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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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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男子的阳刚之气,比起谭雅伦一副病弱之态,实在是好太多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的模样,长得跟柳如云有九分相似,一分不似只是女子的柔美和男子阳刚的区别。

好半响,皇帝才指着画卷,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福贵儿借口,”这便是柳玉熙柳大人!“

这话说出来,语气有些叹息,之所以煞费苦心地弄来这幅画像,也是想哄皇上高兴。尤其是看皇帝被病痛折磨,还要为太子之事烦心,福贵是打心里心疼这个主子。

一开始他也没把柳玉熙当回事,无意中从宫女那儿看到了画像,也是大吃一惊。当年,皇帝微服出宫,他作为随身太监也一起跟着去了,柳如云他也是见过的。所以,见到画像的第一眼,他只觉得像,非常之像。

福贵知道皇帝对柳如云情深,虽然贵为九五之尊,到了晚年,却不乏凄凉看,不是处境,而是心境。他身边,没有一个放心的亲人,唯一的念想,只是当年的回忆。福贵之所以将柳玉熙引到皇帝面前,是想让他高兴,也有利于他的病情。

皇帝看着那张画像,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真像!“随即,又有些叹惋,”他也姓柳,跟如云一个姓呢,她要是还活着,生了儿子,应该就是这样的,真的好像她。“说到最后,皇帝眼里竟忍不住湿润了。

福贵在一旁,心里微安,想了想,又道:”主子,不如明日,我将柳大人带来,给您瞧瞧。“

李曜点头,”带来吧,朕也有事想问问他。“

正文  第95章 我欠了她

往常,柳玉熙在自己日常办公的地方,都没什么人,就算有太监路过,也给不了什么好脸色。他知道这是太子有意为难自己,也没往心里去。

不过,今日才进宫,原本存放测时的地方已经有奴才在守着了,这人以前柳玉熙见过,也是帮着做传漏报时的。不过,自从柳玉熙来了,他基本很少管了,把一大摊子事儿都交给了柳玉熙,如今,竟也会这么勤快。

见柳玉熙来了,这奴才忙点头哈腰,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谄媚,“柳大人,您来了!”

柳玉熙有些惊讶,心道没准又是他们把戏,脸上倒未动声色,只微微点了一下头。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转身去钟楼报时,这奴才忙不迭拦在他身前,客气道:“柳大人,这活儿交给奴才就行了!”

柳玉熙勾了一下嘴角,语气不咸不淡,“交给你,那我做什么?”

这奴才这才嘿嘿一笑,听语气倒是有些羡慕又忌惮,“福公公交代奴才,转告你一声,您来了,就直接去如云亭,说是皇上找你!”

闻言,柳玉熙皱了一下眉头,愣神的档口,这奴才已经匆匆走开,前往钟楼报时去了!柳玉熙不明所以,只有前往如云亭,心里却想着皇上找自己什么事儿?不知是因为太子还是因为赵庭!

柳玉熙来到如云亭的时候,早有一人等候在那里,一身深蓝色的太监服,头戴高帽,手执拂尘,大抵是跟在皇帝身边久了,身上也沾染了一股贵气。纵观面目,六十上下,倒有别于一般高位太监大奸大恶之相,五官周正,神态祥和,让人一看便容易心生好感。

柳玉熙走上前,弯身行礼,“柳玉熙见过福公公!”

对方虽然是宦官,但作为总管太监,本身官居四品,倒是比他这七品芝麻官儿还要高上几级。再者他为皇帝亲信,最能领会皇帝心意,乃至于影响皇帝决断,这一点却是连一品大员都比之不及的。就连一品大员在福贵面前,都要给几分薄面,他柳玉熙如何能不给?

见此,富贵立即伸手虚扶一把,脸上眉开眼笑的,嗓音是太监特有的尖细,却没有刘泉那般刺耳,反倒听得很舒服,“起来吧!”

“谢福公公!”柳玉熙起身,心里倒觉得这福贵跟刘泉一类不是一路的,虽不敢肯定完全正派,总不会仗着身份颐指气使。

“柳大人请吧,皇上在等着你呢!”福贵在前边儿带路,柳玉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如云亭与皇帝的承乾宫尚有一段距离,福贵一边儿走,一边说道:“昨个儿,皇上才跟奴才提起,说柳大人是个心眼儿实成的,今个儿一见,礼数也很周到,是个明白人呢!”

闻言,柳玉熙微微讶异,低声说了一句,“谢公公提点!”

别看福贵这话说的寻常,从中可透露出不少重要的信息,第一,皇帝很可能是昨日才兴起见他的念头,柳玉熙不禁回想,这两日他可有出格儿的地方,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第二,皇帝说他心眼儿实诚,这话褒大于贬,可见皇帝见他,不是找茬,更不可能是降罪,多少让人心安。

很多人在觐见皇帝之前,都想方设法地想知道皇帝的想法,方便驾前应对。这时候,太监的话便至关重要,官员们往往要花大力气从他们口中套的消息。所以说,在宫里,瞧什么都不能小瞧了太监。

福贵之所以提点他,只怕也跟他在见面时的恭谨有关,他尊敬他,他回馈他,如此而已,也说不上什么交情。

到了皇帝书房门口,福贵又笑着对柳玉熙说了一句,“柳大人就放心进去吧!”说罢,伸手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柳玉熙抬步走了进去,心里却想,人在宫里做事,在朝廷里当差,又有几人能真正放心,放几天心,乃至于几回心?放心二字说来容易,真正做到,却是难上加难。

不过,有了他这放心二字,柳玉熙倒是不担心皇帝会为难自己,脚下的步子也更加沉稳。

身后的木门被沉重地关上,柳玉熙在书桌十米之外的地方停住,对着书案后,身穿龙袍的皇帝下跪行礼,嗓音掷地有声,“臣柳玉熙恭请皇上圣安!”

顶上传来一个苍老却不乏力度的嗓音,透着一股和善,“起来吧!”

“谢皇上!”柳玉熙起身,转而垂首站在原地。

皇帝从御案后起身,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而后抬头看着柳玉熙,似乎嫌对方站的太远了,皇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嗓音却很温和,“你过来!”

“是!”柳玉熙走进了点儿,仍旧保持十步的距离,君臣有别,这是规矩。

皇帝仍旧皱着眉头,“再近点儿!”

柳玉熙心下诧异,还是缓缓走近了,彼此离得不过四五步。

“坐吧!”皇帝看向炕桌对面的软榻,示意柳玉熙坐下。

“臣惶恐!”柳玉熙低垂着头,嗓音谦逊恭敬。

福贵让他放心,就是说皇帝不会为难自己,在此之前,他猜测皇帝可能知晓自己因为赵庭一案,受了牵连,或许是爱才,或者单单是因为赵庭枉死,而心里不平,故而想给他平凡,再不济也是安抚几句。如今,却让柳玉熙有些搞不懂了,且不说皇帝的态度十分温和,这可不是天帝见臣子该有的态度,卸去了威严,甚至变得温和可亲,这是只有面对家人才有的面目。

还有另有一种可能,皇帝对于他的宠臣以及大功臣也会偏爱有家,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便让他有些摸不准。毕竟,迄今为止,他总共就见过皇帝两面,而皇帝可能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皇帝却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和蔼,“天子近臣,哪有这么多规矩!”

闻言,柳玉熙不再推辞,道了一声“谢”,而后在榻上的另一旁坐下了!

皇帝抬手,欲提坑桌上的茶壶斟茶,柳玉熙先一步拎起茶壶,低声道:“臣来吧!”

随着清脆的水流之声,一杯茶水斟满,被送到了李曜面前。

李曜转而盯着另一只空杯,柳玉熙领会他的意思,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皇帝看着他低眉垂眼的样子,容颜如画,雅致而内敛,这份从容气度,乃至于体贴细心跟他的爱人也十分相似,他的心里又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眼眶也微微湿润。

察觉到对方的注视,绕是柳玉熙在淡定,也被这样诡异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放下茶壶后,不禁抬起头看向皇帝。

这一看,很是吃惊,之前,他只在金銮殿上见过李曜,李曜给他的感觉,苍老中却不乏威严,那双眼睛仍旧请小二睿智,让他相信,这并非是一位昏君。而今,这位老皇帝在面临自己的时候,脸上的威严不再,流露出的是一种怀念和悲伤,乃至于差点老泪纵横。此刻的李曜,更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触及了伤心事,忍不住激动而感伤。

但是,他为何感伤,为何是对着自己?这一连串的疑问压在他的心底,让他略感不安。

李曜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只是他不想在柳玉熙面前影藏自己的情绪!

这么多年来,他忍够了,在朝臣乃至于亲人面前,他都做着另一个自己,他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在面临他们时,也没有真正放松过。

人说,帝王是孤独命,没错,但他孤独的太长了!

他心目中最柔软的存在,最让他留恋的净土便是柳如云,但她不在了,也带走了他仅有的温存,连着心,一起死去,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冰冷孤独地活着。

他太累了,也太压抑了,却在看见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时,在瞬间崩溃!

因为,他长了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跟他魂牵梦绕的心上人何其相似,只是错了性别。虽如此,仍旧让他忍不住与记忆中的脸孔重叠,因为,他们的气质有些相似,这份迷惑性,便非同一般。

见李曜望着自己眼眶湿润,眼里的目光却积极复杂,柳玉熙能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他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仍不免因他的目光如坐针毡,禁不住开口提醒,“皇上!”

这一声唤出来,让皇帝眉头一动,眼里的目光更痴,这一刻,他分不清先是和梦境,或许,刻意模糊了,嗓音叹息,“你和她真的好像,长得像,性子也像,你今年二十岁,她走了也有足足二十年!”

当年,自己因太后病重不得不匆匆回宫,却不想,他与柳如云的事情被皇后察觉,皇后心胸狭隘,又心狠手辣,竟买凶杀人。等他察觉的时候,柳如云已经失踪了。皇后否认此事,如何肯告诉他真相,柳如云生死不明只是他给自己的安慰,他心里很明白,柳如云只怕凶多吉少,否则,她不会不来找他。他在她栖身的青楼了安插了十多年的眼线,连她的一丝消息都没有。

而自己,虽然知道是皇后所为,一来她做的干净,二来,此时牵扯外戚,盘根错节,他靠外戚势力才得以登上皇位,废后之举,怕动摇国本,居然无法办她。这对于他,也是一项折磨,加上年复一年地操劳国事,身心俱疲,铁打的人也扛不住,终于累垮了身体。

柳玉熙听出了一点儿端倪,见皇帝神思恍惚,不免冒着胆子问了一句,嗓音略微低沉,“她是谁?”

皇帝的声音宛若呓语,“她姓柳,你也姓柳,你如玉美好,她如云飘渺,我此生所爱,却不得善终,终究是,我欠了她!”

闻言,柳玉熙如遭雷击!

正文  第99章 当儿子护着

李曜见柳玉熙神色有异,不免问道:“你怎么了?”

柳玉熙垂眸,努力使语气平缓,“臣只是很惊讶,能与皇上的红颜知己长相相似!”

放在身侧的手指却紧握成全,心里却惊涛骇浪。

柳玉熙是个聪明人,尤其是对自己的身世,异常敏感。对方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不可能猜不到。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在朝廷上做官的,没想到竟是当今皇帝,这恐怕,是连柳如云都没想到的吧!毕竟,当初这个男人与她交好的时候,什么都只说一半,柳如云对他更是一知半解。

他不明白,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连基本的诚信就做不到,那个女人,如何肯相信他,并且将自己宝贵的一生都交给了他。不去想对方是否可靠,彼此是否有未来,为了爱情,犹如飞蛾扑火,真是傻得纯真。

李曜笑,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语气特别柔和,“朕见到你的时候,也很惊讶,天下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柳玉熙沉默不语,隐在长睫之下的眼眸极其复杂。

血脉相连,能不相似么!

这话,他却没有对李曜说,他也不想说!

李曜又问:“玉熙,你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何人?”

这话却有些试探之意,天底下毫无血缘关系,又长的如此相似之人,毕竟少有,所以,在见到柳玉熙的第一眼,李曜心里便存了疑虑。

猜测柳玉熙可能与柳如云有所瓜葛,当然,他心里也是强烈渴望的。

他太爱这个女人,也太想找到她,太想见到她了!

刚刚失去她的那一两年,他心里还存了期盼,希望找到她,跟她长相厮守!

十年过去,他已经不抱这样的希望,他只想找到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二十年过去,他只想知道她的下落,哪怕她已经嫁人了,只要她过得好,他可以不去打扰她,他只想听见她的消息,知道她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如今,他见到这个年轻人,看着这张与她有九分相似的脸,他已经不敢奢求那么多了!他希望这个人是她的骨血,哪怕是她与别的男人所生,他也会尽可能地弥补他,好让她能心安一点儿。

爱到深处,真的是只要你好,我便心安。

柳玉熙再次抬起的脸上已经风过无痕,启唇,淡淡道:“我非京城人士,父母早亡,如今,家里就剩我与一个老仆,还有一个深爱的未婚妻子。”

之前,他之所以要寻找生父,一来想为娘亲讨一个公道,问问他,当初为何弃她而去,让她一个孤身女子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他又如何对得起她,这样一个痴心不悔的女子!二来,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令母亲魂牵梦绕,到死了,心心念念的还是他。

但是,他从未想过要认他,也许,他在很小的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便从心底怨恨起了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因为他的始乱终弃,让他们娘俩寄人篱下,受尽了屈辱。更让娘亲红颜薄命,含恨而终,让他年纪小小便看尽了世俗冷暖。

他恨,好恨,更多的是为他的娘亲,为她流不完的泪,到死都不瞑目的眼。

所以,他不会认他,不会接受他的补偿,至少,他现在不会!

因为,刚刚知道真相的他,暂时无法原谅他!

想知道的事情都有了答案,他也明白了娘亲为何等不来结果。

一个帝王,可以豪情,可以霸气,唯独不能深情!

就算深情,这段爱情也注定成为悲歌!何况,是这样两个地位极端不平衡的人,而这个男人,又没有足够深情的资本,他在江山的重担之下,不得不向时局低头,向外戚低头,不得不辜负他的娘亲。

娘亲,终究是错爱一场,帝王多情,注定伤情!

闻言,李曜有些失望,仍旧不肯死心,“你娘亲可是姓柳?”

“我娘亲不姓柳,我随父姓!”柳玉熙顿了顿,忽然看向李曜,“皇上认为我娘亲便是皇上当年中意的女子么?”

李曜被问得尴尬,不免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朕只是随意问问,你们长得如此之像,兴许,她与你娘亲是亲戚也不一定。”

柳玉熙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娘亲年轻的时候,也有人说她长得像京都第一名妓柳如云!”

“是么!”李曜轻轻吐了口气,眼里满是失落。

看来,真的不是了!

如云,如云,难道这一辈子,真的死不复见了么……

柳玉熙跪安之后,老太监福贵便走了进来,见李曜坐在榻上发呆,不免轻声询问,“皇上,这人是不是?”

李曜摇摇头,眉宇间落满了疲惫,感觉一瞬间又苍老了些许,“不是,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福贵听李曜语气遗憾,又道:“要不要奴才再去仔细查查?”

李曜却摆了摆手,“人家都说不是了,查什么查,查出不是,心里更堵罢了!唉,这就是命呐,上天给了我江山,却夺走了朕的挚爱,一朝失散,终其一生,永不复见!朕忽然有一种感觉,她已经不在了……”说到此处,皇帝的目光,瞬间湿润了,眉头紧皱,额头上的沟壑又深了几许。

福贵见李曜难受,也跟着眼红,不认他为此伤心,赶紧转移话题,“皇上认为,这柳玉熙为人如何?”

李曜一顿,缓缓道:“进退有度,正气凌然,是个可造之材!”

福贵笑了,“皇上要是中意,便留在身边吧!”

李曜却摇了摇头,“朕贵为天子,又到了晚年,将这么个俊美的年轻人留在身边,不是招人闲话么?他虽然说跟如云没关系,但朕就是忍不住把他当成如云的儿子。也许,这张脸真的跟她长的太像了,朕总想在他身上弥补对如云的亏欠。真不想让他背负污名,朕想让他过得好一点儿!”

福贵却道:“如此,更应该将他留在身边儿了!”

李曜诧异,“怎么说?”

福贵道:“太子殿下和柳玉熙单独见了面,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柳玉熙从太子书房走出来的时候,面色似乎不大好。柳玉熙虽说是因赵庭一案,被杖刑贬官,谁又能说,此不是太子殿下的一石二鸟之计?再者,太子的心腹太监刘泉可没少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太子做事,想来都是果断心狠,很少这么拖拉,除非得罪了太子,他才想慢慢玩下去。”

李曜皱眉,“你是说,柳玉熙跟太子有过节?”

福贵垂头,语气很谦逊,“奴才只是瞎猜的!”

李曜笑,“说罢,你有什么主意?”

如此,倒真应该将那孩子放在身边了,毕竟,还有什么地方能比他眼皮子地下更安全呢?至少,太子便不敢公然对他下手了。

福贵想了想道:“奴才觉得,皇上可以将柳玉熙封为御前侍卫,擢一等侍卫衔,另可在俸禄丰厚一些,这样,宫里的人知道他得了皇上的赏识,自然不敢再为难他,也可让他的日子过得体面一些,皇上觉得呢?”

李曜笑着点头,“此法甚好!”

福贵又道:“皇上,奴才说句斗胆的话!”见李曜示意,福贵才道:“奴才这等人,活到这个年纪,半只脚踏进棺材,钱呐,权呐,都没这么重要了,转而一心一意地伺候主子,只为求一份心安,一半是为了主子的恩,一半是成全自己的忠!皇上为西秦辛苦了大半辈子,好好的人,如今却落下了一身病,图的什么呀?图的是国泰民安,西秦富强。

皇上的天下是治理得太平了,奴才觉得皇上也该为自己想一想了,奴才瞅着您,二十年来没一天轻松快乐过。奴才日复一日地伺候您,这心里头,酸呐!

今个儿您看见柳玉熙,奴才第一次见皇上笑的这么开怀,哪怕只是爱屋及乌,奴才也觉得值。奴才我,真希望皇上每天都开开心心地,这样,病也能很快好了,最好能活个百来岁,将来做太上皇,也能多享享清福。皇上甭管那些闲话,您清者自清,只是想把他当儿子护着,天下人,还有柳大人,也终会体谅您的。”

皇上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由衷的微笑,叹息道:“朕的身边,也就你这么一个能干的可靠人了!”

“皇上过奖了!”福贵也笑,眼里是真的欣慰,一个奴才,尤其是一个忠心不二的奴才,最高兴的事,便是得到主子的信任了。

柳玉熙从承乾宫出来,一路上脚步匆匆,直到回到自己办公地地方,自有奴才将一切都打点好了。柳玉熙反倒没什么事儿干,便坐在传漏司里发呆。

尘封二十年的身世终究在这一天揭晓了,对他来说,不是惊喜,更似打击!

虽说他这些年来一直有意无意地寻找生父,但在他心底,宁可他早不在人世了,让他去黄泉里跟娘亲忏悔,也好过让他独自面对他。

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李曜再难过,再自责,都已经失去了价值,因为,最应该接受他道歉的人已经不在了!而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艰苦的生活,从没有将自己当成一个贵公子,更没有想过,靠着认父来平步青云,乃至于荣华一生。他不屑于此,更耻于此,因为,这都是建立在他娘亲的痛苦之上。

所以,此刻的柳玉熙,面上平静,心里却很乱。

一到下工时辰,柳玉熙便匆匆出了宫。

回到家,常笑正好在院子里给药草锄杂草,听见动静,不免抬头。

柳玉熙见到常笑,几乎没有停歇,三两步跑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枕着她的肩膀,一言不发,看起来异常沉默。

常笑见他反常,更感到他流露出的不安,手一松,任由手中的锄头滑在地上,转而伸手抱住他的背,嗓音轻柔中带着一丝安抚,“玉熙,你怎么了?”

正文  第100章 儿臣觉得不公

柳玉熙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她,下巴抵着她的头,深色的眼睛十分暗沉。

他只是心里不好过,所以想抱住她,仿若这样,浮躁的心就能安定下来。

常笑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问,只是抱紧了他的身体,一种无言的安慰,万分温柔。

良久,柳玉熙平复了情绪,才略微松开了她。

常笑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玉熙,发生什么事了?”

柳玉熙望住她的眼,欲言又止,终究叹了口气,“我只是太累了!”

这事十分复杂,将她牵扯进来,绝无好处,她只要无忧无虑地生活就好了!

常笑微微敛了一下眉,他因赵庭一案,被贬了官职,没准还得罪了太子,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落井下石,处处给他难堪,处在这样的境地,谁又能不累呢!

不想他继续纠结此事,常笑望向地里的药草,转移话题道:“玉熙,你看我们一起当初一起种的草药,如今都已经发芽了呢!”

柳玉熙看向脚下的药地,果真见上梳理整齐的泥土里冒出了不少嫩芽,嫩绿嫩绿的,看起来可爱极了,柳玉熙不禁微微笑了,“长的真快!”

常笑嗔他一眼,道:“哪里是药苗长得快,分明是你太忙了!”

柳玉熙轻轻叹了口气,语带歉意,“笑笑,委屈你了,我都没时间好好陪你!”

常笑就摇头,“我委屈什么呀,我每天坐堂看诊,完了回来给你做饭,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充实呢!”似想到什么,常笑又道:“对了,前段日子我已经提炼出高纯度的麻药,通过注射器给患者注射,能达到很好的麻醉效果,即使是深度手术,也不容易清醒。最近,我做了几个小手术,效果都挺不错的,爷爷还夸我了呢!只不过,在人体上开刀子,太过惊世骇俗,还不敢让患者家属知道,只能含糊其辞,免得他们大惊小怪,延误治疗!”

见她在医术上有新的突破,柳玉熙也跟着高兴,“只要是对的,好的,总有一天,会发扬光大的!”

“我也这么觉得!”常笑点头,眼里亮晶晶的,“我还想啊,等我们离开京城,就去别的地方开一间夫妻医馆,你学医的天赋那么高,要不了多久,也可以跟我一起治病救人。如果你不想呆在一个地方,咱们就一边游山玩水,一边悬壶济世,还可以拜访那些隐世名医,乃至于救治更多的病患,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医术,一举两得,好不好?”说到最后,常笑一眨不眨地看着柳玉熙,眼里充满了期盼。

柳玉熙望着她的眼睛,难得沉默了!

常笑微微皱眉,“玉熙,你是不是改注意了,不想离开京城了!”

她之所以这么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因为看他在这里过的不快乐,官场束缚了他的自由,也束缚了他的心,经历得越多,心里也就越沉重,快乐也就越难得。

她真想和他一起过快快乐乐的日子,即使只能做平民百姓,一辈子粗茶淡饭,两颗心,依偎在一起,就是幸福美好的。

看出她的紧张,柳玉熙忙道:“我没有改注意,再过几个月,我便辞官,跟你一起离开这里!”

比起她,什么富贵权势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常笑微笑,伸手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胸膛,眸光闪烁。

玉熙,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只想你过得好……

第二日,柳玉熙正准备进宫,还没走出院子,就听得院门口传来一个略显高昂的嗓音,“圣旨到!”

常笑听这声儿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眼里满是惊异。

柳玉熙过耳不忘,这个声音正是太监总管福贵。

仆人们一听是圣旨,哪里敢拦,纷纷开门跪迎。

福贵带着一干太监侍卫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见柳玉熙和常笑正站在院中,福贵对柳玉熙一笑,语气很客气,“柳大人,接旨吧!”

柳玉熙俊眉微敛,还是跪下了身子,常笑亦跟着跪下了。

福贵这才宣旨,“柳玉熙尽忠职守,朕欣慰之,遂进封为御前侍卫,擢一等侍卫衔,享奉银两百两,禄米一百八十斛,钦赐!”

“臣柳玉熙领旨,谢主隆恩!”柳玉熙双手高举,接过圣旨,眼里却有些莫测。

旁的有太监将官服递给常笑,常笑接过了,福贵才道:“柳大人,皇上说了,今个儿就让您在家里歇着,明日再进宫!”说罢,福贵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常笑这才起身,看着手里的官服,又看看柳玉熙手里的圣旨,心里很是疑惑,“玉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玉熙才遭贬官,此事关乎太子,几乎没人敢给他平反,除了皇上。但是,皇上又如何肯跟自己的儿子唱反调,来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平反呢?这样于公于私,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偏生,最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在常笑看来,几乎毫无预兆,才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这待遇已经超乎他原本的官职,一等御前侍卫,官居三品,皇帝还给了他一品大员的俸禄,这未免说不过去。

俸禄每年春秋两季发给,春季以正月二十为限,秋季以七月二十为限。两百两不是个小数目,对于朝廷大员来说,这似乎不足以称之为发财,但是,他们真正为之发家也不只是俸禄,而是职权。虽如此,奉银加上禄米,也足以让一个高官过上相当充裕的生活了,乃至于禄米吃不完,拿出卖了,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总而言之,皇帝这待遇,可谓是相当丰厚了,如此擢升一个七品芝麻官儿,更是十分罕见,不禁让人猜测,皇帝此举究竟为何意?

相比于常笑的惊讶,柳玉熙却显得很淡定,不过,眉宇之间总是萦绕着一股隐忧,“昨日我见了皇上,皇上或许知道赵庭是冤枉的,鉴于时势,又不好替他平反。而我,又曾经为赵庭求情,落得个贬官的下场,皇上觉得我冤屈,也想弥补赵庭,遂擢升了我吧!”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一切都源于他跟皇帝的心上人长了一张十分相似的脸。所以他厚待他,将他留在身边。这个认知,却让柳玉熙十分反感,那个男人究竟是想做无意义的弥补,还是把他当作了娘亲的替代品,若是后者,他深以为耻!

常笑见他不想多谈,也没有再问,心里却存了一份疑虑。

皇上真的是因为赵庭才擢升他的吗?若真如此,为何不让他官复原职,反而让一个文官做了贴身侍卫,这也太奇怪了!

常笑注意到,柳玉熙这一天都显得异常沉默,常笑好几次想开口问他,都忍住了,他不想说,她也不勉强他,她只等他主动说出来。

而在太子东宫,李铮也在书房内发了一通脾气,此刻正坐在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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