去……这下更是如何也解释不清。

“你,几时回来的…进来可有事?”鸾枝努力平复着呼吸。

……却也不见她多么羞愧。

“哦?我的房间,为何我不能进来?”沈砚青眼神一黯,转身退出了屏风。这一刻,他已然将她当做是那深闺荡…妇。

第25章 两相缠

书房里收拾得很是齐整,扑面一股清新的纸墨书香。晓得有人趁自己不在时擅自进来过,沈砚青眉头微蹙,取过一本旧书在案前翻阅。

却不知为何,只觉那字里行间昏花凌乱,怎生得就是看不进去。脑海中一会儿是车厢里玉娥泪眼婆娑的惊惶,一会儿又是屏风后绞缠轻蠕的双腿,辗转重叠,抹煞不去……陌生的躁闷。

“吱呀——”半闭的房门被推开,鸾枝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先吃点儿再看吧。等了你一晚上,你都不曾回来,就被老太太叫去打牌了。”一边说,一边把香粥往桌上一放。那疼痛在洗过澡后便又隐匿进身体,浑身虚软软的,就仿佛在云端上飘。见沈砚青只是看书,便掖着帕子在他身旁坐下。

熟悉的荼糜淡香又遁入鼻息,沈砚青从书中微抬起眼神。

只见女人着一袭浅杜鹃的褶子长裙,长发在脑后轻轻绾成一螺,俏生生瓜子小脸上泛着粉…晕,这会儿看起来又好似小妇般娴静,哪里再能寻见方才那一番孟…浪酥魂。

好个狐媚骨头,这做戏的功夫真个是如火纯青了。

“好。”沈砚青把书一放,笑笑着勾起嘴角。

鸾枝只觉得脸颊上热…辣辣的,不用看都知道沈砚青一定又在冷蔑地扫量自己。心中虽羞恼,然而想到老太太那笑里藏针的再三催促,却也只能厚着脸皮被他看。

“二奶奶,热水来了。”春画端着脚盆,见二少爷脸色铁青,忙惴惴不安往地上一放。

“你先出去吧,我来伺候就好。”鸾枝抿嘴一笑。

春画求之不得呢,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吐着小舌头关门退出。

偌大个屋子顿时只剩下二人一深一浅的呼吸。鸾枝紧了紧手心,蹲下来替沈砚青脱了靴子:“我母亲腿上也不好,大夫说睡前用热水泡脚按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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