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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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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积极交好的对象。
陆琅生性豪放爽直,从不以军功自傲,人是刚直了些,但并不刻板生硬,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皇上更是将他拿子侄一样相待。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陆琅自小便与李晟相交,二人的情份甚至比嫡亲的兄弟还要亲近些。
眼中似有灼灼光采,唇角含着未尽笑意的李晟,便是与他亲近的陆琅,也极少能见到这样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吾名李晟,字成器!
看,出来了吧,出来了吧!终于出来了!!!!
艾玛我等他正式出场等得花都谢了_(:з」∠)_
第33章 遮掩
“走吧。”杜琅拉拉襟口;好奇地向李晟身后看,“你还在看什么?”
“没什么。”李晟向前走了两步;回头对他说;“不若你先出去吧,咱们别走在一处。”
杜琅点了点头;见他脸上笑意宛然;禁不住又问:“我说你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不成?从不见你如此开怀过。”
“有吗?”李晟摸了摸自己的脸;哑然失笑;“不过刚刚看了出好戏;觉得有趣罢了。”
“什么好戏?说来与我听听。”杜琅凑了上来。
“两只鸟儿打架;没什么的;你快去吧。”李晟推了推他。
“哪里有鸟儿了;鸟毛也没见着一根。”杜琅探头看了又看;嘴里嘟囔着跑开了。
走出竹林的时候,李晟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姑娘的眼睛,真是漂亮。
蕙如一直跑进了月门,这怦怦乱跳的心才算定了一些。她抚着胸口深深吸了两口气,将胭脂盒子小心放入怀里收好,这才慢慢走了回去。
菀如灰头土脸地回去,守在门口的竹香吓了一跳,好在跟着蕙如久了,也知道此时不可高声叫嚷开,连忙将人带到一侧的耳房里,打了一盆水来帮她净面。蕙如进来的时候,竹香刚将菀如的发髻解散,拿了梳子要帮她挽髻。见她进来赶紧施礼道:“姑娘,五小姐的裙子破了,奴婢这儿没带针线,一时没法子补可怎么办?”
蕙如见了菀如散了头发对自己横眉怒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从竹香手里接过梳子说:“你会梳什么?你那手劲忒大,保不准一会将五姐姐的头发也拔下来了。快些去五姐房里将翠鸳叫来,她那儿应该有现成的针线,一并悄悄儿过来莫惊动了旁人。”
竹香脆生生应了,转身便跑出房去。
蕙如拿梳子在菀如头顶梳了几下,又拿梳子角在她头顶几处穴位上按了按。菀如浑身一麻,过后又酸又软却又畅快,那温暖的小手在她发心按着,温柔又舒服,半点也没觉着痛。菀如不觉好奇起来:“你会梳头发?”
“是啊。”蕙如熟练地将菀如的发挽起,拿了发针牢牢别住,“小时候我住乡下,兰溪和竹香也都是小孩子,竹香手重,谁也不敢让她梳头,所以这两个丫头的发都是我梳的。不过只会些简单的,五姐姐你看这样可好?”
蕙如拿起菀如的手,引着她摸上自己的发鬓。
她梳的是弯月髻,菀如的头发乌黑浓密,弯弯的发髻正好将她的额头全露出来,衬得下颌尖尖,添了几分柔美。蕙如帮她将钗环都戴上,又脱了她的外裙拿到外头将上面的尘土抖尽,翠鸳捧着针线匣子忐忑不安地跟着竹香走了进来。
“姑娘,您没事吧。”翠鸳拍着胸口上下看了又看,“可吓死奴婢了,下回说什么也要将奴婢带上。竹香说您在外头跌了一跤,幸好没伤到哪儿,不然回去奴婢如何向夫人、姨娘交待。”
菀如看了她一眼,垂了眼没说话。
“翠鸳你来看看这条裙子可好补?”蕙如将抖干净的裙子交给翠鸳,然后拉了竹香在一旁坐着。翠鸳的针线在沈府是出了名的好,她坐在阳光地里,手脚麻利地寻了颜色相似的丝线,引线飞针快速地缝补起来。
“湘云纱是没办法补了,只能先用线缀上,粗粗看不出来也就是了。可惜了这好料子,咱们院子里头也没有这样的……”翠鸳叹息着。
“我那儿也没有湘云纱,不过碧纱罗好像还有一些,那料子轻软薄透,衬上杏黄色的裙子刚上。等回去了我就让人给你们送去。”蕙如笑着说。
“哪敢要妹妹的东西。”菀如冷笑一声,将下巴扬了起来,“知道祖母疼你,把好东西都留给你了,但我那儿也不是外头叫花子,随便什么人给东西都会要的。没湘云纱大不了以后就不穿这裙子了,我那儿裙子还能少了不成?”
竹香鼓着嘴儿愤愤地瞪着,蕙如却只是浅浅一笑,支着下巴专心看翠鸳补裙子。
阳光静静洒在她的侧脸上,微垂的长睫毛如鸦羽一般乌黑密长,忽闪忽闪的让人心也随着动起来。菀如看着她如此安静的模样,不知怎的,心里憋着的那股气渐渐地渐渐地消散开,坐在榻上,蕙如看着翠鸳的手,菀如看着蕙如的脸,都安静了下来。
裙子补好了,翠鸳手巧,不过再巧的手也不能将扯了那么大条口子的裙子补得天衣无缝。远远儿看着还行,但近一些,便能看出缝补的痕迹。待蕙如领着菀如回到二房姐妹俩的厢房里时,菡如看着菀如惊叫了一声。
“五姐姐你怎么了?”
菀如下意识地去看裙子,却见莲如笑着指着她的头发:“你怎么睡了一觉头发越变样了?”
菀如这才省过神,人家这是看见了蕙如帮她重新梳的发髻:“头发乱了,索性重梳了梳。”
“真好看!”菡如对莲如说,“四姐姐,赶明儿咱们也梳这样的。”
菀如脸上微僵,看了看蕙如。
“刚是我不好,五姐姐是被我闹腾醒的,结果迷迷糊糊的出门被门槛绊着,这不,头发散了,连裙子也划破了,回去我肯定要被母亲骂。”蕙如掩着口,笑着对姐妹俩说。
“呀,五姐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被门槛绊摔了啊。”菡如年纪小,也不顾忌着,就指着菀如哈哈大笑起来。
菀如涨红了脸垂头不语,莲如轻轻拉了拉妹子,然后对菀如说:“没碰着哪儿就好,六妹妹想来也不是有意的,你别恼着她。我房里好像有这样的料子,要不回头我找出来让人给你送去再做条裙子吧。”
菀如心中冷笑,这二房的姐妹惯会抢人东西,从不见舍得将自己的东西向外拿的,跟蕙如不过出来玩这么一趟,倒变得大方起来,连好料子也舍得送出来了?
“不过一条裙子,没什么要紧。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到母亲跟前告状的。”说着,菀如斜了眼看着蕙如。“瞧瞧,她们都向着你呢。”
“那是,我这么好,谁不向着我啊。”蕙如笑嘻嘻地走过去揽了她的胳膊,“五姐姐你不跟母亲告我的状,可见心里头也是向着我的呢。”
这一句话,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老夫人睡了一觉起来,顿觉精神百倍,拉着二夫人去后山上赏景。主持亲自陪着挑那山路宽阔平整,风景宜人之地走了几处。菀如推说身上不舒服,躲在厢房里不出来,蕙如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也不再盯着她,自己扶了老夫人出去逛。
翠鸳便在房中劝说:“姑娘,奴婢觉着这次是有些莽撞了。这外头有些什么人咱们也不知道,若万一遇到了什么不像样的冲撞了,到时候连悔都悔不得。六小姐也是为着姑娘好,您可别再气了。”
菀如怔怔坐在榻上,过了许久方说:“怎么,连你也觉得我不对?”
翠鸳忙摇头:“奴婢不敢,只是,若真出了岔子,奴婢也就算了,可姑娘您怎么办?那可是女人家一辈子的事儿啊。老爷夫人都是疼着姑娘的,就算不能跟二小姐比,老爷也不会将您随随便便嫁个差的人家……”
“老爷是不会,但夫人会。”菀如打断了她的话,泪珠儿随着滚了下来,“若是以往也就算了,可是因着碧珠的事儿,我知道,母亲可是恨着了我……我,我也没料到碧珠会惹出这样的祸事儿来。原只想着,帮她找了好归宿,将来也能帮衬着我一些,没料到她居然是这样儿的……母亲因这事恨我,二姐姐也恨我,府里的人都笑话我,我若不自己再用心,将来哪会有好日子过?”
翠鸳在心里叹了一声。
早先她就劝过碧珠莫要去图那一时的富贵,可碧珠铁了心,她说就是去当妾也强过当一辈子奴婢。
翠鸳原是大夫人房里的,后来拨到五小姐的房里当了一等丫鬟,将来也必是要陪嫁过去的。她很早便清楚,自己的未来不在大夫人身上,而在五小姐身上。五小姐嫁的好,她才有好的未来,不论是将来被姑爷收了房还是在五小姐的夫家里挑个管事嫁了,都要看五小姐能嫁到什么样的人家。
碧珠本也应走她的路,只是被富贵迷花了眼,又被自己姑娘的承诺弄昏了头。
二小姐若要找人去笼姑爷的心,也必是要她自己挑出的人,这样才能一条心。五小姐若是能直接去与二小姐说说,而不是私下里收买了府里的人,让碧珠得着机会爬上了姑爷的床,碧珠到了恒国公府也未必会是这样的下场。
五小姐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而将错都怪在了碧珠的身上,这让翠鸳有点寒心。翠鸳有时候在想,早知道五小姐是这样的脾性,当初自己是不是应该求大夫人与翡翠调个差事,去服侍三小姐去?
但这也只能是想一想。
翠鸳捧了一盏茶放在菀如手里,柔声道:“这事过也过了,姑娘又何苦为此伤神。就算夫人再怎么想,上头不还有老太太吗。再过不久,您就要记在夫人名下,夫人为着面子,也不能随便将您嫁了不是?”
菀如闻言精神一振。是的,再过不久,她便是沈家大房里名正言顺的嫡姑娘,日后但凡诗会花会灯会,跟别家的小姐贵女们在一起时,便再也不用伏小作低地受人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34章 果然是他
回了沈府;蕙如和菀如自是将竹林之事藏住了不说。菡如还小自然毫无查觉,莲如倒瞧出了些端倪;只是她是个谨慎人;于大房的事一概当作不知,于是也就将此事远远抛去了脑后。
昌平郡主在康郡王府里住了五六日才回来;儿子这病起得疾;这几日她守在床头也未好好歇息;显得憔悴了许多。不过青茂到是生过了一场病;人却变精神了。围着老夫人又是说又是笑;直嚷嚷着要让祖母带他出去玩。
沈家族长来了信;老夫人本就打算这几日收拾清爽了要带两个庶孙女回沈家祖屋去;此时见了小孙儿便又有些舍不下;与昌平郡主商议了;便要带着他一同回去。
到底青茂才五岁,郡主着实放心不下,于是又与丈夫商量要跟着同去。
这一来一去的,便将回族里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
恰此时荣王老王妃下了贴子来,要请老夫人过府叙叙。老夫人只带了蕙如一个,坐了马车去了。
这已非头回来王府,老王妃又早早命人在府门外候着,很快的,老夫人便带了蕙如到了春晖堂里。
“好孩子,快来这儿。”老王妃将蕙如招到身边,拉着手细细地看了又看,方笑着对老夫人说,“好些日子没见着她,怪想的。春天最是养人,你瞅瞅,不过两个月,蕙如这丫头看着又长大了些。”
“托你的福,这丫头养得不错,近些日子倒窜起个子来了。”老夫人笑眯眯地倚着靠枕,“劳你费心,给了她那么多好药材,我让女医瞧了瞧,她这虚症似是好了不少。毕竟是年轻人,虽是底子没打好,但好好儿养一养也能养过来,不似你我,这么把子年纪了,再怎么养也养不出如花似玉的年华喽!”
正在此时,荣王妃也过来了,自然拉着蕙如又是好好夸了一气儿。如今念哥儿与蕙如的胞弟沈青岚是同窗,年纪虽差了几岁,但脾性很是相得。念哥儿在母亲面前也没少提青岚,对他的聪慧机敏,人品性情很是喜欢,听的多了,王妃便对这个沈府的庶子也增了不少好感。将来念哥儿大了,身边总要有可以帮衬的人手。像沈青岚这样出身并不是十分高贵,聪明肯上进的官家子弟,正是上佳的人选。为了这个得来不易的幼子,王妃对沈家也多了一层笼络之心。
正说着话儿,嘉陵县主从外头闯了进来,人还没站稳,已急急地去拉蕙如的手:“好姐姐,这都多久没见着你了,怎么也不说给我带封信来!”
嘉陵比着先前又长高了一些,眉眼儿长开了,清丽间更透出一股勃勃英气来。蕙如笑着对她行了一礼说:“正要谢谢你送来的鹦哥儿呢,我只要一见着它们便念着县主的好,就是我不太会养,养到现在那两只鸟儿还不太会说话。”
“养鸟儿可是有窍门的,只供着吃喝那哪儿能成啊。”嘉陵便将蕙如往外头拉,“走走,到我屋里去说话,我好好教教你该怎么调|教它们。”
蕙如转头望了望老夫人,老夫人只笑着对她挥了挥手。老王妃知道这两个姑娘是有悄悄话要说,借着鹦哥儿要避着她们,也笑着说:“你倒越发像个小猴儿了,罢了,带你姐姐去玩吧,只一样,别任性欺负人家,回头若是蕙如来哭,我可不依的。”
嘉陵做了个鬼脸儿说:“祖母您便是这样说,姐姐也不会信的。有我护着,谁也欺负不了她去。”说着咯咯笑着,拉了蕙如便去了自己的院子。
等丫鬟们上了热手巾和茶,嘉陵将人全都赶出屋外,这才拉着蕙如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我脸上是沾了什么?”蕙如被她盯得身上发紧,忙用手去擦。
“没,只是两个月没见着你,稀罕你呗。”嘉陵笑嘻嘻地坐下,两条腿挂在床沿上晃荡,“姐姐你越发好看了,将来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小子能将你娶回家去。”
蕙如脸上一红,突然想起怀里揣着的东西,于是将那物摸出来放在炕桌儿上,轻轻推到了嘉陵的面前。
“这是什么?”嘉陵好奇地拿起来一看,眉毛挑了起来,她打开盒盖,将鼻子凑上去轻轻嗅了嗅,然后拖着长音,斜着眼睛,一脸暧昧,“哦……”
“哦什么!”蕙如坐到另一边去,“有回无意间见到你那十七哥,他说近来事多便托我将这胭脂送来给你。”
“这么巧?”嘉陵嘿嘿一笑,将身子趴在炕桌上歪着头看她,“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怎么会遇着他的?”
“不过就是巧合罢了。”蕙如十分镇静,将陪着老夫人踏青,在竹林中偶遇的事情略略说了一通。
“嗯……”嘉陵看着她,突然神秘一笑,“知道我为什么跟他要胭脂?”
蕙如摇头。
“啧啧,你还装呢!”嘉陵撇了撇嘴,“上回你来的时候我不是说了要送胭脂给你的吗?这胭脂是海外商船带来的,十分难得,也就十七哥能帮我弄到。后来我对他说了这事,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交到你手上了。”说到这里,嘉陵嘿嘿笑了两声,“这可不是缘份?”
蕙如装着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低着头在怀兜里找东西,正听到嘉陵说:“我上回跟你提的人,你还记不记得?就是……”
“啊,找着了。”蕙如叫了一声,将嘉陵想说的话压了下去,“瞧,我帮你打的新络子!”
这是一条粉色桃花纹络子,桃花遍枝纹打得栩栩如生,里面用桃枝交缠裹了五颗翠玉珠,一大四小,溜溜的圆,配着赭枝绿叶粉色桃花,更显得葱绿可爱。嘉陵毕竟是个小姑娘,天生便爱这些,见如此漂亮的一个络子,两只眼睛都冒了光。接了络子来,只顾又笑又叫,便把刚刚的话题暂时放到了一边。
“好漂亮啊!”嘉陵见络子两端用黄豆大的玉珠做了如意扣,便让蕙如帮着戴在脖子上,喜孜孜地摸了又摸,“这是怎么打出来的?这式样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我自己琢磨着打的,上回来王府的时候王妃给了我两块玉坠子,我挑了一块请玉匠磨成了珠子串在里头。”
“这怎么好,那是给你的!”嘉陵虽这么说,可是一点也没有想交还的意思。
“正好你一个我一个啊。”蕙如笑着说,“那么大玉坠子,若是回去镶了耳坠,可不是要把耳朵给拉豁了?这么改成络子,当项链戴着也好,当腰坠挂着也好,咱们刚好配了一对儿呢。”
“我跟你配一对儿?”嘉陵眨了眨眼睛,“那我姐夫可怎么办?”
姐夫?蕙如怔了怔,方反应过来嘉陵意有所指的是什么,羞的拿帕子去扇她:“你才多大,成天想着这些,也不嫌臊!”
“有什么好臊的,哪个女人将来不嫁人的?就算是我,将来也要挑夫婿,若是为了面皮子薄不好好挑,将来一辈子受苦的不就是咱们女人?”嘉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黯了黯。
“为什么女人都必须要嫁人呢?”小小的姑娘有些忧伤地看着窗外,“为什么女人就不能自己过,非要靠着男人?”
蕙如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若是你能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若是你能将家族抛开,若女人能自己赚了钱养活自己,便是不嫁了,又能如何。”
嘉陵眼睛一亮,但转眼又黯淡下去,她笑了笑说:“这些事于我还早着呢,倒是姐姐你,明年便要及笄,你爹娘开始帮你打算了吧。”
蕙如垂下头,微微蹙了眉尖:“这我如何知道?”
“我是说真的,十七哥家里简单,他亲娘早就过世了,啊,我还没跟你说十七哥是谁吧。”
“你是说宣王世子?”
嘉陵陡然睁大了眼睛,惊叫了一声:“你怎么会知道?”
那日在那阴黑的山洞中,被人捂住了口唇不得出声的事蕙如自然不会与任何人说起,只是当时的猜测没想到居然便是真相,这一刻,她所受的冲击却也不比嘉陵县主小了多少。
原来那位十七哥真的是宣王世子,那可是天潢贵胄,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中的贵人。蕙如一时恍惚起来。偏偏是跟这样的人有了牵扯,此时,她的心里实在是百感交集。
“上次见面时,十七哥跟你说了他的事?”嘉陵想像不出会有谁告诉蕙如李晟的身份,思来想去,便只有李晟将胭脂交给蕙如的这么个机会了,“你可是担心宣王府瞧不上你们沈家?”
这倒是最合适的借口,蕙如连忙点头:“宣王那是什么身份啊,我父亲不过是三品,且我也非嫡出,无论家世出身,我们都高攀不上。”
“这你倒无需担心。”嘉陵跳下床,绕到蕙如的身边贴着她坐下来,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宣王家里跟别的宗室都不太一样。”
似乎是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蕙如眨了眨眼睛,竖起了耳尖。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发~~~~任务完成,撒花~~~
第35章 宣王家的那点事
要说起来;现存的所有宗室里,再没一个有比宣王跟皇上的关系还近的。前朝因谋逆牵连;皇亲被贬为庶民者;被降爵抄家者,甚至掉了脑袋祸延子孙者众;只有荣王与宣王这两支顽强地在次次腥风血雨中抱对了大腿站对了队。只是宣王这一支人丁零落;到了先前那个宣王;竟不知为了什么一个子嗣也没能留下来。为了不至于宣王无后;先皇便将自己的一个儿子过继到了宣王的名下;承嗣继爵。
可巧了;这位过继了的皇子正是现任皇上的胞弟。一个娘生的亲兄弟;自然情谊也非比寻常。只是这位宣王沉迷修道;于朝堂之事不闻不问;皇上几次三番想让他入朝参政都被他拒绝了,甚至连皇上召见也躲着不去。宣王迷恋炼丹修仙的事朝野皆知,对于这么一个不务正业的弟弟,虽说外人会觉得无能庸碌,但皇上未必就会不喜欢。
毕竟不是每个兄弟对他身下这张龙椅都是这么不屑一顾的。
不过宣王本不是这样,他年少时也曾鲜衣怒马,卓然华采,风流倜傥,成为京中众多待字闺中少女们的梦中情郎。当年迎娶宣王妃时,不知多少千金闺秀哭碎了心。可惜宣王妃红颜薄命,生了世子李晟之后一直缠绵病榻,捱了六年便没了。宣王与王妃夫妻情深,自此便看破了红尘,迷上了修道,家中事务一应大小全都撂开手,什么也不管了。
“那宣王之后没有再娶继室夫人吗?”蕙如听得专心,皇族显贵中能有如宣王这般重情义的男人极少,也就早前的成宗皇帝算是个异类。
“王妃去世的时候宣王还年轻着,听说宗室里的长辈去劝了好几回,但宣王称人死心葬,王妃这个位子只有一人能坐,于是断了那些人的念想。不过王府里原来也是有侧妃的,听说其中一位还是先王妃的表妹,王妃去世之后,宣王便将王府里头的事都交给那位侧妃管着了。”
“不是说宣王夫妻情深?怎么还会有侧妃?”蕙如心中有些迷惑,也有些失望。
“宣王好歹也是亲王,哪有亲王只有一位正妻的?按祖制,他可以有一位正妃三位侧妃,这都是要上玉牒的,而且人选也是先皇在世时给定下来的。当时迎娶正妃时,几位侧妃可是一起给抬入王府的。”
想来那几位侧妃娘娘在府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所嫁的男人心中只有一人,好不容易她们上头那位没了,男人又迷上了修道……大好年华都被困在了深墙内院之中,无人来赏,想想也算凄凉。
不过,当日宣王的亲事是先皇所定,今时宣王世子的婚事想必也要皇上点头,哪是能全由自己做了主的?嘉陵年纪小,估摸着是不知道其中的关窍,只因心中喜欢了她与他,便想当然地要将自己喜欢的二人凑做一对。
这些话也不用向她挑明了,免得嘉陵还以为自己有多想嫁入王府去。
蕙如这一个下午便都用来听嘉陵诉说了宣王府中的种种传言和八卦,听得倒也有滋有味。
皇上不怎么能见着自己这个同母所出的胞弟,宣王在朝中几乎没有什么势力和影响,不过他生了个好儿子,容貌像极了那位去世的王妃。不过也因如此,这位宣王爷便也不怎么愿意见自己的儿子,以免睹人思情,见了与亡妻相似的儿子而心痛不已。蕙如听到这里不免猜测,宣王只怕是将爱妻早逝的缘由推在了李晟身上,虽不能恨,却也无法爱了。
当年宣王妃去世,宣王几乎崩溃,因担心他迁怒于世子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宣王妃的母家便将李晟接了回去,直至李晟长到十三岁,方被宣王遣人接回王府。
因此世子与王妃母亲感情更笃这是勿庸置疑的,他的亲姨母,王妃的亲姐,皇上的正宫皇后对他如待亲子便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就连皇上,待这位侄儿也极为亲厚。
“皇上可喜欢十七哥了,只要他去求,皇上一定会同意,说不定还能下旨赐婚呢。”说着说着,嘉陵托着腮兴奋了起来,好似眼前便能见着了那赐婚的圣旨一般。她养在深闺,来来去去认识的也就是那些人,与蕙如相处时日虽短,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如果蕙如能嫁给李晟哥哥,那她们之间的关系便更亲近了一步。十七哥那样的人才,也只有蕙如这样的姐姐方能配得上。
蕙如听着听着,笑着起来。李晟越是得皇上青眼,宣王家世越是煊赫,他们便越没有在一起的可能。她仔细地想了想与李晟三次相遇的情景,面对着那样出色的男人,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只是,李晟给她的感觉一次比一次神秘,留下的印象却也一次比一次深刻。
那个男人并非第一次所见时是那样温煦如暖阳,挺拔如青竹的俊逸王孙,在他的眼中,在他的身形里,蕙如似乎瞥到了一抹极淡的戾气。他的父亲耽溺修道,可是他呢?身上有皇室直系的血脉,自小母亲早逝,又被父亲忽视,在他的心里可有埋着一丝怨恨不甘?
就像前世里的那个姜珩姜季廷,可以毫不犹豫地刺瞎情人的眼睛,命人将她活活打死,在这些男人的眼中,女子始终不过是附属之物,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
蕙如不敢冒险,就算前头有最美好诱人之物相招,她也禁不起再遭一次背叛。
更何况,那是遥遥不可及之人,立于云端之上,可望,而不可亲。
“我跟你说,多少名门千金都想着嫁入王府呢,我十七哥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后宫里的娘娘们都想让自家的姑娘嫁给他。若你上点心,我家十七哥便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见蕙如只是笑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嘉陵也急了。她说得口干舌燥,对方为何没有反应啊?
看来说靠说的还不成,嘉陵眼珠儿乱转,在心里打起了主意,莫如找个机会,将两人弄到一处去吧。只是说了一下午的闲话,嘉陵县主到底还是没能记起来将胭脂交到蕙如手里,等她再想起来的时候,蕙如早早就回去了。
陆琅练了一套刀法,将外袍拿在手中,大步回到了书房。贴身的小僮儿长琴帮他推开房门,接了袍子挂在一边,殷勤地递上热手巾给他擦汗。另一个侍童墨砚拿了干净的中衣要帮他换上。
“少爷,刚刚夫人送了家书来,我给您搁几子上了,要不要现在拆开来看?”
陆琅年少习武,一身筋肉结实有力,脱了衣裳露出健壮的上半身,他张开手臂让长琴帮他擦背,随口说:“丢那儿吧,有空我自己来看。”
“是!”墨砚见长琴收了手巾,便将衣裳给他套上,“夫人这个月都来第三封信了,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哼,能有什么要紧事?”陆琅扯了扯嘴角,一脸不耐烦,“不过那点子家长里短,烦都烦死了。”
长琴在一旁笑道:“夫人那是着急了,您也不瞧瞧,哪家的公子少爷年过二十了还不肯娶妻的?您今年都快二十四了,旁人家的公子像您这么大的,孩子早就满地跑了。”
“滚!”陆琅抬腿轻轻一腿踢在长琴身上。长琴借势向外一跃,笑嘻嘻地说:“少爷让小的滚,小的这就滚。”
墨砚撇了撇嘴:“也不知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嫌少爷不够忙的,专挑他不乐意听的事说。”
“也不是啊,少爷您总说要建功立业方能成家,现在功也建了,官儿也升了,也不用再驻在那个风沙苦寒之地,也该想想给咱们娶回来个少奶奶的事儿了。”长琴向前凑了凑说,“夫人想抱孙子都想疯了,您却总推三阻四的不肯成亲,连说亲也不乐意。她不找您撒气还能找谁?照小的说,您就快点把大事儿给办了,有了少奶奶,夫人也就没空闲总管您的事儿了不是?”
陆琅套了外袍,居然想了想:“嗯,其实你说的也有点理。”
长琴墨砚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暗暗松了一口气。
“爷,您在吗?”有人轻叩门扉,声音娇软,“妾身端了参茶。”
陆琅浓眉微皱了皱,对长琴墨砚使了个眼色。
“文秋姑娘您来了啊,少爷正在房里换衣裳呢。”长琴开了房门,笑盈盈地将来人让了进来。
天气渐渐热起来,身上的衣裳也换了轻薄的,文秋端着一盅参茶,眉目含情走到陆琅身前施了一礼,“爷。”
陆琅对她点点头说:“放那里吧,我一会吃。”
文秋将墨砚赶到一旁,亲手去为陆琅围腰带。高耸的胸脯束在桃粉色的裹胸里,露出一痕白嫩,她将头发全数挽起,更显得脖项纤长,肤白娇嫰。双手绕到陆琅身后将腰带打结时,她几乎将身体全贴到了陆琅身上。清幽的香气混和着脂粉味儿不时向陆琅鼻翼里钻。
文秋已经跟了她四年,是他带兵路过云州时云州守将所赠的歌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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