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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敢压我试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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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陈茜拨开狐狸抓,赶紧逃命,一边逃,一边喊道:“芸儿,芸儿,给本宫拿件衣服进来!”

“嗤!”狐狸抚摸着自己那双被掐出两个指印的爪子,“好心”提醒他的猎物:“爱妃啊,没有朕的允许,你的芸儿是绝对不敢进来的!”

“你……”陈茜生气,真的很生气,但她不得不承认狐狸说的是事实。

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

就当自己是人体模特好了,陈茜转过身去,笑得异常明艳,饶是狐狸终日流连花丛,也觉一阵恍惚。

“陛下,鸳鸯是怎样戏水的啊,陛下您教教臣妾好吗?”陈茜慢慢地靠过去,声音软的快滴出水来:“那么,作为回报,臣妾教教陛下什么叫做落水凤凰,如何?”

没等皇帝回过神来,陈茜伸手往前一推,拿出她小时候打水仗的招数,将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推向狐狸,然后趁着他抹眼后退的当口,赶紧冲上岸来,随便扯了件袍子,也不管反正赶紧套上,冲出殿来,顺便还提走了狐狸皮……

为了循环使用

陈茜逃命似的跑出浴殿,将狐狸皮扔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齐腰的长发嗒嗒地滴着水。。

“咳咳……芸儿!芸儿你进来!”

过了小会儿,芸儿才抱着衣袍进来,看到陈茜这副狼狈的样子,非常震惊。

“娘娘!您……”芸儿侍候陈茜换上干爽的衣袍,斟酌着语气。

“没事!芸儿你帮我绞干头发吧!”

“是!”芸儿答应着,从小宫女捧着的托盘里取过巾帕,轻柔地绞着头发:“娘娘,陛下那儿……?”

“别管他!”陈茜咬着牙:“就让他在里边泡着……”

芸儿嘴唇颤了颤,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瞥见陈茜那张堪比锅底的黑脸,她还是选择沉默好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娘娘!”芸儿终究做不到如陈茜那般淡定,语带忧虑:“娘娘,陛下毕竟是陛下,您还是顺着他好些!”

“爱妃啊,瞧瞧,你的侍女都比你懂事些!”

陈茜一惊,忍着被扯得生疼的头皮,扭头一看,那只狐狸神清气爽地站在那儿,微湿的头发已经挽起,一个内侍正为他系着盘扣。

“你……”是哪来的衣服啊

没等陈茜说完,芸儿已经跪下了:“娘娘,是奴婢叫人进去服侍陛下的!”

陈茜的话噎在喉咙,脸上带着众叛亲离的悲催,好嘛,连唯一的属下也叛国投敌了……

“爱妃,你怎么就不长长记性呢?朕是皇帝,天下怏怏,皆是朕的子民,皆得唯我之命是从!”

陈茜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待宰的肥羊!

“陛下,我觉得我们俩得好好谈谈!”

“既然爱妃有此雅兴……”狐狸沉吟了下,嘴角高高扬起,眼睛眯得又细又长,朝宫人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罢!朕要与爱妃好好‘谈谈’”

待众人都退下后,狐狸一把抓住陈茜,往怀里一带,把嘴凑到陈茜耳边,暧昧地吹了几口热气,语气低沉:“爱妃知道这时候应该跟朕‘谈’些什么呢?恩——”

“你……”陈茜想拉开他的手,怎奈人手像铁锁似的,根本无法撼动,只好转变战术,攻心为上嘛:“臣妾知道陛下的难处!臣妾理解陛下的苦衷!”

陈茜拿出当年申请入党的态度来,十足的真诚:“陛下初登大宝,然财权、政权、兵权都被别人掌控着,右相大人经营多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且宫内还有贵为太后的妹妹,如今女儿贵为皇贵妃,陛下里外皆受挟制。李家世代袭封天策将军,掌管着大晋三分之一的兵权,欧阳家世代镇守北方边境,这两家谁要起了点心思,大晋就会被搅得翻天覆地,而陛下手里只有西北的三十万士兵,陛下想成就一代英主,唯我独尊的帝王,首要是收权!陛下如今大封四妃,且罔顾祖宗规矩,大肆赐封臣妾母家,不就是要打造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荒唐君主来吗?好叫别人放松警惕,陛下您好浑水摸鱼!臣妾说的可对?”

“爱妃真是聪慧!”狐狸笑着放开了陈茜:“虽不中亦不远矣!”

他挑起陈茜的下巴,笑得非常欢畅:“爱妃啊,以后爱妃便是朕最宠爱的妃子!爱妃在人前可不能像今日这般拒绝朕,否则……”他眼中厉芒闪过,嘴角的笑意略微淡了些:“爱妃的家人可是要承担教养不周之罪的!”

陈茜听了心中一凉,脸上却笑得欢快:“臣妾怎敢拒绝陛下,只是臣妾年纪尚幼,不堪承受雨露之恩,且陛下不想用用就废了罢?”

“爱妃之虑甚为有礼,只是日后爱妃在宫中行走……”

陈茜赶紧接口:“臣妾乃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当然会侍宠生娇,无法无天了!”

“如此便好!”狐狸把爪子移开,挥了挥:“今日爱妃也累了,且先休息,朕尚有要事处理,这便走了!”

“陛下这就要走么?”陈茜进入角色的速度很快,拉着皇帝的袖子,仰着头,眉毛蹙得异常风情,声音嗲得狐狸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臣妾舍不得陛下,陛下再留会儿,好不好嘛?”

狐狸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捉住陈茜那双又白又嫩的爪子,轻轻地,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声音非常有磁性:“爱妃啊,朕也舍不得你,乖啊,等朕回来!”

然后抽出双手,大步流星地踏了出去,叫上内侍,飞快地离开了芷茜宫。

陈茜看着他那貌似逃离的样子,把手上的鸡皮疙瘩甩掉,笑得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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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穿求评论……

狐狸与狼的对话

“皇兄,见过新皇嫂了?怎么样,可还满意?”

“哼!你的新皇嫂可有四位呢!不知允弟指的是哪一位?”

“皇兄啊,你不知道臣弟我最喜欢美人么?能让臣弟承认的新嫂嫂自然是最美的那个了!”

皇帝冷冷地哼了一声,指节扣着黄花梨木的小几砰砰作响。。

“看皇兄这样子,好像不怎么满意啊,要不……”三王爷压低了声音,一副好商量的样子:“皇兄偷偷地把她弄出宫去,赐给皇弟我做个侧妃,如何?”

“你……”狐狸点着三王爷的额头:“你敢!”

“那皇兄是看上她了,心动了!当初皇弟我见到新皇嫂的时候,也是一见钟情来着,哎,可惜皇弟我已经有了缘儿了……”三王爷一副惋惜的摸样。

皇帝无奈地看着他的弟弟,谁能想到,西北赫赫有名的将军,曾以三万步兵击破呼耶单于十万骑兵,被草原部落呼为“雪狼”的冷面将军,回到家来,面对他的哥哥却是这般无赖的摸样呢?

“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皇帝咬牙道。

“皇兄,臣弟这是事君以诚!”他本来想再真诚一把,告诉他家皇兄:我与皇嫂还肌肤相亲过呢!但看见他皇兄的脸色,咽了口口水,到底不敢多说。

“哼!还事君以诚?哼哼!也不知你在哪里挖出的草泽女子,一点礼数都不懂!”

“哈哈哈……”三王爷大笑,指着皇帝,差点喘不过气来:“说说……皇兄……你给……咳咳……臣弟说说,她是怎样不知礼数来着,回头我跟缘儿说说,也让她乐乐,如何?”

“你……”皇帝眼睛咕噜噜一转,顿时化身狐狸,脸上带起十二分的笑意,扯着三王爷的袖子,低声道:“允弟啊,皇兄前儿个到永巷兜了一圈,看到几个绝色的家人子,回头我给你家缘儿下张圣旨,说是你看上的,让她把人领回去怎样……”

“噗!”三王爷得意着,嘴里含着一口参茶,闻言大惊,茶水喷到十步开外,飞快地摇着手:“咳咳……皇兄,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你是不知道缘儿的脾气,她那脾气……她那脾气……”

“哼!”他这文武双全的弟弟回到京城,完美冷酷公子顿时毛病多多,无赖算一条,惧内也算一条……

“皇兄,咳咳……我那茜妃皇嫂到底怎样嘛?!”

“允弟真想知道?”

三王爷点头如可爱小狗!

“明儿个,新妃子不是都要去拜见太后娘娘吗?明儿你带着你的缘儿一块过来,不就知道了?”狐狸阴笑着,眉毛与眼睛挤成一团:“绝对不会让皇弟失望的!”

“咳咳,皇兄,您饶了我吧,我这么算计皇嫂,她铁定恨死我了,还是等她消消气,散散火,我再……”

“允弟多虑了,你茜皇嫂心胸宽广,而且有你哥哥在,哪能让弟弟受委屈啊!”

三王爷怀疑地看着狐狸,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大呼小叫道:“皇兄,太后不是在太庙静养么?怎的肯出来了?”

“她那哪是去静养,她是去折腾祖宗去了!”皇帝阴沉着脸,讽刺道。

“啊!?”三王爷看着皇帝顿时阴冷下来的面容,顿时醒悟:“皇兄你答应她什么条件了?”

他紧紧地抓住狐狸爪子,急急问道:“难不成皇兄真要立戚家人为后!?”

狐狸笑得高深莫测,点点头,又摇摇头:“朕对太后言道,后宫但有所出,即封为后!”

三王爷笑了起来:“这主意好极,后宫有出无出不就在皇兄你一念之间么?哈哈,这主意真是太妙了,这下戚家、李家、欧阳家都没有话可讲了,暂时算是稳住了这三家……”他停住笑意,沉吟道:“皇兄,那茜妃呢?皇兄真打算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去?”

“不是朕打算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去,她从一进宫就已经在风口浪尖了……”

“也是!”三王爷的语气颇为无奈:“可是她曾救过臣弟的命,若是因此……”

“好了,允弟,别看你在外面冷心冷情的,却最是心软不过,她是朕的妃子,朕自会替她打算着!”

“那臣弟就放心了……”三王爷低声道,心中有些郁郁,抬起头却看到他王兄倚着栏杆,夕阳的光辉下侧颜落寞,西风卷起龙纹袍服,如茕茕孑立的古松,心中一片酸涩,轻声道:“皇兄,或许,茜妃与宫里的其它女人不一样……”

皇帝捏着茶杯,望着夕阳下愈加壮丽雄伟的宫殿,不一样么?皇弟你也只敢说是“或许”,不是么?就算有些不同处,到了这种地方,也会变成一样的……

茜芷宫的消遣

“芸儿,怎么样?”

“回娘娘,奴婢打听过了,陛下今晚是与贤丽二妃一道用的晚饭,今晚歇在戚皇贵妃宫中!”

陈茜大喜:“真的!?”

“娘娘,这不是秘密,整个宫里都知道了!”

陈茜拍着胸口,长长地松了口气:“那就好,看来他没打算让我死?“

芸儿愕然惊呼:“娘娘!?”

“没事没事!你家娘娘就是随便说说,放心罢!”皇帝雨露均沾,相对的,妃子也就怨怒相等了。。

“芸儿,今天下午让你办的事怎样了?”

“回娘娘,咱们宫里共有六十四位宫人,只有十六个随身服侍娘娘,剩余的都分管着洒扫、厨房等杂事!那十六个人里,只有三个人不是从别个宫调过来的,其中有个姓王的内侍,因为曾经打碎了荣贵妃的御赐玉盏,被罚到浣衣司洗了三个月衣服,他的干爹,也就是陛下身边服侍的王公公,听说咱们宫缺人就把他调进来了,剩下三个人都是新进宫的宫女!”

“嗯;很好,你多跟那个小王公公套套近乎,把他拉到我们这边来!“有个靠近权力心脏的_爹,这样的人才,肯定是第一个拉拢对象啊。

“娘娘,奴婢省得。”

“那三个宫女你瞧着怎样?”

“看着都还老实,针线做得也不错!”

“芸儿,娘娘我现在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这几个人你先凑合用着罢,以后帮本宫留意着!”陈茜想了想,呵呵笑了起来:“本宫是糊涂了,你一个双眼睛,哪里盯得过来,本宫我教你个省事的法子,最近本宫不是正当宠么,陛下自然会天天来,你只看陛下走后,哪些人突然消失了,就把那人的名字报我,没有心思的人是不会随便走出芷茜殿的。”

“娘娘这法子粗是粗了些,可见效很快!”

“恩,你娘娘我是个笨的,只好来个守株待兔了!”

芸儿嗤笑出声:“娘娘说什么呢?奴婢像娘娘这般小的时候,可还在泥地里完泥巴呢!什么都不懂,哪像娘娘……”

陈茜大囧,她本尊今年23了……不过这事却不能对别人说,说了会被当成妖精烧掉。

“好了!芸儿,现下还早,有什么吃的没有?”

“娘娘,您饿了?小厨房有蒸好的蟹黄包子,奴婢这就叫人送来?”

“那再好不过了,你叫人送上来吧!”

东西送上来,陈茜讶然失笑,十几个小蝶里浅浅地铺着雀舌、鸽蛋、芙蓉肉脊、金鳝银丝等各色小食,小碗里盛着各色汤粥,中间的甜白瓷天青色缠枝莲纹菱花碟里躺着孤零零的一只包子,真的好应景哦!

陈茜苦笑着,将那包子吞下肚,吃了几片雀舌,便叫人撤了下去。

陈茜呆坐榻上,看着满殿垂首服侍的宫人,思绪万千。

没有婚纱,没有教堂,没有承诺与钻戒,自己就算是“嫁”了,前世是剩女,今生却早婚,自个心无大志,只想赚点金子,找个小老百姓,以后柴米油盐一辈子平淡下去,嫁入皇家,注定了一辈子惊涛骇浪,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宫斗经验,真的能熬到寿终正寝那天吗?

想到这里,陈茜深毁当初的心软,如果没有救那个人,自己就不会进宫,如果不进宫,自己就不会整日担惊受怕……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古人诚不我欺!

“芸儿,你说,这进了宫的妃子还能出去么?”

“娘娘!”芸儿大惊失色:“您可别诅咒自个,这宫里的妃子啊,只有躺在棺材里才能出去呢!娘娘这话可别乱说了!”

陈茜叹了口气:“算了,在哪里不是生活啊,这宫里住着也不错,吃得好,穿得好,还有人服侍着!”陈茜拍着芸儿的小手,像活了好几十年的老太太碎碎念着,看着满室奢华,珠翠莹莹,郁气到底消散了些,眯着眼一脸的怀念:“芸儿,你说,慢慢长夜,何以遣怀啊?”

芸儿瞄着陈茜的语气,圆圆的脸上露出喜气来:“娘娘有什么主意呢?说出来,奴婢自当奉陪!”

陈茜附耳过去,嘀咕了好一会儿,芸儿瞪着那双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芸儿,怎样,本宫这主意可有趣?”

芸儿涨红着脸,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撑不住嘀咕了一句:“奴婢瞧着娘娘,真真还是个孩子!”

“芸儿,你家娘娘今年才十二,本来就是个孩子!”陈茜故意嘟起嘴巴,嗔怪地推着芸儿:“快,把她们都叫进来!”

“是!”芸儿无奈地应着,踱到内殿门口,扬声道:“各位都进来,娘娘有事吩咐!”

陈茜看着垂首侍立的宫人们,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你们都坐下!”

“谢娘娘!”

“把灯灭了!”

“是!”芸儿灭了内殿的所有灯盏,拉上重重帷幔,内殿顿时一片漆黑。

话说陈茜前世最喜欢扮鬼吓人,有一年的七月十五(鬼节),她把寝室的三个室友都吓哭了……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排通红的牙齿,耳边传来呜呜的声音……

“啊!”

“鬼啊!”

“茜妃娘娘!”

……

殿中一片混乱,但下一刻,帷幔拉开,外殿的灯火照亮了内殿,众人忙朝上首看去,只见茜妃娘娘端坐榻上,一脸“奸笑”地望着他们。

“各位幸苦了,恩,找个乐子让大伙轻松轻松,你们娘娘没什么本事,而且是新来的,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心中难免有些想头,这都不怪你们,只是有些想头是绝对不能有的!”陈茜的眼光如刀,一寸寸地凌迟着他们的勇气:“若是行止出差,娘娘我可不担保你们不会看到真正的——鬼!”

想起刚才的惊惧,众人只觉殿中一片阴寒——这话虽然说得无头无尾,但只要不是故意,都听得懂,当下跪下来咣咣地磕着头,表达着自己日月可鉴的忠心。

陈茜挥挥手,看着众人满脸思量地退了出去,满意地露出八颗小白牙。

芸儿将灯盏重新燃起,心里想着:娘娘的性情真真让人难以琢磨……

这注定是一个充满思量的不眠之夜,当陈茜数着绵羊,担心着明天的时候,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拜见见古代“婆婆”

早晨,建章宫。。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恭祝娘娘千秋万岁!”

“好了,都起来罢!”一个慵懒的声音自上首传来。

“谢娘娘!”陈茜等站起身来,福了一福,垂首退了下去,跪坐在两侧的软垫上。

陈茜微微抬眸往上首看去,正中坐着一中年妇女,这便是当今太后了!只见她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大红鸾纹缂丝袍子,云髻高耸,头上插着凤翔九天如意云纹金步摇,脸上看不出喜怒,陈茜心中腹诽——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怒不形于色?

按理说,太后就相当于陈茜的婆婆,她应该尊着敬着,可眼前这位,她是想尊敬也尊敬不起来啊,原因无他——这个婆婆不是正牌的,正牌婆婆早已牺牲在宫斗大战中了,留下了一对可怜的娃,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当时的贤妃娘娘正当宠,向先皇求得了两个娃的抚养权,大皇子登基为帝,贤妃娘娘升职,坐上了大晋后宫的第一把交椅,她本想提拔她的侄女坐上第二把交椅,但她“儿子”不同意,于是她就跑到太庙去哭先帝,这一哭可不得了了,前朝的奏折立刻堆满了御书房,都是暗责皇帝不孝的,皇帝无奈妥协,亲自到太庙把人接回来,且立刻下旨,说后宫但有所出,即封为后,太后虽对这结果不太满意,但也凑合了!

有件事非常奇怪,太后明明还很年轻,先皇偶瓦的时候才五十多岁,为何就是没有亲生子呢?陈茜表示对太后养子人品的深深怀疑。

陈茜兀自神游着,独个腹诽着,没有看到满殿嫔妃的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

她以为自己充其量就是个龙套,没想到导演让她当主角!

“茜妃是哪个?”太后娘娘的语气很平静。

“茜妃是哪一位?”太后娘娘的语气有些不愉。

“茜妃可在?”太后娘娘的语气杀气腾腾。

陈茜终于从神思间醒悟过来,抬起头来,茫然四顾,周围的美女们看她的目光或同情或怜悯更多的却是不屑和幸灾乐祸,上首坐着一个恼羞成怒的欧巴桑。

殿中大都是女人,能进宫的女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但见到陈茜容颜的瞬间,她们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不由自主地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来。太后到底见多识广,转瞬的惊艳过后是暴风雨来临的暴跳。

陈茜心中一凛,赶紧仆倒在地:“太后……太后娘娘,臣妾……臣妾在家里的时候,从……从没看……看到这么漂亮的房子,就像……就像天宫一样,娘娘……娘娘……您长得……长得就跟天上……天上的神仙一般,臣妾……臣妾以为自己做梦来着!所以……所以……”

看到陈茜这副呆样,殿中的嫔妃都掩着袖口低声笑了起来,心中鄙夷得厉害——只是个稻草芯的美人罢了!欧巴桑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抹笑容,点着陈茜,乐不可支道:“起来吧!呵呵!瞧这孩子,也是个可人疼的!”

“就是!就是!太后慈悲……“

……

众嫔妃看到太后乐了,赶紧凑过去巴结奉承着太后,陈茜看着眼前这副婆慈媳孝的场景,只觉一阵腻味,低着头继续神游。

过了半刻钟,众妃正要告辞,内侍的一声:“皇上驾到!”让她们缩回了脚步。

众妃心头大喜,赶紧跪下接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罢!”皇帝脚下生风,快步走到太后跟前,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身体可好?”

“好,好,哀家很好!”太后笑得一派慈和:“只有皇帝一个人么?允儿呢?”

“回母后,允弟一会就到!”

所谓说曹操曹操到,皇帝的话语刚落就听到内侍通报三王爷和王妃到了。

“儿臣”“臣媳”“参见母后,母后千秋!”

“好!好!”太后很高兴的样儿:“都起来罢,地上凉,皇帝啊,人都到齐了,趁着今儿大家伙们都高兴,就在母后这儿用早膳罢!”

“既是母后有此雅兴,儿臣等又怎好扫了母后的兴,允弟,缘儿,你们便留下一起用膳罢!”

“是,谢母后、皇兄!“

“好了,一家人这般客气做什么,倒显得生分了!”

“母后教诲的是,允弟,可记住了!”

“是!”

陈茜一直不敢抬头,天知道她有多想杀了那个叫允的家伙,他虽然没说几句话,但那冰冷的腔调,不是轩公子是谁?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提醒着她:这里是太后殿,绝不可莽撞行事!

所谓仇人相见

太后、皇上、皇贵妃、贤丽茜妃及允王夫妇一席,剩下的嫔妃一席,殿中一片寂静,偶尔听到轻微的陶瓷相碰的声音。。

由于陈茜身份特殊,进食的间隙,众宫妃都用好奇的目光瞄着她,却见陈茜动作优雅,一轮下来毫无瑕疵,心头微讶:不是说茜妃来自市井,不懂礼数吗?

陈茜忍着数十道探究的目光,心中大骂:这群女人,难不成姑奶奶我在饭局上出丑你们会得什么好处不成!

“皇帝啊!”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这大多是上对下的要求,对上是没有约束力的,所以太后出场了:“观茜妃举止从容,倒像经过数年闺阁调教的大家女子!市井中也有这般灵慧的女子,这是皇帝的福气,也是我大晋的福气!”笑得像一个“慈祥”的大妈!

彼时陈茜的筷子正与一只水晶虾饺打交道,听到这话,背后好似被几十根冰锥插入,眼前粉红的水晶虾饺像是染了血晕……

“母后,茜妃养父母皆出身市井,然其生父却是乡间大儒,茜妃深得乃父宠爱,言传身教之下必是比寻常民女多些见识!”皇帝大人似乎没有看到殿内的“血雨腥风”,神情就好像他母亲是真心夸赞他媳妇一般自然。

“茜妃,是这样吗?”关心儿子“幸福”生活的母亲亲自向儿媳求证。

皇帝陛下亲自递了一把梯子过来,陈茜哪能不识时务:“回太后,先父略略识得几个字,先母却只会针凿纺纱诸事,只是家父常常告诫小女:‘穷不可堕志,贫不可废礼’并说我大晋乃天朝上邦,当为万夷之表,纵匹夫亦不可损我国容,言行举止从容优雅,方显我上国怏怏大气。”陈茜当然是贤妻孝媳。

太后深深的望了皇帝和陈茜一眼,呵呵而笑:“皇帝,你这茜妃甚为有趣,又知礼数进退,无怪你这么宠她!”

皇帝打着哈哈,招呼太后吃菜。

陈茜低着头:箭靶子注定是箭靶子,你再怎么费心装饰它也是箭靶子,只得努力扒饭,忍受着周围几十道冰寒的目光凌迟。

太后见了,满意地笑了,温言道:“皇帝,允儿,缘儿,这道桔汁鱼丸不错,你们也尝尝!”

“是,母后!”

这个难熬的饭局持续了半个时辰,陈茜暗暗松了口气,与众人退出殿来,拉着芸儿就跑路,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茜妃!”

陈茜扭头一看,赶紧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狐狸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玉板脸,一个春海棠,陈茜狠狠地剜了玉板脸一眼,对他福了一福,皮笑肉不笑道:“轩公子好!”

话音刚落,旁边那株春海棠颜色大变,花枝剧颤,风雨欲来的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允王爷不安地瞄着她,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陈茜心头大乐,本来只打算捡粒芝麻,没想到却抱了个西瓜,看来这个”轩”字很有文章啊。

皇帝见气氛尴尬,赶紧打圆场:“呵呵,允弟,缘儿,御花园的菊花开了,今日朕难得空闲,你们陪朕到御花园走走罢!”

“是,皇兄请!”

陈茜被皇帝拖着进了御花园,虽说现在还不是菊花盛开的季节,但皇家御苑却是花团锦簇,这些菊花的品种,陈茜一个也叫不上来,有些菊花的颜色,陈茜甚至从没见过。一时间,她都看呆了。

菊花锦绣之中,小桥流水之上,有一处临水小榭,皇帝将宫人远远的遣了,四人随意地坐在紫檀小椅上。陈茜瞪着允王爷,缘儿瞪着她,皇帝摇着一把折扇看热闹。

“茜皇嫂,到底怎么回事,你得给我讲个明白!”允王妃长得极美,不似寻常女子的娇柔,浓眉大眼,鹅蛋脸面,头发很随便地挽起,斜斜地插了一支玉钗,看起来不像皇家的媳妇,倒是符合陈茜对江湖女侠的想象,此刻晕生双颊(气的),横眉瞪目,英气更添一分。

陈茜收回目光,随意地翻了翻衣袖,慢悠悠地说道:“允王妃,能有什么呢?还不是你皇嫂我救了你家王爷一命,你家王爷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所以……”陈茜干笑两声,不说了。

缘儿急道:“所以他就把他的身世告诉你了?”

陈茜愕然,原来这“轩”字事关允王爷的身世啊,那么就是允王爷的心事了,女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老公与另外的女人分享心事的,特别是善妒的女人,陈茜眼珠一转,选择了沉默,扭过头去看外面似锦繁花,耳朵却竖了起来——好值得期待哦!

允王妃没有让陈茜失望……

河东狮一吼,房子抖三抖。允王妃本是个火爆性子,她夫君竟然把隐藏心底的秘密告诉另一个女人,哪里还按捺得住,理智什么的早已飞到了十万八千里,暴吼一声,操起小几就上。

允王爷见她家王妃发威,怒瞪了陈茜一眼,很有经验地避过飞来横“几”,转身跳出小谢,允王妃又岂是吃素的?脚尖一点,穿花蝴蝶般飞了出去,转眼间,御花园花雨纷纷,狼哭鬼嚎。

陈茜捏着一只桂花糕,细细地品着,看戏一般地欣赏着外边的家庭暴力,时不时还在心中就二人的招数品评一二。

“爱妃,满意了?”

陈茜习惯性点头,下一刻差点被点心噎死——刚刚净琢磨着挑拨离间了,忘了这儿还有一个主角呢!

狗血,皇家的三角恋爱

“咳咳!陛下说什么呢?”陈茜装傻:“估摸着是臣妾说错了什么话,叫王妃误会了,陛下快叫皇弟弟妹两个停下来!”陈茜小兔子受惊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啧啧……这允王妃脾气也太大了点,哎,你这当哥哥的也好意思让弟弟被人欺负,快停下来罢!”

皇弟看着外面愈加白热化的战场,脸上的笑容比菊花还明艳,慢条斯理地品着一枚金丝蜜枣,嘴里含糊道:“爱妃喜欢看热闹,朕怎会扰了爱妃的兴致?只是朕对王妃的问题也很感兴趣,爱妃打算如何回朕啊?”

这人是故意的,陈茜暗恨,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轩公子即允王爷的事他早已摸得清清楚楚。。脸上却笑着:“允王爷是陛下的弟弟,难道陛下不知道他有爱说梦话的毛病?”

狐狸受不了刺激,险险被刚刚咽下的蜜枣呛了个肺出血,脸色涨红着:“咳咳……你听允弟说梦话?!难不成你们曾经……恩?”

陈茜心头暗笑,这人怎么这么敏感?脸上却带着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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