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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丫头腹黑郎:爱人别想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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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付辉正声拒绝,“叶卿临行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我不能让你……”
程小小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不想坐以待毙。”就算她手无缚鸡之力,她也不愿意再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看着一切发生。如果和葬月谷之间的种种联系是命数的安排,她愿意接受,就像当初接受自己来到这里一样。否则,就算她避得了一时,她也永远无法得到真正向往的生活,叶卿也一样。
把行李往肩上一扛,看见付辉为难的样子,她丝毫不打算妥协。
“你放心吧。”程小小耸肩笑了。
付辉黑着一张脸,本不想与寄啸山庄扯上关系,如今看来他又要多操一份心另外。何况樊予风心机何其深沉,怎么会认不出程小小,这一去,岂不羊入虎口。
正犹豫着,耳边响起信誓旦旦的声音。
“既然你打定主意,多说无益,我和你一同去,没什么可担心的。”
付辉瞪了红絮一眼。
“有你在我才该担心。”
“怎么,你不放心?”
表情几乎僵住,赶紧转了话锋。
“怎么会……”
“那就别婆婆妈妈的了。”
付辉被噎得无话可说,程小小觉得好笑,却发现不太对劲,结结巴巴问道:“你们……认识?”
付辉听她一问,立刻苦着脸以手抵额,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认识我就这么令你痛苦吗?”红絮不甘示弱,一把握住程小小的手,“跟我来。”
拉着程小小来到隔壁房间,她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和布包,有些兴奋。
“樊予风认得你,声音虽然变了,脸也要改变一下才行。幸好我易容的本事还算过得去。”
程小小任她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按耐不住好奇追问她来暗阁的原因以及她和暗阁的关系。原来,那日分开后,红絮便一直在寄啸山庄附近监视樊予风的一举一动,谁知这一跟就跟到了暗阁,本想进来和老熟人打个招呼,又听说程小小就在这里,惊喜之余忙要来看望,却被付辉拒绝了。可红絮岂是这样容易打发的,便仗着自己对暗阁颇为熟悉,找到了程小小的房间,还正好赶上樊予风到访暗阁这一出好戏。
“你早就来过这里?”
“我几年前就是这里的常客了,付辉也是早就认识的了。”
程小小大感意外,天云阁的人居然和葬月谷的人是熟识,这简直叫人不敢相信,看来她之前都是白担心了。
“难怪你对这里的路那么熟悉,可是……。”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那时天云阁在葬月谷外设了暗阁,不知是什么居心,我发现了自然要来弄个明白了,就这样认识了付辉,一晃几年,不知不觉就熟络了,成了常客,他知道我并无恶意,也没有阻拦过。这其中许多事情,一时也难以说清,以后有机会细细和你说。”
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好了,这样就看不出来了。”红絮拍拍手,得意的点点头。
程小小坐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起这张陌生的脸,眉毛比自己的粗,眼睛比自己的小,脸的轮廓完全被头发遮住了,面色也暗了些。少了分娇弱,多了分英气。她伸手摸了摸,有些不真实。
“那叶卿呢?你也早就认识了?”
认识
“那个小子呀。”红絮“扑哧”一笑,其实她之前只见过叶卿一次,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
“从前见过一次,并不认识,我第一次进来这里时他已经离开了,他的很多事是从付辉那里听说的。不过想不到几年过去了,样子还是没什么太大变化。”
“原来如此。”难怪她从前在寄啸山庄一眼就认出了叶卿。
“你决定了?”
“什么?”
“去赴樊予风的约?你打算做什么?”
“我还不知道。”程小小摇摇头。
“见机行事。”
红絮不再问什么,只是呵呵笑着。
尽管付辉仍是反对,程小小却坚持要去赴樊予风的约。付辉晓以利害,振振有词的一番开解,终究敌不过程小小的决心。他无奈的叹着气,知道已经无法阻拦,但至少有红絮为伴,总比她一个人安全些。
准备妥当,两个人就不再耽搁,带着付辉准备的一大包伤药补药和互相联络用的烟火弹,直奔尚青镇。
尚青镇离暗阁并不远,天刚擦黑,程小小她们便赶到了镇上,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安顿了下来。红絮怕程小小心急,一落脚便马不停蹄的打听樊予风的所在。好在樊予风也算有些名声,没费什么力气便打听到了他投宿的客栈。
“你真的打算明天去见他吗?那姓樊的小子十分精明,就算有我的易容术,也难保他不会对你产生怀疑。”
细想起来,红絮的话十分在理,程小小与樊予风的接触虽不深,但必竟在山庄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举止动作和说话的语气很有可能泄露她的身份。何况,她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万一交谈之间露出了马脚,必定自身难保。
程小小却顾不得那么多,樊予风她是一定要见的,虽然不清楚自己之后要做些什么,但只有迈出了这一步,她和葬月谷之间,和天云阁之间的种种牵绊才有可能被解开。她思量着如何做到万无一失时,无意看到了床铺上的帷帐。
“就用这个。”程小小拉过红絮,喜上眉梢。
第二天一大早,各家商铺客栈才开张,刚刚梳洗完毕的樊予风便收到伙计的一封请柬,受邀赶赴盛和客栈。
屋子里,一幔红色的纱帐将房间分成两半,纱幔里面端坐着一个身着罗裙的女子,模糊的身影,看不清容貌。另一个小婢摸样的女子在纱幔这一面斟上一杯热茶招呼客人坐下。
樊予风显然有些不满。
“姑娘既然约在下前来,为何不能坦诚相见?”
“樊庄主千万别误会。”小婢忙来解释,“她是染了风寒,怕传了病给庄主。”
樊予风斜睨一眼。只听纱幔那边传出一阵咳嗽声,随即有个沙哑的声音道:“樊庄主是当今武林栋梁,身负剿灭葬月谷的重责,若是因为被传上了风寒误了大事,小女子可担待不起。”
小婢笑眯眯的冲樊予风点点头,纱帐那一头程小小擦了擦额头浸出的汗水,双掌交握身前。
樊予风听得这女子的声音确是昨日在暗阁中听到的那个女声,也不想为了小事浪费时间,随即问道:“姑娘找在下可是下定了决心?”
程小小暗吸一口气:“自然。樊庄主昨日说要天云阁协助武林铲除葬月谷,我便答应了,今日便是来商量的。”
“那再好不过。只是昨日在暗阁,在下被拒绝了,姑娘这边答应了,暗阁会置之不理吗?”
“这樊庄主就有所不知了。”程小小清了清嗓子,“暗阁的人一向各行其事,互不干扰,付辉不会过问我的事,自然不会干涉。”
怕樊予风不信,故意提高声调道:“他这种人只顾自己,什么时候考虑过天云阁的名声。他不在意,我却在意,他不计较十年前的恩怨,我偏要算一算这笔账。”
樊予风拱手称赞道:“姑娘真是深明大义。”
“过奖。樊庄主需要我做什么?”
“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请教。”樊予风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擦,“姑娘想必知道十年前葬月谷与鹰阁之间的渊源。”
“那是自然。”
“当年家父曾请鹰阁的人入葬月谷一探,不知进谷的那人是否还在?”
程小小的心“咯噔”一声,昨晚她和红絮商量好了各种情况下的说辞,唯独没有料到樊予风有此一问,她仅有的一点对于十年前那场有关葬月谷和鹰阁的武林变故的了解,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道听途说,怎么可能真的了解呢。
樊庄主想找当年那人,不知为何?
她透过纱幔隐隐看到扮成小婢的红絮皱起了眉头。
既然无话可说,不如说实话。
程小小定了定道:“樊庄主见谅,这件事我实在不知。”
红絮暗自舒了一口气,本以为程小小被这么一问会没了主意,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有些蠢笨的她还能随机应变。
“那可否请姑娘在天云阁内打探打探?”
“樊庄主想找当年那人,不知为何?”
“有些事需要证实。”樊予风抿了一口茶。
程小小直觉机会来了。
“樊庄主有何事需要证实?”
“这嘛……”樊予风随口推脱着,迟迟不肯开口。
“天云阁里没有这样一个人。”
红絮突然的回答惊呆了两个人。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樊予风朝纱幔里望了望,然后将视线移到窗外。程小小来不及思考红絮这样回答的原因,她只紧紧盯着樊予风。就在听到红絮答案的一刻,虽然隔着一片鲜红,程小小还是看到了他将视线移开的一霎那流露出的失望的神情,她害怕下一刻樊予风会起身告辞,然后她就失去了樊予风计划的重要情报,只能再回到暗阁,被动的停在原地等待有一天所有的事情有一个了结。
不,她不要再这样,不要只能静静等待。
“樊庄主,不如先让我回去打探一下,也许能有所收获。”
无论如何,她要先留住樊予风,也许这样以后就能知道他的意图。
“可是,刚刚她说……”
“只要我打探一番,不管他在与不在,总会有些有用的消息。”
樊予风立时将视线移回屋内,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说的不错。不知姑娘需要多长时间。”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想必打探起来并不容易,不如樊庄主留下联络的方法,等我有了消息,再找庄主怎样?”
“好。”
送走了樊予风,一直按捺情绪的红絮终于不耐烦起来。
你怎么知道十年前那人不在天云阁…
送走了樊予风,一直按捺情绪的红絮终于不耐烦起来。
“我已经敷衍了他,为什么你要答应他的要求?”
这是红絮第一次用责难的口气和程小小说话。程小小脑子里塞满十年前的旧事,红絮的话一下把她拉了回来。
“我只是想,先留住他,只要还能和他见面,也许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程小小想都没想就说出了真实的想法,等话说完才意识到红絮的不快。莫非是提起了十年前葬月谷之事令红絮气愤?她急忙解释道,“樊予风一直想诬陷葬月谷,他对葬月谷一直有敌意的,如果我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只能坐以待毙,我只是想……”
“算了。”红絮动手收拾行李。
程小小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红絮,你怎么知道十年前那人不在天云阁了?”
红絮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片刻后调整好情绪,恢复了往日的笑脸:“别放在心上。”
付辉见到程小小和红絮这么快就回到暗阁,可算放下了一颗心。程小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付辉,本想从付辉那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可付辉对十年前的事所知不多,程小小干脆提出把这件事告诉楚天云。红絮听到这个想法后不屑的冷哼一声,当晚竟不告而别。付辉倒是支持程小小的想法,毕竟事到如今,天云阁势难独善其身,所以立刻飞鸽传书,将暗阁近来发生的一切传送达天云阁阁主。
楚天云的回信不到两天就传到了暗阁,这让二人很是惊喜。但是信上的回答令两个人很是失望,楚天云那里也没有他们想要的答案。两个人又变得愁眉不展。
两天后的早上,当程小小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间,看见万伯正坐在暗阁里悠闲地和付辉喝茶聊天,一时竟以为自己在做梦。万伯捻着胡子把程小小看了几个来回,确定她身体无碍后,才说明了来意。
樊予风难道要去送死?
两天后的早上,当程小小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间,看见万伯正坐在暗阁里悠闲地和付辉喝茶聊天,一时竟以为自己在做梦。万伯捻着胡子把程小小看了几个来回,确定她身体无碍后,才说明了来意。
那日楚天云收到他们的飞鸽传书,原本只打算回信。可是信寄出以后,左思右想觉得事态不容小觑。加上程小小上次受伤,让人更加担心。于是,安排万伯前往暗阁。所以那封信前脚还没到暗阁多久,万伯后脚便跟来了。
付辉知道万伯必然是带着楚天云的计划而来,一颗心轻松不少。程小小却一直以为万伯只是天云阁里看家护院的老人家,不明白他的来意。付辉知道了程小小的疑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嘱咐她宽心。
万伯道:“无论如何不能让樊予风进葬月谷。”
付辉不解:“自从葬月谷悄然兴起,不知多少人有去无回,樊予风难道要去送死?”
万伯瞥一眼程小小,道:“不是有人活着出来了吗?”
付辉一拍脑门。
万伯继续道:“阁主以为,樊予风一直在找寻进入葬月谷而能生还的方法。”
程小小忙道:“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
“这些都不重要了。当初你被发现的情景和前几个进入葬月谷的人何其相似,任谁也会相信你进去过,就算你不承认也是枉然。樊予风也一定认定你进过葬月谷,本想从你身上找出进入葬月谷的途径,谁知你什么都不记得。他便转而利用你,希望借你之口煽动江湖中人围攻葬月谷,你逃走后这计划更是落了空,但他仍不死心,于是又向外散播谣言,要拿住你。还有,前几天他找上暗阁,向你们询问那些旧事,看样子也是为了搞清葬月谷的情形。所以,整个事情一路想下来,我和阁主推测,他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目标——进入葬月谷。”
是因为那个谣言吗?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万伯叹了一口气:“本来阁主并不想把这件事说出去,因为此事牵扯过往,于今无意。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瞒你们了。你们可知半年前,叶卿为什么潜到寄啸山庄去?”
“是因为那个谣言吗?”程小小努力回忆着:“碧水坡,欲风波,天云起,月沉阁。说是暗示葬月谷的风波和天云阁有关。”
万伯第一次向程小小投去赞许的目光:“这只是原因之一。可是你们不知道,这谣言是在半年前传出的,叶卿却是十个月前便处心积虑要进入寄啸山庄,想了很多办法,做了几个月的戏,才终于成功的。而那谣言恰巧在他进入山庄前后才传了出来。”
程小小竖起耳朵。
万伯道:“这事之前从未和人提起,只有叶卿知道。樊予风那里很有可能有一张葬月谷的地图。”
“什么?”程小小和付辉都吃了一惊,葬月谷还有地图这事他们确实从未听过。
“那地图本是天云阁所有。”
程小小和付辉来不及惊讶,只听万伯继续道:“十年前,葬月谷和天云阁有过一段渊源,图便是那时留下的,一年之前不慎遗失。就在地图遗失之后不久,有个人来到天云阁庸城的暗阁,说是寻仇人,并说仇人是葬月谷。阁主知道后觉得奇怪,打探之下发现那人是寄啸山庄的人,来到天云阁怕是另有居心,便下令将他轰了出去。从那时起,我们就对寄啸山庄起了疑,诸多探听,种种迹象都表明图很有可能在寄啸山庄,所以叶卿才潜入山庄,为的就是找到这地图。而没过多久,谣言便兴起了,他怕这是有心之人对天云阁不利,所以顺便借在寄啸山庄的机会打探。”
“那张地图找到了吗?”程小小问道。
万伯点头道:“叶卿曾传过口信,说那图似乎在樊予风的书房里,放在很特别的机关里。但是还没有确定,他便暴露了身份。樊予风那边想是有了戒心,再查不利,所以这事就搁置了下来。”
为什么樊予风非进葬月谷不可?
程小小思考了一会儿,郑重的点头。现在一切都明了了。樊予风得到葬月谷的地图后,一心想进入葬月谷,但所有进入葬月谷的人之中,只有十年前鹰阁的人毫发无伤的出了谷,他便派人前往如今的天云阁打探。虽然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但这个时候,程小小出现了,樊予风以为程小小是第二个安全从葬月谷出来的人,便又打起了程小小的注意。程小小逃跑后,他想继续打探,自然不敢直接去天云阁,只好来暗阁。
“樊予风集结武林人要铲除葬月谷是假,想借助外力进入葬月谷才是真。他恐怕自认持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外人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他却好趁乱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虽然樊予风一时半会儿进不了葬月谷,但是想到葬月谷的地图在这样的人手上,程小小怎么也不能放心。
万伯转头看看窗外:“姑娘既然都听见了,那就请进屋来一同商量商量吧。”
窗外似乎有风掠过,树枝只摆动了一下便停住了。房门被打开,门外站着这几日消失不见的红絮。
“想不到你这般年纪,耳朵还挺好使的嘛。”
“哪里,只不过姑娘的轻功差了些,还需时日磨练。”
红絮什么都没说,径自坐到一边。
“你刚说的我都听到了……我问你,你确定那张图是十年前留下的吗?”
“确定。”
红絮紧盯着万伯,想努力看穿什么。
面对红絮冰冷的态度,万伯却成竹在胸。
“姑娘既是葬月谷的人,想必这张图是如何到了天云阁,姑娘也明晰一二吧。”
“你知道的不少嘛。”说罢瞪了付辉一眼,付辉讨饶的一笑。
红絮收回目光,无意识的咬咬嘴唇。
“这事可以改日再提,我先问你,为什么樊予风非进葬月谷不可?”
“那就要问姑娘了。”
“问我?”
“是啊。姑娘想必见过那地图吧。”
“见过。”
我有办法探出樊予风的虚实
“是啊。姑娘想必见过那地图吧。”
“见过。”
“那地图上有些什么?”
“地图上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河流树木,山岭沟壑。”
见她不愿透露图上的内容,万伯笑道:“姑娘可否告知,十年前有人闯入葬月谷,为了什么?”
红絮把头偏向一边:“还不是有些无聊的人说葬月谷里有许多绝世的武功秘籍,那些人个个想称霸称王,才不要命的硬闯进来。”
话锋一转,问道:“樊予风总不会也想得到什么武功秘籍吧?”
万伯捻着胡子不做声,程小小问道:“难道樊予风也想称霸?”
一语中的。谁能说没有这种可能呢,寄啸山庄十年前一蹶不振,樊予风想借秘籍重树寄啸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也在情理之中。
红絮似乎也觉得这样推测比较合理,但葬月谷是什么地方,岂容外人随意进出?
“哼,他有本事尽管来试试,看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万伯摇摇头:“据我家阁主说,那图一般人一时怕不能看懂。我知道姑娘以为葬月谷的机关万无一失,旁人接近不了。可是如果樊予风手上真有那张地图,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找出破解的办法。”
看出她已有些动摇,万伯继续道:“我有办法探出樊予风的虚实,不知道姑娘可愿意合作?”
话一出,红絮“腾”的一声站起身来。
“老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自十年前那次变故后,葬月谷和天云阁可是仇家,怎么可能合作?再说既收了葬月谷的地图,却弄丢了,这祸原本也是天云阁闯下的。”
付辉听到红絮言语之中毫不尊重,急忙咳嗽几声,提醒她不要对万伯这样无礼,却得到白眼一枚。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万伯也不恼,不慌不忙的道:“姑娘十年前尚且年轻,各种因果怕不很清楚。
你真的那么讨厌天云阁?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万伯也不恼,不慌不忙的道:“姑娘十年前尚且年轻,各种因果怕不很清楚。当年的鹰阁也是收钱消灾,并无意挑衅葬月谷。再说后来,葬月谷谷主一怒之下血洗鹰阁,大伤元气的可是鹰阁,至于这地图……”
红絮忽而开口打断:“想必你也是知道内情的人?”
“不错。”
“十年前旧事,若我不打算善了,你又能怎样?”
“大局为重。”
“够了,依你的意思,我该谢你不计前嫌?”
说罢掉头就走。眼看红絮负气,程小小不及多想追了出去,好歹拦了下来,也不敢提刚才的事,只是央求她留下过夜,红絮虽然满脸不悦,但也不甘心这样离开,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晚上,躺在一张榻上,程小小辗转不安。红絮也是醒着,万伯旧事重提,让她想起了陈年往事,无端感伤。别人当她那时年轻不记得什么,可此刻,那一切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小小,还没睡吗?”
“恩,睡不着。”
又是一片寂静。
“我是不是太意气用事了?”
“恩?”
“我是说刚才的事。”
程小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些天她和红絮和付辉在暗阁的日子颇为轻松,红絮还时常与付辉玩笑,让她几乎忘了所谓的天云阁与葬月谷之间的旧仇。可她刚刚的反应让她切身体会到那场变故在她心里留下的芥蒂。
“你真的那么讨厌天云阁?”
“也不是那么讨厌。”红絮心里明白,那个被程小小称作万伯的人说的没错,就十年前那件事的结果而言,该是葬月谷被天云阁怨恨。可是,那只是外人看到的表象,如果当初的鹰阁没有派人进入葬月谷,那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一想到这些,她就不能不怨。
“我只是恨他……”
程小小莫名其妙:“谁?”
也许我该恨得是十年前的他
程小小莫名其妙:“谁?”
“算了。今天那老头说的对,看来为了葬月谷的安宁,我不得不听他的,和天云阁合作一次。”
程小小翻身起来:“真的吗?”
红絮把她按回被窝:“这么激动做什么,当然是真的。我必须先考虑葬月谷的安危,这是我的责任。”
继而对程小小道:“不过我有个要求,要那老头答应了才行。”
“好,我去和他说。”
“事情结束后,我要见楚天云。”
“也许我该恨得是十年前的他。”
“也对,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你知道。”
有了万伯的坐镇,付辉终于可以卸下担子去寄啸山庄寻找一直没有消息的慕秋,临行前对程小小一番叮嘱,还不忘塞给她一堆瓶瓶罐罐,以备不时之需。红絮看到付辉此举,料定他对自己不够信任,没少给付辉脸色看。
万伯来到暗阁的第七天,也是距程小小第一次和樊予风见面十天后,她和红絮依照约定在盛和客栈和樊予风见面。
其实她们本想早点来见樊予风,万伯怕太早见面樊予风会起疑,特地嘱咐她们把见面的时间向后推迟了几天。
还是上次的房间,上次的布置,程小小的容貌和声音借助红絮之手维持了上次和樊予风见面时的样子。
樊予风端着茶盏,却没有喝茶的打算,纱幔后模糊的身影让他甚是不快。上一次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便推托说是染了风寒,如今算算,这风寒也该痊愈了,却还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不肯让他看清样貌。
“姑娘的风寒还未痊愈?”
“樊庄主,她不是风寒。”小婢回道。
樊予风一挑眉毛:“不是风寒?”
正要质问,程小小道:“庄主见谅,上次见面是我没对庄主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感染风寒,不过是不方便见人……”
“有何不便?”
我要一件信物作为凭证
“有何不便?”
小婢接道:“她的脸实在见不得人,几年前一场意外,脸上多了一道伤疤。庄主知道,这容貌对女人来讲是很重要的,所以她羞于见人。”
程小小故意伸手摸了摸脸颊,还好事先让红絮贴了一道假的伤疤,相信隔着纱幔,樊予风应该不会察觉到她脸上的变化。
“请庄主见谅。”
“哪里,是在下唐突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打消了樊予风的疑虑,程小小依计行事。
“樊庄主上次所托,经过我再三打探,现在有了眉目,所以便急忙和庄主约见。”
樊予风立刻精神了几分:“你打探出了那人的消息?”
“是的,不过在我告诉庄主之前,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庄主答应让我们也参加今后的行动,以便血当年之齿。”
好处当然不是白得的,对这点樊予风倒早有准备。这要求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这是我们合作的前提,我答应。”
“我要一件信物作为凭证。”
“怎么,怕在下反悔?”
“这倒不是,只因我是天云阁的人,怕今后合作时有正道人与我为难,到时若庄主不在,也有信物为证,可以化解误会。”
樊予风表示同意,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
“这平时是给住在寄啸山庄的上宾使用的,方便随意出入山庄。他日若有人为难,见了这腰牌,就知道你是我山庄的客人。”
想了一会儿,又道:“姑娘要慎重使用。”
“那是自然。”程小小接过红絮手中的玉牌,“难得庄主这样信任,我会妥善使用的。”
“现在姑娘是否可以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我。”
“好。”程小小顿了一下道,“时隔十年,要探听当年的消息已是不易,又因涉及天云阁的名声,所以消息不多。但有几点可以肯定,第一,当日进入葬月谷的人已经死于葬月谷谷主之手,第二嘛……”
血洗鹰阁,是为了找一张地图?
“好。”程小小顿了一下道,“时隔十年,要探听当年的消息已是不易,又因涉及天云阁的名声,所以消息不多。但有几点可以肯定,第一,当日进入葬月谷的人已经死于葬月谷谷主之手,第二嘛……”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听说葬月谷谷主当年之所以血洗鹰阁,是为了找一张地图。”
“地图?”樊予风双眼放出一道光芒,脱口而出,“难道是葬月谷的地图?”
若不是早知道有地图的事儿,怎么会不打自招?樊予风果然中了招,这至少说明,他绝对知道葬月谷地图一事。程小小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跳出胸膛,她强做镇定,假装没有听清他的话。
“什么葬月谷的地图?”
樊予风警觉失言,忙正了正语气道:“姑娘听错了,我只说地图。咳……不知是什么样的地图?”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引得葬月谷谷主为此大打出手,想必不是寻常的地图,一定是对葬月谷至关重要的地图。”
她故意把“至关重要”四字说得很重。
樊予风显然有些急躁,双手握紧,眉头微皱,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程小小知道他是不会透露什么的,又继续道:“另外,听说葬月谷内密布机关,所以当初那么多人有去无回。”
“这……我倒是猜到了。”
“我要说的说完了,庄主可否将寄啸山庄下一步的行动告知我?”
樊予风舒展眉头,缓缓道:“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两个月前我曾在碧水坡救起一位姑娘,后来得知她是葬月谷的人,听说她现在在天云阁,不知这……”
果然还是传到了他耳中。
“怎么会有这种谣言?”程小小故作气愤,“是谁传出来的?”
“道听途说而已。”
“就算道听途说,也会给天云阁惹上麻烦。”
“这点姑娘放心,这只是寄啸山庄得到的消息,还没有证实,不会胡乱传出去。”
开始行动
“这点姑娘放心,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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