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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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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忧心忡忡,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
他趁着夜色起身,孤伶伶一个坐院子里石阶上,反复琢磨江月方才话。他其实从没生过另娶旁人二心,对于安如郡主,自是也一直再想推诿法子。然而,江月刚刚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却早有盘算一番话,让祁璟生了后怕。
祁璟自入伍以来,再没妄想过平安日子,他瞧着母亲辛苦拉扯自己,把守了几年小儿子后也送入军伍,是连娶妻念头都放弃了。好生生姑娘,跟了他,便一辈子没个安宁,又何苦呢?
为着这个,他得恩回乡探望母亲那几次,一直被他娘追着打,又不得已陪着母亲坐父亲坟前哭。
他原以为自己会这个样子直到马革裹尸,死战场上。祁璟如今年已二十有六,比他小陆阅山、薛徽,家里都有了妻儿,偏他孑然一身。可谁知,他后来会遇上江月,又动了不该动心思。
祁璟明知她好,明知自己高攀不起,却还是昧着心贪了她。时隔一年,他甚至依然记得自己不管不顾地带她到了毓关城墙上,一颗心跳得飞,冲动地问她愿不愿意陪她打完这场仗。
那时候,她明明可以跟着方守成去重过上平安富贵日子,可她竟愿意留下,陪他一起历经这些腥风血雨,不退缩,也不后悔。
后来,他一次次险些冒犯了她,她从不生恼,便是害怕极了,也没有硬声和他说过一句狠话。其实祁璟知道这个小丫头颇有几分自己脾气,可她为了他,肯顺服,肯听从,有什么委屈,都自己忍了。
她甚至还不惜自降身份,去服侍安如郡主。无意间听到薛徽议论她话,第一件事想便是如何免他为难。
她跟着他前线颠簸受惊,又为了他忍辱离开,甚至……她甚至甘心没名没分地就跟了他。祁璟有些自我唾弃地庆幸着,她都有了孩子,还敢想着离开事情,倘使两人没这样一个羁绊,她岂不说走便走了?
夜里风有些凉,祁璟心也觉得既沉且冷。仔细想来,也许是他前面每一步都走得太没章法,处处乱了方寸,是以今日才落到这样左右为难境地。
于外人,他螳臂当车,无论如何也敌不过邵相和安如郡主,于自己人,他竟也没法子留下江月。
他从心底开始觉得无力,《垓下歌》如何唱来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四面楚歌,大抵就是这样感受吧。
祁璟正欲起身回房,却不自禁把诗后两句念了出来——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他身子猛然一震,想起薛徽给他密信中写过话。江月曾说过,她深悔自己贞烈不足,昔日被掳至蔚州,该一死了之。那她适才说叫自己放她走,又是往哪走呢?
祁璟越想越觉得心惊,连早江月刚被送到军营里日日寻死模样都一股脑想了起来。他疾行几步回到房里,只等看到江月安稳睡颜方略觉平静。
他也顾不上旁什么,摸索着上了榻,将人整个揽入怀里。
江月微觉不适地扭了扭身子,但因习惯了祁璟,换了个姿势,依旧睡得甜香。
祁璟心有余惊,喃喃念了几声江月,睁着眼捱到了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芈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13…11…22 19:9:47
德珍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13…11…22 19:52:39
~/~谢谢芈芈和茕茕!!抱住么么哒。话说芈芈酱,你再投一个雷就能跟阿箫齐平了 土豪阿箫好久没来临幸我了……
卡文卡到天亮表示说这一章有点像将军番外__不要唾弃我,我整理整理思路就推剧情……第三卷要结束了,世界大门即将被打开。
第566章
江月觉得这几天祁璟都不大对劲;自从那日他从毓关回来;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缠自己。除了早晨祁璟还会去府衙点个卯,其他时候;他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陪着她,寸步不离。
起先几天,江月还挺高兴,只当是祁璟得了空闲。她如今怀胎八个月了,肚子沉得特别不舒服。有时候一个姿势坐得久了,腰下都会坠坠作痛。这下好了;祁璟巴不得献殷勤;见她不舒服,时不时就亲身上阵;替她按摩。
然而,等祁璟这样闲了小半个月,江月终于觉出不对。这一天她醒得比往日还晚,刚巧赶上祁璟从外面回来时辰。祁璟听仆妇说她还没起,忙不迭迈进房里去看她是否有恙,结果,恰对上江月若有所思一双眸子。
祁璟一愣,缓下步子往床边去了,“醒了怎么不起呢?可有哪里不舒服?”
江月拍了拍身边位子,让祁璟挨着自己坐下。她难得露出几分严肃神色,连带着祁璟都心里一紧,“这是怎么了?”
江月自己也是惴惴,她主动握上祁璟,两人十指交握,方觉安定。她清了清嗓子,软下声问道:“你近好像特别闲?”
祁璟一阵奇怪,却不敢敷衍,老老实实答了,“算不上闲,不过章副将回来了,有事都交给他做了。”
“那你呢?你自己什么也不做吗?”
“也没有什么都不做,偶尔还是要指点指点……”祁璟话说一半,还是有些云山雾绕,伸手捏了捏江月,反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些来了?”
江月被他捏着,思忖一阵,到底是说了心里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人革职了?”
祁璟险些被自己口水呛着。
江月见祁璟脸色微变,看起来却不像恼了,有些讶异。这一阵子祁璟实清闲得异常,这跟江月印象中他截然不同。再联系之前自己同他说不愿与旁人分享事情,江月免不得心里打鼓,祁璟别是一口气辞了官,准备带她浪迹天涯了。
浪迹天涯当然也没什么,可……他得罪了郡主,再没个一官半职,真能跑得了?
“将军,你可别犯糊涂呀!”
祁璟再不喜形于色,此时也露出几分无奈来,“瞎想什么呢,好端端,谁来革我职?”以他勋功,只要不造反,这辈子想过个安逸生活已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唯一蹩手蹩脚就是他当时为了离开京城,与皇帝达成协诺。
他沉沉叹了口气,把江月揽入怀中,“我这是为咱们以后铺路呢,等入了京,关外边防总要有旁人来负责,章盛年资深,也有经验,我便想把这里事情都交到他手上,因此,这些日子便得了闲。”
“诶?”
前几日,一句“虞姬虞姬奈若何”像根刺一样扎到了祁璟心里,江月话,他便一句没落地记了下来。他不想失了她,也不愿叫她委屈。既然如此,回京以后局面,便要重思量布置了。
就算只是虚与委蛇,他也决不能让安如郡主踏进他祁家大门。
“你只管安安心心养胎,等孩子生下来,天也凉些了,我带你出去转转。”他巧妙地引开这个话题,不欲与江月深谈,“知道你总窝着,心里不发散,且再忍一阵子,嗯?”
祁璟低额,牵出一点笑意,又吻了吻江月唇角,“起来,洗漱洗漱,阅山猎了野味回来,我亲自烤给你吃。”
得知祁璟不是失业家,接下来日子,江月便过得舒心多了。自从两个人剖白心意以来,江月还从没有真正跟祁璟坐一起腻腻歪歪纯谈恋爱,虽说如今……呃,大着肚子,但也不妨碍两个弥补热恋期美好。
祁璟有心哄江月高兴,江月也乐得享受孩儿他爹照顾,饶是两个人镇日里都只能窝一个院子里,却也把小日子过得和乐安逸。
祁璟把他自己几种常使兵器都挪回了家,晚膳用完之后,不免要松散松散筋骨才能睡觉。原先江月见祁璟总是佩剑,以为他寻常都是用剑,不料想,祁璟真正使得厉害兵器是长枪。
她第一次见祁璟院子里舞枪不免吓了一跳,他力道、分寸都拿捏得极好,枪尖掠过之地猎猎带风,余光瞧见了自己,便收枪后撤,江月身遭之处,连片儿落叶都没有。
祁璟见她愣原地,本来表现心思也没了,忙不迭掷枪上架,抹了把汗便迎上前,下意识去拉她手,“怎么了?被我吓着了?”
江月摇了摇头,先掏了帕子替祁璟擦了擦额上汗,半晌方问:“你能不能再舞给我瞧瞧?”
“当然能啊!”祁璟应声往后退了两步,犹有不安地停住身子,“你当真不怕?别吓到你和孩子。”
江月揪着自己袖口摇头,祁璟这才重握起枪杆,挑了套花样不算多,却实打实携风带力招式演给江月看。一套枪舞下来,江月已是看得怔了。祁璟得意洋洋凑到江月跟前儿,邀功似地逗她,“怎么样?厉害吗?”
“厉害。”江月极诚恳地点头,祁璟却没忽视女孩儿眼里隐隐闪着泪光。
他不明所以,只能先去擦洗一番,等汗落得差不多,才揽着江月罗汉床上坐了。女孩儿神色依旧怅惘,目光不知停何处,若有所思模样叫祁璟又是爱又是怜。
祁璟咬了咬她耳垂,逼着人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试探:“想什么呢?”
江月踟躇片刻,低喟一声,“我想我爹爹了。”
其实江月想是过去杂技团里师父,她小时候团里别小孩周末都能回家,唯独她无处可去,一直跟着师父师母一家人住。师父是学戏出身,后来才来演杂技,因此略会几套长枪工夫。当然,师父花招都是看着漂亮,比不得祁璟这般有力实用。
只是一时,睹物思人。
江月孕中,多思也是常事。祁璟虽觉其中干系来得奇怪,却没多想,拉着江月手一吻,安抚道:“等回了京,我陪你去岳父坟上磕头,你且再忍耐忍耐,嗯?”
“我知道。”江月低首,她来到此地这样久,恐怕现代早成了一缕亡魂。她功夫练得苦,师父心里欢喜,便叫她小花旦。因而后来几年,动不动就打趣说,小花旦以后嫁了人,可不能离开团里。她那时候满口答应,全没想到,自己这一走,可走得彻底。
不知师父师母,一切都好不好。
沉沉一叹,埋首窝到了祁璟怀里,“将军,我可只有你一个了。”
祁璟揉着她脑袋,又轻拍了拍她肚皮,“还有咱们孩子呢。”
六月十日,祁璟生辰。
祁璟若无其事地吩咐仆妇煮两碗寿面时候,江月人都惊了。她脸霎然红了,捧着肚子显得格外无助。祁璟回过身来,就见江月满面尴尬地望着自己,脸上红晕如霞,好像羞得不行。
他走近两步,托着她腰一旁坐下,“怎么了?”
江月如坐针毡,拽着祁璟手不肯撒开,“你你你……你今天生辰?”
祁璟一笑,“是呀。”
“我……我不知道……”江月真是急哭了,都怀了男朋友孩子,连男朋友生日还不知道,普天之下,这样缺心眼女朋友也就她一个了吧?
“没事。”特别包容地捏了捏江月小脸,这阵子有他陪着,她心情明显好起来了,心情好,胃口好,身上也终于有些肉了。“去年忙着整兵,也忘记过了,今年得闲,咱们一起吃口寿面便就足了。”
江月这边暗恼,祁璟却是万分得意。她还跟原来一样意自己,岂不该知足?他不愿她费神,任她自己纠结一会儿,便拉过她,哄道:“这么说来,我也不知道你生辰呢,咱们两下里算扯平了。”
祁璟这一问,倒把江月问愣了。她哪里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呢?贸然说了,以后又免不得有破绽……祁璟定睛望着她,却把江月越望越心虚。
“嘶……”江月忽得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疼……”
他两人原本就握着手,江月忽然腹中缩痛,不由得抓紧了祁璟。祁璟神色一慌,将人稳稳架住,连声问道:“怎么个疼法儿?要紧吗?”
江月腿下虚软,只抬手指了指床褥。祁璟用力抱起她,大步把她放了过去。这会儿,不等江月再提醒,祁璟也魂归身体,扬起声来叫喊外院里三个仆妇。
面也不用煮了,紧着去请郎中、稳婆,祁璟没这个经验,心里没底,又支了一个人去请章盛和陆阅山过来。
没过多久,人到齐了,江月却缓过来了。
正当祁璟不好意思地以为自己冒失了,郎中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几位将军去外面候着吧。”
祁璟一愣,却不敢不信,拉着章盛和陆阅山到外面候着了。
郎中果然未道虚言,江月这才缓上没多久,又痛得哼哼上了。祁璟猛地从廊下站起来,拔步便要往里去。
章盛眼明手,一把抓住了他,“将军,里头男人进不得啊。”
祁璟人跟不进去,魂儿却早不自己这里守着了。他讷讷地称了声是,退到原先地方,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里屋窗子。
三个花钱雇仆妇端着热水频频出入,里面呻吟声却时续时断,祁璟但觉再狠刑法也没有这一遭磨人!那昭然痛楚之声,像是一把薄刀,贴着祁璟心一刀深一刀浅地割着。
陆阅山看不下去,伸手拽了把他,“将军,你急着什么,妇人家事情,你急也不顶用啊。”
祁璟冷睇他一眼,直瞪得陆阅山一哆嗦,坐都坐不稳了。
“这里面要是你媳妇,你不急?”
陆阅山扁嘴,“将军,你忘啦?我媳妇生儿子时候……我还跟着你打仗呢。”
祁璟理亏,别过头去,继续自我折磨。
隔着一扇窗户,祁璟把脸都贴了窗纸上,想瞧瞧里面是怎么回事。江月哭得这么厉害,当真没问题?他从没见她叫得这么惨过,自己……自己难道真就不进去了?
女人里面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像是一个极细弦丝勒紧了祁璟喉头,他下意识地握紧自己佩剑,十指收拢,青筋紧绷。
终于,里面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衣衫摩挲和器物碰撞声音,祁璟心陡然被悬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呜哇——”一声响亮哭声震天而起,祁璟长出了一口气,再不犹豫,大步冲进了房里。
隔着一道屏风,稳婆抱着孩子,绕了出来,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却还不忘朝祁璟行了个蹲福礼,“恭喜将军,是个虎虎生威小将军呢!”
一举得男?!
陆阅山跟着高兴,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义,只激动地拍了拍祁璟肩头,“将军不愧是将军!这叫一个准!”
祁璟原本带着笑脸顿时僵了一半,章盛犹不甘心一般,上前补刀,“将军,我记得今儿是你生辰吧?巧了巧了,是福是福。”
作者有话要说:芈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13…11…23 9:11:31
芈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13…11…23 9:12:44
德珍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13…11…23 9:38:3
德珍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13…11…23 11:13:56
好久没收到这么丰厚弹弹了……激动ry【趴地
豁开了吃两颗茶叶蛋!!!谢谢已经超越族长阿箫变成第二小萌物芈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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