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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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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延续着。
已经无人,襄惠帝颓然地坐在龙床上,面色异常难看。
帝月霍都来炎京为何?司空贺真的是单纯地只是想买他一匹马送给司空凌?这位在位多年的帝王心知瞿偓的个性,想来他也是有所怀疑,故而抢在司空凌之前开口。
霍都若是来卖马不找兵部采买战马的官员偏偏找了他天诀的皇子,如果不是司空贺主动联系他的,那么就是霍都想在天诀皇子夺嫡这场仗中分一杯羹。无论前者后者,他绝不容许发生。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不成气候的司空贺!这件事太不简单了,他必须好好查查,若司空贺真是买一匹马就算了。要是他敢买千匹万匹,那这个儿子……
略带些浑浊的双眼中射出极度阴沉暴戾的暗光,襄惠帝用手垂了垂床板,语调沉抑地喊道:“雾留,去查查大皇子和霍都之间的事。”
司空贺被带来的时候乘坐的是司空凌的马车,司空凌心知他被禁足心里难受,就提出先送他回去。宽大的马车内,两个男人谁也不说话,耳边车声辘辘,喑哑而孤寂。
“十弟,皇兄连累你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司空贺带着疲惫的声音落寞响在耳边,看着司空凌满脸的歉意。
司空凌苦笑着摇头,叹了声道:“我们是同父母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帮你是应该的。只是父皇……”虽然早就知道帝王之心变幻快于风云,但这样雷霆之速用在他们兄弟身上,他心底总是有些难过。
“哼,我们不是他眼底的桐封王,自然对我们无情。”司空贺长满肥肉的脸上露出讥诮和嘲讽,对这个父皇他早就失望了。如今不过是禁足,就算在府里他同样能过得逍遥快活。
司空凌瞧着他的模样没有说话,心头沉甸甸的。
国玺失窃在桐封王府找到,襄惠帝只是下密林禁足司空珏,还让他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证据不完全充分,却把禁足令撤销了。可如今对待他们兄弟却是这样,他有时候真是很羡慕司空珏。
“两位殿下,到了。”左岩跳下马车朝里面回禀着。
司空贺伸手在沉默的他肩上拍了拍,郑重道:“在我禁足令没取消之前,我不希望见到你。”说罢,径直掀开车帘下车去。
眸光流溢出深沉繁重,他们兄弟已经引起了襄惠帝的猜测,司空贺是不想他因为自己而再受到牵连才如是说的。车内的司空凌背靠着车壁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道:“左岩,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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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家对襄惠帝有啥看法?有看法的留个言呗
077 夭桃指环,毒辣心计
“小姐,你们怎么回来得那么晚?”云姑提着盏灯笼在在碧瑶阁门口等候着,听到说话的声音顿时一喜,忙迎上前去。
鱼璇玑驻足看见的首先就是云姑那张饱含关切的脸,还有灯笼里那微微暗淡却透出温馨的光火。似乎很多年前她也曾见过如是的场景,那抹轻微的酸涩在心里撩起,她呼吸微重涩涩道:“我们回来了,一路无事。”
“回来就好,小姐有没有饿了,老奴去把厨房里的夜宵端来?”云姑没听出她语气中与寻常不一样的地方,只想着她们逛了那么就肯定累了饿了。
她调整呼吸恢复到以前的模样,淡声道:“我不饿,给我准备热水沐浴就好。”
“云姑姑,小姐跟我都在外面吃了些东西,暂时都不饿,还是赶快给小姐准备水沐浴。”拒霜今晚很开心,笑嘻嘻地抱着芙蓉花和花灯,心头感叹小姐今晚对她太好了,她想要花灯小姐让她去买,想吃好吃的小姐也陪她一起吃。最后总结:小姐,真是好!
“你这痞丫头是不是出去玩疯了?没规没矩的。”话虽那么说,云姑脸上却没有半点责难的神情,在前头给她们引路。拒霜眨巴着眼做了个鬼脸,鱼璇玑见此也没说什么,看到熟悉的景物心里又是轻浅的感叹。
鱼璇玑,多愁善感不适合你!
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她顿时清醒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被甩在后面的云姑和拒霜看她突然疾走的模样,很是不解地对望了下。
房间内,鱼璇玑将灯光挑亮,从怀中掏出从禁宫地板下抠出来的小盒子。幸好赫连烬没对她搜身什么的,否则这东西是保不住的。用手绢细细地将底层的泥土清理干净,盒子上的锁把已经生了锈快烂了。伸手在自己头上取下一根簪子轻轻一挑,盒子便被打开了。明黄色的底衬上一个暗黑色的木制结构带着奇异纹路的指环静静地躺在里面,她两指将指环拈出来,一股极淡的清香窜入鼻端。
鱼璇玑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果然是她当年留下的夭桃指环。在赫连烬那里她不方便检查,这回终于看清了,心里涌起雀跃之时又隐隐地担忧着。虞家到底有没有后人在?
五百年前她屡战疆场,很多敌方之人都想要刺杀她。出了那件意外之后,其兄虞长淳就在虞家的暗卫中寻精英着组成流沙,以护她周全,而这枚夭桃指环便是信物。若虞家还有后人在,流沙势力或许也还存在着。若虞家无人,这夭桃指环留着不过是让她对前世的虞家徒增愧疚而已。
白逍回转雒邑也有段时间了,不知查到什么消息了没有。鱼璇玑从匣子里取出那枚白玉凤佩,一手夭桃指环一手玉佩,冰凉的指尖来来回回在地上面摩挲着,越想心中越是生出急躁来。不管是为了复仇还是什么的,她都希望能知道虞家是否有后的事情。可等待往往是最漫长的折磨,即使是一刻那也如漫长的一生般遥遥没有尽头。
对白逍,她心中还是保留着些不信任,这件事她必须要尽快查清楚。
对了,司空凌的生辰快到了!她眸色一亮,眼中精光闪烁,她踏入天诀朝堂的第一步终于是快到了。
“小姐。”脚步声由远及近,鱼璇玑迅速将两样东西掩住起身来,云姑正快步朝她走来。
“什么事?”皱眉,问道。
云姑喘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小姐你不是让拒霜把月银给老奴去置办个小院子嘛,老奴昨日问你是不是要精致点的院落,你说随便。今儿个我就把去那家人的房子买了下来,才六十两银子,这是地契和剩余银两请小姐收好。”说着把一张纸和一包银子都递了过去。
鱼璇玑眉心稍动,昨日在碧瑶阁的安陵可是赫连烬的人,也就是说很可能她让云姑买院子的事会让赫连烬知道。她想了想,道:“云姑,等十皇子生辰过后你用剩下的银两再去买一座院子。这件事连拒霜都不要说,买到后将两张地契分开收好。”
“这是为什么?”云姑不明白了,怎么好端端地又要再买一座院子,难道方便她们每个月换着地方住?
“狡兔尚且三窟,我这么做不过是多留些后路。”这炎京水深龙多她们势单力薄,为自己多想想总没有坏处。
云姑恍然大悟,连忙点了点头。想说她计谋深远,忽然想到了另外件事,道:“小姐,大夫人最近的精神不济越发严重了。相爷说送她到护国寺去小住几日,聆听佛音。咱们的香也用完了,这该如何是好?”
“既然是小住几日那就暂时放过她,只要她一回来我们还是把香混进去,这次还是由我来配置。”被她这么一提,鱼璇玑倒是想起除了自己的仇还有安陵和谢婉的枉死也需要她去了结。如今她还在相府不便将事情闹大,一旦她离开这里绝对会死很多人。眼底隐隐地簇动着嗜血的凶光,嘴畔勾起一个冷酷的笑。
“……”云姑被她突然显露出来的凶残惊到,只觉得头皮发麻得紧。鱼璇玑怀疑的声音忽然响起,道:“为何大夫人都出了声,卫姨娘那里却没有半点动静?”难道她察觉出什么来了?
云姑猛然回神来,恍似懵懵地说道:“老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卫姨娘突然不用焚香而是每日采新鲜的花朵放在屋子里,所以才没事。”
“这件事里没有细查?”鱼璇玑的话语突然地带起了凌厉,眸色发凉。
“老奴有罪,卫姨娘那边换了好些人,消息不好打探。不过,老奴一定会将这事查清楚的。”云姑连连保证着。
晕璇玑见她惊惶的样子,双眉稍微松开,也没有再责难,提醒道:“并非我有意为难你,这高墙大院里心机看不见却最能杀人于无形。可能因为一时的疏忽,我们便错过了猎杀敌人最好的机会,导致日后报仇失败甚至是掉了小命。”
云姑浑身发着冷汗,又听鱼璇玑道:“我想要杀整个丞相府的人那是易如反掌,可我总觉得这么直截了当真是便宜了那些凶手,折磨人到生不如死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生活在无边地狱中,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是是,老奴明白。”云姑心惊着她说的话,也同时难过着若非是那些女人如此对她,那个善良的女孩儿怎么会有这样毒辣的心计。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在她眼中善良柔顺的安陵已经香消玉殒,而她则是手持复仇利刃的地狱恶魔。
“小姐,水好了。”外面,拒霜欢快的声音传入房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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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主如今的处事手法,大家如何看待?
078 利用陷害,好好还击
天边,残月弯弯,几点孤星点缀。更深夜重,凉秋的寒气随着夜色的深沉而越发凝重起来。
桐封王府主院,檐下挂着几盏稀零的灯笼,夜来风吹来灯光忽明忽暗。亭屋中跳跃烛火的光影里,一袭素色花缎锦袍的司空珏静静地坐在青花瓷圆桌旁,葱白优美的手执起酒壶倾斜着一个不高的弧度,泉水般清冽的美酒从壶嘴中以瀑布飞落之姿注入小巧的白玉酒杯中。淡淡酒香弥漫在周遭,就是那花圃里的玉簪花朵也似乎被酒香所诱,徐徐张开花瓣。
举杯轻抿,酒入喉中却是枯涩无味。若女子般秀致的眉微拧,旋而在花瓣般抿着的唇畔绽出一丝令人看不懂的笑意。
“王爷,天晚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站在廊下观察了他多时的巽风轻声走到他身侧,看他这般心头划出丝丝无奈和感伤,他每年这一天都会这样子。
司空珏抬头望着天上,那轮下弦月就那么孤寂地挂在黑漆漆的夜幕上,入骨清冷恍若某双似曾相似的眼。抬手将酒杯送到唇边,又是一抿,道:“巽风,你说皇上的身体好些了么?”
皇后召集皇子为襄惠帝换血,又找他要了千年雪莲,事后他亲自派人去查了才知道襄惠帝中的毒是当世三大奇毒之一的神仙散。中这种毒的人基本上是无药可救,能活多少时间不过是看造化。
皇储未定,朝上本来就有官员结党。皇后虽表面上做出为大局着想不把襄惠帝中毒的具体消息散播开去。可百官也从召皇子采血其中能看出端倪来,这毒绝不简单。一旦皇帝驾崩而没有名正言顺的新帝继承人,天诀必将陷入一场极度的混乱中。届时,虎视眈眈的帝月和星池绝不会放过这一大好时机,天诀即使不亡也会半壁江山失落。
他想,若真是自己预测的那样,襄惠帝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吧。
“王爷,中神仙散生死不过早晚的事。属下本不该议论这些,但此事憋在心中久矣,不吐不快。”巽风侧眸瞧着这个他誓死也要保住的主人,道:“皇上疼爱王爷不假,但属下觉得皇上有利用王爷的嫌疑。”巽风本想说皇帝在利用他,但想到襄惠帝和司空珏之间如父如子的关系没有说得那么直接。
“帝国南方有蛮荒之地的风族和天诀的疆界之争,各地每年都有天灾民乱,暴政酷吏之事更是时有发生。朝堂上如何,王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是对你比任何皇子都好,但若是真心就不该召你回来。王爷您本来在桐封好好地呆着,说不定以后会像郡王妃想的那样娶个王妃宁静安和地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皇上一道诏书让您回来,面临的是什么?”
“俗话说,你不惹麻烦,麻烦却还是能找你。王爷你本来就无心权力,可那些皇子们却不会放过你。你若是不站在任何一方,那么就会成为全体皇子的绊脚石,他们想的只是对你除之而后快。属下认为,皇上让你回来其实就是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然后他便可趁机剪除有二心之人。”
巽风之父乃是惠郡王司空明的心腹,司空明死后其父一心看护郡王妃苏颖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可就在苏颖即将临盆之际,他的父亲突然消失了。十二岁的少年便担起了父亲的职责,守护着刚出生不久就丧母的司空珏,这一来便是二十一年。对于司空珏,巽风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自是容不得旁人伤害他半点。
“……”巽风一番话里夹着些义愤填膺,司空珏听着只是抿唇饮酒,没有附和或是辩驳什么。他怎会没想过巽风说的可能,只是忆起幼年时襄惠帝对他的好,便选择暂时忽略了这点。
他非襄惠帝的亲子,得他这么多年的宠爱偏袒,心底其实挺复杂的。他看不出襄惠帝对他的好掺杂了其他的成分,若他这些年的恩宠都是做戏,那么这个帝王当真是城府至深令人悚然,倘若轻举妄动很可能粉身碎骨。他这一生只想宁静度日却被卷入这般纷纷扰扰中,心里对那种安逸生活就越发渴望,果然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王爷,等这件事过了我们就回桐封吧。”巽风看他面上似有松动的痕迹,建议道。
司空珏悠悠一笑,恍若开在月下的洁白玉簪花,清雅高贵。“既然来了,就把事情做好再走。巽风,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皇子夺嫡那么简单了。帝月的人也搀和进这件事里,我总觉得赫连烬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暗处看着这些事的发展。”
他从桐封回来炎京,御宴上便有窃贼入宫盗了国玺和星池国进贡的极品火灵果,之后无名死士尸体的出现,白逍的出现以及自己被刺杀,国玺又在他的王府中被人找到。如今襄惠帝和司空凌被刺牵扯出帝月赫连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竟还有大皇子司空贺夜会霍都……
这一桩桩一件件好似有着千丝万缕,却总是让人看不清楚内中如何。
巽风眉头皱得厉害,道:“王爷为何这么说?”据得来的消息,帝月烬王赫连烬现在还在赶来炎京的途中,怎么会在他们身边的暗处呢?
“直觉。”司空珏遥遥地观望着夜空,脸上浮着棋逢对手的笑意。“本王从来都没有低看过那位名动寰宇的战神王爷,即使他不在炎京很多事也能利用别的手办成。将来天诀内乱,此人必是大患。说不定国玺在王府中找到,还是他送本王的一份大礼呢。”他咬重本王二字的音,听得巽风心里怪异得紧。
“王爷,那这赫连烬决不能留着。”天诀不管是谁做皇帝都是帝国内部的事,赫连烬想从中作梗削弱天诀,但凡有血性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理。况且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要是天诀真的灭亡了,他们就都成了亡国奴了。
抬起的眼瞳对上残月清辉,司空珏嘴边笑意冷淡又夹着自嘲般地道:“这大陆上容不得最强,这次是赫连烬,下回或许就是本王了。”
他们两人虽未谋面,却是当世称道的并肩强者。三国中天诀和星池不能留着强大如斯的赫连烬,帝月和星池又怎么容得下跟赫连烬齐名的他?就算两国能留下他们,可国中想要他们死得却是不胜枚举。他跟赫连烬境遇不同,但在踏向皇权的路上经历却是相似的。
惺惺相惜!巽风瞥到司空珏此刻的神情,脑中最先闪出这四个字。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想到冰窖里的死士尸体,巽风只觉得头疼外加愤怒。
“既然他要来了,我们也得准备份礼物。”司空珏精致如画的脸上淡出浅笑,只是那浅棕色的眸子里闪过的却是森森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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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已经感知到了小烬烬的某些事情了,这两个男人已经暗中较劲儿了,谁胜?
079 家宅内斗,她本狂妄
帝国历五百一十三年十月下,蛮荒之地的风族大王子水墨死于天诀南方边城,风族王大怒调集兵马三天之内攻占了边界两城。守军不敌,只好死守城池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炎京报讯。然而天遥路远,当消息送到金銮殿上时风族大军又克了三城,与浮图关总兵薛洋对峙起来。
襄惠帝震怒,一边调兵前往浮图关,一边任命丞相安禄为钦差大臣前往浮图关全权处理此事。事情仓促,安禄也来不及准备什么就带着人匆匆南下赶往浮图关。大夫人苏宁儿被送到了护国寺,府中事务暂时交由卫姨娘来打理。
花间灯会后一场绵延几日的大雨过了便迎来了霜降,天便真的冷起来。卫姨娘接管了相府后便派人将置好的冬衣发放到各个院子,拒霜也带人将碧瑶阁所有人的衣物都领了回来。
“小姐,云姑姑说后天便是你的生辰了,问你有没有需要置办的东西?”拒霜将一件崭新的镶狐狸毛边的雪色披风披在她肩上,问道。
鱼璇玑站在廊下看着池子里水纹跌宕,这冷风凄凄的时节里几乎已经没有花开了,就是池子里的睡莲也都只剩下了残败的茎叶浮在水面上,了无生机。微凉的手从腿侧抬起来交叉贴放在肚腹上,沁着秋冷的墨玉眸子快速闪过什么,动了动唇,道:“不用准备什么。”
三天后就是十一月三日,也就是安陵十五岁的生辰,距离司空凌的选妃宴也不过还剩下六七天的时间。说实话对于生辰宴这些她本就没有半分兴趣,在府中静养的日子里伤口也好多了,期间赫连烬派赤焰来送过去除伤疤的药却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而她听了风族大王子水墨的事又见安禄被襄惠帝派走,猜测司空凌可能出了些事情,可具体为何就不知道了。
这事,玄机不止一点点。
“六小姐,花姨娘到访。”黄香急匆匆赶来,额头上还冒着汗珠。
拒霜咦了声奇怪地看着黄香背后的楼廊,鱼璇玑眉头不可见地皱了皱,似乎也不知道那群安分了许久的女人怎么会有人跑到她这里来。
狐疑归狐疑,当主仆俩步入碧瑶阁正厅时,花姨娘正翘着二郎腿倚靠着梨花木的圆椅悠闲地品茶,两个丫鬟一个蹲着给她捏腿一个弯腰为她捶肩,那神情透着无限的惬意。拒霜脚步一顿直盯着喝茶的花姨娘,鱼璇玑面上罩着冰霜徐步而来。
“哎,我还以为要等到茶喝五遍,六小姐才会出现呢。”花姨娘翘着兰花指,媚眼横来,放下茶盏拿着帕子擦拭着嘴边残余的茶汁娇笑道。
她可没忘记上次她跟着卫姨娘她们一起来时,鱼璇玑避而不见让她们久等的事情。此刻这话说出来,便有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有话直说。”鱼璇玑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最好别来招惹她,否则结果就不是她能承受的!
鱼璇玑脸上明显的显露的情绪落在花姨娘眼中,心头顿时升起一把火,转念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便又敛住怒意,笑道:“六小姐真是个爽快人。”说罢朝捶肩的丫鬟一摆手,那丫鬟便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朝鱼璇玑而来。花姨娘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看她的神情里也带着几分倨傲。“这本来是相爷给我买的玉如意,三日后就是六小姐生辰,这便当我……”
她话还没说完,画着浓妆的脸上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当即捂着肚子痛苦地叫起来:“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姨娘,姨娘,您没事儿吧。”粘稠的血液从双腿间流下,染红了翠色的流烟长裙,冷森的空气中血腥味慢慢弥漫。随行而来的两个小丫鬟吓呆了,冲上前就将哀嚎的花姨娘围住。
“救命啊——救命啊——”花姨娘疼得快晕死过去,却还是紧紧地抱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无比滴痛苦。
拒霜和正厅里侍奉的丫鬟们都吓得面色苍白,刚坐下的鱼璇玑看着惊慌失措的花姨娘,散发着冷意的眼瞳中漫出淡淡的杀机,冷着脸吩咐道:“马上去请大夫。”
这群后院的女人真是闲的发慌了,竟然给她整出这样你的幺蛾子来。哼,以为这样就能让她翻不了身了?
“哎呀,花姨娘你这是怎么回事?”许是花姨娘的叫声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刘安闻讯赶来看到眼前被血染了哀嚎不已的花姨娘,吓得脸色一白。“你可是怀着身子的人,怎么会搞成这样?”
刘文只觉得头皮发麻,相爷刚走这后院就出事了,要是花姨娘的孩子没了,那他岂不是也要被相爷治罪?
“是你,是你在茶里放了东西对不对?”花姨娘扭曲着脸,全身冷汗热汗冒了一身。
“啊,花妹妹,你说六小姐给你下药落胎?”尖锐的女子声音突兀地传入正厅中,抬头看去外面已经来了好些人。卫姨娘面色焦急快步走进来,身后的赵姨娘、蔡姨娘满脸的幸灾乐祸。几步远,安悦和安晴也跟着走来,她们后面还有几个相府的其他姨娘。
这浩浩荡荡一群人场面够拥挤的,基本上后院的女人们都到了。
这些人来的时间真准!
“快快,大夫来了。”两个手脚利落的婆子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来,簇拥着一个年老的大夫进来。
卫姨娘着急地道:“大夫,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老大夫被人围着头晕眼花的,看了眼捂着肚子疼痛难忍的花姨娘,沉声道:“都让开,别妨碍老夫看病人。”大夫人看着虽老,可这以后却是中气十足的,围着花姨娘身边叽叽喳喳的女人们也退开了两步,留出个稍微大的空间来,嘴边却还是不忘记讨论花姨娘流血的事情,显然都是在说这件事是鱼璇玑所做的。
鱼璇玑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安悦优雅端庄地站立在一侧打量着她,感觉到似有寒刀霜剑朝她射过来。惊诧四望,竟没发现人,但那森森冷意却是烙在了肌肤上让她无端地发颤。安晴一脸鄙夷地看了鱼璇玑两眼重重几哼,不管花姨娘是否有事,等到丞相爹回来她肯定逃不出责罚。心里如是想着她日后的惨状,之前受过的窝囊气顿时消了大半。
“这位夫人动了胎气流血,好在不是很严重,老夫开几贴药吃几日就好。”老大夫把完脉起身来写药方,脸上还满是严肃的神情略带训斥地道:“女子怀胎本就是劳心劳力之事,饮食上竟还不注意吃了寒凉的东西,落胎了那可就是自找的。”
老大夫的一席话虽未说得十分明确,但众人还是听清楚了的,花姨娘之所以动了胎气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高墙大院中的女人一靠丈夫二靠儿子,花姨娘能保胎到现在也算是个机灵的人,断不会自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如今又在鱼璇玑这里出事,那么极有可能是鱼璇玑这里的东西有问题。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老大夫的话却把这事坐实了。
送走大夫,丫鬟拿了药方下去抓药。卫姨娘看着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花姨娘,吩咐道:“你们先把花姨娘送回去,这件事本姨娘会做主的。”拿着念珠的手缓缓拨动着檀香珠串,卫姨娘说的正义凛然,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花姨娘院子的人闻言感恩戴德一番才把人带走,其余的人还围在厅中看好戏地瞧着满脸泰然的鱼璇玑。
“六妹,花姨娘在你的院子差点落胎,你这个主人似乎该说些什么吧?”安晴见鱼璇玑那不冷不热的模样心头窝火,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卫姨娘摆手让小姐姨娘们都站开些走到鱼璇玑面前,而她则保持着方才的悠闲坐姿,并未有半点起身来的意思。卫姨娘眼中闪过不快,脸上鼓起笑和蔼道:“六小姐,花姨娘嘴上虽有些不饶人却也是你的长辈,她在这里出事想来你心里也不好过吧。你放心,姨娘会好生调查还你公道的。”
鱼璇玑一手放在腿上指尖轻敲,卫姨娘先警告她一句再以长辈的姿态做出为她好的样子,心里怕是想着要如何证实她谋害花姨娘的事情为真吧,这人当真是个佛口蛇心!
“卫姐姐,很有可能是安陵下药害了花妹妹。你瞧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可不像是你说的不好过。”赵姨娘拿着团扇摇几摇,嘴角轻挑眉目间满是笃定,似乎亲眼看见了鱼璇玑下药给花姨娘一般。
蔡姨娘也站出来愤愤道:“这丫头做了坏事还这般狂妄,以为相爷和大夫人不在我们这些长辈就没治她了。依我看,卫姐姐你就该把她扔到祠堂里面对着列祖列宗好好忏悔,然后派人去把大夫人请回来。”安禄被派到浮图关公干去了,虽然府中暂时由卫姨娘掌权,但大夫人也去了几日差不多就回来了。
这件事交给大夫人处理最为妥当,这么说也是向安悦表明,她们母女是向着大夫人的。
鱼璇玑的冷淡安悦是看在眼里的,对她这种沉稳安悦还是很赞许的,悦耳的声音响起,“六妹妹,你就不为自己辩解半句?”
碧瑶阁的一些丫鬟们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了,若主子失势她们必然受到牵连,拒霜心里则担心着这些姨娘小姐们借此对鱼璇玑不利。而正主在喝完最后一口茶后终于将茶杯放下,下垂的眼帘遮挡着沁凉的墨玉眸子,嘴角勾起冷笑:“辩解有用?不是你们说了算么?”
这明显是为她而设的死局,岂是她说两句就就会扭转的?
闻言,一众姨娘们面色难看,有的甚至带着气愤朝她瞪去,似在说鱼璇玑睁眼说瞎话。
“六妹妹还真是看得开!”安悦端丽地笑着,宛若一株牡丹般雍容典雅。水眸微垂,玩味地在一干人之间扫视几下,便没再说话。
鱼璇玑冷笑,从椅子上起身来,冷嗤道:“若是无事就散了吧,别挡着丫鬟们打扫。”说完,也不理会她们怎么反应,甩袖就走。
“站住!”赵姨娘尖声一喝,身子快速奔向前拦住鱼璇玑的去路,昂首挺胸倨傲道:“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你就这么走了,莫不是心虚了?再者,我们都是你的长辈,安陵你刚才的举动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当我们都是吃素的?”
哈哈!鱼璇玑肆掠扬唇声带讥诮,微眯的眼中墨玉般黝黑而生冷的瞳仁里泛着重重杀意掠过在场的人,冷哼道:“事情的始末如何有些人心里清楚,别把什么屎盆子都朝我头上扣,否则……”嘴角微扯,鼻腔中哼出一个重音来,恍若平坦大道上突然飞落巨石在地上砸出大坑,带着强烈的冲击力重重击在心坎上,令人禁不住因扑面而来的压力而窒息。
“至于你——赵廷芳,你想要教训我,等你成了相府的当家主母再说吧。”眉尾轻挑,肆掠而恣意地斜睨了卫姨娘一眼,眸光淡淡从安悦身上晃过,扬长而去。那背影不羁中带着狂傲,个子虽小却挡不住浑身凌然戾气。
众人看得有些呆,直到鱼璇玑的背影消失,赵姨娘才回过神来,大声骂道:“这小贱人简直是目无尊长——”
------题外话------
接下来几章,璇玑的处境不会太好,呜呜
080 九幽摄魂,夜半相会
楼阁上,赶回来的云姑听说了花姨娘的事,匆匆跑来焦急地朝鱼璇玑问道:“小姐,她们明显是想陷害你,如今可怎么办啊?老奴听说卫姨娘带走了花姨娘喝过的茶,大夫说里面有掺杂了少量的寒凉之物致使花姨娘动了胎气。刘管家已经派人到护国寺去请大夫人了,要是大夫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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