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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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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龙誉心里又开始烦躁,回过头瞪了正走她们之后烛渊一眼,语气不善道:“好阿哥不是不打算与我们一起走吗?”

“当然是怕阿妹再逃了,虽然不管阿妹逃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不过我这双腿不好,没那么多气力老追着阿妹跑。”烛渊左手里捏着一小节树叶把玩着,好像正是龙誉方才拿手里那一节,而他右手里,居然拉着缰绳,缰绳另一端自然是那两匹马。

“阿哥心里想只怕和嘴上说不是一回事。”龙誉看着烛渊手里那一小节树叶,眼里满是不信味道,她既然心甘情愿再次到圣山去,就不会再逃,还有,他此刻拉着两匹马,真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啧啧,阿妹今日脑子倒是够用。”烛渊转动着手中树叶,眼神停了龙誉面上,“我日子并非长得很,倒也想有个真心疼爱我人出现。”

龙誉微微一怔,似是没有料到烛渊会说出这样话,拧着眉,定定看了他片刻,扭头,继续往前走。

刚刚那一瞬间,她似乎那个白面小男人眼里看到了一丝哀凉。

是错觉吧,他眼底怎么可能会有哀凉。

------题外话------

大叔笔下男强女强不是全能十全十美,有缺点有弱点,才是有血有肉一个人,故事才会有发展有后续~下几章写些欢乐温馨,这么暗黑血腥下去,姑娘们都要弃大叔而去了~

065、所谓的日久生情

烛渊自然是不担忧龙誉会逃,眸子里笑意消退之时,拉着两匹马龙誉身后消失了。

龙誉回过头时,身后早已没有了烛渊身影,不知为何,她又想到了他刚才眼神。

想来他是知道她一定会自己到圣山去,便先行走了,也好,他不,这些姑娘们好似松了一口大气,让龙誉不禁觉得好笑。

明明是一个脸上时刻挂着笑意漂亮男人,但是那些刚从危险中逃离姑娘一致认为这个阿哥非同寻常,虽然漂亮,却让人觉得害怕,不知龙阿姐是怎么认识这样人。

龙誉一路上有意无意宽慰中,姑娘们渐渐有了些笑声,有甚至问龙誉是怎么认识那个漂亮阿哥,龙誉总不能说她是吃了他瘪才会认识他,于是便开始胡天胡地地扯了起来,龙誉见姑娘们笑了,眼里才真正地盈上了笑意。

而烛渊这一处。

烛渊因为牵着两匹马,花了将近半个月时间才从苗疆南边幽潭草泽回到了苗疆西边圣山,他堪堪踏入圣山地界,便有教徒匆匆上山通知曳苍与布诺去了,没过多久,便见曳苍与布诺向烛渊迎了来。

曳苍本是一脸带笑,可是看到烛渊牵身后两匹马时,脸上笑容便不见了,来到烛渊跟前时候,开口就是一句让树上暗哨险些栽下来话,“大人,我给你备驴呢?”

“下山时候,觉得丢人,扔了。”烛渊看着曳苍一脸苦色,诚实淡然道,“不过驴扔了,我给你牵回了匹马。”

“……”曳苍脸色苦了,“大人,小戳儿我养了七年,可听话了,拉磨拉得可卖力了,大家伙都喜欢它。”

“又不是养了十年。”烛渊淡淡看了曳苍一眼,将一根缰绳交到了他手里,然后郑重道,“这马给你,我大老远地从幽潭草泽牵回来给你。”

“……”曳苍看着颜色枣红膘马,眼神很是嫌弃,“大人,马拉磨不比驴卖力,马娇生惯养。”

枣色膘马很无辜。

“大人,属下也有问题。”曳苍抱怨完,布诺也开口了。

可是烛渊没有等布诺开口,便将手里另一根缰绳交到了他手里,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味道:“这马给你,我大老远地从幽潭草泽牵回来给你,那牛,我也扔了。”

“……”布诺眼神有些黯,“大人,那是咱们圣山上犁地卖力一头牛,崎棉借给我。”

“我知道。”烛渊很真诚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布诺手背上轻轻拍拍,“所以我牵一匹马来还给你。”

“……”布诺看着喘着粗气颜色较曳苍手中那匹较浅马,眼神黯了,“大人,属下没见过马犁地,而且崎棉今天刚跟属下念叨他牛了……”

“大人,总而一句话,这马就是没驴没牛好使唤!”曳苍看着面前马,怎么看怎么都欢喜不起来,本来想把缰绳又塞回烛渊手里,可是他不敢,便把缰绳塞到了布诺手里,又苦又幽怨地看着烛渊。

烛渊听得曳苍这么一说,反倒笑了起来,很大度地拍了拍曳苍肩头,认真道:“曳苍,你看你都说那驴啊牛啊养来是供你们使唤,我这也算还了它们一个自由,好事一件不是么?”

“何况我扔都扔了,难不成你们俩忍心叫我再下山去帮你们把驴和牛找回来?”烛渊说着又看了看左右马一眼,“而且这马是特意特意牵回来给你们,我不会骑马你们知道。”

烛渊故意将“牵”字咬重,冲曳苍和布诺笑了笑,径自往山上走去了。

曳苍看着布诺手里牵着两匹马,眼神很幽怨,其实他真很想说,我忍心大人你下山去把我小戳儿找回来,可是他不敢说。

“看来大人把这两匹马牵回来,一路颇为艰辛。”布诺叹了一口气,转身将缰绳交给了身后随行小教徒,叮嘱他好生照看着这两匹马。

苗疆本就极少有人饲马,何况还是大祭司亲自牵回来,小教徒自然不敢怠慢,牵着两匹马老爷走了。

“哼,反正我对这娇生惯养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曳苍不高兴地哼哼一声,“小戳儿从小跟着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日久……嗯!日久生情!我去把小戳儿找回来!”

曳苍说完,不待布诺反应,脚步生风般往山下冲去了。

布诺用看神经病一样眼神看已经不知跑出了多远曳苍,心想这都三十好几大男人了,连刚入教小教徒都不如,而且,日久生情这个词,不是用驴身上……

“布诺大人,曳苍大人这般匆匆冲下山,是不是要找那只脑门上有一戳白毛名叫小戳儿驴?”一旁小教徒看到曳苍这般紧张一头驴,很是不解。

“别管他,没多少时候像个正经人。”布诺突然觉得和曳苍没多少脑子并肩为左右长老,怎么想怎么丢人。

“布诺大人,属下能否说,前两日到山下担米时见过那名叫小戳儿驴吗?”小教徒挠了挠脑袋,接着道,“属下见过小戳儿,知道它是曳苍大人养,那日见它山下林子里蹦跶,属下本想牵回来,可是走到一半听到有姑娘笑声,属下以为看走眼了,便回来了。”

“……”布诺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微挑颞颥,摆了摆手,“他就爱折腾,别管他,省得你们也把自己搅得不正常。”

这是布诺实叮嘱,他们这个右长老,天生有疯癫潜质,不能多接触。

小教徒听信了布诺话,用力地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沉静稳重布诺,觉得布诺长老说都是有理。

烛渊回到蚩尤神殿,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泉,脱光了身上衣服,取下头上身上银饰,将整个人泡到了泉水里。

布诺捧了甜茶放到池子边沿上,烛渊泡得舒适了,便捧起陶碗,喝起了清凉甜茶。

“大人,您游戏玩输了?”布诺替烛渊找来了一身干净衣裳,再将他乱扔池子边上衣衫一一拾起,一旁放好后,问道。

“怎么,那个不同寻常阿妹还没有回来么?”烛渊本是心情极好地饮着甜茶,听到布诺这么一说,嘴上一顿,声音忽然有些冷。

他一路从幽潭草泽回来,已经花了将近大半个月时日,她就算安置那些姑娘,也不当至于现还没有回到圣山来,莫不成她还想玩些什么?

有胆子骗他,可是要承担后果。

烛渊眼神缭绕湿气中慢慢变冷,将右手放到了心口,只可惜距离离得太远,他感知不到她心中所想。

“属下以为,大人会带着她一起回来。”布诺也是微微一怔,蹙眉,“大人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从来没有人能挣脱大人手掌心,难道这一次出了意外?可这又怎么可能?

“岔子倒是不可能出,不过没想到那小家伙跑到中原临渊城去了,我便也往那儿跑了一趟。”烛渊继续喝茶,带了微微笑意,“不过这一趟我倒没有白去,倒是让我见到了意料之外好事,有趣得很。”

布诺将眉心蹙得紧,显然是没有料到烛渊竟独自一人去了中原,心下不禁有些担忧,“那大人可有受伤?”

“想要伤到我可不是那么简单。”烛渊微微勾唇,“不过我发现了一件有趣事情,临渊城内,中原武林人士正聚集,且那个小家伙临渊城弄出那么大响动,依照中原对我教态度,当立即出动人马追杀我们才是,可是奇怪得很,不仅没有人追杀我们,并且还让我们畅通无阻地离开,这该说是奇怪还是有趣?”

“是四鬼尸体出现,使得中原人士正往临渊城聚集,只怕不久他们又会对我教有所行动了。”布诺冷静地分析着,抛出四鬼尸体,为就是这个效果,看看这个效果能引起中原多少震惊与恐慌,以及揣测他们会以怎样方式行动,可是,“既然他们知道大人你们只有两人,为何要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我们究竟有几人,但有一样可以确定是……”烛渊又轻轻啜了一口甜茶,才慢慢接着道,“他们不发起追杀原因,是因为某个人。”

当然,这个原因里某个人自然不会是他,那些中原人定然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出现临渊城,枉论会知道他身份,他们若是知道他也出现临渊城,万万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们可是恨不得将他这个妖人碎尸万段。

“大人意思是——”布诺有些不可置信。

“还记得第一层试炼时,那个小家伙所选武器么?”烛渊将喝了一半甜茶碗往后一递,布诺立刻接过,烛渊漫不经心地问道。

“属下自然记得,那个小姑娘选了剑。”不过一个月以前事情,他怎会不记得。

“剑呢,可是中原人喜欢使用武器。”烛渊说着,用手掬起一捧水淋到自己肩上,“那个小家伙所使出剑法,若是我没记错话,应当是如今中原武林当家人藏剑山庄白家剑法。”

布诺微微睁圆了双眼,显得很是震惊。

“呵呵,真是个和中原人牵扯不清小家伙,亏得她还能那么毫不犹豫地说痛恨中原人。”烛渊轻轻笑了起来,“布诺你说,她心里想些什么呢?”

“属下不知。”布诺神情很由震惊变为冰冷,这是他沉静面容上很是露出眼神,声音也是冷冷,“大人,可要如何提防?”

毕竟她体内眠蛊无时无刻不牵扯着大人命,偏偏她还与中原有这一层千丝万缕关系,不得不防!

“放心,她还没有能伤到我本事。”烛渊倒是不以为意,眼中笑意深,“而且,她似乎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倒需要我好好注意。”

布诺心下突然变得沉重,他觉得此事有必要与曳苍好好商量,任何牵扯到大人性命事,他们都不能大意。

“对了,把我那四只宠物尸体扔到临渊城,是谁去办?”过了半晌,烛渊像是突然响起了此事,便又开口问道。

“属下交由灵蛇使与天蛛使去办,有何不妥吗,大人?”

“没有。”烛渊眼眸微微眯了眯,不再问什么。

“属下还没有向大人禀告,大人交给属下去办事,属下已经办妥了,那个剑南都督果然没有负大人所望,长安来使臣大人面前挑唆得极是厉害,苗王现下正极力安抚。”布诺想起了此等要事,恭敬地将自己所得消息一一禀报,“可是那姓周都督誓要为自己枉死儿子报仇,接下来事,应当会正中大人之意。”

烛渊微微颔首,“朵西接回来了么?”

“接回来了,大人命令,属下不敢有怠误。”说到朵西,布诺总有些不由自主紧张,“还是安排了那间屋子。”

“嗯,寻个时间,我再去向她好好询问她好女儿事。”

“是。”布诺应了一声,不由问道,“大人,那个小姑娘,大人现下要如何做?”

“等两日,若是还不见她直觉回来,除了我去找,还能有何法?”烛渊说着,抬手按了按自己眉心,轻叹一口气,语气里有长长无奈和抱怨,“这小家伙与众不同过头了,真真是让我不操心都不行了,真是可怜了我这一把老骨头。”

布诺听到烛渊话,倒是笑了起来,“若是她对大人无害,属下觉得,她倒是个适合陪大人身边人,这样大人日子或许便不会寂寞了。”

布诺说完,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作声。

烛渊却是轻轻笑了起来,寂寞么?于他来说,寂寞与否,根本无关紧要,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寂寞。

“布诺,你会骑马么?”烛渊忽然转移了话题,布诺有些微怔怔,于是轻轻点了点头,答道,“属下自然会骑马。”

“那曳苍也会骑马?”烛渊继续问。

“会。”布诺不解,“大人如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烛渊没有回答布诺问题,倒是疑问深了,“苗疆不是马匹极少么?你们是如何会骑马?”

“大人,马少并不代表没有马,从幽潭草泽去往中原,骑马是捷方便,属下与曳苍需要骑马次数多了,便也会了,不过没有稍平坦开阔道路,驾马是极为不便,倒不如步行,苗疆便是如此。”

“曳苍不是说马娇生惯养么,那为何他还会骑马?他不是爱极了他那丑驴,怎去中原时候他不骑着他那丑驴去?”烛渊泉水里泡得舒爽了,扯过布诺手里一块大棉巾拢到身上,便踏上了池岸。

“大人,我等时常要到中原去探听消息,自然要会骑马才行,不然太耗时间,至于马是娇生惯养这种问题,大人还是问曳苍为好,他心里想法自小就奇怪得很,属下可没法解释他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想法。”布诺虽然不知道烛渊为何突然问这种无关轻重问题,倒也回答得诚实,“大人既然都说那是丑驴了,曳苍自然就不会骑出去丢人现眼了,不过那小戳儿还是小驴时候救过曳苍命,他就格外喜欢小戳儿了,不骑出去,只怕也是怕累着他救命恩驴。”

这种话自一本正经布诺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种好笑味道,烛渊听着听着竟是笑出了声,布诺倒是不意,继续道:“不过大人说话属下赞同,那小戳儿确挺丑,偏得曳苍刚刚还把‘日久生情’这个词用到了那小戳儿身上。”

“那丑驴是公是母?”烛渊听得饶有兴致,日久生情,曳苍可真是会用词。

“公。”大人今日兴致高涨啊,居然有兴趣问起了小戳儿性别,“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若是母,只怕曳苍要娶了它吧?”烛渊嘴角掖着笑,却是结结实实把布诺吓了一跳,一副表情,很像是欲哭无泪。

“大人,咱们想法,能不能正常点?”一个是对驴日久生情,一个是要娶驴,这想法要是被教众知道,只怕日后再也无人敢入他们圣教了。

“好,正常点。”烛渊笑了几声之后,回归正常,“不过是也想骑骑马,所以问问,不会骑马,我突然觉得很有失身份。”

布诺定定看着烛渊,而后老实地点了点头,堂堂五毒圣教大祭司,不会骑马,确实很丢人。

“去帮我瞧瞧我今日牵回来两匹马能不能用。”烛渊用大棉巾擦干了身子之后,开始往腿上套裤子,他这些日子心情还称得上好,学学骑马,总归不会有坏处,“还有,把曳苍找来,我倒想知道他既然嫌弃马娇生惯养又为何要骑马,牛那么壮,他怎么不去骑牛。”

烛渊这么一说,布诺便也想知道曳苍是怎么想,却是摇了摇头,“大人,曳苍此刻不山上,一时半会只怕不会回来。”

“他干什么去了?”

“下山找驴去了。”布诺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他驴似乎跟姑娘跑了。”

烛渊抬眸看布诺,片刻后道:“布诺,你一向是老实,怎么想法也不正常起来了?”

“……”布诺一噎,他只是把小教徒说简短了而已……

此时此刻曳苍——

此时此刻龙誉——

------题外话------

人生偶尔抽抽才会乐趣无穷,s,允许大叔抽抽几章~啊哈~

066、好看的阿哥来找龙阿姐

曳苍第一次见到小戳儿时,他奄奄一息,小戳儿也奄奄一息。

五年前,他是中原与人大打出手后,赢了,却负了一身伤,坚挺着回到苗疆,还没能坚持回到圣山便倒了林子里,他就是那儿遇到同样奄奄一息小戳儿,不过他是伤得奄奄一息,小戳儿却是饿得奄奄一息。

那时小戳儿还是一头瘦得皮包骨头小驴,曳苍当时感慨自己不仅被中原狗重伤,老左那混蛋居然不来救他,他都没气儿了,还落得个和驴一起共苦地步,真是气人啊。

当时虽然他已到了圣山脚下,可是圣山林木太过苍莽,且他倒下地方又偏得很,极不容易被寻到,他没气力再爬起来,也没力气喊叫,后他竟看见那原本倒他不远处小丑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再摇摇晃晃走到他身边,吸了吸气,后再摇摇晃晃地走了。

其实曳苍当时想那小丑驴身上踹几脚,他躺着不能动,它竟然走了,连个共苦伴儿都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曳苍觉得他双眼再也支撑不住要阖上时候,布诺终于出现了,他还注意到了,布诺身后不远处有一只走起来摇摇晃晃小丑驴,那小丑驴脑门上有一戳儿白毛。

自此,圣山上多了一只名叫小戳儿灰驴,还是一只有后台小丑驴。

所以当不会骑马烛渊要下山时,曳苍牵出了他救命恩驴,道是小戳儿乖顺,就借给他敬爱大人使唤了,谁知道他敬爱大人嫌他小戳儿太丢人,半路就给扔了,这怎么能让一向本就风风火火曳苍不急得去寻。

曳苍为了一头驴,整整两日没有圣山上出现,这是第三日,他还是没有回圣山,布诺对烛渊说,看来曳苍不找到小戳儿是不会回来了。

烛渊只是笑,道是这都生了情丑驴,曳苍那死性子,不找回来怎么能死心。

布诺腹诽,大人既然知道会如此,为何还把小戳儿给扔了,而且把小戳儿扔了也就算了,连带着把牛也扔了,这让崎棉操着刀对他说,一年之内再不会借给他任何东西了,他真是无辜,谁叫大人不会骑马呢,否则也用不到他去想崎棉借牛了。

后烛渊笑着拍了拍布诺肩头,说他又要下山去操劳一把了,他去寻阿妹,曳苍去寻驴,既然牛不见了,让布诺就去寻牛吧。

烛渊说完后便走了,布诺一张冷静脸完完全全黑了,亏得大人还想得出让他去寻牛,当是什么事都不用管吗?

哎——布诺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戳儿!你这头蠢驴,给老子滚出来!”此时曳苍寻了三日寻不到小戳儿,气得一脚狠狠扫上了路旁植物上,生生将那植物给扫得哗啦啦直断,愤怒地对着空空稀松树林大吼道,“白养你五年了!还这么蠢!不知道自己回山上去!?”

曳苍吼完,眸中一道寒芒闪过,迅速往右转头,眼神冷冷看至杂草丛生林子右侧,然后眼睛一亮,大叫道:“小戳儿!你这头蠢驴!”

只见一只灰驴站杂草中,尖尖长长耳朵动了动,黑溜溜地眼睛看着曳苍,喷了喷粗重鼻息,踢了踢蹄子,就要向曳苍跑来。

可是还不等小戳儿向曳苍跑去,曳苍便觉一阵凌厉风夹带着一个黑扁东西向自己劈来,眼神再次凛住,侧身躲开那劈开东西之时,才看清那竟是一把镰刀!

“野蛮山人!你赔我花儿!”就那镰刀曳苍面前飞过之时,一个浅绿色身影朝他飞来,伴随着清脆又愤怒喝骂!

曳苍一愣,野蛮山人!?谁!?他!?

*

龙誉碰上了名为台凯村寨努嘎西节,被热情好客村民留了下来。

龙誉自小到大可谓是苗疆林子里窜着长大,哪个地方有村寨,哪个地方田地好,她大体都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她极少到村子里去打扰,她所踏足村子除了自己和阿娘所住树顶村落还有阿木朵小村之外,便是这台凯村寨了。

而她之所以会进过这台凯村寨,是因为她前些年丰收之际救了台凯田地里黄澄澄稻子,那时已进了丰收之际田地总是遭到野猪糟蹋,若是一头还好,偏得那些野猪竟是三五头一齐出现,且凶猛得很,毁了庄稼不说,还大肆伤人,村民抵打不过这野猪,想防着不让他们糟蹋庄稼也防不住,正当村民为这一季稻子愁云惨淡时,一个姑娘独自一人地放倒了四五头凶狠野猪,保住了他们这一季要用来过冬粮食。

只当天明时村民们看到田垄上躺着四五头死去野猪和一个浑身染血倒地上喘着大气小姑娘,就当村民们要看看小姑娘是否伤得严重时,那小姑娘虚弱地笑着开口了,道是野猪肉能吃,不能往它们身上投毒,只能用刀给砍了。

那是男人们都束手无策凶狠大野猪,竟然是小姑娘独自一人将它们全部放倒了,而且听她话,原本能用毒轻易放倒这些野猪,但是为了给村子留下干净野猪肉,她倒宁愿伤了自己,说不惊讶不感动是假,村子当场就给她跪了下来。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龙誉,她伤得不重,却还是被村民们强留村子里养伤,热情姑娘们是要她留下来参加努嘎西节,正好她生来喜欢这热热闹闹节日,便欢欢喜喜地应下了,自此后每年,一到七八月收割季节总会到台凯一趟,瞧瞧是否野猪又糟蹋了良田庄稼,顺便再蹭蹭热闹努嘎西,她欢喜,村民们欢喜。

如今树顶村落毁了,这些从临渊城救出来姑娘们没了安身之处,阿娘不身边她倒也不知和谁商量这事,忽然想起眼下正是七月,算了算马上便要到了台凯努嘎西时间,想到那和善村民,想着带姑娘们到台凯去瞧瞧,或许好心村民会收留这些可怜姑娘也不一定。

龙誉本就有恩于台凯,加之觉得这些无处可归姑娘们着实可怜,村子便将姑娘们都留了下来,有欢喜人家瞧着姑娘漂亮又可怜,问了些话便领回自个家去了,有些是因为想要个闺女,有些是瞧着适合当儿媳妇,有些是给自家女儿找个伴儿,后剩下一个名叫沉达十七岁姑娘,村长留了自己家里。

龙誉想着怎么感谢好心村民,村长和蔼地笑着说不过多了几口人吃饭,还吃不死台凯,况且都是好姑娘,定会给村里帮得上忙,让她放心,不会让姑娘们受委屈,龙誉心底一阵热,连感谢话都被村子塞了回来,道是帮恩人一个忙,不是要恩人对他们千恩万谢,龙誉终于没再说什么。

于是龙誉便留台凯与村民一起开心地忙活就要到来努嘎西。

所谓努嘎西,是吃米意思,也可叫做“吃节”,是苗疆祭祀祖先庆祝丰收节日,台凯很重视努嘎西,将这努嘎西办得犹如苗年一般热闹。

每一年努嘎西,姑娘们会穿上自己绣制衣裙,小伙们修整和添置芦笙,男女老少都为过节而忙碌,龙誉不会缝制衣裙,村民们也不让她干些什么,姑娘们便拉着她扎她们堆里,看她们绣制衣裙,和她们聊天,让她告诉她们一些外边奇事儿。

也因着如此,萦绕龙誉心头那树顶村落大火才熄灭,跟着姑娘们欢欢心心地笑着闹着。

龙誉本想着将姑娘们送到台凯后就回到圣山去,奈何抵不过村民们热情便留下了,想着阿娘应当不会有事,她晚几日回去应当也没什么,便也留下了。

姑娘们喜欢凑一起绣制衣裙,此刻正是七八个姑娘一齐坐吊脚楼里,门窗大开,凉风习习,有说有笑,龙誉拿了一张小凳放到门边,此刻正坐小凳上,右手一把短刀,左手一根小树杈,正用短刀刨着那小树杈。

“龙阿姐龙阿姐,你瞧瞧我绣这条裙子好不好看?”突然,屋子里一名姑娘将手中裙子举起来,抖了抖,笑着冲龙誉问道。

龙誉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只见一条色彩艳丽团花锦簇百褶裙被一双藕白小手举着自己眼前晃动,长而宽大裙子遮住了裙子后姑娘面容,龙誉倒是知道是谁,眉眼弯弯地笑了,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好看。”

“龙阿姐,你偏心哪,你一年里只来我们这儿一回,现还只夸沉达绣裙子好看,不夸我们绣裙子好看。”一旁有个姑娘笑着看了看龙誉,又转头看向身边举着裙子姑娘,眼里是打趣味道。

原来举着裙子是被村子家收留姑娘沉达,只见她连忙将举起裙子放下,面上微红,却已不再是前几日初来时不安和局促,龙誉瞧着欣慰,她喜欢看她们笑着过每一天,忘了那不堪回首事,那些让她来替她们背负就好。

好村子里这几天她看到了姑娘们脸上慢慢浮起笑容,该是再用不了多久她们便会完完全全融入这儿,开始她们生活,这是她希望见到,如今看见沉达这般开心地与其他姑娘坐一起绣裙子,她高兴得很。

“练苗,你和你铁子阿哥早就定了情谊了,绣当然就没有沉达妹子好看了。”另一名姑娘此刻也放下了手中活计,笑望着沉达,“人家沉达妹子明日是要穿得漂漂亮亮与村长家茶卡阿哥踩鼓对歌,对不对?沉达妹子?”

龙誉只是笑着看着,不说话。

“莲花阿姐,莫,莫胡说,我只是自己绣绣而已,没打算穿给谁看。”沉达面红耳赤地解释着,生怕她们不信,便又补充道,“我不是绣来穿给茶卡阿哥看……”

只是这补充话说到后竟是越来越小声,一点底气也无,倒有越描越黑味道,使得她脸羞得红透,也惹得整个屋子姑娘们都笑了起来。

“沉达妹子,喜欢就是喜欢了,承认便是,咱们又不会取笑你,喜欢就要大胆地表达出来,不然白白当苗人。”莲花笑着凑近了沉达,很好心地提示道,“而且茶卡阿哥平日里能说会道,偏偏一见了你就似乎连话都说不清了,这两日我们都瞧得清楚呢!”

“就是就是,明儿个你俩把歌唱了之后,咱们台凯又能吃上一桩喜酒了!”又有姑娘搭腔,笑嘻嘻,“茶卡阿哥人很好,咱们台凯人人都道这日后要是谁人嫁给了茶卡阿哥,就是谁人福气,沉达阿妹,你一来到咱们村就捡到了福气,多好事!”

虽说苗疆男女情爱风气很是开放,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挑明了,沉达还是羞得恨不得地上找个缝儿把自己塞进去,后寄希望于龙誉身上,扔下裙子便跑到了龙誉身边,娇羞得险些说不出话,“龙阿姐,我……”

“哈哈哈……”龙誉倒是大笑出声,拍了拍沉达手,“羞什么,莲花说得对,喜欢就承认,这有什么难为情,明日好好把歌对,把他好好征服了。”

沉达这会儿连龙誉也不敢瞧了,羞得跑出屋子,跑下楼去了。

屋子里又充盈满姑娘们笑声,龙誉正欲低下头继续削树杈,忽而被莲花拉住了手臂,将她往屋里拖去,还不忘将她手中短刀了树杈取过,放到了桌上,然后让她坐到了先前沉达作者凳子。

“莲花阿姐,你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我不习惯啊。”龙誉看着她面前一脸严肃莲花,第一反应就是要走,莲花阿姐每年见到她都会摆出这表情,而莲花阿姐一旦摆出这表情,就证明她有问题要问,她知道莲花阿姐想问什么,那是她烦不想听问题。

“阿誉,我知道你本事好,可以跑开,可是我不准你跑开。”莲花只知道龙誉有功夫有本领,却不知道她本领强到何种地步,只当她是从小到大有人教着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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