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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诡异的100个惊悚悬疑故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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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爸爸。”小男孩突然像个男子汉一样说道。
“对不起。但你真不知道那片土地的主人是谁吗?”
小男孩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名字。
基尔有些惊讶地问:“戈登?是戈登家族吗?怎么会是英国人?”他认为要从一个英国家族手里买到那尊雕像,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英国人。”小男孩说。
“太好了,我很想见见他们。”
“不可能。”
“我知道从岛上进去是不可能。但我想,高墙靠海的地方,一定有可以登陆的地方或设备。”
小男孩不说话,只是摇头。此时基尔身边已经围聚了不少村民,这是希腊人的特点之一——喜欢给人出主意。可是这些村民并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吃惊地看着基尔。
小男孩擦完鞋,基尔给了他五十雷普塔。他笑了,宛如一尊雕塑,然后起身离开了。
基尔向身边的村民一一询问,谁愿意带他去见高墙里土地的主人。可村民们都摇着头走了,似乎要避开什么可怕的人一样。
“谁送我去,我就给谁一百德拉克玛。”这对落后的村落来说,绝对是一大笔钱。可出乎基尔意料,没人愿意应承。
“看来踩到了当地的禁忌。”基尔心想。
天很快黑了下来,基尔依旧找不到前往高墙里边的方法,这让他心急如焚。那美丽的雕塑像是一块磁铁一样,对他放射出无穷无尽的吸引力。
“今天晚上,我送你去。”在眺望大海的基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回头,发现是白天为自己擦鞋的小男孩。他看上去十分紧张,跟这宁静的夜晚一点都不匹配。
“太棒了,谢谢你。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落潮以前,日出前一小时。我只把你送到高墙的外边,你要自己进去,我在外边等你。”小男孩的嘴唇在发抖。
“为什么?我来负责任。”
“不,我不能进去。还有,你不能告诉其他人,我带你去那里。千万不能。”
“好的,我不说。”
小男孩划着船,带着基尔慢慢靠近高墙。
“那墙是谁建的?”
“古人。”小男孩越来越害怕。
当距离高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船停了下来。
“你要现在付钱吗?”
“当然,”基尔从皮夹里掏出一百德拉克玛,“你可以划到更近一些的地方吗,这样我更容易上岸。”
“不能。”小男孩惊恐万分。
“那总该把我送到码头吧!”基尔环顾四周,“这里怎么没有码头?”
“好吧,我再靠近一点。”
“太好了,我很快就可以见到这里的主人,跟他们谈一谈。”
“不!”小男孩惊叫着,他站起来想把船划远一些,远离那些高墙,“你不能……”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浪头打来,将船和人都卷进了海里。基尔急忙拽住了小男孩,将他拖到了岸上。小男孩呛了水,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睛。
“你安全了,没事。小船漂远了些,我现在去把它找回来。”基尔说完踩着海水,到岩石后边找寻小船的下落。
好不容易将小船划了回来,基尔高兴地回到岸边。他看到小男孩扭着头朝丛林里看去,表情充满了惊恐。“你好点了吗?”基尔一边走一边问。可小男孩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基尔伸手去摸小男孩的肩膀,可瞬间他就将手缩了回来。小男孩变成了一尊雕塑!他看到地上有些痕迹,是小男孩想从那边躲到这块岩石背后的痕迹。他躲在岩石背后,惊恐地盯着灌木丛。
而从灌木丛那边一直到岩石后边,有一串优雅的脚印,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脱了鞋子,在沙滩上漫步一般。基尔看着地上的脚印,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第一眼看到那对母子逼真的雕像时就应该意识到,那是戈根姐妹的杰作。戈根姐妹出现在希腊传说里。她们有三个人——美杜莎、欧尔雅勒、斯特诺,是长着美丽脸庞的蛇。传说任何人只要看她们一眼,就会变成石头。基尔猛然明白了这高墙的来历,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提到这个地方都露出惊恐的神色,明白眼前的小男孩为什么会变成一尊雕塑。根本不是戈登,而是戈根。可这些不只是传说吗?珀修斯杀了美杜莎,她的两个妹妹还活着。活着,这只是神话,不是真的。哦,上帝!基尔几乎要崩溃了。眼前他期待已久的高墙也变得恐怖,汗水不断流下来,模糊了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沙沙声,像是一条绳索划过沙滩的声音。紧接着,他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听到了只有蛇才会发出的“咝咝”声。基尔知道不可以,可他还是慢慢回过了头……
两百英镑
[英国]巴罗内斯·奥尔茨
每天到午夜的时候,这条街上的商铺就基本都打烊了,最后一批客人陆陆续续从周边的商铺里走出来。此时的伦敦,如同熟睡的婴儿一般可爱,没有了白天的喧闹,似乎只能听到甜美的鼾声。
巡夜的警察在街边来来回回,审视着被夜幕笼罩的街道。一位巡警走到一家咖啡店的附近,突然看到门口有个黑影晃了一下。巡警警惕地仔细观察,黑影又不见了。他走近了几步,看到一个孤零零的邮筒伫立在咖啡店门口。巡警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把邮筒看成了人,果然是上了年纪。不过在这浓雾中,看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个邮筒可是有年头了,他还是年轻人的时候,它就在这里了。他靠近邮筒,轻轻踹了它一脚,皮靴跟邮筒碰撞在一起,声音沉闷无比。突然,邮筒好像变高了。巡警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有个小伙子躲在邮筒后面。
“什么人?”巡警打开电筒,询问小伙子。
“我叫约翰,刚刚跟老婆吵了一架,被赶出来了。我现在无家可归,正蹲在这儿想该去哪儿过一夜。”
“是吗?这个时候可是小偷出没的时间,你既然想找个过夜的地方,那不如到警局吧,那里的房子足够大,你可以在那儿过一夜。”文人小说下载
小伙子只能乖乖跟巡警到了警察局。就在巡警盘问小伙子的时候,咖啡店老板火急火燎跑到警察局,说他的收银箱里少了两百英镑。这就更加坚定了巡警最初的想法——面前这个小伙子就是小偷。可是巡警搜遍了小伙子的全身,都没发现有一毛钱。没有证据,只能放人。
第二天白天,咖啡店丢钱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条街,人们纷纷讨论着小偷把钱藏在了哪里。有人说小偷有同伙,钱一到手就转到另一个人手里了;有人说附近肯定有小偷藏钱的地方。也有人提出疑问:收银箱里有那么多钱,纸币加硬币,那可比两百英镑多多了,为什么小偷只偷了纸币,而留下了硬币?
在咖啡店的角落里,有个老人安静地坐着,似乎不想参与到这场讨论里。这时,过来一位年轻的女士,坐在了老人身边。
“您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女士问老人。
老人嘬了口面前的牛奶,笑着说:“原来是波蒂·巴顿大记者,这件案子上头条了吗?”
“是的,我知道您老已经有眉目了,对我透露一点。”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一根红绳,在手里打结,再解开,再打结,再解开。“这些警察,都那么自以为是。波蒂小姐,你想要独家新闻的话,就盯着那个小伙子的家,总会有眉目的。”说完后,老人收起绳子离开了。
真是个古怪的人。没错,这里除了波蒂之外,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古怪。他热心于波蒂所报道的社会新闻,特别是那些犯罪案件。每次在阅读完之后,他都会约来波蒂,告诉她自己的推测。奇怪的是,他的推测的确都是对的。因此后来波蒂遇到什么案件,都会来咨询他,这让她获得了许多独家新闻。
波蒂离开咖啡店,径直去了警察局,要到了小伙子的住址。经过几天的跟踪,波蒂小姐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老人,跟他汇报情况。
“您真是料事如神,我跟了那小偷几天,终于找到真相了。我已经完成报道了。您快告诉我,您是如何推测出来的。”
“我也是从一个疑问出发的:小偷为什么只偷纸币,不偷硬币。我在咖啡店门口转了一圈,发现门口有个邮筒,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偷事先准备好了一封写着自己家地址的信封,他偷了钱之后,就把钱装进信封里,然后扔进邮筒。这样一来,即便警察抓到了他,也搜不出赃款。用信封寄钱,硬币当然不方便。”
“真是太神奇了。我跟踪了他几天,终于在一天早上发现邮差把一封很厚的信交给了他。我当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赶快报警,抓了小偷。”
“警察就是这么无能,一些细节都注意不到。不过警察即使意识到邮筒有问题,也不能立即检查,因为还没有通过邮电部门的认可。”老人说完后,便离开了。
无字的遗书
[英国]厄恩斯特·布拉姆
马科斯·卡拉多斯正在屋后的花园里散步,突然听到了用人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事?跑得这么急。”
“先生,您的朋友埃德住院了,他的妻子刚刚打来电话,让您赶紧去一趟,说埃德想见您。”用人喘着气说。
“什么?他怎么会住院了?”马科斯一边在用人的搀扶下往屋里走,一边着急地询问。
“听说他昨天去打猎,结果别人的枪走火,散弹片打中了他。他的两只眼睛和脑子里都有散弹片,已经昏迷十几个小时了。他刚刚醒来,就让妻子打电话给您,让您去。”
“啊!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惩罚。”马科斯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马科斯出身名门望族,身价不菲。年轻的时候,他创办了自己的侦探所,生意很红火。可是在一次骑马旅行的过程中,他被一根反弹的树枝打中了右眼。后来经过庸医的诊治,不仅右眼没有治好,就连左眼也看不见了。从此之后,马科斯就只能生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幸运的是,他是个坚强且乐观的男人,不仅没有被厄运打垮,反而更加努力生活,让侦探所的生意比原先还要红火。
很快,马科斯到了医院,并在用人的搀扶下找到了埃德的病房。
“嘿,埃德,老朋友,你感觉怎么样?”
埃德整个脑袋都被纱布包着,但他一下子就听出马科斯的声音,高兴地坐了起来,“马科斯,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如果这次我能活着走出去,以后也看不到你的样子了。”
“你别这么说。”马科斯尽力安慰他。
“我没有在说笑,有可能还会更严重。听着,马科斯,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我要写份遗嘱,请你帮我保管。”
“写遗嘱?别这么想,你会好起来的。”埃德的妻子急忙说道。
“你别插嘴,这里最想让我死的人就是你,我一死,你就有大笔遗产可以继承。我可不会让你得逞,我要把一部分遗产留给我的弟弟。”埃德生气极了。
“你不能这样做,你把钱给他,就是害了他。他是个好吃懒做又贪心的人,你知道的。”埃德的妻子激动地喊叫着。
“你闭嘴,快去给我找纸和笔。”埃德怒吼道。
埃德妻子极不情愿地去找护士借来了纸和笔,一边递给埃德,一边嘟囔着:“你都看不见,还写什么遗嘱。”
“几个字还是可以写的。”埃德不耐烦地说,“你最好别走,要看着我写,否则我可能会把所有遗产都给我弟弟。”
妻子沉着脸,坐在一边。如果是平常,她早就跟埃德吵起来了,可现在不一样,她希望分到埃德的家产,哪怕只是一半。
埃德凭感觉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我死后,遗产分我弟弟五千英镑。”写好后,他将纸折起来,交给马科斯,“拜托你了,老伙计。”
马科斯收起遗嘱,放在口袋里,告辞离开了。他实在不喜欢夫妻吵架这样的尴尬氛围,如果不是埃德躺在那里,他一定早就溜了。
埃德并没有告诉马科斯遗嘱的具体内容,只是告诉他会分一部分家产给弟弟。马科斯对此也并不好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一个月后,马科斯收到了埃德去世的消息。很快,一个自称是埃德弟弟的年轻人就找到了马科斯,要求看埃德的遗嘱。在确认了来者的确是埃德弟弟盖德后,马科斯从保险箱里取出了遗嘱。
“这是什么?”盖德打开遗嘱后,突然叫了起来,把马科斯吓了一跳。
“怎么了?”
“这只是一张白纸,上面除了我哥哥的印章之外,一个字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上面做了手脚?”盖德咆哮道。
“不,我怎么会这么做,我从来都没拆开过这封遗嘱。”马科斯急忙为自己辩解。
“哼,你说我就能相信吗?你是个侦探,要在一封遗嘱上动手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很专业不是吗?你或许用了褪色笔,让上面的字全都褪色了。一定是这样,褪色笔只能褪掉字的颜色,并不能褪掉印章的颜色。”
“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污蔑你?说不定你是被我那贪婪的嫂嫂给收买了,把遗嘱掉了包。像这样一封只有印章没有字的遗嘱,那个女人能弄成千上万张。”盖德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够了,你现在先别急着骂人,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我有几十万英镑的身家,还需要这区区五千英镑吗?如果是你嫂嫂要收买我,她会出比五千英镑更高的价钱吗?倘若遗嘱丢了,那我也应该负责任,谁让我是保管者。你放心,我跟你哥哥的关系非常好,即便遗嘱丢了或是被人掉包了,我都会给你五千英镑。我是个贵族,我说话算话。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事情的真相,我们必须弄清楚这遗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盖德被马科斯的一番话镇住了,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听马科斯的分析。
此时马科斯脑子正在急速运转,进行推理。难道是埃德的妻子将遗嘱掉包了?不可能,她没有那么快的速度,我接过遗嘱的时候还碰到了埃德的大手。难道他妻子雇用了扒手,在我回家的途中偷了遗嘱?也不可能,我把遗嘱放在里边的暗袋里,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根本找不到遗嘱在哪儿。难道有人撬了我的保险箱?不可能。一个小偷不可能只掉换遗嘱,而对保险箱里的金块、名表、现金不感兴趣。这么看来,只有一个推测最有可能,那就是他的妻子提前准备好两张纸,当埃德在上面那张纸上写完遗嘱准备盖章的时候,她快速抽走,留下下边一张空白纸。我跟埃德都看不见,所以她完全可能这样做。
“你把遗书给我看看。”马科斯跟盖德说。
“你看不见,怎么看遗嘱?”
“当然有我的方法。”马科斯将遗嘱平放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摸来摸去。他自从失明之后,就努力训练自己的感觉和触觉,现在,他可以凭着笔痕来阅读上面的字。而且他还能凭触觉,辨别出一枚古老硬币的真假。这可都是他辛苦练出来的绝活。
“这是你哥哥的遗嘱没错,上面写着:‘赠……弟弟五千英镑。’‘赠’后面的字不是很清楚,但这并不影响什么。你瞧,这里还有他的签名。你可以拿到遗产了,我是证人。”马科斯高兴地说。
“什么?这上面哪里有字?”盖德对这一切难以相信。
“你把遗嘱对着灯光看看。”
盖德照做了,他果然看到了上面的笔痕。“是的,没错,是我哥哥的笔迹,你真是太神奇了。不过,上面的字怎么会褪色了?”
“我想,这些字本来就没有颜色。当时你嫂嫂去跟护士借了笔没错,但她借的是没有墨水的钢笔。我和你哥哥都看不到,她就这么得逞了。可惜,她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可以去领遗产了,如果你嫂嫂拒绝,那你就直接起诉她,我会帮助你的。”
盖德激动地谢过马科斯,拿着遗嘱离开了。
女房东
[英国]罗尔德·达尔
比利·威弗抵达巴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主街道的所有房屋都笼罩在一片蒙蒙的月色之中。“我得先找一家旅店住下来,太冷了。”比利心想。他这次从伦敦到巴思,主要是为了完成经理交给的工作,顺便在巴思游玩一下。总公司的格林斯雷德先生曾告诉他,巴思是一座很棒的城市。
“对不起,请问附近有便宜一点的旅店吗?”比利询问一个门卫。
“从这儿往前走四分之一英里,到马路对面,有家‘铃和龙’,你可以去那儿问问。”门卫很有礼貌。
比利谢过门卫,去寻找铃和龙。
这条马路十分宽阔,路边没有商铺,只有一座座高大的房屋,看上去十分气派,显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不过大多房屋都有些年头了,漆也掉了,门柱也有了裂缝。就在此时,不远处一束柔和的光吸引了比利。那光从橱窗里透射出来,令人感觉温暖。比利忍不住走了过去,发现橱窗上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提供住宿和早餐”。这显然是一家小客店。
透过橱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屋里正在燃烧的壁炉,以及一只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打盹儿的德国小狗。在隐约之间,比利还看到屋内精致的家具和一架小钢琴。房间的角落里,挂着一个鸟笼,里边是一只威风的鹦鹉。
“这个地方住起来应该比较舒适,而且价钱也肯定便宜。”比利告诉自己。他摁下门铃,听到浅浅的门铃声,他猜想那铃声是从一间离门口较远的屋子里传出的,应该是房东的卧室。可就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是刹那,比利的手还没从门铃上拿下来,门就打开了,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
比利吓了一跳。他当然会吓一跳,因为没人会在刚刚摁了门铃后,就立即开门,这就像是打开一个恶作剧玩具盒,里边会突然弹出一颗脑袋,一切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样。
“请进!”那女人四五十岁,笑容可掬。比利不由自主地跟着女人进了屋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一般。
“我看到了橱窗上的招牌。”比利说。
“是的,我知道。”
“我在找住的地方。”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房间了。”那女人一脸的和蔼,语气像母亲般温柔。
“住在这里要多少钱?”
“一晚上五块六,免费早餐。如果觉得贵,还可以再便宜一些。你早上不吃鸡蛋的话,可以再便宜六毛钱。”女房东十分诚恳。
“五块六就五块六。”比利高兴极了,这个价钱是他准备出的一半。
“快脱了衣服,我帮你挂起来。”
比利将外套和帽子交给女房东,就像到了好朋友家做客,受到朋友母亲热情款待一样。
“我带你去看看房间,亲爱的,”女房东一边上楼,一边回头看一眼比利,那眼神有些奇怪,“我很早就准备好了一间房间,只是在等待机会,让一位像你一样的绅士住进来。每次我打开门,看到合适的人站在那里,心里就无比快乐。”她在楼梯中央回头望着比利,眼睛扫过比利的全身,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弄得比利有些不自在。
“我住这层。”她在二楼告诉比利。随后他们继续上楼,到了三层,她告诉比利,他的房间在这一层。她打开房门,开了电灯,房间小巧却十分精致。“早上你可以在这间屋子里看到太阳升起,帕金斯先生。”
“不,我叫威弗。”比利纠正道。
“啊,威弗先生,多么好听的名字。这里的床单我都拿热水瓶烫过了。在干净又温暖的床上睡觉,是很舒服的。如果你觉得还是冷的话,可以点这里的煤气取暖器。”
“您想得真周到,太感谢了。”
“这没什么,你能住进来我十分高兴。我都开始为你操心了。”女房东异常兴奋。
“不用为我操心,已经很周全了。”
“那你晚饭要吃点什么?你吃过晚饭了吗?”
“我不饿,我想立即睡觉,明天一早还要给公司写报告。”
“好的,我这就离开。不过你在睡觉前,能不能到一楼登记一下。这是规定,房产法的规定,我不想触犯法律。”她说完后轻轻关上房门。
比利原本还感觉女房东的行为有些不寻常,现在他完全没有了这种想法。也许女房东是表现得过分热情,但他愿意相信她是出自好心。
几分钟后,比利收拾完行李,到了一楼。女房东不在,壁炉前的小狗依旧在酣睡。他走到钢琴前,拿起放在那里的登记簿。“克里斯多夫·穆尔霍兰德,来自加蒂夫市凯瑟德雷尔路231号;格里戈力·W。坦普尔,来自布里斯托市塞克莫大道27号。怎么只有两个客人?”比利嘟囔着。
“克里斯多夫·穆尔霍兰德,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比利确定自己听过这个名字,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格里戈力·W。坦普尔,这个名字也很熟悉。”
“他们是两个可爱的孩子。”比利的身后响起了女房东的声音。
“他们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不,是肯定听过。他们不是名人吧?我意思是说棒球明星、足球明星那样的名人?”
“他们不是名人,”女房东将手里端着的茶点放在茶几上,“不过他们都很英俊,身材修长,就像你一样。”
比利又看了看登记簿,上面的登记日期已经很久远,一个是两年前,一个是三年前。“都是两三年前登记的。”
“是吗,已经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注意,时间真快呀!”
“不是的,很奇怪。这两个名字,如果分开,我完全没印象。可是它们一起出现,我就十分熟悉,好像跟什么事件有关,而且是同一个事件。你知道,这就像是罗斯福和丘吉尔,你懂我的意思吗?”
“真有意思!”女房东利落地将茶盘摆好。她的一双手白皙小巧,指甲盖涂成了耀眼的红色,“来吧,亲爱的,来尝尝我做的饼干和香茶。来,坐在我身边。”
“不用了,谢谢。我想我是在报纸上看过这两个名字,只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件。”没什么比有印象却想不起来更令人恼火的事情了,“等等,穆尔霍兰德,穆尔霍兰德,是那个伊顿公学的男生,他独自出外探险、旅行,穿过了西部乡村,后来突然……”
“你要加奶还是糖?”女房东问。
“随便,谢谢。后来突然……”
“这不可能,亲爱的。在我这里住过的穆尔霍兰德先生就读于牛津大学。你快过来坐下,到我身边烤烤火、喝喝茶。”她微笑着邀请比利。
比利走过去,坐在女房东身边,拿起茶杯小口品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因为比利感到了一些不妥,女房东的身体不断向他倾靠,一股股特别的香味扑鼻而来。比利不知所措,只能保持沉默,并回避女房东的热情。但那股香味实在太特别,令他联想到医院的走廊。这真是奇怪的联想。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女房东先开口:“穆尔霍兰德先生喝茶的样子十分可爱,我从没见过一个男孩子喝茶喝得如此可爱。”
比利此时依旧在回忆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越来越肯定在报纸上见过,而且就出现在标题里。“他最近才离开这儿的吧?”比利忍不住问。
“谁说他离开了,他一直在这儿,就住在三楼,跟坦普尔先生住在一起。”
比利放下茶杯,惊奇地看着女房东。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比利的膝盖上。
“你多大?”她问。
“17岁。”
“真美妙的年纪,穆尔霍兰德跟你一样大,却没你高,牙齿也没你白。”
比利有些不好意思:“其实里边的牙也补过。”
女房东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她继续盯着比利,轻声说着:“坦普尔比你们都大,他28岁,但他长得一点都不像28岁。他的皮肤十分嫩滑,身上连一块疤痕都没有。”
比利低下头,屋子里又回到之前的沉默。他啜一口茶,抬头看到了角落里的鹦鹉。看了许久,他才发现,那鹦鹉不是活的。
“那鹦鹉原来不是活的,做得太逼真了。”比利惊叹道。
“是吗?”
“是谁做的?”
“我。”
“你?”比利感到难以置信。
“当然,你看贝塞尔。”她朝着壁炉前一直熟睡的小狗看了看。
比利突然意识到,那只小狗一直没动过。他伸手去摸小狗,那身体冰冷、僵硬,但毛发却还算柔软,可见保存得非常好。
“这也太绝妙了,一定很难做!”比利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钦佩。
“其实不难,我的宠物死后,我都会把它做成标本。”女房东继续说,“你已经登记了吗?”
“是的。”
“那就好,这样可以防止我忘了你的名字。你知道我记性不太好,总是会忘了穆尔霍兰德和坦普尔的名字。我得天天看一遍登记簿才记得住。”
“这三年来,除了穆尔霍兰德和坦普尔,就没有别的客人了吗?”比利好奇地问。
“没有,只有你。”女房东依旧保持着温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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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之夜
[英国]夏普
我今天收到一封信,来自伦敦,写信人是我伯父贾斯珀的律师克雷布特里。信是这样写的:
张格伦先生:
非常遗憾地告诉您,贾斯珀先生去世了。丧事已办完,现在请您到伦敦商讨一些他遗嘱方面的问题。
克雷布特里律师
这简直难以置信,我伯父就这样走了,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想到这点,我眼泪不禁掉了下来。伯父是个苦命的人,年轻时从马背上摔下来断了腿,此后的生活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因为残疾,连妻子都没有娶,更别说孩子了。唯一与他相伴的,就是那套古老的沼泽府,他最值钱的财产。
接到信的第二天,我就请假飞到了伦敦。到宾馆安顿好后,我给克雷布特里律师去了电话,他很快就赶来了。
“贾斯珀先生是个好人,虽然性格古怪,又不常跟人来往。他在临终前留下遗嘱,要把他住的沼泽府留给你。不过我给你的建议是,卖掉那幢房子,因为它年久失修,快要倒塌了。而且你也不会去住,留着还不如换点钱,它应该能卖到四万英镑。”
“我想先去看看那房子。你知道,那房子有几百年的历史,最重要的是,它陪我伯父走完了一生,我不能就这样卖掉它。”
“你确定要去看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克雷布特里的神情突然变得惊恐。
“为什么?”
“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看,我是个律师,是个有修养、有知识的人,应该不相信神鬼之说。可我不得不说,那房子闹鬼。”
“什么?闹鬼?”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这实在太滑稽了。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只相信世界上有捣鬼的人。特别是看到克雷布特里的神情,我就更想笑了。
“你一定不相信,我猜到了。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也不会阻拦,但你一定要小心。”
“谢谢你,律师先生,如果你告诉我那里有强盗,我一定不会去。可你说那里有鬼,我就一定要去弄个明白,我坚决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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