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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又死回来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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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皇后这会儿准了皇上回寝宫,只怕他自己那间寝宫也保不住。

左不过大家一块儿丢脸,皇上也算是一视同仁。

问题是万一皇上拆过瘾了,又或者是没找着自己想找的人,回头上了大殿,又在举子堆里翻,那可怎么了得……

皇后几乎是极有气势的一拍桌子,难得的瞪了眼睛。

“他敢?”

末了又想了想,气势瞬间又给瘪了下去。

依皇上的性子,他还真敢……

“本宫过去劝什么?亲妹子都劝不住,难道本宫这个只有结发之缘的皇后,还能比得过血缘之亲?”冷笑一声,皇后索性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往椅子里靠了靠。

“既然皇上要找,那便让他找,殿试便殿试,现下离春日宴还有些日子,朱批竟可以不用急着背,派人跟着皇上,陪着皇上一块儿,一间一间宫的找,本宫也想看看,皇上最后要找的,是个什么人。”

连凤仪宫都拆了,大不了就再闹大一点,自己这个皇后不出头,总有人扛不住要劝,否则还要那些个朝臣做什么?

第60章 父女

等朝臣们接到消息时;皇上已经带着一股走哪儿拆到哪儿的气势,活生生席卷了大半个后宫。

所过之处一片鸡飞狗跳,处处断瓦残垣。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大批军队闯进来意图逼宫,顺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了。

然后涂相就伙同裴右丞一道;带领一帮老少中青朝臣们,把宫门口的守卫全搜罗了过来,浩浩荡荡越过皇后,直接在御花园里逮住了正在指挥宫人们掘地三尺的皇上。

皇后压根就懒得去看老丈人是怎么修理女婿的,舒舒服服窝在书房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最后一批送进来的卷宗写朱批。

剩下的全听青扇青萝两头跑着给自己实况转播。

“娘娘娘娘,丞相实在是太厉害了!涂丞相什么都没问啊;就带着所有人直接跪去了长街,皇上

走到哪儿丞相跟到哪儿!”青扇看一段;留下青萝继续跟着,自己神采飞扬的飞奔回来给皇后绘声绘色的描述。

只恨她自己不会丹青,否则就能直接把那画面画出来给自家娘娘看了。

“皇上拆了两间宫殿,涂丞相和裴丞相就跟着皇上跑了两间宫殿,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等着,哎哟娘娘你真应该看看,皇上那脸色哟……”

青扇眉飞色舞的说了一半,陡然发现皇后脸色不善,便恹恹的住了嘴,自动自觉的给皇后跪了下来。

“奴婢知错,奴婢不该随意议论皇上,请娘娘恕罪。”

虽然皇上现在是走哪儿拆哪儿,但毕竟头一个拆的就是皇后中宫,等于是狠狠抽了皇后一个嘴巴

子,别说青扇有怨气,就是皇后,也憋着一股气。

只是不能说。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拆几间房子,难道还能真的把皇上治罪不成?

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也要看有没有人敢给皇上真的治罪啊?

皇后从来就不相信众生平等的鬼话。

“私下议论皇上,议论朝臣,成何体统,此话你在本宫面前说过便罢了,出去若本宫听见有谁乱嚼舌根,可别怪本宫不客气。”

青扇又自陈了一遍自己有罪,又磕足了三个头,才慢慢站起来。

“现在皇上在哪儿?”有那么几张老脸在,皇后也不担心以自家爹的手段,会镇不住皇上这点子胡闹。

又不是真的疯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青扇小心翼翼的斟酌了半天,恭恭敬敬的低头回话。

“回娘娘,奴婢回来时,皇上已经住了手,说是让人都散了,可现在涂大人是不是出宫了,奴婢还不知道,大概青萝就要回来了。”

皇后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青扇再去看看。

“对了,再去回皇上,冰灾刚过,又快到年关,国库有些吃紧,这些宫室还有御花园的修缮,只怕要动一下皇上自己的私房钱了。”

刚回身要走的青扇差点没返身过来再给自家娘娘给跪了。

让皇上动他自己的小金库?

这种话,谁传谁死,老大您能好歹看着我是您的陪嫁,放奴婢一条生路好么!

皇后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哭出来的青扇,非常善良的替她指了一条明路。

“你趁着朝臣们都在,当着面给皇上提,皇上不会拿你怎么样。”

国库吃不吃紧,那些个人精比自己还清楚。

眼下正是各处都要用钱的时候,皇上还来这么一出,那群人心里指不定都在脑补怎么才能把皇上生吞活剥了榨出点油来。

青扇只需要去提上一提,剩下的仇恨自然有人拉过去。

好歹也得逼着皇上来管管这些破事儿了。

总让自己这个皇后来干算怎么回事?

青扇提着裙摆就跑了。

“娘娘,涂相求见。”青萝甫一进门,就见青扇迎头跑出去,见着自己之后,不说停下来打个招呼交换一下情报,反而跑得越发快了,还特意回头又看了一眼。

皇后直接扔了朱笔,直接走下丹阶。

“快请。”

为了避嫌,涂相几乎不会特意跑来求见皇后。

而自从自己进了宫,这些年还从没回过娘家,要不是每天在珠帘后面替皇上处理政务看看自家老爹,就是在过年大宴的时候,接受自家老爹给自己敬酒。

青萝侧了侧身子,恭敬的冲踏进书房的涂相行礼,默默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还替自家娘娘给关了门。

“老臣给皇后娘娘请安。”涂相一进书房,就稳稳的趴去了地上。

皇后只觉得鼻子一酸,赶紧侧过身子,等自家爹拜完了,弯腰就把人给扶了起来。

“皇后娘娘,礼不可违。”相比起岳老大人和曹太医的年纪,涂相还算是年轻的,至少不会一走一个颤,皇后连赐座的废话都懒得再说,直接把自家爹给摁进了椅子里。

“女儿让爹费心了。”

皇上胡闹不是第一次,更何况就在皇后眼皮子底下,皇后要想收拾皇上,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这次闹得满朝皆知,逼得裴右丞坐不住了,亲自来找涂相一起劝阻皇上,涂相自然知道自家闺女打的是什么算盘。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爹已经收到消息了吧。”就连已经半退休了的岳老大人,都能把自家那个病歪歪的孙子的消息瞒得一丝不透,涂相权倾朝野,要是他手里没捏着一帮子人,就是打死皇后,皇后也不信。

只不过这一批人,涂相没给皇后用,皇后从前也没有打过他们的主意。

一个把持朝政,一个掌管后宫,再加上嫡亲父女的关系,要真的再天天见面时时交换消息,随便一个人来参奏一本外戚专权,皇后就有些吃不消。

皇后转身坐去了书桌后,涂相也就恭恭敬敬的挺直了背脊,眼皮低垂。

“不知娘娘说的是什么消息。”

皇后:“……”

这倒是,最近事情多,还真不好挑。

总不能什么事情都推出去。

“岳老大人的孙子进了京,难道爹还不知道?”

冰灾已经七七八八了,想抓的人抓了一批,不想抓的也倒了一些当炮灰,袁沛虽说是还没查出什么来,但好歹瞒住了消息外泄,暂时也还能缓缓。

至于京试泄题和辛大人暴毙,好歹还有薛老院判撑着,没必要惊动自家老爹。

东厂既然不能查出岳齐川和那位少年的身份,施尉不能能不能离京暂且两说,自己连这人都压制不住,还提什么使唤?

岳老大人陡然进宫,朝臣们早已人人侧目,左不过已经惊动了,还不如直接问问自家老爹有什么打算。

涂相抬眼,倍儿平淡无波的扫了自家闺女一眼,又缓缓垂下眼皮,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当真胡闹。”

皇后默默叹了口气。

果然就是这句话。

她也知道白行远是胡闹啊!

“这件事,是女儿冒失了,曹大人瞒得一点风声都不透,又查不出来那两人的身份,皇嗣一出事,女儿着急。”

涂相轻哼了一声,端了茶盏拨了拨茶叶。

“皇嗣不容有失,这件事情不用爹再提醒你一次吧。”

皇后:“……”

这事她是真的冤枉。

“女儿知道,后来查明,谋害皇嗣之人是文鸳夫人,只是迟了一步,没有证据,和文鸳夫人交好之人,女儿也派人暗中留意了,皇嗣不容有失。”

涂相满意了。

“只是有一事女儿不明。”涂相能够留在宫中的时间不多,皇后也就不绕弯子,单刀直入问了出来。

“岳齐川说,他的药童是他在冰灾时所救的灾民,逃难逃至外县,家中亲眷一概不知,可东厂查明,那位药童,从神医之名盛行江湖时,就已跟在岳齐川身边,何以岳小公子要在这种地方撒谎包庇那位药童?”

至于那两只私自换名,事情太过于隐秘,江湖上有关于神医的传说一贯是虚无缥缈,且描述多与岳齐川的身份相符,若不是施尉偶然听到俩人谈话,此事根本就无人知晓。

要是现在贸贸然就跟自家老爹交底,施尉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涂相似乎是颇觉赞叹的又瞄了自家闺女一眼。

“本相倒小看了东厂。”

皇后默默扶额。

现在不是你们两个暗自较劲比拼势力的时候好不好啊!

我是你亲闺女不是你在门口随便抱来的好么!

“那个药童倒的确是很早以前就跟在岳小公子身边,至于身份,确实有趣,本相也没查明白,为何袁沛的随侍,会和岳小公子私交如此紧密。”

皇后唰的一下就把脑袋抬起来了。

她就说哪儿怪怪的。

宋桥发现袁沛时,就说袁沛孤身一人。

但她明明记得她曾亲口答允,袁沛宫外行走身边能跟随一人,以保他安全。

只是为何袁沛会早早把人送去岳齐川身边?

不可能袁沛早在几年前,就预知了冰灾之事啊……

“袁沛带的人是他?”

事实如此,涂相也懒得再重复一遍,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瞟了自家闺女一眼。

“听说你对岳老大人说,待年下宴饮时,让岳小公子务必出席?”

顿了顿,涂相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神医之名已有,皇上又曾钦点他为充媛安胎,你召他入太医院供职,倒也没什么不妥,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待着,想查什么,倒也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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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皇上的小私房

有时皇后觉得;对付皇上,不论是循循善诱,还是谆谆教诲,又或是直接对抗,一切方法,都没有釜底抽薪和围魏救赵两条好用。

要么新来一件事分散皇上的注意力。

要么就直接冲着软肋死命踩下去。

虽然说皇上也能颁个召赏些金器珠宝古画珍玩什么的;但真正做到皇上这个份儿上;钱那就是个概念。

吃穿用度每天都有人送到手边上来,皇上在宫里能用到钱的地方少之又少。

后宫嫔妃们每月发月例,但从没见着内务府会给皇上发月例银子的先例。

皇宫里的东西,也就只能在内苑里赏着玩;皇后严防死堵,皇上也没什么机会把东西偷运到宫外去典当。

其实皇上的小金库,充其量也就只够他平时去下青楼茶馆一掷千金,就这样皇上还得省着点花。

皇后对皇上的用度,尤其是现钱,管得可以说是严防死堵。

尤其是用了范狗腿这只总管太监之后,皇上想出宫撒钱就更难了,除了贵妃当权留下来的底子之外,今年新入账的银子基本上算是绝了种。

这次一口气砸了大半个后宫,皇后放出话来,国库没钱,修缮宫室的钱从皇上的小金库里出,皇上瞬间就给……

蔫了。

朝臣们被青扇一语点醒,纷纷醒悟,由裴右丞带头,团团围住皇上,痛哭陈请国库空虚请皇上裁减用度。

涂相辞别皇后打算去和朝臣大部队汇合时,刚巧赶上青扇领头,皇上开路,一大堆朝臣们跟随,浩浩荡荡一群人全朝书房奔来。

“朕的国库怎么就空虚了,皇后和朕说说?”

皇上跑得飞快,连涂相迎头请安都没顾得上寒暄两句,直接绕过了自己的老丈人,冲去了珠帘之后。

皇后眼睛噌的一下就给亮了。

唰的站起来,冲着皇上稳稳当当行下一礼。

“臣妾遵旨。”

朝中有分量的大臣都来了,皇后轻轻松松就把户部尚书给拎了出来,又派了几个跑得快的小太监,把今年户部的账册运进宫来,连带着把度支郎中也召了进来,着重给皇上讲解今年国库支出。

难得皇上主动要求,难道皇后还要往外推不成?

哭穷嘛,皇后早就想这么干了。

不彻底整一整,他还天天当自己富有四海,四处撒钱了。

朝臣一多,书房就显得有些挤,倒是谁都没走,一群老少中青目光灼灼,全盯住的是书桌前如坐针毡的皇上。

“夏季水患,皇上仁厚,免江南二州三年赋税,每户灾民补银十两以重建房屋,国库支出九百六十七万两,大水冲毁河堤急需修缮,征兆民夫,共计四百八十七两三钱,修缮河堤所需砂石等物,共计一百八十六万两……”皇后催得急,度支郎中也就挑了几本最厚最要花钱的账册先带了进来,捧着给皇上一项一项算。

收得少花得多,又尽是些琐琐碎碎的事情,皇上才听得几项就开始打哈欠。

皇后顺理成章的坐在珠帘之后,听几耳朵,又写几句朱批。

账册自己时不时就得翻一下,每回看到国库最后剩下的银子,再想想来年可能要花出去的花销,晚上就得睡不安稳。

天天只想着怎么开源节流,哪还有心思修建宫室?

“怎么全是花钱的,朕看你们尽是诳朕。”度支郎中念完了水患,又开始念兵部饷银和粮草花销,皇上多打得几个哈欠,终于没能忍住,一拍桌子,瞪着下面一群垂手侍立的朝臣们。

“难道国库每年都没有入账么?”

当先站得不卑不亢,穿浅褐色绣团花狮子官袍的年轻郎中,毫不畏惧的抬头,随手就摸了本稍薄些的账册过来,翻开一页。

“回禀皇上,自然有。”

皇后批完最后一张卷宗,支着头看皇上吃瘪。

前些年明算科的头筹,还没等到赏花宴,就自请入户部,扬言哪怕只当一小吏,也算了了先父遗愿。

皇后敬他孝心,便下旨赏了度支司田赋佥事一职,哪想得不过几年工夫,这人竟然生生爬上了度支郎中。

就连户部行走那么挑剔的人,都对此人赞不绝口。

“皇上仁善,奉行先帝轻徭薄赋之旨,国库去年所收田税共计六千七百万两有余,剩下……”

皇上瞬间脸色就颇为和善的点了点头,也懒得再听还有什么别的进项,直接就把话给拦了下来。。

“既然光田赋都有六千万两,先前你说朕听着支出不过一千多万,还剩五千多万。”

皇后默默扶额。

光是一项水患就去了五分之一,还好意思说别的地方不花钱?

今年总算还算好的,一年只有一处水患一处冰灾,但零零碎碎算下来,哪一项不是花钱的?

户部张口就是亏空,其他人张口就知道伸手要拨银子,皇后每每听着都头疼,皇上居然还敢大着心的说花的少?

果然,皇上话音刚落,皇后就见度支郎中一声冷笑,随手拍了拍自己身边已经堆到自己腰间的账册。

“皇上急召微臣入宫,仓促之间,不能将账册尽数取来,只能拣选最要紧的先来回话,过后今年所有账册尽数会由宫人送来,依微臣估算,大概有一车之数,其中记录收入的不过三分之一。”

皇上原本还停留在“朕是如此聪明你们岂敢诳朕”的小得意上的表情,瞬间就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脸色顿时僵了。

“皇上今日所点仍需修缮之宫室,虽内务还没造册清单支取银子,微臣粗略估计,大概数量总不少于数十万两,国库今年所余库银,第一需得供给边疆守备粮草军饷,第二还需支出年下大节各色赏赐宴饮,三来朝臣月俸京试支出,四者……”

皇上一脸听天书的表情,毫不犹豫的又把话给打断了。

“你就说国库还能剩多少银子?”

年轻的郎中猛的就给皇上跪了下去。

“微臣无能,依微臣愚见,所余库银还需支撑来年各色突发事件,不能随意支取用于修缮宫室,请皇上恕罪。”

皇后觉得爽爆了。

其实国库真的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紧张,但皇上是个什么性子,人人都知道,要真的让皇上知晓国库充盈这种真相,以他这种暴发户的行径,迟早要上街去当街撒银子雨。

总算也轮到皇上为这些事情头疼了。

当然,尽管皇后说是让皇上来听,但她其实也只是指望皇上来听听而已。

都这么些年了,她早就放弃了让皇上亲政的念头。

先前皇上还能说说软话糊弄过去,到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一副“朕反正不会你们有本事就换天子啊”的无赖相。

皇后早就死心了。

“总而言之,朕的后宫不能破破烂烂,你们看着办!”度支郎中刚请完罪,皇上连个过渡都没有,直接就耗没了耐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朕不管你们是从哪里支,朕这里没有!”

大概是皇上的光棍之气太过于霸气侧漏,就连裴右丞都没能听得下去,跟着一块儿也跪了下来。

“微臣奏请皇上,其余宫室不修尚且可说,但皇后娘娘所居凤仪宫,不能不重新修缮。”

皇后就搁珠帘后面坐着,涂相又在队伍前面戳着,再蠢的人都得赶在这个时候拍马屁。

顿时又有一群人跟着呼啦啦的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身为中宫,一向贤德俭省,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若所居凤仪宫太过简陋,岂不失我朝气度,请皇上降旨,大修凤仪宫。”

皇后突然有点好奇,皇上到底把自己的凤仪宫拆成什么样了,能让裴右丞说出修缮而不是装点这种话来?

青扇恰到好处的俯身附耳到皇后身边。

“娘娘,到后来人手有些不够,皇上便没太过分,但娘娘的宫中是第一个,皇上把院子里地砖掘了大半,寝殿房顶全拆了,库房所有架子全都移过一遍,桌椅全命摆了出去……”

皇后:“……”

果然是拆了自己的凤仪宫……

难怪连昭明长公主都没看得下去。

“既然如此,那便着内务府开了单子再说,皇上以为如何?”

等着朝臣一轮陈请完毕之后,皇后才清了清嗓子,开了金口。

皇上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国库自当开销。”

皇后都快被气乐了。

果然是句句不离要保住自己的小金库的意思么……

纯爷们敢做就要敢当啊皇上!

“皇上,微臣还有事请求皇上恩准。”

大概是皇上之前对国库太过于乐观的强硬态度,彻底把度支郎中给惹毛了,连皇后原本给皇上搭的台阶都没理,直接就冲着皇上磕上头了。

“微臣愚见,其余宫室不过是嫔妃居所,无需太过奢华,但皇后娘娘一国之母,国母所居,岂能

太过简素,且不显与皇上夫妻情深,依微臣愚见,皇上为表恩宠,修缮凤仪宫所需一切支出,皆请皇上自出,其余宫室修缮,微臣自与内务府商议,从国库开销。”

皇后决定,回头找着机会,她一定要给这位郎中升官!

别的不说,光是这算钱一项,实在是太厉害了好么!

皇上那点子小金库,零零总总所有进项算下来,正好也就只够修了自己这个凤仪宫。

估计等尽数按照奢华景象修缮完毕之后,皇上的小荷包就得彻底瘪下去了,说不好还得倒欠一点儿。

想要再攒,总得要几个月。

如此直接就断了皇上没事儿就往宫外跑的念头,至少能撑到过年,皇上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理由找得巧,数目拿捏得又特别准,虽说有点小恃才傲物,但这点小个性又算得了什么?

第62章 殿试

就连裴右相都难得的主动声援皇后;外带一贯抠成铁公鸡的户部也大方了一回;内务府也就放开胆子,皇后宫中修缮所用物什一律拣最贵的开单子。

不求最好但求最花钱。

一项一项被内务府逼着上缴了所有小金库之后;皇上终于消停了。

凤仪宫暂时没法住;皇后也就特别批了皇上能在自己寝宫里;由昭明长公主全程陪伴;背完所有朱批。

皇后连着睡了几天的书房;没了皇上折腾,只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连带着连白行远都觉得方便了不少。

至少自己求见皇后时;不用在书房外间等上半天。

“岳小公子归家之后;每日都在内宅;并无走动;也无异常。”

皇后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自从那位药童被放了回去之后,白行远几乎是每天一进宫,要么是汇报一下宋桥排挤章炎的进度,要么就是汇报岳齐川每天吃饭睡觉种种行为。

实在是没什么好听的。

皇后自从知道岳齐川身边的药童曾经是袁沛身边的仆从之后,就瞬间淡定了。

反正年前她也打算把岳齐川以御医身份召入太医院供职,岳齐川不会医术,必定得带着那位药童。

若袁沛真是被人所害,反倒是那位药童得来急着见她。

皇后不打算把自家老爹也在查岳小公子的事儿和白行远通个气。

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皇后从小就懂。

自家老爹手里握着的那一批人,不到最后关头,皇后不打算用,大概涂相也没打算给自家闺女随随便便用。

更何况若是真的有心,东厂迟早也会查到这些消息。

“那位药童整日与岳小公子形影不离,口风甚严,微臣属下找不到机会套话。”

皇后:“……”

他还真是和岳家杠上了。

放着那么多的事情不查,天天盯着这里做什么?

盯死了也不干谢慎行半毛钱的关系啊。

“本宫记得,那阵子因着皇上,你派人把聚贤酒楼封了,现在呢?京试泄题,大概和那儿脱不了干系吧。”

皇上去人家地界强抢民女,聚贤楼算是殃及池鱼,纵使要查封,也不能封太久。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过后虽然试题从那儿漏出,但也只不过是泄题之人借着那个地方聚集举子,方便行事而已,也不

能说就真的有关。

但相比起岳家来,聚贤楼和谢慎行的牵扯看上去要更大啊……

“请娘娘放心,京试泄题一事,微臣已派人将涉案举子尽数扣押,已有人招供,聚贤楼老板参与

买卖考题,以及中间牵线,大理寺已将老板及聚贤楼一干伙计全部关押,相信再过不久便能有结果了。”

顿了顿,白行远终于暂时将心思从岳家收了回来。

“只是涉及买考题作弊的举子,不知该如何发落,还请娘娘示下。”

皇后觉诧异的抬头看了白行远一眼。

这种事情还需要来问?

虽然说考前买些小道消息无可厚非,朝廷对这种事情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然撞对那么一道题两道题,就算你走了大运。

但谁让你夹带又被人逮个现行?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其余倒是好发落,只不过其中有一人,是祠部司骆员外郎族中胞弟。”

皇后:“……”

所以呢?

又不是本人。

“微臣不过是觉着有些奇怪,那位胞弟从几年前便在京中与员外郎同住,按理说不会如此不动规矩触犯禁令,且礼部之人一向谨守规矩,骆员外郎亦不会放任其族弟犯如此错漏,微臣虽觉得是有人陷害,但人赃并获,京试当日就在他身上搜到了夹带物证,也是没办法的事。”

皇后皱了皱眉头。

“你直说便是。”

白行远默默把头垂得越发低了些。

“此事微臣尚无直接证据,不好妄下定论,只是娘娘,此人如何发落?”

“但凡舞弊者,按律取消京试资格,十年之内不许上京,且骆员外郎亦无一言为其族弟辩解,难道你要本宫特意为他网开一面?”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

“也罢,既然你觉得此事古怪,那本宫就依你所请,就特许那位举子暂留京中调养身体,待身体痊愈之后,再遣送回乡。”

怎的又是礼部。

上次弹劾自己这个皇后管治后宫不力的也是礼部。

若与谢慎行有关,他老盯着礼部这一块做什么。

白行远利索的冲皇后磕了个头。

“微臣叩谢皇后恩典。”

然后也没抬起头来,直接顺势就把整个人都趴去了地上。

“微臣僭越,还请皇后恕罪。”

皇后干脆直接赐了白行远座。

从一开始回话就往地上跪着,她都嫌看脑袋顶看烦了。

“娘娘修缮凤仪宫,宋桥曾去看过,微臣敢问娘娘,初云散的解药,娘娘收在哪里?”

皇后只觉得自己心脏陡然停了一拍。

那玩意儿连瓶子带解药,现在都在自己书房的小抽屉里收着,施尉扔了就跑,也不说给自己放回去……

“自然还好好的在凤仪宫,你怎的突然问这个?”

白行远抬头,微微瞟了一眼珠帘之后,又迅速把眼睛低了下去。

“娘娘近日查看过?”

皇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给回了个没有。

白行远大概还在想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皇后殿中偷东西,倒没太计较皇后的态度。

“宋桥曾去查看,解药已失,只不过皇上将凤仪宫翻得甚乱,现在已无从查证解药是何时丢失,

既然娘娘未曾查看,微臣再去查就是。”

皇后特意把眼睛都瞪圆了一圈。

“本宫为防有人知晓,几乎从不去查看,是何人所为?”

白行远默默叹了口气。

“宋桥请微臣代为请旨,或许娘娘宫中,要换一些人了。”

皇后特别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

换就换呗。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微臣请娘娘恕微臣死罪。”

皇后连口都懒得开,摆摆手示意白行远赶紧讲。

“皇上在后宫中找东西,其余宫室皆不如凤仪宫……”微微顿了顿,白行远似乎是颇觉苦恼的想了想措辞,才慢慢接了下去。

“如此彻底,虽皇上绝无害娘娘之心,但若是王爷提过,皇上上了心,也未可知?”

皇后:“……”

所以黑锅绕了一圈,终于绕到皇上脑袋上去了么……

“无妨,皇上行事,本宫也从未明白过,你也不过是猜想,若是觉得事情有异,你便去皇上寝殿找上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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