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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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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轻阖上眼眸,身下的触感越发明显,一下下将他撩得更加难耐。滚烫的手掌抚过她圆润的臀,比先前更有弹性,又一点点移到她纤长的腿上,不胖不瘦,手感极好。忽然偏头含住她的唇,肆意地搅动,勾起她细滑的舌,交缠厮磨。喉中不自觉地发出舒畅的喘息声,只希望早早泄去这一身的火。
月罂半睁着眼看他紧绷的面庞,上下滑动的喉结,看样子似乎极为享受,没想过自己这般生涩的动作能让他如此欢愉。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她不由自主地滑过他俊美的面颊,舌尖轻轻舔过,又一点点向下,在他喉结上辗转了片刻,似乎能听到他呼吸越发粗重。
花寻本就穿得极少,此时又折腾了半天,衣裳早已散开,露出里面如脂似玉的前胸,柔柔的仿若镀了一层光泽。他虽然看起来很瘦,身材却是极好,每一处都能迷惑人心。
她一路舔吻而下,在他胸前一点处稍作停留,舌尖在上面打着转,又用牙齿轻咬。
他身子忽然僵住,久不经人事,此时被她这般撩拨,一个把持不住,握住她的手飞快地上下动了几次,终于将炽热的暖流绽放在她手中。
良久,他才平稳了呼吸,半眯着眼看着她同样潮红的面颊,哀怨地在她耳边蛊惑道,
“再过几个月,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第332章总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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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总归是好事
月罂这些日子身子越来越沉,也越来越懒,今日赖在他身旁,更是不爱起来。两人腻腻歪歪了一早上,才极不情愿地起身。
花寻穿好衣裳,吩咐丫鬟将洗漱的东西拿进来,自己则浸湿了一块软巾,走到床边为她擦脸。丫鬟们见他亲自动手,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心领神会地一同退了出去,生怕打扰到这两人。
月罂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感动的同时又有些不自在,想要夺过软巾,说了声“我自己来。”
花寻拨开她的手,仍耐心地为她擦着脸,眉眼温柔,见她别扭地坐着,顺手又取过一旁的漱口茶盅,塞到她手中,
“别愣着了,洗漱之后去吃些东西。”
“我还不饿呢。”月罂接过茶盅,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
花寻捧着她的脸瞧了瞧,觉得自己的确擦干净了,这才将软巾又扔回铜盆中,想去衣柜中找件厚实的衣裳,边找边说道,
“你不饿,我儿子还饿呢,也不知你这几个月有没有饿到他”
身后忽然没了动静,花寻疑惑地挑了挑眉,回眸看去,见她垂着头坐在床边,神色有些郁郁,心里顿时一紧。快步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柔声问道,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月罂见他一脸紧张,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更惹得他心惊胆战,连忙捧着她的脸问长问短。她咬紧了唇,忽然将他抱住,埋头在他脖颈中,喃喃地说道,
“花寻,对不起……”
花寻有些发怔,揉着她的长发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道歉呢?”
月罂闷声不语,只是眼泪流的更多,对于他,她一直心存愧疚,这几个月也不得安生。见他这次回来没半句怨言,对自己反而比先前更为仔细体贴,心中愧意更深。吸了吸鼻子,眼泪却不受控制,一点点浸湿了他的衣襟。
“傻瓜……”花寻像是明白了缘由,眉眼渐渐平静下来,停顿了一下又说,
“你不知道,当时我听说你有了孩子的时候,有多高兴,本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总归是好事……”
他这一番话,说得她眼泪掉的更多,伏在他的肩头上,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搅得一颗心皱巴巴地难受。
花寻感觉肩头衣裳湿了大片,暗叹了口气。他说的话虽然不假,但说不嫉妒也是不可能的,听到这个消息时只当是自己的孩子,可一听说时间就立刻白了脸。默了半晌之后才细细打听,得知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并未公开,想必其中有些缘由。
另一方面,花若瑾一直知道月罂有了孩子,如今南月国昭告天下,她便顺水推舟地承认,孩子是自家的,如此一来,看似极乱的关系倒是理顺了。
花寻心里虽有些难受,可是天意如此,他总没有其他法子。知道她此时怀着孩子,情绪不该有这么大的波动,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醋劲儿十足地说道,
“不过日后你也得为我生个,不行,生十个”
月罂刚刚还泪眼婆娑,听他说完不禁破涕为笑,抹了抹眼泪,笑骂道,
“你当我是猪么?还生十个”
花寻取过软巾擦着她脸上泪痕,笑得越发灿烂,
“又不是让你一胎生出来,一年一个,慢慢生不就好了?”
“你这话可越说越混了”
“管它混不混,只要你高兴就好了。也不知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如果天天这么哭哭啼啼,儿子生出来也定是个爱哭鬼”
月罂郁闷地推开他的脸,他却像皮糖一样又贴了过来,有板有眼地说道,
“从今儿起,再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可记住了?”
月罂无奈向他皱了皱鼻子,心里柔柔地化开一片,一颗心终是在他连哄带闹中安定下来。
吃过早饭后,两人正打算在园子里走走,忽然接到皇宫中人传话,说女皇身子不适,想要见见月罂。
花寻听完立刻翻了脸,语气十分不悦地对那宫人说,
“殿下此时哪能经得起马车颠簸?回去回了女皇,就说殿下这几日身子也不适,今儿就不过去了。”
“花公子,陛下正是考虑到殿下的身子,才特意将她平日坐的马车带来,稳得很。”
花寻眉头微蹙,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被月罂拉住了衣袖,偏头看去,见她摇了摇头。
这几个月来,南宫熙兰倒是来了许多次,每次都带了足足的礼物,嘘寒问暖。月罂知道此时政事繁忙,边境一带屡屡被风鳌国进犯,她能抽空出来探望自己,已是不易,如今得知母亲生了病,如何也该去看看才好。
“知道了,你先外面候着。”
待宫人走后,月罂才向他解释道,
“我娘定是有什么事,否则也不会这样急着唤我前去。”
“那我随你同去。”
月罂知道他担心,便点头答应,两人简单收拾了些随身东西,一同坐上那辆八匹马拉的奢华马车出了园子。
的确如那宫人所说,这车确实比月罂的那辆好许多,速度不快,倒也稳当得很,看得花寻一阵唏嘘,直嚷嚷着今后也给她做个。
两人到了兰心殿,见厚厚的门帘垂着,里面偶尔有咳嗽声传来,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门外候着的小丫鬟见了他们,忙行了礼,揭开门帘让月罂进去。花寻没得到通传,又知道女皇得了病,想必自己进去不太方便,只得在偏殿候着。
月罂刚进内室,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其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奇怪的香气,实在难闻,不自觉地用手帕掩住鼻子。见熙兰正躺在床上,脸颊微微泛红,病得不轻的样子,忙上前几步坐在床边。握住熙兰的手,询问情况。
熙兰反握住她的手,声音飘飘忽忽,像是极其费力,
“一路很辛苦吧?娘本打算这些日子去园子看看你,可实在不便,又极想念你,这才让你亲自过来,咱们说说话。”
月罂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对熙兰也少了最初的几分不满。虽然一直记得她对哥哥的绝情,但不得不承认,她对自己确实不错。也许真是由于皇室千百年来众女轻男的思想,对此她只能觉得无奈而又悲凉。
两人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熙兰最后有些昏昏欲睡,月罂也觉得身子乏了,便准备离开。临行时,熙兰又嘱咐了她很多怀孕时的琐碎事,倒是关切。月罂一一应下,叮嘱了几句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出去。
月罂刚一出门,觉得外面的空气实在清新,这才感觉到胃里有些不适,扶着门框大口喘息,额角渗出了汗珠儿。
花寻早就坐不住了,在偏殿门前转悠了许久,此时一见月罂出来,忙跑了过来将她扶住。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急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她与你说了什么?”
月罂摆了摆手,向他勾了勾唇角,示意自己还好,
“可能坐得久了,有些累了。”
“那咱们这就回去。”说完也不理会周围有多少丫鬟,将她打横抱起,往院外大步走去。月罂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忙扯住他的衣襟示意他停下,又向跟在他们身后的小荷吩咐道,
“屋里的味道太呛人了,对生病的人不好,不如这几日少熏香,偶尔开窗子透透气。”
小荷垂着头连连答应,态度倒是恭顺。她将月罂二人送上马车,便急匆匆地回了兰心殿,刚一进去,就见熙兰已经起了身,正不耐烦地挥着帕子,
“快去开窗子,这味儿简直难闻死了”
小荷匆忙应下,走到窗前将几扇窗子敞开,清爽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冲淡了屋子里的气味。随后她又将水洒进香炉中,吩咐丫鬟拿去销毁,刚做完这一切,便听见门外传来轻柔的笑声。
南宫绯雪娇媚无限地走了进来,略微行礼,见熙兰脸色不悦,忙上前几步为她揉捏肩膀,同时轻声询问,
“母后,这事办得可顺利?”
熙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你早不回来,她这都快生了才用这法子,也不知有没有用”
南宫绯雪轻柔地一笑,娇滴滴地又说,
“自然是有用的,那香料可是绯雪好不容易得到的,不管怀孕几个月,只要大量吸入之后便能让胎儿死于腹中,又查不出缘由,而且,母亲往往会难产而死……”
熙兰眼皮一跳,暗吸了口气,觉得南宫绯雪这法子实在狠毒。不过自己只是借刀杀人罢了,若真让自己动手,确实想不到这个法子。
这几个月她对月罂的存在一直觉得有威胁感,只是苦于她的身份地位,无法公然做些什么。另外,那园子的侍卫各个身手不凡,连那些寻常小厮丫鬟都深藏不漏,派人偷袭更是不可能,这才让她一筹莫展。
然而南宫绯雪回来之后,为她想到了这个法子。招月罂进宫的时候,将那香料混在熏香之中,不知不觉地除掉她腹中孩子,同时也能顺便除去她。
“你确定查不出缘由?”熙兰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心里倒是忐忑不安的。
“那是自然,这些日子我见人用过几次,所有大夫都查不出缘由,而且……均是母子皆亡。”
熙兰缓缓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毒的光芒。
第333章 喜得贵子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奢华马车缓缓而行。
月罂倚靠在花寻身上,紧蹙了眉,看样子颇为不适。她起初只当自己是累到了,也没太在意,合着眼打算小睡一会儿,然腹中越来越疼,像是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一样。
花寻一直留意她的表情,见她脸色渐渐惨白,冷汗也从鬓角滑下,不由得慌了神儿,
“月儿,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不好?”
月罂捂着腹部,实在忍不得,紧紧地攥住他的手,颤声道,
“肚子好疼。”
花寻吓得立即拍了拍车壁,示意马车停下,又扬声向外急唤道,
“大夫呢?快进来!”
他们今日出园子时,花寻怕她路上有什么不适,这才让一名大夫随行,如今恰好赶上。那大夫匆匆忙忙地爬上马车,把过脉后立即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答道,
“花公子,殿下怕是要生了!”
“不是说离产期还有两个月吗?为什么现在就要生了!”花寻眉梢立起,隐约地有些不好的预感,刚说完又吼道,
“那还愣着干嘛?!快接生啊!”
“下官、下官是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不说,下官也从未做过这个……”那大夫额头见汗,支支吾吾地答道。他在园中只负责丫鬟小厮们的病情,极少见到月罂,更何况先前她身边就有个医术高明的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近身。今日随意跟了来,万万也没想到中途会遇上这种岔子。
“废物!”花寻愤恨地骂了一句,俨然失去了平日的镇定,忽然觉得袖子一紧,忙俯身下去,询问月罂的情况。
“出来这么久了,怕是快到园子了……我还忍得了,尽快回园子……”月罂费力地说了一句,抓住他衣袖的骨节突出,似用了极大的力气。
花寻推开车窗,见果然快到了镇子,忙吩咐马车启程,一面心急怕她等不了太久,希望马车快些,又怕路上颠簸让她难受,急得团团转。好在那大夫虽不懂接生,却知道如何照料,这才紧赶慢赶地到了园子。
整个金竹园一片沸腾,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清幽。
尤其花月轩,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忙成了一团。几个早就候着的医女与老练的稳婆在屋中为月罂接生,丫鬟们则是急匆匆地端着一盆盆热水鱼贯而入。
花寻站在外室,听着里面一声声低叫,整颗心仿佛都摇摇欲坠一般,跟着她一同抽痛。他急匆匆他走来走去,遇见个出来的丫鬟便询问里面的情况,几次三番要闯进去瞧瞧,都被人拦在外面。
除了花寻,外室还有两个这些日子一直未露面的男子,一个身着青色长衫,面冷如霜,只是眼底浓浓的担忧是掩饰不了的;另一个紫衣华服,面容如玉,似暖风般温和可亲,他正坐在一旁的软椅上,表情极为不安。
三人焦急地在外面候着,可屋中仍然没半点消息。只是先前的叫声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听起来极度疲累低弱。也不知过了多久,内室忽然跑出来一个丫鬟,战战兢兢他跪倒在地,帝着哭腔说道,
“公子,医女说殿下难产,怕是生不下来了!”
花寻身子一晃,抠在门框上的手指几乎嵌进了木头中,忽然低吼道,
“什么叫生不下来!赶紧着给我想办法!否则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活命!”
花寻待人一向宽厚,对这些丫鬟们更是从未打骂过一句,如今为这事却几乎疯狂,像是随时处于暴走的边缘。丫鬟哆哆嗦嗦地退了进去,只得将这番话转告给医女。
一直候在外面的奚墨再也站不住,大步流星地走向内室。然刚到门边忽然被花寻扯住衣袖,转瞬间便对上了一双通红的眼,
“你进去做什么?”
“我好歹也懂些医术……”奚墨微一蹙眉,他先前虽然对她担心得很,但一想到自己与她的关系,实在不便进去。可此时听说她难产,那些束缚的东西怎么也要暂且放一放了。
花寻点了点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眼下只要能救她就好。
月罂躺在床上,头发有些凌乱,汗湿了大片,两鬓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显得脸色更为苍白。她半合着眼,如同一个毫无生气的娃娃,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奚墨三步两步走到近前,见她如此,心疼得一阵收缩。
他向医女询问了情况,得知情况确实棘手,便吩咐她们继续,自己则在她身上的几处穴位轻柔地按摩起来。他曾读过医书,见过按摩催生的手法,却从未用过,眼下情况紧迫,不得不试一试。
月罂紧紧地攥着身下锦被,觉得腹间绞痛,恨不得一头撞死。然她此时手脚无力,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人影晃动,仿佛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金竹香,若有若无的极其微弱,一直绷劲的神经竟然蓦地松开,眼泪顺着眼角汩汩地淌了下来。
身上传来轻柔的触感,似于在一点点舒缓自己的神经,这力道适中且又温柔,同那晚的感觉一般。月罂费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清冷的面庞,心里隐隐一动。
奚墨轻抿着唇,脸色苍白,比她强不了多少。他边凝神按揉穴位,边留意月罂的反应,见她目光迷茫地将自己看着,向她微微一笑,轻声开口道,
“没事,有我在呢……”
从月罂得知自己怀孕开始,这几个月一直都是他在身旁照顾,可以说,他是看着这个孩子一天天变化的。无论是她的饮食,还是偶尔的小病小痛,都是他一手置办。这人看似清冷孤高,实则心思极细,待人又极体贴,实在与表面模样相差甚远。
诧异只是短短一瞬,腹中的疼痛再次袭来,让她生生断了刚产生的念头。月罂忽然抬手握住奚墨的手腕,觉得周围还有这么个信任的人,真的很好。
紧张的气氛中,两只手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握在了一起,没有任何异样与疑问。有些时候,某些微妙的情感就在一次次风风雨雨之后悄然地发生了,只是它的主人并未察觉到半分。
过了不久,内室忽然传来一声婴儿清脆的哭声,让外面候着的两个人顿时眼前一亮,花寻几于是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迎面正碰上刚准备为婴孩清洗的嬷嬷,
“恭喜二皇子,殿下得了个小皇子!咱们花霰国有了后继之人呢!”那嬷嬷是花寻特意从花霰国皇室送来的,在宫中服侍多年,很是老练。如今得知自家主子得了男孩,越发地欢喜。
“所有人都赏!”花寻乐得眉开眼笑,看她们将婴孩抱去洗澡,便匆匆来到床前,看见那两人仍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一愣。
月罂折腾了几个时辰,孩子刚出生她就忽然昏睡了过去,只是手还紧紧地握着对方,连睡梦中都不肯放开。
花寻坐在床边,眉眼越发地温柔,他轻抚开她额前粘着的发丝,幽幽一叹。还好母子平安,否则他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花寻,她这一路可吃过什么?”冰冷的声音传来,没有丝毫暖意,反而透着股隐隐的杀意。
“什么意思?”花寻俨然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同,疑惑地向他看去。
奚墨瞟了眼月罂苍白的面容,微一蹙眉,使那张清冷的面庞看起来更为冷澈蚀骨,
“她像是被药物催生的。”
一句话说得花寻心底一沉,噌地站起身就要出去,忽又被奚墨一把抓住,
“你去哪儿?”
“一路上我都跟着她,只在皇宫才分开半晌,如今出了这事,一定与那女人逃不开关系!”
“你暂且先等一等,等她醒来问过才回知道真相,而且,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怎么讲?”
奚墨停顿了一下,目光俨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她脉象奇怪,与我曾看过的一位妇人很像,那妇人因误食了一种叫落珠草的植物小产,等我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好在我及时赶到,否则大人的性命也不保了。”
“你是说,她今日因吃了那东西而早产?”
奚墨点了点头,偏头又去看月罂平静的眉眼,心头拢起一层阴霾。
这孩子让她遭了太多罪,他当初如何也不会想到如此,如果知道,即便心里再痛,也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
“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害她,那无论是谁,都留不得。”
花寻敛眉沉思,闻言点头应下,沉声道,
“那是自然……不过,那东西真有那么霸道?”
“比起麝香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我平日就为她服下许多解毒化毒的药丸,对各种毒药也起了一定的抵制作用,这才多了几分把握。”
“如此,多谢你了……”
奚墨摇了摇头,心中却一片苦涩,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想要将她的手掰开,她却攥得牢牢的,他怕她醒来,又不能用太大力,一时间面色有些不自然,只得坐在床头仍握着她的手。
花寻轻抿了唇,看着眼前的情形一言不发,好在这时嬷嬷将婴孩抱了过来,笑意盎然地向花寻说着吉祥话,眼前奇怪的气氛才得到缓解。
第334章念。
收费章节(12点)
第334章念。
花寻装模作样地学着嬷嬷的样子抱过孩子,只看了一眼便呆愣愣地说道,
“好丑”
奚墨闻言脸上顿时有些不悦,冷冰冰地反驳道,
“刚生下来的孩子都这样,你出生时怕是还不如他呢……”
花寻不满地瞪了眼他,郁闷地叫嚣,说自己出生时可谓惊艳天地,满院子的花都开了,一句话惹得屋中的丫鬟们掩唇而笑。他却毫不在意,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婴儿,歪着头细细看了半天,见他只是安静地熟睡,表情平淡,甚是可爱,目光也变得温柔。
月罂听见屋中响动慢悠悠地转醒,一眼便看到花寻凝视孩子一脸祥和的模样,心中霎时放松下来,向他伸出手,轻声道,
“让我瞧瞧……”
奚墨见她眼中只有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自己完全被屏蔽,不由得心头苦涩。他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觉得手中空空,连心里也变得空荡荡的。
花寻轻轻地将孩子放到她身旁,眉眼弯弯得如同狐狸,笑说道,
“他长得和你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母子俩一样丑?”月罂接过孩子,见孩子多少有些瘦弱,怕是不足月的缘由,很是心疼。可她不想让这些人挂心,便极为自然地与他开了个玩笑。
花寻略为尴尬,想着她怕是听到了自己先前的无心之语,于是凑到近前与她一同看着孩子的睡颜,嘿嘿一笑,
“我是胡说呢”
月罂含嗔带怒地白了他一眼,又看他一脸讨好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
奚墨犹豫了半晌,才不得不开口道,
“让我抱抱,可好?”
月罂倒是并未在意,小心地将孩子送到他怀中,看着对方神色郑重地将其接住,觉得实在难得,于是笑着打趣,
“你这小心的模样,倒是像抱着国宝呢”
奚墨抿唇一笑,一向清冷的面庞似万里冰雪融化,丝丝寒意中夹杂着几分温暖,扑面袭来。他目光柔和,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几乎是无意识地答了一句,
“对我而言,他抵得过万千国宝……”
几人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月罂同样有些惊愕,看着奚墨寂静的侧脸,在灯光下轮廓鲜明柔和,如泛起一层温润的珠光。视线扫到他怀中的孩子脸上,又是一愣,这孩子睡着时的模样如猫儿一般,与他倒是有几分像……
从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水寒,此时正倚在门旁,看着屋中温馨的景象,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见她母子平安,便放了心,正打算转身离去,忽听月罂轻声唤道,
“水寒?”
他疑惑地回头,见她愣愣地将自己看着,便勾唇一笑,上前几步,向她微微颔首。月罂没想到他今日也会在这儿,也不知该说什么,便点了点头,算作还礼。
众人虽然知道水寒当日进园子的缘由,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安安静静地在听香雨榭生活,很少外出,更不与外面的人来往,倒是让人放心了不少,也就不再像先前一样针对他。
孩子睡得正香,几人轮流抱了会儿,才不得不将他还给了奶娘,让好生照看。花寻将屋中的闲杂人屏退,水寒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自觉地离去,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你在兰心殿可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待众人刚走,花寻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月罂有些疑惑,摇了摇头答道,
“不曾。”见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均有些诧异,反问道,
“怎么了?”
“奚墨刚刚为你把脉,觉得你像是误服了一种催。生的植物。”
“我今日没什么胃口,只在车上吃过两块莲子糕,其他食物并不曾碰过。”月罂仔细回忆了今天发生的事,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难道那东西只能食用才会见效?”
“那落珠草极其罕见,若不是我先前遇到两位病人,想必现在还不知道世间有这种植物。她们那时都是误服,所以才会胎死腹中……”
月罂冷吸了口气,心头沉重。生命瞬息万变,还未见到太阳的孩子,就这样悄然离去,实在是可怜。
“你身子虚弱,多歇着才好,别想这么多了。”奚墨见她神色疲倦,不得不出声提醒。
两人将月罂安置好了,看着她沉沉睡下,便一同走了出去。花寻坐在一面的雕花木椅上,斟了两杯热茶,将一杯推到奚墨面前,轻声询问,
“你觉得此事与女皇有关?”
奚墨摇了摇头,也是一脸困惑,默默地接过茶水后低声答道,
“那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应该不会这么狠毒……何况她们母子遇难,对于那女人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花寻点了点头,捧着茶碗却没有心情喝下,总觉得有些奇怪,心里像是蒙着一层轻纱,挥也挥不掉,喃喃问道,
“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真对她下手,百年之后岂不是要将一国江山送到他人之手?该不会是她才对……”
两人均是不语,觉得这么荒谬的事情不会发生,即便月罂不讨她欢心,也总归是她的女儿,对她的利益没有任何威胁,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缘由。
奚墨又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临行时免不了叮嘱几句,
“她这次早。产,身子太虚,连带着孩子也是一样,日后饮食起居上要多加小心,以免落下病根。”
花寻点头应下,仍不忘刚刚那种微妙的感觉,心里虽有些别扭,却没有表示什么。将他送出去之后,又返回内室,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子,目光中满是怜爱。
月罂为这孩子取了个名字,单字“念”,姓氏想随了自己。一来她不想与那个人有任何瓜葛,二来也不想让花寻担待太多。而他却即刻反对,说这孩子可昭告过天下,说是自己的,此时若随了母性,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月罂无奈,最终只能依了他。
孩子出生没多久,花霰国的各种贺礼以及文书便由使臣送到了金竹园,大大小小堆满了一院子;随后,南月国的赏赐也即刻到来,同时还有许来谄媚的大臣们,一时间金竹园中到处都喜气洋洋,互相贺喜,热闹得很。
月罂倚靠着软垫坐在床上,对外面的贺喜声并未在意。她垂眸凝视着怀中孩子,拇指轻轻拂过他娇嫩白皙的小脸,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好的又叹什么气?”珠帘轻响,一张妖娆绝代的面庞呈现在眼前。花寻笑吟吟地凑到床前,歪着头亲了亲孩子的睡颜,满脸都是宠溺与欢喜。
月罂犹豫了一下,将孩子抱给一旁的奶娘,示意她出去。屋中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她这才轻声说道,
“这孩子没半点地方像你,你却要揽下亲生父亲的名义,岂不是让人笑话?”
花寻脱了厚重的外袍,搭在一旁的屏风上,脸上仍挂着十足的笑,无所谓地答道,
“管它呢,我与我父皇还没几分像呢,谁又敢说半句?”
“你这话说得当真混小心你母亲听了揍你”
花寻回身钻进了她的被窝,将她抱在怀中,懒洋洋地又说,
“我娘才舍不得揍我。”抬眸看了看她幽黑的眼眸,覆唇而上,轻轻吻过,喃喃道,
“只要是你生的,便是我的儿子……”
月罂咬唇一笑,轻轻抚过面前略显消瘦的脸颊,心头似翻卷着波澜。偏头吻上了他的唇,轻轻地吸吮,停顿之间轻声呢喃道,
“花寻,我爱你……”
他轻笑了一声,觉得唇上的触感柔软,极其舒服,让他有些飘飘若仙。伸手扣住了她尖尖的下颌,眸子微黯,软声道,
“我也爱你……”
月罂埋头在他怀中,面容带笑,轻阖了眼眸。她从未如此直白地表达过自己的心意,如今说完,心里倒觉得踏实了许多。她从一次次经历中慢慢明白,有些误会需要及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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