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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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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事也想瞒我?!”燕阳假意嗔怪,脸上眼里却满是笑意,“我早就听说了,你一个人号召起了汴梁全城的百姓一起冲上城墙呢,巾帼不让须眉,当真是女中豪杰!来来来,你们二人随我到温阳宫去,快些给我讲讲这次与巴特尔的战事!”

“这……?!”独孤月转脸看一眼燕惊云,“皇上要留我和白衣一起用午膳,不如六王爷也留下来一起,到时候我自然便可将事情详细讲与您听!”

“好啊!”燕阳当即欣喜答应。

独孤月与君白衣交换一个眼色,在对方眼中看到的是同样的颜色。

时候不大,便有太监进来通报,说是午膳已经备好,几人便起身行到旁边的餐厅,分宾主坐下。

燕惊云独坐上首,君白衣和燕阳分列左右,独孤月则坐在君白衣的下首。

桌上自是佳肴美味,独孤月每吃一道菜,都要先帮燕惊云和燕阳送上一箸,看燕阳吃下,她和君白衣才动筷子。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5)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5)

听君白衣说起那晚的紧张战事,燕阳只是听得一脸惊讶,

“月儿,你如何想到要号召汴梁城的百姓?!”

独孤月放下手中的筷子,捏起帕子沾了沾没有半点油渍的嘴角,

“月儿在皇宫的时候,常听父王说起为君之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今燕国太平盛世,皇上自是民之所向,白衣是皇上的干儿子,百姓们一心护君,自然是一呼百应!”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燕阳侧目看向燕惊云,“这是否就是父王您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不错!”

燕惊云温和点头,毫无一代帝王的霸气,此刻的他仿佛不过就是一位仁爱的父亲。

一顿饭,吃的十分融洽。

但是,桌上四人除燕阳之外,都明白,在这表面的平静和笑脸之后,却隐藏着四伏的杀机。

饭罢,燕惊云仰身靠到椅背上,轻轻地吁了口气。

“想起那刺客,朕现在仍在后怕,却不知道是谁想要朕这得力将军的命!

白衣、月儿,依朕看,你们二个不如就暂时留在皇宫中吧!”

“白衣和月儿何等身份,如何能留在皇宫之中?!”君白衣忙着起身推敌。

“你和阳儿一样都是朕的儿子,如何就不能留在皇宫之中?!”燕惊云长身而起,“若论戒备,没有任何一处比朕的皇宫更加森严,在陆子秋查明此事原因之前,你们就暂时留在皇宫吧!此事,朕已经决定了,你们两个也不必再多说!”

燕惊云竟然想到利用此事将他们二人留在皇宫,当真也是老辣。

听了这话,独孤月本能地便向君白衣看了过去,却让对方刚好也向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父王,您刚才说什么,有刺客要刺杀白衣和月儿?!”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6)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6)

“父王,您刚才说什么,有刺客要刺杀白衣和月儿?!”

燕阳并不知道君白衣和独孤月遇刺之事,顿时惊问出声。

燕惊云沉重点头,“父王就是担心再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才要将他们二人留在皇宫里仔细保护!待到查明刺客指使者,将真凶抓捕归案,再让他们离开!”

“恩!”

燕阳哪里识此中厉害,只是天真地信了燕惊云的话,他哪里肯让君白衣和独孤月有危险,只是自告奋勇道,

“父王,不如就让白衣和月儿住在我的温阳宫吧,我倒要看看,谁敢到皇宫里闹事!”

“如此,这一回又要叨扰六王爷了!”

不等燕惊云表态,独孤月已经先一步道了谢,她倒不信,这个时候,燕惊云还能想出什么别的理将他们留在别的宫里头。

燕惊云竟然想到利用此事将他二人暂时软禁在皇宫之中,又打着保护二人的旗号,君白衣和独孤月作为臣子,自然是没法拒绝。

没法拒绝,并不表示坐以待毙,至少,他们可以抓住燕阳。

眼下,燕阳的温阳宫绝对是这皇宫里对他们二人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正如独孤月的想象,虽然燕惊云并不想将自己的儿子扯进此事,

可是事到如此,如此他再多坚决,也怕露了马脚,当下只能笑着答应下来,又召了御林军统领周一,要他严加把守温阳宫。

当然,这明里是防得刺客,暗地里却是防止君白衣和独孤月逃出去。

“白衣,月儿,安全起见,你们二个这几日万不可离开皇宫,若有什么急事非出宫不可,就来向朕请示,到时候朕让御林军护送你们出去!”

燕惊云语气关切诚恳,眼睛里却是大有深意。

“皇上对我们夫妻二人如此关怀,真是白衣之幸!”

弯身行礼,君白衣也如同一位谦谦臣子一般,脸带感激,尽管他心知肚明,对方此举完全不怀好意。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7)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7)

温阳宫。

映月阁,不过十几日,那一片葱绿的竹子已经有了些秋的萧瑟。

原本清澈的池水上飘着斑斑落竹,显得浑浊不堪。

兜兜转转,独孤月再一次回到终点,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她一人,身边却多了一个君白衣。

随在独孤月身后走进映月阁,没有了燕阳,君白衣的脸色也便不再伪装。

左右环视一眼远处皇宫的高墙,他只是冷冷地哼一声。

“想要我做笼中鸟,怎么可能?!”

“你有什么打算?!”走过来,站在他身侧,独孤月和他一起眺望着远处高耸的宫墙问道。

“你以为这高墙拦得住我吗?!”微侧脸,君白衣语气琚傲。

独孤月从远处收回目光,一脸正色地看向君白衣的脸,“我相信你想要离开并不是难事,可是你想过没有,也许燕惊云等得便是你出逃的那一刻!”

竟然燕惊云可以放刺客下埋伏,在事情出了纰漏之后,能够迅速地亡羊补牢,用保护为名义将二人软禁于皇宫,那么之后他势必会立刻制造一系列地计划。

如果君白衣有任何轻举妄动,燕惊云都可以借题发挥。

此时与君定山和马元尚未联系好,如果出了什么差池,以他们二人之力,如何敌得过燕惊云的万数御林军?!

这些事,君白衣如何不懂。

甚至,他比独孤月看得还要通透明白,因为他远比她要了解燕惊云。

这位表面上温文尔雅的天子,其心思之缜密远胜常人。

“只怕,到时候我有任何动作,他都会借题发挥,置我于死地!”君白衣洒脱一笑,语气狂放不羁中透着豪情,“不过,月儿你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拥住她削瘦的肩膀,仰脸看向万里苍穹,虽然身处如此险境,君白衣却依旧自信满满。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8)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8)

他的掌心温热,透过薄衣将她的肩膀也焐得暖暖的。

那温度,一点点地透进独孤月的身体,她的心仿佛也暖了起来。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明日应该是菊儿三七,如果我去求求六王爷,或者他会答应带我出宫去,为菊儿祭奠!”

“菊儿?!”君白衣微微挑眉,旋即便想起来,上次在汴梁城时独孤月曾经提过这个名字,是她的一位侍女。

微垂脸,独孤月语气低沉,“菊儿活着时为我挡剑,死了也要成为我的挡箭牌,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祭奠她一番!”

当然,她指的是这个名字,这个从来不曾真正存在过的女孩,已经两次成为她的借口了。

君白衣哪里知道她不过是随口而语,却把她的话当了真,扳过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拥到怀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剿尽白草滩的土匪,待办完此事,我就去完成我的承诺!”

他的心跳,就在她的耳边。

自始至终,节奏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不是在撒谎,也不是随口说说。

他,是当真的。

哪怕是在那种时候对她的承诺,他竟然都记得。

独孤月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少年将军的了解其实还远远不够。

冷情、霸道、机智、琚傲……

这些都只是他某一方面的标签,他很复杂,就如同一本深奥地书,需要用心去解读。

她突然有些担心,担心当某一天,他知道她所说的一切不过只是一个谎,她所做的不过只是想要利用他,他会如何?!

痛心疾首,后悔莫及亦或者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只想得而诛之呢?!

独孤月想到各种可能,唯一没有想的就是他会依如以往地对她。

因为她知道,没有那种可能。

“一路奔波,先去休息一下,好好洗个澡吧!”

轻声劝他,独孤月迅速收住了自己的心绪。

以后的事情,就留给以后再去想吧。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9)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9)

秋日的早晨,寒意料峭。

一大早,温阳宫的花园里,却是并不宁静。

燕阳一身墨紫色劲装,正在一板一眼地练习着最基本的武功身法。

平日里总是温温和和的精致脸庞,此时却是一脸严肃,额上早已经溢了一层细汗。

自从独孤月离开之后,他就一改往日地懒散,每日天一亮便起床,上午和武师练武习身,下午便坐在书房里听老师讲书,无比勤奋。

一套身法练完,燕阳深吸了口气,这才缓缓地收住了身形。

站在一旁伺候的锦色忙着将干毛巾送过来与他擦脸,向他眨了眨眼,又向园门的方向努了努嘴。

燕阳看她挤眉弄眼,本能便转脸看去。

只见一道墨绿身影,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视线,迅速地藏到了墙后。

“是谁?!”将毛巾还到锦色手中,燕阳疑惑问道。

“王爷一看便知!”锦色无奈地叹了口气,“月儿公主早就在门外了,似乎是有事找您,我请她进来,她又说怕影响了您的练习,让我不要告诉您!”

听了这话,燕阳越发不解起来,转身大步走向了花园的园门。

冲到门外,左右四顾,却不见人影,听到不远处沙沙脚步声,他迅速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墨绿色的削瘦身影正迅速地走向远处。

放开脚步,燕阳只把刚刚学来的入门轻功放到极限,一个腾跃,便落在了对方面前,拦住了去路。

“月儿,干吗看到我就跑,难不成,本王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

故意板着脸看向独孤月的脸,燕阳语微带嗔。

独孤月仰脸一笑,“王爷说笑,月儿哪有看到您就跑,王爷更没有半点得罪月儿之处!”

燕阳表情一松,也随之笑起来,“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我……”独孤月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月儿没什么事,只是顺路而已!”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0)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0)

后花园在温阳宫西北角处,独孤月便是想到哪里去,也不会路过这里。

燕阳本也是聪明人,只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必是有事相求,又不好意思开口。

看着她垂着小脸,略有些阴郁的样子,他只是一阵心疼。

上前一步,弯身扶住她的双肩,燕阳一脸诚恳地关切。

“月儿,有什么话就直说,在我面前,你无需客气!”

“我……”独孤月心中暗暗得意一笑,脸上依旧故做犹豫。

“如果你再不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燕阳直起身子,故意板脸,做出要走的姿态。

“六王爷!”独孤月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您不要生气,我……我说还不行!”

“乖!”

转脸过来,在她的鼻尖轻刮一下,燕阳的语气如水温柔,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其实,月儿确实是有事想求王爷!不知道王爷可还记得菊儿?!”独孤月垂下小脸,故意深沉了语气,“今儿是她的三七,本来我和白衣约好了,要今天到城外去祭拜她,可是眼前皇上留我二人在宫中,这点小事,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我以为什么大事,你不急,我现在便去向父王奏明此事,父王一向为人宽厚,如果知道你是想去祭奠死去之人,肯定不会阻拦的!

抓住她的小手,燕阳便要拉着她离开。

如果不是怕燕惊云知道她出城的事情,独孤月早就自已去向他说了,何需又来这里,玩这欲擒故纵的把戏。

“王爷!”

急急拉住燕阳手掌,独孤月只是顿在原地,

“菊儿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皇上本已经为我和白衣遇刺的事情头疼,我为了此事小事去冒险,只怕皇上知道了要不高兴!”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燕阳听了也是面露为难之色。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1)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1)

垂脸捏着衣带,独孤月的两只小手绞在一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苍白。

终于,她再次抬起手掌。

“算了,月儿不想王爷为难,如果菊儿地下有知,知道月儿的情况想来也不会怪我的!”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便从燕阳身边急步走过,大步向前。

燕阳本是个善良单纯如水晶的人儿,哪里看出她此举不过是故意伪装,见她转身便走,只当她是伤心,心中只是心疼不已,急步上来抓了好胳膊便道。

“你别急,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宫去!”

上下打量着独孤月,急中生智,燕阳还真的就想出一个办法来。

拉住她小手,他大声唤来锦色,“去准备马车,本王要出城去玩耍!”

“玩耍?!”锦色急急从院内跑过来,听说燕阳要去玩耍,眼中便有了疑惑,“王爷不是说要洗心革面,努力向上的吗,怎么突然又要出城去玩耍?王爷难道忘了,‘事在人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可能的事’!”

突然从锦色嘴里听到她之前说过的话,独孤月心里一惊。

燕阳的脸上却是微微一红,他这番转变,正是因为独孤月的影响,为了防止自己松懈,他就将这句直动他心的话教与锦色与芙蓉,并且声明,一旦他想要贪玩或者偷懒,就用这话来提醒他。

锦色哪里知道,这话原本是出自独孤月之口,听说自家主子又要去玩,立刻便念出这句话来。

“咳!”燕阳干咳一声,只用发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本王的事,哪里容得你多嘴,让你备车你就备车去!”

锦色看他生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立刻便领命去了。

“月儿,你不要笑我,我只是想要用这句话来激励自己,不要再继续做个废物而已!”持她走远,燕阳低声解释道。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2)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2)

迎上他目光灼灼的眼睛,独孤月一直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纨绔王爷不再玩劣,这本是好事,可是现在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分站到不同的阵营,她又该如何面对他的转变呢?!

“走吧!你这样子,我可没办法带你出宫,想要不被御林军发现,你要好好地伪装一番才行!”

燕阳只当她是惊讶,也没有多想,拉了她的手腕大步走向前院。

远远地看到芙蓉,便招手唤了她来,命她去寻一套适合独孤月穿的太监服。

芙蓉心中惊讶,却也没有多问。

燕阳虽然温和,到底还是王爷身份,她也不敢太逾越了。

独孤月心思玲珑,瞬间已经明白过来燕阳是想让她假扮成太监混出宫去,却与她的设想不谋而合。

这皇宫里头,太监数量多的吓人,不要说是御林军。

就算是负责后宫的总管太监,也认不全所有的这些宫人,扮成小太监浑混出宫,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二人行至内室,芙蓉也取了一套太监服来,灰色的袍子,黑色的布帽,还有一双黑色的软底靴子。

燕阳退到外面,芙蓉仔细服侍独孤月换了衣服,又将她的长发束在脑后,戴上布帽。

独孤月对镜打量一番自己,总是不太满意,又差芙蓉取了粉盒胭脂头油等物来,向脸上涂抹一番,这才满意地离椅起身,信步来到厅外。

燕阳抬眼看去,只见原本粉雕玉砌的一个小人。

这会儿套了太监的袍子,反倒涂脂抹粉,打扮的不男不女。

初时觉得厌恶,片刻便感叹这小东西心思缜密,这份男不男女不女的气质却刚好合了这宫里头太监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打眼看去,只怕也难以认出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太监会是之前那个精灵的小公主。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3)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3)

燕阳这边准备着出门的事宜,独孤月便急急行到映月阁。

君白衣正在桥那头的草坪上练剑,白袍翻舞,剑气如虹。

听到声音,收势回首,只见一个小太监站在桥头上正向他得意地笑。

君白衣微愕,旋即才认出是她。

闪身掠过来,停在她的面前,他声音低沉。

“成了?!”

“君将军,王爷要出宫游玩,让我来支会您一声,想问问您,可有什么需要,可一并帮你和公主带回来!”

独孤月垂着脸,做出太监的低姿态,声音却故意放高。

君白衣何等玲珑的心思,知道她是提防有人偷听,便点头道,

“也好,你随我进室来,问问公主可有需要!”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君白衣便将写好的密信交给独孤月。

将那书信仔细收到怀里,独孤月安慰地笑,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倒是你要多加小心,若是燕惊云造访,你要想办法蒙混过去,万不可逞一时之勇,到时候,我便是有心帮你,也救人无门!”

只恐燕阳那边起了疑心,独孤月也不敢多留,深深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月儿!”

她左腿迈出门槛,身后却传来君白衣的急唤之声。

独孤月转过脸去,只见眼前白影一闪,旋即她的人便到了一处温暖怀抱之中。

没有多余的异香,那怀抱里,只有温暖如太阳的味道。

“万事小心,如有风吹草动,就想办法留在宫外,我自有办法脱身!”

他的声音,清朗地响在她的头顶,霸道中透着不舍,一语言罢,双臂犹豫一会儿,这才缓缓放开。

“我知道!”仰脸看他一眼,独孤月挺直身子,转身迈出门槛,终于还是转过脸来,“在这里,等我回来,所有事情,一起面对!”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4)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4)

深吸气,决然转身,独孤月急步奔出了映月阁的院门,再没有回头,不是不留恋,而是知道再见不远。

倾听着那小人渐逝的脚步声,君白衣缓步行出阳光下,在心中默念着那句“所有事情一起面对”,心中自溢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温暖情绪。

曾经,他疑她、忌她、甚至恨她,现在他却突然感激这老天的安排,让他身边有了一个她,于是他不再是孤单一人。

有她的时候,还可以放心一醉。

“等此事完结,我们一起回青城,立地为王,这天下纷争,再与你我无关!”

猛转腕将手中长剑刺入草地之中,君白衣语气凌厉,恍若誓言。

垂着看那湖面上的粼粼水光,他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温柔。

“青城一面临海,有山有水,晨看日出,暮赏渔归,你一定会喜欢的!”

————

一车当先,两侧四个亲随骑马随行,燕阳的这次出行和以往一样顺利。

御林军虽然受命守护这温阳宫,却只得到皇上不许君白衣和独孤月外出的命令,对于这位六王爷自然不会妄加阻挡。

谁不知道,这燕阳乃是燕惊云的心头肉、掌中宝,谁人敢惹他的不高兴,自然也没有敢提出搜查他车撵的命令。

再则,这些御林军也并不识得皇上命令的深意,甚至都有人想到会有人想要溜出温阳宫去。

藏在燕阳车上,假扮成随行小太监的独孤月,很顺利地便离开了这温阳宫。

映月阁内,君白衣收剑回鞘,返回内室。

不多时,房间内便传出了噼啪地落子声,隐约还有君白衣的声音。

“月儿,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将军了哟!”

映月阁后院,老槐树上一道人影闪过,惊起一只觅食回来的小雀。

室内,君白衣啪得落子,对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露出略显邪气的笑。

“将军!”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5)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5)

翱天宫。

刚下了早朝的燕惊云一身明黄龙袍,一向温润的脸上此刻却是严肃而冷冽。

派出去的人刚刚回来,竟然告诉他从昨天到现在,君白衣竟然没有半点动作,这着实让燕惊云有些不解。

以他的了解,君白衣不应该感觉到不什么,怎么会如此淡定呢?!

“主子!”站在书房一角的黑影小心地向前一步,“或者,这一次我亲自出手?!”

“堂堂燕国的大将军,竟然在燕国皇宫里被人刺杀而死,这话传出去,我大燕还如何在天下立足?!”燕惊云寒声反问。

黑影听到了燕惊云的努意,拒唇向后退回了原地。

没错,燕惊云很生气,确实很生气。

他是要君白衣死,但是,他希望所有的计划无比完美,没有半点瑕疵。

他本以为,君白衣会抗旨不来,可是他没有。

他又派刺客袭击,可是君白衣竟然又逃到此劫。

他推测,君白衣不会这样甘心被他软禁,偏偏他又错了。

现在,怎么办?!

难道要软禁他一辈子?!

这个少年,竟然比他的父亲还要难对付吗?!

“若不然,我们还会上次的办法?!”黑影再次建议道。

燕惊云知道他的意思,上一次,他就慢性毒药要了君天赐的命,让一代将军年纪轻轻便病逝西归。

“不行!”

燕惊云再次摇头,君白衣不是君天赐,从昨日入宫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君白衣甚至连他的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更何况,他现在身在燕阳的温阳宫。

如果擅自用毒,只怕反倒会牵连了他最爱的儿子燕阳,他要君白衣死,却不想让燕阳面临半点危机。

“那……”黑暗无奈地做出等待命令的样子。

燕惊云面色一寒,君白衣,你以为你如此滴水不漏我就不能动你了吗?!

“想办法证明他是天下会的人,到时候,我自可正大光明地要他的命!”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6)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6)

绕行了西京城的几座主街,无比挑剔的孤独月终于买到了她需要的祭品。

当然,她也顺路将君白衣的信,送到了假扮成小商贩兜售吃食的马元手下人的手里。

马元等人比君白衣他们提前一天来到西京,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走了不同的路。

听到将军遇刺,众人只是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本以为晚上可以一问分晓,哪想到后来打探来的却是君白衣和独孤月被扣在温阳宫的消息。

因为君白衣有言在先,众人虽然急切,却不敢轻举妄动。

马元这么多年随在君白衣身边,自然也不是普通角色,推测君白衣可能会派人出来联络他们。

于是,一方面派人打探着宫中消息,一方面便广发人手,在街上四处观察。

这假扮成小商贩的家伙,是马元手下的得力助手,独孤月之前也有两面之缘,以她记人的本事,自然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捧着从这手下人那里买来的香甜桂花米糕回到车上,独孤月的小脸上满是喜色。

“王爷,您要不要尝尝,虽然这外面的东西比不上宫里的精致,却也别有味道!”

燕阳起初见她一脸阴郁,还有些担心,终于见她脸上有了些喜色,哪肯拂了她的兴,探手过来接了手中,便送到唇边大大地咬了一口。

这桂花米糕原是糯米所制,外面凉了里面却是烫的,他这一咬之下,顿时被烫到,想要吐了,又怕独孤月误会,只是含在嘴里,急急地哈着气。

独孤月见了,忙着捧了帕子伸过手来,嘴里嗔怪道,“烫了就吐出来,小心把舌头烫坏了,我可赔不起!”

燕阳脸上一红,知道她是心疼他,心中到底是升起一股子暖意,硬是没有吐出那口糕点,就那样含糊地嚼了两口便咽了下去。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7)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7)

这一咽,又急了几分,一口粘糕竟然堵在喉间。

上不去,下不来,只把燕阳弊得双脸通红,眼睛都快要流出来。

独孤月心中哭笑不得,不敢怠慢,忙着移到他面前,拉他起来,跪到他身后,两只手臂环了他的腰,猛地向下用力按压他的腹部。

连继三次,燕阳终于喉咙一声,将噎住的米糕吐了出来。

“现在,如何?!”

一手扶住他的脸,另一只手便取了丝帕仔细帮他擦拭着眼角咳出来的泪水,独孤月急急追问。

“没事……咳……没事了……”

燕阳咳嗽着答应,侧目迎上她关切的目光,感觉着她指尖的温柔,他的心跳没来得乱了节奏。

“怎么了?!”

看他突然盯着她看,独孤月只觉全身一阵不自在。

“没……咳……没什么……”燕阳收回目光,语气中微有无奈,“你一定觉得很好笑,我这么大的人却被一口糕点噎到!”

独孤月淡笑摇头,“怎么会呢,六王爷这叫真性情,身居高位,却如此真诚,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这一句,却绝非奉承!

燕阳的真,孤独月阅人无数,也是初次见到,更何况,他还身为王爷。

一人之下,万人这上,这份真也就越发难能可贵。

回忆她这两世为人,为了生存,为了达到目的。

她撒过太多的谎,骗过太多的人,这份真是她两世都不曾拥有的。

没法拥有,也便越发珍视,她接近燕阳,一方面是为了利用他,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欣赏他的这份真!

“怎么会呢,在我看来,你也好,白衣也好,不都是和我一样真诚的人吗?!”燕阳笑着感叹道。

独孤月无言以对,只有垂下脸去,默默地擦拭着被他吐出的粘糕弄脏的车垫子。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8)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8)

车垫是紫色的锦布制成,那米糕实在是太粘了,无论她如何用力,仍是不可能完全去除那垫子上的污渍。

无奈地抬起手掌,看着那块黑色的污迹,独孤月突然心有凄凄。

燕阳哪里懂得她的心思,赶忙道,“不要管它了,回头让他们重新做一个便是!”

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垫子弄脏了,可以重新换一个。

那么,人呢!

说过的谎,做过的事,却像这垫子上的污渍一般,永远也没办法抹去了吧!

马车继续向前,独孤月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再开口。

“月儿?你怎么了!”

直到燕阳轻声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只是想到菊儿最爱吃这米糕,所以有些感怀!”

独孤月轻语一句,却又是谎言。

一句谎言出口,就只能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就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推倒一个,就无法控制地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我听老嬷嬷讲,人死了并不是结束,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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