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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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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她从一次次经历中慢慢明白,有些误会需要及时化解,有些感情也需要及时表达。

“公子,天寒了,出来时怎么也不多披件衣裳”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面若冠玉,唇若樱红,气质文雅稳重。他将一件雪貂皮的大氅披在面前男子的身上,忍不住轻声抱怨。

“怎么回了北冥国,你倒是爱啰嗦了呢?”男子雪衣华服,清冷的颜色搭配着他高贵温润的面庞,倒生出了些许暖意,实属难得。

潼儿睨了眼自家主子,显然对这话有些不满,反驳道,

“自己不照顾好自己,还怨人家啰嗦,哪有这么不讲理的”

慕离只是轻轻笑笑,对他的反驳并未在意,两人私底下并没太多约束,说话很是随意。他披着雪貂大氅,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手指拂过身旁的一根翠竹,喃喃道,

“同样是竹林,这片林子却没那么雅致……”

“这林子里栽的都是青竹,当然没金竹漂亮……”潼儿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暗自皱了皱眉,心想着又勾起了他的心事,实在该打。

慕离闻言一愣,竟不自觉地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对自己越发不了解。放眼看去,整片竹林青翠幽静,在皑皑白雪间极为耀眼,可自己却没半点心情观赏。转身慢慢回走,自言自语道,

“也是……”

刚走到竹林边,就有小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双手呈上一封书信,恭声道,

“陛下,使臣送来书信。”

慕离轻瞟了一眼,见信口已经打开,显然被人看过,也没在意,取出信纸展开,里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却是一怔,信的末尾写道:南月少皇诞下一男孩,取名为念。

慕离略微皱眉,还有两个月才到产。期,为何提前了这么久?视线停留在那个“念”字上,心头一阵收紧,念……吗?

第335章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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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默契

月罂一连躺了近一个月,整日不是吃就是睡,生生比先前胖了许多,脸颊也多了些肉,看上去也不那么瘦弱不堪了。

再过两日便是念儿的满月酒,整个南月国以及与之交好的邻国都派了使臣前来道贺,宴席的地点选在了金竹园,又免不了一阵热闹。

好在园子的管事熟知这些,也操办过大大小小的宴席,几日之内便布置得井井有条,虽算不得华丽,却也不失水准,倒是让月罂少了许多烦忧。她终于知道,原来管着整个园子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耗力不说,还极耗心神。

这些日子,奚墨与水寒那两个万年雷打不动的人竟也常来花月轩走动,尤其是水寒,似乎对念儿极感兴趣,每每见到他,总是满脸喜色,倒不像是装出来的。而念儿与他也是投缘,每次被他抱着,都不哭不闹,常常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盯着他看,似乎对他印象还不错。

因而,月罂对他倒也少了些戒备,不管怎么说,面对那么一张脸,她总会不自觉地产生几分好感。

念儿满月这天,整个金竹园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丫鬟小厮们进进出出,穿梭于各个院落之中,忙得不可开交;而内院中,月罂正坐在秋千上,慢慢摇晃,悠闲得紧。她本就不喜欢那种虚伪的场面,难得逃了出来清静清静。

身后忽然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她猛然回头,却微微一愣,身后站立的女子正是北冥国公主北宫雁。新帝登基之后,雁儿终于恢复了身份地位,名正言顺地成了北冥国的公主。人们这才得知,原来这个公主是一名舞姬所生,先帝在位时,一直没有公布她的身份,这才在何启血洗皇宫的时候捡了一命。

这次满月酒宴席,月罂倒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本以为那人会以北冥国君主的身份前来,不知要以什么心情面对。可今日才知道,北冥国派了公主前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失落。这么久了,也不知他究竟怎么样了,虽恼他无情,但心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雁公主怎么没在前面饮酒?”月罂想要从秋千上下来,却被雁儿拦住。

雁儿走到她身旁秋千坐下,也轻轻荡了起来,眉眼平顺,已经少了几分战场上的凌厉与霸气,

“还像以前一样叫我雁儿就好,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都是些没用的称号。”

月罂攥着两边藤蔓,轻轻一笑,并未反驳,对她的话倒是有些同感,偏头问道,

“北冥国边境近来安稳了许多,想必你也能安心地过些日子了吧?”

“确实是安稳许多,只是有时候环境安稳了,心却安定不下来。”

“什么意思?”

雁儿眉梢轻扬,看向月罂,见她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动,微微一叹,

“前些年,每日打打杀杀,在刀尖上过日子,倒是过得充实自在,而如今目的达成了,整日开始养尊处优,便又觉得生活无趣了许多。这话与你说还好,若跟旁人说,定会觉得我是个贱骨头”

月罂无奈地一笑,自从得知她是慕离的亲妹妹,而不是什么秘密情人以后,对她也即刻少了先前的敌意。抛开两人尴尬的关系不说,她倒是很欣赏雁儿,这些年一直南征北战,忍辱偷生,在仇人的眼皮底下将北冥国军队一点点拢在手中,仅仅这种胆识与魄力就是寻常女子不曾有的。

“许多人不都是这样?生活得太安逸了,便会觉得很无趣,像是缺少了些什么;而一旦生活在不好的境况中,又觉得暗无天日,没着没落的。可世事变幻,谁又能由着心思过活呢……”

雁儿凝神想了片刻,忽然扬眉一笑,斜飞的眼眸竟多了几分华彩,

“的确有些道理,那你此时的生活是怎样的?无趣的?还是没着没落的?”

月罂一愣,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一时间有些怔忪,敛眉沉思了许久才无奈地叹道,

“也只是说说旁人罢了,真若联系到自己,便说不出来什么了……”

“那……不如让我来猜猜如何?”

月罂眉梢轻挑,想着听听她是如何说的,便也没反驳。

“心头像是蒙了一层纱,平日里虽然能看清外面的景色,却不知道有多喜欢;而一旦物是人非,窗外的景象消失了,空无一物,才觉得心也跟着空落。想揭开那层纱好好瞧瞧,却又怕果真见外面什么也没有而伤心寂寥;想将那些景物寻回,又不知用什么法子……不知我猜得可对?”

月罂忽然笑了笑,哪能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轻抿了唇没有回答。自己与那人的关系,旁人怎会清楚?虽然对他念念不忘,同时又伴随着许许多多的情绪,可自己却不得不面对,因为路既然选了,无论泥泞还是平坦,都要走下去。

“你出来这么久了,丫鬟们怕是要到处找你了,还不快些回去?”

雁儿听月罂打了个岔,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暗叹了口气,又见她起身要走,忙一把将她拦住,起初还想着绕出她的心思,此时却顾不得了,索性挑明了问道,

“你真的不爱我哥了么?”

月罂生生止了脚步,只要提到那个人,心口便是一阵抽痛,像是被人攥紧了一般。她苦笑了一下,对雁儿并不想自欺欺人地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坦然答道,

“不,我爱他,很爱……”

雁儿眼睛一亮,忙绕到她面前,急切地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分开?我能看得出来,我哥也是爱你的,他这一年过得很不好……”

“不好便不好吧,就像方才所说,世事变幻,谁也不能由着心意生活。他当初既然选择了离开,便是要放弃这种平淡的生活。何况他此时是一国之君,身负重任,且后。宫佳丽无数,岂会愿意再回到这小小园子?”月罂声音冷淡,还未等雁儿说完便出声打断。

雁儿张了张口,却无法再说什么,她自己也知道这两人纠结的关系,月罂自不会嫁入北冥皇室,而哥哥也不可能再回到南月国,成为仇人的女婿。自己这次来便是听了他的吩咐查探女皇虚实,虽然不知道他何时会动手,但却隐约地感觉,两国之间离交战也不远了。到那时,他们又会被迫做出抉择……

月罂见雁儿面色凝重,眉心轻拧,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

“有劳你还记挂着我的事,只是我与他情缘已尽,分开也是好的。”见雁儿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免不了叮嘱几句,

“他虽然懂医,却从不会照料自己,忙起来便没日没夜。你在他身旁,多提醒提醒他,就算是帮了我的忙了,不过可别告诉他这是我与你说的。”

雁儿心底一动,摇头一笑道,

“走时哥哥便嘱咐我,提醒你照顾好自己,刚刚生了孩子,别受了寒,饮食上也别挑剔,即便不喜欢也要多吃一些,最重要的,别总想那么多,情绪不好身子也会跟着变差……他这番话也是不让我告诉你,只说是自己的叮嘱,你们俩,还真是有默契……”

月罂眼眶发烫,无论如何恼他,可听到他这番话便觉得心头酸涩。回想起这么久他一直对自己如此细致谨慎地照顾,泪便蒙了眼。本以为离开久了,感情便淡了,可有些时候,即便两人隔着万水千山、千年万年,仍然无法将他从心中抹去,反而藏得越来越深。

“出来太久了,我们早些回去吧。”月罂吸了吸鼻子,拉着雁儿的手慢慢向前院回走,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两人到了云仙居,见宴会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席间觥筹交错,丝竹之音靡靡传来,舞姬千娇百媚地扭动着腰肢,一派富丽堂皇之景。

由于念儿多数都是睡着,早就被奶娘抱走了,剩下的这些人不过是借此机会喝酒闲聊罢了。如今见月罂回来,有些谄媚的人不免又过来敬酒,却被月罂婉言谢绝。

南宫熙兰正与几位使臣随意聊着,眼角瞥见月罂进来,轻咳了一声说道,

“今日除了宴请各位参加念儿的满月酒,同时我还要宣布一件事。”

众人立刻止了话,下面的吹拉弹唱也即刻停了下来,都不解地看着南宫熙兰。

熙兰眼风瞟向月罂,又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她身旁的花寻,笑笑然地说道,

“这事本不该我多说,但月儿心性固执,只得由我替她开口。念儿是北冥国新帝的孩子,并非花霰国二皇子的。”

这句话如炸弹一般,在众人心底轰然炸响,一时间偌大的殿宇没有任何声音,只剩下低低的吸气声。

月罂脸色蓦变,没想到熙兰竟然将这事说了出来,完全出乎意料。而她身旁的花寻脸色也不好看,在衣袖之中攥起了拳头,眉间紧紧地拧起。

寂静只是短短一瞬,随后议论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他们二人身上,不可置信地瞧着这两人,不同的眼神透露出众人不同的心思,虽说有些人是担心的,可多半都是在看热闹,想知道他们如何回答。

第336章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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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谁的孩子?

沉寂了片刻,花寻忽然扑哧一笑,斜挑飞扬的凤眸中闪着灼灼的光华,炫彩夺目。他一手揽住月罂的腰,暗自捏了捏,示意她不要紧张,一手端起面前的琉璃酒盏,轻抿了一小口,笑说道,

“女皇这玩笑可是开大了……”

“哦?”熙兰猜到他不会这么轻易承认,也不动声色地尝了尝杯中清酒,直接看向月罂,和声细语地又说,

“是不是玩笑,月儿自然比谁都清楚,若不是她将实情告知我,我又怎么会替她说这些?”

众人的目光又被她齐齐引到月罂身上,此时都敛神凝视,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如在寻常人家,孩子是谁的并不重要,即便是个小侍的,正夫将其作为亲生子女抚养也是正常,但此事若放在皇室中却不同了。

尤其是月罂的这两个男人,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一国皇子,一个孩子牵扯出来的是两个庞大的国家。花霰国已经昭告天下多时,月罂腹中孩儿是花寻之子,若此时成了旁人的,岂不是在世人面前丢尽脸面?

另外,北冥国对孩子一事并未表态,想来是被瞒下了,如果真相公布,那必会引来许多人的不满。皇帝的亲生儿子被冠以他国国姓,想来更是颜面尽失,到时候仅仅是因为一个姓氏,北冥国与花霰国就不会再相安无事。

月罂虽然只想到了这些,可却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更甚。花若瑾一心盼望着这个孙子,念儿刚出生不久,花霰国的文书就到了,一个小小的婴孩一出生便成了世子,封赏无数,可见有多受器重。如果此时否认一切,相信花若瑾即刻便会翻脸,后果不堪设想。

月罂深吸了口气,实在不明白母亲这么说的真正意图,若自己同花霰国有了矛盾,不过是把一个盟国变成了敌国,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于是抬头看向熙兰,淡声答道,

“母后,念儿是谁的孩子,此事早已昭告天下,如今就不需要女儿多说了。”

熙兰一愣,没想到她既不承认,也没否定,只是轻描淡写地就敷衍了过去,听起来却让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熙兰以为月罂并没将孩子的事告诉花寻,本想着趁机挑明真相,引起两人的矛盾,让她身旁少了一个靠山。可刚刚看两人的反应,该是互相通了气的,有些迷惑,难道他就心甘情愿地养着旁人的孩子?

另外,若真相浮出,不仅是月罂与花寻的关系破裂,同时也会挑起花霰国与北冥国的矛盾。这两国一直相安无事,若真产生了矛盾,北冥国才会与南月国交好,毕竟这三大国这些年的关系一直微妙。

南宫熙兰醒来后得知,当何启还在位的时候,与南月国的关系一直不错。然现在江山易主,新君又是个琢磨不透的性子,实在想知道对方真正的意图。她当年暗中协助何启,出兵支援,只当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万万没想到早已被人得知。她一直觉得,如果对方当真知道这些,必会出兵攻打南月国,既然一直相安无事,应该就是不知道的。于是,此时也更想主动向北冥国卖个好,将这个惊人的消息透露给对方。

但即便熙兰有这个打算,听完月罂这句话却不知说什么,总不能翻脸问她为何说谎?正在她沉默之际,下面却有人不满了,直接扬声质问,语气颇为不悦,

“殿下,小世子究竟是谁的?”

月罂抬眼看去,见这人正是北冥国使臣,暗自皱了皱眉,看来有人的确信了母亲的话。那使臣旁边坐的便是北宫雁,她听到这个消息即刻震惊,不可置信地望着月罂,只希望能得到想要的回答。若她和哥哥真的有个孩子,那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廖大人,想必我方才的回答你已经听到了,念儿是我与花寻的孩子,与你们皇帝无关”

那使臣还要问什么,却被雁儿按住了手,她向月罂笑了笑说,

“殿下休恼,今日本是大喜的日子,大家也只是随便聊聊罢了。廖大人听到这消息太过激动,说出的话自然欠妥,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公主此事事关北冥国皇室血脉,岂可置之不理?”那使臣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又忠心耿耿,听闻那孩子怕是小皇子,如何能安稳得下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熙兰见此情形,眉梢轻轻扬起,顺水推舟地询问道,

“那廖大人的意思该如何呢?”

那使臣略微沉吟,才开口答道,

“滴血验亲”

“放肆”花寻再忍不得,手中的琉璃酒盏顷刻便被握碎,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凤眸中夹杂着一抹血红之色,俨然动了怒气,

“不过是小小的使臣,竟打起了我父子的主意,想必你也活腻味了”

月罂极少见到花寻真正地发怒,如今看这样子,不免一阵心惊。忙按下他放在血刃上的手,生怕他一冲动结果了对方,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熙兰看着此时剑拔弩张的局面,暗自欢喜,不动声色地瞧着这两人,并未出声阻止。

月罂轻抬了眉梢,向那使臣和颜悦色地说道,

“先不论滴血验亲这法子可行不可行,单凭你提的这点子,就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是北冥国使臣,怎么,少皇殿下还打算动我不成?”那使臣对此话极其不满,又加上在众国面前失了颜面,语气中也带了恼意。

“你不是我南月臣子,我自然不会动你,不过你家主子若知道了你今日的冲撞,岂会饶你?”月罂见他面色不悦,仍耐着性子又说,

“就算此事关系到你家主子,也该他亲自问过,岂容你一个使臣妄加干涉?你此番前来的目的仅是庆贺,至于世子之事,与你何干?你妄图管了不该管的事,若得了真相还好,若此事只是误会一场,你家主子还能留着你?”

一连串的反问让使臣张口结舌,气焰顿时削减了几分,他细细回味着月罂的这些话,的确有些道理。不过事关皇嗣,他如何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

“既然如此,我只有将此事回禀吾皇……”

还未等他说完,一旁坐着的花霰国使臣忽然开口将他的话打断,

“一年前,少皇殿下曾来到花霰国,且在皇宫住了近一个月时间,如今算来,世子殿下正是那时所得。廖大人,即便你将此事回禀了北冥王,想必也没什么用吧?”

花寻轻哼了一声,窜到头顶的火气倒是消了不少,正因为月罂的早产,将这两个月的时间生生抹去,时间上推算,那时她的确在花霰国。

北冥国使臣有些发愣,他也知道月罂大婚后去过花霰国,现在细细算来,确实如此。脸色霎时变得不自然起来,刚刚怎么就没算过这些,竟然如此莽撞。不过他能屈能伸,知道是自己的不是,便向月罂恭敬地说道,

“如此是下官失礼,还望少皇殿下莫要见怪。”

月罂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笑容依旧和蔼,

“无妨,不过是廖大人忠心耿耿罢了,北冥王有你这样的臣子,也是他的福气。”说完,她顺势瞟了眼北宫雁,见她果然敛眉沉思,目光疑惑地将自己看着,像是对这番说辞并不相信,暗叹了口气。

熙兰心中极为恼怒,自己弄的那催。生药竟然帮她蒙混过关,真是可恶然这件事只有她与南宫绯雪等人知道,自不能说月罂是早产,否则惹得麻烦更大。于是端起酒盅,不得不强装笑意地说道,

“都怪我一时听岔了,倒让各位不悦,我自罚一杯,还请各位切莫笑话。”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被她挑起的话题又被这一句“听岔了”压下,人们虽没看到笑话,却能从其中猜到几分暗藏的端倪,不免各自揣了心思。

云仙居中虽又恢复了欢声笑语,然刚刚出了那么一件事,怎样都使人觉得气氛奇怪。正在此时,殿外忽然有侍从高声禀报,

“北冥王派人送来冰玉鎏金吉祥坠一枚,庆祝世子满月愿少皇殿下与二皇子意笃情深,恩爱百年”说完,侍从将那托盘捧到月罂面前。

月罂一愣,他这礼送得倒是巧了,让许多人生生断了那个念头。被认为是孩子父亲的人在孩子满月时送上贺礼,还祝人家夫妻恩爱,明显地表示与这孩子无关。

虽说他此番举动在某些程度上帮自己解了围,可月罂心底还是沉重得厉害,甚至是失望。就这么急于想要撇开与自己的关系么?也好……

月罂拿起那个吉祥坠,见上面隐隐地拢着一层寒气,入手却并不冰冷,反而带了一丝暖意。坠子成花型,花心处正反两面一面刻着“吉”,一面刻着“祥”,轻轻转动间,“吉祥”二字分别呈现在眼前。花瓣边缘用金子镶嵌,光泽温润,高贵雅致,看起来并不是寻常宝物所能企及。

“殿下,这冰玉可是玄冰洞中的珍宝哇微臣只是听说,还从未见过呐”一旁的大臣满眼放光地谄媚道,觉得这北冥王出手实在大方。

月罂扯了扯嘴角,将那坠子又放回托盘中,示意婉儿收好,并没做太多表示。再珍贵的宝物又如何呢?任他寻遍天下珍宝,也无法弥补自己的心……

第337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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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待众人散去,月罂将熙兰送到了一处院落,刚走进内室便开口问道,

“娘,您方才为什么要说那些?”

熙兰并未在意她语气中的不悦,反而示意丫鬟们退下,走到月罂面前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月儿,娘是为了你和念儿好……”

月罂微蹙了眉,回想起刚刚的情景就觉得心中懊恼,还好慕离派人送来贺礼,表明了他的态度与立场,否则这件事必定会闹大。听熙兰这么说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

“什么意思?”

熙兰将她拉到榻边坐好,假意叹了口气道,

“花寻此时对念儿虽处处护着,可终归不是亲生,对他再好也不如他的亲生父亲。如果日后你们两个有了孩子,那念儿怎么办?他难道会像疼自家孩子一样疼念儿吗?”

“他不是那种人”月罂即刻反驳,十分不悦。无论如何,她都会无条件信他,且不容许任何人说他半个不字。

熙兰目光微凛,随后又恢复了自然,仍耐着性子说道,

“即便他不会那么做,可他终究不会让念儿像跟着亲生父亲一般。花寻并不是花霰国太子,将来念儿也不会成为皇位继承人,最多不过是个亲王;而北冥王膝下无子,此时若能让念儿认父,将来必定会成为太子。娘这种想法虽然很自私,可却实在是为了念儿好啊……”

月罂听完,觉得这才是熙兰真正的目的,她向来对皇位耿耿于怀,自然也希望念儿将来能继承皇位。可是,她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北冥王虽然此时无子,可娘也知道,前不久他连娶十二名重臣之女,生个儿子还不容易?到时候他子女多了,念儿留在他身旁,又算得了什么?”

熙兰一愣,随后默了下去,这本就是她用来狡辩的言辞,听出月罂是信了自己,也就顺势收了话。假意沉思了片刻,忽然叹道,

“是娘想得太过简单,竟忘了他若真在意这个孩子,又怎么会离开……”说完又拉过月罂的手,极为懊恼地问道,

“好在今日的事没出什么岔子,月儿可是怪娘了?”

月罂哪知道她的打算,只当了解了她的意思,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与念儿好,便摇了摇头,

“我知道您也是为了念儿好。可是,得到了一国江山又怎样?倒不如做个逍遥自在的亲王来得舒心……”

熙兰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抬眸看了看她沉静的侧脸,对她的这番话颇为疑惑。哪个人不是对皇位虎视眈眈,她怎么就不感兴趣?还是说,她只想用这种话来迷惑自己不成?

红烛摇曳,灯影晃动,将一小片温暖的光晕投在厚重的帷幔上。外面温度适宜,而帷幔中却热意融融,幽幽的烛光穿透帷幔,更添了几分暧昧。低沉的喘息与撩人的呻。吟声从那狭小的空间传来,羞得烛花噼啪作响。

床榻一阵声响之后,整个空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花寻手脚无力地将月罂搂住,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气息稍稍平稳之后低低一笑,打趣道,

“明明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怕疼?”

月罂脸色本就红润,听了他的话俏脸更红,用力去推他的胸膛。然**之后,她累得腰酸背疼,哪儿还有半点力气,他只是被她推开一点点,又重重地抵了进去,惹得她又吸了口气,郁闷地咬向他的肩膀,

“你这色胚子,若不是这么没死没活地折腾我,我岂能……”一想到自己刚刚被他折磨得欲生欲死,跟丢了魂儿似的,就觉得好生没面子。这妖孽平日里看上去媚若无骨,到了床上也缠人得紧,且又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每次都把她折腾到累得睡着才甘心。

花寻笑得越发欢喜,在她脖颈间嘿嘿地啃咬,像得了什么表扬似的,惹得月罂更恼。他笑了半晌才将她放开,果然见她极其不自在,娇俏的面庞粉嫩嫩的让人很想要上一口。手撑着头依然眉飞色舞地笑着,嘴上却不住地抱怨,

“若不是你生了念儿后身子不好,我岂能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了空,你不主动好好服侍我,偏怪我折腾你,还讲不讲理”

月罂含嗔带怒地白了他一眼,不过说归说,这几个月来他确实很安分。生了念儿之后,她身子一直虚得很,较寻常女人也恢复得慢些。而他总是细心谨慎地照料,甚至连洗漱都由他一手完成,她实在没想到,这么个风流公子竟会做这些。

月罂自觉亏欠了他,只是懊恼地瞪了瞪眼,随后又伸手搂住了他紧窄的腰,懒懒地靠在他怀中。想了半晌之后,轻声说道,

“花寻,我想随你回花霰国。”

花寻正摩挲着她光华如缎的肌肤,觉得她生完孩子之后,肌肤竟越发地好了。听她说完忽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真?”

“当真。”

花寻忽然翻身将她压下,半撑着身子锁着她的眼,眼中满是欢喜,兴奋地又问了一遍,

“当真?”

月罂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溢满了甜蜜之情,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些天她想了许多,最终做了这个决定。她不想继续做这个少皇,也不想继续留在权力的漩涡之中,既然母亲已经回来,她也打算舍弃这个位子了。与其整日活在小心谨慎之中,不如与他一同离开这是非之地,如果想念母亲了,便回来瞧瞧,总比此时轻松自在。

花寻紧紧地锁着她的眼,见她没半点玩笑的意思,忽然裂开嘴笑了。起初还是浅浅的笑,随后眉眼弯弯,唇角扬起,越发像只开心的狐狸。他忽然俯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疼得她一吸气,眉毛顿时立起,

“你这疯子,咬我做什么?”

“自然是高兴”

花寻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嘿嘿一笑,继而又重重地亲了她一下,狭长的眸子里光华流转,兴奋地又说,

“我前些年在江南一带建了所宅院,已经将手中的兵将全都安置在那城镇中。等我们回去之后,就住在那里,整日游山玩水可好?”

月罂自然知道他惦记着让自己离开这里已经许久了,只是她先前一直有顾及,此时倒是觉得那些负累全都消失了。于是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酸溜溜地问道,

“前些年建的?那这些年可有人在里面住着?”

花寻偏头瞧着她,忽然听出了她话中的酸味,邪邪地一笑道,

“原来你也会吃这些没边儿的醋”

“那是自然,如今我已经是个生了孩子的人了,哪儿都没那些小姑娘好,到时候随你同去,你若再纳了妾,我去哪儿喊冤?”月罂说完,还故意偏过头叹了口气,模样倒是凄楚。

她本就长得俏丽娇小,平日里从未这般使过性子,如今面色潮红,又带着股柔柔弱弱的劲儿,倒显得楚楚动人,一时间让他看呆了。

花寻略抬了身子,视线一点点扫过她清秀的眉眼,尖尖的下颌,修长细腻的脖颈,圆润的肩头,喉咙动了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沿着她纤长的锁骨慢慢抚下,在她饱满的胸前揉了揉,又顺着她玲珑的腰线抚下,在她小腹处摩挲了一阵,不无感叹地说道,

“有如此妙人为妻,若还有人要纳妾,那他一定是个没脑子的何况,你身上每一处都生得极好,岂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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