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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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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入京,便被邵相人软禁起来了。他们想跟萨奚议和,我是早猜到了。只没想到,郡主还搀和了进来。”祁璟眉头紧锁,俨然是那一段时间,他焦头烂额,不得顺遂,“这两桩事我都难以容忍,当时有些冲动,便把事情闹得大了。然后,皇上亲自召见我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江月却还是察觉出祁璟话中懊悔之意。
“我也没顾忌旁,只求了皇上准我离京。皇上许了几件事叫我做,我立了军令状,便就成了。当时仓促,没多深思,全没想到留了不少后患……”祁璟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并不如先前说得那么顺畅了。
江月跟着心中紧张,等祁璟沉默了一阵子,方听他道:“其一,我应诺皇上搜集邵相叛国证据,其二,皇上说郡主代表皇家颜面,婚事需我仗后再议,其三……我原想替你父亲平反,不成想,皇上竟知道你军中。”
当朝皇帝如今不过十六岁年纪,朝政大权都把握邵相手中。祁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皇帝会连江月去向都一清二楚。
这样一来,祁璟先前所有计划全都有了漏洞。
他心知江月未必能全然猜到,便也不打算样样都与她说;只挑着其中几个解释了,“邵相勾结萨奚人事情,光凭当初那些字条,未必能算得上是证据……这是棘手之处之一。之二,是因为我原想着,若要能坐实邵相、郡主等人叛国之罪,皇上万万不会硬把郡主塞给我,但如今并无真凭实据,因此,我才有旁顾虑。
“至于后,便是因为你去向,皇帝难免怀疑我早与令尊有所联系,反倒坐实了你家里罪名……若你不能脱了奴籍,我……我便不能娶你为正妻。”
祁璟说了是这几重,没说,还有一重。
若要皇帝察觉江月已是他女人,便是来日脱了江月奴籍,两人有私,也没法再为她扶正了。一旦这样,他正室悬空,皇帝又顾忌皇家脸面,极有可能顺水推舟地让他以郡主为妻,至多是不管自己让哪个孩子袭爵罢了。
这也正是祁璟为何不许旁人称江月为夫人,唯恐走漏风声原因。
他一席话说完,免不得小心翼翼地打量江月神色。
女孩儿若有所思,淡淡眉线像是一弯弦月,而眉央里不悦之色,却是淡了。
祁璟放下心,重揽住江月,低声哄道:“说是这么说,只你别怕,外面事情都有我去办,咱们离回京还有大半年工夫,我必不会叫你受半分委屈。
江月靠着祁璟,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已然察觉,祁璟为难、隐瞒,大抵是因为他自己心中已经有愧,他觉得自己没把事情办好,来日恐会委屈自己,是以才战战兢兢,不敢和盘托出。
可是,两个人能不能一起,怎么能只取决于祁璟一个人呢?
她沉吟一阵,突然问道:“皇上心思,咱们没办法管,旁事情,是不是只牵涉邵相叛国证据这一条?”
祁璟不知江月想什么,唯有颔首。江月窝他怀里,又是思索一阵,良久,方迟疑地开口,“有一个人……我觉得,他那里可能能找到邵相叛国证据。”
“谁?”
“帖穆尔。”江月敏锐地察觉祁璟胳膊一僵,余光去瞥他神色,也不如适才自然。江月原本沉重心思,登时松起来,温声解释:“当日我我蔚州时候,他总能得到大魏和萨奚消息,而且,他也是一个部族首领,没准手上就捏着什么邵相把柄呢……”
祁璟兀自听着,却没作回应。
江月微微偏了偏身子,抬头正视祁璟,“要不然,你想法子联系他问问罢。”
“不可能!”祁璟猛地坐直身子,情绪也露脸上,一览无遗,“国之内乱,哪有假手外人道理。”
江月瞧出祁璟不悦,三分是如他所言,七分却是醋意。她不由得一笑,好声好气地劝解祁璟,“萨奚自己还一团乱麻,本就不敌咱们大国,你单忌惮帖穆尔一个小小部族做什么?再者说,你问他,也不一定非说是为了铲除邵相,换个旁借口呢?或者,以利换利,拿好处哄他开口就是。”
祁璟听江月这样说,微微有些动容。他这一阵子唯一忙事情,便是查索资料。薛徽已被他支去雍州,希冀能从方守成身上找到点蛛丝马迹。但是,江月法子,俨然主动些。
问题是,帖穆尔明摆着是他情敌,肯……促成他们两人吗?
江月像是察觉祁璟所想,拍了拍他手背,委婉道:“都说英雄惜英雄,昔日他倒是常跟我称赞你,我觉得……他不像是狭隘之人。”
祁璟眉毛一竖,忽然转了话锋,“你这是嫌我狭隘了?”
江月心里暗笑,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心虚我管不着。”
祁璟脸一寒,没等江月反应过来,他忽地将她压了下去,用力咬她嘴唇上,手也不由自主地往那丰盈不少地方覆去。
江月脑袋发懵,先是由着祁璟“啃”了她两口,接着,胸口湿濡催着江月回过神来。她红着脸,用力推着祁璟,偏首躲过他吻,颤着声嗫嚅:“别、别闹我,我身上脏……”
又是这个字!
祁璟发了狂似地把她往怀里压,“胡说什么!你是我孩子母亲,我名正言顺妻子,哪里脏了!”
江月把胳膊横两人之间,拼力挡着祁璟与她接触,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是真脏……我都一个月没沐浴过了。”
“哎?”
祁璟动作顿住,放纵江月从他怀里跑了出来。
是这个脏,不是那个脏?
他抬头看向江月,女孩儿也不顾热,只提着被子往身上裹,软绵绵声儿显得发抖了,“你……你去给我找件儿干净衣裳,再叫孟氏来帮我擦擦身上。”
祁璟咽了口唾沫,故作从容,“时辰这么晚了,孟氏怕是睡了。”
抬眼,定神望住江月,将军气场重开,“来,我帮你擦擦身子。”
江月把衣裳全褪了之后,饶是埋被子里,耳根都泛着红晕。祁璟用热水浸过手巾,拧得半干,小心翼翼伸到被子里,抚过她光洁如玉身子。
温热手巾,把江月身子捂得暖了,也把祁璟掌心烫得热了。他先替她擦拭过两臂,接着是后背,后又探到胸前去。
江月忙按住祁璟手,避开目光,不敢看他,“我自己来吧。”
祁璟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把脸一板,眼神放冷,断然拒绝,“这怎么行,再受了凉!乖,把手拿开。”
江月无奈地挪开手,重攥住被子,任祁璟撩拨似从她胸口擦过。江月觉得自己都哭出来了,恨声道:“你这样擦管什么用!”
祁璟得逞般地一笑,重擦了一遍,“那这样呢?”
江月瞧出他是恶趣味,扭过脸,不肯理。果然,祁璟朗声大笑,贴着她耳边一吻,温声问:“咱们孩子都有了,你还害羞什么。”
接着,回过身,去投手巾了。
然而,等祁璟再转过来时候,江月完全换了个人一般,脸虽然还红着,神色却坦然多了。“嗯,你说得是,老夫老妻,自然不该顾忌这个。”
眨一眨眼,“再好好擦擦,省得我难受。”
过了一会儿,某人愤愤丢下手巾,咬着牙道:“江月,你故意招我!你明知道月子里不能……!”
只有窃笑,没有回应。
须臾,祁大将军冲出了屋子,跑到后院井边冲冷水澡了。
作者有话要说:T T 一想到断两天缺了两朵小红花,我心口就抽抽地疼啊。
出去玩也没想象中有意思,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赶路,然后我就车上睡觉zzzz
阿里山上四点钟爬起来去看日出,结果赶上大雾……神马都没有。
漂亮阿里山云海但是我没捞着合影……
因为我睡着了小伙伴没叫我下车
远观时候就震惊了,近看T T虽然没亲身体验,看小伙伴们皂片要羡慕哭了
再想想丢掉两朵小红花呜呜呜呜……兰过ry。
撒花花安慰一下双我吧__
第59章
小老虎满月酒;祁璟没有太过铺张,除了两位副将和他们各自侍官;他便没再请旁人。口风瞒得紧;诸人心里也都明白缘由。
江月早两日就知道祁璟给儿子想名字了,从义。她自是知道祁璟什么心思,倒没反驳;只是叮嘱祁璟:“你有雄心壮志是你事情;老虎以后不愿意上场打仗,你可不许逼他。”
祁璟笑骂了一句“慈母多败儿”,却是心满意足地将江月搂入怀里。
他当然也希望儿子不涉战事,好这天下都永远太平。
江月坐月子是难熬六月;等能下地走动也能沐浴洗澡;天儿也跟着凉了许多。夏州住了一年江月,已是熟悉了此地气候。这里天气一凉,入秋便是转眼事情。
自然,祁璟也忙了起来。
他手头上要查邵相叛国事情还没有眉目,加紧边防也迫眉睫。
江月见他又恢复了早出晚归日子,难免有几分不习惯。但幸好,她也有是事情可做。
当务之急便是恢复身材。
且不说产后本就因为妊娠会有赘肉,单是这几个月滋补,也让江月腰间不似原先一般紧致。她逼着自己每日和祁璟一个时辰起床,恢复早晚功习惯,再接着,饮食上也跟着节制起来。
祁璟本没察觉,虽知晓江月早晚都不再怠惰,却只当是她素日习惯,不曾过问。难得他回来早了一天,两人共用晚膳,却见江月用了一个碗底白饭便撂了筷子,转身去抱老虎了。
祁璟惊骇得不行,忙跟着起身,追问道:“怎么今天就用了这么少?菜不合你胃口?”
江月抱着老虎欲往院儿里乘凉,听祁璟问话,莞尔一笑,“没有,你吃你,不用管我。我陪老虎玩去了,你吃好了再来寻我们。”
祁璟一怔,瞧着江月出了院子,忙不迭唤了孟氏前来,“今日出什么事了?姑娘可曾心情不好?”
孟氏是个温和知礼女人,不疾不徐地朝祁璟蹲身行了个福礼,低眉道了个不曾。
“那她怎么今日就吃了这么少?平日也这样吗?”
孟氏犹豫了一瞬,颔首称是,“姑娘说是怕胖,要节制口腹之欲,平日里用膳也少。”
祁璟这下急了,自己也顾不得再吃,摔下筷子便迈出屋去,“江月!”
她正逗着老虎喊娘,小老虎挥着拳头咿咿呀呀地乱叫,偏是不听她。江月倒是有耐心,也不与他急,只一遍遍地哄他,“老虎,叫声娘,娘——”
“江月。”祁璟沉下面色,走到母子跟前,伸手去抱老虎。江月只当他是用完了膳,不多想便将孩子让到他怀里。谁知,祁璟转身便唤了罗氏,让她把孩子带走了。
江月不明所以,跟着站起身,下意识追了两步,“干嘛抱走老虎。”
祁璟伸臂将人往怀里一拉,声音透着些压抑,贴着江月耳边问道:“你节制用食做什么?怕胖?还是怕我变心?”
三分委屈,还有七分隐怒。
祁璟把她搂得死紧,两臂恨不得要嵌到江月身子里似。江月察觉他情绪,忙是温声宽慰,“哪有这么多事,我自己不喜欢自己现样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不对,你不放心我是不是?你以为我和旁人一样,看中不过是你样貌对不对?”他一面说,一面吻着江月耳后,顺着又亲到她侧颊,“江月,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这样安不下心,委屈自己?”
江月伸手去推祁璟,却被对方一把抓住,反拧过来按住。江月无奈,唯有偏首回应他一个吻,牵出温温柔柔笑,“我没有委屈,我自小学舞,已是习惯自己原先模样了,再说,我吃得也不算少,你别想这么多。”
祁璟仍不信,却吻江月吻得心急火燎,他索性将人打横一抱,大步往房里去了。直到将人按床上,嘴里仍是喃喃:“江月,你得信我,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欢喜你。”
他也算忍了好些日子,此时动了情,半分压抑心思都没有,只一股脑地去解江月衣裳,两手一上一下,动作麻利得紧。
江月躺床上哭笑不得,虽是顺着祁璟没曾反抗,嘴上却忍不住打趣他,“你想要直说就是,绕这么大圈弯子做什么?”
祁璟气得她胸上一掐,拉着她手来解自己衣袍,“我不是为着这个!”
一顿,索性又推开江月手,往后退开身子,红着眼恨恨道:“你要这么想我,我忍着就是!”
他喘着粗气,手臂绷紧,哪里像是还能忍样子。江月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主动贴上前,手一抽,便将他衣襟拉开了,“将军别恼,我说错了还不行?”
一双白腻藕臂环上祁璟,往他胸口蹭去,两人肌肤相亲,祁璟自是再难抑制,趁势便重揽住了江月。一面咬她玉颈上,时吻时吸作弄,一面含糊着放狠话,掐着她不盈一握纤腰,威逼道:“不许再节食欲!胖些才好,记得没有!”
江月才不理他,兀自哼咛着,由得祁璟重将她压了下来。
烛光暖黄,反映得她冰肌玉骨,身段曼妙丰盈,祁璟竟是比第一次还急性,顶着身子便要往里闯。“祁璟!”
江月吓得身子一颤,往后缩去。
祁璟眼疾手按她腰际左右,跟着凑了过去,撞入玉门。
江月疼得倒仰身子,恨不得扇祁璟一掌。祁璟这时感触到她抗拒,方缓下动作,一面揉弄着她丰软安抚,一面细细密密地吻着她,想缓解她不适。江月才不领情,只一味抵触他身体,嘴上含糊地轻骂:“就知道欺负我!我做什么你都不让!”
江月还哺乳孩子,被祁璟这么捏弄,自是流了乳水出来。祁璟被刺激愈发火热,已有些昏头。他俯首吸住,舌尖卷绕舔弄,哪还管江月话里深意,一迭声地改口,含糊道:“让,怎么不让,你想做什么都好,江月……江月。”
单顾着索求,却忘了两人火为什么点起来了。
“这还差不多。”江月得逞似狡黠一笑,略略松了几分,“放”了祁璟进来。滑腻之地,诱得祁璟愈发往里深入。他这次来得全没先前几回温柔小心,像是刻意发泄什么一般,横冲直撞,全凭着本能索取。江月先还能攀着他肩臂,从容享受,待到后来,却是浑身酸软,像是荡一叶轻舟里,除了能随波逐流,再没半分支配余地。
祁璟听得她声线里渐渐带出呜咽味道,征伐萨奚都没这一刻来得骄傲意。他一手扣住江月腰后,将人身子又抬起来,与他接得紧几分。江月不得着力之处,软绵绵哭哼竟变成藏了三分刺激惊叫。直到祁璟动得猛地,她方死死扣住祁璟臂膀,颤抖着声央告:“别、别弄到……里面……”
她是怕了自己和祁璟中奖率,十指抵得紧,只盼能叫祁璟理智一回。
祁璟本就这番心思,江月提醒,他自然是答应下来。孩子虽是越多越好,但眼下时局不宜,祁璟也没那么荒唐。临至顶峰之时,硬逼着自己退了出来,自己用手弄了几下,只往床褥间发泄去。
**之后,两人都是乏力得紧。好祁璟年轻体盛,缓了一阵便又精神起来,烧了水,抱着江月洗沐。江月见祁璟缠着她一道进了浴桶时还有几分忐忑,连声推拒着。好他颇为自制,不过是刻意逗弄她,帮她擦好了身子,就扶着她安安分分回床上躺着了。
江月精神轻松下来,便没再绷着,软趴趴往整理好床褥上一瘫,赞许地拍着祁璟大腿,“张弛有度,很好很好。”
祁璟满脸都是无奈,一面伸手去揉江月后腰,一面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此事伤身,我不为着自己总也要替你考量。”
顿了顿,又是宠溺又是心疼地俯身吻住江月,半晌,方意犹未地咂咂嘴,“你肯应承我,我就已经知足了。”
“……”江月打量着祁璟餍足侧脸,总觉得他话有些怪怪。
翌日,江月照常该节食节食,该锻炼锻炼。祁璟再次发现时候,江月恼也不恼,直将他先前应承自己话搬了出来,“你不是说我做什么都好?”
不忘眨眨眼,往内室里床榻间转了眼风,生怕祁璟忘了他什么时候说过一样。
大将军喉头一哽,有话也不敢说了。
“你高兴就是了。”
低头赶紧扒了两口饭,追着江月哄老虎去了。
江月自幼维持身材惯了,适应了一阵子,倒也不觉得难过。祁璟渐渐也习惯了她生活节律,见人健康无碍,气色反倒比先前好了,便不再劝。
八月仲秋,祁璟着紧办两件事都有了进展。他星夜兼程地去了趟关外,两日后,又风尘仆仆地回来,“帖穆尔手上果真有邵相证据!”
得知自己能帮上祁璟忙,而非百无一用,这给江月带来兴奋,远比这条消息本身多得多了。“他告诉你了?”
江月眼睛眨呀眨,怀里孩子也瞪着他。祁璟莫名觉得有些违和,放下佩剑,让罗氏先把孩子抱了下去,“我慢慢跟你说。”
两人拥着往里间去了,江月亲自给祁璟倒了碗热茶,安安静静地坐到他身边。
“我不是从帖穆尔那儿得到消息,是审当日蔚州抓到几个俘虏,他们透出来口风。再加上我派去关外人,带回来了萨奚近况,两相一对,猜出来。”
江月颔首,祁璟这法子,比她想得高明多了。“那然后呢?你打算怎么从帖穆尔那里套出来?”
祁璟透出些迟疑之色,没有直接答话,而是转个弯问道:“你舍不舍得下老虎?”
“嗯?怎么了?”
“我想亲自去会一会帖穆尔,你肯不肯跟我同去?”祁璟有些忐忑,他倒不是想利用江月什么,与之相反,他反而是怕其中过程不叫江月知道,来日叫别人利用。当然,除此之外,祁璟也手有心叫他们母子分开一阵……为着以后长远打算。
江月心里为难,她当然愿意与祁璟同去,但另外一边是孩子,怎么可能舍得?犹豫片刻,试探地问道:“不能带上老虎吗?”
祁璟拉过江月手,揉了揉,“越往北去,天气越冷,老虎还小,哪里受得住?你若肯跟我同去,我就让阅山和罗氏一道来照顾孩子,阅山有儿子,经验必定比咱们富足。”
“陆、陆郎有儿子了?”她怎么记得陆阅山比祁璟小来着?
祁璟瞧她目瞪口呆模样,倒也不以为意,耐着心解释:“阅山出身和我不同,早几年就娶妻了,如今儿女双全。”
看了看江月,一时又生出几分幸运之情,将人揽入怀里,又道:“亏我当初没有应承母亲,娶了旁人,不然就该错过你了。”
江月心情有些微妙,这算是命运吗?一个大龄古代剩男,遇上一个穿越女……
见江月发呆,祁璟拍了拍她肩头,重问起,“怎么样,随不随我一起去?原先还说过,要带你去瞧瞧太宗年间修长城?我听说关外有不少风景好地方,可惜没怎么去过……想和你一起去。”
他后一句说得轻,却是真打动了江月。
“真不能带上老虎?”
祁璟用力握紧她手,“你放心,有阅山,断不会让老虎出半点意外。咱们去回,耽搁不了什么。”
江月又是一阵沉默。她从小就没见过自己妈妈,如今做了母亲,自然是片刻都不愿意与孩子分开。祁璟见江月这个模样,是要打定主意,让她先适应一次,他半带诱哄地吻了吻江月指尖,顺着又她手背亲了一口,“江月……”
“将军,我去是可以去,不过……有件事,得去之前做。”
见她总算松口,祁璟放下心,“什么事?”
江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借以暗示——还没给小老虎断奶,她总要把这个解决了再上路。
不然……还不知要便宜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__还没作者有话说里挂过自己微博……害、害羞
奏是姑凉们有时候要我企鹅号,我也不方便给大家~加上我自己整一个微博控,所以欢迎微博上来勾搭催催双神马……私信啊评论啊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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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两人商定好要一起出去;却也未必能立刻启程。祁璟这边要安排随行队伍;江月也忙着跟儿子温存。一家三口亲亲热热过了中秋,又捱到了九月,祁璟总算确定下日子。
临行前一晚,江月抱着小老虎不肯撒手;非要搂着孩子一起睡。祁璟拉着她温声劝道:“孩子晚上饿该哭闹了,咱们明日还要赶路,你不休息好怎么行?”
“就一晚,也不打紧。”老虎依偎母亲怀里,不知世事;只咧着嘴笑。祁璟掠了一眼;小老虎像是示威一般还挥了挥拳头。
英雄气短;半晌才板起脸恐吓回去,然后……“祁璟!你吓孩子干什么!”
母老虎急了。
“我……我逗他玩玩。”小老虎哇一声哭了出来,祁璟也自觉有些过分,上前从江月怀里接过儿子,怀里颠了颠他,一会儿举高,一会儿荡悠,总算把淘气包哄出笑来。“我让罗氏来抱他了,咱们去回,也用不了多少日子。”
孩子都到了他怀里,祁璟怎么会“放虎归山”。隔着门板喊来了罗氏,由得她抱了老虎离开。
江月察觉出被祁璟骗了,正坐床上闷闷不乐,祁璟无奈一笑,上前将人揽到怀里,耐着心安抚道:“总挂记着儿子做什么,你不是还有我么?时辰不早,咱们赶紧睡了,你要带细软可都收拾妥当了?”
“嗯,都装好了。”两人搬出来以后,祁璟倒是从成衣铺子给她买了几件女装。只是出门外,一身裙子难免不方便,江月便又收了起来,找出原先穿士卒衣服。
被祁璟这么一打岔,江月一时也顾不上儿子,改催问祁璟行程。两人一个收拾床褥,一个解衣,一问一答,倒也从容,“明日先去毓关,这一次出去久,重要几处地方城防我都要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那之后呢,咱们再去哪?”
“要往北了,寒廊山。”祁璟吹了蜡烛,拥着江月上了榻,“那萨奚界内,所以,咱们兵不能带太多,引人注目,也不能太少,不安全。”
江月不知寒廊山位置,便又缠着祁璟问了几个问题,两人共枕而卧,聊了片刻相拥入眠。
翌日一早,两人整装出发。这回祁璟没叫江月骑她熟悉小白马,而是换了匹与祁璟黑马差不多高度枣红马。“这匹脚程一些,性子也不烈,你骑着试试,若不行,去了毓关再换。”
江月应好,先喂了个糖块儿给马,两人亲近了一阵,才跃上马背。
她动作轻盈如燕,祁璟怔了一瞬,忍不住感慨:“你对骑马倒当真有天分,当初学得,现这么高马,也能自己跃上来。”
江月掩口轻笑,心道这算什么。只嘴上没答,朝祁璟眨眨眼,两人便纵马出城,去毓关与队伍会合。
既是祁璟特地给江月挑马,自是与原先那匹大为不同。她虽不常骑马,驭马却稳,祁璟见她适应了,便不再刻意等待,微微加了速度。等耳旁风声猎猎,江月方察觉今日速度比以往几乎要了一倍,然而马既不吃力,江月也不觉得又多辛苦。
难怪世上会有千里马之言。
祁璟怕江月体力吃不住,半道上特地停下来歇了歇,两人也不下马,只放缓了速度溜达着。江月仍沉浸马速惊喜中,祁璟瞧着好笑,一面递了水给她,一面道:“之前还担心你驾驭不住,没承想你这么便适应了,你给这马起个名字,以后好好养着吧。”
“送我了?”江月有些不可思议,她听祁璟说过,军马与寻常家里养马不同,不仅饲养上有格外要求,马儿本身也是“编制”内。
祁璟猜出江月心思,纵马离她近了几步,拍了拍她马辔头,“一匹马而已,你也太小看我这个将军了。”
江月喜不自胜,忙追问:“那你马叫什么,我给它起个……夫妻名。”情侣两字嘴边儿打了个转,换成夫妻二字。
祁璟眼神赫然亮了几分,从容而答:“这匹马是当初恩公赠我,名字也是他赐,叫乌云踏雪。”
黑马白蹄,江月看了一眼,便自了然。“那我叫赤霞追日吧。”
乌云踏雪,赤霞追日。
不过是江月随口说得四个字,却让祁璟忽觉被人喂了口蜜似,从舌尖到心口都是甜意。这大抵就是夫唱妇随?江月她,当不会再离开自己了吧?
赶到毓关时候,薛徽已经关下等了好一阵子。上次他与祁璟门口争吵以后,江月便再没见过薛徽。原以为是两人间有了龃龉,后来听祁璟无意提起,方知道他被派去雍州暗访方守成了。
祁璟率先跳下马背,不等薛徽单膝跪下,便已稳稳托住他臂肘,“不必多礼。”
薛徽眼神跟着又转到江月身上,下意识地垂目、拱手,“……董姑娘。”
祁璟警告犹言耳,薛徽岂会不从。只是他这一改口,他和江月两人都有些别扭。江月已知内情,倒也不追问,只是微微一笑,颔首还了一礼,“薛郎许久不见。”
薛徽动作一僵,没再答话。
她没见到过他,可他从来不缺她消息,将军喜得贵子消息,陆阅山早告诉他了,这是个不能外传喜讯,陆阅山好歹能找他说一说,高兴一下,薛徽却只能憋心里,时而替将军高兴,时而又有些怅惘……怅惘什么呢?大抵是自己太久没有回家抱过媳妇了吧。
祁璟没多关下停留,拍了拍薛徽,便领人去巡视驻军了。江月没事干,找了有太阳地方坐着翻出行囊里唯一带一本兵法,闲翻起来。直至夕阳落山,祁璟才赶了回来。
其时已入秋,凉爽中甚至还透着寒意。江月抬头,却见祁璟满额大汗,眉眼飞扬地立她跟前。江月忙掏了帕子给他,嘴上叮咛:“擦擦,仔细吹了风伤寒。”
祁璟只提袖子蹭了蹭,没接帕子,“不打紧,没想到耽搁这么久。既然如此,咱们便先毓关停一天,明日再走。”
江月自然没有异议,起了身,跟着祁璟往宿营之处走去。
等到了帐篷前,才发现薛徽领着九十余人队伍列门口。江月一愣,伸手拽住祁璟,扬眉示意他自己疑惑。祁璟反手将她握紧,低声解释:“此次出行虽然计划详备,但也不是万无一失,叫他们认认你,你也认认他们。”
接着,声音提高了几分,挨个指着人道:“薛徽是你熟悉,他下首是丘同豫,会萨奚语,算半个咱们向导。”
江月微微一笑,依次见礼,忍不住又问:“怎么是半个呢?”
祁璟手指上力道紧了紧,“另外半个是我。”
“……”江月知趣闭嘴,目光渡到第三人身上。
这样,祁璟把几个有权限人人介绍给江月,后方道:“还是照着以前,倘使有个什么万一,薛徽会负责你安全,你自管跟他去,不必顾念我。”
“还是换个人吧。”江月有些犯怵,“我记得陆郎说过,薛郎武艺高强,你是一军主将,还是叫他跟着你吧……”
这次不比以往,陆阅山被留了夏州,祁璟身边,便只薛徽一个得力干将。江月说话声音虽小,然而薛徽站得离祁璟甚近,那几句轻轻巧巧声音顺利漏入耳中。他免不得微有几分不愉之色,却是没有多话。
祁璟见江月这么一副谨小慎微模样,当即缓作一笑,安慰道:“不妨,即便有什么事,若只我一人,打不过跑就是了,反倒因为带着你,才会顾忌。”
生怕江月不信,又是劝着,“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反而是我麻烦,蔚州事情,你还没长记性?”
“可是……”江月自知不该这些事情上插嘴,祁璟安排总有他道理。可她对他担心,从亚于对方。
祁璟察觉江月心思,拍了拍她手背,一面示意众人先行散去,一面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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