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药妻镇宅-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水云冉听罢,倒吸了口凉气。

青芽叹了声:“不过太后身子不好是事实,交代罢事情便当街晕了过去,那条街顿时乱作一团,好在皇上听说太后出宫便匆匆离开景宁王府寻了过去……”

“我知道了。”

水云冉猜,这会儿姚先生恐怕是在太后身边,所以,那时候取了她的血,因为太后眼下还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否则说不定会变成太后被皇上威逼才这么做之类的……

景宁王府,书房。

“念在我对翎国有功?哈,哈哈哈……”

景宁王大笑忽地一收,拂袖噼里啪啦就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扫到了地上去:“好一个念在我有功,果真是亲父子啊,一样的狼心狗肺!”

沈子祺垂眸立在那里,拧眉不知所思。

景宁王忽然问:“紫琼呢?还没找到?”

沈子祺回神,摇摇头:“恐怕早已被那些北胡人杀了……”

紫琼本是鬼族公主,也就是乐罗刹的亲妹妹,十几年前因为景宁王觉得她那张脸日后有用而留了性命,下了暗示后收做养女,而她也确实起了作用,除了那张脸生得倾国倾城外,天赋高人也够心狠手辣,景宁王就是将她送给北胡可汗,以她和十年度冬粮草为诱,跟北胡可汗达成了十年不战的协议,只是……

前段时间,紫琼却忽然杀了北胡可汗最得力的两个儿子,还说是景宁王下的令!

北胡可汗盛怒之下,完全不听解释直接压兵东北,彻底撕裂十年不战的协议,紫琼也失了踪,而他们却是万事早俱备,偏偏关键时刻“药王”失踪,再现身竟进了倚天山庄……

一环出差错,环环在生变,今天皇帝还忽然大张旗鼓的上门来,说得好听是念在景宁王有功,只要他站出去表明传言并不属实且尽快搬离皇城便不予以追究,可,什么叫做不予以追究?景宁王若是应了,不就是承认传言是他派人传出去的?而为什么传出这种传言?不是有不轨之心是什么?

当然,不应更不行,不应就是他认了沈子祺就是太后之子,兜一圈,不轨的罪名依旧能成立!

本就应是错,不应更是错,太后还杀出来公然申明……

那么大张旗鼓,说他们不是故意的不是串通的,谁信?

景宁王黑了脸,一时没说话。

“不过想来想去,紫琼叛变都太忽然了,按理说她不应该……”沈子祺拧着眉看着景宁王:“难道是暗示忽然失效了?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景宁王抿唇,也拧了眉,好一会儿才闷声道:“那是先祖留下的,在我出生之前已被列为禁术……”

沈子祺抿唇不语了。

被列为禁术的东西,自然鲜少人会去触碰,都不去触碰的东西,又如何深入研究,恐怕那个术是在还没完成的状态下便被列为了禁术,因为还没完成,所以诸多弊处,甚至因人而异到达一定时间便会自动解除!

“当初真不该留下她……”景宁王黑着脸道。

沈子祺叹气:“现在怎么办?”

当初肯主动交出兵权,是因为跟北胡达成了十年不战的协议,而十年时间足够他们回皇城完成大事,只是……

他们算到了皇帝不会任用他们举荐的人接收东北,却是万万没算到皇帝竟提了个脸都不露的,而那人又武功奇高,当场打趴所有不服的将军顺利接下兵权不说,还阴险狡诈非常,外人都道他多年来只会招摇过市耀武扬威,却不知他背地里剁了他们多少手脚,还偏偏什么暗箭都射不中他!

如今东北兵权依旧在那个人手里,北胡却是真打了过来,而他们的大事,也未成先乱,皇帝随时都有可能……

正想着,就有跌跌撞撞的步声传来,让刚要说话的景宁王也抿上了唇。

“王爷,王爷不好了,咱们王府被御林军围了!”来人惊慌道。

景宁王和沈子祺面色一凝,沈子祺道:“怎么回事?”

“皇上寻见太后便匆忙回宫,哪知还在路上竟忽然口吐黑血不省人事,御医看了之后说是重了剧毒……”来人越说越小声,不敢往下说。

没说完,景宁王和沈子祺却是已经明白了——皇帝这是明摆摆的黑他们,强扣他们一个毒害天子的罪名!

景宁王咬牙切齿的问:“只是把王府围了?”

来人琴瑟了下,道:“说是皇上如今不省人事,太后又……一切还得等皇上醒来再定夺。”

“既然皇上不省人事,那又是谁下的令围景宁王府?”沈子祺拧眉。

来人应道:“说是郡亲王。”

景宁王嘴角一抽,险些掀桌:“倒是把那个老不死的给忘了……”

郡亲王乃当今皇上亲叔公,年轻时也是沙场名将手握重兵,后来兵权分传给了三个儿子,可惜三个儿子都先后战死沙场,只最小的儿子留了血脉,却是个姑娘,兵权无人继承顺理成章回了皇帝手里,早些年唯一的孙女也嫁了人,他老人家就越发淡出视线不管事,就种花养鸟的逍遥度日,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他那孙女婿如今是皇帝的重臣,手握一方兵权,一来二去,那老不死都还很有分量,却这个时候蹦跶出来说话!

眯了眯眼,狠戾乍现,景宁王摆手让来人退下后,才让沈子祺附耳过去……

末了,景宁王沉声警告:“这一次,绝对不要再失手了。”

沈子祺颔首,刚要应,就听到景宁王道:“用她也不过是延续太后的命,既然她的血就有这样的作用……”

沈子祺愕然抬眸,就对上了景宁王的眼。

虽然景宁王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沈子祺却是已经明白了——水云冉未必非要入炉炼丹不可,但,她若反抗不合作,或是他搞砸了事,她就非死不可!

“是!”

*分啊分*

景宁王府被御林军围了那么大的事,天一亮就传了个沸沸扬扬,压根不用刻意去打听。

水云冉听得正欢,就听到个坏消息……

“有个小乞丐收了人的银子,带了封信来说是给乐爷的,乐爷看后竟然就出门去了。”春喜道。

水云冉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春喜笑道:“乐爷在府里也是行踪不定的,门房只能揣着信四处喊乐爷,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知道乐爷是看了信后出门的。”

水云冉一听却是面色难看至极。

她高兴得太早了,怎么就天真的以为景宁王府被围了景宁王和沈子祺就被困住了呢?天尧人擅医术,精奇门遁甲,王府里有几条密道算什么……

“尘尘呢?马上带他过来!”

尘尘很快被带了过来,姚先生却不见踪影,只派了几个侍卫跟着尘尘而已。

水云冉估计姚先生是在太后那里走不开,或者是在办着别的事,反正她是没有权利斥责他如常怠慢尘尘的安全……

这时,有只小手安抚般的拍了拍她,顿时让她抛开乱窜的思绪回过神来,看去,却见尘尘笑着安慰她:“不怕不怕,很快便会过去的,尘尘会在这儿陪着你。”

水云冉感动之余,心里不禁嘀咕,姚先生就竟跟这孩子说了什么?好好的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上却笑道:“尘尘长大了呢,真贴心。”

说着,情不自禁捧住他的小脸搓面团似的揉来揉去,却不小心把腕上包扎伤口的绷带裸露一点出来。

尘尘眼尖,低眸一下就看到了,顿时拧起眉来,盯着她绷带缠裹的手腕不放。

想掩饰已经太迟,水云冉只好迅速点住他的嘴:“尘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要担心。”

尘尘抬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了头,却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

水云冉无奈,揪着多说也无益,便跟他玩起游戏来,只是……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不是你想躲就躲得过。

并没过多久,门房便又送了只小荷包来,荷包里装的是把炒豆子,不但是直接给水云冉的,还说人就在门外等着……

“坐着马车来的,挺华丽,还有妈妈丫鬟前后簇拥。”门房仔细报道。

水云冉接过荷包的瞬间便约莫猜到了里面的东西,所以避着尘尘的眼只开了一道口儿看,确认是炒豆子后心底还是惊了……

人就在门外?

是阿莲婶本人还是其他人假扮?就算是阿莲婶本人,却也难保她没被下暗示而对自己不利,但是不去的话,谁知道下次送进来的会不会是手指脚趾之类的……

水云冉沉了沉,让门房去把人请进来,而后让尘尘跟巧月去玩,尘尘却拽着她不肯去,执拗道:“尘尘已经长大了,可以帮忙的。”

“可有些事你还是帮不上忙,留着反而更让我不好办。”水云冉叹气。

尘尘怔怔的看着她,却也没多久便明白过来的暗了眸,但还是揪着她袖子不放,冷不丁就问:“是不是其他家人来了?”

水云冉愣了一下,马上想到应该是姚先生告诉了他不少事情,便点头:“嗯。”

尘尘的小眉头顿时拧得更紧,左右看看春喜和巧月,声音就压得几同蚊声那么大了:“是尘尘娘吗?”

水云冉着实吃了一惊,但想到尘尘在看着又迅速收敛,道:“不是。”

尘尘唇抿成直线,眉却拧成一团,定定的看着水云冉好一会儿,松了手:“尘尘会乖乖藏好。”

水云冉点头,笑着揉揉他的头,让巧月带他到姚先生的院里去,那里到处是机关,以防万一的话恐怕整个别庄就那里最安全,而尘尘这段日子一直在那边,该是早熟透了……

尘尘一走,水云冉立马又让青芽进来,让她去传话胡大总管,待人进来后便让侍卫悄悄守住别庄所有能外出的门,仔细盯着,没她的命令之前绝对不让任何一个人出去,举凡强行进出者,杀无赦!

也交代青芽,一定要等到人全进院子后才回来,青芽武功不弱,虎口的茧子更不薄,平常人只会当是她常干粗活而不往别处想,可内行人却是一看便知她是个使剑的练家子……

院里妈妈丫鬟不少,可真能正经帮上忙的也就青芽一个,她自然要把青芽藏着,免得来的人里谁眼尖了先提防着……

青芽一走,水云冉也暗暗提了口气,余光瞥见身旁的春喜面色惨白,明知故问:“春喜,怕吗?”

春喜也不是笨的,完整听到水云冉交代青芽的话,也约莫能想到一会儿绝不会太平,说不害怕是假的,可一想到她老实说害怕,水云冉搞不好会让她到外面去回避,那屋里不就只剩水云冉一个人扛了……

使劲摇头,生怕慢了自己也后悔,抖着声道:“不,不怕!”

水云冉笑了:“你都快怕成一团了。”

春喜张嘴想解释,可水云冉却笑一手便正色道:“可就算你再怕,待会儿也一定给我镇定稳住,否则……”顿了一顿,拉住春喜的手诚挚道:“春喜,我眼下能靠的也就只有你了,帮帮我好吗?帮帮我!”

奴才给主子出生入死,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哪时候需要主子如常慎重的恳求?至少春喜没遇见过,也听都没听说过……

春喜是个简单的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别人对她好她也该对别人好,何况水云冉待她却早已远远超过好字能形容:“夫人您别说这样的话,您要奴婢怎么做直管吩咐便是,千万别说帮字,奴婢受不起。”

水云冉笑,见她已经下定决心的冷静镇定下来,也不跟她多说那些无用的,也没有那个时间了,便让她凑近了耳一阵低语,最后还给她一包粉末。

春喜也提着一口气出去了,房里暂时只剩水云冉一个人。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阿莲婶也被下暗示,带着景宁王的人来强行将她偷绑出去,可她也已经想清楚了,她是万万不能出去的,一旦出去,被抓的几率就提高了几倍甚至十几倍,到时候不但谁也救不了,反而累得更多人丢命……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阿莲婶及随行全拿住,能救几个算几个,其他的天尧人,也就只能指望姚先生和不知在何处的刘老了。

把匕首以及锋利的发簪等能当武器的东西藏在被下准备,深吸一口气,她靠坐在床头等人来。

*分啊分*

暗示类似催眠术,但比催眠术高级复杂很多,很考验施术的功力,因而也不是想下就能下,批量的可能性不大,而果然……

来的人里,只有阿莲婶一个是水云冉认识的天尧人,锦衣华服打扮得像个贵妇,而那些随行而来的妈妈丫鬟,水云冉却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天尧人或者天尧人的子孙。

天尧族曾经一分为二过,那分离出去的部分究竟死了多少人,除了他们自己之外,谁也无法确切,她还是提防着点比较好……

与阿莲婶四目相对了会儿后,水云冉浅笑道:“婶婶,坐。”又扭头吩咐春喜:“春喜,去沏壶好茶来。”

春喜应诺退下,阿莲婶及其随行只当水云冉这是在支开春喜,也不疑有他,待春喜出了门,坐下的阿莲婶便急着拉住她的手问:“云冉,尘尘呢?”

她进屋就开始张望,却不见那孩子……

水云冉却看着她随行那些人,不说话。

阿莲婶立马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道:“这些都是自己人,你放心。”

“自己人?”水云冉拧眉:“可我都没见过。”换言之,她不信任这些人!

阿莲婶倒也不恼,还笑了:“你在谷里才住多久,哪能认全了人,还是有好些人因为一些原因而几年都不回一趟谷的,尘尘不也是在外面怀上两岁多了才带回谷里的。”

“话是这样没错,可现在的事态错综复杂全搅在了一起,乱得很,连天琴都中招了,我不得不更加小心才行……”水云冉淡扫一圈那些人暗自估算她们的功力,视线又落回阿莲婶上:“天寒哥也是这么交代的。”

“天寒?”阿莲婶惊愕的瞪大眼:“天寒在这?”

那惊愕的表情惟妙惟肖,几能乱真,可水云冉以前却是挺喜欢一些冷知识,其中有一条就是说,人吃惊时只是一瞬间,超过一秒的都是装的……

阿莲婶吃惊的表情岂止超过了一秒!

这信息让水云冉震惊,因为这意味着阿莲婶在说谎,她其实来之前就知道尧天寒在这里,却还做出一副惊讶不知的表情想骗她……

为什么?被威胁的?不,不对……

天尧族族长之位正常情况下都是世袭的,尧天寒父母早亡,是族长爷爷唯一的孙子,族长爷爷走了,尧天寒理所当然便是新任族长,天尧族人无条件就应该以他为尊视他为依靠,如果阿莲婶真是被威胁的,就该知道自己处境多危险又何必再拉尘尘一起?尘尘在这里有尧天寒不比回她身边安全?

阿莲婶一直给水云冉的印象是温婉贤惠,但绝不怯懦更不笨,这么浅显的事不可能想不到,那么,眼下她面对着她背对着那些妈妈丫鬟,为什么不给她眼神提醒?

别告诉她是不敢!

思绪飞转间,水云冉的心整个沉了下去。

她怎么这么糊涂,若是没有内应,沈子祺又怎么就那么赶巧的那一天那个时候在那里,而天武哥,明知沈子祺就是罪魁祸首却憋着不说,不就是因为沈子祺的眼线就在跟前晃却没有证据,说出来也难以让人信服吗?

如今仔细想起来,尧天琴第一次来时那番话,不正蕴含着这样的信息吗?可怜天武哥日夜煎熬煞费苦心给她递消息,她却……

“云冉?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阿莲婶焦急的声音,拉回了水云冉脱缰的心绪,定了定神,便见阿莲婶和其随行的妈妈丫鬟已纷纷深浅不一的流露出了狐疑……

水云冉干脆直接沉下脸,大刺刺扫了一圈那些妈妈和丫鬟,摆明了对不认识的她们怀上了谨慎的敌意,这也是正常的反应,她自然不怕她们能想歪到哪里去,还道:“抱歉阿莲婶,眼下就算是你问,我也不能告诉你任何事情。”

再如何,阿莲婶进门便找尘尘是事实,尘尘到底是阿莲婶亲骨肉,她赌阿莲婶不至于为了掳她而撇下尘尘不管!

果然……

阿莲婶拧了拧眉后,叹气, 扭头对那些妈妈丫鬟道:“也不能怪云冉多疑,如今的事确实是全搅在了一起敌我难分……你们先出去等等吧。”

那些妈妈丫鬟却拧眉了,面面相视交换意见,却是半天谁也没动。

“云冉可是老族长给天寒定的夫人,还能信不过不成?”阿莲婶沉了脸回头,水云冉看不到的角度眼底有暗盲闪动。

水云冉确实看不到,但……说这话而已,需要特地转过头去吗?

可怜的尘尘,害死他生父及那么多亲人的,竟然还有他生母一份……

那些妈妈丫鬟还是迟疑了下,才退了下去,而这时,春喜也沏好茶回来了,这也是青芽已经回来并一切准备好的信号。

水云冉心领神会,待春喜放下茶后便道:“春喜,你也去门外侯着吧,顺便让丫鬟带那些妈妈们去喝杯茶,我有话要单独对婶婶说。”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阿莲婶还真不放在眼里,反而阴差阳错的错过了春喜眼底的慌色,只听到她应诺和退下的声音。

待门一掩,阿莲婶就焦急要问,却见水云冉慢悠悠的端起了两杯茶中的一杯,冷不丁的先问了句:“阿莲婶,兴叔入梦找过你妈?”

阿莲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水云冉忽地将那杯茶泼了过来……

面色一变,阿莲婶拂袖便拨开了那些茶,却紧跟着就见一抹银光刺了过来,慌忙再退:“云冉,你这是……”

“我确实要问阿莲婶,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族人,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族人一个个倒在血泊里,你就不会做恶梦吗?”

水云冉压声冷问,下手却半点不敢慢,据她所知阿莲婶不弱,但究竟什么程度却是从来没试过,她自然不敢轻敌,更何况外面还有好几个,若是能喝下加了料的茶还好,若是没喝,那青芽一个人是恐怕是应付不过来的,也指望不上春喜她们能帮什么忙……

阿莲婶又是一惊,却也反应极快连连避开水云冉的袭击,但似乎也顾忌动静大了惹来别庄的侍卫,跟水云冉交手时也尽可能压低着声响。

“尘尘在哪?”她不答反问,也收起了那伪善的嘴脸,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住水云冉。

“尘尘?”

水云冉冷笑:“你害死了他亲爹,还有脸扮慈母?跟你朝夕相处疼你入骨宠你上天的那么一个好男人,你孩子的亲生父亲,你怎么下得去手!”

一番话让阿莲婶不禁想起了尘尘父亲憨直的笑脸,点点滴滴飞快入脑……

面色微变,动作也迟钝下来,想甩开那些思绪先应付水云冉却已经太迟。

锋利的匕首刺入阿莲婶身体的时候,水云冉的泪也滑了下来:“你让尘尘以后怎么办!”

阿莲婶一颤,却跟着就沉下了脸:“这不用你……”

避开她劈下的一掌,水云冉把匕首拔了出来,滚烫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洒了她一身一脸,而她却没有丝毫迟疑,砰,将因猛然大失血而晕眩迟钝阿莲婶踢晕在地。

阿莲婶是尘尘的生母,是天尧人,她没有权利处死她,那一刀要不了她的命,只是让她快速失血受制而已……

扯袖子擦去脸上的血,水云冉回身抓了几支尖利的发簪便出门而去,外边也在刚刚打起来了。

那些妈妈和丫鬟都不肯喝加了料的茶,还耳尖的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想冲进去帮忙,却被青芽拦住了,春喜也豁出去带着院里的婆子丫鬟抄家伙帮忙……

水云冉冲出门的时候,就只剩青芽还在拼命抵抗,春喜和丫鬟婆子们倒了一地,春喜已经意识模糊,却还死抱着一个妈妈的腿狠咬着不放,任那妈妈怎么踢都不撒手。

不到万不得已不愿伤人性命的水云冉,这一刻却恨不能把那些妈妈丫鬟全撕成碎片,满腔怒火上头的同时,那些发簪也当了暗器射了出去,支支索命!

也是她出来得太快太忽然,那些妈妈丫鬟又以为出来的会是阿莲婶,乍见是她不禁吃了一惊,待反应过来发簪已经深深没入了她们的死穴里……

青芽死死守着门口不让人进,已经是极限,猛然得救不禁跌坐在地,傻了一下才猛然回过神的跳起,跟着便见水云冉一身血,慌道:“夫人。”

“放心,不是我的血。”水云冉安抚她一句,急忙跑向春喜。

这时,胡大总管方才带人赶到……

*分啊分*

春喜伤得最重,就算舍得给她喂灵丹妙药,也少说得躺个一年半载。

“你太乱来了!”

姚先生闻讯赶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骂,脸黑沉沉的,恨不得吃了水云冉似的:“别庄里这么多侍卫你不找,让满院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搭手,你是疯了还是活腻了?”

“我错了……”

一声没反驳的认错,姚先生反而愣住了,才发现水云冉爽打茄子似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剩下的话也骂不出口了。

好半天,姚先生才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尘尘呢?”

“还在你院里,让巧月带着,阿莲婶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就还没敢让他出来……”

水云冉没精打采细声难闻,姚先生却还是听清楚了,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手竟不知何时伸了过去,回过神来已经落在她头顶了,好在她现在心绪乱着,没反应过来……

触电般迅速缩手的同时也站了起来,姚先生心虚的咳了两声才道:“剩下的我会处理,你先歇着……”

说罢,逃似的匆匆往外,却又在门口前停了下来:“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就是,想那么多也没用。”

水云冉愕然转眸,也只是来得及看到他离去微扬的袍角而已,又愣了一愣才想到了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略微的惊讶之后,拧了眉……

*分啊分*

夜幕沉沉,冷风夹着雪花和细不可见无色无味的粉末,落了守卫在皇帝寝宫外的御林军一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里三层外三层的御林军全失去知觉意识……

一抹白影蒙面,无声飘落,如过无人之境般越过层层守卫,若无其事的敲上寝宫大门。

“药熬好了。”

先前也确实有人去熬了药,门内的人也就不疑有他的开了门,只是门才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人便失去了知觉意识。

如此这般,白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龙榻旁。

龙榻上的人十分年轻,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正是当今翎国天子凌天启,他生得龙眉挺鼻俊美不凡,可惜如今两眼紧闭一脸黑气,双唇都是乌紫色的,呼吸都时短时长急促不稳,不懂的人定然一看到便认定了他中毒已深命不久矣,但……

来人却是一眼便知他是装的!脸上的黑气唇上的乌紫,统统都是画的!

来人在龙榻前站了一会儿,才伸了手向凌天启,却忽然,一道劲风袭向来人后背,快,狠,准,却可惜……

还是被来人避了开去!

该是除了凌天启一人外,屋里的人都该失去了知觉意识的才对,却竟然有个小宫女半点不受影响的清醒着,且身手了得出手狠戾,招招都想夺命……

不多久,还是小宫女落了下风,但她却不走,还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方式也要守住凌天启,倒是让来人心里惊讶不已,虚晃一招,成功撕下她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来人一愕,愣在了那里,反而让小宫女逮到了机会,一剑就要刺穿他的心脏,却忽然从龙榻上扔来个软枕……

说是软枕,其实也软不到哪里去,迎面就砸在小宫女的脸上,倒是让猝不及防的她连退了几步,导致那十拿九稳的一剑没刺成!

软枕落地,小宫女瞪着不知何时从龙榻上坐起的凌天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救一个该是要来杀他的人,却也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是一伙的,如常大费周章不过是一场戏,而自己是多管闲事多余的……

既然如此,留着自然也没用,小宫女二话不说,抿唇沉脸便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忽然一声急呼:“瑶瑶!”

小宫女顿时僵住,回头,便见那来人缓缓扯下蒙脸的面巾……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生得倾国倾城,竟与她五官有着七八分相似,正是乐罗刹!

同一时间,太后寝宫也有影掠过御林军,成功潜入。

太后的寝宫是一个特制的大温室,即便外面北风呼呼冰天雪地,里面也温暖如春,摆满了脆嫩的绿色植物,此时,这些植物却成了最好的屏障,让潜入者能顺利掩饰行踪,靠近太后床榻。

太后已经歇下,可状态却极不好,有两位御医守在和大批宫女嬷嬷守在床边,颤颤惊惊的瞪大着眼竖直着耳,个个准备着一有风吹草动就扑过去照顾,丝毫不知,早已有人靠近……

忽然,外面一阵喧哗,不多久匆匆有人进来报,却被以管事嬷嬷拦住了。

那管事嬷嬷才要问,就听到床榻那边低低弱声问:“什么事?”

管事嬷嬷狠狠瞪了来人一眼,匆忙奔向床榻,服侍床上的太后坐起。

来人跪下,惶恐回道:“回,回太后,是,是皇上那边出事了。”

“什么!”

太后一惊就想下床,却抵不过天旋地转的晕眩感,马上又倒回了那管事嬷嬷的臂弯里。

“太后娘娘,您万万不能再出这屋子了。”管事嬷嬷苦口婆心的劝,扭头又低声呵斥那人:“怎么回事,说清楚些,别一惊一乍的惊吓了太后娘娘。”

“是是是……”

来人连连叠声应:“是皇上那边来了刺客,皇上受了惊,醒来就又吐血了。”

太后面色一白,喘着气便问:“皇上现在怎么样?”

“会太后,那边眼下正乱作一团,还不知。”

那管事嬷嬷一听就火了:“还不知道就来报!来人,拖下去仗毙了!”说罢,又安抚太后:“太后您别着急,奴婢这就命人过去探个清楚。”

“你去。”

太后拉住那管事嬷嬷的手:“你……你去……”努力想说后面的话,却半天说不出来,还喘得更凶了。

管事嬷嬷却是明白太后的意思了,但拧着眉担忧道:“奴婢去的话您这边……”摇头,不愿意去。

太后很虚弱,却异常执拗:“你……你去……你……去……”

御医早已面色苍白汗流浃背,慌忙出声道:“方嬷嬷,太后不能再激动了,不能在激动了……”

管事嬷嬷哪能不清楚,那边御医还没落声她便已经应了太后:“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太后娘娘您先躺下,奴婢马上去。”

太后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由着管事嬷嬷服侍躺下,而两眼却还在那里焦急的催促。

管事嬷嬷只好咬牙,匆匆交代仔细照顾太后之类的,带了两个宫女飞奔着出了寝宫。

太后身边的宫女都会武功,个个精挑细选,标准甚至还高过外面的御林军,但潜进来的人唯一觉得麻烦不好应付的,也就只是刚刚离开的那个管事嬷嬷而已 ,如今她一走,事情自是手到擒来的容易,可……

螳螂捕蝉竟还有黄雀在后,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有人靠捣乱他身后!

当——

清脆的兵刃碰撞声,打破了寝室的宁静,守在太后床侧的宫女们纷纷第一时间冲到了太后床侧,第一时间将太后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在中间,跟着就看到一抹黑影倒飞着现身,而后,另一人走了出来。

两人都是男子,都穿着黑色劲装,差别在于一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