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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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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新来的侍御,叫进来。”

听到安贵妃的召唤,正在忙着的琪儿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在衣袖上擦了擦手,这才来到安贵妃的面前,谨恭地跪地请安。

因为初来乍到,琪儿严谨地按照吩咐,埋头工作。虽说自己也算是小家碧玉,但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此等家头细微,对于她来说,还真是初次。所幸的是,她天资聪明,更兼过目不忘,如此信手拈来,倒有六七分相似的样子……

明亮的灯光下,窗前的安贵妃,动了动身子,在宫人的扶持下,又回到锦凳前坐下,淡淡地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所有宫人,鱼贯而出,偌大的寝宫里,就只余下安贵妃和琪儿两个。

忽然,桌上的明烛爆了一下,那一声淡响,吓得琪儿的身子,不由地一抖。

看到琪儿的神色,安贵妃微微失神,她仿佛看到自己初入宫时的岁月,也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如履薄冰。

如此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样想着,她和眼神温暖起来,淡淡地叹了口气,挥手:“你起来吧!”

琪儿连忙道谢,然后,才慢慢起身,垂手而立。

眼前的安贵妃。那个一见之下,不可方物的女子,褪去了人前的清冷淡漠,绝美的眉间,沧桑且疲惫。再加上二皇子一怒而去,仿佛她的忧郁,就更深了。

可是,忧郁,难道,这就是深宫女子,特有的标记吗?一念及此,琪儿的背上,忽然冒出一背的冷汗,再一想以后的日子……她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安贵妃甚至还坐在刚才人位子上,她静静地望着琪儿,又好象透过琪儿,看到了不知何处的彼岸,眼神忧伤且怀念。

安贵妃不出声,琪儿也不敢说话,她只蹑手蹑脚地上前,将刚冲好的茶,往她的身边,小心地移了一移,然后又福了一福,慢声细语地说道:“娘娘,这茶,就要凉了!”

“恩……哦……”安贵妃空洞的眼神,在触到琪儿那双亮如秋水的眸子时,随即恍然。她接过琪儿手中的茶盏,淡淡地笑了一下:“以前,我有个姐妹,也和你一样,来自六安州,看到你,就好象又看到她一样,不免感怀。”

安贵妃说着,用手揉了揉眉心,不由地想起,和芸茜的种种过往。一刹那,有泪水,仿佛要冲出干涸的眼眶,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掩饰地咳了一声,那股酸涩,这才慢慢淡去。

V147

要知道,深宫不相信眼泪。要想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只有争,只有斗,只有,无所不用其极。本来,她还有一个令她骄傲的儿子。可是,儿子也长大了,虽然外表温柔敦厚,可是,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内心深处,潜藏着多么大的野心,而且,她知道,儿子的野心,在当初的当初,却是源自于自己……

皇后跋扈,太子嚣张。两母子向来防备着他们母子,而皇后,更是明里暗里,无所不用其极的迫害,好替自己的儿子解去后顾之忧。

那时的她,只顾应付这一切,只顾着盼望自己的儿子快快长大,可是,又有谁知道,那个年幼的儿子,竟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且记在心上……

十五岁的成人礼,他放弃了可是选择自己的封地,和拥有自己的王府的机会,也放弃了远离深宫这个泥潭,就只为守候着可怜的母亲,可是,他哪里能知道,就因为他的近在咫尺,又怎样地令自己操碎了心啊……

而今,儿子不顾那个向来为陛下不喜的三皇子征战在外,正式对皇太子宣战,这,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啊……

不是不想争,不是不能争,可是,这兄弟之间若真的争来争去,伤的,只能是父母的心啊,而她,真的不愿意那个被自己爱了一世的人,因为她的儿子再伤脑筋……

看到安贵妃竟然泪水盈然,琪儿以为她是因为二皇子的拂袖而去而伤心,从而感怀帮人。于是,心软的女子,再次垂着,低低地说了一句:“奴婢何德何能,可以与娘娘的姐妹相提并论?”

听到琪儿的话,安贵妃有些诧异地回首,眉角,也慢慢地漾起了一抹笑。

她一直知道,这上个聪明的女子,起码,也是个自知之明的女子,却料想不到,她也是一个,如此淡漠的女子。

五年一届的采女大选,向来是民间的盛事。甚至,还传出了,流传生女不生男,入宫一朝凤巢还。这样的话来。

要知道,权利和金钱永远是人们至高无上的追逐。又多少达官显贵,握着权柄的末梢,却枉想着攀龙附凤,为所欲为。

那样的结果,牺牲的,往往是一个女子的终身,和幸福。

眼前女子,安贵妃自白日初见,就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可是,即便她但再与众不同,又能如何?这宫闱,本就是一个大染缸,每个人,都是干干净净地进来,到最后,只能是五颜六色地出去。

而眼前这女子,到现在为止,还保留着自己纯洁的本心,只是,不知道,以后的以后,她,又将被晕染成什么样的颜色?

这些,安贵妃不得而知。事实上,这个世界凉薄如冰,每个人,都只能保得自己的命,修得自己的尘缘罢了,身边的风景,无论花开还是花落,又有谁,能真正明白谁的寂寞?

有宫人进来,将罩着宫纱的灯,由三盏,减到了两盏。安贵妃从锦凳之上,慢慢起身,然后一步一下地走向宫床。她的身后,是小心扶持的琪儿,那个女子,虽然低眉敛眸,一派平静,可是,安贵妃还是从她安静得几乎沉默的眉眼里,看出了意欲倾诉的**。

或许这女子和自己一样,都是孤独的吧……

不知想起了什么,安贵妃忽然淡淡地笑了一下,绝美的唇角,也是出人意料地柔和,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琪儿,忽然淡淡地说了句:“本宫,已于这深宫,寸步不离,已经十年,你且给本宫说说,这外面的世界,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话,本来是想对琪儿说的。可是,听着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室里回荡,安贵妃忽然觉得,原来,自己的寂寞,是如此的真实……

以前,她有陛下的恩宠,再后来,她有了血肉相连的儿子,可是,而今,陛下新宠不断,儿子心思深远,也渐渐不需要她了,而今,陪伴她的,也只有寂寞而已……

身后的琪儿忽然略微诧异地动了动眸子。

安贵妃的话,有几分怀念,几分落寞,还有说不出的寂寞。的确,在这漫漫长夜,只能倾听事不关己的闲事。这,又是什么样的寂寞?

殿内的光线,暗淡下来。夜更深了,万物俱寂。只有走廊下的铁马,还发出伶仃的单音,仿佛在呢喃着什么,模糊,却触目惊心。

琪儿应了一声:“是。”

又退后半步,对着安贵妃福了一福,这才上前,扶着她在宫床上坐下,然后慢慢地开始讲述故乡的风景,一路的见闻,还有乡间的传说。

不得不说,琪儿的口才,绝非一般人家可比。那故乡的垂柳,一路的风土人情,还有乡间那些传说,都仿佛是流过岁月的细流一般,涓涓细细地变成语言,然后,从那个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年轻宫装女子的唇边,轻轻地吐出。

而她的语气,则一直是安然的,安然而又祥和,碰到有趣的人或事,轻轻渲染,碰到感怀的,又或者是不屑的,就一语带过……

安贵妃微闭双眸,不置可否。

其实,琪儿在说什么,她根本未能入耳。她的脑海中,一直还有回荡着儿子的话:“母妃,我们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么……”

“我们怎能,这样下去……”

她当然明白儿子的意思,当然,身为母亲的她,更明白儿子在说这一番话时的,深藏在其间的深意……

可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能想么?抑或去……夺……

儿子年轻俊秀的脸,又在她的脑海中呈献,那样的坚忍不拔的性格,可是她年少时的写照么?

可是,岁月是如此的无情,时光是如此的悠远。又是什么,将当年那个娇憨跋扈的小公主,变成至今的这副样子……

十年宫墙锁青春,人堪忧,人堪愁。锦衣华服终成梦,醒时泪沾衣……

V148

安贵妃静静地想着,心如乱麻。而她,断断续续地听着琪儿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远远,而她昏沉的脑海中,唯有过往的云霓,如同书页翻过,她就在这回忆中,渐渐睡去。

蓝埏和宁轩,是分别在第二天一早,和差不多午时归来的。

两人一回来,随即扑到洛暖心的床前。蓝埏的手中,拿的是一株色泽艳丽的流光草,而宁轩的手中,拿的则是一颗褐色的药丸,色呈淡墨,香郁浓馥。

流光草,生在世间之最的昆仑之颠,雪峰绝壁之侧,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籽,再过五十年,才能成熟……

于是,有人的发现它的幼苗,经常穷其一生,也看不到他成型时的样子……

于是,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彩霞草,隔世花……

它幼苗之时,只生一叶一瓣,每隔十年,增生一瓣,所以,想要知道他有多少岁了,只要数叶片,就知道了。

还未成型时,他色呈深紫,然后,颜色逐渐变淡,成熟之后,叶呈五色,流光溢彩,不可方物……

此物之常人服之,可以益寿延年,练功人服之,则可以增强内力。可是,这东东,对于这个只剩下半条命的洛暖心来说,是否有用,他可真的不知。可是,用洛暖心经常说的那句,就叫做,死马当成活马匹……

宁轩手中的药丸,则是过世神医薛礼的九还丹。

炼制九还丹之法,自从薛礼过世之后,就彻底失传了,这世上,充其量,也只留下两粒而已,而宁轩此次寻来,却是足足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两人对望一眼,再一看对方手中之物,都是微微一怔,然后都释然地笑了起来。

蓝埏的一身红衣,早就被挂得稀烂。一向最臭美的他的头上,还挂着几条烂草,头发也散了,手上也被石头划伤了,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最离谱的是,他的靴子上,也被什么咬了个大洞,有血正从靴子里慢慢地流出,他每走一步,就有一个血脚印。

要知道,但凡异物,必有灵物守护,而守护这株流光草的,正是蓝埏以前的宿敌,秃头雕。

本来,以蓝埏被封印之力,绝对非它之敌的,可是,一想到那女人就要死了,蓝埏心一急,默默念着那个自大狂一般的女人经常念叨的那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如此一来而往,身上的封印,竟然有了些微的松动,于是,能力恢复了十之四、五的他,才有机会打败那个大雕,从而夺得这颗流光草。

可是,那封印,也只不过松动了一刹而已,回来的途中,任蓝埏念了个百遍,千遍,身上的封印,却再也没有一丝感觉……

看来,这佛语,也是时灵,时不灵呢……

可是,拥有了四成以上灵力的蓝埏,轻易地从千里之外赶来,一刹那,吓着了宁轩。

事后,当宁轩百般问这流光草是怎么得来的时,蓝埏唇一撇,飞了一个“你要知道这么多干嘛”的眼神,不屑地答道:“抢的……”

宁轩当然不信,可是,那主儿不说,他却也没有办法,事实上,宁轩当然不敢想像,有人能在一夜之间,走上千里的路……

即便是千里马,也不行啊……

宁轩望着蓝埏,先是忍俊不禁,然而,再一想起床上还半死不活的那个女人,他的笑顿时敛住了。

其实,面对于蓝埏,宁轩也好不了多少。

一身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头发歪了,嘴唇烂了,他的衣衫上,全部都是血,有的,是别人的,而有的,却是自己的。

那血,顺着衣衫落下,染得他的身上,一片一片的白,一朵一朵儿的红,就好象画坊里七彩斑澜的图画一般。

此时,他的手心张开,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可是,任蓝埏怎么看,那笑,都好象哭一般的难受。

于是,不知死活的蓝埏眨眼,忽然怔怔地问了句:“宁轩,你进了染缸了?”

宁轩的脸,就在蓝埏的这一句话里,冷了下来。

青天白日,四周一片浓绿,那站在门前花树下的两个男子,神情各异,身上,却是同出一辙的狼狈。可是,这狼狈,明显地只是表面,因为,两人无论是脸花了,衣服烂了,却怎么看,都还是那翩翩俗世的佳公子……

听到有蓝埏的声音,青儿连忙跑了出去,再一看两人的模样,她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是啊,不过一天一夜不见,他们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蓝埏微微一哼,越过青儿就往里走,只有宁轩,却无论何时,都保持着良好的风度,他对着青儿点头:“没什么,她……醒了么?”

青儿知道对方说的是主子,于是,她点头:“今早的时候,吃了一个叫邢蓝送来的药,然后,就醒了,只是,还没有什么精神……”

“邢蓝?”宁轩蓦地一惊,脑海中忽然呈献出一张温文尔雅的脸。那个人,怎么会出手帮名不见经传的人呢?

而他,又是如何知道洛暖心已经受伤了呢?

而洛暖心的身手,他也是见过,又是什么人,伤了她呢?

……

不得不说,一切,都是迷雾,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现在只有等那个倔强的女子醒来之后,再问个清楚了……

只是,以她的性格,若对方是个硬手,那么,她真的愿意和盘托出吗?

答案,通常是否定的……

心里千头万绪,表面却平静无波,宁轩再微微对着青儿点头,然后直接朝屋内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再转身,又静静地问了一句:“那个邢蓝,可在留下什么话么……”

“有的……”青儿想了想,再答:“他说请我们主子保重好身体,报仇的事,来日方长……”

“哦……”宁轩点头,他大概知道邢蓝的意思了,他是说对方极为棘手,而且是普通人惹不起的人,若真想报仇,就要借助他……又或者是他身后的人之力……

V149

他的身后?

宁轩当然知道,邢蓝,就代表了二皇子任中垢……

那么,就连任中垢都顾忌的人……

宁轩心思一沉,原来,他布下千般疑阵,成个烟雾,都还是没有用吗?那个人,还是直接就找上了她……

看来,她在这里,真的不能再呆了,那么,烈焰国国力雄厚,那边的粮食收购,刚刚展开,看来,他得说服洛暖心过去一段时间,至于京城里的这个烂摊子,就由他来收拾好了……

门内,忽然传来了蓝埏“哇哇”怪叫的声音,难道是洛暖心的伤,又有什么变故了么?

可是,以邢蓝的身份,理就是理,不理,就是不理,他是断不会却下毒之类的啊……

再说蓝埏,一飞身进屋,就看到了脸色虽然憔悴,却正在床上静坐的女子。再一听说她竟然私下里服用了别人给的药,这条大蛇,就更生气了。

他一边跳脚,一边指着暖心:“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什么人给的东西都能吃的……”

“不吃又怎样?”洛暖心一看蓝埏衣衫不整的样子,懒懒地往床上一倚,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若吃了,最大的可能,是死,可是,若不吃,我怕连你的面都见不着……”

洛暖心也没有想到,那个少年的庄聪,竟然有如此的胆量,还有定力。

那个叫什么邢蓝的男人送药,庄聪先是要求给多一颗,对方拒绝之后,他想了想,就拿起药,直接帮洛暖心喂了下去。

有那么一刹那,就连邢蓝的眸子里,都流露出震惊而且佩服的光芒。他忍不住发出疑问,而庄聪的回答,就是洛暖心的这一句话。

不同境遇的两个人,来自远古的后世的两人,竟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样的答案……

邢蓝再看身这个不过十来岁的小男孩儿时,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他知道,这小小少年,将来,定非池中物。

当然了,能拥有这样的下属,他的主子,也定非常人……看来,他们出于有目的相助,倒收来出乎意料的结果……

智者千虑,这一次,他们帮这个叫银八的男子,是帮对了……

洛暖心悠悠醒来,从青儿知道庄聪竟然帮她做了那样的决定时,她先是微微诧异,然后释然。

看来,这个男孩儿的成长速度,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快,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就可独挡一面了……

这边的蓝埏,一边吼,一边将手中的流光草递了上去,恶声恶气地说道:“吃了他……”

“我又不是牛,干嘛吃草?”洛暖心一扫蓝埏手中的那株隔世花,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蓦地露出欣喜的笑意:“这是什么花啊,好漂亮啊,我要种下他……”

“这是流光草,又叫隔世花,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果,然后,再过五十年,才能成熟……九叶一花为成熟,色呈五彩,花期十二个时辰……”

“哇……”洛暖心的眼珠都直了,她一把抢过那株流光草,鸡啄米一般地点头:“那个,小蓝啊,你先给我吧,我先留着,晚一会儿再吃……”

“你流口水了……”一看某个女人花痴一般的表情,蓝埏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了。于是,他伸了个懒腰,任由她抢去自己手中的流光草,左右端详,心花怒放,过了半晌,他才冷冷地开口,望着自己的手心,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这流光草的花期,倒还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花谢,流光草,烟消云散……”

“什么?”洛暖心一听,顿时吃了一惊。她的手一抖,那流光草差点儿跌在地上,再看一眼蓝埏认真十分的表情,还有他一身的狼狈。她撇了撇嘴,万分心痛地说嘀咕了一句:“我的天,你就不能多两个时辰么……”

“昆仑山之巅,到处都是,你可以自己去采啊……”说话的人,依然漫不经心,可是,那语气,却隐隐地带了不满和委屈。

想起自己千里奔波,到了这女人这里,却只看到银子,看到自己受伤,问都不问一声……早知道,他拿多一点银子,砸死她算了……

知道蓝埏去了昆仑山之巅,再看看他一身的伤,知道他一定是和这株草的守护神打了一架……再想起大蛇已经被封印,定是浪费了不少的力气。

洛暖心忽然感动起来。

是啊,无论时光,是多么落寂和苍茫总有些身影,有某些人,曾为你所做的牺牲,就留在你的心中,过目不忘

于是,她有些尴尬地笑笑,再摸了摸鼻子,然后拉着蓝埏,“波”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嗯,辛苦了……”

“这样,总得了吧……”

洛暖心不知道,她这一亲,某些人,自然心花怒放,可是,又有某些人的醋坛子,可被打翻了……

蓝埏先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窘,一红,然后忽然“嘿嘿”地傻笑起来。嗯,看不出来,某个总被人认为没有良心的女人,其实还是知道感恩图报嘀……

有那么一霎那,他只想握住苍老,禁锢住时空,然后将这一时刻凝定,一直到地老天荒。

蓝埏一边傻笑着,一边转身出了屋,换衣服去了,房间里,就只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宁轩……

仿佛夜雨染成天水碧。原来,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可惜的是,那个人,并不是他……

宁轩,只觉得心都沉到了谷底。身上的伤,剧烈地痛了起来,可是,他的心,更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吗?

是他傻?还是他痴?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看透这女人的心……

可为什么,只手就可以得来的真相,他却到了现在,才能明白……那么,踏碎了真相的他,还能不动声色饮茶,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么?

只能说,女人,你的路途,从此不见我的苍老。

V150

时光流转,心思百转,宁轩就站在距离床前十步远的样子,失魂落魄,脸色苍白,人也开始遥遥欲坠……

不得不说,有一种感觉的凋谢是真实的,盛开只是一种过去。再回首,回得了过去,却回不当初……

女人,你怎能如此的残忍……

你不曾给我一次回眸,我却始终在对你微笑。可是,我这满怀期待的微笑,却换不来你刹那的凝眸。

可是,注意力都在流光草上的洛暖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宁轩的表情。甚至,他表情的变化。

此时,坐在床上的她一边左右翻看着手上的流光草,一边恋恋不舍地扯了一片叶子放到嘴里,口里还在嘀嘀咕咕:“一万两银子,被吃下去了,两万两……”

虽然那流光集天地之灵气,自然极是嫩滑,简单入口即化,可是,暖心吞到口里,却仿佛吃了几十万两银子一般的难受……

片刻之间,九叶一花,全部都下了肚,可是,银子啊,洛暖心只看到,大堆的银子,正从她的头顶上飞过,她极力地伸出手来,却怎么都抓不住……

勤快的青儿走了进来,她的手中,还端着一个脸盆,她一边快速地走门,一边关切地说道:“宁公子,快来洗把脸吧,看你这一身的……”

那一个“血”字,始终没有出口,青儿再望着床上的洛暖心,又将桌子上的花端了过去,战睁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她:“主子,来,喝点水吧……”

“不用……”洛暖心摆手,表示不用。

她再一看宁轩,这才注意到他原来满身,都是血。

宁轩的武功,她有感觉,已经罕见的高手,可是,有谁,谁能伤成他这个样子……

于是,她吃惊,一下子跳下床来,急切地问道:“宁轩,你怎么搞的?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可是,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宁轩的心一暖,却又是一酸。他抬眸,唇角是满满的苦笑,他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急切,她的关心,又是那么真诚……

可是,就在此之前,她却还当着他的面,吻着其他的男子……

女人啊女人,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宁轩还没有说话,快嘴的青儿却将拧好的帕子递了上来,她一边递,一边说道:“还不是为了主子你……他们两人都去找药,已经一天一夜,这才回来……”

“找药?”洛暖心用力眨眼,然后手一摊,直接伸到宁轩的面前:“药呢?拿来……”

宁轩的表情滞了一滞,却听话地张开手,将那颗放在小匣子里的药丸拿了出来。

馥郁的香气,随着洛暖心打开的手,霎时窜满了全屋。于是,原来的燃香的气味,甚至还有清风带来的花香,都被遮了下去。

那明明是一料药,却带了百花一般的香气,放在洛暖心的手心,她一时有些怔忡起来。

这两个男子,都带着一身的狼狈,却原来,都是为了她么?

洛暖心心里一感动,望着宁轩,问道:“它的名字……”

“九还丹……”知道面对这个女子,实在不需要太多的废话,宁轩一边接了青儿递来的毛巾,一边向她道谢,然后望着洛暖心,不再说话。

“看样子,很珍贵的啊……”洛暖心望了一眼宁轩,再给了他一个“我吞了啊”的表情,看到宁轩点头,她一仰脖子,伸颈就吞了下去。

宁轩原本冻结的眸子里,顿时泛起了丝丝暖意。这女人,看来,并非表面的没心没肺啊……再想起她平日里一开心,就会拍拍自己的肩膀之类的,或者刚才对蓝埏的亲密,也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吧……

心里这样想着,宁轩的心里,却依旧是三月的青梅一般,淡淡的苦涩。

正在这时,耳边又传来蓝埏的大吼:“死女人,你还要命不?”

蓝埏的声音很大,几乎连屋顶都掀掉,他风一般地飘进了屋内,衣带间,满是春末的萧瑟之风。一身红衣一闪,越过宁轩,就来到了洛暖心的面前,他手指伸长,神态气愤。大有恨不得一把将洛暖心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的恨意。

恨铁不成钢啊,真是恨铁不成钢……

看到那样反常的蓝埏,洛暖心用力眨了眨眼。表示对对方的行为,不能理解。

一触到洛暖心的眼神,蓝埏再次的气极,怒极……

他第一次,忘记了在某个死女人面前,保持应有的风度和漠然,也是第一次,面对着那个油盐不进的女人,露出了关怀的狂怒。

这个死女人,一下子又吞流光草,一下子又吞九还丹,她还想要命不?想来是刚刚好了伤疤忘了痛,她竟然将上次吞噬紫叶灵芝的事情,都忘记了么……

听了蓝埏的话,洛暖心撇唇,而宁轩,则先是一怔,然后,眸子里忽然就流露出歉意的,还有懊悔的光。

要知道,但凡灵之药,药之必,猛则刚,刚则烈,烈则强。可是,强强遇强,仿佛两个都是所向披靡的强者,狭路相逢一般,那可想而知,这身体要遭受怎样猛烈的撞击呢?

更何况,洛暖心还是个重伤的伤员……

懊悔,歉意,在宁轩的眸子里轮番的闪过,他怎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失态,令这女子变成这个样子呢?

都是他的错呵,都是他的错……

蓝埏铁青着脸上前,一把把过洛暖心的手腕,脸上的青筋不断地跳跃着,转眼间,这女子的脉搏,已变得急促而且强劲……

看来,也只能再用那个办法了……

于是,他不顾宁轩在场,一把抱过开始觉得浑身炽热的洛暖心,不顾她依旧有伤在身,也不顾她的声声反对,下一秒,就风一般地逸去了……

宁轩呆立当场,心里却开始不是滋味……

V151

洛暖心被蓝埏抱着跳落悬崖,然后“扑通”一声,将她扔进了崖底的水池之中。沉寂千年的水池,激起一朵朵的水花,可那动作,却是相当的缓慢,仿佛流动的冰,被掀起,然后又落下。

因为身上两种奇药的冲击,再加上身上的伤势,她的整个人,都在蓝埏飞夺的过程之中,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了无生意。

她的全身是滚烫的,她的脸颊是通红的,就连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急促且痛苦不堪。

只能说,洛暖心实在太贪心了一点,而且,还不懂得照顾自己,所以,在同时吞下两种奇药之时,就预示了今天的一劫。

有一阵寒凉浸入身体正被无限扩张的毛孔,昏沉的洛暖心逐渐清醒,然后激凌凌地打了个寒颤……

这不断侵入耳、鼻、口的,是什么,凉的象冰……嗯,就好象是流动的冰一样,冷极,冻极,寒极……

可是,自己的身体又被什么缠住了么?

冰火两重天,身子内,仿佛有红莲烈火在熊熊地燃烧。五脏扭曲,六腑生烟,那感觉,仿佛自己在下一秒,就要变成羊肉架上的烤人肉……

可是,她的身体,她的每一寸肌肤,又仿佛在冰天雪地里赤果果地冻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经结成冰块,那样的外热内冷,那样的两种极致到无法描述的感觉,终于使她shen吟出声。

怎么,会这么难受啊……

洛暖心勉强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被一条粗大的身体缠绕着,以令她不会沉入潭底。

头脑里昏昏沉沉,眼睛怎么努力都睁不开,身上,除了排山倒海般的难受,再有的,就是冰水两重天的极致感觉。

蓝埏将洛暖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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