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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阴毒庶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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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紧随其后的送嫁行营更是赚足了百姓的眼球。

足以百人的行营之中,数量马车依次而出,那车中满满当当的都是这位新封的静婉公主的嫁妆,以公主之礼和亲,如此的荣耀霎时间让尚书府走到了风口浪尖。

送嫁的队伍过正安街,走五里道,前后足足有数百米长,待车架行到了楚府之前,礼官一声高喝,那车辇便停了下来,只见在尚书府之前,此时正齐齐站着许多华服贵气之人,众人看去心中明了,这些人自然是兵部尚书楚天齐及其家眷。

楚湘沅现如今已经是公主,自不必再行拜别父母之礼,这车辇停在此处不过是走个过场,只见楚天齐大步走到车架之前,也不是低着头说了些什么,不过片刻,那队伍再次行进了起来。

这一走便是到了城门口才停下,此时的夜萧然一身红衣华服,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在他身后是穿着银甲的数百白羽军。

夜萧然眸光带着怜惜的落在那车架之上,自此,他便要带着这个女子回到西凉。

盛京的城门大开,那厚重的正门只在王军回朝或者奔赴战场之时才会开启,此时那红艳艳的车队从那高大的城门之中走出来,不知怎地,也似乎沾染了军人的架势,带着决然的意味。

车队刚走出城门,城门口便各有许多路人马向着司马八方而去,他们各有各的主子,而这一场外使来访,西凉似乎是第一个得胜而归的!

江山楼间,子墨果然兴高采烈的进屋向着萧澈报告,“王爷,今天我们的人在楚天齐身边看到了郡主,绝对不会认错,请王爷放心吧,楚姑娘不会有事的!”

萧澈听到此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好生盯着点,同时时刻注意着大秦盐商在这几日的动静,有两大盐帮都在楚慕非的手上,若是一旦乱起来,只怕不太好过。”

子墨眉间虽然不见半分忧色,却是沉沉的应了一声。

而尚书府似乎是为了低调些,自从圣旨下了之后便是闭门谢客,今日亦然,见此,京中人士免不得赞一声楚天齐的行事低调。

然而在静心斋之中,楚云轻正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这对假父子。

楚慕非面色依旧不好,时不时的轻咳一声总能让楚天齐的眉头一皱,疏影自屋外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碗黑沉沉的汤药。

“公子。”

楚慕非接过药碗,看到疏影自进屋开始就变得煞白的脸上随意的道,“出去候着吧。”

疏影如蒙大赦,当即快步的退了出去,而楚云轻森寒的眸光落在疏影的背脊上,仿佛要在她纤细的身量之上戳出一个洞来。

“你不必怨她,就当是我逼她的好了。”

楚慕非还是润透空茫的声音,此刻落在楚云轻的耳朵里却是分外的刺耳,她深吸一口气,“若非她有心,如何在我面前做到分毫不漏?”

楚云轻早就戒备这府里的一切,唯独对疏影,她是放下了一百个心的,却没想到最终是在她身上出了问题,那一顿午膳之后,她的武功被封,几乎同一个废人无异,此时此刻在这些人的面前,她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楚慕非似乎不想同她讲这个问题,转而看向楚天齐,“都准备好了么?”

楚天齐点点头,转而沉沉的看楚云轻一眼,“带她走很危险,我的意见是她不必与你同路。”

楚云轻心中大惊,转而双眸定定的看着楚慕非,“为什么?”

楚慕非的眸光也是少有的深沉凝重,此刻嘴角一扬却是半分笑意也没有,“怎么,你想留在这里等死吗?不要忘了,你是楚家二小姐!”

极少看到楚慕非这样沉重的样子,楚云轻心中已然知道楚慕非是要来真的了,他的所思所想让她觉得意外,再一想,便已经恍然,“这个世上并非只有我能治好你的病!”

楚慕非的眸光坦荡荡,“可是目前为止我只找到了一个你,更何况,你觉得我如果找到了一个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子,我会不带走她么?!”

这话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可是落在楚云轻心头,却仿若一把寒刀在她心上割了一下,“呵,真好,疏影还有什么没有同你讲!”

没错,她便是那体制极阴的女子,可是世间女子千万,楚云轻从未想过用自己来为他解蛊,而疏影,却是将她最后一点底线都道尽了,楚云轻的眸光重重的落在楚慕非的身上,这个男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楚慕非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他也不做解释,只直直的看着楚云轻,而后将楚裕唤进来,“带着二小姐回紫薇阁休息,好生看着,不许出任何差错!”

楚裕领命而下,楚云轻无力反抗,避过楚裕的手脚步微浮的向外而去。

看这楚云轻出门的身影楚慕非眸中一沉,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转身出门向着自己的院子而去,就这样走掉的他没有看到楚天齐在听到楚云轻是那体制纯阴的女子时的表情。

就在静婉公主的送嫁队伍离开盛京的第三日,尚书府久病多日的老妇人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消息在京城之中不胫而走,尚书府为了此事在府中挂满了白绫,却也没有准备大操大办,确实,静婉公主刚刚和亲本是喜事,现在被这件丧事一闹,只怕不要触怒了龙颜才好。

然而即便是再如何的从简,扶棺入土却是要的,据说那一日尚书府来来往往的道士去了好几拨,整整的为那老妇人超度了十二个时辰才作罢。

那些道士大都是从盛京之外而来,每每进了尚书府再出来时走要被几路人马跟踪上,不知何时开始,尚书府之外的人马并非只有萧澈一方了。

萧澈看着手下们送上来的各路情报面色冷凝,这些折子上都说那些道士来路清白,并没有哪一个是楚天齐或者楚慕非,然而正是这样萧澈才生了疑,他们若是在没有行动,便只能说明他们是清白的!

萧澈嘴角一沉,然而这却是决不可能的事,“尚书府明日送老夫人出殡是什么时辰?”

子墨看了看手中情报,沉沉道,“是在午时。”

萧澈点头,半晌道,“让我们的人在城外守着,包括楚家的墓地,哪里都不要放过!”

——

楚家紧闭的大门在这一日打了开来,一身素白的下人们扶棺而出,从尚书府门前的大街而走,直直往城门口而去。

不知为何,这几日的盛京之中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今日里也是如此,然而不论在何时何地,总是死者为大的,士兵们看到是灵棺过来,每每都会退避三分。

楚天齐一身缟素,在他身边的昭玉亦然,两人走在最前,却是独独缺了小辈的送丧,一声声哀号传出,一把把的纸钱在风中飘飞,本来艳阳高照的炎炎夏日也在此时多了几分颓败悲凉之意。

送丧的队伍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走了大半,眼看着快要到城门口了却是缓缓的停了下来,楚天齐看着站在城门之前的萧澈眸光沉了一沉。

“楚尚书!”

萧澈面色如以往一般的冷清,此时走过来目光却是落在楚天齐身后的灵棺上,他微微一抱拳,“楚尚书节哀。”

楚天齐眸中微微动容,此时深深一拜,“楚某已经递了辞官的折子,已经是庶民了,还请王爷直接称呼名字便好,今日家母亡故,还难为王爷走这一趟,楚某真真是感激不尽!”

萧澈的眸光冷而寒,而楚天齐在这样的凌厉气势之下也是毫不畏惧,一时之间萧澈却是不好分辨这丧事的真实性了,他的眸光落在那灵棺之上,口中随意道,“听说尊府公子和小姐都在,为何不见两人近日同行?”

楚天齐微微一叹,“不瞒王爷说,楚某本是锦城人士,在我们那里老人亡故最忌讳小辈来送丧,如此家中两个小辈只在家中服丧,却是不必来送了。”

萧澈挑眉,“还有这样的规矩。”

他的眸光沉暗的从灵棺扫过,而后细细打量起队伍之中的每一个人,大都是陌生的面孔,一接触到他的眼神便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最终,萧澈的眸子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疏影!

他犹记得,这个穿着丧服面容清秀的小姑娘是楚云轻身边的侍婢,曾经差点被顾秀琴杖责,他眸光凝视在她身上,只见的疏影微微的抬了抬头,微微的行了一礼便再无其他动作,模样平淡之极。

萧澈这才放下心来,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绝不会让这个小姑娘跟出来送丧,而这个小姑娘分明是认识萧澈的,也绝不会在他面前一点表露也无。

楚天齐从容至极,眸中隐隐可见悲色,此时看一眼天色,“时辰不早了,再次拜谢睿王今日送丧之情,楚某感激不尽。”

如此一说意思明了,萧澈挥挥手退至一旁,城门处便无人敢拦的直接让那送丧的队伍出城,眼看着那灵棺便要出城门了,萧澈只觉得心中一紧,然而就在他脚步一动时,子墨的一声低语在他耳边响起。

萧澈细细凝神片刻,低声问出,“当真?”

子墨沉沉点头,“人已经抓住了,正在送回来的路上,虽然不是当事人,却一定是西两人不错!”

萧澈眸光一动,这厢那送丧的队伍已经出了城门,他只觉得心中某一处微微一空,而后还是上马向睿王府而去。

而在那一方黝黑的灵棺之内,楚云轻的牙齿正深深的钻入楚慕非的血肉之中。

被药力迷晕的她微微转醒之时尚不知自己在何处,然而身边睡着一人她却是知道的,继而有摇摇晃晃的感觉传来,这让她觉得自己是在马车上,然而那味道那气氛都太过诡异,响起这两日府中的超度之声,还有那越来越重的檀香味,楚云轻心中一动。

她费力的抬起了手,然而不过刚刚触到了身边的木板就无力的落了下来,她想张开口说话,却是连一点声音也不能发出来。

她着急了,便是在这时,楚慕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们正要出城,你应该省些力气留着呼吸。”

他的话语淡淡,却像是一道惊雷在她心中炸响,她的猜测不错,可是就这么被他们送出城?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上心头,楚云轻心思百动,却还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便是在这时,萧澈的声音传了来,她能十分敏感的感受到身边躺着的人身子微微一紧,连棺内的气氛都凝滞了下来。

楚云轻心中大动,眸光之中带着不自知的希翼。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楚云轻的眸光微微的暗了下来,楚天齐表现的一点错漏都没有,萧澈更不会在没有任何理由之下将死人的灵棺打开,心中冒出的希望一点点溜走,楚云轻心中生出一股子凉意。

摇摇晃晃的感觉继续传来,楚云轻心中一震,她好似能看到萧澈落在这灵柩之上的目光,可是此刻的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生生的离他越来越远。

“睿王走了,你也不必再做什么挣扎了。”

楚慕非的话落在她的耳畔,有温凉的气息洒在她的额间,楚云轻怒从心起,一旦出了城,楚慕非便会用他所有的力量一路往西凉而去,而她,可还有机会从他手中逃出去?

楚云轻心中郁愤难道,不知是她周身的气场暴露了自己,还是楚慕非的观感太过敏锐,她只听到他的话在此时响了起来,“你果然喜欢上他了?”

楚云轻心中一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只见她猛的转头,一口咬在了楚慕非肩膀之上!

铁锈一般的腥甜在唇齿之间散开,楚慕非衣衫单薄,她的牙齿像是能够钻入他的心肺,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好似只有这样腥甜的味道才能让她心中的怒气平息几分。

楚慕非闷哼一声,她周身的清泠沉寂在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的时候就四散不见,几乎是一种迫切的希翼在她身上表现的那般强烈,他与寒冷为伴,孤寂冷静之极,可正是这般,他的心思才能通透灵性,他知道了,灵柩之外的男人对身边躺着的女子来说定然不简单。

车架再次行起,身侧女子身上竟出现了浓烈的不舍和绝望,他心中了然,这已经不仅仅是不简单而已了。

钻心的疼痛自肩头漫入整个身体,楚慕非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皱,任凭这楚云轻的牙齿沉沉的印入他的肩头,不言不语,甚至连眉头也不在多皱一下。

雪白的衣衫染上一片血色,楚云轻好似再也没有力气了,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刚刚清明了些的神思也出现了微微的错乱,她心中无奈苦笑,却是不知不觉就以那样的姿势昏睡在了楚慕非的肩头。

——

☆、【082】出京追逃,展露真颜

睿王府。

暗室内的萧澈面色森寒之极,眼见得那衣衫褴褛气息奄奄的男子倒在地上,眸光沉沉的一暗,回头问道,“楚天齐现在在哪里?”

子寒上前一步,“送丧之后一行人乘着马车回的尚书府,期间并无异象,只不过楚家的墓地本来在南郊的齐云山上,这一次他们没有走近路,反倒是走的官道。”

萧澈转身出了暗室,子寒一个眸光递给身后之人,脚步极快的跟了上去。

“走的官道?路上可遇到什么人?”

子寒并没有立时就接口,似乎是微微沉吟了一瞬才道,“这几日是西线十三州运粮进京的日子,路上除了运粮的队伍和寻常行人之外就在没有其他什么人了。”

萧澈心中猛地一沉,“楚天齐回府多久?”

子寒看一眼沉沉的夜色,“两个时辰!”

萧澈的步子变得极快,“让我们的人进府,另外送信给晋王,往西凉的这一路上需得严守,我现在进宫,若我估计的不错,只怕尚书府里已经没人了。”

子寒眸光一沉,“是!”

萧澈进宫不过一刻便已经快马加鞭的赶了出来,一路上急行不停,直直的往尚书府而去,夜色越来越沉,他心中的不安也是越来越强,从午时到现在已经将近六个时辰,如果——

他不愿多想,心中仿佛有一道凌厉的钢刀在来回摩擦,每一次都能让他牵扯出蚀骨的疼痛,夜风呼啸,夹杂着盛夏的燥热气氛,疾快的马蹄声在十里长街之上回响,仿佛带着急切与惶恐。

萧汲一身黑衣追了出来,这几日京城之中的异动他即便不清楚多少却也是知道几分的,今夜知道萧澈急急忙忙进宫当即便迎了过去,然而看到萧澈一脸暗色的从勤政殿出来,却是分毫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疾奔出宫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汲追随在萧澈的马后,知道萧澈跃下马背奔入尚书府他才大概明白这一次的事非同小可了!

萧澈眸光冷凝,进了府便看到了让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此时的尚书府格外的冷清,子寒在门口等着,此时跟在他的后面往里走去,一边走一便疾声道,“尚书府之内是有二十多个下人在,还有人并非是尚书府原本的人,在我们的人进府的时候做了反抗,被制服的时候都服毒自尽了。”

萧澈眸光猛地一沉,“她在哪里?”

子寒仿若有一时的惧意,只听得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郡主不在府中。”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尚书府正厅,厅中正瑟缩这二十多个下人,萧澈看过去,目光落在了一个婢女的身上。

“你!”

沉沉的一声惊得若儿浑身一颤,她抬头便看到了萧澈森寒冷厉的摸样,她嘴边聂若道出两字,“睿王——”

萧澈见她的摸样眉头一皱,却是不愿多说,“你家主子在哪里?”

若儿闻言立时便哭了起来,一边还摇头道,“若儿不知啊,奴婢几日前就被管家带着人关了起来,今日使他们把奴婢放出来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她有些泣不成声,萧澈看子寒一眼,后者低声道,“她说的不错,我们来的时候她被关在后堂,看样子有好几日了。”

萧澈眸光一沉,“你家主子是不是也被带走了?”

若儿惧怕不已,她在这屋子里四下看看,忽然道,“奴婢不知道老爷和大公子去了哪里,奴婢只知道是疏影害了郡主,现在疏影不在这里,那一定是她!”

萧澈心中一沉,在送丧之时若是没有那个疏影的平静无常,他如何会将送灵队伍放出城区,他眸光一寒,“你家主子有没有什么与你交代的?”

若儿摇了摇头,“主子回来之后先去看了老祖宗,后来又去给大公子治病,最后给疏影说不许她再去大公子那里,之后奴婢在疏影面前被带走了,之后发生的事,奴婢都不知道了!”

萧澈眉头一沉,看看这屋子里的众人,“都关起来吧!”

若儿眸色一骇,萧澈沉沉道,“把她带回王府。”

萧汲跟在后面进府,此时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幸子墨在这个时候手执一份信笺走了进来,趁着萧澈接过去看的当儿他便走上去问了一句。

子墨面色也是不好看,沉沉道,“楚天齐是西凉细作,这一次带着全家准备回去西凉,还带走了郡主。”

说这话时他下意识的看了萧澈一眼,后者速度极快的在那信笺上浏览一番,而后转身出府,“带上所有人,跟我走。”

子寒领命而去,萧汲和子墨也跟在萧澈之后出府,走出尚书府的萧澈转身看一眼那挂着“楚府”二字的府邸,眸光森寒无比。

极速奔驰的马蹄声再次传了过来,萧澈转眼一看却是慕容尘。

慕容尘一身红袍,面上微微带着凝重之色,他狂奔至萧澈跟前,也不下马便问,“出了什么事?”

萧澈眸光深沉,慕容尘抬头看一眼那尚书府,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逃了?”

萧澈点点头翻身上马,眸光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她也被带走了。”

慕容尘的眸光霎时间就变得有些冷了,他看一眼萧澈森寒的面色,沉声问道,“怎么做?”

萧澈调转马头,眸光看向那沉沉的夜色,“追!”

话音落下,鞭子已经扬起,慕容尘就此看去,只觉得萧澈的身上似乎带上了毁天灭地的怒气,他沉沉一叹,看着狂奔而走的萧澈也扬起了马鞭。

萧淩呆呆的看着萧澈的背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越走越远,心中也是越来越沉了下去,她被带走了?!

纷乱的思绪似乎让他的动作有些缓慢,然而他也仅仅只是愣了一瞬,当即便跃上了一旁的战马,马鞭挥动的瞬间,他方知那个寒意傍身的男子心中该有多焦急。

子寒见萧澈一刻也不想耽误,当即集合了睿王府众暗卫,一道明亮的蓝色焰火在尚书府的上空炸开,在寂静的夜空之中发出一声鸣响。

子寒扬鞭上马,带领着身后十几暗卫向着萧澈的背影追去,与此同时,就是在这子夜时分的盛京之中,越来越多的乌衣男子悄无声息的加入到了子寒身后的队伍之中,等到了城门口之时,人数已近过百。

守城的士兵们看着这样一支散发着凌厉气势的队伍在城门口呼啸而过,当即心神一紧,最终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盛京之外便是通往四面八方的官道,萧澈一人凌风立在路口,眸光在几天大道之间来回巡视,其中是有两天路通往西边的,他眸光沉沉的唤出一人,“秦浩!”

一人身着乌衣,此刻御马上前两步,“王爷!”

萧澈指着其中一条路道,“这一条路交给你,我只要慈云郡主一个人,你可做的?!”

秦浩十个年岁和萧澈差不多大的少年,闻言冷傲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意外,却又低头道,“秦浩领命!”

看着秦浩领着一队人马疾驰而走,萧澈的眸光落在了一条大道之上,慕容尘御马在他身侧,“这一条路是最近的去往西凉的。”

“正是因为我们都想得到这条路是去西凉最近的路,所以他们不会走,更何况这条路上有朝中重兵驻扎,楚天齐最清楚这些,他怎么敢走这里!”

慕容尘眸光一闪,“可若是不走这里,他们会走哪里?”

萧澈的眸子在其他几条路上逡巡,忽而指着其中一条,“走这里!”

子寒子墨在其身后一惊,而萧淩却是抑制不住的开了口,“三哥,这路此时看着好走,可是不出半日便得上山走山路,他们怎么会——”

萧澈眼眸一沉,“走这里只要越过了祁连山脉他们就是西五州,那里是他曾经的地盘,现在也是对他来说最为安全的地方,他走这里,再好不过了!”

萧淩听着他的话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谁知道萧澈忽然转头看他一眼,“你回去。”

萧淩眸光一变,“为什么?”

萧澈的目光不容置疑,气势上更是凌厉的吓人,“我这一次动用了京中的全部人马,没有人留下始终是不放心,你回去替我看着盛京,我不希望等我带她回来的时候连睿王府都没有了。”

萧淩心中虽有不愿,却也知道萧澈的意思,他微微沉吟,抬头之时带着郑重,“好,那我就回去等三哥带云轻回来!”

萧澈如此才放下了心,他调转马头扬鞭疾走,呼啸而过的夜风之中只见其衣袂飘飞,那样不顾一切的模样让萧淩心中一堵,有些东西,他永远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但是,这又有什么不好。

夜色渐凉,在这一方明媚的星空之下,几辆马车正缓慢的行在官道上,那装饰的华丽贵气的马车之中,一人素面侧倚在软踏上睡颜静美。

而在她的对面,一人白衣胜雪,空茫的眸光直直的看着她的脸,那白皙细腻的面容之上此时如一块美玉一般无暇,楚慕非忽而一叹,转身之时肩膀上的伤口让他的眉头不可察的一皱。

——

☆、【083】船行江上,渐行渐远

雾色朦胧,楚云轻恍恍惚惚之间似乎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血光,那刺目的红色从那个人的身上缓缓侵染开来,眼看着就要触到她的脚尖,恐惧如同一道阴霾缓缓的陇上心头,她一步步的退后,一双眸子却是定定的瞅着那个人,那人身姿挺俊,一身黑袍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色,背脊微动似乎想要爬起来。

楚云轻心中焦急万分,却见他每动一下便有更多的血从他衣袍之下涌出来,她只觉得心中一疼,正想要开口喊叫却觉得脚下一滑,继而便是汹涌袭来的失重感让她呼吸一滞,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掉落到无尽的深渊之中,在落下之前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那一道精致无缺的眉眼——

“啊——”

楚云轻一声惊呼之后醒来,入眼便是香软的床帏,玲珑有致的流苏在床边轻轻回荡,一下一下的极有律动,她有些茫然的掀开被子做起身来,适才的梦境让她觉得那般真实,如此心中便像是插了一根骨刺一样的隐痛难忍。

她的衣物早已被人换过,浑身上下没有半分不适,她打眼看去,布置的极其简单清雅的房间,虽然小了些,却也足够,她的眸子移向那窗棂,比之平常小了许多的窗棂让她心中猛然一惊。

没有犹豫的,她光着脚下床想那窗棂走去,待到了窗边,她的眸色猛的一沉,这哪里是在什么房间里,这分明是在船舱之中!

窗棂之外的江水碧波荡漾,两岸的青山葱茏清脆,船行的并不快,看着那平静而清透的将水,她心中有些茫然。

神思似乎一点点回暖,楚云轻身上凌厉的锋芒渐渐的显现出来,她记起了城门口的那场擦肩而过,更记起了棺材之中那腥甜的味道,还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在清醒和昏沉之间的转换,她走过了多少路途,行过了多少车马,这一日离和他分别的日子已经有多久?

楚云轻的神思正游离在外,一道轻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疏影端着一盆清水轻手轻脚的往里走,抬头见楚云轻的身影挺直的站在窗前免不得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极其不自然的愧疚,本想转身出门,在看到楚云轻光着脚站在那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走了回来。

“小姐,您醒了,这江上凉,快别光脚站着啊。”

疏影的声音让此时的楚云轻心中一紧,她转过头,之间的疏影穿着一身粉衣,面容清丽,眉眼动人,发式之上簪着一朵玉兰花,整个人都有一种异样的神采。

然而,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此时面纱早已被除去,这么些天来的洁面早让她画上去的疤痕脱落,此刻那一张真颜摆在眼前,竟然让疏影看的痴了几分。

楚云轻的眸光凌厉,“你最好不要再叫我小姐,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你就再没有这个资格。”

说完这话她转身走到床榻边,拿起挂在一旁的衣物自己动手穿了起来,疏影眸光水光一闪,本想上前替她,在看到她凌厉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后还是退在了后面。

楚云轻一步步的走的极重极缓,只因为这么些天中她体内的真气被封,整个人做什么都只有此前的两分力道,如此之下更是让她心中绝望。

她径自梳妆洗漱,待浑身上下都弄完了才看向疏影,“你主子在哪里?”

疏影眸色一滞,片刻头一低道,“在甲板上。”

楚云轻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去,甫一出舱门便有微凉的江风吹了过来,瞬间便让楚云轻心中的郁气散了一分,她也不急着去见楚慕非,只缓缓的走在船舷边,一眼看去,平静的江面上薄雾蒙蒙,别有一番美景,两岸的青山也是秀丽之极,随着船行而不断地倒退着。

偶尔有货船经过,楚云轻看去,果然是向着西边几州去的,她眸光一凝,他不走近路反而是先绕到了反方向再走水路,这一点,谁能想得到?

甲板之上的楚慕非正微闭着眼,凉凉的江风吹过来,让他觉得舒爽了不少,楚裕立在他身后,表情之中终于少了这么些天来的沉重。

“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主仆二人都不由自主的转了身,楚云轻一袭白裙,面上光洁动人,一双眼眸之中带着清泠的冷凝之色,本是极为寻常的装扮,却因为那道面纱的消失让这二人眸中都露出了惊艳之色。

“二小姐。”

楚裕行了一礼,将一边的椅子搬了过来请她落座。

楚云轻不客气的坐下,却是道,“既然已经出了盛京,何必再叫我二小姐。”微微一顿,她的眸光直直的看向楚慕非,“你准备把我带到西凉去?”

楚慕非只在她出来之时眸光动了一动,现在又变成了那般空寂模样,他点点头,“是。”

楚云轻眸光一沉,看着楚慕非的目光不知何时起也变得凌厉了,她看着楚慕非的样子怒从心起,“你以为我会救你吗?我不会的,你身上的雪蛊发病次数越来越频繁,如果我不给你新的药房,或许,你根本走不到西凉!”

楚裕眸色一变,看着楚云轻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恭敬。

而楚慕非在听到她这番话时却是没有多大的异样,他的嘴角浅浅的勾了一勾,“你若是不想,我自然不会逼你的。”

楚云轻秀眉一挑,“既然如此,何必带着我,有我在,他不会放你走。”

楚慕非此时的面色才算是微微的动了一动,“我们已经离开盛京三天了,睿王带兵向着两个方向追去,若是他的目标在你,想必都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楚云轻心中一沉,原来已经三天了,三天她们不知道走了多远,而楚慕非走的这条路一般人谁能想得到,就算想到了,现在走水路赶上来也是来不及的。

楚裕此时微微一叹,“不知道老爷那边怎么样了。”

这个从小就跟在楚慕非身边在大亲长大的侍卫似乎一时之间改不过来那称呼,楚云轻听到此言嘴角一勾,“你信不信,如果他们被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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