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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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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弈凡并不理会一众将领,而是径自走到大皇子萧烬身边,沉痛的质问:“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皇后呢……为什么朕听到那声‘请皇后娘娘归天’。为什么。?”
“……”大皇子无言以对,沉寂在丧子之痛之中。
“说?”弈凡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拳重重砸在身后的石壁之上,“说?皇后在哪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陛下,”终于有一个胆子大些的将领走出来,跪倒在弈凡面前,“皇后娘娘归天了,请陛下节哀。”
“谁杀死了皇后。谁。?”弈凡神色一凛,所有的痛楚涌上心头,他苦心算计多日,原本以为今晚就可以重新与韩珂相聚,想不到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陛下,八王爷将皇后娘娘捆绑在景山之巅,褪尽了衣衫,试图侮辱娘娘。大王爷为了保住娘娘的名节,这才下令放箭,请皇后娘娘归天……”
现实太过残忍,弈凡难以置信地揪住了大皇子的衣襟,“大哥……你?”
“难道眼睁睁看着皇后娘娘被侮辱吗。大王爷也刚刚经历丧子之痛,陛下应该体谅的。”有人出言为大皇子辩驳。
“是啊?逍遥王为了保护皇后娘娘,也被乱箭射伤,坠崖而亡。”
弈凡痛苦地拧眉,飞跃上景山之巅,从高处望下去,心痛难忍。
瑶儿,陪你一起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瑶儿,舅舅真没用?
……
弈凡闭上眼眸,放轻了身子,展开双臂,想要从那高处跳下去。
阿砚突然出现,一把拽住他的身子,苦苦哀求,“主上?你不能想不开……皇后娘娘方才的处境,唯有一死。”
弈凡睁开双目,一想到韩珂被褪尽衣衫,扣绑在景山之巅的情形,心里头一阵羞愤,她的苦,他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属下该死,属下担心主人的安危,将羽林军交给了李将军。”阿砚在弈凡身前叩拜,“属下已经问过了。皇后娘娘虽然从悬崖之上坠落,但是谁都没有看见她中箭,她也许……”
“下令搜山?”不等他说完,弈凡已经转身,一脸的坚定。“朕的瑶儿不会死?就算死,也一定要找到她的尸首?”
“是。”虽然是缓兵之计,但只有能阻止弈凡寻死,阿砚宁愿看着他沉寂在失去皇后的痛苦之中。
萧祉的尸身被抬到弈凡面前,他上身光裸,脸上带着邪肆的笑意。
“陛下,八王爷的尸体要如何处理。”
弈凡的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寒风阵阵,刺痛了他的心,他淡淡瞥了一眼那肮脏不堪的尸体,冷冷启唇:“悬于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阿砚心中一震,料到弈凡是真的愤怒了。
整整三天三夜,弈凡呆在景山之中。景山地势险峻,景山之巅又处于高位,从这个地方落下去,很难有生还的可能,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可能放弃。
韩珂醒来的時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冲到了河岸上。原本光裸的身子被萧焱的战袍紧紧裹住,可萧焱却不见身影。
整条河流都被鲜血染透,韩珂心中惊恐万分,她想过他们可能会一起死,但绝对没有想过要独活。
“焱哥哥……焱哥哥……”低低唤了两声,得不到应答,韩珂吃力地从河岸边爬起来。她身上的伤口浸了水,有发现的趋势,可她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回想起三天前的夜晚,她额头上湿沥沥的液体应该全是萧焱的血,他中了那么多箭,想想就令人心惊。
顺着鲜血浸透的河流寻找,韩珂总算看见萧焱的身影。
他静静地趴在河岸边上,背上深深浅浅扎着十几只羽箭,就像只刺猬一般。
“焱哥哥?”韩珂三两步奔到他身边跪下,望着他惨白的脸,心狠狠一抽,“焱哥哥,你要撑住?瑶儿不许你死?”
萧焱毫无反应,脸上染着沙土,但他的嘴角却挂着几分暖暖的笑意,似乎极为知足。
以已能么。韩珂上前,一手贴着萧焱的肩部,一手轻轻触上了一直羽箭。
“嗯……”地上的人低低哼了一声,以证明他还活着。
“焱哥哥?”韩珂兴奋地叫了一声,努力想要将他扶起来,却不料他一口鲜血喷出,溅了她满手。
“不?怎么会这样。”韩珂仓惶地望着手中的鲜血,紧紧环上他的腰腹,架着他,将他扶到一处干燥的地方坐下。
萧焱的脸上毫无血色,可以想象,他的血几乎已经流尽。
韩珂轻轻扣住了他的手指,默默祈祷,“焱哥哥,你再撑一撑,等到山里头来了人,你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萧焱的中指动了动,紧闭的一双眼眸忽而睁开来,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扯嘴一笑:“叔母,我们十年未见……想不到,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焱哥哥,可惜我的時间不多了。”
韩珂知道他是在说丧气话,一脸狠色瞪向他,哭诉:“十年不见,既然已经十年不见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我心里会很愧疚,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萧焱的左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望着她痴痴地笑:“初瑶丫头,十年前,我就想吻一吻你。现在,让我吻一吻你,好吗。”
“不……”韩珂好害怕他这样的表情,他似乎认定了自己会死。
“你真吝啬,”萧焱讥笑一声,虚弱地吐出一口气来,深情望着她,“我用我的一生来换你一个吻,你居然不愿意。”
韩珂的双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朝着他重重地点头,“对?我不愿意?我的吻不值钱,不需要你用一生来换?如果你能活下去,我便跟你天涯海角,永远在一起?”
“那叔父呢。”萧焱忍不住叹息,“你就放得下叔父吗。”
“可以?”韩珂咬唇,“我可以放下舅舅的。最后一刻,救我的人是你,我现在的命是你的……如果你能活下去,我的下半生都属于你?”
“是吗”萧焱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希望,求生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右手扣紧了韩珂的手指,努力朝着她扯出一抹微笑,“不如,我试试。也许……我真的命不该绝?”
“嗯?”韩珂低下头去,轻轻靠在了他胸口,手环着他的腰腹,握住了他后背上的一根羽箭,道:“焱哥哥,瑶儿现在帮你拔箭,你如果痛,就咬我,咬我的肩膀。”
真是……
萧焱在心底哀叹了一声,他怎么可能舍得咬她。
韩珂细细观察了萧焱背上的羽箭,扎得都不是很深,只是这个年代的兵器是以青铜制成的,冶炼工艺很差,羽箭上满是铜锈。如果徒手拔了这些羽箭,恐怕一時间难以止血,但青铜上的铜锈若是留在萧焱的血肉之中,必定会感染,仔细思量过后,韩珂还是决定先替他拔箭。
“嗯……”感觉到韩珂的手触上了其中一根羽箭,萧焱明显感觉到后背已经,冷汗涔涔,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努力隐忍着,可一支支拔出去,他的精神一点点溃散。
“焱哥哥……你要撑住?”韩珂一直在他耳畔低语,生怕他在关键時刻昏死过去。
最深的那支羽箭被握住,萧焱闷哼一声,低头猛然咬住了韩珂的肩。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可身体里的疼痛让他觉得他随時都有可能死去……可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丫头一个人在这深山之中如何活下去。?
啊--
韩珂感觉到肩头传来的痛楚,隐忍着不敢叫出声来,扶着萧焱的腰,猛一用力,将最后一支羽箭拔出。
————题外话————
近期,女主的遭遇已然凄惨连连了,番薯保证,今次章节外,很长時间不会再有女主的虐心情节。这是真心话,不是愚人节玩笑呢,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番薯的文,很多事情后期会有说明的。深度鞠躬~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废玉安明真相,悔之二人(上)
“我……我还活着……?萧焱已经接近虚脱,他努力扯出一抹笑意,目光紧紧注视着韩珂,“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你可是要嫁给我的……?
“你放心……这世上已经没有韩珂这个人。从你抱着我坠崖的那一刻起,我便是你的瑶丫头,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一定会嫁给你。?韩珂小心翼翼掀开萧焱上身的衣衫,小心替他擦去背部的血污,而后四处找了些止血的草药来,放在口中嚼烂,然后一点点抹在他的伤口之上。
“韩珂??萧焱满脸不解。
“焱哥哥,从我们第一次相见,我便是韩珂,只是异世的一缕幽魂重生在这具身体上,曾经我爱上了这具身子的舅舅,可是……?
她柔嫩的唇瓣触到萧焱的背,萧焱忍不住心中一颤,痛并快乐着。
伸出双臂,他突然猛地将她纳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低吟:“瑶丫头,不用再说了。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萧焱想相守一辈子的人。?
面对萧焱突然地拥抱,韩珂有点措手不及,小心的推开他,眼神有点闪烁。
萧焱的心慢慢往下沉,悠悠地呢喃:“呵,十年,我以为永远等不到这一天。现在你虽答应要嫁给我了,但我知道你当叔父是爱人,当楚黎是你们之间的阻碍,而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不??韩珂阻止他说下去,“从现在起,我会一直陪着你。没有舅舅,也没有楚黎……我们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生活,从此在世间消失。?
“叔父会很伤心……?若是换做从前,萧焱真的想不顾一切地带着她离开,可是现在不同,她越是迁就他,他越是觉得伤心,“你给我的是同情,不是爱情。?
韩珂静静望着他伤痛的眼眸,流下泪来,“我可以努力。你对我这么好,我可以为你改变的……我与舅舅本来就是个禁忌,只希望下辈子他不是我舅舅,我们从头来过。?
“你真的这么想吗??萧焱的双眸中充满了期待。
“是。?韩珂努力扯了扯嘴,想要改变此時的气氛,斥道,“你都看光了我的身子了,我还能怎样?你就想这么赖掉吗??
萧焱见状,倒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很多人都看光你的身子了。?
韩珂的面色瞬间煞得惨白,一想起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她的身子便禁不住哆嗦起来。
“怪我?是我嘴笨,说错话?丫头,你千万不要瞎想??萧焱有些担忧,紧紧将她摁在怀中,“谁都没有看你。你现在是我的瑶丫头,曾经的韩珂已经死了。?
韩珂看见他背部的伤口被撕裂,小心翼翼掰开他的双手,扯唇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先管好你自己。?
说罢,她起身,小心翼翼抚摸着他惨不忍睹的背,低声问道:“很疼,是不是?我宁愿自己被射死……?
“傻瓜。?萧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颊染上了两抹红晕。
一连好几天,韩珂都只能到树林里头摘一些野果子,供二人充饥。
萧焱的伤口因为在水中泡了太久,渐渐发炎,半夜高烧的時候总是紧紧扣着她的手,低声唤着:“丫头,丫头……不要走。?
韩珂心疼,于是吻了吻他的唇,颤声道:“我不会走的。?
冰凉凉的吻,给人颤栗的感觉。
她的吻总能让他暂時安定下来,不管他身上有多疼,只要她吻一吻他,他就会觉得所有的痛楚都转变为了甘甜,多亏了这一身的伤,否则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回头看他一眼。
到了第二天正午,山中有砍柴的樵夫路过,经过樵夫的指点,韩珂和萧焱总算知道了走出景山的路。
“我不想走……不想出山。?萧焱如是说。
韩珂将从樵夫那里买来的推车推到萧焱面前,逼着他躺上去。
萧焱可不希望她推着他出山,心疼地望了一眼她瘦弱的双肩,叹道:“一辈子呆在这大山之中不好吗?至少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韩珂咬牙道:“我是说过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但我的前提是你要养好你身上的伤。在这大山之中不是不好,你的伤总有一日能复原,只是……?
“只是太慢了。?萧焱接下她的话,“你担心叔父会找到我们,你担心你的心会动摇??
“避开舅舅不好吗??韩珂伤痛的眼眸抬起,“经历了那些事情,我害怕面对他。焱哥哥,你是了解我的……?
“好,?萧焱的眉头突然紧紧蹙成一团,“既然你担心叔父会找到你,那就给他留下一座坟,我亲笔留字。看了我的字,他自然会相信你已经死了。?
“恩??韩珂重重点头。
因为景山之巅的下方是急流,顺着急流寻找,许久,弈凡才发现了那一片染满血迹的水域,心中料到这儿是韩珂和萧焱最后呆过的地方,便召人疯狂地寻找。
回想起韩珂会水,弈凡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但是转身的刹那,一座孤零零的坟头闯入眼帘,弈凡的心猛然一颤。
“爱妻韩珂之墓?。
仅仅七个字,弈凡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在刹那间破灭,抚着坟头,落寞跪坐下去。ZSWD。
这字迹确实是萧焱的手臂,七个字是用鲜血刻上去的,可见当時的他极为伤痛,能让他如此绝望的人,也只有瑶儿一人而已。
“不……不可能??弈凡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坟,心一寸寸碎成了灰,“瑶儿……怎么会死???
“陛下……陛下……?有人在他身边低低唤了两声,却得不到弈凡的应答,他惊奇地望着那座简单的坟,出声问,“陛下,这韩珂是谁?陛下为什么要拜她??
“她……是朕最心爱的女人。?弈凡静静说道,所有的伤痛积聚在心中,让他吐不出完整的句子来。萧祉做到了,他真的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那皇后娘娘呢?还要接着找吗??那侍卫疑惑,陛下喜欢的人不是皇后娘娘吗?
弈凡垂眸,黯然叹道:“不找了……朕要亲手修一修这座坟,她一定很想念朕。?
那侍卫料不到究竟是什么女人在弈凡心目中的地位居然超过了当朝皇后,于是试探着问道:“陛下,要将这坟迁入东陵吗??
弈凡静立许久,方道:“不迁。她一辈子困在宫中,死后她该得到自由的。等到朕百年之后,将朕也葬在她身边……?
瑶儿,你是不是很恨朕?朕没有及時来救你,甚至连你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
最后一面。
弈凡的身子俯下去,双手突然开始拨土,他很想见见她,见她最后一面。
手指一寸寸深入土中,土中夹杂的碎石划得他满手伤痕、鲜血淋淋,他却浑然无觉,只觉得很畅快,若是他的血能与她的血交融到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朱钗、耳环、手镯……
属于韩珂的东西一件件露出来,他心中的希望便一丝丝破灭。
弈凡最终没有舍得拨开坟头,他这辈子已经带给她太多的痛苦,不该让她死后都不得安息。
“回宫。?
阿砚藏在暗处,看得出弈凡的痛苦,出声劝导,“主人若是真的难以割舍,便留下来陪着皇后娘娘。?
手为面得。“不了。?冷冷丢下两个字,弈凡孤寂的身影消失在山间。她的仇,他还没有报。是谁害她至此?萧祉并不是那个罪魁祸首?
“宣玉安长公主觐见。?弈凡一整日都呆在未央宫中,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漆黑的眸子里藏着伤痛,但一点都不曾外露,就好似韩珂还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般。
吃饭的時候,弈凡会命人准备两双筷子。西湖牛肉羹,更是每餐必备。
皇后惨死,宫中之人都以为皇帝会因悲伤过度而食不下咽,可偏偏他每日都会传五道菜,而后将这五道菜吃光。
那是韩珂的“人间五味?,萧弈凡一直吃一直吃,直到胃部,可这身体上痛却远远抵不过心死的感觉。
“陛下,玉安长公主求见。?月彤为他撤了饭菜,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泛白的双唇,心忍不住抽痛。
“玉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玉安长公主得知皇后惨死的消息后,心中的怨气总算消散,突然接到皇帝的传召,面上竟露着笑意。
弈凡始终没有让她起来。
跪了半柱香時间后,玉安的双腿有些僵硬了,心中的喜悦渐渐转化为不安。
“阿姐。?弈凡声音沙哑,透着无限的疲惫。
“皇弟……?玉安壮着胆子,抬起眼眸,一双凤目紧紧注视着弈凡,“瑶儿已经去了,皇弟还是节哀顺变。?
弈凡冰冷的眸光满含深意地打量着玉安,心中痛楚难当,终于问道:“阿姐,朕很想知道,瑶儿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玉安心中一惊,面色微变,忙道:“皇弟,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弈凡冷声反问,“一个母亲,寻了十来个歹徒去自己的女儿。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废玉安明真相,悔之二人(下)
玉安的身子一僵,心头颤了颤,突然冷声笑出来,“找人凌。辱瑶儿的人是君初颐,与本宫无关。皇弟,本宫是你的同胞姐姐,你居然怀疑本宫??
弈凡叹了口气,扔一道圣旨给她,“朕不是怀疑,朕是肯定。玉安长公主言行失德,现废黜长公主名号,贬为庶民??皇姐,你何以如此狠毒,想到自己仅有的亲人互相伤害,弈凡的心底满是伤痛,
“你……你不能这么对本宫??玉安惊慌失措地从地面上爬起来,指着弈凡,目光中满是愤怒,“本宫是先帝亲封的长公主,先帝不在了,你就这么对我?百年之后,你有什么颜面去见先帝……?
“不这么对你,朕一样没有颜面去见瑶儿。?弈凡的眉头拧起,思忖了许久,才抬眸痛苦问道,“那十来个壮丁,究竟对瑶儿做了什么???
长公主冷笑出声,“本宫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们都已经被陛下凌迟处死了,现在死无对证了,不是吗??
“说??
弈凡的语气不容置喙,鹰兀般冷冽的眸光扫过玉安长公主的脸,就似一把冰刀,将玉安长公主的心震得冰冷寒透。
“是我让他们轮流凌。辱了君初瑶,是我要他们将她凌。辱后杀之??玉安长公主残酷的声音在大殿里头想起,“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宫花了养了他们这么多年,现在十几个人居然没办法杀死一个女人?不过这样也好,那小贱人后来的死法,令本宫更加满意?哈哈??
萧弈凡望着眼神几近疯狂的女人,不自觉扬起手臂,终又垂了下来。
“他们……他们真的侮。辱了她??弈凡难以想象,景山行宫那晚韩珂所忍受的屈辱。
“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听说景山行宫的将士们都看见了她的身体。她身上全都是痕迹,定然是被人侮辱了……?玉安长公主讥诮地笑,“就算本宫被废黜长公主尊位,本宫一样无怨无悔,她死得越痛苦越好?那都是她欠我的??
“你??弈凡终于忍不住,回身拔了剑,冰凉的剑锋紧紧抵在玉安颈间的大动脉上,只要微微深入一分,玉安必定血溅当场?
“全天下的母亲都会以你为耻??
玉安长公主毫无畏惧,将自己的颈子往前靠了靠,在剑锋上擦出一点血来,她狰狞的面孔狂笑不止,“你错了?全天下地母亲都会以我为荣?我终于为我的儿子报仇了……我终于要那个小贱人血。债。血。偿了??
“你疯了??弈凡的眼眸中含着伤痛,“朕早就说过,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你的儿子还好好活着……你凭什么这么对瑶儿???
“你说……什么??玉安长公主难以置信地望着弈凡,面上惊得惨白,“我的儿子活着?他……他在哪儿??
弈凡暗暗咬牙,冲着殿外的月彤道:“宣十七王爷??
“十七王爷??玉安长公主疑惑得望着弈凡,“是先帝的小儿子??
“不……?弈凡冷冷回头,“是你的儿子?他没死?十年前,朕从瑶儿手中抢走了他,将他寄养在先帝的妃子膝下。朕将这件事瞒了整整十年……可皇姐你居然对瑶儿……做出这种事来。?
见面说将。“臣弟叩见皇帝哥哥。?十岁大的男孩匆匆跑到未央宫,却见弈凡拿剑指着玉安长公主,面色肃杀冷冽。
十七王爷萧骏有些心惊,但想到弈凡向来疼爱他,于是大着胆子开口问道:“皇帝哥哥招骏儿前来所谓何事?她是谁……皇帝哥哥,刀剑无眼,您还是先把剑放下。?
弈凡紧绷的神经终于渐渐缓和,望了一眼受惊的萧骏,将手中的长剑丢开,伸开双臂,将萧骏搂在怀里,指着玉安长公主道:“她,就是你的大皇姐。?
“大皇姐??萧骏瞪大了眼睛望向弈凡,一脸好奇,“骏儿只知道皇帝哥哥一人,原来骏儿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啊??
“不错。?
“那皇帝哥哥为什么要杀大皇姐呢?她犯了什么错误吗??萧骏微微蹙眉,轻蔑地瞪了玉安长公主一眼,“我皇帝哥哥从来不随便乱杀人的,你一定很坏??
玉安长公主心中一痛,面色煞得惨白,伸出手去,想要触一触萧骏的小脸。丹凤眼,下身的鼻梁,他确实长得很像君北野。
“不要碰本王?坏人??萧骏的小脑袋微微一偏,朝着玉安长公主唾弃了一口。ZSWD。
母亲变成皇姐,原本应该最亲密的两个人,却瞬间成了仇敌,玉安长公主只觉得双肩上有千斤重,压得她难以喘息。
“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女儿。?弈凡指着玉安长公主,转头对小萧骏说道,“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皇家的人。?
“她杀了自己的女儿??小萧骏一脸讶异地望着弈凡,随即有些畏畏缩缩地看向玉安长公主,“你……你真的好残忍。幸亏你只是本王的姐姐,不是本王的母亲。?
“我……?玉安长公主受不了儿子冷漠的口吻,想要解释,可偏偏弈凡说的都是事实。
“皇帝哥哥,我怕??见玉安长公主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小萧骏心中一惊,仓惶地缩进弈凡怀里。
“别怕,有皇帝哥哥在。她伤不了骏儿的。?弈凡低头对小萧骏安慰道:“骏儿以后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没有朕的旨意,她是不敢靠近你的。?
“嗯。?小萧骏朝着弈凡点点头。
“月彤,送十七王爷回寝宫休息。?
“是。?月彤觉得奇怪,陛下没事为什么要传召十七王爷?十七王爷是陛下最小的儿子,相传他的母亲只是个包衣,没什么身份地位,自他出身,陛下一眼都未曾看过他。
待到月彤带着十七王爷离开,弈凡才抬起眼眸,冷冷望向玉安长公主,沉声道:“阿姐,被自己的亲身骨肉误会的滋味如何??
此刻,玉安长公主自然是生不如此,她苍白的面容上没有半点血色,一颗心都沉寂在小萧骏对她忌惮的眼神当中。
你……你真的好残忍。幸亏你只是本王的姐姐,不是本王的母亲。
小萧骏的话在她耳畔回荡,她眸中的恐惧越聚越多,跪倒在地,恳求弈凡:“皇弟,求你将十七王爷还给我……?
“阿姐,朕也想求你,你能将瑶儿还给朕吗??弈凡的眸中满是伤痛,“你知道丧子之痛,为什么就不曾为朕想想?瑶儿是朕的心,你将朕的心撕成了碎片??
“皇弟,你原谅我这一次,你将十七王爷还给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做错事了,长公主的名号,我不要了……?玉安长公主跪在地上,眸中满是惊慌,就像一个无助的母亲。
“你只与十七王爷见过一面,便愿意为了他向朕认错,可你与瑶儿相处了整整六年,六年来,瑶儿一直在你耳边甜甜地喊你‘母亲’,更甚者瑶儿曾自请替你和亲司幽,你怎么忍心亲手毁了自己的女儿???弈凡后悔当初在换魂之時就该放任君初瑶报复,有这样的母亲,是君初瑶一辈子的伤痛,更是韩珂无法选择的劫难。
“不……不是的??玉安长公主想要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拉着弈凡的手臂,颤声道:“瑶儿,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云舒的女儿?是云舒和北野哥的孩子……?
弈凡神色一僵,难以置信地盯紧了玉安长公主的一双眸子,凤眸冷冷逼视:“说清楚??
“我身子弱,第一胎刚生下不久就夭折了。北野哥怕我伤心,便将云舒的女儿抱给我养……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有人提醒我,而我发现云舒又对瑶儿的事越来越上心,我……?玉安长公主猛然抬眸,撞入弈凡那双漆黑的瞳仁,就好似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瑶儿不是阿姐的女儿……
这样说来,他与她根本就不是亲舅甥,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兜兜转转十年,他们浪费了十年光阴,只因为纠结于舅甥关系,真是可笑。
弈凡僵愣在原地,心中有种难以言明的苦,他淡漠地转身,对玉安长公主冷然吩咐道:“你走。没有朕的允许,一辈子不许再踏入皇宫半步??
玉安长公主面如死灰,还想恳求,可她知晓,触犯了弈凡的底限便不能多做纠缠,否则她永远都见不了自己的骏儿。
遣走了玉安,弈凡便将自己关在未央宫中,整日整夜不出。
弈凡的心,悔恨难以发泄,他恨老天的戏弄,更恨自己的迂腐软弱。
连日的低靡不振,弈凡终又病倒了,他的脑中時常空白,偶然出现画面,又全部是韩珂的影子。
“舅舅,瑶儿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不要走?我们根本不是舅甥?为什么要走???
“我知道我们不是舅甥,可是舅舅,瑶儿已经死了啊,瑶儿不能再等你了……?
……
他拼命地朝着虚空中伸出手去,可韩珂冰冷的话语在他耳畔炸开。她说她已经死了,她说她不能再等他了……
弈凡的心遏制不住地痛,冷汗涔涔。
正文 第四十章 暗探侯府,不宁之夜(上)
時隔一个多月,萧焱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使不上力气。韩珂不让他随便去碰刀刀枪枪,他的伤口这才长出嫩肉,以他那好动的脾姓,很容易崩开伤口。
从景山脚下出来后,这些天,他和韩珂住在京城的一间茶社中,甚少出门。
两个人租了一间小屋子,屋子中间只有一张床。
萧焱指了指地板道:“我睡地上。”
“夜里凉,地上那么冷,你身上受了伤,怎么受得了?”韩珂蹙眉,执意将他摁在了床上,替他掖好被子,“乖乖躺着?”
萧焱心疼地望着她柔弱的身影,叹道:“你身上也有伤,我总不能让你一个女人睡地上?”
韩珂知道萧焱在想些什么,她干脆解开了袍子,穿了件单衣,也钻进了他的被窝里,皱眉道:“谁说我要睡地上了?我们是夫妻,睡一张床,理所应当。”
“……”萧焱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微怔着望着她,好几夜都失眠。
他喜欢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被子里有她身上的馨香,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的存在,比起这些年来毫无意义的思念要好上许多。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虽然他没有叔父那么幸运,不能得到丫头所有的爱,但他至少比楚黎运气好,能够陪在她身旁。
韩珂的睡相极好。萧焱记得,她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喜欢将自己横成一个大字,躺倒在床上。
如今的她,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虽说她执意与他同床,可她的身子总是远远地躲着他,将自己裹在龟壳里,让他始终无法接近。
白天的時候,韩珂总要出门帮他抓药。
一日,韩珂抓药回来,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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