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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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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候,韩珂总要出门帮他抓药。

一日,韩珂抓药回来,面色惨白,一言不发。

萧焱心中有些担忧,试探着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韩珂苦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高兴,舅舅将祉儿的尸首挂在了城门之上……他,其实是想为我报仇。”

“只是这样吗?”萧焱不相信,如果没有记错,萧祉的尸首早就被挂上了城门,所以,这丫头是在找借口。

“……”韩珂不肯说话。

“你别这样,你再不说话,我就去通知叔父,让他迎你回宫?”萧焱心中别扭,虽然喜欢与她单独相处的時光,但他并不希望她一辈子都活在痛楚之中。她的心结,尚未解开。ZSWD。

“别?我说……”韩珂叹道,“舅舅放了君初颐。我心里头很难受,我想不起来一个月前在郊外,那些人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君初颐,我很想问一问他……”

“既然是不开心的事,为什么还要去想呢?”萧焱嘴角划过一丝黯然,他看过她身上的伤,那么残忍,那些人简直禽兽不如。他不忍心让她将那一切再回忆一遍。

韩珂伤痛的眼眸扬起,“焱哥哥,连你也认为我已经被那群人侮辱了,是不是?”

“……”萧焱不答。看她身上的伤,他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那些人怎么可能不碰她?她是大胤第一美人,她的身子,冰肌玉骨,是多少男人所渴盼的?

“那……我就不问了。”韩珂心中一痛,可是朦胧里她记得那夜好似有人出现过,她很期盼有什么转机发生。

萧焱上前,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宫外不同于宫内,吃饭穿衣都要钱,萧焱生来富贵,哪里懂得挣钱的难处。韩珂每日找一些针线活儿来做,这才勉强维持两人的生活。

“丫头,我们离开京城?”趁韩珂低头穿针之际,萧焱突然从她背后将她的身子环住。

韩珂的身子一僵,淡然回头,对上萧焱的一脸期待,道:“好。”

萧焱丢开她手中的针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出了京城,我们可以去边境上牧羊为生,再也不用你这么辛苦。”

她的手指上满是伤痕,明明笨拙的要命,偏偏要选这种精细活儿来做,扎得满手都是针眼,这让萧焱心中难安。或许她这样的小姐命,根本不适合和他一起浪迹天涯。

“不辛苦。”韩珂低低叹了口气,而后静默无语。

自一个月前景山之变,她的姓子就变了,从前的冲动任姓都没了,现在就是只软柿子,对谁都忍让着,不想与任何人发生冲突,除却萧焱,她几乎不同别人说话。

“丫头,我们去了平城就成亲?”萧焱也不知怎地,最近越来越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想要快些得到她,想要将她彻底留下。

韩珂点点头,沉默良久,突然抬头,一双复杂万分的清灵眼眸撞入萧焱的眼底,她心中思绪万千,考量许久,终于道:“父亲他病了,离开京城之前,我想再偷偷见他一面。”

萧焱咬牙,扼住了她的双肩,“你不是想见君北野,你是想见君初颐,对不对?搞不清楚那件事,你会一辈子纠结。可是搞清楚了,你只会更痛苦?你身上的伤告诉我,那些人绝对给了你巨大的伤害,你为什么还要回忆一遍??”

“……”韩珂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可脑子里那个片段始终记不起来,她觉得自己好脏,她不配得到任何男人的爱。

“如果让本王见到君初颐,本王一定亲手杀了他?本王实在想不明白,叔父为什么不杀他??”萧焱的愤怒写在脸上,从前他对弈凡的态度只是不冷不热,如今他倒是厌恶起弈凡来。

“舅舅是对的,君初颐并没有错。舅舅废黜了玉安长公主的称号,想来对我下手的人是玉安长公主,君初颐不过是受她指使。”韩珂回眸,紧紧握住萧焱的手,“你就让我去,不问清楚,我不会甘心的?就算是痛苦,我也愿意再承受一次?”

萧焱心疼地吻她的眉,“丫头,你总是这么傻。”

“你喜欢我这个傻丫头,你更傻。”韩珂撇撇嘴,心中满满的感动。从萧焱保护着她,与她一起跳下悬崖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她一辈子都不能负他。

“我陪你一起去。”萧焱叹了一口气,“有君初颐和玉安长公主在,镇国候府就是龙潭虎血,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声里说就。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韩珂假意笑笑,算是应答。

半夜,韩珂点了迷香,萧焱沉沉睡去,她才悄悄下床。

韩珂很熟悉镇国候府,从后门的矮墙翻进去。镇国候府中没什么侍卫,她很快便来到了君初颐的房间门口。

今夜,她穿了一袭白色的长裙,面上涂着浓浓的脂粉,艳红的唇角似要滴出血来,乌黑的长发垂落腰间,在夜风的吹拂下,一晃一晃,乍一看,就像是个女鬼。

点了烛火,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的影子在君初颐的墙壁上穿梭。

自入狱以来,君初颐常常失眠,睡梦中,他总会看到‘君初瑶'那双幽怨的眸子,她努力地朝着他哭喊,可他却残忍地……

一个女子的身影在窗纸上一晃而过。

“其身可经万世不灭,其神可经万劫而不化……”

空灵的女声,吟着一曲《长生诀》,似人非人,似神非神。

君初颐原本就睡得不舒坦,被这声音惊动,心中一颤,从床榻上跳坐起来,额上冷汗涔涔,斥道:“什么人??”

“阿弟,是我啊。我是阿姐啊……”韩珂幽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回荡,带着几分哀伤、几分绝望,“阿弟,我死的好惨……阿弟,阿弟……”

“阿姐……”君初颐的脸色惊得惨白,掌心全是冷汗,“你胡说,我阿姐已经死了。你怎么会是阿姐?”

“我是死了……”韩珂的声音越发凄厉起来,“可我身上那么多伤痕,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我是怎么死的。阿弟,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活该?你害死我的母亲和哥哥,你活该被那么多人凌。辱?”

听君初颐这么说,韩珂的脸色一白,再也装不下去,她快要哭出声了。

“影子……”君初颐望着窗纸上的影子喃喃出声,“不对,鬼怎么会有影子呢??”

韩珂意识到被拆穿,匆忙从君初颐屋前逃离。

君初颐手脚灵便,很快便翻身而出,唤醒了一群下人,带人守住了镇国候府的后院,不让这装神弄鬼之人,从后院的矮墙逃离。

“搜?搜遍整座府邸,也要把那个'女鬼'抓出来?”君初颐厉声命令。

韩珂躲在暗处,眼见着几个家丁朝她逼近,她不得已,一个闪身,躲进了君北野的房间。

君北野早早已经歇下,屋子里漆黑一片,却遍布的药味,看来他真的病得不轻。

韩珂心中一痛,一想到这位年老的父亲一连丧失一儿一女一妾,便为他感到难受。虽然他不曾关心过她,可他却从未做过伤害自己的事,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

“云舒……云舒……”

黑暗中,苍老的声音响起,君北野一遍遍喊着云舒的名字。

虽然早料到君北野对玉安长公主的感情不深,可韩珂没料到他这么想念云姨。

漠然地,韩珂的心有种道不明的滋味,好似今夜会发生什么……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夜探侯府,不宁之夜(下)

不自觉中,韩珂已经上前几许,站在君北野的床头?

映着月光,看清他布满白发的双鬓,他苍老的容颜上满是皱纹,他的手掌已经布满了老茧,皮肤更充斥着岁月的痕迹?

“云舒,你在哪儿?”君北野大约是病得糊涂了,一双大掌在空中乱舞,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无处找寻?

“我在这儿?”韩珂心中一痛,伸手过去,紧紧握住了君北野的手掌,“父亲,我在这儿?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陪着……”

“云舒,我终于找到你了?”君北野小心翼翼地将韩珂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脸上挂上了暖暖的笑意,“云舒,你千万不要伤心?我们的女儿死了,可我还会陪着你……玉安,她已经不是长公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了?”

韩珂一双眼眸震惊地瞪得老大,“你说什么?什么女儿死了?”

“你别伤心,云舒?”君北野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慌忙一把按住了她的小手,细细的摩挲,“瑶儿在天上看着我们在一起,她会开心的……她走了也好,她活着并不开心?”

韩珂更加震惊,下意识地反问,“你是说瑶儿是我们的女儿?”

“傻瓜,你伤心了这么多年,你怎么突然就忘了呢?瑶儿是我们的女儿啊……”君北野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她那双凤眸与你的如出一辙啊?每每看到她的眼睛,我都以为我又见到了你?”

韩珂的身子瘫软下去,她这样的身世,让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就好像苦苦努力的十年,突然有人告诉你,你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她爱了舅舅十年,花了十年時间,想要舅舅走出舅甥的血缘限制,却不想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舅甥关系?

“云舒?云舒……你怎么不说话了?”君北野的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得不到应答让他觉得很心慌?

韩珂心中一慌,忙甩开了君北野的手掌?

大约过了一个時辰,院子里没了动静,韩珂这才悄悄探出头来,翻过后院的矮墙,回了茶社?

来到茶社的時候,萧焱拖着一张阴晴难料的脸站在房间门口,见她出现,冷声道:“你回来了……”

“你怎么……怎么没有睡?”韩珂难以置信,她用的迷香药姓很强,萧焱没理由会醒着?

萧焱不答,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方道:“没有你在身上,再厉害的迷香,本王都睡不着?”

韩珂尴尬地将他推开,阴着脸道:“没正经的?”

萧焱耍赖似地扣着她的肩,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偷偷咬了咬她的肩头,“本王一直都是这样样子,你爱嫁不嫁?”

听他这么一说,韩珂随即便联想到君初颐对她说的话:你活该?你害死我的母亲和哥哥,你活该被那么多人凌?辱?ZSWD?

她真的被那么多人凌?辱了?

她这么脏,凭什么嫁给萧焱?

这样想着,她随即便微微一挣扎,伸手将萧焱推开一丈,“是你说的?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嫁?”

萧焱嬉笑着脸,以为她在开玩笑,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哄哄她,却不料韩珂猛然一甩手,重重将他推开?

这些天,她顾忌着他身上的伤,从来都舍不得这么重地推他?

今夜的她就像吃了火药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但萧焱随即便猜透了她的心思,哑声问道:“你是担心我嫌弃你,对不对?”

“不是?”韩珂连连摇头否认,“你想多了,根本就是我嫌弃你?你一项都没有舅舅厉害,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我嫁得第一个男人是大胤的君主,我嫁得第二个男人怎么能比他逊色??”

她的理由咄咄逼人,若是换做平時,萧焱一定会被她气炸掉,可今夜不同,他清楚地感受到她心里的伤痛,死皮赖脸道:“皇后娘娘,您就委屈一下,嫁给小人?小人不才,没有舅舅治理国家的能力,但是小人发誓,一定一辈子好好疼你?”

韩珂见他这么固执,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边哭边吵,“我就是不想嫁给你……我后悔了,我不该承诺你?”

萧焱不管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摁在怀里,霸道的吻肆意地侵占了她的唇,舌尖轻轻一撬,闯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韩珂被他吻得窒息,手脚不听使唤的胡乱捶打,砸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萧焱紧紧是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直到吻到怀里的人瘫软下去,再也没有力气反抗自己,这才将她放下来,托在自己怀里,哑着嗓子道:“嫁给我,我不会在乎从前的事?把从前所有的一切都忘了,你只要记得我爱你,这已经足够?”

韩珂静默蜷缩在他怀里,一颗心颤抖着?终于,在他的灼热目光下,她妥协了,无耻地点了头,无耻地将自己这具肮脏的身体赖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乖?”萧焱心里头舒畅无比?

“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平城?”韩珂突然兴奋地叫出声来,“我要带你去见你的丈母娘?”

“什么?丈母娘?”萧焱与她有些语言不通,但大约也能猜出丈母娘的意思,尴尬出声,“玉安长公主已经被废黜长公主名号,她身无分文,不可能去平城的,我猜,她应该还在镇国候府?”

韩珂撇嘴,“不是她?我的亲娘根本就是她……”

萧焱略微有些震惊?

“你随我去平城,我是二娘亲生的?我根本就不配得到先帝的封号,以我的出生,根本不可能当上郡主?”韩珂并没有因为自己低贱的身份而感到伤心,她开心得很,很早她就想过与皇宫摆脱联系,现在好了,她彻底与宫廷没有关系了?

听到韩珂的话,萧焱对玉安长公主的行为渐渐理解,总算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可以对自己的子女阴狠至此了?

以什云身?“好?我们去平城?去见丈母娘?明天就去?”萧焱兴奋地将她拥起,抱在怀中,舍不得放开?

孥了孥嘴,韩珂忍不住对萧焱怒斥了一声:“睡觉去?”

“为夫遵命?”萧焱故作委屈的表情,逗乐了韩珂,那充斥心房的苦涩,仿佛也伴随着这些喜悦而慢慢化开?

此時,宫外树木林中?

“她死了,天下皆知,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幽暗的月光下,一袭鹅黄衣衫的女子半跪着,正苦口婆心地劝说?

“慕容云儿,你把解药给我?给我?”瘫坐在一堆酒坛的男子,疯狂地吼道?

“昨日暗中虐杀宫墙所挂尸首,大胤官府已经防备,你今天还想冲进侯府杀人吗?”那一脸焦急的女子,竟是离宫多日的小医童?

“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我管不起你,那么作为皇后的朋友,我倒想替她问问,你楚黎不过是她痛恨之人,又凭什么替她报仇?”

“再说我就杀了你?滚?”这些话显然刺激了楚黎,面对他的一脸狰狞,慕容云儿自嘲地笑了笑,相伴十年竟抵不过一个不爱你的死人?决然转身,故作骄傲的离开,心里的悲伤,却早已泪流成河?

天渐渐亮了,林中的男子不知又跑去哪里买醉,而昏昏沉沉了好几天的君北野竟悠然转醒?

君北野的状态有点神游,他一再说服自己昨夜只是梦见了云舒,偏那种感觉极为真切,就好像真的有人陪在他身边似的?

下床起身,脚下却猛然一响,君北野有些好奇地低头,捡起地上的一支白玉簪来?这支女人的簪子为什么会跑到自己的房间来?难道昨晚云舒真的来过?还是来得是旁人?

“北野哥……”自玉安长公主被废黜长公主名号之后,她对君北野可谓是千依百顺?

望见君北野手中的发簪,玉安长公主面色一黯,语气阴沉道:“瑶儿已经去了许久了?北野哥你一直捧着个死人的发簪,这样不吉利……给我,我帮你扔了?”

君北野闻言,眸光一亮,紧紧逼视着玉安,问道:“你说什么?这是瑶儿的发簪?”

玉安长公主被他忽变的脸色吓到,随即又镇定道:“不错,真是瑶儿的发簪?瑶儿素来喜欢素朴的东西,所以她的衣衫发饰大多都是白色的?穿得晦气,也难怪死得这么早……”

“瑶儿的发簪……”君北野的眼眸微微眯起,思绪回到了昨夜,静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对玉安长公主道:“你先回去歇着?我要进宫一趟,有些事情要禀告陛下?”

玉安长公主一听到“皇宫”,便立刻想到了十七王爷,她上前恳求君北野,“北野哥,你带我一起进宫?我想见见我们的儿子……就见一面就好?”

君北野冷冷扫了她一眼,道:“不行?陛下已经下令,让你一辈子不能踏入皇宫半步?抗旨不尊是死罪,我不可能带你去送死?”

“北野哥?你带我去,陛下一定不会怪罪的?”玉安长公主始终不肯放弃,但很多事情一旦做了,便注定难以回头?

君北野狠狠心,猛然甩开她的手,独自一人进宫?

“北野哥……”玉安长公主的身子瘫软下去?此時此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平城寻母遇故人

弈凡正在未央宫批阅奏章,君北野突然求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君北野恭敬跪拜在地,望着大殿之上的神情憔悴的帝王,一時间心思复杂?

弈凡瘦了许多,原本棱角分明的侧脸变得更加刚毅,面色蜡黄,很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休息好?

看他这副样子,君北野皱眉,想来帝王对自己女儿的感情是真的,如今是否该将自己的疑虑告知?

“免礼?”正在君北野思索之际,弈凡已经走到他跟前,将他扶了起来?

“镇国候有什么事?”玉安长公主被废黜,瑶儿一死,弈凡对他的称呼只能是镇国候?

君北野微微垂眉,从衣袖中掏出一支白玉簪来,而后递到弈凡跟前,“微臣有一物要交给陛下,不知陛下可认得这支簪子?”

弈凡的目光触及君北野手中的白玉簪,心中猛然一痛,面色惨白了几分,伸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哑声道:“是皇后的簪子,有劳镇国候了?”

“陛下可知道这支簪子的来历?”君北野猛然朝着弈凡跪下去,“微臣心中有一个猜测,不知当说不当说?”

都可想地?“直言?”

“这支簪子是昨晚有人落在微臣的房间的,微臣怀疑……”君北野眼神一黯,微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微臣怀疑,皇后娘娘尚在人间?”

弈凡的心猛然一颤,将那白玉簪紧紧握在手中,仿佛能感受到韩珂留在这上面的余温,他慌忙将君北野扶起来,道:“朕信你?瑶儿,她一定活着?瑶儿一向有孝心,知道你病了,所以夜探镇国候府,一定是这样的?”

也不知怎的,一颗死去的心又突然活了过来,弈凡竟然有些惊慌失措?

“可是陛下,皇后娘娘虽然来见过微臣,可她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微臣根本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君北野心中担忧,“皇后娘娘遭受了那样巨大的刺激,心情必然不好,所以这才将自己藏起来,不让陛下看到?”

“不急,只要她活着就好,朕不想逼她?”弈凡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瑶儿啊瑶儿,你为了断绝朕心中的希望,为了要朕痛得生不如死,你居然与萧焱一道修了一座假坟来骗朕,你好狠的心?

既然你这么喜欢相互折磨,那朕自然不能输给了你?

韩珂和萧焱背着行李走到城门口的時候,她的心猛然一颤,就好像有谁在诅咒她似的,让她惶惶不安?

萧焱见她一脸恍惚的神情,忙连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昨晚出去了大半夜,你现在是不是很累……如果累了,我们明天再出发?”

“没事没事?”韩珂哪里敢告诉萧焱她的感受,也不知怎的,恍惚中,她看到了舅舅那张愤怒的脸?

“真的没事吗?”萧焱见她面色惨白,心中不忍,长臂一伸,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韩珂倚在萧焱的胸口,那颗惊跳不已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恰在此時,一阵马嘶声惊动了街上了行人,大家纷纷往街道两旁退开来?

十来个大内高手,骑着宝马,飞速掠过?

就连守城的护卫们见了他们也不敢阻挠,纷纷给他们让路,让他们快些出城?

萧焱倒是觉得奇怪,伸手拉了一个小伙子,问道:“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动静?”

韩珂也甚是好奇,那小伙子原本恼怒于萧焱的无礼,但瞧见这么个美貌的姑娘正直勾勾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于是故意礼貌道:“小爷您有所不知,这宫里头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明明已经离开了那个牢笼,但是有听到关于那里的一点点消息,韩珂都忍不住追问到底?

“陛下的心疾复发了?这卫队正赶往司幽国,向司幽国君主楚梵天讨要莫茸呢?听说那莫茸是难得一见的宝物,连楚梵天都未必能找到?四方势力虎视眈眈,这皇宫怕是要乱了?”那小伙子很是卖弄,将自己所知道的都添油加醋地说给韩珂听?

韩珂的身子猛然一颤,掌心满是冷汗,幸而萧焱在身后扶着她,否则她定然已经摔倒?

她深吸了一口气,定定望向那小伙子,又问道:“陛下的心疾为什么会复发?”

那小伙子哀叹了一声,道:“皇后去世,陛下伤心欲绝?想来他心疾复发是因为皇后娘娘的死,当今皇后娘娘绝色倾城,突然就这么没了,也难怪他会这么难过……”

萧焱见韩珂面色难看,瞪了那小伙子一眼,不许他再说下去?

韩珂摆摆手,示意萧焱不要为难别人?

她朝着萧焱虚弱的笑笑:“既然我已经出了皇宫,自然不会再管皇宫里的事了?我们走,去平城……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不进宫去看看他吗?”萧焱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很想他,你很担心他的身体,不是吗?”

“舅舅是真命天子,有上苍保佑,我只会给他带来厄运?”韩珂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我们走?”

萧焱没想到韩珂这次居然真的下了狠心?

出了城,一路向北,两天两夜,他们终于来到了平城?

正欲向人询问大将军的住址,一袭熟悉的身影吸引到韩珂的注意?

韩珂好奇地跟上,急急唤住,转身?眼前的女子面色清俊,只是她满头的白发毁了她这张美丽的脸?

韩珂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人,居然正是十年前离开京城的慕容嫣,十年的時间,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寸寸成雪?

韩珂从来都不知道,十年可以在她身上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迹,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狄公子……”韩珂忍不住开口,却不知下文该说什么好?

“你……你是韩珂?”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见鬼一般?

“恩,你怎么头发都……”话音未落,只见白发女子翩然跃起,一霎那的功夫,人便消失了?

“丫头,丫头你跑什么啊?”萧焱因行动不便,方才追上了韩珂,茫然问道?

“没什么,我以为那人是我娘……”韩珂撒谎了,她不想多做解释,以免牵扯出欧阳的事情?

“别灰心,我刚刚问清了大将军府的地址了,走?”萧焱自然地搭上韩珂的肩,心情甚为愉悦?

萧焱能问明地址倒也是凑巧,自君北野回京之后,整个大将军府已经废弃,平城的治安自然由下一任官员接任,原来的大将军在人们心中化成了剪影,渐渐消失不见?

“咚咚”,韩珂伸手轻轻敲了两下门?ZSWD?

很快,有一个满头青发的女子来开门,她面色清俊,只是她平添的皱纹毁了她这张美丽的脸?

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寻找的云舒,十年的時间,她温婉的美丽容颜,平添了太多岁月的痕迹?

“这位姑娘是?”十年没见,云舒没能一眼认出她来?现在的‘君初瑶’褪去了十年前的青涩,全身上下都透着难以抵挡的诱惑?

“娘……”

遥远的一声呼唤,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云舒一下子落下泪来,抱着眼前的女子,痛苦流涕:“瑶儿?是我的瑶儿……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是我不相信,我就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相认?”

“娘、娘……”韩珂贪恋她的怀抱,将她紧紧拥住,两个人抱成一团,“娘,我好想你?我好开心,我还可以见到我娘?”

从见到云舒的第一天,她的心里头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忍不住想要向她靠近,忍不住想要保护她,舍不得玉安长公主伤害她……原来,这就是母女间之间的心灵感应?

“快进来,进屋说?”云舒意识到女儿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生怕失礼,慌忙将两个人迎进屋里,“杏儿,快给小姐、少爷上茶?”

“是,夫人?”杏儿一直跟在云舒身边,叫惯了“夫人”,一時间竟改不了口?

三个人坐定,云舒这才急切拉了韩珂的手,小心检查着她的全身上下,担忧道:“他们说你被一群人凌。辱了,还说你死了……担心死亲娘了?”

韩珂将她的手按住,笑道:“娘,您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是焱哥哥救了我……”

云舒这才意识到萧焱的存在,忙转过头,朝着萧焱一拜,“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公子的恩德,我们母女必当报答?”

萧焱急忙将云舒扶起来,扯嘴打趣道:“大娘,想要报恩?这并不麻烦?”

“如何?”云舒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萧焱无赖地朝着韩珂勾勾手指,“要她以身相许,小爷我就满足了?”

“你……”云舒震怒,面红耳赤,指着萧焱斥责道,“你可知道,你要娶的可是当今皇后,这是杀头的罪?”

萧焱却不在意地笑笑,“小爷都死过那么多次了,还在乎这点小罪吗?叔父都将皇后娘娘风光大葬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娘子?”

云舒一脸震惊地回头望了一眼韩珂,怔怔问道:“瑶儿……这……这可如何是好??”

韩珂失神刹那,随即淡笑道:“娘,他说的不错,女儿确实要嫁给他?三天后大婚,还请娘做我们的证婚人?”

正文 41

不自觉中,韩珂已经上前几许,站在君北野的床头。

映着月光,看清他布满白发的双鬓,他苍老的容颜上满是皱纹,他的手掌已经布满了老茧,皮肤更充斥着岁月的痕迹。

“云舒,你在哪儿?”君北野大约是病得糊涂了,一双大掌在空中乱舞,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无处找寻。

“我在这儿。”韩珂心中一痛,伸手过去,紧紧握住了君北野的手掌,“父亲,我在这儿。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陪着……”

“云舒,我终于找到你了。”君北野小心翼翼地将韩珂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脸上挂上了暖暖的笑意,“云舒,你千万不要伤心。我们的女儿死了,可我还会陪着你……玉安,她已经不是长公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了。”

韩珂一双眼眸震惊地瞪得老大,“你说什么?什么女儿死了?”

“你别伤心,云舒。”君北野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慌忙一把按住了她的小手,细细的摩挲,“瑶儿在天上看着我们在一起,她会开心的……她走了也好,她活着并不开心。”

韩珂更加震惊,下意识地反问,“你是说瑶儿是我们的女儿?”

“傻瓜,你伤心了这么多年,你怎么突然就忘了呢。瑶儿是我们的女儿啊……”君北野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她那双凤眸与你的如出一辙啊。每每看到她的眼睛,我都以为我又见到了你。”

韩珂的身子瘫软下去,她这样的身世,让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就好像苦苦努力的十年,突然有人告诉你,你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她爱了舅舅十年,花了十年時间,想要舅舅走出舅甥的血缘限制,却不想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舅甥关系。

“云舒。云舒……你怎么不说话了?”君北野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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