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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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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广鸣么?
傅之晓暗自摇头,面上却没有丝毫泄露表情,仍旧微笑着道:“是。”
“你回去罢,他若是再回来,我不会说的。”老人道,“这是你心里要过去的坎,得你自己亲自走。”
傅之晓在心底轻叹一声,若是原身可能心里的坎真的很难跨过,可对如今的她来说,是真没什么。
傅之晓告别老人回了家,彼时简顷还躺在床上休息,听见院子里静女问候傅之晓的声音,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
不一会儿傅之晓推开门,瞧见简顷慵懒地靠墙坐着,怔了怔:“你怎么起来了?”
简顷瞥了她一眼:“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罢?”
傅之晓略一沉吟:“你要起来坐坐也是好的,一直躺着容易长胖,风寒好的差不多了,再喝一天药巩固巩固就好。”
顿了顿又道:“床已经快做好了,房子还差些日子,到时候你瞧瞧喜欢住这边还是住新房子?要是新房子你就搬过去住。”
“马上快冬天了,差不多该准备过冬了,袁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现在开始大概得储存冬天的食物了。”
“你最近身子比较弱,还是好好补补罢,明天还是做些药膳罢。”
“……”
傅之晓絮絮叨叨说了好大一堆话。
简顷一直默默听着,事实上他心里明白,傅之晓有个很奇怪的毛病,但凡是心里紧张或者慌张,便会无意识开始碎碎念。
“州南气候不错,秋天的时候刻意把马铃薯种下去,冬天的时候就可以吃了。你吃过马铃薯么?”
“夫人。”简顷淡声打断她,黑眸幽幽沉沉,“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么?”
傅之晓一怔:“不,没有。”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将钟壹寻来之事告诉简顷,其一是因为她是朝臣家眷之事并没有事先告诉过殷王,对方要是认为她心存不轨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事就麻烦了。
其二便是,往大了说,这是两个国家的矛盾,她虽然觉得岐王人不错,可如今她也不想和她处在一室的殷王出事。
殷王原本就受了伤,再加上她一个累赘,真叫岐王找到此处,只怕没办法全身而退。
另外殷王的伤情也不宜跋涉。
虽然不知道钟壹如何找到此处,虽说心里还有些怀疑,可到底还未确切得到她的信息,还可拖上些时日。
思及,傅之晓摇了摇头:“没有,你尽管好好养伤便是。”
简顷眸光微闪,忽而轻叹一声:“夫人有心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分担。”
傅之晓扯着嘴角笑了笑:“对啊,因为如今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一个被追踪,一个被暗杀。
简顷挑了挑精致的眼尾,沉声一笑:“不是哦,夫人。”他的笑容似带了温柔又有些莫名的诡谲,“我只想做夫人期望我做的事罢了。”
傅之晓没听明白:“什么?”
他忽然站起身,向着傅之晓这一处走来。
傅之晓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愣愣的看他走过来伸出长臂按在她手臂一侧的扶手上,倾了身将那张瑰丽美艳的脸凑了得近了,一双黑不见底的瞳仁直直盯着她。
傅之晓有些坐不住了:“你……要做什么?”
“夫人。”他嗓音温柔地道,“若是那一天呆不下去,就和我走罢。”
难道他知道钟壹来了?!
不,这不太可能,左膀右臂的袁离又不在此处,他又受伤躺在床上,如何得知这样的消息?
傅之晓心里有了几丝放松:“为什么这样说?”
“夫人难道想一辈子呆在这里?”简顷淡淡问道。
傅之晓不语,她的确有这个打算,可简顷是个意外,若是简顷伤好突然离开,她岂不是就变成被丈夫抛弃的妇人了?
到了那时候闲言碎语只怕没完没了。
“不一定。”
简顷勾了勾唇:“既然这样,时机到了,就和我一起离开罢。”他定定看着傅之晓,黑眸里似有雾气在翻滚,“和本王一起回大楚。”
傅之晓沉默了。
简顷看着她眼底的神色,并无太多困惑和挣扎,反倒像是嫌弃麻烦的固执,更是倾下身在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跟本王回大楚,便不用再受这些苦难,你想要得到的,本王都可以给你。”
……这是要报答她么?
看来当初掉河给殷王的打击倒是不小。
事实上她对大齐还真没什么感情,在哪儿呆着都一样,而且如今到处都是追兵,略一思忖,她点了点头:“好,要是我呆不下去了,就和你一起去大楚。”
和殷王相处了些时日,或许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他,即便他喜欢摆谱,总是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颐指气使,可却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这副德行过。
不知为何,他说的话,她觉得可以相信。
总算听到了回答,简顷魅眸幽幽诡诡,轻勾起潋滟的红唇:“一言为定。”
傅之晓并不知道此事她如此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给卖了。
简顷直起身走床榻上坐着,看着傅之晓白皙的脖颈,下意识舔了舔唇——
若是到了那时,可一定要挺住啊,我的夫人。**
钟壹架着马车走出去不久,便到了那所谓的耶路峡峡口。
峡口没什么人,可其中一条路通往的便是三村之一的峡壶村。
钟壹沉思片刻,决定先去峡壶村,走到村门口正好遇上一行村民回村,他掀开车帘,微微一笑:“抱歉,可以请教诸位一个问题么?”
杜建几人对视几眼,对于钟壹这个外乡人倒没什么芥蒂,只道:“你想问什么?”
常人到了此处一般是问路,杜建也没多想,可对方却拿出一副画像,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这惊骇的表情过于明显,钟壹立刻心下了然:“诸位认识?”
旁边一人刚想说什么,杜建立刻斩钉截铁地道:“不认识,没见过。”
钟壹手上一顿:“那诸位方才的表情倒似是见到熟人一般呢。”
语气温润丝毫没有恶意。
杜建嘿嘿一笑:“这不是看着这姑娘太过美貌了么?”
的确,不少人看了傅之晓的画像都是这样的表情。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傅之晓的目击是在这附近,他绝对不能放松了。
“既然如此,谢谢你的帮助。”钟壹微笑着道。
杜建点点头,随即又对其他村民道:“咱们回去罢。”
一行人直接往村里走。
钟壹落下车帘子,沉思片刻,对车外的车夫低声道:“叫人跟踪他们,特别是跟我说话那个人。”
外面无声的吹过一阵微风。
钟壹随即又道:“去桃源村罢。”
“是。”
马车夫掉转马头开始往另一条路而去。
到了桃源村,钟壹却一反常态下了马车,拿着画像亲自往村里走,没走多久就看见一户人家前,一个农妇在和一个汉子说话,他迟疑了一下,便走上前抱拳道:“打扰一下。”
大壮和李寡妇同时抬头看过去,便看见一名容貌清俊气质非凡的男子,两人双双一愣,李寡妇不由自主开口问道:“你是谁?”
☆、第九章 逃吧
钟壹微笑着道:“在下是从京都而来寻找舍妹的,听说她在这附近出现过,敢问两位可见过她?”
说着,不由分说将画像举了起来。
大壮和李寡妇虽然不明不白,可画像闯入眼里还是吃了一惊。
画像里明眸皓齿的少女不就是傅之晓么!
大壮和傅之晓接触过,觉得傅之晓很神秘,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女子,而他也不想去坑这个合作伙伴,当下冷静下来,摇了摇头:“没见过。”
钟壹不动声色将他方才的惊讶收入眼底,淡淡“哦”了一声。
看来殷王的工作倒是做得很足啊。
对方和方才的老人家一个态度,想来是问也问不出什么,索性收了画像准备告辞,谁知那农妇冷不丁阴阳怪气地道:“怎么没见过?不是早上才来过么?”
大壮一愣,也完全没想到李寡妇此时居然会拆他的台,心里也窝着一股子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个姑娘我根本没见过!”
李寡妇也是一愣,脾气也上来了:“怎么没见过?!明明就是青西那个狐媚子!”
“你这是什么话!我说过那个姑娘是过来找我制作床榻的!说过多少次了怎么老爱胡说八道!”大壮气得满面通红。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其他人来你不关门,她来你就关上门!不是有鬼是什么?!”李寡妇不甘示弱地反驳。
“你简直……!”大壮的嘴原本就不如李寡妇的嘴皮子利索,索性狠狠一甩袖子,“总之这是两个人!不像!”
听到此钟壹都有些想笑了——
这个大壮说谎话倒极为像是小孩子赌气一般。
青西么?
钟壹若有所思,只是微微一颔首:“既然没有见过她,在下就告辞了。”
事情基本有了眉目,钟壹只等着将峡壶村门口遇见那一行人再调查调查,就差不多可以确定了。
返回青石城的钟壹心情极为愉悦,连饭都比平时多吃一碗。**
土地面积不大,傅之晓划分为几块,依次将能播种的种子先种下,尔后又去挤牛奶,装了小半桶提回了厨房。
小半桶牛奶被放在一边,她又开始洗手准备做晚饭。
静女和行露面面相觑——
从傅之晓回来跟殷王说了话以后,她就似乎在拼命找事做的样子。
“夫人。”静女柔声道,“还是奴婢来罢。”
要是让简顷知道傅之晓亲自动手做饭,而她两就在旁边看着,不被剥一层皮下来就奇了怪了。
“不用,我来罢!”傅之晓拿着菜刀片鱼,谁知一刀下去就给食指划开一条极长的口子。
“啊。”
“呀!夫人!”
……
“有丫鬟不用,非得亲自去下厨,这不是没事找事儿么?”简顷瞥了傅之晓一眼,伸手夺过傅之晓手上拿着的棉花球,俯身去给她手上的右手食指指腹上药。
“我只是想做做看啊。”傅之晓亦有些沮丧,“毕竟酸菜鱼静女不会做啊。”
酸菜鱼?
没听过。
简顷手上动作停了停,随即又道:“你心不在焉,做出来也不会好吃,就下次再做罢。”眼尾轻挑,轻轻一笑,“本王等着。”
“我没有心不在焉……”傅之晓也知道这话反驳地十分无力,眼角简顷一脸“这么固执干什么我又不会嘲笑你的表情”,她顿时歇了心思,轻轻叹了一口气,“是,我是有心事。”
简顷轻描淡写地道:“跟着我你不用有害怕这种情绪。”
傅之晓愣了愣:“我没有害……”
“真的没有?”简顷在她头上幽幽地道。
“……”傅之晓沉默了。
见她不说话,简顷放下棉球,从桌上拿来傅之晓包里的白纱布,像她给他包扎伤口一般缠上去。
“殿下。”傅之晓忽然道,“如果岐王知道殿下在大齐会发生什么事?”
“齐昀么?”简顷闻言,弯起唇角,“大约会亲自离开京都追杀本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傅之晓愣了愣:“他为什么这么恨你?”
“不是恨我。”简顷看着她,手上动作不停,悠悠地道,“本王和齐昀,都是踏平对方王朝唯一的障碍,谁不想一统天下?可如今北有大楚占据北方地势,南面大齐占据这块大陆半面江山,唯有吞噬对方,才会天下归一。”
傅之晓若有所思,轻叹了一声,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刚要说出口,却蓦然觉得右手食指一股紧绷感,低眸一看,简顷已然用白纱布完美的包裹了她的伤口。
傅之晓失笑:“我的伤口还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顿了顿,她仔细瞧了瞧,“你包扎得真好,经常包扎么?”
语毕她就知道自己问错了,简顷自然不会是经常包扎伤口的人。
第一,他是王爷,那么多护卫在身侧,没那么容易受伤,其二,即便受伤,简顷亦没有亲自动手的可能性。
简顷轻笑了一声,似带了几分嘲弄。
傅之晓抿了抿嘴唇,随即将话题拉回来:“我今天……见到钟壹了。”
简顷挑着眉,显然不明所以。
傅之晓只得又解释道:“是岐王的贴身护卫,他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简顷将那卷纱布扔到桌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懒洋洋地将手肘搁在桌面支撑着下巴,“你怎么会认识岐王的贴身护卫?”
傅之晓下意识咬了咬下唇:“恩……我以前给岐王治过病,所以……”
还是不打算说实话么?
虽然明白所有事情,可是简顷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不悦,这种傅之晓可能告诉了岐王她所有的底牌而自己就连她给岐王治病这件事也今天才说出来的事让他心里有了些火气,周身气息骤然一降,冷冷地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男人看什么病!”
傅之晓微微一怔,不料对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遂诧异地看向简顷:“怎么了?我只是看个病罢了,不会对岐王作非分之想。”
简顷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嗤一声:“做非分之想?也得看高贵的岐王殿下是不是看得上咱们夫人罢?”
别说傅之晓只是区区尚书之女,就是她曾经救过他,齐昀那小子也不可能再毫无隔阂。
傅之晓蹙眉:“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
简顷冷哼一声:“照本王看,夫人以后还是给自己挂个牌子,男子看病恕不接待。”顿了顿,他眸光幽幽看向傅之晓,“上次你去做床之时找的那个木匠,现在那个穷村子不就一直说着你的闲话么?你找他做床本来无事,可何必又关上门惹人非议?”
还没完没了了?
傅之晓也不高兴了:“我是有事和他说,要是让人听见了怎么办?嘴巴长在人家身上,我还有办法阻止不成?”
简顷原本的意思很简单,大约是——
“你看病就别给男病人看啦,虽然你是好心可难免有有心人乱说话呀”。
可傅之晓则理解为——
“本王看你就是喜欢跟人不清不白啊”!
触及原则和底线,傅之晓是真不能忍。
好在简顷并没有继续说话,起身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吵完架两人都沉默了,傅之晓更是将原本要说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看着手上缠的密密实实的纱布,心里一火将那纱布拆下来放到桌上就起身出去了。
这么小个伤口还缠什么纱布?!
傅之晓郁闷地回厨房,她还是打算去做那道酸菜鱼。
待门阖上,过了好一会儿,端着茶杯的简顷幽幽瞟了一眼桌上方才傅之晓拆下来的纱布,嗤笑一声,将杯中茶饮尽。
直到夜里入睡,傅之晓才忽然想起来钟壹的事。
可简顷已然睡着了,她默默翻了个身,轻轻叹了口气。
“夫人有话想说么?”暗夜里一道幽幽凉凉地声音响起。
“……大半夜的你都不睡觉的么?”傅之晓一惊,随即淡定下来,侧过身来,仰面而躺,“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是齐昀找到这里来的事么?”
“……”傅之晓不淡定了,“你怎么知道?”
“你下午说过。”
“……哦。”她还真是说过见到钟壹了,黑暗里,她看向简顷的方向,“我们该怎么办?”
“夫人是想告诉齐昀你只是来这里小住而且是一个人么?”简顷淡声道。
“……这不太可能罢,那么多村民盯着呢。”傅之晓迟疑了一下道。
“既然如此。”简顷的声音渐渐靠近,忽的有气息吹拂到耳边,傅之晓吓了一跳,就听见他嗓音低柔似带了几丝诱惑地道,“夫人,逃跑的时刻到了。”
“不行。”她才刚刚将马铃薯种下去的好不好?
而且大秋天的要逃难,到了新地方一切又要从头,那时候是冬天可不比这会子的夏秋季节啊!
“夫人是在在意土地里的东西么?”简顷显然相当了解傅之晓的心思,幽幽地道。
“……有一点。”
他蓦然轻笑:“既然如此,只有我和你逃走就可以了。”
“什么?”傅之晓没听明白。
“将那两个丫鬟留下,就咱两走罢。”他又轻轻躺了回去。
“这怎么行?”
“就这样罢,咱两走,她两留下。”简顷不容分说地决定道。
☆、第十章
“难道你还回来不成?”傅之晓不能理解。
简顷轻轻一笑:“哦?这么说夫人是打算跟着本王逃走永远不再回来了?”
“当然不……”
“这样很好。”简顷侧着头似乎将脸埋在她颈窝处,呼吸像羽毛般拂得一阵酥麻的痒。
“一点也不好。”傅之晓刷地坐起身,侧头看着他躺着的方向,“本来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若不是之前发生了一点事儿我也不可能离开原本住的地方到这儿来了,这里的房屋设施虽然比不上我原本所住的地方,可到底花钱买下来了,土地也翻种了,就等着好好享受日子了,可是却莫名其妙总是逃来逃去。”
换言之,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种好的马铃薯了?!
幽暗的室内,傅之晓看不清简顷的模样,甚至连轮廓都不清晰,可简顷侧身躺着一抬眸就清楚的看见傅之晓别扭的神情,魅眸微闪,他支起胳膊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道:“既然如此,跟本王去大楚,这一辈子,你都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有本王在,没人敢对你无礼。”
顿了顿,他又冷嗤一声:“若真有那不长眼的狗东西要对着你张口,本王就打断他的狗腿,替你好好出出气。”
傅之晓愣了愣,她那次救他严格说起来也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不过简顷看起来也是性情中人,将救命之恩看得如此重要。
傅之晓沉默了片刻:“我以后不会跟你吵架了。”说完轻轻躺下身,将被子拉起来盖好。
傅之晓的思维一向很奇怪,简顷暂时没想明白她是怎么绕到了这个话题上,但似乎也是个小小福利,勾了勾唇:“为什么忽然这样说?”
“生气会导致你血流加快,万一伤口迸裂了怎么办?”
“……”
**
翌日傅之晓照常起了个大早,她好几天没跟杜建几人打照面了,静女的说法是“夫人是妇人要避免抛头露面”,她索性就把事情扔给静女了。
可若是又要再一次逃跑,这些事情必然是要处理清楚的。
杜建也没想到一大早傅之晓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一行人,略一怔愣,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么?简夫人?”
如今对“简夫人”一词,听得多了,傅之晓也就习惯了,微微一笑道:“我昨天看了看房子,瞧着似乎差不多快建好了呢。”
杜建几人由于常年在城里做工,压力极大,因而速度很快,质量很高。
杜建摆了摆手:“哪里哪里,许久不干活儿,都生疏了,这速度是比不上当年了。”
傅之晓点了点头:“不论如何,这活儿是几位做的,工钱我还没付给大家呢。”
杜建呵呵笑起来:“简夫人不用着急,等这房子砌完再给也一样,乡里乡亲的,何必这么生分。”
“不,这是你们该得的。”说着傅之晓给站在旁边的静女递了一个眼神,静女走上前,从兜里掏出银子,“这是几位大哥的工钱,就由杜大哥帮忙分下罢。”文人小说下载
傅之晓的为人,杜建信得过,这银两扫了一眼便不必细数,他诧异地接过:“简夫人怎么忽然……”
傅之晓淡淡一笑:“这山区里,冬天天气寒凉,我丈夫身子骨孱弱,在这里怕是过不了冬,所以要再往南走些。”
杜建一惊:“那房子……”
“开了春还会回来的。”傅之晓笑道,“我还挺喜欢这里。”
杜建想起简顷,除了第一次见到简顷,他的面容稍微有点人色之外,这些日子见到他,那张漂亮的脸确实惨白得不像话,像从雪堆里捞出来似的,重重叹了口气:“简老爷的身子是要多多保重了。”
傅之晓笑了笑,没有说话。
傅之晓推门走出去,打算去看看田地里的情况,走到门前就看见躲在门边小心翼翼往里张望的宋桃花。
瞧见她走过来,宋桃花立刻道:“傅姐姐,我是来看看你的。”
只怕是看咱们有着一张漂亮脸蛋儿的殷王殿下罢?
傅之晓心底暗自叹了口气,也不戳穿她,点了点头:“怎么了?有事么?”
宋桃花踌躇了一下:“傅姐姐要出远门么?”
傅之晓挑了挑眉:“怎么忽然问这个?”
“刚才听见傅姐姐在跟人说你要去南方。”宋桃花咬了咬下唇,“咱们村儿不好么?”
“没什么不好。”傅之晓想了想,又道,“都是上天的错,让这里太寒冷了,我丈夫的身体受不住的。”
“那傅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开了春也许就回来了。”傅之晓淡漠地道。
倒不是这姑娘喜欢简顷让她有多不高兴,宋桃花最不招人喜欢的地方,是不知道识时务,总是时不时的语出惊人。
果然,宋桃花沉思片刻,又抬头认真地问道:“那傅姐姐能带我一起去么?傅姐姐一个人应该照顾不过来简哥哥罢?桃花可以帮忙的。”
傅之晓:“……”
她被雷住了。
作为这个时代未出阁的花黄大闺女,就是在街头跟个男人说句话都能被诟病上半天,更不用说想去照顾人家有妇之夫了。
傅之晓作为一个大夫给男病人看病都压力山大,更不要提这种小姑娘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宋桃花,你娘知道你的想法么?”顿了顿,想起她那不靠谱的娘,她又补充道,“蒋大姐知道么?”
宋桃花摇了摇头:“我没有告诉他们,因为他们可能不会同意的。”她也补充道,“特别是婶婶。”
“……你也知道你婶婶不同意呀……”傅之晓有些头疼,宋桃花这个姑娘特别会来事儿,老是说些不讨喜的话,做些不讨喜的事儿,让人头疼,偏偏还一脸纯真无辜仿佛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是心机深沉还是真的很傻很天真。
就傅之晓来看,这种桃花枝就该一次性剪干净了,可她听说寻常人家的子弟到了十四岁就有了不少通房丫头,简顷作为一个封王,不可能没有,没准就喜欢宋桃花这一款呢?
这不是小说和电视上的常见段子么?
有钱人家的少爷——殷王,爱上了穷家庭里长大但是十分乐天派的女孩——宋桃花。
然后两人克服大范围情敌家庭偏见社会困难愉快的走到一起结婚生子,家庭美满幸福。
对了,他到底成亲没有啊……
傅之晓的思维一下子偏了。
思维偏了,表情就变得很精彩,宋桃花看着傅之晓一脸似笑非笑,纳闷地歪了歪头:“傅姐姐?”
傅之晓立马回过神来:“你婶婶不同意是对的,我也不会同意的。”因为脑海里的电视剧影响,这一刻的傅之晓几乎电视剧演员附身,“因为他是我的丈夫,他从身体到心灵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来分享。”
顿了顿,她又道,“所以桃花啊,你放弃罢,你们是不可能的。”
这话有些偏执又有些大胆,因而傅之晓说得十分小声,生怕被其他人听见了。
而之所以会这么说,还有一个傅之晓自己也不怎么想承认的原因——
一想到简顷可能会喜欢上宋桃花这一款,她忽然有种不忿感。
一如所见,这一番话大胆而直白,宋桃花几乎目瞪口呆:“傅……傅姐姐……”
“恩?”傅之晓问道,“你现在也清楚了,你可以把我们当做哥哥和姐姐,但绝对不允许你来染指他,记住了。”
她一向极为随和,极少说出这么严厉的话,宋桃花怔了怔,眼圈迅速红了起来,几滴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傅姐姐,我只是……我只是爱慕简哥哥……我没有跟你抢的意思……”
傅之晓哭笑不得,这说哭就哭的功力真是比得上戏剧演员了。
正欲说话,忽然一声极为悦耳动听的轻笑声响起:“呵——”
两人齐齐掉转头往后瞧去,简顷也不知何时已然站到了距离她两一米之遥的地方,一身暗紫色的锦袍修身,腰间一条碧玉带,除此之外不带任何坠饰,因着这样浓重的衣服颜色将他那张原本就白皙的脸衬得更为惨白渗人,他眼眸中幽光诡谲,似有波澜,定定锁定傅之晓,轻笑:“夫人放心,从今往后,我只会属于你一个人。”顿了顿,他魅眸幽幽,红唇又启,“从身到心。”
“……”
他听到了!
傅之晓如五雷轰顶,耳根迅速蔓延起热度几乎灼烧到面颊。
“恩……那是……”傅之晓磕磕巴巴想要解释,简顷又轻笑起来,眼眸温柔:“夫人这般珍视我,我很高兴。”
傅之晓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沉默地看着简顷,内心忽然涌起一个猜测——
难道说他曾经感情受过伤害么?
“简哥哥!”傅之晓不说话的空当,宋桃花又冲出来了,妙目含泪,神色凄惶地道,“你为什么要离开?”
“……”傅之晓简直莫名其妙,她不是说过了因为天气太冷简顷身子骨熬不住才要离开么?这又是在作哪门子戏?
不过既然是问简顷,她也不必去招惹这些烦心事儿。
傅之晓不说话了,简顷这才觉得宋桃花的声音分外聒噪,至少她闯入他的视野已经严重阻碍了傅之晓在他视野内的占据份额,他神色倏地一冷:“滚出去。”
☆、第十一章
他瑰丽的脸上满满不耐之色。
宋桃花张了张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十分错愕,眼泪珠子不忘一直掉落。
方才说过重话的傅之晓见到宋桃花哭成泪人,又有些于心不忍:“桃花啊……”
“夫人。”简顷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怒自威,“回去罢。”
傅之晓还想说什么,简顷忽然倾了身到她耳边,嗓音低柔而缓慢:“夫人还不去准备准备,真要等齐昀找上门来么?”
这话效果立竿见影,傅之晓顿时住了嘴,看了宋桃花一眼,识趣地折身回屋。
待傅之晓进屋,宋桃花仍然梨花带雨的掉着眼泪珠子,简顷冷嗤一声,拂袖回屋。
要说收拾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除了简顷家当有些多,傅之晓可真没什么能带的了,只是需要交代的事情太多了。
傅之晓将静女和行露叫到屋子里,事实上和静女行露相处的时间也不久,对方根本做不到对她忠心耿耿,他二人一旦离开,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傅之晓坐在椅子上,握着扶手沉思该如何开口。
静女和行露规规矩矩站在她跟前,面上是十分不安的表情。
可内心若明镜般透彻——
事实上,她们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
可面子里子都要做到,自然露出一脸惶恐不安担心自己做了错事怕被惩罚的模样,可傅之晓亦是一脸纠结的无以复加,几乎想忍不住开口让傅之晓不用担心,殿下早已安排妥当了。
但又无法将实情告诉傅之晓,静女和行露面上也渐渐纠结起来了。
许久,傅之晓才沉思完毕,抬眸瞧见两人面色纠结,以为是担心她责骂,便轻松一笑:“你们别担心,我就是想跟你们聊聊。”
可该如何试探她们的忠心程度呢?
语言毕竟比不上行动啊。
她跟静女和行露私下相处不多,主仆之间更是不可能交心,静女行露和当初的蒹葭不一样,是在牙行买回来的,这样的人身上反叛因子很重。
“不要让她烦恼,你两能解决的事,就自个儿解决罢。”
——殷王如是对静女和行露说。
思及行露立即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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