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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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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璇玑思忖着,狐疑道:“流沙的势力已经蔓延了三国?”五百年别被人发现,又在三国中暗藏实力,流沙简直超乎了她的想象。

“是,在历代首领的经营下,流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暗卫。三国中,我们的人有六千人,主上别以为人数少,这些都是精英者。流沙从不要无能之辈,一入流沙终身为流沙生死。我们的人少,但做事起来却是以一当十所用。目前,流沙有四阁。轻鸿阁负责收集天下各种讯息,按照重要性分类消息;金玉阁掌管流沙各项开支,还要经营流沙名下的各种店铺生意;潜龙阁则负责培养精英和收揽能人异士,包括铸造名师、药医各行各业皆有之;邢思阁主刑罚,流沙禁令极严,一旦触法轻则重伤,严者必死。”

“哦,那流沙能调动的武功高强的暗卫有多少?”流沙啊,她真是捡到宝了。

“有四千人之众。”由于四阁分开,他们的分布比较散,其中自然是混有不会武功者,但他们各有所长并不影响流沙的势力。

鱼璇玑负手,眉间划出抹算计城府,问道:“流沙的总部在哪儿?”超越无影楼的势力,竟安然存到如今,流沙的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主上,四阁是分开的。”萧瑟寒风中,柳屹肃手回报。

“分开的?”鱼璇玑微讶,想了下就明白了,要是太聚集的话就算藏在深山老林也容易被人发现。分而虚之,混乱视线,妙招。

柳屹见她眉宇沉凝,询问道:“主上可是有什么吩咐?”对这个才见了一面没什么了解的主上,他没有轻慢之意,却也对她的行事能力有所怀疑。流沙之所以强存至今,手段心思什么的用了不少,她难道觉得他们目前的行事运作不好?

“本座要你告知四阁,让他们将各自总部撤走速度聚集灵墟,至于安排在三国的暗线分部就不用动了。”明暗不定的凌光从眸中射出,似能穿破黑夜,撕开暗沉的世界。

“主上,您这是要干什么?”他刚才还担心着,马上就应验了。她这人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能懂什么这样指手画脚的。柳屹微恼,却没表现出来。

鱼璇玑扭头来,墨玉瞳中忽闪忽闪地似乎有霜刀若箭雨,冷冷地看着他将他的心态瞧得一清二楚。“你可以怀疑本座的能力,却不该质疑本座的行事。流沙五百年犹存,甚至日益强大,本座知道你们功不可没。但既然本座是你们的主,你自己也说了,流沙的一切本座都可以调遣,不要做出自己打嘴巴的事情。”

柳屹如夜般浓黑的双眸看向她,黑瞳中隐隐有怒气被挑起。鱼璇玑与之相视,眉目稍敛,湛湛双瞳璀璨光亮,身子笔直地立着,倨傲道:“本座要的流沙,不是藏在箭筒中的暗箭,而是厮杀在前的战刀。柳屹,你就擦亮眼睛,看着流沙如何化为本座手中的屠刀,让它跟着本座一起荣耀!”

她口气坚定,话语中无处不透露着势在必行的果决,那种决然过分凌厉,更有目空一切的霸道强势,容不得他说半个不字。

“主上的意思是?”见过狂妄的,如她这般的还真没有,饶是他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遇见她也禁不住皱眉,流沙交在她手中,也不知将来会如何。虽然他不该腹议主上,可这个半途奔出来的主上的确没有让他心服口服。

一个做惯了人上人的男人,突然得向个狂傲的黄毛丫头卑躬屈膝,放任是谁都做不到心悦诚服。鱼璇玑倒是想给他个教训,奈何她内力还有些紊乱,又不能调动那股力量,吹起九幽摄魂有些困难。眼睫连闪之际,她便已经想好了对策,冷然道:“再锋利的宝剑,若是一直埋藏在剑鞘中,它也不过是把破铜烂铁。”

她还有的是时间,不怕降服不了硬骨头!

“属下明白主上的意思,马上就去办。”柳屹垂头拱手,样子恭敬,眨眼就消失在她身边。

身上的斗篷被风掀起小小一角,鱼璇玑面色冷寂,静看漫天夜雨潺潺而下,风雨交加的夜更冷更森了。

在蓉城休息了几日,白毅一家在这里暂居和白家后续的事情也安排妥当,鱼璇玑就带着白逍离开。立冬后,往南的天气本该是热一些的,今年却不似往年暖和,一路上的瑟瑟冷冻与北方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白逍骑马,明云和明凃两人换着驾车,鱼璇玑则在车中打坐,抓紧着时间规整体内的真气。四人不起眼的车马队伍从蓉城沿着天诀和星池的边界一路南下,过伽罗关再向下进入蛮荒之北,前前后后约有一个月的时间,车马进入了荒无人烟的雪峰高山深处。

即使远在南方,这里也已是漫天大雪,高耸的山峰覆上银白直插云霄,宛若一根根天柱错乱分布。抬头看去,漫天纷飞,有袅袅雾气萦绕在半山之中,似美姬歌舞时候飘起的白纱,使之周遭曼妙得如同仙境般。山路难行,马车也不再适合,明云和明凃被留在了山外的小镇上,她和白逍骑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那白雪皑皑的深山里。

寒风呼呼刮来,那凌厉割人丝毫不逊于北方的鹅毛飞雪,白逍拉拢了身上厚厚的狐裘,瑟缩着身子抖了抖头上皮帽上的雪花,朝跟他并驾齐驱的鱼璇玑问道:“主上,咱们这是要去寻宝?”

大冬天的不在家里烤火,还得来这深山野林之中,这漫无目的的行走让他精神很倦怠。

鱼璇玑墨色斗篷纤尘不染,即使天上落着雪,飘在她身上几下就滑落了。寒风卷着雪吹向她脸庞,似乎也怕了她身上的寒气沾不上那半点绝丽容颜。抬头,墨色流光的双瞳望向莹莹素裹冰雪天地,她气若幽兰缓缓吐字,口中跟着溢出的浅浅热气变成白雾渐行渐散。

“你猜,有人会不会比我们先到?”

白逍稍愣,不解地搓着手问道:“主上,来这里的人还有很多么?”

“流沙。”鱼璇玑没跟他打猜猜,幽深的瞳眸中眸光渐冷,嘴畔是凉凉蚀骨的寒意。“狂妄自大,不知死为何故。”

“流沙对主上不尊?”白逍紧蹙着眉,眉宇间有不满流露。他跟流沙没什么接触,就是柳屹也只在蓉城和鱼璇玑、白毅他们在一起见过一次。柳屹对主上很是恭敬的样子,应该不会故意怎么为难主上。可主上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那他们此来雪山深处,是为何?

“身居高位,转眼成泥,你能坦然接受?”鱼璇玑望着前方狭窄的一线天,雪色反照着她白若晶石的脸庞,灿灿若荧光流溢,颦蹙间衍生出寒洌清美,比那雪地中绽开的雪莲都要美上几分。

只是,这份美丽太冷了,太冻人了。

白逍打了个寒战,拉紧衣裳笑呵呵地道:“主上,他们这是不知道你的实力,改天让他们见识一番,自然让那些没见识的心口合一。”

鱼璇玑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并不理会白逍,走进宽仅一丈左右的一线天中。高高的山壁一眼看不到头,雪落细碎如柳絮,两壁时常有阴冷嗖嗖的风贯穿而过,幸好都穿的厚实,不然肯定是被冻坏。两人花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走出去,有条河面宽但水浅的河流横在面前,河对面则是高低起伏的石林。这里落雪已少,也不知是不是太冷了,他觉得出来后要稍微暖和了些。

“主上,咱们这是到了?”马儿低垂着头打出大大的响鼻,鼻孔中喷出的热气变成白雾,半天都散不去。白逍坐在马背上张望着,皱眉道:“这儿除了咱们也没人啊。”

“柳屹将流沙说得无所不能,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他们走得慢,若流沙真的那样有本事,早就到了,不该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白逍听这话就知道了,流沙把主上给得罪了,好奇问道:“主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哼,你猜猜。”

“属下也是第一次来蛮荒,哪里知道这个地方。”白逍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得无比真诚。他是年纪轻轻就走南闯北,可不代表来过这个鸟不拉屎龟不生蛋的地方啊。

鱼璇玑垂眼,不语。从袖管中取出一只白玉做哨子,放在唇边吹了几下。吹出来的不是连贯的曲调,全是单个的音节,听着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正奇怪着她要干嘛,忽然一只白色的体型如麻雀般大小的鸟儿从数九寒天的冰雪那方飞过来,扇着两只短小的翅膀在鱼璇玑面前叽叽喳喳叫着。

鸟儿叫得欢快,看见她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白逍疑道:“主上,这只鸟是传讯用的?”传信不是用信鸽,快的像是帝月那边用的是信鹰,还没见过小麻雀传信的。

鱼璇玑斜睨过他,脸上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墨色双眸对准的是前方扇动翅膀的小白麻雀。

“告诉那群蠢货,本座限他们在半个时辰内赶到。”说罢,手一扬,白色的小麻雀顺着风被打了老远,险些就撞在了山壁上。那鸟儿像是有灵性,发觉自己要有撞山危险,小翅膀扇得欢快,扭着圆滚滚的屁股就飞入冰寒的另一处世界。

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发现的这一幕,再次感叹什么事天大地大无奇不有。

而就在几座大山阻隔的另一端,黑色斗篷着身,把自己裹得只剩下眼睛在外面的柳屹领着四阁阁主在跋涉在茫茫无际的雪山中。雪大风大,五个人被雪花寒风吹了满身的狼狈。

“首领啊,主上是不是在耍我们?我骆惊虹掌管的轻鸿阁掌握着天下各处的消息,哪怕是皇帝跟哪个妃子行房了几次都知道,怎么不晓得还有这么个灵墟的存在?好吧,退一步说就算灵墟我探不到在何处,主上要我们来给个具体的方位不就好了,模模糊糊说个地方,害的我们在大冷天的走在雪地里,要是遇上那些可恶的雪狼,那可就晦气了。哎呀,我这白白嫩嫩的小手小脚啊,都给冻僵了,好可怜呦。”

骆惊虹,四阁之一的轻鸿阁阁主。年有三十模样,骨骼清奇,生得一副女子般秀美的容貌。一袭金丝绲边的赤色广袖袍服,秀发高绾发髻簪花,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若非细看还真以为此人乃是女娇娥。

“首领,你说主上也就十五六岁的女娃子,要我们把各阁总事之地挪了,你说她这是要干什么?”赤裸着半个身体,身材雄壮魁梧的光头男子扛着两个有三四人脑袋大的铁锤在肩膀上,口气不爽地问道。他撑得跟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四处白花花的积雪,平凡却有些凶戾的面孔上满是不服气。雪花从上飘下,扫过他健美的大胸肌,落在肥桶般的蓝布裤子上。他在雪地中走上一步,就会踩出又深又大的坑来,就像是野熊过了般。

“首领,我金算子可是他们中脾气最好的了,这次挪窝可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主上是不是得给我些补偿?”自称为金算子的男子将近不惑之年,头戴羽冠,圆嘟嘟的黄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身上穿着厚重的绸服,圆滚的身体在五人中显得比较矮却并不小。腰上别着把金光闪闪的大算盘,每走一步就听得到金算珠噼啪撞击的声响。别人都觉得太吵了,唯有他觉得那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乐音。

“首领大人啊,您说句话好不好,大雪天的寂静无声,咱们苦命地在雪中奔波,说说话添添人气。孙老怪,你说是不是啊?”骆惊虹拉了拉身上的袍子,一脸哀怨地朝着走在最前面不说话的柳屹,跟着又朝素来沉默的潜龙阁阁主孙淼抛了个媚眼儿过去,换了孙淼一记冷冰冰的杀刀子。

“啧啧,真没意思。”瘪瘪嘴,伸手在脖子上扭了几下,直到听到骨骼咔咔的声音,他才满意地笑了。

对于骆惊虹那搔首弄姿的行为,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不过沉默却又跟着大雪蔓延了。寒风嗖嗖,众人又行了十几里,还是走不出雪山。柳屹伸手示意停下,沉声朝骆惊虹问道:“你的麻雀呢,看看它又没有找到主上?”

“哎呀,首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那不是麻雀,是白云雀。”骆惊虹不满地送了个妩媚的白眼,两指放在唇边,竟吹出了音节来。其余四个大男人各有姿势站在一侧,看他召唤那只他们认识了许多年的白云雀。

“来了。”眼尖的金算子首先瞧见白云雀那小小的一团,甩手啪地打在金算盘上,发出一连串声响来。

骆惊虹忙地把手伸出来,白云雀看见是主人,直直地朝他手心就飞了过去。安稳落下后,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像是控诉般叽叽喳喳一番。

“喂,你那麻雀在说什么啊?”大块头半裸男瞪眼问道。

听完小云雀的特殊语言,骆惊虹一脸愤懑,气道:“太过分了,那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叫我们蠢货,还限我们半个时辰赶过去!”

“你是不是听错了?”四阁主中年龄最大的孙淼如旧地绷着脸,对骆惊虹的话表示怀疑。

“孙老怪,你这是不信任我家小云云!”骆惊虹横眉而对,一副你再说我就跟你翻脸的模样。

其他人见状,面色不由难看了些,年幼的主上真要是说出这样的话,哪里还把他们放在眼里。还没真正见面,就已经在给他们下马威了。

“什么都不必说,见主上要紧。”柳屹将四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主上这样说的意图,显然是在计较初见时柳屹的表现。她既如此,四阁主如今也在,就让大家都认识认识彼此的实力。

柳屹是流沙首领,他发话了,四人自是不说什么。白云雀挥舞着翅膀在前面引路,他们则施展轻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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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雪山灵墟,擦肩而过

白云雀领着五人出了一线天,鱼璇玑和白逍正骑马跨过了浅浅的河流。他们的到来,只有白逍回头去打量了,鱼璇玑则坐在马上视若无睹。柳屹率先施展轻功飞过河面,其他四人也不逊色,脚上不沾半点水渍地飞落到对岸。

“见过主上。”柳屹抱拳行礼,四个阁主会意地对视一眼,也抱了拳正欲问安。鱼璇玑忽地抬升右手,冷道:“等你们的心愿意喊的时候再喊。”不给个辩解的机会,催动胯下的马儿朝着石林内走去。

她知道白云雀会把自己的原话告诉他们,这些人步调中有怒有气,就算她不看也知道。这些人掌管流沙多年,对自己这个半途蹦出来的主上心有不服乃是常事,可她都警告了柳屹了,这群人还不知收敛,典型的欠收拾!

主上对不喜的人半点情面都不留,果然是没有半点假。流沙得罪了她,人家都雌伏做小了她竟头也不回,虽然她说得是真话,可流沙的那些阁主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人,这回应该是把他们都得罪了。白逍担忧地在两拨人之间扫了下,朝五人点头算是认识,才跟上鱼璇玑的步调进入石林。

骆惊虹最先不满起来,哼道:“主上的架子可真大啊,我们跑了那么多冤枉路,现在连人家真容都没见着。”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把其他人堆砌在心中的不满都推大了。

“跟上主上。”柳屹最为沉稳,不会因她这样的举动就大动肝火。黑黑的眼睛透过飘忽的落雪看着入了石林的两人,主上这样一言不发的模样,摆明了有所图谋。让他们来灵墟,轻鸿阁却找不到半点关于灵墟的消息,一度他都以为是主上故意为难他们。其后,她传来消息,灵墟在星池和蛮荒交界之处的深山中。

他们五人速速赶来后,在长长的边界上寻了很久,却没发现灵墟。就是问当地的百姓,也无人知那灵墟是何处。要不是接到消息,主上带着白逍也来了这里,他们真的要撂挑子走人了。白云雀带路,进来的山路极为险要和隐蔽,他想就是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也不见得能寻得到。当主上真出现的刹那,他就知道了她不仅是要给流沙的四位阁主一个下马威,更是要借教训之际告诫他们所有人,主子和下属之间到底谁尊谁卑。

说她心机深沉倒也不见得,既然要这么玩下去,他们自然是要奉陪的。当然,有这么个灵墟的存在,他也想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至少,作为流沙的主人,她得有让人信服的本领,让他们都相信流沙在她手中只会更加兴盛而不会败亡。

有了柳屹领头,骆惊虹等人就是再不悦也得跟着去。只是,他们跟鱼璇玑白逍隔了段距离,一入石林走了才几步,原本岿然不动的石头纷纷变了样子,好似阵法开启了般。五人顿觉不妙,就算最初没注意到这是个布了阵法的石林,起码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该有所察觉,可偏偏都好几步了阵法才动。用行家的话来说,这是遇上大阵仗了。

天上晴空朗朗,烈日当头,丝毫不见片叶雪花。入眼,高低错乱的山石把他们围成了一圈儿。明明都是些死物,却给人感觉面前蹲着无数吃人的怪兽,虎视眈眈伺机而动,似乎他们都是美味可口的食物。

脸上再也没有了散漫,所有人的严肃起来。金算子一把抓起腰上的金算盘做武器,朝着孙淼喊道:“孙老怪,阵法这些可是你潜龙阁的必授之能,这个乱七八糟的阵法就交给你了,咱们可不能让那个小主上看了笑话。”

孙淼仔细观察了番,眼中射出精光,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啧啧道:“原来,这就是古书中记载,失传了千年的回龙阵。没想到,没想到老怪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奇阵,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甘心了。”

此言一出,其余人莫不吃惊起来。隐匿在雪山深处的怪地方竟然有着这样的东西,这里绝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大块头沉不住气,大大的双锤拎在手中,扯着嗓子喊道:“孙老怪,你这意思是我们出不去了?”

“孙老怪,你不是自诩你们潜龙阁就算扫地的都是人才么,这么个破阵你能破解的吧?别告诉本阁主,你得花上十天半月。本阁主这花儿正红的年纪要是困死在这里,不知会有多少人伤心死!”骆惊虹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心里免不得有些急了,会不会是主上不满他们来得太迟故意的啊?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小看那个年纪不大的主上了,这不马上就遭了算计,苦命呦!

孙淼抱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回龙阵失传千年,就算要破解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不过这阵势太强,老怪我只能尽力而为。”

“你这话说了等于白说!”骆惊虹很不给面子地嚷起来,“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

“我就不信了,这些大石头有那么厉害!”大块头宽大的脸上布满怒意,拎着铁锤就要砸上一块挡路的大石头。孙淼眼疾手快,一记擒拿手抓住硕大的铁锤,带着呵斥意味吼道:

“你这个没脑子的莽夫,这阵法取之回龙阵,便是阵若龙形,每一处变幻犹如游龙经天气势雷霆。你这一锤砸下去,倘若砸在龙骨之上,便是惊了整条卧龙,届时就是九天神佛也救不了我们!”

“有这么厉害?”大块头被训斥得脸色半青半红,金算子却不以为然,颇有责备孙淼夸大其词的意思。

孙淼板起老脸,叱道:“你们若是想死,老怪不拦着,但别牵连到老怪。”

柳屹掩在黑幕下的眉头皱起,沉声喝道:“都别说了,主上不会让我们死在这里的。”

他这话出口,他们果然都给闭嘴了,同时也思索起来。主上的武功如何他们不知,可能摆出这失传的回龙阵让精通阵法的孙淼都无能为力,她绝不是凡人!这刻,他们有些相信流沙训示中关于有缘人的说法。或许,她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呢。

“首领,四位阁主,主上说你们耽误了太多时间,让在下来接你们出去。”白逍的声音隔着重重山石从四面八方清晰传来,被困在阵中的人面面厮觑,首领说的话真是对的,主上不会放任他们死了。

须臾,耳中闻到轻微碎响,沉重的石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开,恢复原状。向着西处白逍正骑在马上,笑道:“主上说,回龙阵的阵法已经开启,希望五位不要走错了。主上此刻已经在前方等了多时,各位请跟在下来吧。”

“有劳了。”骆惊虹若女子般垂首浅笑,朝着白逍抛了记媚眼过去。

白逍显然没想到那个打扮得跟女人很相似的男人竟有这样的恶趣味,当场脸色一红尴尬地转头。这流沙,可真是什么奇葩都有啊!

有了方才的教训,流沙这五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再也不敢轻视,小心跟上。盏茶的功夫,六个人终于走出了石林,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石林外就是一片宽阔的草地,上面青草依依还有蝴蝶蜜蜂飞舞,明媚的阳光从天上投落下来,微风和煦,空气中还有阵阵花香,俨然如南方春来时的美丽景象。

而接着草地那方则有一座高高的大山,半山有薄雾萦绕,其上树木青葱浓郁,飞鸟盘旋,四处可见生机勃勃。倘若走近些到了山脚下,则有大片大片盛开的辛夷花,有白色如雪,有粉色嫣然,有深浅赤色相间,还有丹红暗紫,或含苞待放,或花蕾全开,或蜷成骨朵,各种形态各有颜色,种植在一起没有分毫的杂乱,相反美不胜收。

鱼璇玑已经将斗篷的帽子取下,负手背对他们站在花林前。林中有轻风吹拂而过,花枝上的辛夷花便有随风而落的,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黑衣融在花色中,无突兀之感,反添一抹亮色。

白逍翻身下马,快速地朝她所在地方而来。从腰上抽出许久不用的描金骨扇扇了扇,感觉扑面而来的风都有辛夷花的淡淡味道,黑亮的眼弯成一条线,当即奇道:“主上,这个什么地方?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境?”

阳光静谧,从枝桠间投下细碎的光点落在她身上。淡色金光笼着脸庞,眼睫轻垂,遮敛住墨玉横流而出的光彩的瞳仁,绝美的面容恍若菩提露水浸洗过的莲瓣,清姿姝颜自秉银月辉光。白逍看得呆了,直到一记冷刀子撇来,他才回神过来。

心里暗叫声糟了,忽然觉得主上还是带着面纱好,起码他不用这样失态啊。

“出口那处石壁上那么大的字,难道你没看见?”鱼璇玑知他非有意窥视,便不跟他计较,眼眸看着辛夷花林子,口气冷淡。

白逍赶忙回头一看,柳屹等人也望了去。果然,在他们从石林中出来的口子那里,一阵之外的高大石壁上用赤红的颜色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两个字——灵墟。

骆惊虹看得眼睛都直了,原来这就是灵墟,这么隐蔽的地方难怪他的轻鸿阁会找不到地方。

“云山缥缈,灵墟其中。”她缓慢地转身来,眸光渐远,淡淡道:“这句话雪山外百岁以上的老人都是知晓的,不过寻路太难,本座不会怪你们办事不力。”

闻言,几人几欲吐血了。瞧她说的轻飘飘的,这进来的路可不是一般的难啊,还不怪他们,分明就是怪罪的表现。主上那模样长得真好看,可是气势太强了,心也太黑了。初见鱼璇玑的四个阁主,无一例外将她如此认定了。

“属下见过主上。”眸光一瞥,四阁主默契地行礼。他们服软不是说没脾气,是真觉得主上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就算心里还有不服,起码别表现得太明显,不然再被弄到什么阵法中给困死了就太划不来了。

“走吧,上山还有段路程。”鱼璇玑散漫地瞥过他们,第一个踏入花林中。白逍满心好奇,最先跟了上去。她忽然又转身来,眸光冷冽道:“辛夷花杀阵早已开启,若是不想被困最好跟紧些,否则不见血不得收。”

陡然变沉的语气似重锤般在心上狠狠地一敲,经历了回龙阵的惊吓,谁也不怀疑她此刻说的是假话。从外面看这里并无不妥,可一进入就会发现,这辛夷花林美则美矣,却处处透着奇诡,比起回龙阵更加诡谲扑朔。所有人都默默地记着进来的路线,防止自己日后走错了路白白丧命。

辛夷花林很大,也极美,不过众人可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都巴望着早些走出这里。鱼璇玑在前,七拐八拐避开阵内的机关,终于看见了上山的通道。那是条青石板铺就,宽约一丈的石阶道路,弯弯曲曲顺着山势蜿蜒而上。众人都是会武功的,鱼璇玑为了加快速度提起内力飞跃而上,柳屹他们自然也紧跟着。

一个时辰后,终于走出了茂密的山林石道,入眼来是汉白玉雕砌的栏杆和巍峨高耸的楼阁。众人啧啧称奇,拾阶而上视野越发宽阔。以汉白玉栏杆为界,脚下是宽阔呈四方的广场,正对面乃是一座以琉璃为顶的宫殿式模样的大殿,左右各有偏殿楼台,其间有繁茂绿树点缀。火红的太阳悬在空中洒下万千金晖,屋宇辉煌,雕栏玉砌,大气中不乏精致。周边玉栏之外云雾缭绕,使之恍若漂浮在海山的仙山般。

“主上,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此处宫殿,气势丝毫不逊于三国中任何一国的皇宫,是不是某些意图作乱之人修建起来在这里做土皇帝的?

别说白逍了,就是见多识广的柳屹等人也没料到,雪山深处,山石怪林之后,辛夷花山上竟是这般天地。如此宏伟之处,端是看得都让人觉得心潮澎湃。他们的主上,到底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其实再见到这里时,鱼璇玑心头也满是恍惚,似乎如初来时那般,觉得新奇而震惊。然,就眨眼时间,这里便又是一片冷寂,再也不复当初。她微抿唇瓣,缓缓走到栏杆处,凭栏远眺远处,那里雪山高耸,银白的世界里似乎还能见着下落的雪花。将回忆收走,她的眸光越发凉冷了,道:“柳屹,你可曾记得,本座见你的第一晚跟你说过,本座要的流沙不是箭筒中的暗箭而是一柄冲杀在前的屠刀?”

“主上的话,属下不敢忘记。”他自是记得鱼璇玑当时那般张狂的话语,不仅因她是第一个在他面前狂妄的人,更因为他心中不信。

牵唇,嘴角勾起一个寒凉的弧度,似笑似冷酷。她声音骤然尖锐,桀骜而肯定道:“你们不都很满意这里么?本座说过,不出鞘的流沙形同于破铜烂铁。本座所做的,就是让它将锋利的寒芒屠染上世人的鲜血,成为一把真正的刀!而这里,则是流沙开始的起点,是血染三国的开端之所!”

“属下愚钝,没有真的很懂。”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认了这个主上后,白逍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

难道是因为主上太聪明,而他就算有些慧敏也被主上的风华盖住了?

“你对自己的蠢还真不掩饰。”鱼璇玑微蹙眉,绝丽的面庞对向他们,笃然道:“本座要重建陨圣楼,而这里是五百年前陨圣楼总部,这么说你们可明白了?”

要是还不懂,这么蠢笨的下属留之何用!

“原来这里是陨圣楼,难怪,难怪。”柳屹双眸微惘地看着烈日下的辉煌建筑,一连说了两个难怪,却是把其他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

陨圣楼很厉害么?为何主上和首领都那个样子?不解,除了两个人外,其余都静等着解释。

“五百年前,天下纷乱,诸国林立,陨圣楼突然出现,一下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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