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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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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五兴奋地砸着墙:“嘿嘿嘿,同喜同喜……不对,少爷也努力…呃,是再接再厉!”

牢头敲着刀板骂:“个狗…日的魏五,谁没个当爹的时候?你再砸下去,楼上的几间牢房都被你砸榻了,看不把你压死!”

鸾枝被逗得不行,沉郁的心情一时也纾解了许多,便揩着帕子站起身来:“牢头大哥说的对极,你们主子既舍不得那知己红颜,几时出去还不知道呢?那我这厢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揩着帕子走到沈砚青牢房门口,心中怄着气,不愿意看他,却又不愿被他看穿,便侧着身儿在凳子上坐下,噙着嘴角不说话。

那身段盈盈娇满,侧着脸看她,只见俏鼻儿娇巧巧、下巴儿尖尖,紧抿的小唇就好似盛夏熟透的樱桃,只看着就忍不住想要疼她吃她。

沈砚青顿了动作,丹凤眸子微眯,看到鸾枝手上的衣裳没有了……呵,这才恍然她原是故意来找自己生气呢,怕是这一趟京城之行,也是老祖母逼来的罢……好个没有心的女人,说甚么装作恩爱夫妻同心协力,这厢他努力着,她却变节了。此次宫中是非,皇上虽怒,却久未真正发落,怕不就是皇上自个儿下的套。那宁公公自己撞上枪眼,祈裕又与之有勾搭,正是最好扳倒的时候,你让他如何交出玉娥?

咳了咳嗓子,等鸾枝主动开口,如果她主动开口,他就和她解释。

二人一错不错的斜视着。

他气她不知体谅,她气他频频算计;他恨她冷心绝情,她恨他对自己花心……不对,为何要在意他花心?不是不爱他嚒?末了,又恨自己,心都飘去哪儿了?怎生得越来越陌生。

梨香掂着脚尖,怯生生道:“少奶奶,这帐子如何挂?奴婢够不着…”

“嘘…”见气氛不对头,春画连忙噤声,拽着梨香的袖子:“我来挂,我知道。”

鸾枝等啊等,等不到沈砚青的解释,眼梢瞥见他清隽侧脸上的一丝憔悴,又恨……或许还有一丝自己不肯看清的心疼,只怕看清了会更恨他。

再不想与他多呆,刷地扭过头来:“不用挂了,把吃的给少爷摆上吧,说几句话儿就走。”

抿了抿嘴角,匀出一抹若无其事的笑。

“诶。”梨香连忙摆上。

隔几间的牢子内,魏五嘻嘻喊话道:“味道恁的好,少爷也赶快吃一些!”

鸾枝只是不紧不慢地摆着碗勺:“是门口酒肆里现炒的,大街上都没有店了,将就吃吧…吃完了我们好说正事。还要赶去二老爷府上呢,怕晚了不安全。”

柔柔的嗓音,却没有温度。竟连吃的也都是随便为他买的。

“好,你辛苦了。”沈砚青嘴角勾出一丝讽弄,修长手指把鸾枝鬓间几丝碎发揩好。因见她下巴尖尖,却是瘦了,不由多看了一眼。

那目光濯濯如若深潭,好似受伤又似掖藏千言万语。鸾枝扭过头,不想看:“快吃吧。”

沈砚青手心便是一空……呵,连脸都不愿意让他碰了。

这般冷硬的态度。

早先才生出的柔软被一连遭泼了冷水,他的心终于也冷却下来,把筷子漠然往破桌上一摁,凉凉笑道:“既是这般厌恶,你又何必老远跑上一趟?”

鸾枝咬着下唇:“你不是在信中说生病了嚒?让老太太教我来,我不能不来。”

好个狠心的女人,果然是如此。

沈砚青道:“既然是这般不情愿,我是死是活又与你何干,但走就是。”

赶她走。

但她若真走,便不怪他对她狠。

……还不肯解释,那女人就这般重要嚒?

鸾枝刷地站起来,一字一顿道:“不过是提醒少爷,你那个金屋藏娇的女人怕是知道祈裕甚么秘密罢了。想当日我逃出宅子,那祈裕也是将我一路往红街上送,你既是为了她连性命都不顾,不如着人去查查这条线索,看他与红街还有宁公公是甚么关系。免得你这边还没和她成亲,一条性命却去了黄泉。”

沈砚青顿了一顿,清峻眉峰深凝起来:“金屋藏娇?……我不过才与你成亲,又要与谁成亲?”

春画很是忿忿道:“少爷还装糊涂!那玉娥恁的心计,趁少爷不在的时候,跑到大祠堂里求老太太成全;还跪在少奶奶跟前,求少奶奶接她的画。那画上花蝴蝶都把鸳鸯抢走了,便是奴婢也不肯去接的。少奶奶不理她,她就哭。如今宅子里那些婆子都不知把少奶奶说成如何不堪了,奴婢都听不下去!”

竟然还有这一出嚒……沈砚青眼前顿地浮出玉娥娇怯的清丽模样,那般谨慎自立的女子,怎生得出这些胡哨心思?

微有些狐疑:“那玉娥不过是我随手相救,暂时放在二院。正准备开了春送她回乡,可从未答应过要娶她。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则个?”

少奶奶都被气成这样了,少爷竟然还不承认。

连梨香看不下去,怯生生道:“少爷怎还要伤少奶奶的心?……少奶奶为了来看少爷,路上还遇见了土匪,差点儿就被那匪大姐抓去做了压寨。刚才连城门口都进不来,要不是多亏一个叫四爷的故交,这会儿还在雪地里挨冻呢……”

自来背后告状的总是那心虚的一方,眼见得沈砚青眉峰越蹙越紧,他这样的男人,必然是不肯相信的……想到方才山坳里生死悸动的一出,鸾枝心中只觉得无力,再听不下去:“梨香再不要同他多说,只怪老太太叫错了人。不应该是我来的,扰了他们鸳鸯团圆。”背过身就走。

沈砚青尚在思索梨香口中的‘四爷’,便见一娓浅绿色身影缱着浅淡花香头也不回地出了牢门。那绣鞋儿步履盈盈,转瞬便到达旧石长阶上,毫不眷恋……可恶的女人,要如何解释她才肯相信?

他这会儿才晓得鸾枝原来竟是那般在意自己,心中汹涌,恨她把屡屡把他心思搅乱,却又疼她爱她不够,哪里容得她在从自己手心里逃离,只得做一副冷绝的口吻道:“哼…谢鸾枝,你今日胆敢走出这里一步,那藏在壁脚的契约,便不怪我将它烧去。”

分明说着狠话,那凤眸潋滟,嘴角却掖着一丝促狭。

鸾枝步履一滞,只觉得一缕魂魄顷刻都被他抽离……好一只狐狸,天下没有再比他更可恨的男人了!

第46章 释前嫌

契约原藏在最底层的柜子里;后来鸾枝觉得不安全;又换去了屋角的小缝儿。那缝儿甚是不起眼,外头还有红木床脚将它挡住;须得把床挪开很仔细的去抠才能看得到。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去翻它;怎么就连这样的地方都能被他嗅出味儿来……气愤,甚么都瞒他不住!

鸾枝步子一顿;揩着裙裾忿忿然继续望石阶上走。那石阶陡峭;她走得用力,只听裙摆儿摩擦的西索声响。是真的生气呀,恨死他,怎生得就偏偏遇见这样一个人;怎样都被他玩弄在鼓掌…命中注定的冤家!

冷将将走两步,咬了咬牙,几步又从台阶上走下来,一闪身入了牢门:“还我。”

不还就不善罢甘休。

他却好似料定她必然回头,微挑的凤眸里噙着讽弄,只面对面看着她不语。

气定神闲。

然而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受不得就是男人的气定神闲,挠得鸾枝又加重了语气:“把它还我。”

就这么重要么?傻瓜……家中祖母的心计又岂是她一个十六岁都不到的丫头能够算计得过?那一纸破书不过哄她安分几年罢,也就是她,念念不忘,只怕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沈砚青面色一黯,似笑非笑地凝了鸾枝一眼:“哼,我在你眼里莫非就是那偷窃小人嚒……你放在哪里,它依然还在哪里。”

见鸾枝听完话扭身又要走,他心中也气,又将薄唇轻启:“…我指的是它外面那根玉管。”

“……”天呀,这简直要把她逼上绝路了,连最最后的念想都要把她残忍掐断!

鸾枝步履一跄,几步又刹了回来。看着沈砚青多日不见清瘦下去的俊逸面庞,这一瞬间真想冲过去狠狠的捶他打他。却偏不能,打他就上了他的套儿了,他这是存心惹她生气呢,只怕她哪一日难得高兴。

低头看着拐了两条街才为他买来的饭食,知道他还未用饭,咬了咬牙,终究掀不开那一张旧桌,末了把一只空酒杯儿抓起来。

啪!摔在了地上。

“沈砚青…沈砚青你卑鄙!你……不带这样欺负人的。”齿缝里磨出的话,带着颤音,连呼吸都虚脱了。想这一路颠簸,连土匪都把自己说成不干净,眼泪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说不清到底这人生是个什么滋味。

少奶奶平日里便是对个下人也柔声和气的,几时见过这样失控摔东西?梨香吓得嘤嘤哭起来。

春画不知道什么契约不契约,她打从见到少奶奶起,就连被老太太那吃人的铁牛筋打罚,少奶奶也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呢,少爷真是…那么在乎他,他却当事者迷。着急道:“少爷您就哄哄吧,瞧把奶奶都气哭了!”

沈砚青笑容沉敛下来,瞅着鸾枝泛红的眼眶,那双眸里莹莹水汪打转,却只是仰着下颌看天花板,不肯让它掉下来……这是他头一回看见她哭,那般气闷委屈的模样儿,整个身子微颤着,都怕她忽然支撑不住就倒下来。

倘若是为着爱他而哭多好啊,他此刻一定紧紧把她揽在怀里,给她世上最疼的爱…抚,偏生却是为着离不开他才哭……冤家,上辈子可是负过她的情么?怎么就偏偏被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折磨。

沈砚青勾了勾唇:“难道你就不卑鄙嚒?你夜夜与我同床共枕,心中打算的却是有朝一日如何假死离开我……那契约中的内容可要我给你重复?”

鸾枝闭起眼睛:“你又何尝不是。既喜欢她,大可以自己娶回来就是,沈家宅子那么大,何必一定送到我跟前膈应?想要孩子,也尽可以让她去生,又何必让春画扔甚么‘老鼠屎’,逼着我生?你敢说不是为着你心里那一副小算盘么?”

早已晓得少奶奶平日虽默默少语,实则却是个服软不吃硬的主儿,魏五一直支着耳朵听少爷吃瘪呢,这会儿也赶紧道:“少奶奶误会少爷则个!当日原不过见那玉娥与你相似,大雪天跪在地上可怜得紧,这才心软把她救回来……说卖画谋生的也是她,说不给少爷添麻烦的也是她,谁曾想竟会趁少爷不在的时候去搅和人夫妻关系。恁的个诡心计,这若是凡在小翠手上,看不挠她个一脸花花!呸。”

一声“呸”尤其用力,尾音还打着转转儿。个贫嘴的汉子,多好的女人都被他说成个母夜叉了。

鸾枝嘴角蠕了蠕,仰起脸儿轻拭眼角:“你再不要替他解释。那衣裳还不是他偷的?分明晓得我要留着开春了穿,却恁的往别人怀里头送,谁知他藏的是甚么花花心肠?”愠恼地瞪了沈砚青一眼,又把眼睛看向别处。

讨厌他,偏要他给自己解释。

瞧瞧,就是吃醋了嘛。

察觉少奶奶口气微缓,天爷,机会难得啊,天晓得偷女人东西的滋味有多煎熬,魏五赶紧支支吾吾认罪道:“呃…那衣裳是奴才偷的……不过奴才是被逼无奈!少爷想出来的损招,想试试少奶奶在乎不在乎他。后来见少奶奶果然吃醋了,便在盛云衣庄特特买了件衣裳,想给少奶奶一个惊喜,哪想偏就被拉了监狱,活该作茧自缚……”又冲沈砚青的方向扬着大嗓门:“哎,我说,该轮到你说句软话了吧爷!一个女人家家的,大老远就为了来看你,多不容易,我都看不下去!”

沈砚青眼帘微抬,瞥见鸾枝怒嗔嗔的眼神,一看她她又转去看别处,绞着帕子不说话。晓得这是在等自己呢,好个别扭的女人,次次都要自己先松口,罢……仅此顺她一回。

咳了咳嗓子,冷幽幽道:“你与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眼里心里只有她自己的利益,几时可体谅过别人的辛苦?”

一本正经的肃冷俊颜。一个奴才一个主子,两个狼狈为奸,反正都没个端正。

鸾枝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儿:“你又几时体谅过别人,还不是日日气我?”

沈砚青精致嘴角不察痕迹地勾起一道玄弧:“所以我们才是夫妻……莫非你以为离了我,还有更合适的人选么?”

二人对视了一眼,鸾枝嗔恼地扭过头。

沈砚青顺势把那执拗的小手儿往掌心里一握:“魏五都替我解释了……还生气?”

忽然地就软下声来……那般磁哑的嗓音,上辈子也不知是哪只妖孽所化,一温柔起来就能把人一颗冰心化去,恁的恨他不起。

掌心里干燥而微痒,是沈砚青的手指儿在微蠕,晓得他在暗示自己呢……那极乐抵缠的滋味儿,尝着了就忘不掉了,不管你爱不爱他,习惯了就不容彼此不想念了。

鸾枝挣着不动,不肯被这样轻易拉过去,忿忿咬着嘴唇:“你把东西还我。”

沈砚青也不急,戏谑勾唇道:“我根本不稀得拿它。脚长在你身上,几时老太太肯放你走,你走就是……不过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走不走得了,却是你的本事了。”

才哄她又气她,恼得鸾枝一帕子拂去沈砚青的手:“你…,再要气我就把我气死好了!”一拳头捶过去。

却还没落到他肩头呢,就被抓去了他怀里。可恶,一个不谨慎又着了他的陷阱。

沈砚青紧紧箍住鸾枝软热的身儿,不允她动弹:“大过年的说甚么死不死,你死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爱极了她这副娇恼的模样儿,把她的指头含进口中轻…吮着,一双濯濯凤眸把她盯着不动。

贴得这样近的距离,面对着面,都能感觉到彼此一深一浅的呼吸。他的五官是那样清奇,面庞是瘦削的,仿若刀削玉琢,鼻梁英挺,人中深而唇线轻薄,这样的男人,他不用情时对你万般冷漠,旦用了情却能让你缴了防患一直深陷到难以自拔。

鸾枝被看得难受,双颊顿地泛起红…潮:“我死了你还有她!…唔……”

话未尽,唇儿却被沈砚青狠狠一啄,那般用力地,一瞬探入她口中深深…汲…吮;不容她缓过气儿,一瞬又把她放开。

“把他忘了可好?…就一直是我们两个人。”沈砚青挑起鸾枝下颌,忽然郑重地沉下嗓音:“有些人走了就不会再来,你也是。不要不承认,你已经回不去了…。既沾了我的印记,我不信你能轻而易举把我舍下。更不信,他能够对你比我更好。”

那般直白的戳穿。

鸾枝一瞬沉默,忽然想起山坳下那年轻山匪冷漠的言语:“不要了。不干净的女人……我不要。”

只觉得周遭顷刻间安静下来,一颗心刹那间就空了。原来只是她自己一直不肯看清,其实谁都晓得,她已经不一样。一个身上带着男人痕迹的女人,一个吃烟的女人,一个老宅子里不干净的女人。

身旁男子硬朗胸膛下的心跳已然逐渐加速,修长的手指正在拆解她胸前紧绷的一颗颗盘扣,他俯…下薄唇开始轻…啄…她颈间的肌肤,下巴上的青茬夹带着滚…烫的气息逼迫得她退路全无。是啊,他没有一日一夜肯放过她,存了心要把她占为己有。三年后,是不是她的身子便浸染了他药草微涩的味道?又怎么能够洗得干净,然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去迎合她的凤萧?鸾枝咬着唇,不回答,只一字一顿道:“以后我不认识的,你不要再让我看见。”

晓得鸾枝这便算是应了……也或许她没有应,但她眼下却没有旁的退路,不是么?他要的就是她万念俱灰只剩下他一个人。沈砚青大手探入鸾枝的腰谷,隔着裙带揽上那盈盈…丰…颤的娇…臀:“还有呢?”

啊,鸾枝只觉浑身一颤,连忙用手攀紧沈砚青的脖颈,怕摔下地去:“叫那个玉娥走。”

沈砚青又好整以暇地啄上她耳垂:“你既知道她与祈裕有关,便不能立刻送她走……换一个,还有什么?”

鸾枝心中暗冷,奈何双臀上已然覆上大掌,身子顿地往沈砚青怀中一陷,贴近他耳畔:“你还贪爱我的时候,都不容许有别的女人。一个,都不能。”

她就要他公平。虽这是个大逆不道的逾越,若被老太太听见,怕不是要说她断送沈家的香火,沉潭都不可恨。可她就是要,并不否认自己的自私。

沈砚青动作略微一滞,眯起双眸望鸾枝红…潮顿起的双颊上一扫,忽然勾唇笑起来:“好。那么还有吗?”

“每个月带我出去转一回,我不要被那宅子里的死气锁死…”长裤忽然被挑开,他好似故意要惩罚她,一边又惑她说话,一边却往她下面探…入手指。那修长的三指并拢,勾着她下面的紧…嫩,进进’出出间浑身都痉…挛了,鸾枝咬了咬牙,豁出去:“最后一个…唔,只能月事前后几天才许你舍进来,再不要设计害我!…”

话还未说话,身子却已经被腾空抱起,被沈砚青精实的臂膀抱去了身后的暖帐之内。

第一回见这个女人冲自己摔东西,第一回见她哭、见她无理取闹,提那狠毒的条件,明明应该生气不是嚒,怎生得心中就是这样柔软,就爱她这样真实的模样。

沈砚青气息一瞬如火灼烧般喑哑起来:“可恶的女人,都答应你就是。不要怪我不疼你,今夜便是那舍入的日子……”

大手扯下帘帐的勾儿,窄小的软褥内便只剩下二人四目相对。那外间的牢头早已回家吃酒过年,春画与梨香也不知躲去了哪里瞌睡,再无了旁的干扰。一指挑开鸾枝汹…涌…起…伏的衣襟:“你的心肠真是狠得让我恨……可我却怎么就是舍不下你,告诉我,你可有曾想我半分?”

薄薄的肚兜滑落,一对雪’嫰的软…峰顿时从里头娇满满…溢…出,那般的白,晃得人眼花缭乱。顶端两朵嫣…红的粉…晕,恰恰好的圆圈儿,不大不小的蠕…颤着,还未吃她,她就已经那样红了;倘若吃她一下,她是不是还要再变大意些。

沈砚青大手把两只小鹿儿往中间搓…拢,精致薄唇汲…舔上早已盈盈翘首的红…果儿:“瘦了……看你,倘若没有我在身边,你可怎么办?”

那…浓…密…黑…林之间的巨…龙早已勃然而起,硬…硬地抵着鸾枝的亵裤。他却不肯进来,只在她外面忽轻忽重地摩…弄,他在逗…弄她,逼她承认她对他的思念……啊……热…胀得难受极了,汩…汩的清泉又从蜜…径里蜿蜒淌出,湿了身下的被褥。身子忽然便空了,一刻间记起来二人交…融为一…体时的生死交抵,那样紧密地相拥,密得一丝儿缝隙都不肯剩下,谁都离不了谁,谁离了谁便成了躯壳,便空了灵魂。

鸾枝忽然没有了力气挣扎。这一瞬间,她终于承认自己对沈砚青的招架无力,承认她离不开他带给自己真实的满足。那爱…欲就好似一个强大的牢笼,总能有无数的潮水将她淹没,然后她就没进了他的深渊,明知道是无底的悬崖,还是不听使唤的沦陷。顿地仰起脖颈,咬上沈砚青的肩膀:“你…我不信你……我要你发誓,对以上的全部发誓。”

隔着碎花小裤,女人的下面已经潮…水…泛滥,依稀又可闻见那粉…径内一抹熟悉的诡秘麝香。沈砚青再难以把持,心中只觉从未有过的满足,修长手指解下鸾枝盈盈腰谷处的两根红绳,一把褪下她的亵裤:“傻瓜,我就要你…我谁都不要……唔!”

卧龙早已青…筋盘旋,顶端儿一片清泽粘…腻,蓄势待发的胀…痛啊,然而见鸾枝那里依然还是那般的窄…紧,终因怜惜她几日不得自己的爱…宠,猛然之下难以承受他的撑…胀。便捺着张弛之痛,把龙…首…抵着红莲池外嫣粉的花…瓣上轻轻…摩…弄,见那花瓣逐渐舒展,露出里头娇羞的粉…珠儿,这才把青龙往花池内狠狠…送…入。

“啊……”身心交融的痛,情不由衷双双抱住对方的身子。都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每夜又爱又恨地缠绵着,配合的已是越来越默契。沈砚青把鸾枝侧着的脸庞扳至面前,薄唇顿地俯下她双眸:“你已对我这样熟悉……我不信你回到那人的身边,还能够把我忘记……”怕鸾枝反驳,忽然把她双腿驾上宽肩,加大了抽…送的力气。

那你来我往之间,只把一床鸳鸯暖帐震得起起伏伏,鸾枝被沈砚青越发技巧的进…出…冲…撞得好似波浪般翻涌,又胀又热的痛充斥着她的那里,她想把双腿合拢,奈何沈砚青却把它越发分开。他送入得越来越深,龙首抵着她脆弱的宫…口,痛得她连双颊都开始痉’挛……再无力挣扎了,控制不住的想要发出吟唱的声音,却怕被人听见,连忙抓起一只枕头死死咬在了贝齿之间。

……

冬日寂寥的荒草坡上,那个刚毅的十九少年,他驾着黑马满身血污的萧索离去,他说:“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凤萧这个人,还肯跟我走,我不在乎你跟过别人。”

她心才痛。却忽然又一道蒙面的英武背影印入眼帘:“不干净的女人……我不要。”

“砚青、砚青…你痛死我吧……被你害得这样的辛苦,我好恨…”鸾枝忽然抱住沈砚青的脖颈,整个儿抱着他抵上了身后的墙壁。

地牢内焰火孳孳燃烧,一副鸳鸯暖帐内渐渐传出忽高忽低的粗…浅…喘…息。那是少爷在爱…宠少奶奶呢,少爷每一回总能把少奶奶弄得像死掉一样,然后少奶奶就对少爷狠不下心来了。其实她还是喜欢自家少爷的吧,哪有个男人肯这样对女人好呢?

春画与梨香对视了一眼,都是如花懵懂的季节,晓得那帐内春事,不由双双红了双颊。终究是累了一天,一会儿便蜷在火盆旁边放心入了梦乡。

第46章 释前嫌(已修)

契约原藏在最底层的柜子里;后来鸾枝觉得不安全;又换去了屋角的小缝儿。那缝儿甚是不起眼;外头还有红木床脚将它挡住,须得把床挪开很仔细的去抠才能看得到。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去翻它;怎么就连这样的地方都能被他嗅出味儿来……气愤;甚么都瞒他不住!

鸾枝步子一顿;揩着裙裾忿忿然继续望石阶上走。那石阶陡峭;她走得用力,只听裙摆儿摩擦的西索声响。是真的生气呀,恨死他,怎生得就偏偏遇见这样一个人;怎样都被他玩弄在鼓掌…命中注定的冤家!

冷将将走两步,咬了咬牙;几步又从台阶上走下来,一闪身入了牢门:“还我!”

他不还她就不善罢甘休。

他却好似料定她必然回头,微挑的凤眸里噙着讽弄,只面对面看着她不语。

他也在恨。

然而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受不得就是男人的默然不语,挠得鸾枝又加重了语气:“…快把它还我!”

就这么重要么?傻瓜……家中祖母的心计又岂是她一个十六岁都不到的丫头能够算计得过?那一纸破书不过哄她安分几年罢,也就是她,念念不忘,只怕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沈砚青面色一黯,似笑非笑地凝了鸾枝一眼:“哼,我在你眼里莫非就是那偷窃小人嚒……你放在哪里,它依然还在哪里。”

见鸾枝听完话扭身又要走,他心中也气,又将薄唇轻启:“…我指的是它外面那根玉管。”

“……”天呀,这简直要把她逼上绝路了,连最最后的念想都要把她残忍掐断!

鸾枝步履一跄,几步又刹了回来。看着沈砚青多日不见清瘦下去的俊逸面庞,这一瞬间真想冲过去狠狠的捶他打他。却偏不能,打他就上了他的套儿了,他这是存心惹她生气呢,只怕她哪一日难得高兴。

低头看着拐了两条街才为他买来的饭食,知道他还未用饭,咬了咬牙,把一只空酒杯儿抓起来。

啪!摔在了地上。

“沈砚青…沈砚青你卑鄙!你……不带这样欺负人的。”齿缝里磨出的话,带着颤音,连呼吸都气得虚脱了。想这一路颠簸,连土匪都把自己说成不干净,眼泪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说不清到底这人生是个什么滋味。

“呜呜…”少奶奶平日里便是对个下人也柔声和气的,几时见过这样失控摔东西?梨香吓得抽泣哭将起来。

春画不知道什么契约不契约,她打从见到少奶奶起,就连当日被老太太那吃人的铁牛筋打罚,少奶奶也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呢,少爷真是…当事者迷。不由着急道:“少爷您就哄哄吧,瞧把奶奶都气哭了!”

沈砚青笑容沉敛下来,瞅着鸾枝泛红的眼眶,那双眸里莹莹水汪打转,却只是仰着下颌看天花板,不肯让它掉下来……这是他头一回看见她哭,那般气闷委屈的模样儿,整个身子微颤着,都怕她忽然支撑不住就倒下来。

倘若是为着爱他而哭多好啊,他此刻一定冲过去紧紧把她揽在怀里,拉□段对她认错,偏生却是为着离不开他才哭……冤家,上辈子可是负过她的情么?怎么就偏偏被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折磨。

沈砚青勾了勾唇:“难道你就不卑鄙嚒?你夜夜与我同床共枕,心中打算的却是有朝一日如何假死离开我……那契约中的内容可要我给你重复?”

那语调凉凉,分明透露出一股受伤。鸾枝闭起眼睛:“你又何尝不是……既喜欢她,大可以自己娶回来就是,沈家宅子那么大,何必一定送到我跟前膈应?想要孩子,也尽可以让她去生,又何必让春画扔甚么‘老鼠屎’,逼着我生?你敢说不是为着你心里那一副小算盘么?”

早已晓得少奶奶平日虽默默少语,实则却是个服软不吃硬的主儿,魏五一直支着耳朵听少爷吃瘪呢,这会儿也赶紧道:“少奶奶误会少爷则个!当日原不过见那玉娥与你相似,大雪天跪在地上可怜得紧,这才心软把她救回来……说卖画谋生的也是她,说不给少爷添麻烦的也是她,谁曾想竟会趁少爷不在的时候去搅和人夫妻关系。恁的个诡心计,这若是凡在小翠手上,看不挠她个一脸花花!呸。”

一声“呸”尤其用力,尾音还打着转转儿。个贫嘴的汉子,多好的女人都被他说成个母夜叉了。

鸾枝嘴角蠕了蠕,仰起脸儿轻拭眼角:“你再不要替他解释。那衣裳还不是他偷的?分明晓得我要留着开春了穿,却恁的往别人怀里头送,谁知他藏的是甚么花花心肠?”愠恼地瞪了沈砚青一眼,又把眼睛看向别处。

偏要他给自己解释,不肯善罢甘休。

瞧瞧,就是吃醋了嘛。

察觉少奶奶口气微缓,天爷,机会难得啊,天晓得偷女人东西的滋味有多煎熬,魏五赶紧支支吾吾认罪道:“呃…那衣裳是奴才偷的……不过奴才是被逼无奈!少爷想出来的损招,想试试少奶奶到底在乎不在乎他。后来见少奶奶果然吃醋了,便在盛云衣庄特特买了件衣裳,本想给少奶奶一个惊喜,哪料到偏就被拉了监狱,活该作茧自缚……”又冲沈砚青的方向扬着大嗓门:“哎,那个爷,我说该轮到你说句软话了吧!一个女人家家的,大老远就为了来看你,多不容易,我都看不下去!”

沈砚青眼帘微抬,瞥见鸾枝怒嗔嗔的眼神,一看她她又转去看别处,绞着帕子不说话。这是在等自己开口呢,不依不饶的……好个魏五,次次出卖他,回头看不把你派去外县。

咳了咳嗓子,冷幽幽道:“你与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眼里心里只有她自己的利益,几时可体谅过别人的辛苦?……罢,这次算我不对便是。”

一本正经的肃冷俊颜。平生第一回对女人道歉,感觉真真儿别扭。

可恶,就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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