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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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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很奇怪为什么村子很安静?”白生走在前方,冷不丁地问道。

傅之晓迟疑了一下:“是有一点纳闷。”

“村里的人搬到别处去了。”白生道。

“哦。”

两人再无对话。

而这条小河一直延伸到村旁的树林深处,那林子树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密集到连打下来的阳光也照射不进来。

林子里更是阴森,感觉不到一点活物的气息。

走着走着傅之晓莫名的背脊发凉,便上前了两步跟紧了白生。

“你害怕?”白生听到她的脚步声,遂道。

“不。”傅之晓回答得干脆利落。

白生挑了下眉,没作回应,事实上早些年他进入这林子也是十分害怕的,幼时,他的师父告诉他,林子里有很多猛兽。

可白子明又告诉他,林子里什么动物都没有。

这简直匪夷所思,可匪夷所思的同时,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的地方不是更恐怖么?

随着往林中逐渐深入,这条小河渐渐汹涌了些。

前方的一片明亮的阳光,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一丝寡淡的冷香。

傅之晓怔了怔,跟着白生逐渐走入那片亮光之中。

视野之处渐渐变得明亮而清晰,在阴暗的林中行路许久,忽然见到阳光,傅之晓闭了闭眼,适应了光线后再睁开眼。

在小河旁,鹅卵石布道的岸边,穿着暗紫色锦袍的青年修身而立,他的黑发似上好的绸缎,阳光投射在他身上,轮廓处似乎氤氲了一圈灰色的光晕。

而他对面河道处的青年迅速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慢条斯理抽出佩剑。

白生一愣,他根本没想到这里有人——

或者说,他根本没感觉到这里有人的气息!

他敏捷地退后两步,顺带拽上傅之晓,将她拉到一边,同时从小腿处将一把没有刀柄的匕首拉了出来。

“简……”傅之晓刚刚脱出一个字。

那青年慢条斯理转过头来,白生瞬间就觉得似乎万丈光芒都聚集到了他身上。

明媚的阳光下,他白皙如玉的面容似乎也带了淡淡的光芒,秀眉若青黛,他垂着眸子,长若黑翎的睫羽微微翘起,眼尾细细长长,像是用工笔勾勒而出的细致线条一般柔和,在面颊上打下一层阴影,鼻梁高挺精致,薄唇粉嫩地轻抿着。

白生有一刹那的恍惚,几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前的人儿肤色白到和白玉一般的色泽,整个人就像是用白玉雕刻而成,精致,诡美,没有人间气息。

他浑然忘记了眼下遇到敌人的状况,兀自出神。

而那美人睫毛忽然颤了颤,几乎是极为快速的抬起眸子。

这一动作让白生蓦然想起了一种动物——

蛇。

可更令白生心脏骤停的是——

这是怎样一双眼睛。

浓黑到极致,诡谲到极致,深若九渊幽潭,暗不见光如幽狱。

仿佛人间所有的幽暗和冰冷都缠绕在他身上,那一瞬仿佛天边的乌云也被牵引了过来,沉重压迫得人无法呼吸。

方才的惊艳全部退去,此刻萦绕在心中的只剩下胆寒冰冷。

那美人忽然弯起唇角一笑,那原本冰冷骇人的气息仿佛被冰冻一般停滞,他抬起手伸向白生,嗓音幽幽凉凉,低柔到不可思议:“夫人,还不快过来?”

傅之晓下意识点了点头,说实话在这里遇到简顷她还是有几分惊讶的,毕竟从地理环境上两人应该隔得非常远才对。

虽然她怀疑这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障眼法,可又着实不相信这个年代的技术。

不过遇到简顷,她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大块莫名的包袱被卸下了,原本摇摆不定的心脏也安定下来。

她抬脚往简顷那方走。

即将和白生擦肩而过之时,他冷不丁开口道:“我说了你可以走么?”

话音刚落,似有树叶簌簌落地,简顷对面那条河岸没了袁离的人影,而刹那,眼前黑影一闪,白生抬手竟用那把单薄的匕首硬生生接住了从天而降的袁离那一刀!

傅之晓怔了怔,往旁边退开两步,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往简顷那处挪动。

白生左手动了动,竟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软剑,直直削掉了袁离两根垂在鬓角的发丝。

袁离亦是微微讶异,却来不及多想,眯了眯眼反身做出回击,脚背一勾,直踹向白生的膝盖。

白生眯起眼睛,余光不经意瞥到傅之晓竟然不知何时都快走到简顷跟前了!

他眼神一凛,抬脚亦是勾住袁离那危险的一脚,翻了个身腾空迅速用另一只脚踹向袁离胸膛。

袁离不紧不慢避让开,而白生得此机会手腕一翻,一枚小刀迅速飞向傅之晓。

简顷浑身温度一降,整个人气息变得阴冷饶是在前方的袁离都感觉到了。

他正想拈一片树叶阻止那刀刃,谁知白生迅速欺身上前,软剑冰冷的刀光几乎刺痛双眼,袁离下意识移开目光,而那刀刃又蓦然不见了踪影。

哐当——

刀刃落地砸在鹅卵石道的沉重声音响起。

“很危险啊。”男人幽凉的嗓音再次响起,尾音绵长带着危险的慵懒。

白生眸光泛寒:“你是谁?为何来到罗刹谷。”

见到简顷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一般,自然不可能是所谓迷路之类的谎言可以覆盖他的行为的。

简顷轻轻笑了一下:“我是谁?”

他看向傅之晓,嗓音越发低柔撩人:“你带着我的夫人四处乱窜,竟还敢问我是谁?”

“夫人,你告诉他我是谁。”

白生一怔。

傅之晓忍无可忍地狠狠瞪了简顷一眼,这个神经病,总是扯些有的没的,现在眼下的第一要务难道不是该让她远离白生么?!

白生摆明了是个危险的敌人!

现在她是肯定了,简顷一定是脑子不对劲,才会被袁离认为他是有病!

可她也没意识到那一个瞪眼带了点小女人的撒娇和埋怨。

而这带了点嗔怪的一眼,让简顷眯起了精致的眸子,片刻,他弯了弯唇角:“夫人傻站着不过来是想跟了这粉嫩的小白脸儿么?”

粉嫩的小白脸?

白生脸色一沉。

而傅之晓下意识看向白生。

……倒真的挺白,容貌清俊确也担得上小白脸一词。

可他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着小白脸跑了?!”

她佯装气愤的往简顷那方走。

简顷挑了挑眉,懒洋洋地道:“也是。夫人有了我,怎么会再看上别人呢。”

说完,他又挑衅地瞥了一眼白生。

白生面色更难看了,这对夫妻简直脑子有病!

他什么时候说过他爱慕傅之晓了?

简顷不知道,傅之晓还能……?!

他骤然清醒,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一边吼着一边往傅之晓那方快步过去。

在他那句话出口之时,傅之晓立刻奔跑起来。

白生一愣,他几乎从未看见女人毫无形象的狂奔,不解之余又更为恼怒,脚下步子更快:“你给我站住!”

傅之晓恍若未闻,径直奔向简顷。

身后好歹还有个吃干饭的袁离,她跑就对了。

而在傅之晓快要跑到简顷跟前——

一片极薄的树叶飞了过来,速度并不快,傅之晓眼角瞄到还以为是虫子,侧头想让开,谁知鼻尖前方滑过一条红色的细线,将那片树叶迅速弹开。

傅之晓怔了怔,低头,那绿色树叶缓缓飘落向地面,而触及地面的那一刻,竟然从下到上龟裂粉碎。

河对岸忽然响起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不愧是你,简顷。”

熟悉的嗓音让傅之晓忍不住抬头,看清来人更是错愕:“歧王?”

自然,在青西村,歧王的行动她没有忘记,是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简顷身后,颦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简顷幽幽垂下眸子,看着傅之晓靠在他身侧,警惕地看着齐昀,忽然想起之前傅之晓说过的话。

“你怕蛇?”简顷站在树下挑眉看向跳得远远的傅之晓。

傅之晓拉扯着袖口,闻言,忙不迭地点头:“是呀,快打死它。”

“不是怕蛇么?”

“死的不怕。”傅之晓道,“快打死它!”

简顷拎着那条蛇,从袖子里划出一把小刀,迅速将它切成了两半扔到地上。

傅之晓看着地上变为两半的蛇尸,愣了愣,忽然惋惜道:“可惜了,忘了让你取蛇胆了。”

正好路过的宋桃花见到门没关,在门口瞅了瞅,看见简顷,兴高采烈跑进来:“简哥哥,好久……啊!”

走近了,见到地上的蛇的尸体,她又顿时变了脸色,吓得直扑向简顷。

简顷不慌不忙地闪身让开,宋桃花扑了个空,一下子栽到地上,一掌按在那半截尸体上。

这下,饶是傅之晓嘴角都抽了抽。

果见宋桃花尖叫着跃身而起,吓得慌忙躲到傅之晓身后:“傅姐姐!傅姐姐!”

“没事,已经死掉了。”

……

“她只是害怕,你何必要闪那么快呢?”送走宋桃花,傅之晓埋怨地转身将背部的衣料给简顷看,“你瞧瞧,都是你让她扑到那尸体上,才搞得我衣服上都是血!”

“衣服又不用你洗。”简顷挑起精致的眼尾,忽而又道,“要怪就怪那个臭丫头,往你怀里扑,弄脏你的衣服。”

闻言,傅之晓无奈地道:“这只不过是她受到惊吓后的正常反应罢了。”

简顷顿了顿:“可你方才害怕时迅速跑开了,并没有扑过来。”

傅之晓哭笑不得:“难道你想我扑过来?”顿了顿她补充道,“她信任我,遇到危险后靠近我身边她觉得能规避危险,带来安全感。”

简顷嗤笑一声,眸光幽幽。

这意思是——

她并不信任他么?

可此刻见到齐昀,她却是下意识往他身边靠拢。

看来他也并非对傅之晓完全没有影响呢。

简顷忽然低声轻笑一声,傅之晓诧异地抬眸,正好撞进他眼底一抹愉悦柔和,难以理解的蹙了蹙眉:“怎么了?”

简顷勾了下唇:“一想到齐昀看到大齐朝臣的家眷和他最为厌恶的本王走到一处心里必然不悦,本王就很开心呢。”

傅之晓:“……”

恶趣味!

齐昀的眸光落到傅之晓身上,不禁眸色一深,随即又坦然地移开视线,看向简顷,淡漠地道:“简顷,你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想带她回大楚,你究竟打算怎么利用她?”

与其在简顷身上浪费时间,他还不如想尽办法挑拨傅之晓和简顷。

简顷很难挑拨是没错,可傅之晓就不一定了。

可出人意料的,傅之晓连个诧异的眼神都没给简顷,而是扭过头不知道在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简顷嗤笑一声:“这就不必你来操心了。”

“你知道傅夫人派人追杀傅小姐,可你这样贸然带她去到大楚真的就是为她好么?”齐昀目不转睛看着简顷,“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被人知道傅小姐是大齐朝臣子女,你觉得那时你还能护住她吗?!”

他拔高了声调,傅之晓总算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带了点征询意味的看向简顷,方才她专注地看着之前白生冲她扔过来后掉在地上的小刀出了神,只听清一个“傅小姐”,遂不解地求助简顷。

什么意思?

简顷自是接受到了她询问的目光,心里也明白傅之晓目光中的含义,可对面的齐昀在傅之晓看向简顷的那一刻眼眸又沉了沉。

简顷遂勾了下唇:“岐王殿下真以为本王像你那般无用么?”

------题外话------

这几天的章节拉剧情,删删改改已经很精简了。因为在这里有个两人的转折,罗刹谷的剧情不能废。

☆、112

“简顷!”身后的钟五勃然变色,咬牙切齿地从嘴缝里挤出四个字,“别太狂妄!”

钟壹脸色微微一变,狠拉了钟五一把。

“呵——”简顷眼里带着嘲意,轻轻笑了一下,“齐昀,你的手下永远都是这么有意思,永远这么的——有胆色。”

他语意渐凉,带着幽凉的诡气,让人心底发寒。

钟壹将钟五拉到身后,微微蹙眉看向简顷,却沉默不语。

齐昀淡淡看向他:“简顷,你狂妄自大惯了,论这一点,本王的确及不上你,可就入本王所说,你到底有没有为傅小姐设身处地的想过?”

就凭大楚皇室那股子挑剔劲儿,光是出身就将傅之晓拒之门外了。

简顷不置可否:“你紧追着不放就是为了这个?”他魅眸幽幽瞥了齐昀一眼,“那你可以放心了,本王可以照顾好她。”

齐昀抿了抿唇,只眸光幽深看着简顷,不语。

傅之晓正在琢磨着齐昀的意图,身后忽然传来沉重的“哐当——”一声。

她扭头看去,袁离的剑已然被白生打落在地,两人分别退开保持一段距离。

袁离捂着手腕,冷着眼退到一边,他甩了甩手腕,“咔”的一声将腕骨接上,从左脚小腿处重新抽出一把匕首。

白生将捂着脖子的手拿下来瞟了一眼,手心亦是几丝殷红的血迹。

傅之晓看着两人的神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方才扔过来那把刀是用来做什么的?”

刀刃极薄,锻造时为了方便使用而刻意略去了刀柄部位,让她眼熟得紧。

白生目不斜视道:“切猪肉的。”

傅之晓:“……”

谁家切猪肉用那么细薄的刀?!

对方明显不愿多说,傅之晓心下有了几分猜测,略一思忖,小心翼翼又道:“那把刀可以好好改改,也许……在医学方面能有点用……”

傅之晓说得委婉,白生顿了顿,缓慢地看了傅之晓一眼,忽然笑了笑:“说得也是。”

接着他手动了动,袁离眯了眯眼,眼神凌厉,毫不怀疑的是只要白生敢对傅之晓和简顷做出一个无礼的举动,袁离必然会冲上前拧掉他的脖子。

可白生只是弹了一个响指,那一声极为响亮可响声过后又重归于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袁离蹙了蹙眉,这是什么?特有的示威方式?

刚思及此处,白生白皙清俊的脸上泛起一抹浅笑:“罗刹谷中有一种药草,叫做忧思草。紫红色的花朵别具一格,叶子呈扇形,通常长在悬崖峭壁上,采摘不易。”

傅之晓蹙了蹙眉,虽然想到这个地方和她所在的世界会有些差别,但没想到会出现完全没有听过的植物。

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白生悠悠地道:“忧思草是春末开花,夏初时节罗刹谷的子弟会背着要篓子从崖上系着绳子往下跳,就为了采集忧思草,而罗刹谷最为亲睐的是忧思草的花蕊,用竹签子将花蕊挑出来碾碎后将汁液储存起来放到一边后再将碾碎的残渣用汁液浸泡足月后放到药房里风干,风干后继续将花蕊碾成粉末,放到药瓶里,罗刹谷的子弟会将这个药瓶随身带在身上,你们猜猜看有什么作用?”

这一次饶是简顷也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白生笑了笑:“罗刹谷特有的制作方式可以将花粉碾碎得如同尘埃,能完美融入人的呼吸间,而忧思草,名字虽美,却能短暂的致使人反应迟钝,动作迟缓,感官麻痹,甚至无法思考。”他看向傅之晓,“姑娘,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简顷眯了眯精致的眼眸,往傅之晓的方向迈了一步,却又顿住。

傅之晓一怔,霍地看向简顷,因为动作太猛,莫名的眼前竟然冒出点点光斑席卷整个视野,脑子里眩晕一片,想要蹲下,却双腿发软一下跪到了地上。

“咚——”

恰在此时,河道对面齐昀跟着的几人中也有人忽然栽倒在地。

傅之晓想眨眨眼清醒一下,却发现连眨眼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是刚才他弹指的时候!

傅之晓迷迷糊糊间醒悟过来,可她此时身体像不属于自己,用了力气试着抬手,手臂却完全没有丝毫变动。

神智像被人拖拉着拽离身体,周围的一切渐渐模糊不清,她睁着眼睛傻傻坐在地面,像一个没有理智的傻子。

不久,袁离亦跪到地面,可他意志力绝佳,竟还可以撑着保持着神智,却无法做出动作使出力气。

齐昀身子孱弱,几乎是闻风而倒,钟壹双腿抬不起来,只得想尽办法快速扑倒在地接住齐昀的身体以免他受伤。

而简顷仍旧保持着迈出一步的姿势,垂着眸子,毫无动静。

几人都没了动作。

白生冷嗤一声,摸了摸脖子,看着一手的鲜血,皱眉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随即将手帕毫不客气扔在地上,抬眸看见简顷,想了想,又谨慎地捡起来揣进怀里,随后他走到简顷身边,长臂一伸捞起地上的傅之晓往肩膀上一扔,又回头看了一眼简顷,确认他表情并没有变化,也没有任何可以的动作,遂勾唇轻蔑一笑,脚尖一踮踩到鹅卵石道旁树木的树干上,又轻松一跃到枝干上,踩着林间树木的枝干悠闲地离开。

简顷虽然未跌倒在地上,不过瞧见袁离的意志力,白生多多少少也明白,手下的人都是如此,更枉论简顷了。

虽说意志力坚定可以撑一撑,不过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抗忧思草的药性,可看见简顷,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佩服。

罗刹谷的弟子虽然懂医术,可根本上最为精通的,其实是毒术。

原本医毒就是不分家的,外界的医生喜欢用良药医治病痛,而罗刹谷更喜欢以毒攻毒。

忧思草,罗刹谷的弟子多多少少都被它祸害过。

白生自幼就是在罗刹谷长大,自小尝遍罗刹谷的各式药草,毒草虽然研究得多,可却不可能尝试。

而生平第一次去采摘忧思草时,白生就因典型的操作问题而导致自己在悬崖上被麻绳吊了好几个时辰——

没办法,他浑身都被麻痹了。

而简顷既然还可以站着,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白生暗自叹了口气,可惜闯入罗刹谷的人大多都是死在了谷中,倒不是因为罗刹谷有什么潜在的危险,而是因为最根本的问题——

食物。

他是不相信简顷有办法找到出去的路子的,即便此刻在谷中的,是外面名声和风头极盛的大楚殷王和大齐岐王。

他走后,这一处又回归了原本的宁静。

小河涓涓,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河底的鹅卵石,而水流亦十分缓和,许是上游久不下雨的缘故。

那站在鹅卵石道上暗紫锦袍的白玉美人单薄的眼睑动了动,忽然一下子掀起眼皮直直盯着白生离开的方向。

片刻,他嗓音幽幽凉凉地道:“还跪在地上做什么,拜寿么?”

简顷掸了掸袖子上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对面的齐昀几人,冷冷地嗤笑一声,尔后又眸色阴暗地盯着白生离开的方向。

袁离咬了咬牙,额头流下豆大的汗珠——

他和简顷的体质明显是不一样的,这样的毒素对他的身体来说还是太过沉重无法负荷。

他没有动作,简顷一边优雅地迈着步子沿着白生的路子走,一边轻描淡写地道:“站不起来的话双腿就锯掉罢。”

袁离面色一白,只得咬紧牙关硬撑着半晌总算是勉强站起身,可刚想迈开步子又一个踉跄跌回地上。

前方的简顷忽然顿了脚步。

袁离心头一颤,听见简顷幽凉的声音传来:“看来这种杂草药效还挺长。”顿了顿,他又掉过头来看向袁离,“这杂草还有点意思,回去的时候可以带点。”

“……”方才白生好像说是长在悬崖上的?袁离一时被简顷这话引得分了心,下意识抬腿站起来道,“殿下,这种毒草长在悬崖上,怕是不那么容易得到。”

他走向简顷,走了两步,又是一怔?——

他什么时候竟然可以站起来了?!

这边袁离诧异,简顷只抿着唇,精致的面容上泛起一个诡谲的笑容:“拿这种东西来对付本王,还趁机拐走了本王的夫人,不采光它怎么对得起罗刹谷主人的欢迎式呢?”

袁离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简顷近来俨然成了一个“妻奴”,三句不离傅之晓。

可既然如此,并未中这种毒的殿下又为何不制止方才那小子的行动呢?

似是看穿他的想法,简顷淡淡又道:“这个毒粉是顺风来的,你站的位置是上风向,恰好吸入一点毒粉,不过毒性不深,可傅之晓是站在下风向,吸入量比你多。”顿了顿,他又道,“看来这种杂草似乎是有专门的解毒配方。”

否则白生也不会如此放心的离开这里。

一是对这种杂草相当信心十足,而来便是笃定他没有解毒方法了。

可惜——

他根本用不着解毒。

袁离默然,又见简顷似笑非笑地挑着细长地眼尾道:“方才存了心思想耍他两下,可本王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敢用手来碰傅之晓的身体,真是好胆色,既然如此,本王必然让罗刹谷谷主好好给本王解释一番。”**

------题外话------

小猫童鞋指出二十五章有重复段落,回头一检查果真如此,于是我把重复段落删掉后,又添了内容上去,凑齐了昨天的点数,可能是用手机复制粘贴的时候出错了…。_(:зゝ∠)_

因为添了内容,所以点数未变动,大家放心。O(∩_∩)O

因为这段时间无序的生活,导致更新混乱,rainhyz妞儿和梨梨妞儿等等似乎都不见了…明天争取多更,11号出差,12号搬家,出差当天争取码字,12号晚上我去网吧写,13号生活进入稳定期,必须迈向稳定更新的步伐,不然你们都要冲我扔鸡蛋了嘤嘤嘤

我是属于手残型,码字很慢,据说有些作者1小时能写3000字,我承认我跟不上这种神一样的步伐…_(:зゝ∠)_特别是部分人码字特快剧情还特紧凑。哎。╮(╯▽╰)╭

☆、第二十七章 迷梦(二)

“……那么接下来,‘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恩……找个同学翻译一下吧,傅之晓!你来翻译一下第一段。”

傅之晓放下笔,用膝盖窝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恩……‘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的意思是‘回家去吧,田园快要荒芜了,为什么不回去呢?’,然后,‘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意思是既然自己的心灵为形体所役使,为什么如此失意而独自伤悲,然后‘悟……’是……”

……

干净明亮的教室里,讲桌旁拿着书本的女教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满意地点点头:“解释得非常好!请坐!”

傅之晓弯身将凳子拉近一些坐下来,同桌的女孩伸过脑袋瞅了一眼她干净的书页,撇撇嘴:“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习文言文的,又没有备注也没有预习,还这么厉害,你是古人吗?”

傅之晓耸耸肩:“因为我爷爷的缘故,我对古文比较擅长,凑巧罢了。”

同桌看了她好几眼,长长叹了一口气,趴在桌上:“如果凑巧,那你怎么会是尖子生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习的,每次开家长会老师都点名表扬你,作为你的同桌,我也是有很大压力的。”

同桌的女孩不怎么喜欢学习,三天两头翘晚自习,二年级的时候和高年级几个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学长走得很近,她本人也有个男朋友在同一年级其他班里,简而言之,这样的女孩儿,不爱学习,还招其他女孩儿妒忌。

傅之晓笑了笑,轻描淡写道:“你只是没努力罢了,你脑子很聪明,可惜没用在正途。”边说她边换了一只笔芯,然后准备做笔记。

“切。”同桌撇撇嘴,“我努力了也是没用的,你是高材生,我呢,只能……”

“嘘,老师看着呢。”

同桌下意识抬眼看过去,老师果真盯着这个方向,镜片后的双眸凌厉,她神色一正,立刻坐好拿起笔佯装做笔记。

傅之晓淡淡瞥了她一眼,开始认真记着笔记。

晚自习临近放学时,班主任忽然走进教室,在教室四处看了看,最终锁定一处:“来,傅之晓,把这个发一下。”

傅之晓正在纠结数学B卷的最后一道大题,闻言只得认命的站起身,走到教室门口接过那一沓纸张,数出每组的张数后让第一排的人传下去。

尔后回到座位继续研究那道大题,前排的人传下来,她看也不看直接分出一张后,将剩下的几张递给了后座的人。

同桌拿到那纸扫了一眼,惊呼一声:“又开家长会?”

此言一出,教室里顿时吵闹起来。

“又是家长会?”

“开学时不是才开过一次吗?”

“……

班主任走上讲台,皱了皱眉,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

她拿起讲桌上那张单子,也看了看,尔后抬起头道:“大家也拿到这张通知单了,这周六早上九点,在会议室开家长动员会,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高考了,大家也知道高考的重要性,平时学习生活是需要家长和大家一起互相协调和帮助的,希望大家给家长们通知到位了,让家长们务必都到场。实在来不了的,让家长亲自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又任命生活委员担任了引领家长到场的职务,而得离学校近的几个同学被拜托来学校给家长倒茶水。

虽然是班长,可傅之晓住得较远,班主任也就没有难为她。

晚自习放学到家之时已然快晚上十点了,放下背包,傅之晓端起桌上的茶杯走到饮水机旁倒水,随后不经意想到那张通知单,随手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的爸爸。

父亲看得正入神,一张单子递到眼前,抬眼看过去是傅之晓,遂诧异地接过,扫了一眼:“家长会?”

傅之晓喝完水,又接了一杯,点点头:“家长动员大会,为了高考。”

“哦。”父亲将那张通知单放在桌上,“想考哪个学校?”

“国立医大吧。”傅之晓想了想,认真说道。

“还真要学医啊?”

对傅之晓的成绩,傅爸爸是完全不担心,可他或多或少担心傅之晓因为家庭压力而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

思及,他试探性地看向傅之晓:“不选医学也是可以的。”

“医学挺好的。”傅之晓道,“收入高。”

“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学医不一定好。”傅爸爸蹙了蹙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隔壁科室的那个医生被患者家属打了的事儿。”

“那个只是个别案例。”傅之晓放下杯子,“我去洗个澡。”

“你去吧,早点睡,天天起得比鸡还早。”傅爸爸道。

傅之晓点点头:“洗完澡做张英语卷子就睡。”说完就折身进去找换洗衣服去了。

傅爸爸愣了愣,摇头叹道:“你张叔的儿子为了高考都不要命了,晚上两点睡,早上五点半起,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傅之晓拿着衣服走出,他又道:“你可别学他,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听见没有。”

傅之晓边走向厕所,边道:“听见了。”

厕所门轻轻阖上。

周末去开会的是傅爸爸,傅之晓留在家,早上做完两套卷子,做了个眼保健操,就走到书房倒了点墨汁,铺开一张田字格纸,从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蘸了墨开始写字。

写了两排,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来人瞧了瞧:“哎呀,是《归去来兮辞》么?”

傅之晓头也不抬地道:“爷爷,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你这字,早年模仿我,这些年越来越有自己的风格了啊。”

“忽然说话还挺吓人,看见没,害得我这一笔都歪掉了。”

“不过怎么喜欢归去来兮辞?你不是喜欢精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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