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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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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有弈凡的人手,韩珂量他也做不出什么坏事。
两人骑马行至僻静之处,一路上虽然有说有笑,却句句暗藏深意。楚黎反复的问她:“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韩珂毫不犹豫地答:“是。”
楚黎却一脸不悦,她还是记不得他,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没记住。他的衣袖中还藏着她的翡翠镯子,可她却认不出他。
韩珂皱眉,努力地思考,除去他挟持自己的那次,确实是第一次啊。
“给你点時间,你自己认真想想,我们从前究竟有没有见过?”楚黎似乎是真的生气,驾着昭影,愤而转身离去。
他为什么生气?前日被挟持的人是她,该生气的好像是她才对?韩珂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韩珂落单失神之际,暗处冲出一匹白马来,黑衣人蒙面带刀,直直攻向手无缚鸡之力的韩珂。
“救命……”来不及呼救,黑衣人已经闪到眼前,韩珂急急赶着小马往前奔去。他大道个。
无奈天不遂人愿,不远处便是悬崖,再往前一步就要坠入万丈深渊。
“你是谁??”韩珂下了马,脚步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那人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厉声喝道:“楚黎已经查出赵澈为你所杀,所以,你必须死--”
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雕花匕首,直直插入了韩珂的心窝,直捣心脏、准确无比?瞬间,血流如注?
“你是谁……”韩珂依旧不死心,黑衣人的声音太像他,她好怕,好绝望,胸口好疼,不似被匕首穿心而过的疼痛,而是被心爱之人推向深渊的心碎?
“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黑衣人又是一掌狠狠劈向她的胸口,将她瘦小的身子推入悬崖。那感觉,酷似蝴蝶折翼,百般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是你??”鲜红的血液汩汩从胸口流出,然而身体上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心痛,一直被呵护在掌心的宝瞬间被人遗弃,那种痛苦难以言说。
她泪眼迷离,想要扯下那人的面纱,再见最后一眼,却因为黑衣人对她施加的推理,身体无力地朝着悬崖的方向仰去,彻底失去了平衡。
“为什么……”她惨白的唇瓣映在阳光下,身子却已经离地。坠落的前一秒,韩珂清楚看到那人腰间的玉佩,一个“凡”字,刺目非常?
第八十二章 ,痊愈,因祸得福(上)
望见那块玉佩的刹那,韩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黑衣人不是旁人,而是与自己朝夕共处的温柔少年,被自己唤作舅舅的弈凡。
弈凡……舅舅……可是杀我的人为什么会是你?明明前一秒,你还对我笑得那么温柔,为什么下一秒就要置我于死地??
就因为我杀了赵澈,就因为楚黎查明了真相?你怕被牵连,所以要杀我灭口??
不,韩珂不信。要知道,她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招供出赵澈的死背后的阴谋,她怎么舍得连累他?
冰冷刺骨的寒风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蹿入她的心肺,急速的坠落所带来的冲击力似要将她娇小的身子撕裂一般,疼痛感瞬间浸透了五脏六腑。
舅舅,真的要杀她吗?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润如玉,就算是杀人,他都要表现得如此沉稳静默。他的身体不是很差么?怎么经得起马背上的颠簸,他不知道找阿砚代劳吗?她宁愿死在阿砚手上。
那个雕有“凡”字的玉佩是大胤皇族的象征,韩珂曾经向弈凡借来把玩,就算她听错了声音,玉佩也不可能认错。这样惨烈的事实,让她难以面对。韩珂不断安慰自己:我视力不好,肯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小心--”
万丈悬崖的下方是一池深不见底的寒潭,韩珂不会游泳,接触到水面的刹那,她听到崖壁上传来一个男子急切的呼唤声。
头顶被潭水完全没过,冰冷的液体闯入鼻腔,呛得韩珂再也无法呼吸,胸口流出的血液融入凉水中,在寒潭里绽放出一朵妖异的红莲。
想要挣扎,却因为胸口那致命的伤再难动弹,只得任由着潭水将她淹没,寒冷一步步将她逼上绝境,她的身子宛如折翅的蝶,一点点向着水底沉去。
她不再挣扎,绝望地闭上眼眸:死便死,连舅舅都要杀了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她张开双臂,任由潭水冲击,接受着死亡的洗礼。愿来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以通透之心观世,以慈爱之心爱人,简单即是超然,纯粹即是脱。
四周静静的,冰冷的潭水灌入了她的五脏六腑……么死我己。
“丫头,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流水般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膊从背后将她紧紧环住,带着她浮出水面。
她能感受到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异常灼热,与体内的那股寒流抗衡着,她拼命地抓住那人的衣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只想看一看救自己的人是谁,多么希望是那个推她下来的舅舅回来找她了,可是她再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那人的身影只在她眼前一晃,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韩珂便手上一松,彻底昏死过去?
“舅舅……舅舅……”睡梦中,韩珂一直喊着,声线沙哑,一手抚着胸口,眉间痛苦地拧成一团,另一只手还在虚空中胡乱挥舞,想要抓住那个看不清的镜像。
“别怕,我在。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有谁按住了她疯狂乱舞的小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会突然死掉似的。
“舅舅,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韩珂因为伤口发炎,高烧不断,视线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但她喜欢对方给她的温暖而体贴的感觉,很像很像……舅舅。
“是我是我。”在对方的一声声安慰下,韩珂这才安心睡过去。一整晚,她都躺在那人怀中,紧紧揪着他的手臂,身子舍不得移开半分。如果要用死来换这一時的快乐,那么,她愿意。
过了许久,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枚药丸,吩咐韩珂:“张开嘴,吃了它。”
韩珂也不管那药丸有毒没毒,一心想着只要是舅舅给的东西,她都不该有所怀疑,含着药丸,微微抿了抿唇,就着那人从潭边取来的凉水,将药丸咽了下去。药丸入口即化,那感觉酥酥滑滑,宛若甘霖,没有半点苦味,就好似果冻一般,还泛着丝丝甜味。
继而,她整个脑袋又变得昏沉沉的,很快便睡了过去。
梦中全是舅舅的脸,刺她一剑,并将她推入悬崖的黑衣人就站在舅舅身边,分明是两个人。
韩珂欣喜地朝着弈凡奔过去:“舅舅,瑶儿就知道不可能是你?舅舅最疼爱瑶儿了……怎么舍得杀瑶儿?”待到韩珂的手指就要触上弈凡的衣衫,少年的身形却与黑衣人合二为一。黑衣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双臂死死将她扣住,匕首从衣袖间滑出,对准她的胸口……刺下去?rBJo。
“啊--”韩珂双眸紧闭,被梦境中反复重复的画面吓得不轻。弈凡成了她心底最深的魔障,萦绕在心头,始终挥之不去,难以安眠。
韩珂醒来的時候已经是黄昏時分,头依旧昏昏沉沉的,韩珂一手托着尚未恢复意识的脑袋,不住地敲打,企图令自己清醒一点,另一只小手向身边探去,想要找到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四下都寂静无声,唯独远处寒潭里的水流冲击石块发出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山谷。
韩珂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的重创下,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其实从自己落入寒潭浑身寒颤无比的時候,她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而今老天眷爱,自己有幸活着,着实要感谢那位救她的人。昏睡的時候,她觉得照顾自己的人很像舅舅,可是在做了那个梦之后……
“舅舅……”她轻轻唤了一声,这才发现她身后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株硬邦邦的树干。
舅舅不见了。
她整个人又变得慌张无措起来,顺着树干站直了身子,胸口隐隐传来的疼痛让她想起她坠崖前受了伤,那样的创伤不是别人给的,正是自己的舅舅。
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韩珂这才发现,她的伤口处已经被人抹了止血的草药,身上的衣服也被人脱下来晒过,已经完全干透。草药是湿沥沥完全被捣碎的,在这空旷的山谷之中,救她的人究竟是用什么工具捣药的?
她的衣衫穿得不像从前那般整齐,虽然扣子扣得都对,但衣服上处处都是褶皱,那人显然没有细心替她整理。念及此,韩珂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想来救她的人并非舅舅,因为舅舅做事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就算是替她换衣服这样的小事,他也一定能做到最好。
“有人吗?”张口轻轻唤了一声,不敢用太大的力,因为胸口的伤那般致命,下手之狠,令她心惊。哪怕是微微吸气呼气,韩珂都能感觉到胸腔穿风带来的痛感。
悬崖的底下是寒潭,寒潭为一丛树林所缠绕,林中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肆意的流动,可见这处山谷并非完全闭塞,应当有一处小出口与外界相通,就好似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提到的世间仙境。韩珂忍着伤口的疼痛,顺着小溪一步步向前挪动,希望可以找到搜救她的人。
“有人吗……”空荡的山谷里回荡着她自己的声音,完全听不到他人的回应。流水声、鸟鸣声,如果说树叶落地之声也能算声音的话,那么这山谷之中便只有这三种声音了。
“有血迹。谁在附近?”往前走了几步,韩珂发现脚下的路被血迹所浸透,这才发现其中的诡怪。她是从寒潭一路往这边走来的,因为自己的胸口在不断的流血,寒潭附近有血迹则不足为奇,但小溪已经距离寒潭有一段距离,一路上处处都是血迹,实在太奇怪。
再往前走来几步,矮矮的灌木丛中躺着一个受伤的少年,韩珂忙走过去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扳过他的脸,韩珂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受伤的少年一身贵族华袍已经被划破,但他的面容韩珂依旧清楚的记得,他分明就是司幽国五皇子楚黎?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韩珂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俯下身子,韩珂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的伤口。他的大腿上有一处割伤,像是被藤条所划破,而这山谷之中唯一能够生出藤条的地方便是那陡峭的悬崖……难道他也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舅舅不止要杀自己灭口,还要杀了楚黎吗?
楚黎的伤口有些溃烂,韩珂据此推断,他应该在潭水中浸泡了很长時间。
楚黎双眸紧闭,左手抚着大腿上的伤口,右手则捏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韩珂走近他身边,两手并用,掰开他右手的五指,一把草药碎渣滑落了下来。
将楚黎手上的草药渣与自己伤口上的草药对比了一番,韩珂这才确定,救她的人是楚黎,为她敷药的人也是楚黎。少年的唇边有残留的草药,原来他是用嘴唇咬碎草药然后替自己敷上的,韩珂恍然大悟。她掏出衣襟里的一方手帕,虽然已经湿透,但此時管不了那么多,伸手为少年擦去嘴角的草药,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少年柔软的唇瓣,他轻如蝶翼的双睫竟微不可查地眨动了几下。
韩珂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再替他把了把脉,确信他还活着,这才安下心来。她可不想欠他一个人情,楚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向不好,万一他就这么死了,韩珂反倒会觉得十分内疚。
“水……水……好渴……”少年苍白的嘴唇翕动了两下,双手无力地耷拉着,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为她敷药止血,却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口。
韩珂“蹭”地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知高烧昏迷的時候楚黎究竟喂自己吃了什么灵药,她的伤口居然已经不再流血,那样致命的伤口竟然在瞬间愈合,哽塞在喉咙中的苦涩感也消失不见,伤口还有一点点疼,但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如今楚黎是她的救命恩人,知恩不报不是她的作风。何况楚黎身份敏感,韩珂可不敢放任他就这么死了。
“别急。我去给你找水……你可千万不能死?若是真死了,我也不好向你父皇交待。你是司幽国的五皇子,身份尊贵,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们?”韩珂向前跑了两步,在小溪边停下。
溪水是那悬崖上流下来的,有小鱼儿在水草间欢畅的嬉戏。韩珂皱了眉,凭什么连鱼儿都可以活得这么开心,偏偏自己事事不如意,上辈子不能相守所依,这辈子……
咽下满肚子的苦水,韩珂伸手试了试溪水的温度,略微有一点凉,但救人要紧,顾不得那么多,两手捂成瓢状,小心翼翼捧了一捧水,一步不敢多留地往回跑。
一滴一滴……溪水不断从指缝中流出,好似握不住的流沙……
当韩珂捧着溪水跑到楚黎身边的時候,溪水已经差不多流尽,唯一残留的几滴液体,因为韩珂的惊慌滴在了少年的眼睫上,根本无法解渴。
“水……我要水……”少年的声音越来越急切,颊畔微微露出两抹红晕。
韩珂担忧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忙缩了回来:“好烫……烧得不轻。你再忍忍,我马上帮你找水来……不许就这么死了?”
韩珂想起那些古代电视剧中,男女主角在野外遇难都是用荷叶盛水的,可这茫茫山谷哪里有什么荷叶啊?司幽国的植物大多是针叶状的,想要找一片肥沃一点的叶片都找不到。
韩珂皱了皱眉头,来到溪边,俯下身子,大口吞了两口溪水,含在口中,而后慌忙往回跑。
扶起楚黎的身子,无所顾虑地四唇相贴,韩珂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口中的溪水吐入少年口中。恰在此時,一直昏睡的少年手指动了动,似要转醒,他的嘴角不自主地微微勾起,侧脸挂上了淡淡的笑意,这样微不可闻的表情,韩珂根本没有看到。
少年懒懒皱了皱眉头,又道:“还要,我还要水……”
“好,我再去。”韩珂来自异世,这样口对口喂水,并不会给她带来太多的犹豫,听到楚黎的呢喃,便立即起身,再一次向溪边跑去。
望着女童忙得团团转的背影,少年的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她是很像查绪儿,不过仅仅是长的像而已,如果是查绪儿,恐怕她根本不会救自己,更加不可能不顾忌男女有别,嘴对嘴喂自己喝水。查绪儿处事一向是独善其身,而这个原以为狠戾的初瑶郡主,面对曾经掳劫过她的他,竟依然心存善念。当初毒杀赵澈定有她的苦衷……
见初瑶就要回来,少年又慌忙闭上了眼眸,双手痛苦得捂在自己的伤口上。
她的唇碰上他的唇,冰凉的感觉,却一点都不温柔,为了让他将溪水都喝下去,她甚至用上了“舔”、“咬”,各种技巧?楚黎享受这样的感觉,反复让她跑了好几趟,直到他的肚皮鼓鼓的,再也容不下一滴溪水。
“总算……解渴了。”几趟跑下来,韩珂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额上的汗水滑下来,映着夕阳折射成晶莹剔透的水晶。
上药,包扎。扶着楚黎到一处空阔的平地上躺下。
等韩珂替他清理完伤口,已经入夜。韩珂见他高烧已退,心中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去捡些木柴,山谷里头夜间会很冷。”
韩珂正望着远方发呆,耳畔突然传来少年的声音,惊讶转头,对上对方的视线,满脸欣喜:“你醒了?”
第八十三章 痊愈,因祸得福(中)
楚黎其实早就醒了,这丫头一直在发呆,他实在不想再装下去,这才忍不住出声:“我的腿受了伤,不能动弹,你先去捡些木柴,我来生火。”
这山谷之中只有他们二人,楚黎又行动不便,韩珂自是全按他吩咐去做。
“木柴捡来了?”不一会儿功夫,韩珂便抱着一捧木柴丢到少年面前。她暗自庆幸自己是被打入悬崖跌入山谷里,树木茂盛,不用走多远就能找到充足的木柴,要是还挂半山腰,到处都是岩石,她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了。
彼時,楚黎已经燃起了火芯,他转头望了一眼韩珂手中的‘木柴奇,伸手便掐灭了火芯。
韩珂眼见着火苗被掐灭,伸手想要挽救,却被少年一把扣住手腕。楚黎的眉头蹙成一团,略有些不悦:“你这都捡得什么木柴?干湿不分,哪里能烧??”
见他语声凌厉,鹰兀般的眼眸透着几分狠色,韩珂委屈得嘟嘴,缩到黑暗的角落中,不再说话。她来自现代,哪里需要捡木柴营生,有先进的空调更加不需要烧柴火取暖,她自然不会找木柴了,赌气地低着头。
“你坐着,我去捡。”少年淡淡瞥了她一眼,看到那孩子委屈的表情,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他的声音也许太大了,吓到她了。毕竟她只是个孩子,又是娇生惯养的郡主,找不到干木柴,其实也很正常。这让他更加肯定了一点,初瑶郡主不是查绪儿,查绪儿聪慧过人,虽然与这个小郡主一样只有七岁,但野外生存的本领是极强的。
楚黎点燃木柴,堆起篝火,脱下身上的衣服放在篝火周围烘烤,见女童一脸好奇地望着他,便逗趣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很喜欢看男人光膀子的样子么?”
韩珂耸耸肩,她是小孩子,难道他就不是小孩子么?他才十四岁而已,居然自称“男人”。
“真不害臊?”见韩珂依旧盯着他看,少年的双颊不禁染上了两抹红晕。
“你害羞了。”韩珂笑笑。
“你说什么?”心思被窥破,少年的语气中微微含了几分愠怒。
“我说你害羞了。”韩珂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脸上居然露出了可人的笑。
“闭嘴?”楚黎不悦地上前,揪着她的脑袋,让她转过身去,不许她再看他光着的上身。
韩珂无所谓地摆摆手:“转过去就转过去,本来就没什么好看的。”
“你……”少年被她一句话堵得面红耳赤,垂下眼睑看了看自己的上身,眼神极为无辜:难道说,自己真的没什么好看的么?他的身材也没那么差?
背对着他,韩珂又忍不住问:“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当然。除了本王还有谁会管你的死活?大胤皇长孙么?还是你那个病秧子舅舅?”楚黎邪肆的语气中夹杂了几分讥讽。
“那你是跟着我从悬崖上跳下来的么?”韩珂又问。
少年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
“是不是啊?”韩珂等得不耐烦。rBJo。
“恩。”少年沉声应道。
“那么高的悬崖,你就这么跟着跳下来?你不怕死吗?”韩珂的心底突然生出了几分感激,对楚黎的印象也没先前那么差了。说来,他也仅仅是掳走了自己,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为什么要怕死?如果本王不跳下来,你就没了。”查绪儿就是那么消失的,我不能让你也这么消失。少年的目光望向远方,幽幽红色的眸子里落满了繁星,似是期待着什么。
“谢谢。”是啊,如果不是他跟着跳下来,她就死定了,甚至尸骨无存。韩珂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得仰面躺下。
楚黎望着那孩子的睡颜,心头稍稍一甜,为了救她,虽然损失了一粒莫茸,但她还活着就好,一切都值得。莫茸是司幽国宫廷的秘药,整个司幽国只有一粒,能治百病,当年他跟着母亲从鲜卑族来到司幽国的時候,因为水土不服,父皇将唯一一粒珍贵的莫茸赐给了他。
这一夜,看似平静,韩珂的心底却波涛汹涌。不明白舅舅为什么会杀她,不知道舅舅现在身在何处,焱哥哥是不是正发了疯似的找她,司幽国的皇宫想必早已乱成一团。
翌日清晨,楚梵天和萧焱的队伍很快就发现了山谷中的二人。
“丫头?你去了哪儿?我找了你一晚都找不到,吓死我了?”萧焱冲过来,一把将女童抱在怀里,紧紧拥着,生怕眼前的人只是幻象。
彼時,韩珂正睡得昏昏沉沉,白天黑夜不分。她懒懒伸了下腰,胸口微微有些疼,这才想起来昨天受了伤,轻轻挣脱萧焱的束缚道:“焱哥哥,你抱得好紧,我被你勒得无法呼吸了。”
“哦哦?”匆慌放开韩珂,萧焱又望着她身侧仅穿了亵衣亵裤的楚黎出神,心中焦急得很,也不知道昨天夜里这丫头与楚黎有没有发生什么。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丫头,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侍卫们团团将周围围住,萧焱紧紧靠着韩珂,一刻也不敢再离开她。
韩珂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弈凡,心中一阵失落,她将萧焱拉到一旁,小声问:“焱哥哥,你可曾看到舅舅?”
“叔父?”萧焱满目疑惑,“叔父昨晚出去找你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怎么问起叔父了?我想你该好好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舅舅去找她了?舅舅为什么要找她呢?不是他亲手将她推下悬崖的吗?他应该很清楚她在哪里才对。
韩珂想不通,于是随口扯了个谎:“昨天舅舅给我准备的那匹小马被低空掠过的飞禽惊了,一直不停地往前跑,后来……”
“后来就坠崖了?”萧焱指了指她胸口的血迹又问,“那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悬崖上的藤蔓割伤的。”
“呵……悬崖上的藤蔓真个姓,居然能割伤这么私密的地方。”萧焱冷笑了一声,也不打算再追问下来,看韩珂的神情,估计她也不愿意说。
人身心有。“呵……是挺个姓。”萧焱刚一转过身去,韩珂脸上伪装出来的笑容便消失殆尽。没有见到舅舅,没有当面向舅舅问清楚之前,她不希望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
“皇儿……”楚梵天看上去很疼爱这个五皇子,一夜之间,威严的帝王苍老了许多,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儿子的那一刹那这才舒展开来。
“父皇,儿臣没事,不过是皮外伤。我们回宫,这次狩猎只是意外,父皇不需要带重兵……”
楚黎刚要解释,楚梵天便干咳了一声,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韩珂,沉声道:“是不是意外,朕自会查明。可是朕不明白,皇儿身上明明有莫茸,为什么还会搞得如此狼狈?”
少年只是撇嘴淡笑:“儿臣不过是小伤,莫茸那般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轻易使用。何况出门狩猎,儿臣并未将莫茸带在身边,莫茸一直由母妃保管着。”
“快宣太医?”楚梵天一脸急切,命人将楚黎扶上轿撵,又唤来太医为他诊治。
“焱哥哥,我们快些回去,舅舅找不到我,应该也会回去的。”韩珂扯了扯萧焱的衣角,示意他带她走。
萧焱重重点点头,抱着女童上马,“我们这就回去。”
轿撵上,楚黎的眉头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伸手阻止道:“等等。初瑶郡主身上受了伤,怎么能骑马,郡主就和本王一起坐轿撵。”
萧焱虽然受不了他俩独处一夜的事实,但如今初瑶的身子确是受不了颠簸,她若是愿意与楚黎一起坐轿撵就坐,反正有自己在一边看着,楚黎也别想占了她的便宜去。
韩珂回想起萧焱骑马時的不羁,心中惊恐,若是再颠簸几次,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她还想苟延残喘亲口问一问舅舅事情的真相呢?于是她对着轿撵上的少年暖暖一笑,答:“好。”
楚黎伸出右手,欲拉她上轿撵,落在女童肩上的纤长五指却被站在一旁的萧焱重重拍开:“五皇子受了重伤,还是不劳烦五皇子了,本王来帮她。”
明显感觉到萧焱对自己的敌意,楚黎倒也不再说话,收了手,脸色瞬间黯淡了下去。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要忍,查绪儿是属于他的,始终都是。
韩珂刚一坐上轿撵,少年的手臂便从她背后环上来,看似亲近却语声冷漠:“山路陡,小心点,抱紧本王。”
韩珂到现在也辨不清楚黎的意图,但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不会伤害自己,于是乖乖搂紧了他的腰身。贴得这么近,韩珂才发现,他身上有淡淡的雪莲味,不刺鼻,却萦绕在周身,经久不息,好闻极了,倒让她更加怀念舅舅身上的草药香。
望着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背影,萧焱的眼眸眯成一线,好看的唇角抽了抽。
楚黎似有意无意地回头,一脸自信地勾唇望向他。要知道两个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他们之间总会有些微妙的联系,尽管那样的联系无关爱情,却足够让萧焱嫉妒得发疯。
从后山回宫,韩珂执意要回礼部尚书的府邸,她有好多疑问要问舅舅。
她身侧的楚黎却附在她耳畔,魅惑道:“你现在回去做什么?还想再次送死吗?如果本王没有猜错,对你下手的人根本就是你舅舅。你对他的信任就这么伟大,伟大到你连生死都不顾了?”
韩珂惊讶地瞪圆了双目:“你怎么知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一定是有人扮成舅舅的样子……”可是样子可以刻意装扮,玉佩可以伪造,但舅舅的声音……她不可能听错。
“说下去啊。”楚黎抿了抿薄唇,“怎么不说了?难道你也找不到借口为他开脱了?呵……让本王来帮你说,他从头到尾就是利用你,利用你帮他杀掉赵澈,待到本王查明真相,他再杀你灭口,到時候死无对证?”
“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人是我杀的,我承认,我根本不可能拖累舅舅……”韩珂惊恐地摇头,虽然自己起初也是这般认为,现今楚黎的推断又是那样的合情合理,但是倘若连她都不信舅舅,那么还有谁会相信他,她舍不得舅舅一个人处于孤立无援的位置,即便杀她的人真的是他,她也舍不得。
“你怎么不可能拖累他?大胤郡主杀死司幽国重臣,这样还不拖累他?”楚黎冷哧了一声,不再说话,“你若是不相信也行,本王现在就陪你去礼部尚书府,本王可以保证,杀你不成,你舅舅一定会躲起来?”
“好……”韩珂答应他的時候,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多么害怕舅舅真的不在府中……
一行人行至宫门口,楚黎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些小事需要处理,你先回宫抚慰母妃,儿臣随后就到。”
楚梵天担心儿子的伤势,眉头紧拧,望了一眼身旁的初瑶郡主,道:“像啊,真是太像了。大胤郡主,朕就将楚儿借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照顾好朕的皇儿。”
“好。”
韩珂蹙眉,楚梵天是第二个说她像谁的人,也不知她究竟像谁,连一国之主都愿意忍让。
与楚黎同行,萧焱就连和丫头说句话都觉得别扭,原以为楚梵天会顾忌儿子的姓命不让他乱来,谁知他居然答应了。
一进赵澈的府邸,抬头便处处都挂着白色的挽花,大门口挂着一幅挽联,悼念礼部尚书赵澈云云。
楚黎在随从的扶住下,下了轿撵,韩珂则由萧焱扶着。一路上并未见到姜云歌,才知道楚梵天担忧她的安全,已经命人在宫中为她安排了住处。
“赵尚书一生为官清廉,要说错事,几乎从未犯过。不管他是大胤人,亦或是司幽国人,他从未陷百姓于不义。”楚黎指了指院落中摆放的灵柩,目光清冷。
对不起。对不起……
一想到赵澈惨死在自己手上,韩珂便愧疚不已。前世的她,穷极生命只为了社会的安定和谐,断不敢轻易害人姓命。如今,她只是不想姜云歌知道真相,为了保全舅舅的位置,竟对一个好官狠下杀手。
萧焱并不知这几日究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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