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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又死回来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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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去,自己随便拿个什么由头,赐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倒犯不上和皇嗣的事牵扯上什么关系。

“岳老大人已经开了口,本宫也不好拂他的意,且老大人说得也有道理,皇上遇刺已是意料之外,曹大人主张召宫外神医入宫,更是意外,本宫竟然答应外人入宫,这种可能性几乎无人能想得到,又有谁能未卜先知,把那个药童安插在岳小公子身边呢。”

白行远沉默半晌,终于叹了口气。

“既然娘娘开口,那微臣……遵旨便是。”

停了停,白行远终究还是抬头看向了珠帘之内。

“只不过,微臣有一事疑惑。”

“那位药童曾今对微臣说过,他曾深夜入宫,见到宋桥私会上林宫惜言昭仪,且还在宫内碰到了东厂暗卫,和与东厂暗卫私通的宫女,微臣敢以性命担保,在微臣管辖范围之内,绝不会出现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位宫女是谁,微臣无能,暂时也未查到,只是宋桥私会惜言昭仪之事,就连微臣也不得而知,为何娘娘会命宋桥守卫上林宫?”

第57章 身份成谜

皇后觉得;大概白行远最近最擅长的就是猛地转换话题,把问题问得让人猝不及防;一急之下就想吐实话。

前面还在说放不放药童,然后就连个过渡都没有;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错漏。

当时她发放完宋桥后,就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过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也没来得及细想;等白行远说完了,才醒过神来。

然后皇后就发觉;自己的椅子背后,猛的多出了一个人的呼吸。

陡然之间;皇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停滞,所有的注意力瞬间都集中到了背上。

指尖带着的热气似乎透过层层衣料,一笔一划,轻轻在自己后背划出了一个陆字。

白行远虽是抬头,到底没敢仔细盯着珠帘里面看,皇后的裙摆一贯够大够华丽,往椅子里端端正正那么一坐,裙子撒开下来,能直接变成一个小小的扇面,把椅子四个腿都遮的严严实实。

施尉本来就躲在皇后椅子正后方的房梁上,趁着白行远还没抬头的功夫早就蹦了下来,此时整个人都缩在椅背后头,从正面看过去,丝毫就不能发觉皇后背后还藏了个人。

“娘娘?”皇后不说话,连原本正常的呼吸在自己话音刚落的瞬间,都猛的停了那么一停,白行远便又把话问了一遍。

“微臣敢问娘娘,此事娘娘从何而知。”

施尉又在皇后背上划了个陆字,划得有些急了,连指尖的力度都加重了几分。

“你想问本宫,本宫也想问你。”皇后情绪不稳,施尉的动作也不敢太大,就怕白行远一个关心则乱,直接跑进珠帘后头,那这事儿就玩大发了。

好在皇后也就是楞了那么一下,立刻便镇定下来,左不过珠帘挡着,自己的表情如何玄幻,白行远也看不清。

“本想着待将京试之事查明,宋桥接管章炎之后,本宫再来问你,不想你倒先问出来了。”

白行远猛的就把脑袋垂了下去,恭恭敬敬的低头为礼。

“微臣愚钝,请娘娘明示。”

皇后觉得,自己最近的演技真是越发的好了。

“本宫真是将后宫交给了一群能人,陆才人自尽陷害本宫已是笑话,本宫也没想着信她,只是现在看来,她生前来向本宫告密,居然还告了些实话出来?”

反正死无对证,一个黑锅也是背,两个黑锅也是扛。

与其让白行远老把眼睛盯在岳齐川身上,还不如让他再多注意一下柳清绝和章炎。

这才是重点啊老大!

“她来和本宫说,宋大人监守自盗,居然利用职务之便擅自出入后宫,私会嫔妃,本宫本也只当个笑话来听,顺便警醒一下宋桥,现在居然连你也不知道消息,岂不是陆才人所说竟然是实话?”

白行远大概没想到皇后会直接把问题反抛回来,一时之间反倒楞了。

“宋大人对娘娘忠心可鉴,娘娘不可轻信小人胡言诬陷。”

虽然很想站起来走两步壮壮气势,但施尉还在身后,她一站起来就藏不住了,皇后最后只能冷笑一声,停止背脊。

“东厂忠心,本宫自然之道,否则也不会把后宫交与宋桥,可陆氏区区一介才人,居然也能知道宋桥,还知道宋桥私会惜言昭仪?本宫也很好奇,在东厂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能有人如此堂而皇之的传递消息,你与本宫竟然不知道半分?小小一个才人,就敢陷害当朝皇后,这究竟是要置本宫于何地?”

白行远的脑袋越发的垂低了。

“娘娘息怒,是微臣过失,再过几月,宋桥便会将章炎替下,请娘娘放心。”

皇后沉默半晌,终于嗯了一声,淡定的把话题拗了回去。

“至于京试一案,本宫知道你对岳齐川生疑,只是岳齐川只不过是一个开始,你如此大张旗鼓抓人,本宫担心打草惊蛇,反倒不妙,涉及泄题之人不止辛大人一个,你便借着辛大人之死查下去,务必要查得水落石出,大理寺那边,能给出一个交代,也就是了。”

京试泄题若当真全盘抖出来查个掉底,牵连太大,说不好连半个朝廷都能被挖了去,连带着冰灾贪污一块儿,整个朝廷都能来个大清洗,贪官事大,无人可用事更大。

事要一件一件查,人要一个一个换,不急。

“现下并无直接证据,表明岳齐川与王爷有私下往来,岳老大人亦是先帝钦点,若非证据确凿,本宫不愿怀疑,若你仍觉纵虎归山不妥,过些日子,本宫便下旨让岳齐川入太医院供职,在眼皮子底下,有你东厂盯着,若无二心,本宫也多得一人可用,若有异动,你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白行远终于把脑袋垂去了地砖上。

“娘娘思虑周全,微臣遵旨。”

皇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总算是遮过去了。

只要东厂不随时想着要岳齐川那俩主仆的性命,剩下的黑锅爱谁背谁背。

“你倒是越来越会挑地方了。”白行远出去之后,皇后一并连打算进来回话的青扇也哄了出去,连珠帘都没出,就原地挪了挪身子,露出躲在自己身后的天卫大爷。

最开始还知道半夜偷摸来,然后就变成了白天在寝宫等着,这会儿光天化日的都敢当着人的面大摇大摆的进书房了!

皇后觉得,哪天自己要心血来潮白天一掀床帘,就看到这人躺在自己床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施尉大大方方的回了皇后一个“哪里哪里你过奖了”的眼神,终于没再大着心的坐下,谨慎的选了个靠近屏风的位置站着,只要有人进来,自己立刻就窜进去躲着。

然后就递给了皇后一个白瓷小瓶子。

皇后怎么看,怎么觉得像自己藏在小暗格里装初云散解药的那一个。

“看看对不对。”

皇后压根没伸手。

开什么玩笑,

来路不明的东西她还能随随便便拿了?

施尉笑了笑,伸手把瓶子搁去了皇后的椅子角上。

“本想直接给你放回去,看到白行远往书房来,想着你应该在书房,皇上多半在你宫里,就跟来这里了,幸亏来了。”

皇后拿眼角瞟了瞟小瓷瓶子。

“那位岳神医果真有些本事,我去东厂偷偷看他,被鞭子抽成那样,居然还真的把解药配了出来。”

皇后一口老血。

丫的!果然用刑了……

施尉安抚的看了已经有点暴走趋势的皇后一眼。

“放心,皮外伤而已,神医声名在外,东厂大概也知道用毒没用,都是皮外伤,大概是白行远顾忌你,只上了蝎尾鞭,鞭头连铁都没包,就一些倒钩而已,我去看时,林燃抽得还有些不尽兴。”

皇后:“……”

意思就是,人还活着,请自己放心的意思么。

这要自己怎么放心啊!

一顿乱棍再给个枣核,也不是让你们真的给丫打一顿的意思啊!

“你从谁手里拿的解药。”施尉连着几天没露面,想来人压根不在宫中,皇后觉得,自己大概也没有可能去约束这个连皇上都想着可以换掉的主儿的行踪了,干脆换了个话题。

施尉看着皇后的目光中顿时有些怜悯。

这几天是被皇上占着凤仪宫,和皇上走得近了,也被传染了蠢病么……

“自然是岳齐川。”

皇后只觉得自己有些牙疼。

“到底谁是岳齐川。”

施尉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对自己说谎,岳老大人的反应也不似作伪,更何况还有一个曹太医从旁作证。

再加上岳老大人家的第三个孙子从来都是一副病弱形象在祖宅养病,岳齐川应当是那位病弱青年。

那么为什么他要袒护一位萍水相逢的少年,又与他私自换名字?

大概是皇后的表情太过于奇怪,施尉终于也正了脸色。

“自然是晚上碰到的那位。”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为何这么问?”

皇后颇觉头疼的拿手揉了揉额头。

“东厂中受刑的只有那位少年,你说过来宫中的神医,名号上是那位病弱青年,但实际上神医是那位药童,若说东厂不知情,为何只拷打那位药童?你是如何得知药童才是岳齐川的?”

施尉往屏风旁边又挪了两步。

“我晚上在他们屋顶上听到那位青年就是这么叫药童的,神医之名,一直是岳齐川,自然那位药童才是真的,且当日晚上,明明是我们有把柄在他手上,他为何要骗我们?东厂只拷打药童,大概还是因为你,投鼠忌器,不想太过了。”

皇后抬起眼睛,看了施尉一眼。

“刚刚岳老大人进宫,求本宫放了他的孙子。”

叹了口气,皇后越发觉得头疼。

“白行远带进来的那位病弱青年,岳老大人并未否认其身份,且他也自认岳齐川,说药童是他在路上萍水相逢,本宫已经允了放了二人。”

施尉能知道这个消息是偶然。

白行远查了这么久,也没把岳齐川的身份查出来。

到底谁才是真的。

为了这种事情撒谎,真的有意义么……

第58章 拆房

施尉在青萝再次过来敲门,禀报昭明长公主来的时候;唰的一下就闪到了屏风后面。

在爬上房梁前;还最后赏了皇后一个解决办法。

“不管是谁,都弄进来就行了。”

皇后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涵养好;真想冲着房梁翻白眼。

说得倒轻巧。

哪个太医进宫供职;还自备药童的?

开一个后门也就罢了;堂而皇之再的带个拖油瓶?

还嫌自己这脊梁骨被人戳得不够狠的是吧。

“皇嫂。”施尉前脚刚翻走;长公主后脚就跟进了书房。

皇后赶紧迎出来了。

左不过已经没男人了,万一施尉还没跑利索;被谢则宁发现了,估计这天也塌得差不多了。

“怎么了?”

长公主难得入宫;一被召进来就被派了个苦差去守着皇上念书,这会儿连凤仪宫都不待了,铁定又是皇上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再过不了几天就得殿试,皇上这会儿要是跑了……

皇后是真不想让太医院再出一个什么皇上重病垂危的记录。

“皇兄奇怪的很,正在寝殿发疯呢。”昭明长公主说话是一贯的直,但直也直得有分寸,太伤人的话一般也会在肚子里转几个弯,斟酌着再说出来。

皇后也就没客套着让长公主坐下来再让青萝奉茶了。

“今天皇嫂不在,皇兄看了一上午,晌午午睡过后,这会儿是说什么也不看朱批了,本来青扇青萝劝着,勉强还坐在书桌旁,过后连椅子都不坐了,我本想过去劝劝,哪想到刚一去,皇兄就在桌上抄起块镇纸就往脑袋上砸。”

皇后:“……”

得,还玩出新花样了。

门口太监手里没刀子,就开始要砸自己脑袋了么。

寻死好歹也去撞撞柱子啊。

“当时吓得青扇就要上去抢,结果皇兄说谁敢上前一步,他就拍死他自己?”

大概是事情太过于玄幻,就连长公主自己说着说着也有点不确定起来。

皇上要闹着拍死自己?就因为看朱批看不下去?

自己果然是还没睡醒吧!

皇后拍了拍长公主的手,示意她继续。

这也不是第一次闹着寻死了,左不过没见刀子,还算好的。

下次皇上要来凤仪宫,自己只怕也得学学狼女殿里,把花瓶什么的全给收起来。

“这也罢了,然后皇兄就……不对劲了。”

皇后突然有点不太想往下听了。

总觉得这画面似乎怪熟的。

“青扇被吓着了,不敢动,皇兄举着镇纸对着自己脑袋,也举得有些乏了,后来看到青萝溜出来找人,皇兄还说不许去,谁去找皇嫂,他也一石头拍死自己……”

皇后头疼扶额。

麻烦能不能给自己省点心啊!

先前为着一个狼女,她还能说是为了天下安定拉拢邦交。

这会儿为了不上殿去跟举子交流,这让她还怎么圆?怎么圆啊!

长公主说得也有些累了,轻轻咳嗽一声,见皇后还在老神在在的发呆,也只能继续往下说。

皇上寻短见,估计自己这屁股还没能坐热凳子,就得跟着往回跑,坐下来说也没意义。

“皇兄虽然说是这么说,但事情太大,青扇赶紧又往前凑,把皇兄注意力引了过去,青萝就来找皇嫂了,皇兄回过神来,发现青萝不见了,又要把镇纸往脑袋上拍,才磕了一下,就喊疼。”

皇后叹了口气,携了长公主的手,干脆让她和自己一块儿坐凤辇回去。

边走边说,还能快点儿。

长公主也没和皇后客气,跟着就爬上了轿辇。

凤辇本来就大,身形瘦一点,塞上三四个人不成问题。

更何况论辈分,皇后也就比长公主大了那么半级,论血统,长公主还是嫡亲的皇家血脉,有皇后特许坐一两次凤辇,也不算僭越。

“皇兄磕了一下,脑袋都破了,可见是下了重手,青扇不敢怠慢,当即便叫传太医,结果皇兄就……”

顿了顿,长公主小心翼翼的瞄了一下皇后的脸色,发现还是和先前一个样儿,既没有太过于关心则乱,也没有太发脾气大怒,便继续往下说和编故事一样的事实。

大不了还有青扇青萝给自己作证,更何况自己身为皇兄的亲妹妹,总不至于帮着皇兄一道,把他给拍晕了吧。

打定主意一气儿把实话说完的昭明长公主,再次开口之前,理直气壮的给自己壮胆。

“太医给皇兄裹好伤,说是要皇兄躺着静养,怕是伤口裂开,哪知皇兄一刻也躺不住,太医还在收拾药箱,就从床上爬起来,满世界的找东西。”

皇后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表示一下惊讶之情,只怕长公主就要给自己请太医了。

于是在长公主即将往下说的当口,皇后相当给面子的扭头过来,颇觉惊诧的看了长公主一眼。

“找东西?”

终于得到鼓舞和认同的长公主,顿时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点了点头。

“可不是么,我去问皇兄找什么,皇兄也不说,翻箱倒柜的,只差把地砖都给掀了,边翻还边说,去哪儿了呢?皇嫂,你说,皇兄这是丢了什么么?”

皇后默默的扭头出去看风景。

还能丢了什么?

丢了人呗。

那个人刚刚从自己这边回去,要么现在还在路上闲逛,要么才刚刚到凤仪宫,哪有功夫去清那个君侧。

何况不管怎么样,现在皇上不寻死了,他也用不着现身了……

“皇上丢了东西?”尽管已经知道正确答案,但皇后还是不得不摆出一副“本宫什么也不知道你快一点说别卖关子了”的表情,和谢则宁一块儿做愁眉苦脸广播体操。

“小乐子呢,他知不知道?”

长公主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小乐子也不知道,跟着皇兄一块儿乱翻,拿到什么都去问皇兄是不是,我想去帮着找找,到底也不知道皇兄要找什么,我出来时,皇兄正让人搬梯子来……”

皇后几乎是磨着牙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给挤出来。

“搬……梯子?”

然后,凤辇就停了。

青扇抹着小眼泪,从队伍前头爬起来,奔到皇后身边,噗通一声又给跪下了。

“娘娘您回来就好,您快去看看吧,了不得了,皇上正在叫人把凤仪宫的屋顶给拆了呢!”

皇后:“……”

拆!

让他拆!

三天不打,丫居然还上房揭瓦了!

反正她也想看看这些个人到底是藏在那里的!

拆嘛!大不了就说是凤仪宫漏雨要翻修。

皇上都能拿个镇纸自杀了,还有什么理由是编不出来的?

难得连长公主都觉得皇上胡闹太过了,伸手挽住皇后,还安抚性的拍了拍皇后的手。

“说清楚,什么事就要拆房子?”

开玩笑,拆别的也就罢了,皇后娘娘住着的凤仪宫也是能轻易动得的?

这不是摆明了要拆皇后的台么!

青扇差点就给急哭了,跪在地上连头都忘了磕,直直抬起脸来,一眼看到昭明长公主,顿时眼睛都给亮了。

“长公主您也在就太好了,帮忙劝劝皇上吧,皇上刚刚找东西,也不说要找什么,奴婢连凤仪宫的库房都开了,一件一件拿出来,可皇上都说不是,过后皇上就说要把凤仪宫的地砖给掀了,才喊到一半,又说先看房梁,便催着小乐子去找人来,奴婢实在是劝不动了,凤仪宫里所有人都给皇上跪下了,可皇上还是要拆房顶,小乐子拗不过,这会儿已经去找人了,这都……”

总算是碍着昭明长公主皇上的亲妹子的脸,青扇生生咽下了“这都什么事儿啊”的后半截,通的一下,重重的把脑袋磕去了地上。

“奴婢求求殿下,好歹去劝劝皇上把。”

事关皇后自身,若是皇上真说出什么理由来,皇后也不太好出面,昭明长公主能说是最好。

总归是亲兄妹,长公主又不管政务,避嫌避得那叫一个彻底。

谢则宁当即义薄云天的挥挥手,让青扇赶紧起来带路。

“你放心便是,本宫既然在这儿,自然会去劝皇兄,不管怎么闹便罢了,不过一个殿试,哪至于闹成这样?”

话音未落,长公主只觉得自己挽着皇后胳膊的手一紧。

“什么闹?”

大概是皇后的语气太过于阴森,就连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昭明长公主,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皇上要拆了凤仪宫,那便拆啊。”

皇后这顶帽子扣得太大,除去一个先头就已经跪着的青扇,和抬轿子的八个太监,剩下的所有人都呼啦啦全给皇后跪下了。

就连昭明长公主,都意思意思的从轿辇上挪了挪尊臀,半蹲在了皇后面前。

“皇嫂说什么糊涂话呢?凤仪宫哪能拆得?”

皇后居高临下,慢慢扭头,一个一个把跪着的宫女太监全扫了过去,最后目光落在了谢则宁身上。

“只是皇上不能没有住的地方,既然皇上觉得凤仪宫需要修缮,那便即刻把沐坤宫打扫出来,本宫便与皇上暂居沐坤宫,待凤仪宫修缮完毕,本宫再迁回去便是。”

不让皇上拆个死心,这事儿他估计是没得完了。

左不过人现在是跟在自己这边,他便是把这整个东西六宫都拆了个遍,她也不怕丫拆出什么花样来。

第59章 换名

以皇后的性子;当场就要命凤辇回头,左不过她这几天拼着睡书房;让皇上折腾个透,玩成什么样她不管了。

至于殿试什么的,到时候让小乐子和范狗腿看紧一点;死活不让皇上走下龙椅;谅那些士子们也不敢抬头看。

皇上是想在上面睡觉也好;喝酒也好;抱着美人取乐也好;大不了就跟自己一样;往前面竖个屏风挂道帘子。

反正来参加殿试的都是第一次;谁还能知道具体殿试的细节到底能不能见着皇上金面?

皇上说有帘子;那就有帘子;还有谁能说三道四不成?

只要想明白了,也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皇后特别淡定的等着青扇哭完,又等着昭明长公主苦口婆心的劝完,便木着张脸命凤辇折回书房。

反倒是昭明长公主,和青扇一块儿,一左一右死死拖住,拼死劝了皇后,好歹还是去凤仪宫里看一眼,免得皇上真的活生生挖地三尺。

那可真成满皇宫的笑话了。

于是,一脸超然的皇后,最后被昭明长公主小心翼翼的扶进了已经兵荒马乱的凤仪宫时,只给皇上撂了几句话。

皇后说:

“既然皇上觉得凤仪宫仍需修缮,臣妾谨遵圣意,只是臣妾区区女流之辈,如何敢以后宫之事扰乱朝堂,既然皇上身体无恙,那么殿试仍需参加,朱批还需记牢,凤仪宫既然不宜居住,臣妾已命人将沐坤宫扫撒干净,请皇上移驾。”

然后就依然把青扇青萝全留在了如丧考妣的皇上身边,又请长公主干脆也在宫中小住几日,自己坐着轿辇又回了书房。

“你跟来做什么,皇上在找你。”青萝被赶去陪伴圣驾,皇后顺理成章的把书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尽数撵了出去,恹恹的翻了两本奏折,连叫都不用叫,施尉自己就已经轻车熟路的翻了进来。

皇后干脆扔了笔,端起茶来也不想喝,赌气似的又把茶盏顿在桌上。

“本宫的凤仪宫都要被拆了,你再不和皇上见上一面,皇上能把这整个后宫都给拆了。”

施尉大概也没想到皇上能有这么大的阵仗,沉默半晌,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

“既然整个后宫都要被拆了,也不止你这一宫,不算特别丢脸。”

皇后:“……”

她应该说谢谢么!

“若非皇上真正危及性命,天卫至死不能出现在皇上身边。”顿了顿,施尉最后还是给皇后多解释了两句。

“皇上其实知道这一条规矩,大概他只是不想背书……”

皇后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她逼着皇上背朱批,到底也不是为了自己。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皇上的龙椅能坐得安稳一些。

现在倒好,皇上的龙椅是坐稳了,知道内情的,说一声皇后贤德,不知道的,还当自己真的命好碰上个盛世明君。

朝中看不惯自己这个牝鸡司晨皇后的大有人在,现在不过是自己手中捏着一个东厂,朝中还有自家老爹镇着,没人敢宣诸于口而已。

“本宫还当你要说,幸亏皇上没直接指着你的名字,站在宫中大喊三声。”冷笑一声,皇后低头,手指头挨个儿拂过笔架上悬着的狼毫笔。

“再有几天就殿试了,这些日子皇上想拆哪儿,本宫由得他。”

施尉默默的看了皇后一眼。

“皇上不知道我的名字。”

然后就把怀中瓷瓶又掏了出来,放在书桌上。

“这东西倒是不用留了,皇上在凤仪宫里折腾,正巧说东西趁乱失了,也算死无对证,你既然想留着那两个人用,那便留着,是我之前设想不周。”

皇后:“……”

她不过是想多用两个人而已,至不至于你们一个两个都跟失宠了一样,从语气到表情都这么酸溜溜的么!

她到底是得罪了谁啊……

“前些日子我又去了一趟东厂,倒有些意思。”反正皇上已经喊齐了人,在凤仪宫里拆房掀瓦,事已至此,施尉也不好多说,干脆换了个话题。

“我看过岳齐川的卷宗,东厂查了许久,竟没查出半点岳齐川与岳老大人有关联,现下已经派人去岳老大人祖宅那儿确认身份了,且那位药童跟在岳齐川身边日久,虽不是一开始就跟随,但自岳齐川江湖成名之后,此人就已随侍在侧,每回都随神医出诊,什么冰灾灾民,尽是谎话,只是不知为什么岳齐川要撒谎保下这人。”

皇后皱起眉头,抬头看着施尉。

“东厂的卷宗,白行远不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我传话了?”

白行远查出来了这么多事,竟然一点口风都没给自己露。

岳齐川的身份查不出来,还能说是有岳老大人余荫仍在,东厂势力插不进去,勉强能够说得通。

为何那位药童却也查不出身份?

“那个药童真是妙人,鞭子一抽,就鬼哭狼嚎,声音大得林燃连我进去都没发现,其实受伤倒真不重,回去还有力气和岳齐川说笑,我看他对皇上没有杀心,至于他和谢慎行,我试探过,口风紧得很,半点风声都探不到。”

皇后摇了摇头,随手拿了本奏折翻来翻去。

“若说他不了解宫中之事,却也知道那晚你穿的不是侍卫衣服,但若说他是谢慎行的人,为何连东厂与西厂的衣服都不能辨认?既然不是刺客,这身医术,若是不能为皇上所用,倒是有些可惜了。”

施尉便看着皇后笑。

“皇上用不用得上,你操什么心?”

皇后一口老血,差点没直接被施尉给堵死。

“你不妨把那二人都一并收入太医院供职,若先被放出来的那一位才是真的岳齐川,依我看,那位只怕是不通医术,晚上碰到的那位大概是借他的名字的。”

皇后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

“他们为何要互换身份,为何岳齐川要隐瞒那位药童的来历?”

如果铁了心的要隐瞒下去,东厂却连这人到底是谁都查不出,她又如何能够放心把人放进宫来?

万一应了白行远的乌鸦嘴,那人真的是谢慎行安插在宫外的人呢?

她岂不是引狼入室?

施尉利索的摇头。

“连东厂都查不到的消息,我能探听得了多少?自白行远把那俩主仆抓进东厂,药童大抵也猜到是他配置解药出的问题,既然是东厂抓人,他猜我必然得是东厂的对头,那次去见他,他看我都忌惮几分,只怕话里也有些不尽实,我若当着他的面再潜进东厂,估计他为求自保,就得向林燃告密了。”

皇后指了指桌上的小瓷瓶。

“解药难配,你怎么确定这是对的?”

对于东厂的事,施尉向来本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有问必答,特别光棍。

“我拿这个和白行远暗格里的解药对调,再去给那位药童看了一次,他没发现药被掉包。”

皇后:“……”

其他的先不管,至少东厂这个守卫,她得提醒一下白行远,要加派人手了!

什么人啊,进东厂翻皇宫都和进自家后院一样轻松!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娘娘您快去管管吧!”来书房回话的,一般都是青萝,施尉早在敲门声才一响起的时候就藏去了珠帘后,然后青扇就拖着青萝一道,推门进来噗通跪去了皇后面前。

“皇上是真的疯了!”

皇后装模作样的把先前还拿在手里玩的奏折摊去了桌上。

皇上还能怎么疯?

大不了就是去一个宫拆一个宫,至不济就是跑到空旷地方大喊你快出来,还能怎么样?

他就是把整个后宫都拆了,都别想把人找出来。

“奴婢才把沐坤宫打扫出来,皇上才一进去,又是满屋子乱翻,长公主实在劝不住了,只能由着皇上乱转,沐坤宫转完了,又去了德妃宫里,一间一间翻下来,也不乘轿辇,就一路走一路喊,皇上这到底是要找谁啊?”

青扇急得跳脚。青萝也在后面见缝插针的见证了一下这一回青扇是真的没有夸大其词。

“娘娘还是去看看吧,皇上这么下去,殿试如何去得?”

光拆个后宫也就罢了,反正也不是只拆自家娘娘这一间宫殿,看皇上的架势,是打算走哪儿拆哪儿了。

要是皇后这会儿准了皇上回寝宫,只怕他自己那间寝宫也保不住。

左不过大家一块儿丢脸,皇上也算是一视同仁。

问题是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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