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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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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呀,你看,你的乌云踏雪……你自己还翻得上去吗?”

祁璟低下头,仔细地盯着江月无助又期待的眼,乌目如珠,晶亮亮的光彩像是藏了天上的星星,在浩淼苍穹里,指引着他找到最后的归属。

突然就想,一醉不醒。

祁璟故作迷惘地点了点头,在江月惊惧交加地凝视下翻上马背,女孩儿长长出了口气,自己又上了赤霞追日,两人慢慢悠悠地纵马往回路上走。

江月腾出一只手来拽着乌云踏雪的缰绳,两匹马贴得极近,跑的速度也慢得很。可江月仿佛很享受这样在星夜下的漫荡,不过片刻,竟还哼起了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我们也常在爱情里受伤害。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祁璟终是忍耐不住,长臂一伸,揪着江月的襟领把人拉近,他也不管江月的眼里究竟是星星还是月亮,只低下头,狠狠地吻住。

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没节操的醋桶……

关外副本刷得差不多了,要收拾收拾回邺京了呢。【沉思】最后一次狂风暴雨,但愿将军别刷崩了把媳妇儿子刷跑了。

【点蜡】

这一章将近六千字了……勉强算个双更吧,这个道歉有诚意了吗【星星眼】祝我明天上课不要迟到。

第65章

年后的日子终于开始忙碌;远在邺京的皇帝好似一刻都没有忘了祁璟,上元节当日,一纸圣谕送到了祁璟面前,是让他回京的诏旨。

萨奚人固然退兵未敢来袭;但两国终究没有议和;大军原地不动,皇帝只许祁璟带百十来人的亲兵入京。

即便如此;也已然算是对祁璟赫赫军功的体面了。

祁璟接了圣旨倒不着急;他再一次亲至毓关,检查城防;又勒令众人不许走漏他离营的消息;隔了十来天;总算安顿妥当。

饶是忙得脚不沾地;祁璟每每回了家,都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江月习惯祁璟这般指挥若定,倒也不多嘴,临到祁璟通知她可以“收拾细软,启程入京”,方添了句问,“可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

祁璟拉着江月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沉吟半晌,认真道:“咱们取道雍州,先去给你置办几身得体的衣裳头面……再则,明日让孟氏出门买点好的皮子,送到章夫人府上做谢礼。”

其一,罗氏、孟氏都是承章盛妻子的人脉,挑来的两个老实又得力的妇人。其二,祁璟知晓自己一旦回京,压制下邵相,领兵权便该交到了章盛手中。这番献礼,既可拉拢章盛,又能挑拨章家与安如郡主的关系,他必是要走这么一遭的。

江月虽想不到第二则缘故,但头一层却是明白。她当下称好,将此事记在心里。隔了一阵,江月又惴惴不安地握住祁璟,“那……我用不用准备些什么,给你母亲?等到了邺京,我是不是就该见你的家人了?”

祁璟眼神停留在江月脸上,女孩儿固然问得淡定自若,但眉央里透出的不安却是昭著极了。他微微一笑,伸手抚平江月眉心的褶皱,低首一吻,“不必,我娘不是那等人,娶了你这样一个金贵媳妇,她高兴还来不及……更何况,老虎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江月脸上一红,虽闻祁璟这样说,到底还是把见婆婆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好在距离邺京还有不短的路程,夏州偏远,着实没什么好东西。真需要准备什么,也都是路上的事情了。

祁璟虽在邺京背了几个说不清的政治官司,但收复失地之功也足以震慑朝臣、引得君主忌惮了。因此,为了削弱祁璟对军队影响力,作为祁璟最信任的下属,陆阅山和薛徽这番也一道回京。

出发当日,江月毫无疑问地见到了陆、薛二人。

“老虎,来见过两位叔叔。”江月怀里抱着儿子,挥着他肉乎乎的小手与陆阅山和薛徽问了好。

祁璟斜睨了眼薛徽,转过头来,用披风将母子二人一同兜在了怀里,“别胡闹了,赶紧上车,仔细让老虎吹了风。”

由于此行还有孟氏、罗氏,祁璟免不得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安置家眷。

这虽然是他多次上京以来,第一回这样“偏私”,但有所照顾的感觉,让祁璟心中颇为安定。

薛徽和陆阅山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只等祁璟安顿好眷属们,方驱马出发。

一行人先至雍州,兵士自然是驻扎在地方军屯,祁璟却带着江月入了城。

此次带江月回京,两人身份都有变化,雍州也是一方大城,祁璟便不曾与她骑马,二人共坐马车,让薛徽佯扮马夫,孟氏算作侍女,四人低调出行。

马车荡荡悠悠行在平坦的官道上,祁璟一手揽着江月,开始向她交代如今朝中局势,“邵相固然一手遮天,但今上是个有本事的人,也并非压不住他。章家受邵氏压制已久,章夫人应是可信之人。”

江月换了一身素雅的青袄绿裙,头戴卧兔,整个人比平时褐衫麻布下显得精神多了。“我省得的,安如郡主是安如郡主的事,章副将和他家夫人都没有坏心,对吧?”

祁璟放下心,应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两人有说有笑地到了章府上,祁璟让薛徽递了帖子上前,门童一见名帖,一面派人去支会章夫人,一面迎了祁璟几人往里走。等到了正院跟前儿,章夫人竟亲自迎在外面。

祁璟是小辈,也不持身份,恭恭敬敬向章夫人行了个揖礼,这是江月第一次跟祁璟出来应酬,一时也不敢多话,跟着福了个礼,称了声“章夫人好”。

章夫人“呀”了一声,两手把江月托了起来,“这就是董家姑娘?生得真俊……倒不怪咱们将军中意。”

祁璟听她称江月是“姑娘”,便知章盛已与章夫人打过招呼。既有了这样一遭,便说明章盛心里已对他的打算有数,以此来暗表支持。祁璟放下心,全程虽不多话,倒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

江月被章夫人亲热地挽着,也不需要她去找什么话题,章夫人自然便有无数不打紧的问题等着她,“姑娘想不想家?”“姑娘身子可好?”“姑娘在夏州受了苦啦……”

江月虽是穿越来的,但怎么扮乖装腼腆心里还是有数,她抿着嘴,细声细气地答了章夫人的话,拐个弯,又开始感谢孟氏、罗氏的事情。

章夫人忙是摆手,笑道:“姑娘别跟我客气,他们男人在前线保家卫国,咱们女人不就是该做好这些小事吗?你用她们用得顺手,也算我们章家为将军尽的心了。”

这高度拔的……江月连忙称愧,招手让孟氏抱了他们从夏州带的皮子来,“夏州地方小,也实在没什么好东西。这些皮子还是将军和章副将一起挑的,夫人拿着做几件氅子吧。”

“哎唷,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章副将也挂记夫人,这是托我们来尽心呢。”

听江月这么说了,章夫人总算接下了东西。她为章家主持中馈几十年,与宅门里的妇人也打了几十年的交道,略一打量江月,便知道她有什么缺什么。既接了对方的礼,章夫人也吩咐自己的婢女去取了几样崭新的首饰来。

“眼瞧着姑娘和大将军的好事将近,这就算我为姑娘的添妆了。”

章夫人明知祁璟与江月已诞下一子,却不点出,权当她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交往。祁璟与江月对视一眼,都对章夫人颇怀好感,当下真诚地道了谢,又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告辞了。

从章府出来,祁璟见时辰还早,便随口吩咐薛徽,叫他往热闹的坊巷中去,准备找间成衣店,再为江月置办几身衣裳。

江月不知有多久没逛过街,听祁璟这番打算,眼里全是惊喜之意。

祁璟不知缘故,以为江月是想起了她原先养在高门的日子,心里有些酸软,将人揽入怀里,“以后咱们日子安定下来,再不叫你吃之前的苦了……令尊能给你的,我也都不会短给你的。”

江月也不解释,欢欢喜喜地靠着祁璟肩膀,不再说话。

薛徽蛰伏在雍州有不短的日子,对雍州城颇为熟悉,他驾车挑了间热闹的铺子停下来,任由祁璟领着江月去逛。

两人折腾了一阵子,总算挑上了合心称意的衣裳。祁璟虽没表露身份,但他出手阔绰,倒也叫老板恭维了好几句。两人都不置理,付了银钱,便准备打道回府。

谁知,祁璟正要上马车时,薛徽忽然贴着他耳边道:“属下适才见一人像是在跟踪咱们。”

祁璟身形一顿,见江月正挑着帘子等他,只简略吩咐:“走官道回营,速度快些。”

言罢,神色温和下来,弯腰钻进了马车,还不忘称赞江月,“你挑的花色都极好看,等回去换上给我瞧瞧。”

江月抱着青绫包袱也是眉开眼笑,“这些衣裳算不算贵?我没叫你破费吧?”

祁璟伸手在她脑门儿上一打,无奈骂道:“想什么呢,你眼里我就这么落魄?”

江月对大魏的货币没什么概念,只能缩着身子讪笑。祁璟伸臂将人拉到怀里,不自觉,便添了几分力道。

她能在路上开心,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等真到了邺京,怕是有阵子要熬的。

薛徽得了祁璟吩咐,把车驾得飞快,孟氏在外面没坐一会便坐不住了,薛徽嫌她碍事,向祁璟请示了一声,便把孟氏赶到了里头。

江月这才瞧出不对劲来,马车比来时路上要更颠簸了,祁璟虽揽着她,她也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扶着车厢。江月余光觑及祁璟面色阴沉,不免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薛郎怎么把车赶得这么急?”

她话音方落,车轮像是压到了什么,重重颠了一下。江月一声娇呼,却被祁璟死死按住了嘴,“我出去看看,你和孟氏留在车里,千万别出来!”

祁璟闪身出了车厢,江月只听“当”的一声,一支箭稳稳地射在了她身侧的车壁上。

江月脸色一变,惊惶地与孟氏对视一眼,小心地问道:“将军?”

答她的却不是祁璟,“姑娘在车里,千万别出来。”

能让两位军人做出同样的判断,江月立时反应出来,外面的情形想必已不是很好。

果然,她隐隐听见刀剑交接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又是祁璟厉声呵斥薛徽,“你去守着马车,这些人交给我来!”

薛徽这才重新跃回马车上,车辕微微一沉,拉车的马儿不住地踏着蹄子,俨然是受到了惊吓。

作者有话要说:别忘了雍州是谁的地盘……~(≧▽≦)/~

看样子到考试周了大家都很忙啊← ←我12。17考期末第一科(明明11。19刚结束期中考试qaq

我不信有人比我早o( ̄ヘ ̄o#)

第66章

外面刀剑声越逼越近;江月想也知道;祁璟功夫再好;也敌不过这么多来袭人。她心思从惊忧渐渐归到平静,竟大着胆子往车帘处挪。孟氏眼疾手;一把捞住江月;“姑娘做什么去?”

江月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你别怕,我问薛郎几句话。”

薛郎外面也听到了里头响动,忙问:“姑娘怎么了?”

“统共有多少人?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

江月话音方落;便听得薛徽厉喝一声;俨然是有人已攻到了车马前。薛徽三下五除二将人放倒,才回过头来朝江月禀告:“约有三十来位,敢雍州官道上动手;怕只有小秦王旧属。”

小秦王?那就是安如郡主了……江月靠着车壁暗自思量,郡主不是想嫁给将军么,怎么倒这里动起手来了?

若真是郡主,怕真正想杀,该是自己吧?

她缩回马车里坐着,撩起一沿儿帘角,朝外看去。那些人泰半都纠缠祁璟身侧,招招都是杀招,根本不像是要动自己意思。只有偶尔几人会往马车方向抢攻,但多是声东击西目,并不是真朝她来。

江月想起祁璟之前与她说过有关朝政话,心里隐隐不安,又试探地问道:“薛郎,会不会不是秦王人,是邵相动手?”

若要杀她,早该攻到马车上来了,祁璟一个人,功夫再强也没法把整个马车都护住。他们一股脑地缠攻祁璟,俨然意不己。

唯有邵相人,他们要拦着祁璟入京,甚至不惜他死。邵相自是不会意他与郡主结盟,只有祁璟死才能稳固他地位,区区郡主,不过是个可有可无幌子罢了。

江月想通,但觉心尖儿上被一盆冰水激过似,隐隐发颤。她也不等薛徽回复,掀起帘子,颤抖道:“你别护着马车了,他们是朝着将军来……你去帮他!”

薛徽蹙一蹙眉,没敢应,“将军吩咐属下保护姑娘安危,属下不敢擅离职守。”

“迂腐!”江月不悦地脱口呵斥,轻轻巧巧两个字,竟像颗针一样刺到薛徽心口上。

江月不察,只顾盯着左右支绌祁璟,目光寸刻不离,“保护将军才是你本分,你这里守着我,不是缩头乌龟吗?将军若有个万一,我立时就随他死去……你还不去?”

女孩儿单手扶着门框,纤白葱指紧紧扣着,骨节处微微凸起,昭示着她极力掩饰紧张。薛徽眼神那只手上停了许久,半晌方讷讷称了声是。

江月回首望他,两人目光交叠,江月竟生出一种怪异感觉……薛徽做什么用这样眼神看她?

然而,不等江月思索明白,薛徽已是一个纵跃跳下马车,提剑护到了祁璟身遭。祁璟背后压力骤失,免不得松出一口气,以剑逼开正面来刺两人,回身工夫问道:“不是叫你护着马车?”

“姑娘叫属下来援将军!”两人本就有默契,此时共同应敌,自然事半功倍。

祁璟微微沉下眉端,往马车方向觑了一眼。车帘掀起角落映着女孩儿脸,微微发白面孔上透着紧张。

她是关切他,这个没错……可什么时候开始,她话竟可以让薛徽违抗自己命令?

祁璟没立时责问薛徽,先将剩余几个勉力支撑对敌伤死,他与薛徽目光一对,沉声吩咐:“绑一个带回去审。”

薛徽连忙称是,从腰间解了绳带,准确地套住其中一人,祁璟将来救那人刺开,“想活命,还不逃!”

对方动作一滞,倒是知趣地没再追杀,提步跑走,这个工夫,薛徽已是将俘虏下人五花大绑。

江月见来袭人数逃走,忙不迭掀起帘子,朝祁璟喊道:“将军!你没事吧?”

祁璟朝她摆了摆手,淡淡扫了眼俘虏,“把他绑马车后头,拖回去就是。”

习武人,这么折腾几下,暂且还死不了。

薛徽依言而行,祁璟这才抹了把脸上血,踏上马车,“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些回营。”

江月一面应好,一面掏了绢帕帮祁璟擦着脸,顺便查查他身上可有负伤之处。祁璟难得没拦着江月,任由她仔仔细细地照料自己,还时不时温声安抚,贴江月侧颊上轻轻印吻。

孟氏有眼色,见脱了险,也不再车里碍眼,爬到外面重挨着薛徽坐了。

薛徽趁她出来工夫,忍不住朝里面看了眼,祁璟正捧着江月脸,缠腻地吻她唇上。女孩儿纤细胳膊攀祁璟背上,仿佛那是她唯一信赖依靠。

薛徽猛地扬鞭,马车开行起来。

回到雍州守兵驻地,盘问审查事情自是不必再让祁璟劳心,晚间时分,薛徽与陆阅山便带着卷宗来找他了。

江月正抱着老虎,见他们来说正事便准备避开,祁璟一手拽住她,吩咐罗氏抱走了孩子,留她跟前儿一起听。

“不是郡主派来人,是邵相。”薛徽开门见山,递了画押过证词上前。

陆阅山绷着脸,斥骂道:“邵笃这回是狗急跳墙了,估计没想到咱们真能拿到证据……将军,咱们还照原来路线走吗?”

祁璟思索一阵,倒是不急不慌,“不碍,他一个文臣,也找不出多少肯替他拼杀死士,路上注意一些,死不了人。”

他余光睨了眼身旁江月,主意打定,又道:“但入了京里就未必这样顺遂了,到时候咱们兵分两路,薛徽和我入京,阅山,你陪江月去京郊永乐侯别苑住一阵子,等京里安定下来,你们再进城。”

江月一惊,伸手去握祁璟,“咱们又要分开?”

祁璟扣住江月冰凉五指,朝她宽慰一笑,“邵相是个不好相与,邺京里风波又多,你别苑先缓上几天,等时局定了,再来京里找我。”

陆阅山和薛徽都此刻乖觉地闭了嘴,江月望了他们两人一眼,免不得问:“永乐侯同意吗?我贸贸然带着孩子住进去,不是给人家添麻烦么……”

“恩公对我恩重如山,犹如父辈,我既要娶你,合该叫侯爷和侯夫人先见见你,你去住着,并不失礼。”这是祁璟早与永乐侯商议出来对策,本打算入京前再知会江月,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拿出来说服她刚好,“皇上赐给我宅子还修缮,原先董府宅邸却是充了公……左右都是要麻烦恩公,先住别苑里,好歹贪个清净。”

祁璟不是这样愿意絮絮叨叨解释许多人,江月听他一直宽解自己,便知晓他是打定了主意。他既这么说,想来已经过权衡。江月悻悻地松开两人交握手,顺从地颔首,“那便听你吧。”

烛火下,江月只觉祁璟侧影像是被刀削刻过一样,棱角分明,透着无情狠厉。他待自己总是温柔小心,想将自己从一切漩涡风险中避开……可他会一直这样吗?

从舍不得叫她分担,到不愿意叫她分担。江月突然有一瞬,竟忍不住怀疑祁璟。

“我有些乏了,你们先商议着,我少陪了。”江月别了别耳畔碎发,从座椅上起了身。

祁璟“嗯”了一声,任她翩然而去,却没多话。

等房间里只剩下三个男人,祁璟方冷下脸,“刚到雍州,邵笃便忍不住开始动手,京里等着咱们,怕还有不少事情,阅山机敏,到时候你盯好风声,别轻易传到江月耳里。”

陆阅山抱拳称是,薛徽却忍不住道:“属下愚见,董姑娘怕不是那等怯懦畏缩之人,将军何不带她一同入京,共同应对?”

祁璟仿佛早料到薛徽会开口替江月说话,闲闲扫了他一眼,没解释。

陆阅山微有惊讶,用臂肘顶了薛徽一下儿,“薛木头,你糊涂了不成?将军也是为了姑娘好,她如今身份尴尬,到了邺京,不是平白给将军落话柄吗?”

薛徽一怔,低声嘟囔:“事都做了,还怕人家怎么议论么……该背骂名姑娘一个都少不了,缩还能缩一辈子?”

祁璟不怒反笑,寒着眼神,紧凝薛徽脸上。他端了身旁茶碗,捏着茶盖儿撇了撇浮叶沫子,冷静道:“阅山,你先下去,我有话单独和薛徽说。”

陆阅山没多想,拱拳一礼便退了下去。

薛徽也是面色沉静地立祁璟面前,神色坦然,仿佛无所畏惧。

“你自己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祁璟喝了口已经凉茶,带着苦涩茶汤从舌尖淌到胃里,又渗到他心坎儿上。

他喜欢女人谁都觊觎着,连他信任百倍下属竟也动了心思。

究竟,是喜是忧?

薛徽没料到祁璟开门见山,从容表情也褪了,脸上腾起红晕,单膝跪了祁璟面前,“属下该死。”

祁璟放下杯碗,淡淡地盯着薛徽,“为什么该死?喜欢她要是该死,我早死千遍万遍了。”

薛徽缄默未语,整个房间里都透着尴尬。

“你若是尚未娶妻,我决不拦着你来抢她……你家中已有明媒正娶女人,你准备置江月于何地?”祁璟声音平稳,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也不想逼问出薛徽一个答案,这样一番话,既像是敲打薛徽,又像是说给祁璟自己听。

“今日有违军令,你自己去领罚吧,儿女私情我不怪罪,误了正经事不行。”祁璟摆了摆手,从头至尾都没再露出半分愤怒之情。

薛徽不作声响地退了出去,祁璟话像是一盆冷水,将他浇得清醒而冷静。他是将军一把剑,又如何能去肖想将军所有?

何况,她是明珠。

没有一把剑上会镶嵌这样珍贵易碎宝物,他们不配。

翌日一早,他们照常启程,昨日波澜仿佛从未发生,一行人马照旧是稳速前进,并没有另设防备。

江月坐马车里,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人少了似。小老虎昨夜没睡好,一直江月怀里哭闹,江月无法,按捺下别扭,专心去哄儿子了。

直到中午时分,小老虎总算入睡,江月方抽出心思打量队伍,良久,她恍然大悟一般,“将军……薛郎怎么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啦,昨晚上卡文卡得厉害,迟了~~

这是冒头晚一个男配__也是把将军气得狠害得苦一个男配……把他pk掉将军就可以坐拥美人归了。

第67章

“雍州还有事;我留他此地再待几日。”祁璟神情从容,叫江月看不出半分异样。“我听老虎今天一直哭;怎么,不舒服么?”

江月斜睨了眼罗氏怀里儿子,无奈一笑;“大抵是昨天白天没见到我,晚上便没睡踏实……这会儿总算乖乖睡了,真叫人劳心。”

她说话虽是抱怨,语气里却是亲昵爱护之意。祁璟心中微动;没再说什么;却是有了些隐忧。

一行人又赶了几日路,总算入了冀州;离邺京近了许多。

永乐侯特地冀州迎了祁璟;也让江月终于见到这位“托付”自己给祁璟、又对祁璟恩重如山侯爷。

永乐侯出身行伍,一同驻扎了营里,祁璟别都没管,先拉着江月去给恩公磕头了。江月心知永乐侯不论是对她还是对董婉本人,都算是有恩,因此也没别扭,实打实地跟着祁璟叩了三个响头。

永乐侯笑得合不拢嘴,一手一个,把祁璟跟江月一同扶了起来,“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段姻缘,难怪当初雍州……”

想到方守成,三人都有些糟心,这个人名被永乐侯巧妙地避开,他一笑,只拍着江月手背,“你家里事情,我都知道,小璟是个踏实人,你跟着他也不算错。”

江月对先前发生事情一无所知,当下唯有故作羞涩,低头不语,也不接茬。

“孩子呢?抱来叫我瞧瞧。”

祁璟忙去唤罗氏,把老虎抱了过来。

老虎有一点好,见谁都不认生,此时遇上个美髯公,也不怕,只窝永乐侯怀里咯咯咯地笑,永乐侯也跟着开怀,连道了几声好。

“对了,有件事倒忘了和你们夫妇说。”永乐侯忽然一顿,把孩子交换给罗氏,趁机又与祁璟对视了一眼,“祁老夫人皇上已派人接到了京上,此时就我府上住着……既然董姑娘要别苑先耽搁一阵,不如叫我把老虎先抱去,给老夫人瞧瞧,如何?”

永乐侯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江月神色,祁璟故作倾听,实则眼神也从没离开过江月脸。

江月有些不知所措,求助似地望向祁璟,“这……老虎缠我缠得厉害,要是如此,我便带着老虎一起去拜见……拜见母亲吧。”

她说话时也透着不自然,耳根微微发红,俨然是为“母亲”这两字害了羞。

永乐侯和蔼一笑,不以为意地摆手,“你去做什么,还没过门媳妇,不成礼数。老夫人先见了孙子,定是开心,都说隔辈亲,老虎跟着祖母,未必过得不自呢。”

江月舍不得老虎,对方却又是她准婆婆,这一遭事情来得突然,也叫她委实为难起来。婆孙相见是天伦,是孝义,江月来了这里以后也没少读书,并非全然不懂其中道理。可照祁璟意思,她要别苑里不知等上多久,乍然叫她与儿子分别,江月岂能不难受。

“将军……”江月眼神飘到祁璟身上,祁璟一边以眼色示意永乐侯,一边起身去握江月手,顺势着打圆场,“这事咱们搁搁再谈,母亲那里固然要紧,江月这边也要安排妥当才好。”

永乐侯意味深长眼神祁璟与江月间逡巡一圈,淡淡笑开,倒是不反驳。

是夜,祁璟与江月共枕而眠。女孩儿温热脸庞贴着他肩臂,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一定要留别苑,不能随你们入京去吗?”

“你云英未嫁之身便跟了我,京中若露出口风,怕是为郡主利用……”祁璟抚着江月垂肩上乌发,一下一下替她顺着,“江月,只要咱们忍耐一阵子,我求皇上洗清你父亲冤名,堂堂正正嫁给我,不好吗?”

江月心里摇摇晃晃不安着,总觉得祁璟像是瞒了她什么一样……她爬起身,定定地盯着祁璟双眼,重问道:“你当真会娶我?”

祁璟哑然一笑,食指缠起江月一绺儿秀发,贴唇边轻作一吻,“当真。”

他眼神坦荡得像是星辰,浩瀚苍穹中,成为唯一一颗照亮江月光芒。江月心口酸软,低首主动索求祁璟吻,两人唇舌交缠,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给予彼此安心。

“我不想和老虎分开。”半晌,江月疲疲地趴了祁璟胸膛,低声喃喃,“我舍不得他,他也舍不得我……可是我知道,该叫母亲先见见老虎。”

祁璟拍着江月背心,一下一下,舒缓着她紧绷神经,“我娘孤寡了二十年,委实不易……你叫老虎先陪陪她,好不好?”

江月埋首祁璟怀里,竭力忍耐着呜咽声音,祁璟将人渐渐拥紧,翻过身压住她,认真道:“要不……咱们努努力,再生一个?”

祁璟见到江月眼圈隐隐发红,爱怜心起,一下下亲着她眼缘。他自是知道她不舍,十月怀胎生下孩子,抱给谁都是担忧,何况是一个于江月来讲,未曾谋面人……可是他别无他法,他不能让旁人知晓这个孩子是江月所生,他需得让江月清清白白嫁给他,以后才不会去面对外人风言风语。

等她嫁了他,孩子再当作寄养写她名下,一样是长子嫡出,以后可以承袭他爵位,延续他香火……祁璟细细腻腻地吻着江月,从额心到眼角,接着又是她唇瓣儿。他索取着她口中蜜津,卷曲着挑逗她舌尖,再然后,啄咬她锁骨上,顺着将她衣衫剥开。

白皙滑腻肌肤触手温凉,祁璟像是捧着一块易碎瓷,小心翼翼地爱抚,撩拨起她身上火热。他捧住她丰盈,缓慢地揉捏,又腾出一手往女孩儿密境里探去。

江月带着哭腔吟哦,仿佛挣扎爱欲和矜持之中,她仰起头,不耐又紧张表情恰映入祁璟眼里,他堪堪咬住女孩儿下颌,齿尖碾磨着,含糊地安抚,“别怕,江月……我呢。”

他引着她舒展开身体,渐渐交出自己,沉沦他指尖,趁女孩儿情迷之间,祁璟挺身而入,吻住她所有不适和抵抗,消磨两人缠绵里。

“江月,让恩公把老虎带走,好不好?”他贴着她耳边低低地问,“好不好?”

每一下伴随着有力撞击,恨不得直冲入她灵魂里。

“好不好?”

江月醒来时候,祁璟已经不见人影。她半靠床上发了一阵愣,忽然心中一空,猛地坐起身,扯过衣袍匆匆披上,也顾不得穿鞋,踉跄地冲出营帐。

孟氏听见房中响动,正欲端着热水进去,两人骤然相撞,铜盆里热水竟数往江月身上泼洒过去。孟氏脸色大变,一面往后退,一面下意识地跪了下去,“姑娘恕罪!”

江月小臂上登时烫出一面红肿,她却顾不得旁,只追问:“将军呢?老虎呢?”

孟氏讷讷,“将军一早就和永乐侯出去了,小公子大抵罗家姐姐那里。”

江月转身便去寻罗氏,她掀开帐帘时候,罗氏正给老虎喂奶,小老虎餍足地窝乳母怀里,眯着一双眼,安逸而不知世事。

江月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儿子身边,屈膝蹲了下来。

罗氏见了江月,不由得一愣,她喂乳,也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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