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宠上阴毒庶妃-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阵脚步声向着舱门而来,楚慕非转头,楚裕额头微微的起了汗,此时躬身在舱门口,“主子,消息已经送出去了。”

楚慕非眸光一深的看楚云轻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沉重的脚步声渐远,楚云轻微微睁眼,眸光往那极速后退的景致上一看,深深的沉了沉。

一夜浅眠,当那一抹晨光落入舱中的时候楚云轻机警的睁了睁眼,舱门口似乎有一阵脚步声,却在入门之前停了下来,她掀开身上的薄被起身,打开门便看到疏影一身青衣的站在门外,看到她开门,四目相对之间难免的闪过一丝逃避。

楚云轻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到她手中竟然提着一个食盒,秀眉一挑,“怎么,有事?”

疏影闻言急忙将食盒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却是一碗乌黑的汤药。

楚云轻的眉头皱了皱,只因为那味道一绕在鼻端她便知道了个大概,只见的疏影端着那药碗起身,“小姐,听说小姐昨晚伤了身子,这药是公子命疏影熬得,请小姐用了吧。”

楚云轻看着疏影低头端药的样子眸光一动,这药是极为简单的补气之方,若是楚慕非的话,方子怎么会这般简单?

她心中一动,只恍惚觉得站在自己身前的人还是那个三年前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一般,“你——”

楚云轻嘴唇微动,便是在这一瞬间,脑海中又想起了她侍立在楚慕非身边的摸样,当即心中的半点温情便消散不见,“你端走吧,我不需要。”

清冷的一句话让疏影弓着的背脊一震,楚云轻看在眼里,眸光却是丝毫的动容也没有,疏影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将药碗放进食盒转身走开。//

清晨的江风寒气袭人,楚云轻却是一脚踏出了舱门,眸光往那苍茫江面上一扫,心中再沉了一分,不知道昨夜又走了多远,而自己那般的一曲,可能让那人知道?

神思刚刚飘远,一阵脚步声便落了过来,楚云轻转头看去,却是楚慕非提着一物事向着她而来,楚云轻定睛一看,似乎与疏影先前提着的食盒一模一样,她淡淡转过头,周身都沁上了寒意。

“疏影跟了你几年?”

楚云轻不答,楚慕非便站在她的身侧。

“你本就是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既然能留她在身边那么些年,便一定是了解她的为人的,你以为,她为什么就在短短的半月之间便倒戈与我了?”

楚云轻心中一动,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楚慕非没有让她插话的打算,只继续道,“府里的朱福来你还记得么?”

一句话像是一道冷风一般的让楚云轻心中一紧,在她的印象中自然是记得这个人的,这人是顾秀琴的亲信,是内院的管家。

“在你进宫之后的第五日,朱福来醉酒轻薄了疏影,刚好被我撞见。”

江风仿佛更为寒冽了些,楚云轻只觉得一股子寒意自四肢百骸散开去,心头被什么一堵,竟然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轻薄,这两个字对于柔顺不见世事丑恶的疏影来说,是意味着什么?

“她感恩与我,却也不愿伤你分毫,我告知她前后利害,她才跟助与我,否则,只怕还是不肯违背你分毫的。”

船行的极快,楚云轻只觉得晨光刺透了江上的薄雾,落在她的眼眸之中竟是那样的明亮绚烂,让她怎么都不敢睁大了眼睛,脑海之中有断断续续的画面滑过,疏影,生于贫寒人家,本就不是阴险无良之人啊。

楚云轻侧目看一眼楚慕非,心头滑过一丝疼。

楚慕非轻咳两声,身上少见的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大氅,他说完这些便将手中食盒轻轻的放在了楚云轻脚边,转身走开。

楚云轻看着那食盒半晌,弯腰提起转身回了船舱。

狭窄的过道之中瞬时便没了人,楚裕从甲板上走过来,眸光深沉的往楚云轻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继而跟着楚慕非的方向而去,他刚刚站的地方,距离楚云轻二人说话所站之处并不远。

——

阳光肆掠而下,苍茫的原野上一行黑骑正在狂奔不歇,当头的一人一身黑袍衣袂飘飞,他的眸子幽深森寒,这三伏暑意在他那里好似被他身上的寒气挡的散掉了几分,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行精壮的青年,除了其中一个红衣俊朗并非当头那人下属之外,其他人都是面色凝重。

慕容尘眸光直直的盯着前方隐隐可见的城池,手下又重重的挥下一鞭,马儿嘶鸣一声,却是再也提不起速来。

然这也并非是马儿的过错,便是千里良驹也经不起连续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折腾,当首的萧澈眸光森然,手中的鞭子上已经微微的现了血迹,即便是在战场上,他都少有御马伤了手的,可是这一次,在得知楚云轻被楚慕非带着走了另一条方向相反的水路之时他却是着急了。

眼看着楚天齐逃脱他也没有亲自去追,反而是向着这个方向连着五日狂奔起来,一路上没有丝毫的线索给他,就在他以为自己再次找错了方向的时候,一场流传在贩夫走卒之间的笑谈让他肯定了自己没有找错。

这世上只凭琴音便能引来鱼儿的能有几人?!

似乎有前所未有的急切在他心中泛滥成灾,眼看着前方的城池将近,不知道在这里会不会有新的消息?

亲王的手令在哪里都十分的管用,守城的士兵大概还没有看清楚几人的长相就被那金灿灿的令牌晃了过去,一行人入城直直的往城中心的荣春堂而去。

待进了后院,早有人等在此处,萧澈回身看看自己身后的几人,眸色微微一动,“子墨,安排下去,歇息两个时辰。”

子墨看看身后几人,大家眸中都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这是他们的主子第一次这般着急,他们隐隐的知道是为了什么,怎么好在这个时刻托了自家主子的后腿?

萧澈眸光不动,子墨便不好在坚持,大手一挥众人便涌入了四方小院之中。

萧澈疾步向着厅中而去,落座之时等在那里的人才敢上前禀报,“主子,百年雪莲及其难得,那人出手的价钱高,这才引得了我们的人注意,再加上那江边的一曲琴,正和主子要找的人差不离多少。”

萧澈点点头,示意其继续。

“我们的人随后便想跟上那船,只是那船上的人机警的很,在当晚便离开了港口往虞城而去,我们的人赶上的时候竟然发现了好几条一模一样的客船,跟上去却发现根本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这人说着说着额头上便起了汗意,“此外,淮南帮这几日内斗,整个淮南都混乱之际,另有西川堂的人这几天也在大肆活动,市面上的盐被哄抬了好几倍的价格,官府只怕是要介入此间了。”

萧澈眉头越皱越深,这期间实在是没有一个好消息,“不破不立,现在的盐市还不够乱,告诉林初先不用管,至于我要找的人——”

如墨玉一般的眸光一沉,“现在应该上岸了。”

楚慕非敢用那么多的客船,便一定是知道水路不安全了,既然楚云轻将目光引向了水路,那么接下来必然是走陆路更为安全才是,他眸光一凝,“你虞城最近的港口在哪里?”

“覃城,离此处只有半日路程。”

萧澈眸光一凝,“准备三十匹好马,水路上的搜寻不要断,越闹越好。”

待等在这里的人都退去,厅中便只剩下了慕容尘和萧澈二人,萧澈一叹,“巫国使者都走了,你跟着我来,是准备不回去燕国了吗?”

慕容尘根本不需要介入到这一场追寻之中来,可是这几日他却是除了萧澈之外最累的,特别是在听到在港口弹琴的人极有可能是楚云轻之后,他的意念更是坚决,一定要帮萧澈把楚云轻找回来。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在燕国本来就是个闲散世子,回不回去有什么要紧,倒是你,得快些找到她回去,你一走,京中可算是只有明王一人了。”

萧澈眉峰一动,“有四弟在,一切无碍。”

慕容尘点点头,疲累的打个哈欠,“也是,谁能想到在外寻兵的靖王竟然就在盛京之外为你候着的呢?”

萧澈见慕容尘满面的风尘,轻轻一叹,“一个时辰之后出发,你——”

“我去洗澡!”

看着一闪而过的红影,萧澈森寒的眸子有了丝丝的回暖,然而却也不过是一瞬,他深深的一叹,精致的面容上煞气凝重。

——

马车转动之声不断,暮色将至未至,世间万物的颜色仿佛都在这一刻沉寂,楚云轻的眸光在苍茫的山峦之间轻轻一掠,如玉的墨瞳之中闪过一层寒色。

从水路到陆路,楚慕非的布置妥当几乎到了极致,他拥有惊人的财富,人脉更是不必说,此时此刻,她心中沉甸甸的。

“楚姑娘,到洛城的时间还早,这是疏影姑娘煮的莲子汤,您先用一点吧。”楚裕的话在马车之外传来,楚云轻眸光微动,看着递进来的食盒伸手接了过来。

——

------题外话------

刚回来真心的没有感觉,写了删删了写,字数比较少很抱歉。

☆、【087】合欢之媚,灵貂指路

“嗯……”

一声嘤咛抑制不住的溢出口中,楚云轻生生的将手指甲卡进了手心之中,泠泠的汗意从侧脸滑下,她体内的燥热更甚一分。

四周是百花齐放的大红帷帐,鲜红刺目的颜色此时在她眼里竟有些不够真切,她猛的一提内劲想要抑制住心中潮涌而上的悸动,却只能引得胸口疼痛更甚。

这一方小室似乎是楚慕非在这城中的落脚处,她如何也没有想到,楚裕给她的汤里面竟然下了东西,楚云轻的双眸紧紧的一闭,喉头一股子腥甜散了开来。

“踏”的一声,楚云轻眉头一挑,不知是谁的脚步声似乎正在向着她的方向走来,她微微的靠近了身后的墙壁,从头间拔下一物藏在了袖口中。

“谁!”

不知何时,她的声音已经含上了几分暗哑,原本想表现的警告意味也弱了几分,然而床帏之外的人还是停住了脚步,楚云轻极力的想要维持神思清明,然而便是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还是连落在床帏上的暗影都看不清楚。

室内似乎陷入了一片静默,楚云轻拼命忍住的粗重呼吸渐渐的有了回升之势,她只觉得中衣已然湿透,黏黏糊糊的贴在自己身上难受的厉害,下意识的,她的手移向了自己的腰带,便是那么轻轻一挑,胸口的紧闷燥热之感便消了几分,继而,肩头的一片雪白便露了出来。

许是忽然侵入的寒意让她回复了几分清明,楚云轻整个人猛的一震,双手快速的掩好胸前衣襟,拉起手边的锦被将自己整个的裹了起来。

一阵阵的陌生情潮几乎要席卷她的全部神思,她握了握袖子里的物件,紧紧地咬住了下唇,那是一只墨玉的朱钗,隐在发间甚至看不住其形貌来,然而这个却是她给他的,那夜他为她绾发,神情温柔的好似还在她的眼前一般。

想到那人,楚云轻只觉得心中仿若有万只蚂蚁在啃咬自己,双腿不由自主的蜷缩在了一起,她的双眼媚色如斯,一睁眼,眼前竟有一袭黑袍落地。

萧澈?!

心中的喜意只有一瞬,当即便有更大的冷意袭来,不是他!

这药竟然让她现了幻象,余下的情形她已经了然,双眸微睁之时那混沌之中忽然有一丝寒光闪过,只见她隐在袖中的手忽而一转,直直的刺向了自己另一只手臂!

巨大的疼痛几乎让她眼前一黑,她咬紧下唇,一丝闷哼被她生生吞入了腹中。

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散了开来,楚云轻嗅着自己血的味道,眉眼之间竟有一众轻松的感觉。

“唰”的一声,大红的床帏被掀了开来,楚慕非眸光沉暗的看着床上的楚云轻,她衣衫微乱,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却紧紧的将自己裹在锦被里,看到他的出现浑身一缩,眸子里根本带不出一分怒意来。

血腥味弥散,楚慕非的眸光在她周身逡巡一圈,忽而欲倾身上前——

“滚!”

仿佛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才从唇齿之间迸出这一个字,楚云轻戒备的抓紧了身前的被褥,牙齿深深的刻进了自己的下唇。

楚慕非的手一顿,看向她迷蒙的眸子,下一瞬,他的手毫不迟疑的伸向了她身上的锦被。

感觉到锦被离了身,楚云轻眸光一动,她手指朱钗指向楚慕非,“滚开!”

楚慕非不为所动,眸光却是落在了她的手臂之上,“你受伤了。”

楚云轻嘴角一勾,此刻的她已经被那药力侵蚀的不成样子,此刻却是露出一丝讽笑,“你信不信,你若,再上前一步——”

楚慕非似乎被她的笑意刺到了,此时眸光一沉快速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她受伤的手腕另一手双指一并便要点下去。

楚云轻笑意渐大,似乎是在嘲笑楚慕非的不自量力,举手便朝着他的脖颈扎了下去,眼见得那朱钗来势汹汹,楚慕非侧身一让,连退两步。

“滚!”

似乎又有一阵潮涌袭上,楚云轻双拳一紧,侧身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她挥起手中的朱钗,没有一点迟疑的向着自己的手臂再轧一下,血流涌出,换回她的一时清明。

楚慕非眸光深沉的不成样子,她的情动,她的挣扎,她的坚定和狠厉此时此刻都在他的面前无数倍的放大,他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一动,再也不忍上前一步。

楚裕站在门外,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庭院里幽暗的一切,这般行事本不是他所想要的,然而为了自家主子,他别无选择!

自家主子早就知道楚云轻便是那个阴时阴年出生的女子,却时时不肯用一点手段,眼见得蛊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他必然要为自己的主子多做考量。

月色已经偏了西,他回头看一眼一点动静也无的内室,心中沉沉一叹。

布置清雅的庭院之内忽而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楚裕的眉间浮起一抹沉色,快步的向着来人迎了上去。

“发生了何事?”

来人一身夜行衣,眼见得是刚从外面回来,此时双手一抱拳,“江上传来的消息,各路水府巡按都出动了不小的力量在各个港口排查,我们的人只要是出现的基本上都被带走了,公子这么些年在江上建立势力,这一次,都算是完了。”

楚裕眉头一紧,“反正以后天高水远的也用不上了,江上的乱子我们暂且不管,覃城可有消息?”

来人眉头微动,“我们的人有守在覃城的,现在还没有来报,想来陆路上还是安全的。”

楚裕点点头,“你下去吧,安排好接下来的车马事宜,明日一早公子就启程,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沧江渡口了,路上万万耽误不得。”

“属下明白。”

看着来人回身远去,楚裕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只要没有追上陆路想来便是安全的,只要走陆路到了沧江渡口必然就万无一失。

“吱呀”一声,楚裕背脊一直,只觉得一道夹杂着寒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沉沉一叹,转身跪在了当场,“请主子责罚。”

楚慕非看着楚裕的身影没有说话,良久,他挥了挥手,“起来吧。”

楚裕起身,却见楚慕非衣襟之前沾染了些许的鲜红,他眸光一变,“主子!”

楚慕非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面色微微有些苍白,他淡淡留下一句话,“这是她的血,让疏影送解药吧,两个时辰之后出发。”

楚裕一怔,叹一声,“是。”

楚云轻的手臂上仍然钉着一直黑玉朱钗,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留下,此时已经结成了暗红的痂,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呼吸声几乎已经低不可闻,双眸紧闭之时纤细的身量却在微微颤抖。

疏影捧着个小玉瓶急急进了屋,看见楚云轻这般模样免不得失声惊呼,她走上前来,在看到她触目惊心的手臂之时声音里微微有些哽咽,“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小姐,您张张嘴,吃了药就没事了。”

“小姐,您受伤了,奴婢求您,您松松手吧——”

楚云轻好似有了一丝反应,她拔出那黑玉朱钗放进自己的袖口,张开嘴吞下了疏影喂给她的数粒药丸,再由着疏影为她打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当一切收拾完毕,疏影嗫喏着问她,“小姐,您的衣服都脏了,疏影给您换一换吧?”

楚云轻微微的转了身面朝里,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是不愿搭理她,疏影见此只好眸光一沉退了出去。

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刹,楚云轻微微的睁了睁眼,只见那原本如玉的墨瞳之中,正有一丝猩红光彩闪动。

——

黎明前的黑暗沉沉的压向大地,一行快马在洛城的城门之下勒马停步,守城的侍卫们从美梦中转醒便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叫门之声,不由得怒从心起,“时辰未到,城门不开,哪个不长眼的扰了大爷的好梦!”

话音刚落,一阵破风声直接袭向了说话者的耳朵,只听得那人一声哀呼,捧着脑袋睡倒在了地上。

旁里的侍卫见此变故不由得大惊,脑袋刚伸出城楼便听见一声分明极低却有清晰的落尽耳里的话,几个小侍卫即便色变,也顾不得同伴受了伤,转身快步走下城楼开了城门。

轰然一声城门大开,一行轻骑快速入城,几个侍卫本来冷汗淋漓的等着获罪受罚,却没有想到那些人一去不回头,这不禁让他们好松了一口气,他们举目望去,只见的一墨黑的背影带着凌人的寒意让他们不敢直视。

这一行轻骑进了洛城并没有直上府衙,而是到了洛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市,此刻正是这个城市最为安静的时刻,蹄声炸响之时,街边的一座楼宇忽然亮起了大灯,萧澈下马之时那楼门已经从里向外打了开来,几个青衣侍者正站在那里。

“恭迎主上!”

萧澈大手一挥,点点头道,“如何?”

当头一人闻立即上前一步,“灵雕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没有相引之物。”

萧澈落座在主位,眸光一动,“早就听闻洛城堂口的兄弟有这样一件宝物,只是你说的相引之物是什么?”

“这灵雕感官极为灵敏,只要有要找那人的一件随身之物,只要她没有下水,貂儿都可以寻着那味道找到那人的居所。”

灵貂怕水,这也是萧澈现在来寻这个小东西的原因所在,只要楚慕非一行上了岸,定然逃不出他的手掌。

只是那随身之物——

萧澈沉眸想了想,从袖口之中拿出一枚物事,旁里的人定睛看去,只见竟是一支星形的骨针。或许没有人知道,这枚骨针正是西凉人的手笔,曾经深入到她的身体之中,差点要了她的性命。

青衣人看着他拿出此物,便从袖子里掏出一物来,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唤出现,正是传说之中的灵貂。

青衣人接过那骨针放在了灵貂的眼前,那貂儿当即变得微微兴奋了起来,两只小爪子将那骨针按在爪下,一下下的想要将其拨弄个转儿。

青衣人轻抚它的绒毛两下,那貂儿好似得了令一般的浑身一抖,青衣人嘴角一勾将其放在地上,只听得“咻”的一声,雪白的貂儿便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萧澈眸光一寒,“跟上!”

——

当第一抹晨光落在洛城的街市之时萧澈的人马已经四散在了整个城池之中,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正有无数的人因为想要窥视他的一举一动而身首异处,萧澈的杀令从来不多,这一次却是没有犹豫的,除了杀,还是杀。

不论是别国奸细,还是伤她的人,都该死。

“王爷!有线索了!”

子寒御马而来,面上带着这么多日来少有的亮色,萧澈眸光一暗,长鞭一挥,跟在了子寒之后。

萧澈面色沉暗,他没有想着能马上找到她,即便是人去楼空,只要知道她尚且安好,他心中也未稍安一分,在这个清晨的街市中兜兜转转,最后终于在一间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民院之前停下,门口早有自己的人马立在那里,萧澈跃下马来快步进门。

子墨等在当下,看萧澈来了当即迎了上来,“王爷,这边。”

萧澈绕过一道回廊,通过一道月亮门,便看到了貂儿正在青衣人的手中掉的欢快,青衣人向他点点头,“就在这里。”

萧澈双拳微紧,上前推门而入。

一走进这间屋子,萧澈的眉头便是不可察的一皱,他左右看看屋子里的摆设,绕过那屏风,直接往内室而去。

其他人没有他的命令不敢进去,只有子墨和子寒跟在他身后负责戒备之责,此时也都跟着萧澈左右查看。

在那珠帘之后,便是那张床榻,萧澈眸光一深,大步走了过去,而子寒和子墨则都停在了珠帘之外。

床上的锦被此时已经被拜访整齐,萧澈坐在床边,大手在其上拂过,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眼眸又深了一分,他左右看看,心想着他们或许是再次停了不长的时间,他需得赶快赶上去,也许下一个城池便能被他追上。

然而他刚刚起身的步子却是顿了一下,他像是有所感应的回身,身手掀开了那层层凉被。

陡然间,那如墨的眸子变得森寒无比,印着青花的床榻上此刻正有一抹鲜艳的红,他将那锦被打开,只见那被单上竟然也沾染的有,这血色他熟悉之际,虽然现在已经凉透,几乎连血腥味都消散了个干净,但是他知道,这血,是她的!

前所未有的撕裂之感在他的五脏六腑散开,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疼痛,只是觉得浑身的劲力都砰然一碎,让他止不住的后退一步,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子墨和子寒站在外面只看得自家王爷身形一乱,两人互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此时有一青衣人进了门来,在子墨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子墨点点头掀开珠帘走了进去,“王爷,这里留下的那人寻死不成,现在已经招了,昨晚有两辆马车在这里停留了三个时辰,最后往城南而去。”

萧澈回头,眸子里似乎含着毁天灭地的怒气,他点点头欲转身而走,眸光却是在床头的枕头边一顿。

子墨进门便看到了床上的血迹,当即心中一震,心中想着那个白衣的清泠女子竟留了这么多的血不由得也握紧了双拳,此时此刻他自然知道自家王爷心中的惊疼,他看到自家王爷走到那床头一则,俯身捻弄了个什么,起身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萧澈看着手中的药丸,低声一喝,“青衣,你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青衣人便进了门,萧澈往外走了几步,将手中药丸交给那人,问,“这是何物?”

青衣人将药丸放在鼻尖嗅了一嗅,眸色微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待萧澈的眸光一寒,他才沉声回禀,“主上,这是合欢散的解药。”

——

------题外话------

嗯……终于快要见面了吧。

☆、【088】久别重聚,情圆乞巧(精)

“主上,这是合欢散的解药。”

这一句话好似千斤重的大石猛的砸向了他,合欢散!合欢散!

萧澈双眸渐红,隐在袖中的拳头紧握,他的身上带着赶尽杀绝的气势,凌厉的寒意自他身上流泻而出,连慕容尘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出了城南便是一片荒原,在那荒原的尽头有一座小城,城中有一个渡口,南北之间迎来送往西去和回归的过客,萧澈的眸光前所未有的寒凉,长长的马鞭无数次的重重落下,直奔着那座城池而去。

此时此刻,时光好像变成了一把锋利的战刀,分分秒秒的在萧澈的心头滑下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风霜刀剑好似都能凭空而生,在他的伤口上厮磨拉扯,生生的要磨掉最后一分血肉。

“出了什么事?”慕容尘看着在前奔驰不歇的萧澈眉头紧皱,他大马上前低声在子墨身侧开口相问。

子墨自然不会瞒着慕容尘,微微沉吟一瞬道,“楚姑娘似乎被人喂了合欢散,还受了重伤。”

合欢散?!

慕容尘混迹风月场,什么东西不曾见过,这合欢散乃是极为厉害的媚药,便是内力极深厚的人也是抵不住他的效用,如果楚云轻真的被喂了这个药,那么——

他的眸光沉沉的落在萧澈的背影上,此时此刻,他方能感受到这个冷毅男子的痛苦,午间艳阳正扬扬洒洒的炙烤着整个大地,慕容尘俊朗的面容上也是少见的露出了森寒之色,他的眸光转而投向天边那一抹暗影,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便是他,也不会放过他们之中任何一人!

天地之间有一股子燥热的气息骚动不安,然而这一袭轻骑所过之处却是带着寒意一片,不过是几十人的队伍,蹄声奔驰之间确实千军万马的气势,萧澈摸摸放在袖口之中的骨针,嘴角勾起了一道嗜血的弧度。

——

沧江城乃是因为一道江流而得名,沧江自南向北而去,横在大秦版图的西南,只要是过了这滔滔沧江,便到了西南少数民族的地界儿,虽然仍然是大秦的区域,但是那里常年由当地的部族治内,除了当地大秦派出的驻军护其安定之外,便少有外人可以对其政事置喙一二,楚慕非早通过这么多年的商业往来在那里做好了最后的安排,一旦过了江,通过茫茫西南五州,便能从苍山回到西凉。

到沧江城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城内熙熙攘攘的商人往来十分热闹,楚慕非吩咐楚裕前去探查自己安排好的船只,自己则是和余下的几名护卫留在了一家客栈之中准备渡江。

从昨夜到此刻,楚云轻一直处于半昏睡状态之中,自始至终没有睁开过眼睛,楚慕非只当是她自己内息不稳,再受了那媚药的药力侵蚀一时之间气血不足,交代了疏影好生照顾之后便没有再多过问。

他们不过在客栈之中等了一会儿,便有楚裕回来回禀,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几个看起来面容极为普通的护卫,将他们算不得多的行礼一提便往江边早就等了许多时的大船赶去。

三辆马车外加十几轻骑,以极快的速度赶到江边的时候正看到一艘大船停靠在那里,这船并非停在寻常的港口位置,反而是离得那些寻常的的货船客船甚远,此时甲板上站着许多衣着普通的水手,见到这马车来了面色便变得极为肃整。

楚慕非下车,看到众人带着期盼的眸光心中一热,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主子,楚姑娘还没有醒?”

楚裕这般一问,楚慕非看向了跟在最后的那两青缨小马车,分明已经停车了,然而那辆马车里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疏影?”

楚慕非轻声一唤,不知道赶路太疲累还是怎么的,此时的他面色微微有些苍白,江边风浪极大,楚裕免不得要扶着他些才放心。

楚慕非借着楚裕的手看向其中一个侍卫,“去叫她们下车,准备上船。”

那侍卫着一身灰衣,得令之后当即走到了那马车之前,低声唤了一声似乎还是没有多大动静,他眉头一皱,就算是累得睡着了也不会睡得这么死吧!

这侍卫不做多想,伸手想要掀开那车帘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那手即将碰到青布车帘的一瞬,马车之内忽而生出一股子气息,只见那青布车帘忽然由内向外一动,那侍卫的手立时被什么定在了那里。

隔着一道青布,侍卫只觉得一道极为可怖的气息散开,他最能体会到是什么力量让他动弹不得,那是一个人手!

侍卫的惊叫声还在口边,只听得“咔擦”一声,车帘的青布被整个拉扯了下来,连同那侍卫断了的手腕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