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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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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也不会将他从身边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容我装个可怜,大家表打,更的慢,我知道……
之前电脑忽然熄火,弄去修还好是排线坏了,虚惊一场,然后,电脑没事了我又真是忙坏了,都没时间码字。
此文预计45W字完结的,但我不知预计的准不准,然后,今后我想隔日更,又怕时间太少弄不起一章,反正两天一更或三天一更,不会比这个更慢了,嘤嘤嘤,逃跑~
☆、109午后
除了用膳吃药补眠;天好的时候,这两日也会有人扶她到院子里适量走动;每次阿免都会紧紧跟在身后;一步不差;对服侍她的吟姝等人更是毫不掩饰冷眼与防备。
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君亦衍是屡次折磨伤害她的混蛋;而这座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君亦衍的人,自然也全是他的敌人。
阿免每每看到她,面具下的眼神里都是隐隐焦作和心疼;他如今尚且不知真相;以为她真是小产;前日见吟姝扶她出来,一瞬间怒极,差点与吟姝交上手,惊动了院中一干守卫,最后是她一再阻拦,解释说是自己想晒晒太阳,阿免才按下怒火。
未夏心中隐隐不安,知道阿免是误解了吟姝,以为她们是心怀恶意,故意带她到院子里吹风,毕竟在阿免看来,她如今还在月子里。
这次的事,君亦衍将消息掩的极为严密,加上归朝后细看他眉宇间还有些倦倦,除了锦王,外界皆以为他告假六天真是身体抱恙,而即便是这豫王府中,除了他的几名心腹和东苑里临时调来伺候的几人,再没有一人知晓她受重伤的事。
君亦衍曾说,阿免与香婉暗中联系过。而这小产一说君亦衍只在当日对锦王夫妇说过,与她受伤的真相一样,这府中也没有几人知道小产之事,阿免会得知,必定便是从玉湖庄那里得来的消息,而玉湖庄,无疑是锦王透露的。
君亦衍料的不错,阿免果然是与玉湖庄私下有联系的,另她的不安便是这个,所以,虽然知道阿免是真心替她担心,这件事的真相却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自她从大国寺回来第一次受伤到现在,阿免对君亦衍敌意愈深,一直在想办法带她离开,如今,不排除阿免会为了救她离开王府这座牢笼而选择与董佐明合作。
以往她自然是完全信任他,可如今,为了君亦衍,她已不得不谨慎防备他,甚至于往后若不能消除阿免对君亦衍的误解与敌意,将来还可能会是敌人,这样下去,若阿免真搅进玉湖庄暗谋中,她自是绝不可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到君亦衍,可有朝一日阿免真做出什么妨碍或威胁到君亦衍的事,君亦衍再不能容他,又怎么办?除了焦急,心中不是不伤感,这毕竟是她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必须尽快与阿免谈一谈,只是为今她还未痊愈,照料她的丫头们得了君亦衍的令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好在,因她一直没有出过东苑,阿免为了守着她,每日也都待在东苑里,想来玉湖庄那边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有等过些日子伤好些了,等身边不再时时有人伺候时,再找机会与阿免谈吧,至于这段日子,虽然很无聊,还是忍着不要出东苑的好,不能再让阿免担心或起疑了。
……………………………………………………………。。。。。。。。
天气甚好,一日比一日暖,用过午膳,吟姝照例叫人抬了贵妃榻在院里,拿了披风就未夏穿好后,伸手过来相扶,未夏却摆了手,自己去推门。
外面并没有风,晌午的日头十分暖荣,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未夏这才走出屋子,阳光真好,昨日还多是含苞状态的迎春花今日已经全部的开放了,一朵朵小花嫩黄嫩黄甚是可爱,就连银杏树上的绿芽子看起来都比昨日多了许多。
绕着东苑转了一小圈,便有些累和热,解了披风,吟姝扶她坐下后,未夏从阿免手上抱过细细,侧倚在榻上一边给细细梳理毛发一边听小海耍闹。
常常会被那只鹦鹉逗笑,但只能掩着嘴小口小口的笑,幅度大了,会牵动背上刚刚结痂的伤,所以每次看到她笑,东苑里的丫鬟们都会提心吊胆。
近半个月,暗暗用心观察,加上主上时而嘱咐,吟姝她们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位主子的习性,见她坐□,丹槐丹桂立即返回屋中,一人端了茶水与温好的药上前伺候未夏服用,一人取了绒毯与薄绢后默默站在一旁等候。
果然喝完药不一会儿,轻笑声逐渐淡了,再一会儿,抚着猫的那只手不动了,手的主人再无动静。见未夏睡着,那个一直聒噪地叫嚣着笨猫的小海也识趣地闭了嘴,缩回笼子里啄起青鸽的羽毛。
吟姝轻了手要去捉,那白猫却主动跳下榻回到阿免身边,优雅的姿势,没有发出一丝动静。吟姝一愣,看了那猫一眼,侧身退到后面,丹槐丹桂迅速上前,将绒毯轻轻盖在未夏身上,再将那张薄薄的丝绢一点一点轻轻覆上那张安静的睡容。
薄绢是主上特意吩咐的,说晌午光太盛,夫人醒来后眼会花。
一句话叫她们又汗颜了,经过上一次,她们几个生怕再出一点差错,力求竭尽全力将夫人照顾好,只是到底,她们也许还是不够用心,否则没道理,案牍劳形食不暇饱的主上能想到的,她们却想不到。心中惭愧,于是对待未夏,几人越发体贴细致关怀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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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耳朵上有点痒,伸手要去挠,却又不痒了,紧接着又换鼻子痒了起来,不等他去抠她的手心,她已一下子睁开眼,扯了脸上的帕子。
“你回来了!”朦朦的鼻音带着惊喜问道。
反倒是君亦衍愣了一下,记忆里,她总是要赖着装睡等着他做小动作闹一闹才肯醒的,只是这记忆好生奇怪,明明那样的小动作,他也只做过一回,怎么好像就认定了她该是这样的。
见他皱着眉,一副微微困惑的样子,未夏坐起身,揉了揉眼,拉起他的手,笑道:“你怎么回来了?”
君亦衍反手握住她,顺势弯身坐下,下一秒又改变主意,身体后仰,直接躺了下去,望着未夏展眉,笑道:“回自己家还需要理由?”
果然是太高兴,问这样没有意义的傻问题,未夏连连摇头,君亦衍轻笑,看了她一眼,右手枕上脑后,懒懒闭上了眼,而左手却放在她膝上,还握住她的手不放,带了茧的指腹慢慢摩挲她的手指。
他看起来十分疲倦,双眼下有抹淡淡的青色,比之前要明显清瘦了些,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出晚归,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想来也是没有用过一顿合心意的膳的。
轻轻拉起绒毯,往他身上盖了盖,想了想,又把薄绢也盖在他脸上,半晌,没有动静,他果然是累了,就睡着了。
榻太小,为了让他睡得更舒展,隔着帕子安静看了他一会儿,未夏起身下地,绒毯下,手却被握紧了。
“想我没?”丝绢微动,嗓音轻吐,一贯的清淡的语气带着慵懒的睡意。
见她不说话,那手忽然使了力气将她拉了下来,道:“说,想我没?”
☆、110丝帛
光影半透;只依稀辨得五官,未夏看不清那面容;却知在那方细软柔滑的月白色丝帕下;有一双泉溪般清澈的眼睛;正细水长流地看着她,等她开口说出答案;耐心执着。
如何不想,怎么可能……他也是笃定了的吧,只偏要她亲口说给他听。
脑中忽然涌出大片往事。
家里;病房里;漫步的小公园里;情人节,圣诞,生日,疲惫晚归的深夜,出门上班前,出差在外时,甚至于上飞机前,下飞机后,睡觉前,吃饭后,他坚持着每一次都对她说:未小夏,我在想你。
生病后,他最常说的不再是爱,而是想。
一幕一幕,一字一字,记忆纷沓而过,那些被她忽略与遗忘过的小小细节,在此刻终于使她懂得了为何。
不是肉麻,不是习惯,而是坚持。他知道她有多么的敏感与害怕,不厌其烦地说,不过是想她知道并且记得,他任禹每一分每一秒想的都是同一个人,所以不用怕,即便有多少人反对,即便连程细细都不看好他们,即便有再多人打赌说他会抛弃她,也不用害怕的,那些可能都不是可能,那些困难都不是困难,因为他的心,时时刻刻装的都是她一个人。
他一直都知道,什么都是借口,她最怕的,不过是他哪一天会不要她了。
她怕,她累,她惶恐,他就用密密麻麻的想念,驱散她的不安,给她勇气。
他想尽了办法,想告诉她,未小夏,再多一点勇气,多一点信任,不难,他只要她能勇敢些,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他把她刺在心上,却从来没有要求她也同样,他从不吝啬于向她表达爱与想念,彼时她却因不懂,因怀疑,因嫌肉麻,不曾回应过几回,一晗骂的对,她是多么的不懂珍惜,而那个人,虽然不说,又是多么的期待她能够像他爱她一样多。
眼睛酸的厉害,喉头涌的难受,她伏□,抱住他明显精瘦下来的腰诚实恳切的点头,艰涩却自然道:“我也想你……”
再不让他等,不让他猜,她老老实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答案。
“我也想你,我也想你,我也想你……”她不停地说,像停不下来了,这迟了一辈子的回应。
他听到她说“也”,怔了征,闭上眼终究满足了微微笑开。
从天不亮忙到这午后,底下每一个人都勤勤业业任劳任怨地地随着他忙碌,他不用膳,他们亦不好意思独享,在座平日里哪个不是锦衣饱食,今日却只能灌了茶水垫一垫那饿扁了肚子,苦不堪言……他看在眼里,仍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那些人只当他是因为明日北祁使团就要到了,才谨慎地一再要他们今日加紧时间再三确认各方有无纰漏,还亲自往各处检视,毕竟,难得当此大任,谁不想做出个好成绩来拢得君心,何况是他这样一位以往毫不锐利起眼的王爷。
其实真相哪有那样复杂,逼着那些人忙碌,不过是为挤出这半日时光来给她,不过因今早起身时,她装作初醒时眼尾流露出的那抹微不可闻的不舍,那一刻他就决定了今日的早归。
他怎不知就算万事已做得万全,作为负责官员,在这关键时刻也是不宜离开的,可他还是回来了,在确认诸事都准备妥之后,一刻不停地赶回到她身边,连进宫汇报皇帝都不肯亲自去了。
到如今他已不介意让她知道他有多牵挂她,只是,他投注万分,亦要求她决不能比他少一分,她慢,他便拉上她,赶上他的步伐,她温,他便抱着她,捂成同样的炙热。
总归,一定要是同样的,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同等,要她爱他,很爱很爱。
时光蹉跎,厌倦等待,人都是这样,好便惟愿更好,所以他也贪心了,再次改变主意,乘热打铁。
他不知她怎么了,只道是她这样反复重复是在与他撒娇,隔着那丝帛,抬脸吻了吻她的额头,笑意安抚:“好了好了,今日我都在府里……”
她停住了,又小声的唤他:“君亦衍。”
“嗯?”他漫不经心地回应。
未夏抬起脸,隔着那丝绢,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我真的想你。”
他嗯了一声,停了停,声音里萦上一丝笑意道:“我知道,想一个人而夜不能寐……”
未夏一愣,有些不自在地道:“你说什么……谁不能寐?”
君亦衍伸指抚了抚她睡得肿胀的眼皮,笑出声道:“说夜夜不睡觉只顾看我的人。”顿了顿又笑:“今日有很多时间叫你看够。”
仿佛为了兑现他的话,他果真掀开帕子将她的脸一同盖了起来。
脸有些发烫,倒不是为那句取笑的话,
阳光透纱而进,小小的空间里柔和安宁,四目相对,他定定地看着她,眉目清俊,笑意温柔,隔得这样近,足够她能把他看得清楚深刻,那的呼吸都洒在眼皮上,痒痒的,脸忽然就红了,忽而想起这还是在院子里,不及她开口,他已先她一步打消她的顾虑,道:“没有别人,都下去了。”
她安下心,继续看他,想起什么,痴痴发愣。
“脸这样红,在想什么?”君亦衍笑问。
未夏一愣,回过神,更加不好意思,她在想……他生得这样好看,加上自己模样也这样美,不知将来生出来的宝宝会是多么好看,虽然他们还很年轻,但在这里,在他这个年纪,似乎早该做爹了,几位亲王里,只有他还没有子嗣……
“我在想,我该快些养好伤,”扯了扯身上为方便养伤而穿得过大显得有些滑稽的衣裳,未夏小声道:“今日吟姝说我穿成这样像怀了身的。”
☆、111心愿
他一愣;随即笑道:“这么喜欢孩子?”
脸有些发烫,虽然表现的太心急了些;但她还是诚实点头;看着他轻轻道:“我想生个属于你和我的宝宝;我们的。”
“为什么?”想要避开这个的,转了话题的;却鬼使神差地,顺着她这样问了出来。
她一怔,想起他并不记得那些;轻轻拥住他;轻轻笑道:“这样;才是三口之家啊。”
“……三口之家?”他蹙眉,重复这四个字,觉得有些奇怪。
看着他疑惑的样子,想了想,手指在他胸口缓缓了划了个图案,未夏抬眼看着他,低声解释:“你和我,我们的宝宝,加起来,是三口之家。”
眼角止不住又有了湿意,他不记得了,她生病之前,他们已打算谈婚论嫁。周末的晚上,她看猫和老鼠,不时捶抱枕哈哈大笑,他看着她如孩子般的肆意快乐,很突然地说道:“知道吗,家是三角型的,是最稳固最圆满的回旋,无法打破的幸福。”
他枕上她的腿,躬着背蜷在小小的沙发上,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过后的清香,侧过脸隔着睡衣亲吻她的肚皮,齿间模糊不清却霸道十足地宣布:“所以你要给我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不,还是生男孩好,这样我就有儿有女了……”
她始终记得他说这话时的模样,像个骄傲任性的大男孩,却向往着当父亲,再后来,这话他再也不提了,孩子终成了他们最大的遗憾,也是她对他最深的亏欠。
君亦衍静静地看着她,略带薄茧的手在她红晕的脸上细细摩挲,指尖停留在那渐渐红了的眼眶。
心中渐渐有了动容,有她、有自己,再生一个孩子,三口之家……有些事终于一点一点全部清晰了,原来在她眼里,圆满的家,该是有孩子的,所以她才屡次用期待的口吻提及要给他生孩子,原来她憧憬着的生活是这样的。
他终于知道了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不是名份地位金银华府,是一个有他有孩子的家,原来,他从来都在她的幸福之内……
三口之家,三口……之家,唇齿默念,心潮竟奇异地涌动起来,那感觉真玄妙,像感动,像温暖,像融了雪的早春,又像是盼了长久得不能再长久的期待后,一颗心终被呵着捧着,从此幸福着……眼角微微发热,有莫名冲动的热流就要从胸中涌出,眼尾溢出。
探手把她压进肩窝,任她把眼泪流进他的衣领,手一下一下抚着她脑后的长发,叹了口气,平静地低道:“哭什么,喜欢孩子生便是了。”
他蹙了眉,轻斥的语气,语调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取笑,以此掩去那忍不住同她一样微潮的眼睛,心中却百转千回,忍不住憧憬,忍不住微笑。三口之家,这心愿,他可以,也给得起,必定可以。
未夏点头,用鼻尖蹭他的肩窝,左蹭右蹭,忽然停下,抬了脸,双手捧住他的脸,带着朦朦的鼻音问道:“那你又哭什么?”
他一征,想撇开,却被她双手扳住脸不能动。
“哎,”他忽然叹气,以手捏了捏眉心,闭上眼无奈又认命地笑:“可见,你真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不,我是来对你好的。”她也笑,认真纠正,默了默,再次轻轻说道:“相信我,真的会对你好!”
他没睁眼,唇却弯了起来,眉目生动:“我信。”
她又笑了,松了他的脸,俯□低低道:“君亦衍,你也喜欢孩子对不对。”问话却不是问句,一桩桩一件件,早已证明过,他没有记忆,却没有忘记她。
那样的家,会多幸福,比他所想的白头偕老还要幸福,关于将来,她想的竟然远要比他远……他没有答,只睁开眼静静的看她,温柔深沉的模样,半晌,他又忽地抱住她亲吻,左手扣在她脑后,右手捧着她的脸,唇齿胶着间没头没脑地深深低叹:“两年,最多两年……等我,等我们……”
等?等他成事,等他给她幸福的家……未夏模模糊糊地想点头,被他扣的太紧无法动一下,只呜呜不清地嗯了一声。
他吮吻的动作却越加用力,交缠越来越深,牙齿也几乎要咬破她的舌唇,隐隐约约,未夏有种感觉,他在焦急,在下决心,却没有心思再去想,下什么决心。
薄绢掉到了地上,阳光仍是那样耀目,他眼一眯,一把抓住,重新盖上来,口齿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她。
她温柔承受,顺带将想念通过吻尽数传给他,半晌,他也温柔下来,又缠了她许久,才松了手,把头埋在她发间喘了一会儿,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哎,我饿了……”
原本已晕红的粉脸忽然尽数红透,未夏睁开眼,表情十分为难地看着他,一边羞涩地摇头,一边小声嚅嗫道:“不能喂,今天还不行……你再忍忍,等我养好伤,过几天再、再……”
“嗯?”君亦衍从她发间抬起脸,皱眉,疑惑不解。
未夏停住,眼睛却逐渐睁大了,渐渐变得尴尬。
她涨红脸一副呆愣的模样,君亦衍望着她,继而了悟过什么,面色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最后爆笑出声,笑得几乎要从小榻上滚下去。
见他这样,未夏眼睛瞪得更大,再不敢说话,脸上却一阵阵如火烧一般。
她以为他说饿是指……以往他们有暗号,称做那件事叫喂食,而肚子饿就代表想要对方喂食,加上方才,他们接吻时他腰下起了反应,她自然而然就理解成了那个。
活了两辈子终于体会到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是什么感觉,刚刚才跟他提起想要孩子,这会儿又想歪,这下是解释不清了,他定是要觉得是她在心急那件事……
看着他笑的前俯后仰,未夏越发窘迫,赌气似地扯了脸上的帕子,一下子蒙住那张脸,他扯掉脸上的帕子丢到一旁,顺势握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笑意收敛住,恢复成十分正经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不正经:“再什么?说下去,来,告诉为夫夫人想要如何喂我?”
未夏咬住嘴唇不说话,见他又低低笑出了声,恼羞成怒正要直接扑上去咬他的鼻子,旁边一直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私语的小鹦鹉忽然眼睛一亮,尖声叫道:“饿了,饿了,小海也饿了!”
笑闹着的二人瞬间停住,同时看向鸟笼,半晌,君亦衍率先明白过来,哈哈大笑。
小鹦鹉极有灵性,见他笑的愉悦,感应得到主人的情绪,撒娇撒的更加欢快:“饿了,饿了,小海也要喂……”
未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站起身,走到鸟笼子旁,用手戳了戳小海的脑袋,恨恨道:“饿了是吧,刚好我也饿了,不如就炖了你做一锅补汤!”
小海傻眼,瞬间缩头缩脑,耷拉下翅膀,闭上嘴,躲回青鸽身后。
转了身,那人半倚在榻上,酒窝十分醉人,唇角笑意温柔,十分好看,也十分……欠揍。
未夏不看他,理了理睡皱了的衣裳和头发,慢吞吞往屋里走,君亦衍直起身子,却没有起身,仍旧坐在小榻上,笑得温柔,她刻意板起的小脸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很快走回到廊下,脚踏上石阶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气声,那人语气十分无辜道:“从清早忙到午后,饭没吃上不说,茶都没有喝上一口,本王可真是劳碌的命啊!”
“你还没吃饭?”未夏脚一滞,顿时有些急了,转了身,却看到一脸促狭的笑。
知他是故意装可怜,未夏还忍不住问道:“早饭也没吃?”
他点头,站起身走到她身旁,附耳低低道:“为夫就要成一只饿死鬼了,夫人可要喂食?”
这厮真是惯不得,一惯就油!未夏再次板了脸,扭头就走,他迅速拉住她,笑道:“这就恼了?好了好了,不笑了,我真饿了,事一毕便赶着回来见你,你摸摸看,肚子是不是扁的……”
他的话听在耳中一下子便升起暖意,未夏脸色和缓下来,掌下他腹部果然扁扁的,满腔温暖顿时又化作心疼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是你……”又笑。
未夏头大,果断道:“闭嘴!”
心里想着这哪里像是饿了的样子,还有这么多力气取笑她,口上却让他坐好,自己出屋去吩咐丫鬟取点心备膳。
见她小声嘀咕的样子,君亦衍靠在椅背上再次摇头大笑,想起什么,敛了笑,对端茶进来的丹槐道:“去将吟姝叫来,再派个人到别院去,请吴大夫今晚来一躺。”
作者有话要说:西西,十点够了么么~~
完成任务睡觉去了,暖和和的被窝窝啊,吾来了(*^__^*) ……
呀,忘记说,如果jj抽风,新章点不出来的话,可以试着点开上一章,再点下一章按钮,多试几次~
☆、112承诺
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心满意足的样子;未夏知他真是饿得狠了,不免一阵心疼;这心疼从眼中露出;恰又被谁看进了心里;于是,即便一碗简简单单的肉丝面与几粒蒸饺子;饱了胃,更暖了心。
用过膳,府里管家来报;说是前阵子宫里御赐的那两株西域晚山茶开了花;两人便又去西小园赏了花;顺带着还探了探宝岚宝珍两个丫头。
担心他这段时日操劳过度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赏了花未夏便提议回东苑歇着,君亦衍却兴致甚高,拉着她又到柳园去喂鱼。
明日北祁国太子便要到了,此次出使意在访和,但联姻一事双方虽都有意却谁也未挑明,加上北祁太子生性洒脱,素来喜爱研究各国各族风土人情,每到一地便总要游玩一番,是以北祁方归期不定,少则一月,多则数月……只怕,从明日起君亦衍会更忙,今日难得抽出这空隙,他是想多陪一陪她。
挑着树荫携手慢行过去,柳园没有变化,鲤池却变了模样,不过十几日光景,池中央竟多了一座小亭,规模比西小园那座略小些,隐约可见亭中置着桌椅竹榻,十分简单,却也不失精致,这亭正在湖心,若站在其中,想必整个柳园景色皆可收于眼底,可惜了前阵子她问过丫鬟,这鲤池中只养了锦鲤,并没有种荷,不然到了夏季,七八月间,在亭中纳凉赏荷,身边阵阵荷香,该是多么的宜人……
未夏微觉可惜,指着湖心转身看向君亦衍,笑道:“什么时候造的亭子,我竟然不知?”
他微微笑着看着她,答非所问:“我叫人种了荷,六月应该就能开花了。”
未夏一征,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倾身拥住他,闭了眼,脸贴在他胸前很久才道:“谢谢。”
很想回拥住,可她背上无一处可抱,君亦衍眉眼无奈,将手放在她脑后,抚摸她细暖的脖颈,揉搓她半软的耳垂,笑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还爱我,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些……未夏摇摇头,没有说话。
“真要谢我?”他忽然又问,手从她耳垂上离开,抬高了,触向她高绾的发髻:“那便戴一辈子吧。”
“嗯?”未夏睁开眼,他视线正落在她头上的玉簪子上,见她抬头,君亦衍俯身,看着她的眼睛,黑漆漆的瞳仁里倒影全都是她,宁静深刻。
一瞬间便明白过来,他在向她索要承诺,其实不用他问的,她也想要告诉他,这簪子,她再也不会丢了,他的心,她再也不会丢掉。
拉下他的手,贴到左侧胸腔的位置,她学着他以往惯做的模样,垫脚抵上他的额头,温柔地笑着:“无论何时,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我在你身边还是不在,这里,不会装上别人……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是死,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
回到东苑时天已经暗了,意外的,吴大夫却来了,照例又是一番细诊,弄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一连十几日,为她的伤吴老大夫劳心不已,问清楚未夏的恢复情况后,君亦衍便亲自送吴祈出了府,这一下便去了很久,等到最后,未夏也忍不住暗暗抱怨了,原本是明日才来复诊的,谁知这大夫今日却来了,偏偏占去他们难得相聚的时光。
好不容易等他送了人回来,用过晚膳,两人便早早上了床,偎在一起说了很多话,其间不知怎么又扯到了肚子饿的话题,他没有再像下午那般取笑她,却一脸认真地,缠着她装纯真装懵懂,非要她说清楚喂食是什么意思……被缠得无法,她只好装睡,这一睡,竟然真的睡着。
清早睁眼,君亦衍已经离开。
她不记得他是何时离开的,只记得夜里睡到一半,他把她吻醒后,对她说了一些话。
踌躇了一阵儿便起了身,简单用过早膳吃过药,叫丫鬟们挑了件庄重但不显眼的衣裳换上,又描了个素净的妆,收拾妥当静静等了一会儿,宫里便来了消息,告知她宫宴确切的时辰。
不说现在的身份仅为侧妃,她还是众人尽知的不祥之人,国宴这种场合,怎么也轮不到她去的,而且她伤也还没好痊,行动还有些不便,但既是君亦衍让她去,一定有他的用意。
在院子里转了转,回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心中始终忐忑,那样的场合,即便没她多大的事,也得强打着精神不能松懈,所以今日必须攒够体力,未夏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不慌不忙用了午膳,又休息了片刻,这才动身入宫。
她谨记着,昨夜君亦衍对她说过,可迟,切不可早。
轿子走得还算快,到达宫门,立即有守卫上前盘查,确认无异便放了行,这道宫门是最小的一道偏门,平日里多为女眷夫人们所走,这会儿旁边已停了不少空轿,各家主子们都早早进宫去,只余家丁与轿夫留在这里等着。
虽然不清楚君亦衍要她迟来的用意,但他既特意交代过,她自然照做。
宫里只能徒步,好在那名领路的小太监走得极慢,出门前吟姝又一再放松了她的腰带,走了一阵,背上也没出什么汗。
离德光殿越近,两侧的侍卫宫人便越多了,耳中丝乐声越来越清晰,远远的隐约可以看见大殿中高座上的皇帝的身影……脚下越走越慢,心跳得厉害,手心里也虚虚冒起了汗,未夏在心中苦笑,这皇宫,她还是不太习惯,每次踏进宫门,心中都会升起不自在和怯意,况且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迟到,又该是多么的引人注目。
可那个人,他就在里面,等着她……谦王妃也说过,他是个亲王,而她总要习惯这场合的,她也不能永远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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