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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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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两字传入耳中,额头上隐隐青筋突起,鱼璇玑几乎是愤愤地朝他就瞪了过去。这个死男人,摆明了是想把自己惹怒!他本身就俊美无俦,地位高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暖床没有,断然不会为了当初顶着安陵面容的她犯险跑到天诀去。她侧身一扫衣袖,坐在了厚厚的草地上,将昔日在长河北岸跟黑衣人说话的场景细想了一番。
他是帝月人,刺杀的人是赫连烬,不会放过她,还特意提了她是赫连烬的棋子。若黑衣人针对的是赫连烬,必然查过她当时跟赫连烬的关系,应该拿自己去要挟赫连烬。点出她是棋子,说要她与黑衣人背后的主人合作,却屡屡三缄其口不透露出消息来,最后还是要向自己下手。这么说——
那个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不是针对赫连烬!
眸光陡然深寒,墨玉瞳中射出尖锐的利光。她明白过来了,黑衣人那么做是想挑拨她跟赫连烬的关系,而她最厌恶亲近人利用欺骗,黑衣人的话语加上她对赫连烬态度不明,鲜少去细想其中关节,自然就中了计。
黑衣人背后的主人,心机真是深沉,这样随意就把赫连烬给她的好感在她心头磨灭了。
指骨捏得脆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她神情冷冽,浑身都散发着种浓浓的戾气。竟敢这般算计于她,那个人绝对不得好死!
鱼璇玑的变化赫连烬是瞧在眼中的,那浓烈的杀机,是针对自己?负手站立的他微惘,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可心上还是泛着疼。她就那样恨自己,还到了要杀他的地步?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地上坐着的鱼璇玑忽然站起身来,反身来伸出手在他身上一点。她速度奇快,赫连烬就是有预感也没闪开,生生被她点住了穴道。侧头,两眸相对,她墨玉瞳清冷无度,他暗蓝色瞳眸湛湛如水幽深得让人看不到底。
“你要杀了本王?”这一刹那,心中的伤悲什么的都消散,异常而来的沉静让他都说不清道不明。
鱼璇玑淡淡地看着他,伸手在他耳畔一抠,微凉的指尖触摸到他冷中透着暖意的脸颊,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刷一下撕下来。手缓缓垂下,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若落叶般悬乎其下。
微卷的棕黑长发披散着身上,那张俊若天神般瑰丽睥睨的雍容面容上,殷艳的双唇微抿着,似夜的妖娆一点点在人心底缭绕。除了天上的寂寥星光,四面漆黑一片,可剑眉下那双眸子却寂寂如深海般,透着无双敏慧。他敛着眸子,暗沉中危险的气息,恍若在夜中出行捕猎的猎豹。她眸光若水,抬手将头上罩着的黑纱取下来。
夜中微有寒气,凝在草尖上,结成颗颗小小的水珠。黑纱似飞雪落地,遮挡了一簇草团。臻首,她墨玉瞳看向跟前的赫连烬,语气柔缓地道:“看到没有,这是以前的我。”
这张脸,属于死去的虞诀,也是曾经的她的。逍遥子说他能换脸,她就想着是否还能用上自己往昔的脸,毕竟那张脸是父母所赐,也是她对虞家一门的惦念,对自己大仇未报的提醒。
虽然花费时间长了些,可她还是如愿了。她极少看镜子,偶然瞧见这脸,也会恍惚着自己还活在从前。不过,现实终究会把她拉回来,告诉她,今生活着只有一件事,复仇!
很多个孤独的日夜,她默默地想着复仇两个字,让它们伴随自己入眠。现在用不着什么警示,这两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中。
夜风在两个人身边擦过,他身上浅得很难闻到的冷香味却散了开。夜幕萋萋,她脸若银盘肤似冰晶,双眉若翔鹰入云之滨,一弯黑瞳宛如墨玉流光,鼻若琼瑶,唇不染而点朱色。黑衣包裹着玲珑躯体,满身清华无双。看见如斯的她,赫连烬眼底闪过惊艳,原来她真容竟是这般美丽。
“看到了。”赫连烬微拧起眉,她突然露出真容是要让自己在死前做个明白鬼?
鱼璇玑面庞寂寂,横过远方山岗而来的风夹着凉意袭来,吹乱她垂散的发。那素白的手抬起,指尖朝着他身体上一戳,被点了穴道的赫连烬完全没有反抗力,就那么直直地倒在了厚实的草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腰上被石子什么的硌了下,赫连烬稍显不适地将眉峰一挤。她立身于向光那方,黯淡的光线照出她黑衣撩人的朦胧身影,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不能动弹的赫连烬。夜色渐浓,即使离得近他还是不能完全地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赫连烬,我真的欠了你的。”她抬首,嘴畔噙着一丝浅笑,动作很慢地蹲下跪坐在他身边,那泛着凉意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挲,描摹着他深邃的轮廓,沿着那纤长的脖颈一路旖旎而下,探开黑袍宽松的领口,徐徐滑入他宽阔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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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烬(露出怯怯地神情,双手交叉捂着胸口):璇玑,你要干什么?
鱼璇玑(不耐烦地瞥一眼,冷声):干什么你不马上就知道了么!
呜呜,她要干什么?
哈哈,其实,她要童鞋们都支持正版!
013 美人威武,惨遭蹂躏
夜凉若水,漫天星子忽闪忽亮,在这漆黑的夜中投下暗色。更深露重,和缓吹来的夜风夹杂夜间草木花草的细微清香吹来,让两人沐浴了一遍这凉飕飕的夜气。
因为修炼寒冰诀的缘故,他的身体一向都是凉得让人发颤的,虽然修炼到某个层次的时候便可将寒气收敛,却改变不了他体温冰冷的事实。此刻,躺在满是露珠的草地上,身子更凉了,就跟冰块似得,只差没有冒出肉眼可见的寒气。赫连烬已经由最初的愠怒转为不动声色的冷静自持,他浓密的眼睫随风颤动几下,那双瞳仁的颜色变成了纯粹的纯色,静默地望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鱼璇玑。
她的手就跟唇瓣一般,极柔却凉,指尖在他身上的肌肤擦过,勾起线线暧昧的酥麻。长发披散在她两肩,半遮半掩住那倾城绝色的容貌,只在夜色中描绘出朦胧的轮廓出来。可他却看得清楚,鱼璇玑的脸上始终是沉静如水,没有表现出别样的情绪。那眼底幽幽一片,多是让人看不懂的深沉。
那双带着冷意的素手从领口伸进去,剥鸡蛋般破开他的黑色长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可手上却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发放肆了。
“你要对本王做什么?”她现在的举止可不是那个有女子矜持的璇玑!赫连烬俊美无俦的脸微黑,话音中夹着薄怒。
夜深寂静,偶尔还能听到些夜虫的叫声。她抬眸,勾唇莞尔,在蒙黑的世界中似一只邪佞的魅,对上他在黑暗里明亮的双眼,反问道:“难道烬王感觉不到?”
“……”赫连烬哑言,眸子顿眯。这是要让他说,她在勾引自己?
大片皮肤显露,他身上凉意更甚,鱼璇玑却没有将他衣袍拉起来给他盖在身上的动作,反而伸手拉住了他的裤腰带。感觉腰腹上一紧,裤腰带被她用力一扯,隔着裤子从身下将其拉走,裤腰便松松垮垮落下来。寒冷的夜风跟着空隙就灌了进去,下身顿即冰凉一片。
赫连烬剑眉蹙动,思忖着她会是什么心思,是不是觉得自己曾经轻薄过她,所以想要把他阉了?以她残冷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倒也是意料中的,不过她却把这个想法用在了自己身上。或许他该醒醒了,鱼璇玑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从前她打不过自己,现在有了这样的好机会能不报仇?
【此段约一千字左右被和谐】
鱼璇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当即抬起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漠些,哼道:“犹记得,烬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动手动脚的,怎么现在反倒矜持起来?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嘴角挂着丝凉薄的笑意,右腿却恶劣地朝他早已经竖立的擎天一柱撞去。虽然没怎么用力,可赫连烬还是觉察到了疼痛的感觉,当下剑眉蹙紧。
“你别告诉本王,想在是想要强占本王,毁了本王的清白之身!”赫连烬忍着痛和欲的纠缠,嘴畔牵出笑意来,眼中却是满带着警告的意味。若说先前是怀疑鱼璇玑要动手杀他或是羞辱他,那么经此一次他便明白了,她不是想伤害自己,而是用她的身子抵清他们之间的一切。
哼,如此伤了他的心,现在却用身体偿还试图两清,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碰上他赫连烬,要么他们彼此都死了,不然纠缠就永远不会了断。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当什么了?他岂是那些肤浅的男人,得了她的身子就会将她弃掉?而她,本就难以捉摸,他更不能让她轻易得到自己,否则他永远都会成为她眼中的破鞋!
心中默默思量着,暗自运力企图冲破她封锁的穴道。
鱼璇玑挑动着眉,反正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干脆就趴在他身上。手指勾起他的发丝,眸子横过饶有兴趣道:“听烬王这么说,是不是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的能力,心里着急却毫无办法地焦虑?”
“你以为这样就困得住本王?”他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很想将身上的她丢开,可惜还真像她说的那样无能为力。
“以烬王的本事,我自是不能困你太久,可惜有些事情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用不着长久地将你困住。”她扯唇而笑,眼中流光璀璨,扫了眼面色泛潮的他,啧啧道:“还以为烬王不愿意,原来是欲擒故纵啊。”
天下的男人哪个是不偷腥的,他给她装纯?哼,那她就让他再也装不下去。眼中闪过幽芒,鱼璇玑将头一偏朝着他脖颈上的喉结就吻了下去,轻轻软软的如婴儿啃咬般,麻麻痒痒的让那些被他压下的电流毫无顾忌地窜了出来,潮水般瞬间席卷了全身。那喉结乃是男子敏锐之处,那经得起她那般撩拨。
瞳眸中再次泛起欲潮,身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乱窜,他似乎听到了自己一向冰冷的血液在咕咕冒着沸腾着。他死瞪着眼,强烈的欲感在体内冲击着,如大浪一遍遍拍打着堤岸。理智告诉他,决不能让鱼璇玑得逞,可她却根本不放过自己。那细碎而温柔的吻从脖颈杀光一路向上,最后含住他殷艳的唇瓣,湿软的舌尖撬开他的银牙,寻找着另一条柔软。
他闪,她追;他躲,她缠,一场吻犹如打仗般,非得分出个胜负来。她追的乐此不疲,赫连烬却是满头大汗有着想要逃离的冲动。换做以前,他很可能会沉沦在她身上,可已经洞悉了她的想法,赫连烬又怎么能容忍自己贪图一时之快彻底失了她。可被她挑玩的身子似乎有些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浑身都僵住,身下更是有着磅礴的欲望要冲开身体。
这种该死的感觉!要是他能动的话,肯定是一掌把她拍晕,或者让自己晕过去。
“真是不解风情呢。”鱼璇玑白皙的脸上晕染着绯色,虽在夜色中看不见,却能从脸颊的温度感受到。那嗔怪的声音似催化剂般,让他动荡的心再次溺下去。
“你最好从本王身上下去,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他恶狠狠地警告着,如一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在捍卫自己的清白。
鱼璇玑嘴角一抽,暗忖这人还真有些耐力,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竟还这么忍得住。墨玉瞳中快速闪过算计的光芒,反手来将他两只手抓起放在自己的腰上,让那长着薄茧的手掌贴紧她柔腻细致的肌肤。那么一碰,两人身子俱是一颤,鱼璇玑惊愕之余心里微恼,怎么又是这样感觉!
“放开!放开本王!”赫连烬被折磨得又气又急,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在她耳畔低吼出声了。
他这这么一吼,鱼璇玑的神智也被拉回来,脸上冷得吓人,嗤笑道:“赫连烬,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如此有节操的人!”
“你放开本王,这件事便不与你追究。”赫连烬声音嘶哑,眸中半是欲望半是冷冽地看着鱼璇玑,覆在她腰上的手似乎有那么点颤动,几乎是怒吼出来。“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了断曾经发生的一切?我们的所有,难道就只值这一场强迫式的占有?你为了摆脱本王,可真是舍得下血本,连自己的身子都能出卖!那要是别人,你是否也要这样做?”
够了!他简直快被她折磨疯了!这个女人狠心起来,简直比豺狼虎豹都要厉害。她是女子,清白之身何其重要,怎可如此儿戏?若是在冷静清醒的时候,他不会这么刻意压抑自己的欲望,璇玑是他心爱的女子,他渴望着她想要得到无可厚非。可却不是在这种交易的情形下,还是被她强迫着。
她这是下了决心要跟他决裂!他怎么能允许?
身子陡寒,赫连烬连珠炮般的一番话让她的心也冷起来,她在他心中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呵呵,出卖自己身子的女人?那不就是形容的妓女?垂下的眸子中射出锐利的精光,夜风吹动着她两鬓的发,那眸光亦凄冷起来。
是的,她刚才的举动是轻浮的,可她已经不是北虬王的郡主了,不是么?她是鱼璇玑,为了复仇什么都能做的鱼璇玑!
瞳眸掠过深黑的颜色,她直起身子坐在他大腿上,勾唇冷嘲道:“烬王真有傲骨,可惜这铁骨铮铮着实让人讨厌至极。你不愿,我便非要强上于你,你能乃我何?”
“本王被你点了穴道,暂时不能怎样。就算你强占了本王,只要本王不松手,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插翅难逃!”他是谁?帝月烬王,跺跺脚寰宇之内都得抖上几抖的战神。就算把整个大陆都翻过来,也不是件难事。
她横眉冷对,暗夜中神色越发凉薄起来,嗤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来试试烬王的能力,看你是如何被动地被我强占,然后气急败坏的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你……”赫连烬满脸阴沉,双腿被她压着根本动不了。也不知她学了什么点穴手法,他竟然冲不破。浑身的无力感让他没有半点反击的能力,只能软趴趴地躺在草地上。愤怒灌满了眼瞳,双手摊在草地上做不了任何动作。
“这样的事男人不是最喜欢的么?既然都送上门了,烬王就别推迟了。如果是因为它外强中干的话,你也可以告诉我一声,这样我就不会强迫你了。”鱼璇玑恶劣地伸手弹了下硬如铁杵的某物,墨玉眼里尽是挑衅和张狂。
赫连烬气结,眸中喷火地盯着她。这个女人是傻子么?它有那样的反应怎么会是外强中干!她这就是在讽刺自己,果然,是只张牙舞爪的兽!
“看烬王的模样,它应该不差,那就让我来试试。”半张露出来的绝美小脸带着盈盈笑意,似春风三月刮过桃花林,柔柔的可是温度却很凉。素白的手再次攀附在他身上,突然——
“阿嚏。”寂夜中,响亮的喷嚏声如打雷般在空旷的草地上炸开。刚有动作的鱼璇玑顿时脸色一变,手臂一扬那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已经覆盖住了她裸露在外面的玉体,飞快地从他身上翻下来,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一掌就打了过去。
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内力,刚猛的掌风席卷地上的轻轻嫩草,朝着那微微凹下的地方而去。潜藏在那处的人儿反应极为机敏,什么也顾不得身子朝地上一滚,嘴里忙忙喊道:“冷美人,住手,是我,是我。”
黑夜中,那蜷缩着的身子的人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来,从那稍微显得亮色的衣服包裹出来的形状看,的确是一女子。而那声音——
鱼璇玑脑门上布满黑线,这个水如云竟跑到这里搅了她的计划!
而远远站开的水如云更是满脸凄苦,心里直叹自己的命太苦,还没逃出尧城就被发现。无奈之下,她只得偷偷朝这方跑,哪晓得会在这里撞见鱼璇玑的好事。其实最开始她并没发现那人是鱼璇玑的,还想着要把这对不知廉耻在荒郊野外打野战的男女赶走,她刚动一步便听到了鱼璇玑的话,霎时浑身凉飕飕的。
走?不行啊,鱼璇玑武功高强,她要是一动肯定被发现了。留下来,看他们野外激情?她能预料到自己会死得多惨。没有主意的七公主骑虎难下,只得苦着脸听着那方的动静。听到她要强了那个叫做烬王的男人,水如云嗔目结舌的,心里感叹冷美人果然如她的武功般强悍。
本来,小心又小心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夜里好冷啊,那个喷嚏打得毫无征兆,她就这样被发现了。
好可怜!好苦命啊!水如云欲哭无泪,想给她跪下的心都有了!
“冷美人,我其实是路过这里,原来你也在啊。”水如云强迫自己在脸上挤出点笑容来,讪讪道:“天上太黑了,也没打个灯笼,走错路,我这就走。”
什么才重要?七公主答子曰:小命!脚底抹油,逃跑方为上策!她边说边往后退了些,暗中将内力提升到极致,唰一下飞似地朝着尧城的方向就奔去。她宁愿被父王抓回去,也不想无辜丧命于此啊!
鱼璇玑身上散着戾气,目光冷冷地看着逃跑的水如云,也没有动身去追。直到眸子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鱼璇玑才转身走向还裸躺在草地上的赫连烬。她本来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办成。可刚来了个水如云,说不定待会儿找她的人也来了,自己可没有兴趣成为别人眼中的戏子。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那匀称结实富有美感的躯体如玉般润泽,光是看着都是件欣赏的好东西。可惜,她现在却没有了兴致。九幽笛自袖中抽出,放在唇边吹奏起轻绵悦耳的曲调。恍若春风一度,寒冬悄然褪去,万物开始勃勃生长。很快便是草长莺飞,花红柳绿,春的到来使万物绽放出无限生机,却又开始了新的蛰伏,缓缓沉睡等到下一度……
地上的赫连烬本就对她有着防备,看她抽出九幽笛便有了猜测,心里很是抵触她的笛声,可是他现在无法冲破穴道,只能跟着笛声沉沦……
眼皮越来越重,脑中有个声音喊着不许睡着,可却抵不住绵绵困倦的袭来,最终归寂于黑暗。
见他双瞳缓缓合上,鱼璇玑又吹了几个音节才把九幽笛放回袖中。她伸脚一踢,躺在草地上的赫连烬已经没有了知觉,动都不动。她心下稍松,瞅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眼底的暗色再次涌上来。
“我说过,今夜定要将我们时间的事做个了结。既然你不喜欢那个方式,那便只得如此。赫连烬,下次再见,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因为,你也不会——”
她淡漠的话语随着风飘远,掀起的衣袖恍似雾气般缠绕。青丝缭绕,眸若夜色,凉。
------题外话------
童鞋们,因这段约有一千字被和谐无法上传,所以彦姬只能删掉,看起来有些前后不搭,我先上传了,明天在修改。
014 背后尾巴,可怜的爷
越过风族向西的封锁线,进入人烟稀少的大溪泽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罩着,晒得人头脑发晕,就是凶猛的动物们也都躲在阴凉处纳凉。
仍旧黑衣黑裤的鱼璇玑脸上带着面纱,站在一棵繁茂的榕树下眺望着前面约莫十几里,处处潜藏着危机的大溪泽,眼底闪过忧思来。大溪泽乃是前往伏龙山脉的必经之地,却危险丛生,先不说地上的毒蛇也毒兽,就是人踩上去也会陷入淤泥之中。到了日暮时分,大溪泽会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气息,其厉害比之瘴气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附近的动物也得退避三舍,更遑论人了。
若是轻功绝顶的人,一口气奔出大溪泽还有些希望,而她的轻功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该怎么做才能安全地通过大溪泽,到达伏龙山脉外围呢?她拧着眉,苦恼了。
柳屹不在这里,也不知哪两个暗卫轻功如何,能否带着自己飞过去。鱼璇玑想着,从怀中掏出流沙联络用的烟花放入空中。在原地更了约莫一两刻钟功夫,两个浑身黑衣的暗卫便从绿意盎然的林中飞奔而来,单膝点地朝她抱拳一礼。
“见过主上。”
“起吧。”这两人是柳屹应鱼璇玑的吩咐安排的,从离开灵墟至今,她也没真正地见过,只知道这些人都是暗自潜伏的离她远远。只有她遇见危险或是亲自召唤,否则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这也是她昨晚对赫连烬大胆而肆无忌惮的缘故。重重墨色的眼瞳迎着树上被剪碎的稀落日光,鱼璇玑蹙眉瞧着长满野草的大溪泽,问道:“你二人轻功如何?有没有人能不借助外物,脚不落地飞十几里?”
“回主上,属下无能。”两个暗卫异口同声,说的却都是她失望的话语。
鱼璇玑眉间冷起来,道:“此处绵延十几里都是烂泥沼泽,你二人有没有办法让本座安然过去?”
“这?”两人默契地扭头看对方一眼,齐齐地低下了头。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主上安全,至于她说的这件事,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起码目前没想到。
“下去。”看那反应就知道是没办法,垂在腿侧的双手曲起来,身子挺直地走入火辣的阳光下。高温的炙烤感强烈透过黑纱刺入肌肤,如被放在蒸笼上般,有汗珠随着肌肤滚落,融进贴身的衣衫中。耳边,虫鸣蝉噪,吵得人心绪更加烦乱。
“主上,那些跟随您而来的尾巴该怎么办?”本该走的暗卫两人没有立即离开,想起从临城一路跟踪她而来的那些人,暗卫尽职尽责地将事情禀报出来。作为主上的暗卫,他们本该出手将那些臭虫给处理掉的,但主上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好在那些人只是跟着什么也没做。当然,昨夜有男子将主上带走反倒被主上轻薄的事关系重大,两人商量了番把那些人引走,没有打搅到他们俩。
处在炽烈阳光下鱼璇玑眼睫连闪几下,淡漠道:“他们可有何异动?”她猜得出来,那些都是盘羽的手下,是来监视她的。虽早就发觉了,但没有动他们分毫,如今也是时候收拾下了。她要去圣兽山盗取神蛊,却不想把这些污秽的人带到那方净土。毕竟,那是花阡陌的家乡。
“他们窥视着主上的一举一动,之后将消息传递出去。”暗卫回答。
被日光照得闪烁的眸子绽出刺眼的光芒,她勾唇扯出冰冷的笑意,哼道:“你二人可有把握将他们都杀了?”柳屹指派的人武功应该不逊色的,具体厉害到何种程度,她也想弄个清楚。
“属下遵命。”两个暗卫垂头,回答得掷地有声。
鱼璇玑点头退回到树荫下,从林间吹来的凉爽轻风透过衣衫吹在湿透的后背上,顿即凉飕飕一片,好似敷了冰块般将外面蒸腾的暑气都给驱散了。微湿的碎发搭在她额头上,几片树叶打着旋儿从树上飘落,忽来阵阵疾风,随意地卷动几下,那本该落下的树叶猛地被掀起抛入高空中,犹如只鸟儿般飞出老远的距离。
飞!鸟!两个字若电光闪现般从脑海中窜过,鱼璇玑眸光倏亮,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带着别样兴奋光芒从眼瞳射出。
“站住。”她猛然轻喝一声,将欲离开的两个暗卫喊住,语速极快地道:“解决那些人后,速速给本座准备几样东西:牛油、油布、藤篮筐、牛筋、铜盆……”同样时刻,距离大溪泽比较远的某处僻静的小村庄里,赤焰从屋外打了盆冷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朝破旧的竹屋的走进去。屋内的摆置简陋,炙热的阳光穿透密密的竹林,将闪烁的阳光投入屋中,形成条条明亮的光束,甚至能看得清那里面翻滚的尘埃。
黑袍裹身的赫连烬正躺在宽大的竹床上,双眸紧闭动也不动的,像是昏迷着。他身边蹲着只毛茸茸的碧眼狐狸,尾巴一扫一扫的在他胸前晃过,试图想要唤醒他。
“碧狐狸,别闹了。”带有沧桑感的声音在屋中响起,站在凳子上透过高大的窗扇瞧着外面竹林,身形若七八岁孩童穿着褐色衣裤,长着头雪白头堪比碧眼灵狐的毛光般头发的人,回头朝床上的灵狐瞪了眼。那张脸,满布皱纹活像是长了千百年的老树皮,短短的胡子和掉得几乎快没有了眉毛全是白的,可那双眼却亮闪闪的,透着睿智和敏锐。
莫名其妙被吼了,碧眼灵狐隐有炸毛的驱使,尖尖地竖起尾巴朝小老头示威般地瞪眼。
端水进来的赤焰第一眼就是看见了一人一狐对峙的的场景,忙把水盆放下,求道:“庸老前辈,好老人家,你就跟一只狐狸计较了,快来看看我家爷吧。”
“他又没死,你这么着急干嘛?”小老头身手敏捷地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赤焰放水盆的地方,闭眼笑眯眯地把手伸进去,享受着难得的清凉。他老人家可是在烈日下赶路了多时,才来这里连气都没都没有喘匀,就被赤焰唠叨起来说看看他家爷,说得赫连烬像是大限将至般。而他只需要看一眼就明白了,赫连烬不过是昏睡而已。
他对赫连烬说不上有着十足的了解,但也清楚这世上能让他昏倒的人可没几个人。既然人家只是让他晕了没要他的命,表明这是件小事儿。赤焰也是,就算不懂医也能把脉啊,唠唠叨叨的比他这个真正的老头还烦。
“爷身上没中毒的迹象,可这都昏了半天半夜了还没醒,肯定是被人下了手。”赤焰满眼担忧地朝床上的赫连烬望去,双手因紧张把衣袖绞在一起,好好的衣裳马上就皱巴巴起来。他可没忘记找到赫连烬时候的场景,诡异又淫靡。
他家爷赤身裸体地躺在冰冷的草地上,除了外面穿的袍子外,其他衣服全都烂成了碎片,身上还有可疑的抓痕。爷嘴巴上还没褪去的红肿和黑袍上沾染的白浊都说明,爷在被他发现之前经历了场情事。本来,爷心仪璇玑姑娘,跟她发生了什么也不足为奇。只是他竟然不正常地晕了过去,这就是赤焰担心的地方了。
莫非是爷对璇玑姑娘用强,遭到她强烈反抗,用了别的方法把爷弄成这样?赤焰能想到的,也就这个可能。毕竟,璇玑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手段狠辣而果决,花样也多,他家爷就算心存防备也免不得会有疏漏的地方。
又说了,他家爷的武功那么高强,就算遭了暗算也不至于现在还躺着昏迷不醒。要是能在脉象中看出什么倒好,这没异样却沉睡着,绝对有大问题。秉承着对主子安全负责的缘故,在这件事上决不能马虎。
他们在帝月收到青鸟传讯,让把碧眼灵狐送回来,而约定见面的地点就是在这个小村庄里。赤焰心想着这小老头也该到了,便马不停蹄地带着昏睡的赫连烬直奔这里。果然,他们来后临近中午的时间,这小老头也出现了。可赤焰让他去瞧瞧爷的状况,他看了眼就不管了,这可把赤焰急坏了。
盆中的凉水将手的热度吸走,双手冰冰凉的极是舒服。小老头极是满意地甩甩手,将水珠甩落撇脸在衣裳上擦了擦,咧嘴笑道:“赤焰啊,天气热呢就容易上火,瞧你脸蛋儿红红的,是不是最近虚火过甚?老头子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喜欢替人瞧病。不如先帮你瞅瞅,老头子我保证,两服药下去三个月内里你半点火星都冒不起来。”
他笑得好不欢喜,可那笑容落在赤焰眼中,不禁让他后背发麻。一向艺高人胆大的赤焰大人讪讪后退两步,尴尬道:“神医老人家,我这点事儿就不麻烦您了,自己能解决,能解决的。”
笑话,眼前这位是谁啊?三国中大名鼎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庸医!如此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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