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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阴毒庶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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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抿一口清茶,“如此的话,朕便将监视尚书府一事交予你,不准打草惊蛇,更不能让楚天齐出了盛京,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朕便为你是问!”

萧澈眸光一敛,“儿臣遵旨。”

微微一顿,萧战的眸光有意无意的向着屏风之后看了一眼,“前次你与朕说的话可曾后悔?”

萧澈眸光一凝,“不悔!”

萧战猛的将手中茶盏重重排在桌案上,“混账!十万征西军的兵权,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说不要就不要,你可知道没有这十万兵权,你就只是个空壳子王爷!”

屋子里的空气好似停滞了一瞬,萧澈薄唇一抿,眸色笃定!

萧战眸光若有所动,“若是此事定论,你打算怎么做?一个罪臣之女,你还敢要么?”

萧澈微微沉吟一瞬,“臣子之罪自然只有父皇能定,儿臣以为,楚天齐若真是西凉细作,传出去也有损大秦颜面,不妨随意安上一个告老还乡的名头,暗地里处置了的好!”

“好、好、好!”

萧战连声赞叹,眸子里却是气急,“你倒是想得周全,大秦法度在你眼里算什么?身为亲王,竟然如此胡闹,你这般感情用事,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即便是朕给你这个位子,你守得住么!”

萧澈双拳一紧,这个话题,现在来讲并不合适。

萧战见萧澈不接口,冷哼一声挥手,“退下吧,这一次若是再让朕空想一场,其他人朕动不得,身边的人却是想动就能动的!”

恍若有寒气一现,萧澈沉声一应,“是。”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萧战眸子里的戾气也散了三分,他瞥一眼那屏风,“出来吧!”

楚云轻从那屏风之后走出来的时候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她早就将指甲深深地扣进了手心之中,以此来抑制心中的滔天波澜。

“都听到了?”

“听到了。”

“听明白了?”

楚云轻缓缓抬头,看着萧战的眸光里带上了隐隐的动容,“若皇上口中的身边人指的是云轻,那云轻便明白了。”

萧澈冷哼一声,看着她泄了气的摸样嘴角扬了起来,他眸光兴味的落在她的身上,好似十分享受她这般沉寂无措的摸样,“朕要给他十万兵权,他却要以此来换朕一个条件,朕一时好奇便答应了他,却没想到是你!”

楚云轻微微一颤,眼中已经隐现出了水波。

萧战看在眼里,他眸光一沉,“楚云轻,你若觉得你当不起,便为他做点什么吧!”

——

楚云轻的车架到尚书府门口的时候正是晨光初绽的时候,陈傲为她叫门,开门的小厮见是她回来了面色微微一变。

一月未曾回来,这楚府之中除了微微的冷清了些外分毫未变,楚云轻跟在小厮之后往静心斋而去,到了门口却见有人正等在那里,正是楚裕。

“姑娘。”

楚云轻不知道此事应该用什么身份来面对这个人,“楚裕,老爷呢?”

楚裕行过一礼,此事端直了站着,“这几天大小姐每日进宫准备和亲之礼,老夫人又病重,老爷两面都得看着,实在是累得不行,现在还未起。”

楚云轻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我稍后再过来拜见。”

本来想转身走,楚云轻却是又转过了头来,“你家公子呢?”

楚裕面色微沉,“公子这几日病又犯了,现在在冷阁养着呢,老爷本来打算告老还乡回锦城住着的,所以这府中许多下人都被遣散了,公子怕老爷这里忙不过来,便让我每天来此守着半日。”

楚云轻点点头,终于向着紫薇阁去。

多日不曾回来,楚云轻也曾担心书院和若儿,可是宫中是何等地方,绝不会允许她带着自己府里的侍婢进去,如此只得将她们留在这里。

吱呀一声开门,只见一人正背对着她站着,那人听见开门声轻声道,“疏影,今天怎么这么早?”

楚云轻一愣,“若儿,是我。”

若儿本来正在修剪这院子里的花草,此时听到这声音免不得一惊,她手中剪刀哐当一声落下,转身之时眼眶里已经隐现了水光,“郡主!”

若儿急急走过来,深深的行一礼,楚云轻赶忙扶她起来,心中一暖,“我回来了,疏影呢?”

若儿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一边道,“疏影去大公子院子里照顾了,郡主您今日回来可还要进宫去?听说皇上带您极好,奴婢以为您再也不回来了呢。”

楚云轻一边随着若儿往屋里走一边道,“暂时要住几天的,老祖宗病了,皇上特别允了我回来侍奉在侧。”

若儿听着面上一喜,这厢楚云轻却问,“疏影怎么去了大公子院子里?”

若儿取出新茶来,一边沏茶一边回道,“疏影好似得了您的真传,竟然会些医术,这府中许多下人都被遣走了,大公子院子里需要个婢女,在知道疏影会医之后便被叫了过去的,每日都是下午去,中午才回这里,刚才若儿还以为是她呢。”

楚云轻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疏影受她的影响,是会些寻常药理,但是想到楚慕非的身份,疏影在那里始终也不是长久之计。

楚云轻喝着清茶,淡淡道,“府中这些日子还有什么异常没有?”

若儿想了想摇头,却又忽然眸光一亮,“当然有!”

楚云轻心中一紧,“说说看!”

若儿面色有些兴奋,“大小姐要远嫁到西凉了!”

楚云轻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这些她自然是知道的,在她这里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异常。

“听说是西凉太子一眼相中的,以后就是西凉的皇后了,这一下老爷想走也走不成了,大小姐还有三天就要去西凉了,老祖宗却又生了病,许是怕大小姐染了病气,老祖宗的院子都被封起来了,除了老爷旁人都不能进,这府中一时间好多事,小姐您回来可就好了,玉夫人都忙不过来了。”

“老祖宗的到底是什么病?”

若儿再给楚云轻添上新茶,这厢却道,“听说老祖宗院子里生了老鼠,老祖宗见了被吓着了,老人家最经不起着一惊一吓的,当时就病倒了,这几天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楚云轻点点头,此前莫氏就有气喘的毛病,这被一吓确实容易加重,不过怎么是被老鼠给吓到了?

“还有三天大小姐就要和亲了,今天只怕也不在府中吧。”

若儿点点头,“是,大小姐这几天每日都要进宫一次,主要是嫁妆都不用尚书府操心,全是宫里包办,后日行了册封之礼,便要随西凉太子的车架去往西凉了。”

这些细节楚云轻自然是知道的,想了一想,楚云轻还是觉得坐不住,当即道,“既然是回来看老祖宗的,理应先过去看看。”

若儿一听当即跟在楚云轻身后出门,绕过府中回廊,花园,侧院,便到了内院最里端的福熙堂,正是莫氏的住所。

还未走近楚云轻便看到有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站在福熙堂的院门之前,眼见得他们身上都穿着家丁的衣服,可是府中下人被散了大半,怎么会有这两个面生的家丁在?

楚云轻不做多想,移步走了过去。

若儿低声道,“这两个是新来的,郡主且等等。”

楚云轻在门口不远处停下脚步,看见若儿走了过去对着那两人说了些什么,而那两人眸光严整,面容肃穆,丝毫不和若儿多说几句,出云轻心中暗叫不好,只见若儿转身,一片愁苦的向她走来。

“郡主,他们不让进,说是老爷的吩咐,老祖宗要养病,不可打扰。”

果然,楚云轻心中起疑,以她的眸光看去,这两个大汉并非是普通的家仆,除了身形之外,那一双眸子也极为冷冽冰冷,面容之上也有经过风霜的痕迹,整个人从上到下透出一股子寒利的气势,楚云轻心中有数,这怕不是寻常之人。

楚云轻正打算要不要走,却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袭来,她转身,只见走进的竟然是昭玉,此时得她已经是尚书府的女主人了,此时身后跟着两个婆子,各自手上都提着食盒,看样子是给莫氏送吃食来了。

昭玉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眸光一喜之外便是担心的看了一眼那院门,之后便迎了上来,“郡主回府了!”

楚云轻点点头,昭玉却是热情的道,“刚才听到下人禀报,正想着看完老祖宗就去看你的,倒没想到你先来这里了——”

话语一顿,她面有难色,“是不是没见着?”

楚云轻眸色一沉,“在宫里听说是老祖宗病重,这才求了皇上出宫来侍奉在老祖宗身侧的,却没想到父亲下令不让其他人见,夫人你——”

昭玉看一眼两手提着的食盒,一叹,“你莫看我,我也是进不去的,我只是把药送过来,你放心,里面有人照顾的。”

楚云轻点点头,只见的昭玉一个眼色,两个婆子立刻上前去,那两家丁倒是没有继续拦着,反倒是敲了敲门,说了句什么那门就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接过了那食盒门又重新关了上。

“你看吧,都是这样的,你莫急,既然回来了,边等着大小姐和亲走了之后再回宫吧,这几日你得帮着我些。”

楚云轻跟着昭玉一同往回走,步子却并非很快,她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那院门紧闭的福熙堂,如果她没有闻错,那刚刚递进去的食盒之中除了吃食还有药,而那药的味道她一闻便知,乃是她前不久才仔细研究过的。

跟着昭玉往内院前面走,到了主母院楚云轻只好推说自己还没有拜见过楚天齐和昭玉分别,转而想着静心斋方向而去。

到了静心斋却依旧还是楚裕等在那里,此时见她来了眸光也是在意外之内,“郡主。”

楚云轻看一眼静心斋里面,“怎么,父亲还在睡么?”

楚裕摇摇头,“倒是没有,只不过老爷说您要是来了,先去给大公子瞧瞧病。”

楚云轻嘴角一勾,从善如流,“好,带路吧。”

院子依旧还是之前的院子,却是楚云轻没有去过的,此时跟在楚裕之后,越往里走便越能感受到渗人的寒气,她紧了紧衣襟,看向身后的若儿,“你留在外面等我。”

若儿正冷的不行,此时自然停在了院外。

院子里松柏正好,看得出来园子的主人曾经想种些花草,奈何但凡是奇异花草都娇弱的很,受不了这样重的寒气,此时不过只剩下写残肢败叶了。

楚裕走在最前,停在一偏厅之外,“郡主,就在里面。”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开了,疏影正一脸惊喜的站在那里,惊呼一声,“小姐!”

楚云轻也是一笑,“疏影,我回来了。”

疏影似乎是准备回紫薇阁,此时有些开心的不知所措,楚云轻往屋里扫一眼,似乎看到一抹白衣躺在窗前,只好对疏影留下话,“先回紫薇阁等我,若儿在外面,你们一起回去吧。”

疏影知道楚云轻来肯定是有事的,当即便听话的出了门,只是在出门的刹那,楚云轻看到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人。

楚云轻移步进屋,楚慕非分明是醒着的,却没有睁眼,楚裕退出门外,此时此地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最近犯了几次病,都是什么症状,用药是怎么用的,有什么效果?”

几个问题摆出来,楚慕非终于开了口,依旧还是记忆之中的润透空茫,静静的看着楚云轻轻声开口,“在宫里可找到答案了?”

楚云轻嘴角一抿,“如此看来公子的病倒是好了。”

她的语气不善,楚慕非却是不以为意,他缓缓的笑了笑,而后坐起身来,“看来是找到了,不过你这般冷静我倒是没有怎么想到。”

楚云轻转身就走,楚慕非却又平静的道,“一个月内犯了三次,咳嗽,吐血,发冷,用药还是你此前开的药方,短时间内有效,过了时间便又会复发。”

楚云轻转身,看楚慕非一眼上前为他诊脉,片刻之后道,“体内虚火太过旺盛,看来今年要在这极寒之地多待些时日。”

楚慕非的眉头不可察的一皱,楚云轻起身走到一边的桌案上为他重新写药房,将他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怎么,不能多待些时日?”

楚慕非没有说话,转而又轻轻的躺了下去,楚云轻的嘴角深深的勾起,“也对,你心中有所挂念,也没办法在此地待的太久。”

楚慕非刚刚闭上的眸子就这般睁了开来,他静静的看着那背对着他的身影眼眸一沉。

楚云轻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素手执笔,手底下行云流水一般的写下一连串的药名,“诸国之中,只有大秦的夏日是最为凉爽些的,其他地方,例如西凉,炎热难当,你的身体只怕最是经受不住。”

楚慕非的眸光空寂之中润透不见,几乎是带上了阴冷之色,他嘴角一扬,“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楚云轻写完了药房,轻轻放下笔,将那药房留在桌上转身出门。

身后的声音却是不停的响起来,“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回来,是萧战告诉你的,还是——萧澈?!”

楚云轻的步子一顿,“我回来只为了侍奉老祖宗,公子刚才问的,云轻不知。”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楚慕非的眼眸猛的一沉,片刻之后楚裕重新走进来,拿起桌案上的药房看一眼,而后打算往出走,刚迈出步子就被楚慕非唤住。

“慢着。”

楚裕一愣,“主子?”

楚慕非沉沉闭上眼眸,“看着紫薇阁。”

——

夜凉如水,楚云轻侧倚在软榻之上,窗外的夜空沉寂,而她的心,却是一分一毫也安静不下来。

那药香,药香,药香——

纷乱的神思终于还是在她起身的瞬间被打破,楚云轻没有犹豫的换上一套利落的衣物出了厅门,然后轻手轻脚的绕到了主屋之后,起身一跃往高墙之外跃出。

夜晚的尚书府安静的可怕,虽然少了值夜的下人,但是楚云轻知道她一点也大意不得,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往福熙堂而去,到了福熙堂的门口,却见一人正从里面出来。

楚云轻躲在一处山石之后,只见从门里出来的人一身黑袍,脚步极重,赫然便是楚天齐,他面色似乎是沉暗万分,楚云轻看的不真切,却觉得此时的楚天齐混上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悲凉之感。

心中疑问更甚,待人走远了,楚云轻看到院子门口还有两人守着,当即便从山石之外的小径绕到了院子后面,黑沉沉的围墙高高的竖立着,楚云轻劲气一提,轻轻的落在了院子里。

眼瞅着屋子里似乎还有一丝光亮,楚云轻以为还有人,当即便矮身行到了屋檐之下,待她从旁侧里开了些的窗棂之中往进一看,只见的一盏孤灯正在亮着,原本跟在莫氏身边的惠嬷嬷面色沉沉的在屋子里左右拾掇片刻,再往那掩着的床榻看一眼倾身吹熄了灯盏。

室内霎时间便是一片幽暗,楚云轻鼻尖一股子极苦的药香弥散了来,她眉头几皱,听着惠嬷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终于闪身从窗口跃了进去。

纤细的腰肢一抬,落地之时轻的没有半分声响,楚云轻眸光沉暗,这院子里似乎除了惠嬷嬷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下人,看着被帘幕掩着的床榻,楚云轻移步走了过去。

越是靠近那床榻楚云轻心中却是沉的厉害,有重重的呼吸声传来,一声声的落在她的心尖上,楚云轻定下心神,那帷幕已经是触手可及。

她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眸光沉凝的将那帘幕徐徐拉开了些,屋子里没有电灯,借着丝丝月华,楚云轻的眸色渐渐变了颜色。

只见在那锦缎华贵的床榻上,莫香兰只着了一身素白衣衫躺在那里,她的眼窝深陷,发丝凌乱,此刻额头之上冷汗涔涔,细细看去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而最让楚云轻觉得触目惊心的却是她发黑的面色!

楚云轻下意识的退后半步,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鼠疫!

------题外话------

有木有感受道俺深重的怨念~传说中送月票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感谢~

☆、【080】内府临危,暗涌将起

楚湘沅听到下人来报说楚云轻来拜访之时心中就有些意外,微微沉吟一瞬,还是命人将其请了进来。

楚云轻进了楚湘沅的芙蕖阁,只见其内一副清淡素雅摸样,一些宫中赏赐来的金银珠宝此时正被安静的放在一旁,她眸光之中闪过淡淡的寒意,而后从容行礼,“见过姐姐。”

楚湘沅挥挥手让坠儿退下,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何必再叫我姐姐?”

楚云轻心中诧异之极,由此更是确定了她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她眸光一敛,“一天挂着楚云轻的名字,我便还是楚家二小姐,自然要唤一声姐姐才好。”

两人都是美丽清泠的女子,不同的是楚湘沅温婉矜贵,而楚云轻冷冽锋利,此时四目相对之间,免不得生出不相上下的气势。

“我不知道你为何回来,但是这和亲已经定下,后日我便要启程,这中间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你明白吗?”

楚云轻点点头,抬首却问,“姐姐远去西凉可是自愿,虽然是太子妃之位,甚至还会成为皇后,但是免不得要离家甚远,独在异乡的苦楚,姐姐可想到了?”

楚湘沅有些诧异,轻轻一笑,“自然是我自愿的,不然你以为是谁在逼我,那些有什么打紧,反正女儿家总是要出嫁的。”

窗外的晨风吹起,仿佛一道涟漪自楚湘云心中滑过,她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眸光敏锐的女子,忽然之间生出一股子无力之感,女儿家的心事,从来是瞒不住有心人的。

“姐姐为了他竟然愿意牺牲自己道如此地步,只可惜,姐姐的这一份情,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回报了,我虽不知他的身份到底为何,但是一旦挂上夜萧然未婚妻的身份,一旦他出了什么事,你便只能一辈子苟且过活了,这一点,你想到了吗?”

楚湘沅眸光沉静,闻言也没有多大起伏,她淡淡回身落座在梳妆台之前,镜子里德连精致的没有挑剔之处,眼角眉梢清贵的气质,这般如玉女子如何愿意跌落在尘埃之中?

可是楚湘沅愿意!

她轻轻开口,语气之中竟带着决然之色,“现如今尚书府之外竟是朝中眼线,可是只要我和亲的车马一出城,他们就没有什么理由动楚府,你要挂着楚府二小姐的身份去指正自己的父亲么?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只怕连皇上都是不信的,更如何向百官和万民交代?”

楚云轻沉沉敛眸,不妨也直言道,“你预备舍弃你的家人吗?就算你狠得下心,他也被困在这里,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而且我相信,这楚府不会再有消停的日子可过!”

楚湘沅微微摇头,“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这些事情轮不到我来考量,而你,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轻举妄动,不管如何,西凉与大秦停战三十年,这三十年,可以改变的有很多。”

楚云轻心中其实已经确定楚慕非和楚天齐的身份,只苦于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来将其定罪,若是楚天齐已经将边关布防送到了西凉国度,那么一旦开战,吃亏的定然是大秦,这也是目前为止萧战和萧澈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楚云轻知道楚湘沅心中早已通透,如此孤注一掷的和亲,实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两人之间如此坦诚的言谈却让楚云轻对眼前的女子心生一股子感怀,她细细打量着楚湘沅的摸样,轻声道,“听说是今晚进宫后日一早从宫里走,想必是见不到了,珍重吧。”

楚湘沅眉眼微动,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眸光坚韧。

走出门的楚云轻眸色算不上好,若儿正在院门口等着,见她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郡主。”

楚云轻心中装着事情,并不欲去往他处,“回去吧。”

刚踏进院门,楚云轻便看到疏影刚从楚慕非那里回来的样子,她微微沉吟一瞬,还是将她叫了过来,疏影面上微带着疲色,楚云轻只轻声道,“怎么样,大公子的身子用药之后可有好转?”

疏影点点头,“回小姐,大公子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这几日也不怎么咳嗽了,他还说要谢谢您呢。”

疏影说话之时面上带着松口气的样子,楚云轻眉头微皱,“既然如此,你今日之后便不用再去了,大公子自有楚裕照料。”

疏影一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说,沉吟一瞬道,“那疏影稍后去跟大公子说一声,否则倒有些不好交代了。”

楚云轻见她没什么异样便由她去了,心中却是沉暗不已,莫氏那摸样分明是患了鼠疫才有的症状,然而这尚书府之中未有鼠疫病源,这病源该是从哪里来的?

联想起此前在宫中兴起的疫病,楚云轻心中渐渐生出了一股子凉意,宫中鼠疫来的极为奇怪,而这厢尚书府之内又无端的发了这可怕的病,难道,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不成?

这样的疑问最终没有什么头绪,想了一想,她决定去找萧澈,进府两日,府外虽有布置,却也不是她相联系就能联系的上的,而且府内并非看上去这样简单,这些事情交给旁人,她自然也是不放心的。

这厢刚准备起身,却是疏影回来了,她见着楚云轻要出门的样子,再看一眼这天色,“小姐,现下有些晚了,我已经交代了厨房将午饭送来,您用过之后再出去吧。”

楚云轻免不得心中一暖,疏影虽然不是热闹之人,却是个极为体贴细致的,如果现在出门,免不得有些早了,她去找萧澈若是落尽其他有心人的眼中,又不知道是怎么个变故。

疏影见她允了下来自然高兴,少顷果然厨房将楚云轻这院里的午膳送了来,简单却精致的吃食,疏影手脚麻利的摆放整齐便请楚云轻入座,楚云轻在规矩上向来放得宽,此时便叫她们两人一同落座用过就算了。

这本来此前也是有过的,今日里不知为何疏影却是有些不愿,捏捏诺诺的说着她之前是自家小姐,但是现在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人了,她们虽然亲厚,但是规矩却是一定要守的,若儿闻言也觉得有理,便只侍立在一边。

楚云轻心中觉得没道理,却也不是多纠缠的人,她们二人不愿,她自是不会逼得。

简单用过午膳,在稍微的歇了一会儿,眼看着太阳落山了楚云轻才起身出门,若儿起身相送,疏影却是呆呆的看着楚云轻的背影,眸光之中暗色一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事。

若儿转身回屋的时候便发现了不对,“疏影,这一下午你面色都不太好,是怎么了?”

疏影看着若儿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之间也布置如何言说,若儿正在奇怪着,这厢却听见重重的脚步声闯进了紫薇阁的院门——

楚云轻直直的往大门口走去,现在的她心中已然确定了这府中几人的立场,现在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太子夜萧然改变他的和亲计划,然后再将这尚书府封起来,即便是没有证据又如何,任何一个罪名都能让楚天齐走不出这盛京半步。

这样的思绪还没有落定,楚云轻的步子却是先停了下来,就在她前面的内院门口,一人正背身站在那里。

楚天齐!

楚云轻嘴角一抿,自从那天晚上的挟持威胁之后,楚云轻心中越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虽然不知道当年他为何救了她,今天却是她想要将他一步步的推上绝境。

“要去哪里?”

楚天齐转身,眸子里沉暗无比,那深沉的郁气像是一座山一般的瞬时移到了楚云轻的心头,她只觉得呼吸一滞,不知如何作答。

“你既然治好了宫中的瘟疫,想来也知道了老祖宗得的什么病。”

楚云轻心中大骇,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浑身上下都起了戒备之意,楚天齐说这话时用的并非疑问的语气,由此可见昨夜自己的动作还是落在了旁人的眼里,可是为何等到了现在才来说破这件事?

“看来果然是鼠疫了,父亲大人的尚书府为何有鼠疫,难不成竟然和宫中的瘟疫有关?”楚云轻见他将话说开了自己这边也不再打哑谜,而楚天齐的墨色却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猛的一沉。

楚天齐冷声一笑,“看来你果然是想出去送信了,只可惜,守在府外的人不敢冲进府里来,而你,必然是出不去的!”

话音落下,楚云轻心中一凛,她的眸光看着那不远处的正门,只要再有几步她就可以出了内院再出府了,可是楚天齐的身手她是知道的,只怕她全力一搏也没有获胜的可能,更别说这府中不知还藏着多少高手。

虽然是这样想,楚云轻还是下意识的提了提内劲,便是这一提,让她面色大变!

江山楼。

萧澈面色微沉的看着手中送上来的信报,楚云轻入尚书府两日,竟然是什么消息也没有往外送,这对他而言确实有些不在掌握之中的无力,他心中有些生气,她怎么可以在没有交代的情况之下回去那里!

此前她说过的楚天齐对她起了杀念,现在她再回去,岂非更是危险重重?

子墨看着自家王爷的面色有些小心翼翼的道,“王爷不必担忧,郡主聪慧过人,一定能保自己无虞,何况,明日里乃是楚家大小姐和亲送嫁的日子,只要看看明天郡主会不会出现便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萧澈自然也想到了这一条,然而不知为何,心中还是微微的有些不安在其中,这边正有些烦闷,子寒却是悄无声息的闪身进了屋,递上一封火漆封住的黑色信笺。

萧澈眸光一深,这信笺他熟悉之极,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没有犹豫的将信笺打开,一目十行的浏览一番,面上的沉色终于少了一分。

子墨心中大松了一口气,萧澈沉吟一瞬道,“他没有拿到回京之令,暂时就在那里守着,楚湘沅要去和亲便去吧,只要我们将尚书府守住五日,等太子的车架出了宁止关便有迎亲队伍来接,就算出了事也算不到我们的身上。”

子寒得令离开,子墨却道,“若是楚湘沅不顾念楚府众人,在五日之内便做下了什么手脚呢?”

萧澈眸光一动,“她若敢做,不仅她出不来大秦,盛京之中的人更是没有一点逃出去的生机,这其实是最愚蠢的做法,若我猜得不错,她要是想杀了夜萧然,必然也要到了西凉之地再动手。”

子墨眉头一皱,却听萧澈问道,“夜萧然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正是。”

萧澈眸光一凝,“西凉国内正在内斗,七殿下趁着夜萧然出使的这阵子在西凉之内大肆活动,所以他急了,这也是为何楚湘沅要在西凉之地下手的原因,比起挑起两国战火,保住楚天齐想保的人才是最好。”

子墨了然的点点头,“若是太子之死落在了其他几个西凉王爷的头上,也算是为新晋回去的人铺平了道路。”

窗外夕阳正要落下山梁,萧澈的眸色被那夕阳一映微微的一亮。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可能不能万更了,十一要出门,所以在紧急存稿之中,尽量在放假期间不断更,回来之后会继续保持多点数更新,这两天各种补习班考级班都开始上课了,作为要过级的人,压力山大啊~

☆、【081】藏棺出京,擦肩而过

翌日一早,德阳门的宫门便在次第的钟鼓声之中徐徐开启,继而便是正阳门,皇城的正门之中,一行衣饰鲜亮的送亲队伍当先走了出来,接着便是那华丽的公主车架,五彩的云锦织出最绚烂的缎子,将那华丽的车辇布置的如同一座辉煌移动的宫殿,而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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