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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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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金熙又怎么会平白丢了命……

第四十七章 莫名的笑

这天中午,覃家准备的是冷餐会。覃慕盈不甚放心,便亲去厨房再三嘱咐厨娘们,多洗几遍手,多擦洗几遍砧板和菜刀,万不可叫客人们吃了后肠胃不舒服。直到厨房管事任妈笑着推她出来,又道:“我的好四姑娘,您就放心吧,有任妈替您盯着哪……”

覃慕盈这才回了燕楚阁。才一进门,便瞧见金熙独自孤零零坐在角落里,脸上的神情又是一会儿笑一会儿悲的。她四处看了看,又似乎不像有谁惹了金熙的模样,便快步上前,问金熙怎么下楼来了,是不是楼上一个人呆着太冷清。

金熙回了神儿,笑着说:“我想下来看看帮得到你什么忙不,结果你不在,坐这儿瞧着瞧着,就走神儿了。”

覃慕盈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问人家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不是?

环视了大厅四周后,覃慕盈有些纳闷:“建安表哥哪里去了?哦,你还不认识他,他是雅宁表姐的哥哥。他也是和我二哥他们一起回国来的,前几日瞧见了你给我的花草,就非得叫我介绍你与他认识。”

金熙扬着眉梢笑问道:“佟建安?我方才见过了,他和你四哥在楼上聊天儿呢。”

“我就说吗,你不能平白跑楼下干坐着来,你又不喜欢这场合。是他们俩上楼裹乱去,将你赶下来了?他们俩也真是的,除了那间休息室,又不是没有别的房间……”覃慕盈恍然大悟。

金熙微微笑着说不是捣乱,正好她也要下楼了,刚巧就遇上了他们上去。心道就算她表面的年龄不过十二岁而已,毕竟也是有着成年人思想和灵魂的,怎么可能与两个不熟悉的男子独处楼上。

现在这世道,虽说新派些的人家儿,女孩子十五六还没议婚的不在少数,老派家里的姑娘在她这年纪可是大多都说了亲。她又何必平白沾惹些谣言到自己身上,不如有多远躲多远。

覃慕盈这时也想起了考试前,学校里的学生们都嘀咕着金熙与一个陌生男子去喝咖啡的流言蜚语。不禁摇头叹气暗道,姑娘家确实也是谨慎些才好。

马上就快近正午了,齐妈过来大声询问可要开餐,其实就是提醒大伙儿先各自坐下不要再频繁走动,要走菜了。本来都在厅中间沙发群里坐着的也就罢了,靠墙摆放的长方餐桌旁竟也有人半倚着笑闹的,不但令人侧目,那桌子可是要摆菜的……

覃慕盈应了声说可以走菜了,齐妈先唤了几个小丫头将桌子又各擦了几遍,拎着食盒的佣人们就流水般行进起来。大厅里的气氛重又热闹起来,覃慕枫与佟建安也从楼上下来了。

金熙见两人下来的同时,便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眼球,不由又想起了覃慕枫的‘美男计’。他确实也不是夸口,以他的家世,再加上他这模样身材,不招蜂引蝶才怪了。他若真的愿意使用美男计,估计也是百战不殆,当然她金熙除外——她对美男不感兴趣,这一辈子,她不过是来旅游的。

佟建安见覃慕盈与金熙坐在一起,就过来打招呼。覃慕盈笑言说既然认识了,我也就不再多此一举互相介绍了,佟建安笑道那当然,不过还是要感谢四表妹办这次聚会,否则也无法认识金小姐云云。

金熙一直没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扭过头再去找覃慕枫的佟建安心里嘀咕着,这小姑娘还真是够冷的,怪不得覃老四不愿跟她谈生意。既不像个生意人,又是个冷面的别扭小孩子,怎么看怎么没法子谈。

覃慕枫迎着佟建安,下巴一比划:“知道了吧?我最不会对付小孩儿了,就连我四妹妹跟我都不大亲近……”

佟建安一脸坏笑:“你会应付大洋和现钞不?大洋不是比那孩子还冷,我见你也不嫌弃呢。嗳,我和你讲,若她再大三四岁,我就不信你不往前凑,这才十二岁,已经有模有样了,再大几岁难保不是个美女。”

覃慕枫登时沉了脸:“不许胡说。我覃某人是你说的那种人么?不嫌弃大洋冷倒是真的,至于说美女吗……”

他又笑了起来:“我看也就那样了,至多是鼻子眼儿不寒碜,可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佟建安啧啧有声道:“瞧见了没,到底还是笑了,说到你心窝去了吧。我劝你还是莫装了,装圣人也装不像呢。你还别小瞧这小丫头儿,才这么大眉眼都很精致了,再过几年长开了,再想下手可就晚了。”

“建安表哥要对谁下手啊?”佟建安身后响起了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吓得他连忙回头瞧,却是覃家二姑娘覃慕婉。

佟建安脸红脖子粗的摆手,直说你听错了。怎么这关键时刻被这祖宗听到了,老娘还说明日就来给他向覃家二姑娘提亲呢……

覃慕婉一脸促狭的笑:“我听错了?好,错了就错了吧。我不过是瞧你们聊得认真,过来告诉你们一声,吃的喝的都上齐了,再要紧的事儿也抵不过先祭五脏庙。”

说了这些话的覃慕婉回到四妹妹覃慕盈与金熙身边,只是望着金熙笑,笑得她直发毛,拉了拉覃慕盈道:“你瞧瞧婉儿姐姐,这么对人家笑,还叫不叫人家吃东西了?”

覃慕盈也觉得奇怪,“二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儿就说话好不好,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没完没了,叫人毛骨悚然。”

覃慕婉连忙止住笑、口口声声连说了三个说对不起,又拿着盘子帮妹妹与金熙去搛菜。金熙却立在一旁想,方才不过是在楼上跟那两个家伙偶遇罢了,难道又传成花边绯闻了?这世道,还真是不容小窥呢,看来往后做什么都得更加小心了。

想罢这些才一抬头,却又瞧见佟建安朝着她们仨人儿这边意味深长的笑。今儿这是怎么了?金熙糊涂了。那会儿见了他们就躲了,还这么多事,看来往后真不能轻易参加这种聚会,要藏在家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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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被抢

下午四点钟,金熙离了覃宅回到金家含香馆。才一进正厅里就瞧见一片狼藉,桌椅几乎就没有立着的,地上还又是水又是碎瓷片。春分正带着两个粗使小丫头低头收拾地上,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这是怎么了?”金熙连忙喊几个丫头停下手来,又唤春分:“你抬头叫我瞧瞧。”

春分连忙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却没听话的抬头,只是闷声道:“我没事儿,六姑娘,这外间太脏了,六姑娘进屋歇着去吧,我这就叫人给您打洗脸水来。”

两个粗使小丫头都是十一二岁,是前些天金文清给金熙买回来的。又专门将契约交给了金熙,说是眼下死契的佣人越来越不好买了,先买两个十年契的叫她当粗使佣人调教着,若是听话再叫进屋服侍也不迟。

金熙心里明白,定是二太太给她个小丫头,隔天就被她打发了一事被金文清知道了,也就高兴地收下——毕竟契约给到她手里,这两个就真正是她的人了。什么时代做什么事儿,至于人人平等的傻话,那是前世好不好。

这会儿金熙见春分也不抬头,情知必是她不在的时候含香馆里发生了什么事儿。是哪位不要命的祖宗打上门来了?是不是瞧着她这一年来只是嘴硬,便以为她不会发火儿啊?

便唤那两个小丫头停手:“薰紫叠翠,你们春分姐姐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俩说。”

两个小丫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偷偷瞧了瞧春分,金熙怒喝道:“瞧她做什么?我叫你们说,就老老实实给我说!我不在也就罢了,哪个都敢来含香馆撒野,如今我回来了,你们也当我是死的?!”

这番话将两个小丫头吓得战战兢兢,就连春分也赶紧放下手里的家什,将那两个掩在身后抬头道:“六姑娘别吼她俩,都是我的错儿。”

金熙这会儿便瞧见了,春分不但眼角有泪,左脸上还有个鲜明的掌印。她皱着眉看春分,也不问,只看春分接下来是说还是不说。

春分拿出帕子来擦了擦眼泪,便对金熙学说起来。原来也就是半个钟头前,金子琳来过,春分立在当院里对她说六姑娘还没回来,金子琳却执意要进屋坐一会儿。

“三姑娘直接进了您的书房,一眼就瞧见了书案上那个水晶苹果。她当时就问是不是二爷这次出门回来带给您的,我说不是,她不信……给她沏了茶来,她竟然从书房里将茶碗儿掷到厅里来,说是两个小丫头立在门外偷听。”

“三姑娘说啥非要将那水晶苹果拿走找二爷说理去,我这儿拦着不让,就挨了个大耳光。”春分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又不是与金家签了死契的丫头,再有四年就该放出去了,凭什么挨这么一下子。何况三姑娘也不是她正在伺候的主子,怎么就能随便打别人院儿里的佣人。伺候了六姑娘这么久,六姑娘对她可是一句高声都没有过呢,于是越说越觉得委屈。

金熙听她含着泪说完,又探头到书房瞧了瞧水晶苹果,果不其然不见了,到底被金子琳拿走了啊!金熙这叫气啊,从书房出来一把拉住春分,“你跟我去老太太那里。”

又嘱咐两个小丫头,“薰紫和叠翠,你们俩千万不能把这地上收拾干净了,只小心别扎到脚就好,这里我要留着给老太太与二太太瞧。”

春分见六姑娘要拉着她去老太太那里,就有些含糊。自己这模样,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又半边脸红肿,怎么去见老太太?

金熙嗔道:“你傻啊,若是脸上没那个巴掌印子,又没这委屈的眼泪,我拉你去做什么,我一人便去了。”

老太太在堂屋里正琢磨着六丫头该回来了,也不知在覃家玩儿的如何,还想和她取取经、看看过些天的聚会如何办呢,就听见外头有人禀报说六姑娘来了,连忙唤着快请进来。

她这话音才一落,金熙一阵风似的扑进来,转眼就半跪在她脚凳上,双眼含泪道:“祖母得为熙儿做主啊!都暗地里说熙儿是个小匪婆子,熙儿也不在乎,可眼下咱们金家是真的出了土匪了,瞪着眼睛明抢啊!”

老太太这会儿还以为是什么外人闯了来,完全被她这话惊呆了,“怎么回事?快给祖母学学!咱们金家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儿发生?佣人们都做什么去了?为何不拦着些!”

“覃家四姑娘前些日子送给熙儿一个水晶苹果,说是她家里的哪位哥哥打西洋商人手里买来的,熙儿当成眼珠子似的摆在书案上都不叫丫头们动……”

“不想今儿进才出去半日不在家,就被三姐姐冲进含香馆抢走啦!”金熙这会儿就像个被人抢了糖又给了一巴掌的小孩儿,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叫老太太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可心疼也不过是一点点,到底不如三丫头“明抢”这事儿叫人既惊讶又气愤不是?老太太皱着眉刚想说什么,金熙又哭道:“明抢就罢了吧,土匪的打砸抢全叫她学会了,还打我的丫头摔我的杯子!我看匪婆子这名儿给她正合适!”

“我方才回来,含香馆都下不去脚了,满地又是水又是碎瓷碴子,桌椅板凳全躺着,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春分,春分你进来,叫老太太瞧瞧你脸上那个大巴掌印子!”金熙高声喊门外站着的春分,转头又对着老太太哭:“这个家熙儿实在是不敢呆了,这是故意撵我走呢,我要是再不走,改天挨打的就是我了,保不齐哪天命都没了,呜呜呜。”

被喊进门的春分也是一脸的泪,半边脸红肿得比金熙才回来时更甚。老太太这叫一个怒啊,这三丫头莫不是鬼上身了?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啊?金家的规矩呢?连连拍着大腿唤人道:“去把三丫头给我弄来!”

老太太既发了话,也就一刻钟左右,三姑娘金子琳就被秋桂春棠两个大丫头请了来。路上金子琳也问过是为了什么叫她去,得知金熙在老太太那里哭诉呢,心里既忐忑又解气。

忐忑的是,老太太会不会又发作她一通?解气的是,就算挨了发作也值了,我打她的丫头抢她的东西,看那小匪婆子往后还敢不敢处处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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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请家法

金子琳一进老太太堂屋,瞧见金熙果然哭得花猫一般,于是完全无视一脸怒气的老太太,忍不住笑出声来。

之前她大闹罢含香馆回到自己院子,也有过片刻的后悔。可看着从含香馆拿来的水晶苹果,心里的后悔转瞬就不见了,甚至还想着等金熙回来,再去当面将这苹果摔得粉碎才解恨。

前几天的四年级结业考试结果出来了,她考了个全年级第二名。于是一大早儿趁着她爹在家,就又去求她爹去校长那里说情,想要直接上六年级。不想又被她爹斥责了个狗血喷头,说什么异想天开自不量力。

回了院儿的金子琳怎么想怎么不舒服,睡醒午觉后那火气还是不见下去、反倒更盛,便想着不如去含香馆,找金熙这小丫头撒撒气。结果到了那儿就听春分说,金熙去覃宅参加什么冷餐会去了……

小匪婆子竟混得人缘儿这么好了?覃宅的聚会竟独独邀请她一人儿?金子琳这心里自然是怒气更盛,转头又瞧见了那个水晶苹果,接下来当然就是一通发作。

有的人就是这样,怒气发作时,全然不想什么规矩和长辈责罚了,先发泄了再说,何况还有亲人撑着腰儿。金子琳无疑就是这种人,就连这会儿站到了老太太跟前,还是不知悔改,甚至还得意洋洋。

老太太瞧见她那神情,也是气得不得了。地上半跪着这个,闹着说金家呆不得了,再呆下去就会没了命;眼前站着的这个,却是一脸的不忿和幸灾乐祸……再这么下去,金家真是离败家不远了。

老太太这么想着,就一咬牙:“来啊,先请你们二爷二太太来,再给我请家法。”

金子琳被老太太这句话吓得一抖。请家法打她么?转念一想,先请了二爷二太太再请家法,她也就安了心——有她亲娘亲爹护着,老太太还能真打她?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

老太太瞧着金子琳的脸先是一白,转瞬却又轻松起来,不由后悔不该叫老二两口子来。这孩子变成如今这样子,还不是她爹娘惯的?可……这丫头又是有爹娘的,她怎么能背着她爹娘教训她?

这么想着,老太太便是一阵窝火,金家出了这么个孽障,可如何是好?她越想越不对味,一口痰直接就卡在了嗓子眼儿,脸色变了不说,就连手也跟着抖起来。

一旁的秋桂瞧着不好,连忙过来抱住她:“您怎么了这是?快顺顺气,快顺顺气,春棠,快拿老太太的药盒子来。”

金熙本来还在脚凳上跪着,见状忙立起来、搬开罗汉床中间的小炕桌放到地上。秋桂又喊着六姑娘快帮忙,先将老太太腿脚放平上床,再把上身侧靠在秋桂怀里。

忙完这些,金熙又上前给老太太解开脖颈上的扣子,一边轻揉着老太太的内关穴,一边软声安慰着叫她放轻松些——老太太之前也犯过一次痰迷,秋桂春棠都这般服侍,学也学会了。

春棠这会儿也拿了一颗丸药出来放进茶盏加水调开,金熙接过那药来,用小调羹喂老太太吃着,才喂了一勺,金二爷与二太太也急匆匆进了门。

进了门后见老太太躺在秋桂怀里,脸色黄的吓人,两口子也顾不得一旁立着的金子琳了,纷纷围到床前问可要紧,要不要上诊所或是医馆去。

老太太皱眉摆手,怕是嫌金熙一口口喂她太麻烦,就接过茶盏将剩余的药汁一口喝了,重又躺好闭着眼不说话。

金文清知道老母亲一着急上火就有痰雍症,又低声问过春棠、得知方才吃的就是半夏化痰丸,也就稍稍放下心来等老太太好转,只是眼神转到金子琳身上去,不自主就冷冷的眯了眼。

老太太才好受了些,也不搭理金文清和二太太,只问秋桂:“家法请来了没有?”

二太太吓得立刻扑跪到老太太跟前儿:“您这是要对谁用家法啊?叫媳妇说,不如您先消消气……”

剩下的话被老太太一瞪眼,连忙咽回肚子里,二太太却依旧不死心的看了老太太又看金文清,只盼着或是金文清上前来求个情,或是老太太琢磨片刻再说不用请家法了。

老太太却指着金子琳道:“你爹娘如今都来了,还不过来跪下,跟你爹娘说说你今儿又都做了什么?”

金子琳本还指望她娘护着,见她娘在她爹的眼刀下哆哆嗦嗦也不敢上前,她爹更是一脸铁青,噔噔走了几步噗通跪倒在地,心道我豁出去了,大不了打死我,却说什么都不开口。

金文清强忍了又忍,才按捺住上前给金子琳一脚的冲动。叫她痛痛快快认错就这么难么?难不成老太太还冤枉了她?先不说她犯了什么错儿,就这一副死倔的模样就该打!

二太太也觉出不好,摘了腋下的丝帕就开始抹泪,一边抹一边道:“琳儿你倒是跟祖母认个错儿啊,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不是?你认了错,祖母还舍得叫人打你么?”

老太太顿时冷哼一声:“今儿没那么便宜了!认了错儿照打不误!”

二太太本来不过是假哭,听了这话眼泪就真的掉下来了。家法可是个茶杯口粗的大棍子啊,两棍子下去琳儿的小命就得没了半条,这哪里使得?

想到这儿她连忙跪行到金文清跟前,声泪俱下道:“二爷,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您怎么忍心叫老太太对她用家法?还不快求求老太太饶了她?”

“我呸!”老太太真是气着了,“要不是有你这么个不管对错都要护着孩子的娘,这丫头何至于满宅子打砸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的丫头她都敢打!”

“趁着她六妹妹不在家,跑到含香馆又是摔茶碗,又是不告而自取。你们知道不知道不告而自取是什么不?那叫强盗!那叫偷儿!”

二太太听了这话满脸震惊,“怎么可能?我们琳儿还算懂事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老太太腾地打秋桂怀里坐直了身子,指着二太太道:“你这话是何意?你是说我老婆子冤枉了她?她是懂事的,那就是我老婆子不懂事了?”

金子琳就算跪着也不服,何况她娘的话儿又给她打了气,连忙插话道:“自己家的东西,我想拿就拿,怎么叫强盗偷儿?”

金文清大喝:“你还不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的话,家法来了我先发落你,也不用丫头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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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暴打

老太太被金子琳气笑了:“自己家的东西你想拿就拿?我这屋里的家伙事儿算不算自己家的?”

“你今儿敢抢你六妹妹的水晶苹果,明儿是不是就敢来我屋子里头、抢账本子抢库房钥匙,还敢口口声声说是自家的东西,就该归你?”

二太太一听不过是个苹果,不由得绷起脸来指着金熙道:“你这孩子,唉。明明是姐妹间的小玩笑,一个苹果罢了,怎么还要到祖母这里来添油加醋告状?难道你告诉了我,我不会替你做主么?”

老太太差点被二太太这话气死,皱眉对金文清道:“你瞧瞧你的好太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么大的事儿,被她轻描淡写说成是玩笑……别人的话倒都成了添油加醋了。你说说,哪个又敢指望她公正的给谁做主呢?”

“一个苹果罢了……说得真轻松。西洋回来的水晶苹果啊,那至少要六百大洋!”

“怪不得那次佟家雅宁姑娘来,说她这族姐好本事。真真是简单几句话,黑变白白变黑。大是大非从不给孩子讲清楚道理再好好管教着,就算哪天孩子真掉沟儿了,她也不知道原来是自己推的。”

老太太说的太急,又连连咳嗽了几声,吓得金文清连忙过来俯身给老母亲抚背,又唤金熙道:“既然事儿与你有关,别叫祖母着急生气学说了,你说说吧。”

金熙方才被二太太指着鼻子斥责了两句,心里憋屈着呢,又怕跟二太太吵起来,再被老太太与金文清各打二十大板,因此连连压抑着怒气,听得这话儿嗤的笑了:“我说的话儿不可信吧,事儿发生时我又没在家。”

“我屋里的春分正好在这儿,她原来又是祖母的丫头,肯定不偏不倚,叫她来学说给爹和二太太听罢。正好也叫二太太好好问问那丫头,这事儿到底是不是姐妹间的玩笑。”称呼都改了,不再叫大娘而是二太太了。

二太太的脸腾地红了。事儿发生时这六丫头都不在家,哪有什么姐妹间的玩笑?难道琳儿还能与那春分丫头是姐妹?

春分红肿着半边脸进了堂屋,先施了礼,磕巴也不打一个便将事儿与二爷二太太学说了个一清二楚,说罢便低头垂手立在一旁。金子琳却不干了:“凭什么她有个水晶苹果我却没有?我拿着玩几天还她还不成?”

金熙冷笑着答道:“不成!先不论一个水晶苹果价值几何,那是覃慕盈送我的礼物,别人谁也拿不得!”

“别人有的三姐姐就非得有啊?我还有个土匪娘呢,三姐姐瞧着眼馋不?估计也眼馋呢,要不然怎么学得土匪做派!”

二太太听着金熙这么斥责女儿,刚想发作骂人,抬头瞧见金文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吓得不敢再开口,却只拿眼瞪着金熙。

土匪做派!这几个字令金文清怒火冲天。樱娘叫他接熙儿下山回金家,就是怕熙儿学了土匪做派。结果熙儿倒是很乖巧,一直养在家里这个却被佟氏惯成了土匪了!

金文清被怒火顶着、两步便走到金子琳身前,还不等他那蒲扇般的手掌抡起,金子琳立时杀猪般嚎起来:“娘啊,爹要杀了我,快救命啊。”

喊声未落,二太太已经扑在了金子琳身上,紧接着后脑勺便实实在在挨了金文清一掌。二太太立时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金花乱闪,身子也跟着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金子琳哪想得到她爹见她娘扑了过来还是动了手,张着大嘴伸手晃了晃她娘,也不见动静,疯了般从地上蹿起来就奔金熙来了:“小匪婆子,这回得了你的意!你撺掇着我爹打死我娘,再将你那土匪娘接来鸠占鹊巢!”

金熙哪容得她近身,只稍稍一闪身,再一回手,直接扣住金子琳的双臂就势一拧,并没用多大力气,金子琳却疼得哀嚎起来:“杀人了,小匪婆子杀人了,金文清杀人了……”

剩下的话不等继续出口,金文清的大耳光已到眼前,只听嘎奔儿脆的一声,金子琳只觉得天旋地转……

半小时后,大夫终于被接来了。先给老太太号了脉,嘱咐少生气,多静养,又说等看完了另两个病人一同开方子,便去老太太偏厅里给二太太母女俩诊脉去了。金熙眼泪汪汪看着老太太:“都是我的错儿……”

“你给我住口,胆敢再提一句搬出去,今儿这大夫就别走了,赶紧救治祖母要紧。”老太太喝住了金熙。

说实话,不管老太太肚子里的肠子到底是红花儿还是黑花儿,处理起后院儿纠纷来倒是蛮公正,金熙心里暗道。就冲这个,在暂时无法离开金家之前,还是要将这老太太维护好了最要紧,还有——金文清。

金熙着实没想到,金文清这个看起来极斯文的男人,对着老婆孩子真敢下手。那二太太母女俩,一个被他打懵了、几分钟才醒过神儿来,另一个被打得一张脸肿成了猪头,怪不得下山前孙樱娘与她说,说你别瞧你爹外表温文尔雅的,实际上也是个冷心肠。

这时隐隐还能听见偏厅里那母女俩的哭声,又听见金文清冷冷的低喝住嘴,金熙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金文清这人,就算比前世的老爸强些,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怎么说呢,金文清到底比前世的老爸懂道理,二太太与金子琳毕竟是做了错事才挨了打。而老爸当年闹离婚,可是打完老妈又拿她出气的……她们娘儿俩又有哪个对不起老爸呢?

金熙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迷惑。怎么老爸当年那么对她和妈妈,她后来还是原谅了他,还能管他叫爸爸。或许不是真的原谅,只是装得不在意了?否则又怎么会选择了警院去上学,又闹着进了特警队?

小时候她可是一见老妈挨打,心里就念叨长大了要当警察的。等老爸打够了人泄罢了气,又离家出去纸醉金迷的时候,她还会安慰妈妈说,妈妈别伤心,等我长大当了警察就有枪了,他再欺负你,我就一枪崩了他……

后来真上了警院,回家时老妈还调笑她,说当年所谓的一枪崩了那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再挨打,还是别的缘由?金熙当时斜睨着继父道,负心的男人哪个不该吃枪子?

继父当年被她这话吓坏了吧……怪不得后来一见到她回家就躲到书房去。金熙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老太太捶着腿,一边继续胡思乱想着,直到金文清拿着药方子过来唤秋桂找人去抓药。

第五十一章 覃氏洋行

方重天这些天急得如同火上房。十几斤香料哪够塞牙缝,转瞬就被人订空了。他之前还想过万一在京城不好销,大不了叫人带着去东南亚,在那边可是畅销的玩意儿。可如今手下的人要出发了,他手中却连个柠檬草渣渣也没了……

京华女校又放了假,去哪儿找那位孙瑾熙小姑娘?这明明是多挣一笔是一笔的买卖,怎么这关键的时候,手里又没了存货?方重天在加兰洋行的展示厅里来回踱着步,只盼着孙小姐如同天降一般赶紧出现,这次再见着她,一定要多订货才好。

金熙这些天除了考试那一天,一直也没闲着,每晚都要进空间里忙活一番,又晾了许多的干货。可她根本没想到方重天手里已经没货了,只觉得还有许多家洋行她还没走过,打算再带些小样儿出去走走。

于是跟老太太编了个谎,说是约好了和几位同学去逛百货公司。老太太一听,给了她张一百块的钞票,说是叫她买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逛累了还可以请同学们喝个咖啡吃块蛋糕。金熙暗笑这老太太还真新潮,也就踏踏实实接了钱鞠躬谢过。

到了朝外大街一带,她打算从上次相反方向开始遛起。不想这次挨着遛了七家,也不曾遇上一家是做香料的,更没瞧见这几家洋行老板是什么模样,接待她的一律是门房或是职员。

好在有一家洋行本就是西洋人开的,那职员似乎认得这香料正是前几日老板在加兰买过的,就自作主张替他们老板订了些迷迭香与牛至,只是数量也不多,不过堪堪家用半年罢了。

拿着这家洋行的帖子出了门口,金熙便暗暗庆幸道,也许方重天还算是她的贵人呢。当初不过只遛了五家,第六家就进了加兰洋行,方重天又恰好在展示厅里无聊闲坐。

正经谈起生意来也并没费口舌力气,就赚到了第一笔几百块大洋,用方重天的话说,这笔钱在外城门左近买处小院子的钱都够了。何况她这些香料并不曾投入本钱,只是费些剪草晾草和挑拣的手工与时间罢了。

心里嘀咕着,人已经到了第八家门口。金熙抬头瞧了瞧门口匾额,心头一惊,覃氏洋行啊,原来就在这里?

她正在犹豫是进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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