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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诡异的100个惊悚悬疑故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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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次。”卡那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不知道那些有钱的太太都怎么对待我们,她们对我们粗暴无礼、呼来喝去,她们从来不考虑穷人的感受。”
“就没有失手过?”
“没有。那些阔太太们把宠物当作自己的心肝宝贝,她们对狗比对我们可好多了。我知道她们一定不会报警,而且大多数情况下会让我们这些女仆去交赎金。即使有阔太太想亲自去交赎金,从信封里取出那些钱再换上白纸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把弄来的钱成立了一个基金会,用来帮助最困难的姐妹。”
“这个骗局很精致,可惜遇到了我。从我拜访了塞缪尔森太太后,就肯定这件事是由一个人策划的。而从哈丁菲尔夫人的侄女那里,我又得知了你也有一只狮子狗。这些线索很容易联系起来。”
“先生,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话说。但我有一个请求:请您安排一下,让我进监狱的时候别用真名,我不想艾米丽和我的朋友们难过。”
“这不是什么难事,或许我还可以说服约瑟夫·霍金爵士不要起诉。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卡那比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第二天,波洛去见了霍金爵士。
“罪犯查到了?”
“是的,查到了。不过罪犯说,如果起诉他们,您的两百英镑就永远要不回了。相反,如果你不起诉他们,他们就把两百英镑还给您。您的决定是?”
“钱,我当然要我的钱,那是我的钱。”霍金爵士大声喊道。
波洛坐在椅子上,写了一张两百英镑的支票,交给霍金爵士,说:“您拿回了钱,就不能问这案子的罪犯到底是谁,这案子就此了结。”
“那么我还欠你多少破案的费用。”
“我的费用并不高,这案子是个小案子。我现在处理的,可都是凶杀案……”波洛故意看了霍金爵士一眼。
“那一定很有趣吧。”
“当然有趣。啊,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霍金爵士,您跟我前不久办过的一个比利时杀人案的凶手长得很像啊。他为了跟自己的秘书在一起,毒死了自己的妻子。您长得跟他可真像。”
霍金爵士听了这话,突然哆嗦了一下,脸色发青。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波洛之前给他的支票,撕了个粉碎,“这就当我付给你的费用吧。”
“可不用这么多,先生,我会把它捐给慈善机构的。”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波洛从霍金爵士家里出来,一边下台阶一边自言自语,“看来我猜对了。”
“这家伙真是个魔鬼,我可不能为了一个金发女郎而冒被吊死的危险。”霍金爵士送走波洛后,暗暗想道。
几天后,女仆卡那比收到波洛的一封信:
亲爱的卡那比小姐:
请接受这笔钱,这是我捐出的您所受无愧的基金。
她从信封里拿出那两百英镑的支票,感动得难以言喻。
梦
[英国]阿加莎·克里斯蒂
这栋房子虽然高大宽阔,却十分老旧、残破,跟这繁华热闹的伦敦一点都不契合。很少有人知道,这栋房子里住着百万富翁班尼迪克特·法利,一个以吝啬刻薄出名的社会名流。伦敦流传着关于他的许多故事,比如他有一件用碎布拼接起来的睡衣,已经穿了二十八年;还有,他非常痛恨黑猫,一种病态的痛恨。
波洛来到这里,是受到了法利的邀请。昨天他收到一封来自法利的信,是由法利的秘书雨果·康沃塞执笔的。信上写着:
尊敬的波洛先生:
班尼迪克特·法利先生邀请您于明晚九点半在他家见面,有事相谈。来的时候,请带着此信。
时间正好,波洛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有人带波洛进了一间房间。
波洛进房后不得不睁大眼睛,因为这房间过于昏暗,只有桌上的一盏绿罩子台灯在发亮。桌子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头,穿着一件用碎布拼起来的睡衣,标志性的鹰钩鼻子跟传闻中一模一样,鼻子上架着一副很厚的眼镜,看上去度数很高。
“你是那个侦探波洛?”法利盯着波洛,眼神缓和了许多。
“是的,法利先生。”
“波洛先生,你对梦有研究吗?”
波洛还没有回答,法利就又接着说了下去:“我最近总是重复做一个梦,每晚都做。我梦到自己坐在写字桌前,桌上放着一座钟,时间每次都是三点二十八分。我知道自己又得继续了……”
“继续什么?”波洛问。
“自杀。我打开写字桌左边的第二层抽屉,从里面拿出我的手枪,上好子弹,走到窗前。然后,对着自己开枪。接着,我就被惊醒了。”
“你真的有把枪在那个抽屉里吗?”
“是的。有钱人都得保护自己不是吗?”法利接着说,“为了这个奇怪的梦,我找过三个医生,但没一个能解释其中的缘由。其中一个医生甚至说我可能已经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只是醒着的时候不知道,就在梦里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这真是荒唐,我活得好好的,有钱有地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怎么会厌倦,真是荒唐透顶。听说你破过许多古怪的案子,你想会不会有人想利用我的梦来杀我。我的意思是,用一种什么手段使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直到我有一天无法忍受,按照梦里的情境那样自杀。”
“我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案子。你觉得有人要杀你吗?”
“没有人,但这个梦不得不让我怀疑这点。”
“我可以看一看你梦里面提到的房间吗,书桌、时钟和手枪?”
法利听到波洛的要求后,忽然变得不耐烦,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安地说:“房间没什么可看的。该说的我都说了。看来你也并不是那么优秀,一点意见都不能给我,还是把那封信还给我吧。”
波洛从口袋里掏出邀请信,递给法利。法利看了一眼后,放在了一边。波洛转身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又回头,“对不起,我刚刚给你的是洗衣店老板给我留的字条,我拿错了,这封信才是。”说着把另一封信交给了法利。
从法利家出来,波洛就一直在琢磨今天和法利见面的情形,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目前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一个星期之后的某个下午,波洛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声称是法利的医生斯蒂灵佛里特。他说法利自杀了,大家在写字桌上发现那封写给波洛的信,因此想询问一些情况,请速到法利家。
波洛再次踏进了法利的老房子,里边有五个人在等他,分别是探长巴纳、医生斯蒂灵佛里特、法利夫人、法利的独生女琼娜和秘书康沃塞。这些人中最吸引人的绝对是法利夫人,因为她看上去十分年轻,比法利小很多岁,显得十分恬静和优雅。
波洛将那天跟法利会面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巴纳,巴纳惊奇地问法利夫人:“你听说过他的怪梦吗?”
“是的,我知道,这个梦让他备受折磨。我让他去找斯蒂灵佛里特医生看一看……”
“可他没找我。”斯蒂灵佛里特医生急忙为自己辩解,“或许他去找了别的医生。”
波洛接着问琼娜和康沃塞是否听说过此事,他们都说没有。
“巴纳探长,可以跟我说说怎么发现法利先生自杀的吗?”波洛问。
“当然。今天下午,他的表现跟平常完全一样,他在家里办公,三点二十分的时候,他送走了客人,还跟门口等他的两个记者说他要处理一些急事,完了就可以安排采访。可是他进屋之后,很久都没有出来。四点之后,他的秘书康沃塞先生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看到记者依旧在等,于是进屋去提醒法利。他看到法利躺在地上,身边有一把手枪,已经死亡。康沃塞先生就立刻报警,还叫来了医生。”
“我到这儿的时候是四点三十二分,根据我的判断,法利起码死了一小时。”斯蒂灵佛里特医生说道。
“那么就是说,他可能是三点二十八分死的。的确是自杀吗,巴纳探长?”波洛说。
“手枪上有法利的指纹,而且法利夫人说这把枪一直放在法利的抽屉里。而且法利一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进去过,那两位记者可以证明这点,因此他应该是自杀。”
“我可以去法利先生的房间看一看吗?”
“当然,您可是名侦探。”巴纳回答。
这间房间十分豪华,宽敞明亮,家具考究。在靠近窗户的写字桌后有血迹,应该是法利死亡的地方。波洛推开窗户,对面是工厂的后墙,那墙上连块窗户都没有,显然不会有人从那里开枪。他继续观察,发现窗户外没有窗台、水管,任何人都不能攀爬上来,连一只猫都不可能。波洛把头探到外面,发现下面狭窄的通道上有一个黑色的玩意。
在写字桌的旁边,有一副很长的夹子,可以轻松夹起几尺远的东西。波洛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转身问琼娜小姐,希望跟她单独谈一会儿。
“我不相信我的父亲会自杀,我从来没见过他抽屉里有枪。”琼娜是个率直的孩子。
“哦。你觉得你的继母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是个坏女人,她嫁给我父亲就是为了钱,我父亲甚至还在遗嘱里给她留了二十五万英镑。”
波洛点点头,心里有了眉目。“这个夹子是干什么用的?”波洛问。
“是我父亲用来夹东西的,他的腰不好,视力也很差,不戴眼镜什么都看不到。”
“如果戴着眼镜呢?”
“那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姐。”
波洛跟琼娜一起下了楼,其他人都在那里等候。波洛没有说别的,只是问了康沃塞给他送邀请信的前后情况。
康沃塞想了想回答:“星期三下午,法利先生让我写了封短信,是他口述,我执笔的。他说,星期四晚上九点半,有个客人要来,让门卫问清楚客人的姓名,还要检查邀请信。星期四那天晚上,法利先生给我放了假,我去看了电影,十一点多才回来。”
“他怎么不在自己房间会客?”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办事,多问会让他生气。”
波洛叫来门卫,门卫说的跟康沃塞说的一模一样。
“在我到之前,你去过法利先生的房间吗?”波洛问门卫。
“我九点去送茶,法利先生在自己的房间。”
“好的,我明白了。”波洛已经接近真相了,他转头问法利夫人,“您丈夫的视力不好,他的眼镜应该有很多副吧?”
“是的。”法利夫人回答得十分利索。
“我想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波洛说。
“怎么回事?”人们显然很焦急。
“法利先生做了梦,梦到自己自杀,然后他也自杀了,这未免太有趣了。”
“这明明就是自杀。”巴纳探长依旧坚定自己的判断。
“不,探长先生,这是谋杀,策划已久的谋杀。”波洛用手指敲打着桌子,继续说,“我跟法利先生接触过之后,就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他为什么要我带着邀请信来,还当面收回去?我现在想明白了,那是凶手要故意让大家知道法利先生做梦的事情,而且还是通过我的嘴让大家知道。为什么我当时要求去法利先生房间看看手枪的时候,他会突然显得不耐烦和不安,急急忙忙打发我走?原因很简单,因为真正的法利先生在那房间里。”
“什么?”巴纳惊呼。
“不止这些。我当时给错法利先生邀请信,他亲眼看了一下都没发现我拿错信了。他平时戴眼镜是可以正常阅读的,怎么会看不清楚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跟我见面的法利,是个视力正常却戴了深度眼镜的冒牌货。”波洛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法利夫人和康沃塞的神情,继续说,“谁知道法利先生做梦的事情?只有法利夫人。谁知道法利先生有把手枪?还是只有法利夫人。显然,法利夫人和另一个人一起策划了这个阴谋。那么另一个人是谁?康沃塞先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可还是漏洞百出。”
波洛盯着康沃塞,说出了真相:“你那天晚上假装出去看电影,然后偷偷溜了回来,还假扮成法利先生跟我见面,目的是让我做你的证人。今天下午,你在法利先生隔壁的房间,利用那副长夹子,夹着某样东西在法利先生窗前晃。法利先生推开窗户的同时,你把东西扔到了街上。他探出头去想看个究竟,你就在隔壁窗户那儿开枪杀了他。你算好了时间,假装去催促法利先生,那两个记者可以为你做证。你把手枪和夹子藏在身上什么地方,拿到了法利先生的房间。你用很快的速度将法利先生的手指印在手枪上,然后装作很惊慌的样子跑出来,告诉大家出事了。”
“波洛先生,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康沃塞还在极力为自己辩护。
“因为这样做,你们就可以得到二十五万英镑的遗产。”波洛十分镇定地看着法利夫人和康沃塞。法利夫人已经崩溃了,她再也掩饰不住惊慌和内疚,认可了波洛的话。
第二天下午,波洛在法利窗户下的街道捡到了一只黑猫玩具,“啊哈,这就是康沃塞吸引法利到窗前的东西,是法利最痛恨的黑猫。”
Part 04
恐怖游戏
你能想象到的发生恐怖事件的时间、地点是什么?也许是在风雪交加的夜晚,也许是在午夜停电的电梯里。然而恐怖小说家总是打破一切常规想象,他们善于用一束冰冷的光线,在不可知的空间里照射出恐怖的外衣。从伦敦郊区谋杀案到爱琴海上的恐怖岛,这一切都是小说家设计的恐怖游戏。别出声,如果你有胆量,就赶快来享受让你血液倒流却又不忍释卷的阅读快感。
伪证
[英国]克罗夫兹
英国伦敦可以算是世界上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但与此同时,它每年的凶杀案发生概率也在全球城市里居于前列。伦敦警察局的警员们每年都要处理很多案件,其中命案的比率非常高。
这一天,虽然是大多数人休息的星期天,但警察局里却异常忙碌,每个人手头都有好几个案子的侦破工作在进行。尤其是那些著名的大侦探,一旦发生大的刑事案件,他们总是被点名来处理案子,所以更忙得脚不沾地。
下午的时候,警局的报案电话忽然响起,有人举报说:“在距离伦敦市区五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老太太被杀害了!”
局长正忙得焦头烂额,而侦探们也都无暇顾及,他只好叫来搜查科的弗伦奇,说:“这个案子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弗伦奇对这样的安排似乎也没有什么异议。他默默地点点头,便退出了局长的办公室。
回到家里,妻子正在打着毛线衣。看到弗伦奇这个时候回来,她知道丈夫一定是有事在身,便问:“难道又发生什么案子了吗?”
和在警局时一样,弗伦奇还是默默地点点头。他就是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不需要用语言来说明的时候,他都尽量不张嘴说话。这个习惯看似怪异,但妻子早就已经习惯了,她拿出弗伦奇的外套,让他换好衣服,便送他出了门。
不爱说话的弗伦奇却是一个爱思考的人,也许是他将说话的时间都用来想问题,所以思维也非常活跃细腻,总是可以看到别人不能发现的线索。正因为这一点,他才能获得局长钦点,以一个搜查科警员的身份来处理这一起凶杀案。
到达凶杀案现场后,弗伦奇仔细地搜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根据法医检查,老太太是在下午三点的时候被人勒死的。而除了这一点之外,凶手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引起别人注意的线索。
“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啊!”弗伦奇一边检查,一边嘀咕了一句。找不到蛛丝马迹,对一个办案经验并不丰富的警员来说,又增加了工作的难度。既然不能通过自己的眼睛发现什么,那就只能通过别人去了解了,弗伦奇立刻开始向周围的邻居进行调查。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起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有人告诉弗伦奇:老太太是一个非常和善的老人,她和周围的邻居关系都很融洽,大家都很喜欢她。这让弗伦奇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性。
也有人告诉弗伦奇:老太太一生都没有子女,所以她唯一的继承人就是她的侄子安德鲁。这个孩子虽然总是惹是生非,但老太太一直都很疼爱他。
这倒引起了弗伦奇的好奇,因为他发现老太太的房子很大,可以算是一笔可观的遗产了。而截至目前,他都没有见到这个遗产继承人。
在众人的帮助之下,弗伦奇终于找到了安德鲁。因为姑姑莫名其妙地被人杀害了,安德鲁显得非常伤心,他双眼哭得通红,就连弗伦奇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都在不住地啜泣。
等到安德鲁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弗伦奇才问:“请问,在您的姑妈被害的时候,也就是这个周日的下午三点钟时,您在什么地方?”
安德鲁有点不高兴地问:“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弗伦奇抱歉地笑了笑,说:“没有办法,我是被指派来处理这个案子的。这些问题也都是例行公事,请您配合一下。”
安德鲁似乎被激怒了,他站起来大声地说:“你算什么人?这种出了人命的重大案件应该派有经验的大侦探来才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员,居然就来插手处理,还向我提出这么无聊的问题。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也是为真正的凶手提供逃跑的时间,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一通指责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盯着弗伦奇,而安德鲁的态度也更加嚣张起来。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弗伦奇也有点不自在。但他一向都是个脾气非常好的人,轻易不会发火,更何况他一眼就看穿,安德鲁这么无礼只是为了激怒他。于是,弗伦奇平心静气地说:“您说得对,我只是一个小警员,处理这样的案子确实有点无法胜任。但是为了让您的姑妈可以安息,让杀害她的凶手早日被抓捕,请您还是配合一下。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
看到弗伦奇坚持问这个问题,安德鲁又坐回椅子上,说:“我当时去了伦敦市区,并不在我姑妈的房子里,否则我一定不会让歹徒得手的。”
弗伦奇点点头,似乎对安德鲁说的话非常信服,又问:“您去市区做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安德鲁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我去公园玩了。”
“有证人吗?”弗伦奇又问。
安德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说:“虽然没有证人,但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三点的时候就是在公园里。这张照片是我请一个游客用我的相机拍摄的,你可以看到照片里纪念塔的大时钟刚好在三点的位置。怎么样,这个不在场的证据充分吗?”
弗伦奇依旧保持着微笑,他接过照片仔细地看了看。在搜查科的工作经历让他非常善于分析证物,而从证物之中辨别出伪证更是弗伦奇的绝招。
端详了照片一会儿,弗伦奇问安德鲁:“这照片是你自己冲洗的吧?”
安德鲁奇怪地问:“这是什么意思?是谁冲洗的照片有什么关系吗?”
弗伦奇的脸色忽然一变,严肃地说:“安德鲁,不要再撒谎了!你骗不了我的!”
听到弗伦奇的话,周围的人都围拢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安德鲁有点慌张地说:“你太不讲理了!难道照片是我自己冲洗的,你就可以说是我杀害了我的姑妈?”
弗伦奇摇摇头,说:“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但是你太大意了,是你自己为我提供了证据。”
安德鲁的额头开始冒汗,但他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大喊道:“反正我没有杀死自己的姑妈!”弗伦奇便问:“那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做伪证呢?”
“伪证?”安德鲁愣了一下,“我没有做伪证,这照片明明是真的!”
“照片虽然是真的,但你在洗照片的时候却做了一些手脚。”弗伦奇肯定地说,“我问你,男人衣服的上衣口袋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安德鲁不屑地说:“当然是在左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
弗伦奇又问:“那么,男人衣服的扣子应该是在左衣襟还是右衣襟?”
对这个奇怪的问题,安德鲁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不断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质问弗伦奇:“你到底想说什么?”
弗伦奇说:“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这张照片是你在上午九点的时候去伦敦市区的公园拍摄的,到了下午三点,你回到这里杀死了自己的姑妈!你早就想好万一警方怀疑你,你就用这张照片来做证据!”
“你胡说!”安德鲁已经开始显得狂躁了,他跳起来大喊,“你以为我是疯子吗?上午九点的照片,怎么会成为下午三点不在场的证据!”
弗伦奇平静地说:“因为你在冲洗照片的时候,将底片翻了过来,这样一来时钟就从九点变成了三点。但你只注意了时钟,却没有注意到底片翻过来冲洗之后,你自己的衣服也被翻过去了,原本在左边的上衣口袋变到了右边,而原本在左衣襟上的衣服纽扣变到了右衣襟。照片上所有东西的位置都被翻转了!”
听了弗伦奇的分析,围观的邻居们都凑过来看照片,发现安德鲁的衣服果然是翻转过来的。
弗伦奇拿出手铐,一把铐在安德鲁的手腕上,说:“从一开始,我就推测是你干的,因为这件凶杀案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好处,只有你能一下子继承一大笔遗产。你煞费苦心做了这么一个伪证,却无法掩盖你利令智昏所犯下的罪行。现在,你自己的证据证明了是你杀死自己的姑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在大家的谴责声中,安德鲁瘫软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恐怖岛
[英国]萨姆伯洛特
基尔·艾略特搭乘了一艘希腊特有的帆船——凯伊克,行驶在爱琴海上。他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只希望能在这片古老的海洋上寻找到一些令人欣喜的艺术作品或珍奇品。于是,他从雷斯波斯到齐奥斯,又从齐奥斯到萨默斯,为的就是从这些岛屿上发现奇迹。如果能遇到一些让他高兴的东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购买下来。可惜的是,这一路走来,没有一样东西能让他高兴。
一场风暴突然袭来,凯伊克的引擎熄火了,只能随风飘荡。船长并不惊慌,因为没人会在爱琴海里迷路。风暴停止了,引擎又恢复了生气,开始工作。此时的凯伊克已经被风吹到了东南边,正好可以顺着迷人的海洋一直向前,看看有没有令人惊喜的事情发生。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基尔终于兴奋起来,因为他看到不远处有个灰蒙蒙的岛屿,充满了神秘感。基尔迫不及待地拿起望远镜,镜头那边的风光几乎让基尔窒息。那是一圈高耸的围墙,显然它们是用来包围岛屿用的。
“快看,那里有座小岛。”基尔兴奋地提醒船长。
船长顺着基尔手指的方向望了望,只是笑了一笑。
“那岛上有围墙。”基尔眼睛在闪光。
船长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立即转过头,不再关注小岛。
“那个岛没什么意思,上面不过住了几个牧羊人而已。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可怜的小岛。”船长冷冷地说。
“可是那儿有墙,看那儿。”基尔将望远镜递给船长。
“不过是个陈旧的建筑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那里连个码头都没有,根本无法停船。人们都不去那里。你一定不喜欢那里,那里没有电。”船长头都没有转一下。
“我想看看那些奇怪的高墙,以及高墙里边的景色。”
“墙里边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残破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船长显然有些生气。可基尔不明白,船长为什么会生气,而且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担忧。
“我想去看看。”基尔无比坚定。
船长无法说服基尔,只好把基尔送到了岛上离围墙有一段距离的小村落里。那个岛屿完全不是一个残破的古迹,它有无比安静、整洁的街道,有古朴的部落风格;岸边有几艘渔船,山脚下有一群山羊。看上去,这里是个世外桃源。但唯独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就是那堵高墙,如同马蹄一般踏破了整个岛屿的静谧。
基尔挑选了一个破旧的旅馆住下,立即开始了对高墙的探险。他从高地俯瞰,整个高墙所环绕的面积足够组成另一个村落。越是靠近高墙,基尔就越是振奋。他围着高墙转了好几个圈,没有找到可以窥视里边的缺口。唯一能够进入高墙的通道,是一个靠近海边且被交错的岩石所遮蔽的滩地。可没有船,根本过不去。
今天的探险看来只能进行到这里,基尔顺着高墙返回。走了几步之后,他听到了一些声响,像是水滴的声音。他又开始在光滑的墙面上进行寻找,终于在头顶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胡桃大的孔。
他踮起脚尖,将一只眼睛放在小孔的上面。“太不可思议了!”他忍不住惊呼。高墙的里边是一座美丽的花园,中间是一座还在工作的喷泉。喷泉的中央伫立着一对母子的雕像。基尔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雕像的逼真。母亲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十分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她的一只手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搂着身边的孩子。
基尔在脑子里搜索了很久,都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来为雕像划定范围,更别说艺术价值了。也许它完成于几年前,也许完成于几千年前。如此真实、精致的雕像,竟然没有被列入世界艺术品的名单里,真是令人惊讶。
“也许人们低估了它的价值,或者根本没有行家见过它。”基尔这么告诉自己。
无论如何,这高墙的后面藏着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他要得到它,他必须要得到它。
回到村里,基尔打算休息一下,并顺便打听那个高墙里的土地为谁所有。他在旅馆门口的脚垫上蹭了蹭鞋,希望蹭掉鞋子上的灰。
“我可以来帮您。”一个小男孩从旅馆中跳出来,拿起手里的抹布和鞋油为基尔擦起了皮鞋。
基尔索性坐了下来,耐心接受小男孩的服务。那男孩大概十五岁,明显有些瘦弱,但这丝毫无法掩饰他如雕塑一般的脸庞。那是典型的希腊美少年的脸,轮廓清晰、棱角分明,卷曲的短发,额头上随意耷拉的刘海儿,像极了希腊神话中那位主管畜牧的潘神。可惜的是,男孩的鼻子上有一道疤痕,一直延伸到嘴角。不过缺陷美,未尝不是一种艺术气质。如果希腊的著名雕塑家普拉克西蒂利还在世的话,一定会请他来当模特。
“你知道村子后面那块土地的主人是谁吗?”基尔用希腊语问。小男孩抬头看了基尔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安。他摇了摇头。
“那么大的土地,占据整个岛屿南端,还有很高的墙,一直延伸到海里。你不可能不知道。”
“它一直在那里。”小男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也许是很久了,可能你爸爸会知道。”基尔笑着问。
“我没有爸爸。”小男孩突然像个男子汉一样说道。
“对不起。但你真不知道那片土地的主人是谁吗?”
小男孩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名字。
基尔有些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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