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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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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卫们虽然疑惑,却不敢有半点质疑,只是恭敬地答应一声,拖走了地上的尸体。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4)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4)

鹰骑团五万人马,从西京到汴梁,一路急行军。

每日只是晚餐时分停下用些晚餐,早、中两饭俱是用干粮在马上解决。

粮草车换马不换车,一路行来并不走驿道,大多的时候都在走在一些并不宽敞的小道。

但是,这些小道没有一条会对粮车造成影响,速度比起驿道来丝毫也不会慢。

整个大军前进的速度,超过独孤月的想象。

上一次,他们足足走了十天的路程,竟然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

第三日黄昏的时候,大马竟然已经到了距离汴梁城不足百里的林家坞。

百里之遥,君白衣却没有下令一蹴而就。

对于此举,柳无痕微微有些不解。

这一路上,消息不断传来,汴梁城早已经是燃眉之势。

巴特尔攻下望关镇之后,并没有停下来享受胜利,而是继续一鼓作气,向着汴梁城进发。

早在消息传到西京城的时候,巴特尔的大军已经在汴梁城外安下营寨。

这几天,早已经一连发动了三次攻击。

汴梁城守兵拼死守城,死伤人数早已经迅速上升到五位数。

“如果是你,你难道会一鼓作气冲到汴梁城和敌人对敌吗?!”

独孤月走下马车,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精神却一点也没有颓废的样子。

虽然这几天舟车劳顿,但是比起那些一直骑在马上,连盔甲都没有卸过的骑兵来说,她和柳无痕可要轻松的多,至少他们二个还能在马车上眯一会儿眼睛,小睡一会儿。

最让她满意的是,现在这个小身体虽然之前若显孱弱,身体条件却非常好,骨骼修长,身体柔韧,是习武的好胚子。

从之前从楚央的大军死里逃生之后到现在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经过这一个月的魔鬼式训练,独孤月的这个小身体早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5)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5)

“汴梁已成燃眉之势,已经赶了三天的路,此时不过是一步之遥,为什么要停下休息呢?!”

看出独孤月话里有话,柳无痕立刻便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也说了,已经赶了三天的路,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已经疲乏到了极点,就算是凭着一腔热血冲到汴梁城,也不可能有最佳的战斗力。”

独孤月的目光掠过带着几个副将走在前面的君白衣,

“如果我是巴特尔,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发起攻击,就算不能一举夺城,至少也要灭掉楚军的锐气!”

“可是,如果巴特尔在今天晚上发起进攻的话,汴梁城不是很危险?!”

柳无痕皱眉问道。

“如果巴特尔真有攻下汴梁城的能力,我们早去一晚,晚去一晚,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独孤月大步走向前面的君白衣,“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听听,汴梁城的消息!”

很快,中军大帐便搭配整理。

君白衣带头,独孤月紧随其后,身后柳无痕和几个副将恭敬相随。

坐到正中的主位,看一眼坐到一旁的独孤月,君白衣并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

“传令三军,吃罢晚饭之后立刻休息,但是,兵不可卸甲,马不可卸鞍!”

沉声下令,君白衣脸色深沉,完全是一幅大将的作派。

“是!”

几个副将齐声答应一声,便迅速退出营帐传令去了。

君定山便从亲兵身上取了汴梁的地图来,铺到了君白衣面前的椅子上,又取了朱砂笔来,在上面描画出巴特尔的布营地点。

“这里,就是巴特尔的大营驻地!”

“恩!”

轻轻点头,君白衣注视着那一片红笔勾勒出的巴特尔营图,陷入了沉思。

帐外,蹄声急响。

一个喘着粗气的士兵急步冲进帐门,恭敬跪地。

“报!”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

“讲!”

君白衣抬起脸来,语气并没有半点多余的波动。

“回将军,黄昏时,巴特尔集结大军八万,在汴梁北城门外一箭之地外,意图攻城!”探子兵恭敬答道。

君定山和柳无痕听了,顿时眉头大皱。

“再探!”君白衣却只是语气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探子兵答应着去了,外面蹄声渐远。

“将军?!”

君定山注视着君白衣的侧脸,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巴特尔已经集结了军力,他们真的还要在这里扎营休息吗?!

“定山,你去催促火头军加速速度,一刻之内,我要所有的士兵都吃完饭,躺到床上!”

端起亲兵送上来的热茶,君白衣的语气沉静如水,俊逸的脸上没有并点担心之色。

“是!”抿了抿唇,君定山终于还是答应一声,退出了大帐。

独孤月向身后的柳无痕轻轻挥手,“小柳子,去看看帐篷搭好了没有,若是搭好了,就来通知我!”

柳无痕与她交换一个眼色,弯着腰也退出了大帐。

议事帐内,只剩下君白衣和独孤月二人。

帐篷四角,烛台上烛光摇曳。

两个人,一个垂脸看图,一个侧脸看人。

三天没有休息,君白衣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倦态,他一向是爱干净的,甚至有那么一点洁癖。

虽然三日不曾合眼,他的脸上却并没有风尘,颌下也依旧光滑如初,见不到半点胡茬。

战甲和身上的白色战袍,也依旧如刚穿上那日一般,光亮整洁。

独孤月突然升起一分好奇,这样的一个男人,不知道上了战场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一直埋头研究着地图的君白衣,突然向她转过脸来。

“在看什么?!”

他的眸子依旧是那样黑沉沉的,目光凌厉地仿佛要看到人的心里去。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2)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2)

“当然是,看你!”独孤月耸耸肩膀,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君白衣并没有因此而罢休,“看我,看我什么?!”

向上勾起唇角,独孤月的脸上现出略带孩子气地笑脸,“将军长得很好看,月儿怎么也看不厌!”

君白衣目光一僵,两颊便涂上了两抹不易察觉,但仍是被独孤月捕捉到的潮红。

从小到大,对他表示对爱意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这其中,甚至包括不少大臣之女和几位公主,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曾经这样直接地说过他好看地看不厌。

独孤月突然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情形下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出乎君白衣的意料之外。

当然,他这小小的窘迫只在一瞬间。

很快,这位少年将军便重新恢复了自己的沉静和冷情,“那公主就好好看吧,最好待白衣上战场的时候,你也好好看看!”

“月儿真的很期待将军在战场上的样子呢!”独孤月脸上笑意越盛,心中知道,这一回是她占了上风。

“我有些担心,你看到我杀人的样子,大概会再也不想见到我!”君白衣起身离开椅子,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想象一下,锋利地刀刃刺破肌肤,削断骨骼,血喷出来,空气中有令人作呕的腥臭……那样的情景,你一定会后悔看到的!”

停在她的椅子上,他居高临地看着她的小脸。

三天不曾休息,这个小东西却不曾叫过半声苦,喊过一次累。

每一次,都像是训练有训的军士一样,迅速下车,吃饭,爬上车继续赶路。

这样一个小东西怎么可能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公主?!

她是谁,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对于独孤月,君白衣也同样充满了好奇。

现在,他是真的有些想看看,这样一个小东西,在看到他仿佛死神一样收割敌人生命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3)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3)

北疆的风,冷冽如刀。

汴梁城外。

八万大月精兵,静静地伫立在夜风中。

“三王子?!”副将图敏询问地看向了身侧的巴特尔,“可以攻城了吗?!”

大军已经在夜风中站了一个时辰了,王子却依旧没有下达攻城的命令,就连图敏都也有些焦急了。

大月国三王子巴特尔年龄原本与君白衣相仿,塞外的风和烈阳,将他的皮肤染成了古铜色,让这位还是少年的王子稍显老成。

夜风掠起他随意披散在肩上的长发,露出深邃中透着狂野的五官。

样式粗旷的黑色皮甲,服帖地套在他的身上,身后大氅烈烈舞动,仿佛草原上展翅的苍鹰。

此刻,这位少年王子正端坐在汗血马上,一对狭长眼睛注视着远处的汴梁城,就如同一只豹子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阴戾、贪婪。

听到副将的询问,巴特尔只是淡淡地答了五个字。

“不急,再等等!”

“三王子?!”图敏的语气有些急切。

再等等,刚才探子回报君白衣的五万精骑已经到了林家坞,距离汴梁不过百里,再等等那援兵可就到了汴梁城了。

“我说,再等等!”巴特尔侧脸,目光如鹰一般地盯上了图敏的脸,语气较刚才多了一分寒意。

“是!”图敏不敢与他对视,忙着垂脸向后带了带马。

这位小王子和燕国那位少年将军一样,有着嗜杀之名,图敏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了自家的王子。

夜风呼啸而过,远处汴梁城上的火把被风拂动得忽明忽暗。

时间,如水流淌。

终于,探子再一次回来了,这一回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图敏有些想不通。

“你说他们在林家坞停营休息,消息好靠?!”

“回将军,消息绝对可靠,属下甚至闻到了饭香!”那探子一脸肯定地答道。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4)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4)

敌人的大兵已经兵临城下,他却在距离汴梁城不足百里的林家坞安营不前,这位传说中骄战骄勇的少年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图敏怎么也想不通,只好将目光投向自家三王子巴特尔,“您看……”

巴特尔淡淡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再探!”

探子转身上马去了,巴特尔的目光便重新转回了汴梁城。

“三王子,这君白衣不来增援,留在林家坞做什么?!”图敏终于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

“很简单,他们必是连夜赶路,车马劳顿,所以在林家坞养精蓄锐,想要到汴梁之时,如虎反扑!”巴特尔侧脸环视身后八万精兵,眼中满是自信,“现在,汴梁城内所余兵力不过万五有余,再除去老弱伤残,不过也就是一万人罢了,他以为他们真的可以守住这汴梁城一晚上吗?!”

图敏眼冒精光,“那我们还等什么,就赶在君白衣到来之前,拿下汴梁城,让他到时候看着城墙上的大月旗吐血去!”

“说的好!”巴特尔扬唇一笑,眸子里却是杀气大盛,“传我命令,马上攻城!”

呜!

一声令下,长号呜鸣,早已经等得手痒的大月国精兵立刻便喊一声杀,如狼似虎般扑向了一箭之外的汴梁城。

五万步兵冲锋,一万箭兵布箭。

伴着杀声,飞箭如蝗,齐齐向着汴梁城墙上飞去。

城墙上,守将张彪不曾有半刻懈怠,眼看着对方突然吹响攻城的号角,立刻便挥手下令护城。

“举盾,弓箭手,射击步兵,其他人准备火油、擂石!”

士兵们哪怪怠慢,忙着举起盾版,遮挡那飞来的暗箭,同时箭兵便人箭垛口内向外射箭,袭击那些冲过来的步兵。

三次轮战,这仅余的一万多士兵早已经是疲备得不行,现在靠着的,不过就是一个守住家园的意志来坚持。

哪里比得上大月国那样白天睡大觉,晚上才来攻城的虎狼之师。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5)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5)

几千箭兵跟本就无法阻止对方五万步兵的脚步,很快,大月国的步兵便在很小的牺牲之后,冲到了汴梁城的城墙下。

城墙的燕国守兵,却已经在对方的箭雨之下,又损失了千余人,不过万余的兵力又折损了十分之一。

而此时,大月国步兵的云梯却已经一个接一个地架上了汴梁城的城墙。

护城河内牛油早已经在之前的城战中燃尽,搭墙上山,大月国的士兵毫不顾忌。

“烧油,投石!”

张彪哑着嗓子,直到对方的云梯上的士兵已经爬到中段,这才下令。

牛油泼下去,被丢出去的火把引燃,瞬间燃成一片火海。

巨石投下去,将搭在墙上的木梯都砸成几段。

巨石的落地声,火燃起来的噼啪声,士兵的哀嚎声……

组成了只有战场上才会有的让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寒的嘈杂声响。

第一拔攻城的大月国士兵就这样被退了下去,可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那些在火海中挣扎的身影,并没有让后面士兵的脚步有半点停顿。

很快,第二拔攻城的步兵便冲了上来,相对于五万的总数,刚才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

云梯再一次搭上来的时候,燕国守兵却已经没有再次使用的牛油和擂石。

他们只能靠射箭、挥刀击砍对方的云梯,阻止那些入侵者攻城的脚步。

撞城器,早已经被运到了城下,在几百人的推动中,撞击着汴梁城的北城门。

轰!

轰!

……

一声又一声,仿佛是撞在每一个守兵的心上,仿佛整个汴梁城都在那撞击中颤抖了。

挥手砍掉面前那爬上来的大月国士兵的脑袋,张彪红着眼睛挥舞着沾着血的长剑。

“君将军马上就要到了,在援兵到来之前,大家誓死守住北城门!

给我杀,杀,杀!”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6)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6)

林家坞,鹰骑军大营。

君白衣手中朱砂笔,缓缓地从林家坞画出了一道直线。

粗重的砂石笔触,赤红如血,穿过梁河最浅滩,直抵汴梁城城北。

“君定山!”

“在!”

将手中地图送到他手上,君白衣沉声下令。

“传我命令,除运草兵和火头兵之外,所有人立刻起身,用破布裹住马蹄,随我按地图所绘横渡梁河,一柱香之内,我要带着这五万人马全部抵达汴梁北城门外!如有延误军机者,立斩!”

“是!”君定山接图在手,转手奔出议事大营。

“马元!”君白衣再点第二将。

“在!”小将马元恭敬地行到大帐正中。

“你带一小队人马,连夜将夫人护送到汴梁城,我要她亲眼看着在城墙上看着我,破兵而归!”

君白衣微眯起眸子,眼前迅速闪过独孤月的精致小脸。

臭丫头,你不是喜欢看着我吗,我就让你看个够!

“剩下二人,带上自己的亲兵护卫,仔细安护在大营方圆十里之内,不要让任何一个大月探子查到我们已经离营,如有走漏风声,延误战机,所有人提人头见我!”

抓起案上头盔,君白衣大步走出中军大帐,飞身落到亲兵准备好的他的白马上,奔出营门。

身后,君定山带着着甲而睡的五万骑兵紧步而随,没有一人延误军机。

听到声音,独孤月和柳无痕急步行出帐篷。

只见黑压压一片队伍正冲向营外,小将军马元却恭敬地站在帐篷外,先向她行了一礼,这才说道。

“将夫人收拾一下,随我快马急车,赶往汴梁,将军有令,要您在城墙上看着他破兵而归!”

“小柳子,收拾行李!”独孤月轻轻点头,目光抬起来,看向北方无尽的黑夜,“我们一起去看将军如何杀敌!”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7)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7)

因为独孤月吩咐,二个人的行李跟本就没有打开,因此这所谓的收拾不过就是把行李取过来而已。

从之前君白衣下令兵不离甲,马不离鞍,她就已经猜出,他已经做好了半夜出兵的准备。

至于不开行李,不过就是她的直觉,觉得君白衣如果真的要走,肯定不会将她留在这大营里。

果然,结果和她预料的一样!

二个人重新坐上马车,小将马元本以为这位小夫人会抱怨几句,处处陪着小心。

哪想,对方却是如此淡然,到最后,只让马元越发对自家将军越发多了几分误会。

这二位果然是离都离不开谁,就是这般半夜杀敌,也要小夫人在城墙上看着,足可以将军对小夫人如何在乎。

他们哪里知道,君白衣要独孤月如此随行,却并不是舍不得她,而是担心她有什么小动作呢?!

一队大军悄行向梁行,一支马车急行向汴梁。

————

汴梁城北城门。

大月精兵早已经冲上了城墙,原本紧闭的城门亦已经在重型冲城器的一次次冲撞中,严重变形,破损在即。

“将军,咱们的援兵还会来吗?!”

挥手将张彪将面前的一个敌兵砍翻在地,那士兵满身是血地向张彪看过来。

张彪的目光扫过城墙上混乱与一团的敌我两方士兵,呀得长啸一声。

“大家放心,君将军一定会来,一定会来的,君将军绝对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声音,张彪话音刚落,大月国精兵斜后方突然便传出一阵急促地号角声。

那号角声一来便是高亢,节奏急促。

仿佛一阵急雷,震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张彪本能地侧脸看去,只见原本黑沉沉的东北方,突然亮起一片火光,蒸腾地火焰映出一片大旗。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8)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8)

几乎与黑夜融为一处的黑色旗面上,一只金色巨鹰展翅欲起。

“金鹰骑!”张彪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兄弟们,君将军来了,君将军来了……”

金鹰骑?!

君白衣君将军来了……

短短一句话,却让所有城墙上还在继续战斗的燕国守兵群情激昂。

他们的君将军来了,他们有救了,汴梁城有救了。

没有人怀疑,这一点,面对大月国,他们的君将军从来没输过,当然这一次也不会。

他们的君将军从来不会丢下自己的士兵不管,从来不会!

“兄弟们,杀!”

“杀!”

“杀!”

……

每一个守兵都高喝出声,仿佛身上的伤口瞬间消失,仿佛原本已经沉重的双臂和双腿又有了力量。

原本已经成强弩之末的几千守兵,瞬间由落魄的猪狗变成了下山的虎狼,疯子一样向着敌人反扑过去。

城墙下。

黑甲骑兵仿佛一只黑色的利箭,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大月国的兵马之中,瞬间便将那只队伍冲出一个巨大的裂口。

正准备下令让骑兵进城的巴特尔,猛地收住了抬起的右手,向着鹰骑军的方向转过了目光。

看着那黑夜中突然冲过来的金鹰,巴特尔扯着马缰的手,猛地收紧。

“将军,君白衣来了!”图敏的声音也和张彪一样颤抖着,但是与张彪的兴奋不同,他却是因为胆怯。

与巴特尔不同,图敏可是与君白衣有过几次接触。

从君白衣还是少年时,便一直吃他的败仗,心中早已经有了阴影,当年他曾经差一点死在君白衣的剑下,现在胸口处还留着一道明显地疤痕,不说闻名丧胆也差不了多少。

“君白衣来了又如何,五万疲兵,难道比不得上咱们的八万人马吗?!”巴特尔猛地拔出腰上的长刀,“五年前,我没有机会和他一决死战,今日就圆了这个夙愿!”

PS:今天就更到这里吧,大家晚安。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9)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9)

“传我命令,所有攻城者折身回来,围剿君白衣!”

高举起手中战马,巴特尔的脸孔因为嘶吼而变得狰狞,狭长眸子内杀气暴戾,

“斩君白衣一刀,赏美女一个,黄金百两。斩他一手或一足,掌美女三个,黄金五百两。夺命者,赏楚女五个,黄金千两。活捉者,升副将,赏楚女十个,黄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巴特如此丰厚的赏赐,只把这一众骑兵勾引得热血沸腾。

“杀啊!”

原本还在他身后候后的三万骑兵立刻便高呼而起,随在巴特尔身后冲向了杀成一片的两国大军。

这些骑兵都是他这些人训练起来的年轻人,对于君白衣的厉害,不过就是道听途说,并不相信那个少年将军生着三头六臂,所以也并没有像图敏这样的惧意。

谁不想得到重赏,谁不想得到自家王子殿下的赏识,谁不想斩杀君白衣一夜成名?!

巴特尔最了解自己的士兵,所以他也最清楚如何能让他的士兵成为他的最好战争工具。

随着他一声令下,沸腾的热血便迅速烧尽了那些大月国士兵们的理智,现在这些家伙的脑子里剩下的只有杀戮二字。

冲过去,向着那一身白衣的男人冲过去。

杀人他,只要杀了他,便可一夜之间,功成名就。

每一双眼睛都被杀气染红,每一把挥舞的刀都呼啸着染血的欲望。

三万大月铁骑,以及被号角声召唤回来的步兵,所有人一窝蜂的冲向了君白衣和他的鹰骑团。

“三角阵形前冲,杀进城门去!”

君白衣长剑挥舞,脸上隐约保持着沉静。

一马当先冲在前头,他就如同一只宝剑的剑锋,前进一势,锐不可挡。

每一次的剑起剑落,都要带起一片滚热的鲜血,还有某人的胳膊、半截的身体或者飞起的头。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0)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0)

身后,五万鹰骑兵紧步相随,仿佛一只坚固的铁三角。

无论大月国的士兵如何冲杀,整体队形却没有任何变化。

一个倒下去,立刻便有另一个补上来。

杀向汴梁城北城门,势如破竹。

鹰骑兵,不愧是鹰骑军!

吃饱了面,又睡了一小觉的他们,此刻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疲倦之态,与巴特尔想象的疲兵完全不同。

君白衣的突然杀入,给城墙上燕国守兵带来的鼓舞是无法言喻的。

巴特尔发令所有兵马退回来,对抗君白衣,原本被强攻压得抬不起头的燕国守兵立刻君起反抗。

相较于他们的兴奋,大月国的士兵却有些混沌的狼狈。

原本正杀的兴起,突然对方来了强大的援兵,极大的影响了这些步兵的士气。

一方是混乱狼狈,一方是群情激昂。

整个战局便在不经意间,扭转了胜利天平倾斜的方向。

眼看着那只黑色骑兵如剑一般向着城门的方向刺入,巴特尔的双眸只是急得通红。

“拦住他,给我拦住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君白衣接受城墙!”

高声怒吼着,他奋力摧马向着君白衣的方向急奔过去。

无奈君白衣和他的鹰骑团始终保持着三角军阵,他的骑兵和步兵跟本就没有办法形成有效的攻击,更不要说是想要冲破对方的军阵。

就连巴特尔,也被那些因为他的重赏刺激得疯狂的军队阻碍住,跟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君白衣本人。

“放开,混蛋,全给我让开!”

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毫不客气地将挡步的手下砍翻在地,巴特尔每前行一步,都踩着自家士兵的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飞起来的断刀断脚断肢、呻吟声、武器砍断骨头的声音……

此起彼伏。

黑暗中的汴梁城外,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1)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1)

汴梁城北门外,两国士兵激烈厮杀的时候,汴梁城的南城门,却停下了一队规模不大的车队。

守城的士兵们看到小将军马元,又听说这车上载的乃是君将军的新夫人,不敢怠慢,忙着便开了城门,放这一行人进了城。

“北城门战事如何?!”

挑起车帘,独孤月声音冷冽地向那名南城门守将询问。

“回夫人的话!”

南城门守将李广虽然有些惊讶于独孤月竟然年纪的身份,却是不敢怠慢,

“刚刚才有消息过来,君将军已经到了城门外,现在正与巴特尔大军殊死而征!”

独孤月轻轻点头,目光便迅速划过了南城门下一众向着北方急切眺望的守兵。

“这里有多少人看守?!”

“一千五百人!”李广恭敬答道。

“留下五百守护,其他人随我一同去北城门,帮忙杀敌!”

独孤月想都未想便下达了命令,北城门笈笈可危,这些人还留在这里浪费,真不知道这汴梁城的守将是怎么想的。

“夫人?!”李广抿了抿唇,脸上微有犹豫之色,“我们守在这里,是张彪将军的命令!”

独孤月眉尖一挑,声色俱厉。

“我来这里,是君将军的安排,我的命令,就是君将军的命令,我想请位将军,您是听从张彪将军还是听君将军的?!”

“这……”

李广只是将目光求助似地看向了马元。

马元哪知道这其中底细,想着这君将军特意要小夫人来这里,想来是别有安排,当下便向李广点了点头。

其实,李广守在这南城门早已经是急切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那边打得那么激烈,让他守在这里他哪里守得下去,他巴不得立刻就过去和那些大月国的达子们干上一场,只得军令如山,他不敢违抗。

现在听独孤月如何一说,又见马元点头表示,当下便扬起右手。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2)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2)

现在听独孤月如何一说,又见马元点头表示,当下便扬起右手,“第一小队留下来护住南城门,其他人立刻随我到北边增援,如有任何消息,马上派人通知的!”

李广是这个心思,手底下的士兵自然也是相同的心思,这些士兵都是这些年从附近的城镇里召收而来,这汴梁城附近就是他们的家园,家园危急,谁人不敢出一把力。

现在听说可以上北城门抗敌,个个兴奋得磨拳擦掌,迅速便列好了队伍。

“走!”

独孤月满意点头,沉声下令,车夫便催动马车向着北城门急奔过去。

马车两侧,马元和李广左右相护。

马车后,是马元的亲兵队和那一千守城兵。

车队,迅速驶上汴梁城主街。

此时,主街两侧,早已经站满了汴梁城的居民。

那些有钱有势的主儿们,早已经在战事初起的时候,便裹金卷银地逃到燕国南部去了。

这些平民,没钱没势,没有人可以投靠,又舍不得汴梁城中那些微薄的房产和家园,只能无奈地留守城门。

今晚上,大家都知道大月国又来攻城,一个个哪里睡得着,只是提着心吊着胆站在大街两侧,等候着消息。

目光注意到这些守护的城民,独孤月心中微动。

“停车!”

低喝一声,她身子一起,直接挑开车帘钻了出去。

车夫急急勒马,独孤月身子微微晃了晃,便稳稳地站在了马辕上。

城民们突然看到有马队冲过来,又在大街中心停下,一个个只是疑惑地向着这里看了过来。

站在马辕上,独孤月的目光缓缓掠过在场众人,脸色深静而清冷。

“你们还要在这里等上多久,难道真的要眼看着自己的家园被那些达子铁蹄践踏吗?!”

长夜清冷,她的声音略带着几分稚气回响在夜色中,清楚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一个公主VS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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