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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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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耳絮絮叨叨,一路跟到二门口,才得到尹怀瑜闷闷回音:“在下得罪了一个人,你排解不了。”

穆耳立刻挽袖子伸拳头:“不可能!安宁府上下还没有我穆耳解决不了的事,谁敢欺负先生,看我不打烂他的头!”

恰好被穆青经过,听见穆耳咋咋呼呼,喝道:“穆耳,你收敛着点,别烦先生!”

因尹怀瑜治好莫离,整个明月居的侍卫下人都对尹怀瑜十分感激,穆耳被训斥,不免委屈,囔囔:“哥,有人欺负先生!”

穆青好笑摇头,只叹不语。

这厢尹怀瑜朝穆青抱拳:“穆总管,请你通报一声,在下要见忘生姑娘。”

穆青立刻戒备起来:“你见姑娘做什么?”【小说下载网﹕。。】

尹怀瑜反问:“穆总管,你在担心什么?”

穆青方想起面前的人,他根本对付不了,愣了片刻,勉强点头:“我去通报……尹先生,望你记得此处是安宁府明月居,稍安勿躁才是上策。”

最后带着警告语气的补充令尹怀瑜眼睛一眯,于昏暗灯火下幽光灼灼,他神色不变,含笑道:“我省的,多谢穆总管提醒。”

穆耳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左右看看,只嘿嘿憨笑。

莫离本已经睡下了,听尹怀瑜主动求见,猜测必然是要紧的事,从床上爬起来重新更衣,命阿如请他进来。

交浅言深

把昨天因腾讯系统抽风少更的两章补上。

——————————————————————…

莫离薄衫长裙,露出雪白脖颈,乌发用玉簪子低挽,留下几缕长发直垂腰际,此刻的她,面颊绯红,眉角眼梢含着睡意,无意之间流露出慵懒之态。

这样的莫离,风情万种而不自知,尹怀瑜进屋便愣住。

莫离含笑道:“尹先生,你这会要见我,想必有急事,请坐下说。”

尹怀瑜仍旧呆呆的,阿如呈茶上桌,小声提醒:“尹先生,姑娘和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尹怀瑜猛然清醒,赫然:“……是,打扰姑娘了。”

阿如聪明,觉察尹怀瑜看向莫离的眼神不对头,又取件外衣给莫离披上,站在莫离身旁,催促他:“尹先生,有话就说,天色不早了。”

尹怀瑜唯有苦笑以对,抵唇轻咳,抱拳:“忘生姑娘,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莫离使个眼色,阿如撇撇嘴,磨磨蹭蹭退出门。

莫离转头道:“尹先生,有什么事请说,但凡我能帮忙的,绝不推辞。”

尹怀瑜仍旧站着,眼底映着桌上的朱纱灯,两点红光,似火焰蹿动。

平时很文弱的一个书生,突然之间气势咄咄,明月居宽大的寝室居然变的拘束逼仄,暗潮汹涌其中令人倍感压抑。

莫离不由诧异:“先生,你有心事?”

尹怀瑜一直努力平静的表情起波澜:“忘生姑娘,在下想问你一句,若有人曾伤害过你,如何才能补救?”

莫离错愕:“先生是什么意思?”

尹怀瑜垂在两侧的手捏紧:“在下随便问问,前几日给姑娘治病,略听到几句不该听的,猜测必是受到伤害,姑娘才得心病,在下好奇而已,并没有旁的意思。”

莫离晒然一笑:“如今我病已经大好,先生追根究底,岂非交浅而言深?”

这一句反问,让尹怀瑜的表情僵硬,良久,脸上漫出苦意,喃喃:“是啊,交浅而言深,在下逾矩了。”

过分要求

尹怀瑜错开目光,忽然道:“我要走了,以后不知还能不能见到姑娘,相识一场也算缘分,在下一介书生,身无长物,可否和姑娘要件东西,也算是游历宁安一场的念想。”

莫离不由怅然:“时间过的真快……先生是要进京秋试了么?什么时候启程?”

“……是,明日一早启程。”

“还想亲自请先生喝酒呢……罢了,先生为我治病,原本该重金相谢,我这就叫人去准备银两。”

“不。”

尹怀瑜跨前一步拦住莫离:“姑娘,在下不要银两。”

莫离半抬起的身子又落回椅子上,她疑惑:“那么先生想要什么?”

尹怀瑜直直的盯住她:“在下……姑娘头上戴着的白玉长簪价值不赀,可否送给在下?”

出乎意料的要求让莫离愣住。

下意识的,她抬手按住发间簪子,被烫了一般,又倏然松开。

莫离探究的看向尹怀瑜——这要求实在太非分了,是无意,还是另有目的?

莫离犀利的目光并没有让尹怀瑜退缩,他的神色微带贪婪,但并不让人讨厌,仿佛刚才提出的要求在合理不过。

各种猜测在莫离脑海里千回百转——尹怀瑜忽然冒出来,在她重病不治的时候,恰有妙手回春之技,现在,他忽然要走,又提出一个让人狐疑的要求,连续的巧合太过蹊跷。

然而,尹怀瑜一点也不像那个人。

首先气质有异,那个人虽清隽却不瘦峭。

那个人是凛冽的,傲骨铮铮,无论在哪,什么身份,处于多么尴尬的环境,都出色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于千百人中,会一眼看到,记住。

尹怀瑜太普通,只一介书生而已,文弱与卓绝不可相提并论。

论相貌更不同,尹怀瑜眼神温和,是清澈的水,可望到底。

而那个人的眼是冰,现在回想起来,即使是笑,也是寒月冷光泠泠,并无快意。

伤人无形

尹怀瑜五官乏善可陈,那个人却是绝色妖孽,可伤人于无形!

她受那个人诱惑,无论起初如何戒备,最终还是身不由己中他的毒,失心疯一般,护他,爱他,得到的却是最彻底的背叛。

莫离只觉血涌头顶,缓缓抬手拔下发间白玉长簪,伸到尹怀瑜面前:“先生眼光不错,这簪子的确是重金购得,先生想要就送给你。”

搜遍记忆,尹怀瑜的面孔没有与任何熟人的脸重叠,莫离懒得再去计较巧合与否结论如何。

曾经的柔情誓言,时过境迁之后,留下的不过是一柄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玉件而已,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这支长簪有过怎样肝肠寸断的故事。

而且,不管谁拿去,或落到谁的手里,都无意义了。

长簪顶端刻着的“信”字在灯光照耀下,横直竖立,笔画清楚。

她把它轻易的转让给不相干的他。

本是自己所求,现在目的达到,反为伤——至此,尹怀瑜已不知自己是何心情。

目光痴绝落在长簪上,胸口空荡荡的。

“信”字诛心呵!

慢慢的伸手,接住那支长簪,尹怀瑜表情似哭似笑:“姑娘真是个爽利人……多谢。”

莫离送出簪子,站起身,仓促逐客:“夜深了,先生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忘生姑娘……在下还想问一句,你要忘记的是来生还是此生?”

莫离心烦意乱背过身去:“此话怎讲?”

“姑娘的名字定有特殊含义。”

良久,莫离才道:“忘川之上,我想喝一碗孟婆汤……尹先生,你该走了。”

“是。”

脚步声渐远,门扇轻响,莫离虚脱般坐回椅子上——她想忘记的,只不过是那个人而已,却是那么艰难,所以只能一步步的逼迫自己。

目前莫离仅能做的,便是偿还所亏欠的,然后干干净净的离开,其余,全可以抹煞,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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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一章,今日已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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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发冲冠

不日,锦帝回信送到莫离手中。

展开信,锦墨亲自手书,朱笔写:朕借长公主麒麟宝珠,当面接手,还麒麟宝珠,亦当面交清。另,朕临政三月余,国泰民安,臣子归顺,奈何思王敏王及家眷迂腐守旧,前日自戕禁宫,朕伤心涕泪,愧对皇父皇妻之余,叹今日月氏一族唯剩长公主与思王世子孤苦无依。自古贤君仁孝治天下,朕愿效仿,诚盼家人团聚照顾月氏遗孤,长公主大驾归京,定以皇姐之礼相待,以偿昔日收留赏识之恩,请长公主莫辞。

玉玺国印就盖在“妹夫敬上”四字上面。

雪白纸笺,字字血红。

什么叫做忘恩负义——这就是!

莫离看完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尚锦墨,你个混蛋!”

桌上茶杯扫落在地,噼里啪啦一阵碎响,穆青阿如吓得大气不敢出,低头喏喏。

莫离上次让穆青送出的信,就是和锦墨讨要麒麟宝珠,很明显,他拒绝了,且告知思王敏王已死的噩耗。

锦墨的肆无忌惮,他的张狂毒辣,真正教人恨到骨头里!

竟然还要以此诱她回京奔丧,斩草除根么?

他到底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

莫离瞪着桌子上的信,眼睛能滴出血来,胸口起伏,半天再说不出一句话。

莫离根本不相信思王敏王是自杀而死,思王敏王加上家眷,该有百十口人吧?而现在,月氏只剩她和月正玺,月氏几近灭族,尚锦墨,你已等不及了么?

之前派人设法营救思王敏王,近三个月过去,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莫离心中自是悲愤无法言说。

许久,平息呼吸,道:“穆青,立刻传令承泰,命他调集全部兵力至仓州,通知颜若衣,拘禁杜怀远,我要发兵过江,讨回月氏江山将尚锦墨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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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兵造反

时值寒露,鸿雁来宾、雀攻大水为蛤、菊有黄花。

承泰,月正玺率八万护国军至仓州,与莫离汇合,在仓江南岸扎营十里,正式向锦帝下战书。

锦墨登基,国号仍沿用昭玥,他是皇夫,临平帝月悔之遗诏亲授皇位,是正经皇帝。

莫离是月氏正统血脉,发兵夺位,却是造反。

长公主张扬不羁的名声早就传遍昭玥,她造反,不意外。

此际,承泰已收复南方诸州府,莫离毫不犹豫自立为帝,也取自己的名字里的一个字,称“离帝”,和锦墨帝号争锋相对。

仓江两岸呈临战状态,锦墨亦派出八万兵马在仓江北岸驻扎,号称楚军。

两军各占昭玥半壁江山,势均力敌隔江对峙,昭玥内战,烽烟将起。

称帝当天,莫离和承泰等人商议完作战部署,已是深夜,不顾诸将反对,执意巡营。

陪同莫离的兵士点亮火把,仓江这边,红光映着滔滔仓江水,而对岸漆黑一片,想必连日行军赶路,楚军不堪疲惫,都在休息。

别后无限江山,半江瑟瑟半江红。

昔日的情人终于反目成仇。

莫离看了很久,道:“承泰,不要小看尚锦墨。”

“我不会。”

“你说,他此刻在不在江对岸?”

“对方统帅是原兵部尚书武进勇,且连营布阵不像御驾亲征的格局,按道理尚锦墨应该镇守帝京。”

“五更天我们过江,将士们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我也过去。”

“离儿……”

“你不用劝,第一战,我们必须赢。”

“是。”

水墨苍穹,繁星如棋。

莫离骑在马背上的剪影刀削出来般明晰,承泰可感觉到她的决心和斗志,。

只,莫离额前两鬓徐徐拂动的发丝说明她仍旧是纤弱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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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泰抱我

这一刻,承泰真想把莫离拥抱在怀——她不应该经历战争血腥。

奢华富丽的宫廷,万里锦绣的山河,天下臣民的仰拜,安全无虞的日子才属于她。

长公主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承泰就发过誓,保她平安保昭玥平安。

现在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五更天,承泰挥手,远处等待的八万将士启程,江边,数百只大船起锚。

飒飒夜风,兵戈铿锵,马嘶恢恢,忽听莫离要求:“承泰,抱抱我……”

承泰几乎怀疑自己听错,然而他的动作比脑子反应快,侧身展臂,将莫离抱离白露,放在自己身前。

稍微犹豫瞬间,承泰紧紧抱住莫离。

她反手抚摸他,发丝在他脸颊轻拂。

承泰贪婪呼吸淡淡清甜香味,毛孔,血液,四肢百骸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味道舒展开,被兴奋狂喜的感情攫住心脏,膨胀的要炸开。

此刻,承泰明显能感觉,莫离的要求绝非以往兄妹间的拥抱。

她的手游弋于他的面颊脖颈,情人般温存,承泰要在莫离的手掌间融化了。

“再抱紧点……”

她的呢喃声就在他耳边,撒娇般的请求。

承泰怎能拒绝?

手臂紧紧箍住莫离纤弱的身体,恨不能嵌进自己的骨髓中。

不管深夜行军将士们从他们身旁走过,不管穆青穆耳忙不迭的回避,不管月正玺探究的注视,不管阿如如何拈酸吃醋。

莫离只想任性一次,她希望在承泰的温度可以给她支持的力量,她希望,可以依靠承泰断绝自己心里残留的犹豫。

发兵在即,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消半个时辰后,昭玥起烽烟,夺位之战正式开始。

势如破竹

莫离倾半壁江山之力与锦墨为敌,不管最后谁是赢家,她和锦墨之间的爱恨情仇,将以残酷的形式终结。

一旦战争开始,所有人的利益都微缈如尘埃,承泰的,阿如的,锦墨的。莫离也不例外,月氏崛起需要承泰,她……也需要承泰。

所有人的感情都不重要,唯一的目标只有一个方向,胜者为王!

八月十六,八万护国军出其不意夜渡仓江,沉睡中的楚军毫无防备,大军败走撤至仓江北岸百里远的凉州城。

护国军趁胜追击,凉州城的驻防原本就弱,两日后,城破,政权归属离帝。

楚军往北败逃,护国军紧追不放,短短三个月收复轩宁,方州,绵里,华川,青安,德阳,贤州七城。

楚军士气低落,愈败逾逃,愈逃愈败,三月时间没打过一次胜仗。

护国军势如破竹,直逼陵县。

陵县距离帝京八百里,原属尚世胜地盘,多年经营,固如磐石。

护国军在城外扎营,攻打数日无果。

楚军得到喘息机会,加上陵县可谓帝京大门,一旦破城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拼命死守,两军处于胶着状态。

正午,收营归来的队伍中一人一骑驰向皇帐,至门口,风尘仆仆的承泰翻身下马。

已是深秋天气,征战归来依旧满头大汗,银盔银甲上沾着血渍,可见方才一场厮杀何等激烈。

莫离听见马嘶声,走出帐外,拉着承泰上下打量,末了,松口气:“没受伤就好。”

承泰咧嘴笑了笑,把马缰交给跟随而来的亲卫,拥着莫离进帐。

莫离帮着承泰卸下盔甲,又用沾水的布巾为他擦汗,一面问:“今日战绩如何?”

“还好。”承泰神色并不高兴,伸手拦住莫离:“别忙活了,我自己来。”

承泰走到桌子边,不用茶盏,直接提起水壶灌了几口,放下壶,对着皇帐正中屏风上悬挂的地图出神。

“怎么了?”

不复当初

“怎么了?”

莫离走到承泰身后,男性特有的汗味扑鼻,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安心感觉。

承泰的背影魁梧,完全不同于那个人……

“离儿,你看。“承泰指着地图:“靠北边的雪比较厚,这里,还有这里,地势也比较险峻,楚军占天时地利,加上这些天我们一直诱楚军正面交战,他们定不会提防这几处侧翼地方,今夜我们分兵包抄过去,连夜打他个措手不及,如何?”

莫离收神,顺着承泰手指细细研究,忽然道:“承泰,这三个月辛苦你了。”

她转过头,原本白皙的脸,因跟随大军行军作战而变的粗糙许多。

莫离已不复当初的莫离,身上无一件饰品,简单的布裙布袄,因长期骑马,手掌甚至磨出茧子。

皇帐内的布置亦简洁到极点,除过必要的桌子椅子几本书和木床,再就是悬挂在大帐正面屏风上的地图。

为了节约军饷,莫离甚至不肯点炭火取暖,谁能想到,一向以娇气奢华著名的长公主可以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住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莫离和士兵们吃一样的饭菜,跋山涉水从不叫苦,遇战,她击鼓为士兵助威,战停,她亲自为伤兵包扎伤口。

这三个月,不止承泰对莫离刮目相看,月正玺,阿如,穆青穆耳,八万护国局皆对离帝拜服。

可承泰,面对莫离沾染沧桑的面孔,常常自责愧疚——若他当初没有置气离开,若他当初没有太过大意导致兵困庆州,就不会让尚世胜钻了空子,除夕逼宫后患无穷。

承泰抬手怜惜的摩挲莫离的脸,冰凉的温度让他心疼:“我不辛苦,离儿,是我不该让你吃这样的苦才对。你放心,年前我定让你住回宫中,要普天下所有人向你跪拜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离在承泰的手掌间蹭了蹭,粗粝的触觉让她倍感踏实,不由笑道:“我信你。”

喜欢我吗

承泰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离儿……”

“什么?”

“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想问。”

“什么?”

“你……喜欢我么?”

莫离抬头,直直的看进承泰的眼睛里:“为什么问这个?”

承泰的手慢慢垂下,涩声道:“离儿,我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的心都疼了……我知道,你嫌我笨,不会甜言蜜语,可是你能不能把目光多停留我身上一刻?”

“承泰……”

“这些天,你看着帝京方向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承泰,别说了,我没有不喜欢你。”

“离儿你变多了,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还是不是当初的你。”

莫离心下一紧:“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你从不对谁认真,甚至对昭玥江山也没有认真过。”

莫离苦笑:“人经历一些事情总会长大,承泰,你以为,一个人被自己的妹妹暗算,一个人亲手毒死自己的父亲不会变么?你以为一个人忍辱偷生,时时活在死亡的阴影下不会变么?我当然会变,至于我常常望着帝京方向发呆,是因为……我盼着早些回去,盼着让父皇九泉之下瞑目。”

承泰心悸,莫离所说的皆是他不知道的。

“承泰,你觉得我经历过这些之后,还会把个人私情放在江山社稷之上么?是啊,我变了,心硬了,不是你当初喜欢的离儿,你可曾想明白?”

“离儿……”

“承泰,对于你,或许我现在做的不够好,但请你相信,你值得任何一个女人托付终身。”

承泰叹息:“对不起……这些日子,我总觉得战局情况有问题,有点沉不住气。”

“怎么?”

“如今的楚军大多数为尚世胜手下,治军严格作战勇猛是有名的,就算另易主将,以尚锦墨的行事作风,亦不会溃败至斯的地步。离儿你想想,自我们过仓江北进,何曾遇到真正阻拦?”

投入太深

“……是没有。”

“我不得不猜测……尚锦墨或许对你有情……离儿,你会对他心软么?”

莫离沉下脸:“承泰,别胡猜。我和他之间从未有过情意,何谈心软。”

“离儿,别不承认,你忘不了他,不然也不会……”

“承泰!别胡猜了,如今围困陵县,两方交战数回不分胜负,他不肯交出帝位的意思很明显!”

承泰苦笑:“离儿,你仔细想想,我们和他们打,楚军就算应战,哪一次不是虚晃做样?从开头到现在,双方死伤人数加起来都不到三千人,对方元气未伤半分,却一路撤退陵县,我若不怀疑,真成傻子了!”

莫离忍不住发作:“承泰你究竟想证明什么?!”

“离儿……”承泰伸手抱她:“我好怕,怕你忘不了他。”

终于说出心底恐慌,承泰并未觉得轻松。

仓江发兵的那天夜里,莫离终于肯拥抱他,他们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出征一路上,莫离待他嘘寒问暖体贴备至,令承泰不禁自信,他们自幼培养出的感情,终可以抹杀锦墨在她心里的位置。

可是三个月了,护国军楚军一个打一个逃,时间越久,越临近帝京,承泰越觉不对头。

莫离正反两面,在他面前是温柔的情人,背过他,却时常的发呆,且越来越沉默。

她心里面想的是谁?

楚军步步退让,让的是谁?

即使锦墨不在当面,承泰仍能感觉到,莫离和锦墨之间有不可言说的诡异气场,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承泰焦躁不安,他的感情投入太深了,命都肯给莫离,若她到最后想的是别人,念的是别人,而罔顾他的感情,承泰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再度求婚

他不能强迫她,只有逼迫自己忍耐,可终有爆发的时候,已经极力克制了——他真怕,莫离会因此而讨厌他。

承泰在战场上杀戮决断不眨眼,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婆婆妈妈患得患失,佛说,因爱而生怖,果然如此。

他由不自信到自信,再到不自信,皆是受莫离影响,她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表情令他在极乐至地狱间沉浮,这份感情太磨人,太磨心。

承泰抱住莫离,不敢看她,闷闷地说:“离儿,把你的喜欢分给我一点,好么?”

莫离震动无法言说。

莫离的自私,终于伤到承泰,她不得不反省,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是感情不是东西,交出去了还能要回来,或者,分成两份,今天可以送给这个人,明天可以送给另外一个。

莫离对自己无能为力。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然而受伤的承泰又让她心软如水,叹息:“承泰,我不是从前的我了。”

“我不管,离儿,我们成亲好么?”

莫离惊讶的抬头。

承泰目光里跳跃着炙热光芒,孤注一掷的:“离儿,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将是世上最好的丈夫,求你。”

承泰和锦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们一个深邃,一个赤忱。

承泰第一次袒露心迹,孩子般无助,却绝对是火山喷发的热度,足可焚化一切。

一直以为,承泰粗糙,却原来他敏感至斯,打碎牙齿和血吞在肚子里,从未教莫离为难过——只有这一次例外。

他把滚烫的心捧在面前,毫无保留,铁汉柔情,这样的承泰让人如何拒绝?怎忍心拒绝?

既然她和承泰注定要与昭玥命运连在一起,既然已下定决心割断过去的感情,不惜以自身为筹码换回昭玥江山,为何不教承泰高兴呢。

何况,承泰,承泰……

这一刻,你的的确确让我动心了。

“好,我答应你。”

“啊?”

————————————————

今日更完。

趁人之危

十几年日思夜想,终于得来如此清晰的承诺,反而让承泰觉得不真实。

“离儿,是真的么?你肯答应嫁给我?”

“是,回京后我们成亲。”

承泰欣喜若狂,展臂抱起莫离旋转,紧紧的抱住她。

周围的景物飞快游走,目眩神移如入天境,他太高兴,心愿得偿,终于心愿得偿!

莫离双脚离地,贴在承泰的胸膛,感受他冲破胸腔的震颤,心里亦生出隐隐的喜悦——承泰是值得的,就这样吧……

“圣上……”

掀帐进来的月正玺不禁愣住:“发生什么事?”

承泰喜不自胜,犹在莫离脸上亲了一口才放她在地,一面喜滋滋的回答月正玺:“大世子,我和离儿要成亲了,以后我也要喊你堂兄啦!”

月正玺目中精光一闪而过,旋即露出喜色:“太好了,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等我们打会帝京,离儿祭祖之后,我们就成亲……离儿,你说好么?”

承泰痴痴睇凝莫离,炙热的目光让莫离面颊发烫,她转过脸:“是,到时候请堂兄为我们主持婚礼。”

“若韩将军击败楚军,协助圣上登上皇位,泼天功劳,帝位之侧原本该有你的位置,恭喜两位了。”

月正玺干笑两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前方探子刚才送回密信,请圣上御览。”

莫离接过书信,从头看到尾,又递给承泰:“你来看看。”

许久,承泰才舍得把目光从莫离的脸上挪开,将密信草草看了一遍,道:“阔邺是喂不熟的狼,想趁我昭玥内乱的时候毁约背盟并不意外。”又沉吟:“我只担心北朔和周边几个小国也参与到里头,独狼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狼搅在一起。”

莫离急道:“那怎么办?”

主意太馊

莫离急道:“那怎么办?”

“目前不会有事,离儿别忘了,西府还驻守我护国军六万将士。”

“你都说了,一群狼群起而攻之可怕,六万护国军又可支撑到几时呢?”

“离儿先别急,西府将军石钢锋与我们通信甚密,他不曾提起过边境战事,目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莫离没想到帝位之争殃及边境,若阔邺北朔联手进犯昭玥,后果不堪设想。

“请圣上冷静。”月正玺插言:“探子送回的密信截自楚军,想必这个时候,废帝已知晓边境消息,但看他如何动作之后,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锦墨尚未退位,已被月正玺蔑称为“废帝”。

时间久了,莫离懒得计较古人的思维方式,只问:“堂兄什么意思?”

“废帝定然不会对边境事态坐视不管,他若派分兵救援,陵县帝京兵力被瓜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莫离与承泰面面相觑,继续听月正玺说:“……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趁陵县帝京兵力虚弱,我们趁势攻进京城,圣上正式即位告庙,才是正理。“

“然后呢?”

“废帝与阔邺北朔交战,两败俱伤之际,我们再发兵一举消灭,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

莫离不由冷笑:“堂兄真乃高人!”

月正玺没听出莫离讥讽之意,自得道:“过奖过奖,臣为圣上打算,无所不用其极。”

承泰不耐:“大世子所言荒谬!边境遇险,若我们作壁上观,离儿如何服众?将来史书又会如何评价她?此举不妥。”

莫离淡淡道:“我可以不在乎史书评价,不过,关起门,昭玥人怎么打是昭玥的事,外人若打进家门就不一样了,安内先攘外,我懂这个理,堂兄也应该懂。”

月正玺臊的脸红脖子粗:“臣是为圣上考虑。”

“行了,堂兄的意思我明白,再等几天,看看边境有什么新动向再说。”

当今锦帝

等月正玺讪讪告辞,莫离问承泰:“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然迫不及待和你成亲。”承泰叹口气:“唯今之计,只盼迅速了结眼前战事,最好能赶在阔邺北朔进攻前打回帝京……”

陵县城内,士兵三步一岗,十步一哨,黑压压的营帐尽头,主帅府灯火通明。

从外面看,这里和平常营地没什么两样,护守主帅营的三层侍卫亦黑甲黑盔普通兵士装扮,里面却大不一样。

武进勇,尹兆勇,还有十多位文臣武将持笏板垂首敛目,恭恭敬敬站立两班。

大帐正首明黄色屏风九龙盘结,宝座上的人着黑色绣金纹龙常服,戴金冠,乃昭玥当今,史称锦帝。

锦墨一只腿斜踩宝座,一只手肘撑宝座扶手,以手支额,保持沉思的姿势足足半个时辰不动。

大帐中间宝鼎燃着烈焰篝火,映照锦墨的侧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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