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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妻镇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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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睡觉,我现在比较想吃东西。”见水云冉面色一沉,赫连靖就知她是误会了,笑道:“你想哪去了,我是真饿了。”

水云冉顿窘,搞半天竟成自己思想不纯洁了:“我让春喜……”

“还是我去吧,你刚流产,还是在床上歇着比较好。”赫连靖语带揶揄道,放她会被子里。

水云冉又是一窘,倒也不跟他争,缩在被窝里看他转身去吩咐又折回来……

赫连靖挑眉看着她,却双手环胸站在床前不说话,摆明在看她笑话。

“笑吧笑吧,我就是舍不得里走,就是要看!”水云冉哼哼唧唧道,脸却不禁红了起来。

勾勾唇,赫连靖坐上床又抱住她,突兀就问:“喜欢吗?”

眸一眯,水云冉沉声道:“麻烦问清楚点。”冷不丁的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答错了,指不定又怎么笑话她!

赫连靖呵呵笑:“那幅画。”

他不提还好,提了还摆明的要炫耀的语气,水云冉顿时炸毛了:“你还有脸说,好好的你怎么把我画成那样?我就没别的表情可以让你画了吗?”

“比如?”

“比如?”还比如!那她就给他比如个够!“比如这样,这样,这个……”

看她十几秒的时间给他摆了十几个表情,赫连靖笑得不行,若不是她刚刚“流产”,他非得哈哈大笑不可。

末了,只来了句:“我喜欢。”

好一会儿,水云冉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喜欢,是喜欢那幅画,那幅画中她生机勃勃的模样……

水云冉努努嘴,却没说什么,这时春喜也带人端着吃的来了。

赫连靖放下床幔才让人进来:“放桌上就行。”

春喜应诺,带人放下便又领人出去,全程斜一眼都不敢。

那些谨慎小心自是没逃过赫连靖的法眼,他也没理会,却是惆怅无限的摸了摸水云冉的小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水云冉一阵无语,拍开他的手:“不是说饿了吗?赶紧吃去。”

赫连靖也没辩驳就下了床,却跟着就转身把她裹在被子里带去了桌边:“一起吃。”

看着四菜一汤三荤两素,水云冉的脸是绿的,青的,乌云滚滚的。

赫连靖斜了斜她,没说话,起筷就夹了块鱼,在碗中剔去鱼骨再将鱼肉送入口中,而后忽的一把扣住在想办法躲的水云冉的后脑,嘴对嘴硬塞进她嘴里。

水云冉本能想吐出来,却被他的唇舌堵得严实,又挣又捶又瞪眼,却是丝毫不起作用,反倒是那口鱼肉噎着滑下了喉咙,霎时间疼比味儿重。

缓过气,水云冉恨恨瞪他:“你……”

“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赫连靖一把捏住她的腮帮子,让她说不出话来:“瞧这腮帮子,才多久这就凹下去了,继续下去等我回来,你还不得瘦成皮包骨!”

刚才噎了一口,已经喉咙疼了,现在腮帮子也一起疼……水云冉的火气一下就烧了起来,呜哩呜噜不清楚也一阵骂。

赫连靖看着反而还笑,只不过那笑与平常的逗弄不太一样,可等水云冉察觉不对想看清楚的时候,又已经不见了,一口鱼跟着就塞进了她嘴里。

“先从鱼开始吧,过两天再试着吃些别的。”

“二姑母再来,我会让人拦着不让她进。”

“我尽量赶回来,实在赶不及,就让姚先生陪你回山庄,阿乐不行,还小,脾气收不住。”

“笑笑和沈子云不会这么快回来,若是二姑母追到山庄去,大可不必给她留脸面……”

赫连靖一面塞她吃东西,一边交代个不停,事无巨细什么都有,简直就差没连她大姨妈一起问候了。

水云冉听得拧眉,却插不上嘴,因为嘴一直被塞着,好在估计看她是真饱了后,他也没再强塞,只不过……

“你直管吐出来,我再塞回去就是了。”

赫连靖可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水云冉瞪着他,委屈,却又心暖,即便他的方法实在跟温柔不沾边,却确确实实是在为她好,刚刚,他可是一口都还没吃的……

背着沉甸甸的倚天山庄,扛着偌大的东北几十万大军,周旋在阴谋算计之中还要顾及一位生母一个养母的身体感受,他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谈情说爱,没有心情去哄女人开心,与其百忙还要抽闲去照顾一个女人的心情,他还不如干脆不找,而……

“为什么呢?为什么当初那么轻易的就决定把我带回来?”水云冉忽然问:“带回来了就带回来了,又何必终止那个协议?”

世上或许会有所谓的一见钟情,但他赫连靖却恐怕很难会有,至少她无法想象,更甚至,他其实没有多爱她,至少没有她爱他那么爱她,却,已是他能挤出来给她的所有。

他其实纯粹是个尽责的男人而已,只是偏巧上天给他太多责任,所以他不轻易向人许诺,而一旦许下了就会去做到,所以他当初给了她那样诺言——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那应该是他的角度立场而言,他给得起的最有保证的承诺吧,可既然这么累,他当初又何必把她揽在身边增加负担?哪怕随便换一个女人,恐怕都比带着她轻松……

赫连靖斜了她一眼,直接起身扔她回床上,自己吃饭去,直到吃饱喝足碗碟撤下,他躺到她身边眯眼休息时,才甩她一句:“说不清楚。”

水云冉本已不抱希望,哪想他竟又提起,却给个有跟没有一样的答案……

“还不如不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却挤进他怀里,拉了他的手当肉枕,八爪章鱼似的缠住她。

薄唇勾起,赫连靖侧眸瞥她,笑便愈发的深了,眸光也柔和似水,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去扯她裤子。

水云冉白眼一翻:“你客气过吗?”却是没有拦他,只提醒:“差不多就行了,别闹太过分,晚上还……”

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嘴给堵住了,惩戒般的侵占,不留余力,疼得她皱眉,他却眉飞色舞,瞧他那样她就好气又好笑,没好气的赏他个白眼,嗔怪的捶他,却是挠痒一般根本不疼不痛,倒是他的笑软了,吻也柔了……

*分啊分*

不愿跟他纠缠太久浪费他的气力,水云冉死活不肯再来一次,赫连靖除了瞪她之外,倒也没有太勉强,拥着她睡至傍晚又起床吃晚饭。

傍晚要的是鲍鱼,水云冉本想自己吃,毕竟下午那顿他用塞的她实在痛苦,反正那顿不也没吐出来吗?可事实却是……

真自己吃的时候,水云冉的脸又发绿了。

她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其实只要不去想就好,可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总是跳入脑海,让她肠胃翻涌恶心不止,可她还是卖力的不断往嘴里塞,因为她怕赫连靖这一去危机四伏,却还要想着她这些事而分心……

赫连靖坐在一旁看她吃,眉没一会儿就拧了起来,但始终没吭声,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每每想吐出来就捂住嘴,而后用力的咽回去,那滋味肯定不好受,要不怎么那双漂亮的眸子,没一会儿就满布了充血的红丝。

两个鲍鱼,水云冉硬是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第三个是绝对不敢再塞了,她已经随时都会吐出来,继续可就真要吐了。

屏息凝神咬紧牙关抿牢嘴,双手还随时准备搭一把,那模样,强韧得都让人心疼……

“云儿……”

大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唇微勾,眸弯如月,出声却沙哑低沉仿似恳求:

“不要舍我而去。”

水云冉正努力跟自己的肠胃作斗争,一时半会还真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他好一会儿,猛的身心俱颤,双眼都瞪大宛若铜铃一般看着他,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答,心思整个被拔了去……

她不答,许久不答,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又惊又慌,不知所措却又无处可逃,极力掩饰却又无法掩饰,他微勾的唇不禁跟着失去了浅浅的弧度,仅剩双眸还弯弯的,重复着:

“不要舍我而去。”

“云儿,不要舍我而去。”

“不要舍我而去,云儿……”

不断重复的低语,震得水云冉大脑嗡嗡作响,数不清他究竟说了几遍,只知很多很多遍,多到她身不由己就脱口应了,许了不知究竟能否坚持到底的承诺:“嗯。”

只是如此一个单调的音符,却换了他勾唇而笑,默默,却难掩的高兴,甚至隐隐松了口气,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会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他脸上映入她瞳孔……

太不可思议,水云冉都不禁恍惚了,总觉得看到的是错觉,不由就瞪大了眼去看,却被他搂进了怀里,大掌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压在他的胸口上,就是不让她抬头,不许她再看。

“我也不会舍你而去,绝对不会。”

水云冉微讶,继而便勾唇笑了,又忍不住贱贱的来一句:“说到可要做到,否则,哼哼,保证多的是人替你疼爱我。”

说完她就后悔了,之前他们不就是为了差不多的话而怄上气的吗?这回……

“嗯。”

他竟应了,同意了她这个说法。

水云冉大吃一惊,不禁想抬头去看,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按住,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眯了眯眼,她冷不丁就问:“庄主大人,你在害羞吗?”

他果断回答:“没有。”

“没有你干嘛不撒手让我看看!”

话才落音,赫连靖便松开了她,反倒是让她一下没反应过来,而回过神看去,他已面色如常的扭过头去吃起东西来,但是……

水云冉挪椅子蹭贴过去,两眼紧紧盯着他的脸:“靖,我爱你。”

“我知道。”他神色如常吃得慢条斯理,抽着空应了她一声,却斜也不斜她一下。

“我很爱很爱你。”

“嗯。”

“那你呢?爱我吗?”

赫连靖淡定吃菜,全当没听到。

“有多爱?”

继续吃菜,继续当没听到。

“好吧,我换个问法……”水云冉不再盯着他的脸不放,而头却枕靠上了他肩臂:“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万一有个不可抗逆的天灾人祸,我不小心比你先走,你会怎么做?”

“我在吃东西。”

他嫌弃的抬了另一只手推开她脑袋,一气呵成,却还是让她察觉到了,他曾僵了一瞬,虽然很短很短……

“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怎么样?”水云冉笑着为他指点,却语气轻快,明显说说而已。

说说而已,便是其实心里不希望他那么做,非常不希望……

赫连靖定在了那里,半天没再动。

水云冉不禁觉得这玩笑有些过分了,张嘴正要岔开话题,他却开口了:“我会亲手把你的内脏全部挖出来,连同你的皮囊一起放在烈日下暴晒成干,而后再缝回去,赤条条的挂在房里当摆设。”

水云冉听得嘴角直抽抽,却是不知该说他什么,不想他竟还是未完结版的……

“然后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来,当着你的面尽情的上她们,让你直到我死都无法瞑目……”

越说越不像话,水云冉扭头气恼的打断他:“你怎么这样,我就是随便问问。”

赫连靖凉凉的斜了她一眼,一本正色的来了句:“太好了,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

水云冉一听,嘴抖眼抽,咬牙,咬牙,咬牙根本不顶用,干脆一把扯过他扒低领子,咬上他脖子,狠狠一口,直至满口腥味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他,傲气又豪迈的扯袖擦嘴角,微仰下巴,鼻孔哼了一声。

“疯狗似的。”

赫连靖嫌弃的赏她一句,若无其事的扯起衣领,扭头继续吃菜。

水云冉眯了眯眸:“庄主大人,今天的菜就那么好吃吗?”

“确实……”赫连靖才开口,便连同吃的动作都一起僵住了。

“啧啧,才发现饭菜早已冷得跟外面的雪没差别了吗?”

水云冉幸灾乐祸,阴阳怪气:“啧啧,我知道你喜欢闷着骚,却没想到你能闷着骚到这个地步,口是心非就算了,还那么爱装模作样,明明吃起来冻得满嘴掉牙的东西,非要吃出人间美味的样子,啧啧,我真心疼你的牙和肠胃,都不知道它们每一口得抖几百下。”

赫连靖的面色微妙起来,难看起来,层出不穷不断变换,十分精彩。

水云冉乐了,太可惜这里没有照相机摄影机,没法照下来留念。

“我吃饱了。”

赫连靖放下筷子,起身就往外走,脸始终不肯转正看她。光余光看就太够了,正眼看绝对爆棚……

“我去书房。”

“有事没交代清楚?”水云冉挑眉,却并不认为是如此。

“不是……”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赫连靖懊恼,更急着走向门口,好像跨出那道门就获救了一样,却不想水云冉幽幽来了句:“那我也去。”

“你刚‘流产’你出去做什么?”赫连靖回头瞪她。

“我刚‘流产’又怎么样?有人还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水云冉凉凉一句,当真跟了过去,还连件斗篷都不拿。

屋里烧着碳,暖得很,外面却是雪花飞,天寒地冻……

赫连靖站在那里,瞪着走到跟前的水云冉。

水云冉却一脸无辜:“怎么不走了?”

难得的,他竟也会嘴角抽抽。

水云冉顿时笑咧了嘴,正想投进他怀里搂住他,就毫无征兆的陡然一阵晕眩……

手疾眼快,赫连靖一把拉住她扯进怀里,而她却连站的力气都没有,若不是他抱着她,她就得瘫软到地上去了。

赫连靖面色难看,长眉拧起薄唇抿紧,好一会儿才道:“我又不想去书房了,还是回床上睡一觉吧。”

说罢,弯身扛起她就往床去。

他是扛着她,却随手便放下床幔,让偌大的床笼罩在昏暗之内,什么也看不清楚……

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过是心理安慰而已,其实愿意看的不愿意看的,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没事……”

“……嗯……”

她咬着牙关挤出安抚,他抿着唇应得沉闷,说不清是谁在骗谁谁更自欺欺人,直到她缓过劲,抬起头,能冲他笑。

赫连靖看着她,张嘴,却定了一下后才道:“不想睡?”

水云冉猜,他原本想说的应该是“睡吧”,哪怕是温柔也掺杂强势,是他一贯的作风,却,今天竟改成了询问……

“睡不成了。”水云冉笑着把脸往他怀里埋:“癸水要来了。”

默了一会,他才问:“要叫巧月进来吗?”

“不是刚‘流产’吗?东西齐全着呢。”

“哦。”

而后便都不说话了,寂静让床幔笼罩的大床闷难透气……

赫连靖打破沉默道:“我恐怕还是要去书房一趟,刚想起来有东西落那里了。”

水云冉愣了一下,继而便明白他其实只是在给她空间。

勾唇而笑,她点头:“好。”主动从他的手臂上退开,让他可以起身离开。

“我一会儿就回来。”

赫连靖看着她说罢,扭头下床,感觉到她在他身后起身,以为她是要下床送他,正要让她躺着别起来,却就浑身一麻……

她竟使了全力点他昏穴!

水云冉怕自己功力不足,连连全力的点了好几下,才终于看到他一软倒进了自己怀里,又摇又拍确定他真的晕过去了,才放开他跳下床去,哪里知道……

床上的人,手抬起,想拉住匆匆下床拨开床幔的她,却最终还是没有去拉,慢慢的静静的又落回床上,握成拳,却还不能发出声响。

没一会儿,水云冉折了回来,手里多了柄匕首。

毫无征兆,血的味道喷涌而出,夹杂着一股奇异的馨香转瞬弥漫整张大床,跟着唇落了下来,嘴对嘴,将满口灼热而粘稠的液体渡入他口腔……

是血!她的血!

手无数次想去拉住她,眼无数次想睁开瞪着她,可他最终没有去拉住她,也没有睁眼去瞪她,只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现……

可,灼热的鲜血却不断的通过她的嘴滑进他的嘴,冲进他咽喉,烧得五脏刀割一般剧痛,不断的揭穿他,他其实都知道——

她,就是药王谷毁后不知所踪的药王!

过喉的血如锋利的刀,每一口都在剜割他的喉咙,已经经由她的嘴再过进他嘴里的东西,都如火一般的滚烫,无法想象,这东西在她身体里是怎么个沸腾法……

速度慢了下来,最终停下。

他被放下,听到窸窸窣窣很慢的包扎声,听到短促而紊乱的轻喘声,听到下床踉跄的步声,听到茶壶被端起的颤抖声,听到慢若龟爬的折返声,听到摔倒声……

每一声,都如针扎一般扎着他的身,他想去扶她,该去扶她,可他偏偏又该死的太清楚,这一扶,却会让她跟他之间就此画上句号,她会就此离开他,即便她答应过不会走,即便她满嘴都说会缠他一辈子,即便她说她死也不会放过他……

冰冷的茶水灌进他嘴里,随着那只拿壶的手不停的颤抖,像另一把刀割过他的喉咙,一寸一寸,刺透他五脏六腑,痛,好痛……

一切终于停下。

赫连靖睁开眼,微微偏转,便可以看到刚刚跌跌撞撞收拾好一切,此刻枕在他手臂上好似熟睡过去,但其实是晕过去的水云冉。

大手轻落,抚过她的头,捧上她的脸,描着她的眉,画着她的眸,轻轻摩挲那此时淡无血色的唇,一寸一寸,轻轻慢慢……

“云儿……”

“说好的……”

“不许舍我而去。”

*分啊分*

水云冉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天虽才朦朦亮,可赫连靖却早已离开……

惊慌坐起,本以为会被姨妈大人占领的床却意外的干净,倒是守在床边的青芽惊到了,拨开床幔看她,就见她一脸呆傻的看着干干净净的床。

“青芽,你怎么在这?”水云冉惊讶的问。

“庄主半夜悄悄走的,不好惊动春喜和巧月,便让了奴婢过来照顾您。”青芽道。

“那那些岂不是你帮我处理的?”水云冉越说越小声,恨不能挖个洞钻了。姨妈大人是多私密的朋友,来了却让别人照顾着,怎么想都别扭。

她没说清楚,青芽却是明白的,也应得简单:“嗯。”后面的确实是她换的,不过前面的……

水云冉抬不起头来,自是错过了青芽那一脸近乎扭曲的微妙。

“那庄主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水云冉忐忑的问。她撑到收拾好就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赫连靖发现了什么没有。

青芽却是直接给她一封厚厚的信,见她惊愕得半天没接,才道:“庄主让奴婢将这个给您。”

这个?

水云冉反拧眉,总觉得说法怪怪的,却也满脸欢喜的接过,什么不适感都扔去了大西北,迫不及待打开,却竟然是厚厚一叠白纸,任她再怎么仔细的翻来覆去,上面也还是半个字都没有……

恼火的,一把将那些白纸撒了,青芽才慢悠悠的道:“庄主让奴婢传话,让您好好保存这些东西。”

“一叠白纸,还有脸让人好好保存!”水云冉气得想咬人:“都给我扔了!烧了!”

“庄主说,他回来给您写。”青芽似早知道她会如此反应一般,由始至终一派镇定,慢条斯理:“庄主说,所有你想听的,他都不会说,但他可以写给您。”

水云冉一愣,狐疑斜向青芽:“他说的?”

“确是庄主说的,半字不假。”

水云冉把青芽看了又看,跟着便咧了嘴:“那赶紧捡起来,啊还有,照这个规格再多裁一点纸,信封也糊个大点的……不许告诉他。”

青芽忍俊不禁了,道:“庄主还说,如果您这么吩咐的话,听听就好。”

水云冉惊愕了下,顿窘,恼羞成怒:“别管他,你照我的意思办就是,我就不信这些纸究竟有几张他还认真数过。”

“庄主说他数过的。”

水云冉一听,顿时面目扭曲。

什么男人!

*分啊分*

度日如年,回头一看却似晃眼的功夫……

这十天,景宁王府来过两次人,后一次还是沈子祺亲自来的,但水云冉都没见,并说尧天琴要留下来照顾她,暂时不会跟他回景宁王府。

摆明了就是不肯放人,也不肯见他,沈子祺又不笨哪能不明白,却没有说什么便回去了,也没有找乐罗刹。

这段时间赫连李氏也来了一次,住了三天,却也受不了二姑母天天上门哭喊冤枉,第四天便交代水云冉好好休息之类的,躲额不,回倚天山庄继续忙活赫连钰的婚事去了……

赫连靖那夜走了之后便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或者,实际上有消息回来但没有到水云冉手里。水云冉虽然明白这是为了降低被发现的几率,为安全着想,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闷闷的。

那个男人的心太大,装着太多东西,即便腾出位置给她,却也不可能只有她她能占最大……

换位思考,这是很正常的,可还是忍不住失落。一边告诉自己这样也挺好,免得她最终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他太痛苦,一边却又想她能在他心里住到他人生终点那一刻……

窝在屋里矛矛盾盾间,外面太后之子的话题又掀了起来,沸沸扬扬比起之前更热闹,版本更多更有说服力,甚至连皇帝的生母都扯了出来……

“说是皇上的生母当初为了争宠而迫害太后,才逼得当今太后冒死将自己的皇子送到了民间……可惜人在做天在看,皇上的生母没出几年就病没了,还是太后仁慈,不忍看到皇上后宫无依受欺……那时候皇上还小,太后也不是个喜欢争的,本想着安安静静过日子,却不想别人却不乐意,各种手段绊子轮番下……”

青芽把外面听说的原封不动的回了水云冉,最后虽迟疑了下,但还是说道:“还说太后身子不好不是因为当初生产落下的病根,而是那些年替皇上挡过刀子,又吃了太多毒……”

水云冉虽然不太清楚当时的情况,可结合知道的不多的那些内容,再听这些,也都觉得这是真实版本,更何况外面的人。

而如果外面传的那些其实是真的,那就难怪赫连靖说皇帝不能公开认他了,涉及到皇帝的生母的为人问题,可就很容易做文章了!

这世上闲的蛋疼的人永远都无所不在,披上道貌岸然动不动就代表太阳月亮消灭谁谁谁,若是这些人揪着这事不放,指不定还来个逼皇帝退位什么的狗血事……

暗暗叹了一声,水云冉吩咐青芽:“你继续仔细外面的动静,事无巨细听到的看到的,统统回我。”

青芽应诺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巧月被叫了出去,没多久就面色难看的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小荷包。

“后门有人收了银子递东西,贪了银子却又胆小,鬼鬼祟祟被人发现了,逼问下才知东西是要给尘少爷的。”巧月在水云冉耳边低语罢,将那只荷包递给她:“奴婢刚刚看过了,只是些炒豆子。”

炒豆子!?

水云冉面色一变,迅速打开小荷包,果然是把炒豆子,看着十分普通,可其实火候掌控得十分好,颗颗黄而不焦,粒粒酥脆……

“夫人……”

见水云冉抓了两颗豆子就往嘴里塞,巧月惊声就拦,却没拦住,水云冉也安抚她:“没事,只是普通的炒豆子而已。”

却,也是尘尘亲娘阿莲婶的拿手厨艺之一,尘尘最爱的零嘴!

水云冉面色更加难看:“让递东西的人呢?”

“刚去看过了,外边已经没人了。”巧月也拧眉。虽然她不知道当中详细,可她却是无意中知道尘尘并非水云冉的儿子,而东西现在却是想瞒着水云冉递给尘尘……

显然不是好事!

想了想,水云冉把豆子全倒回小荷包里,递给巧月:“交给姚先生……”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要让尘尘看到。”

巧月点头,接过小荷包匆匆出门去了。

“夫人,您还好吗?”春喜不知道太多,只是瞧着水云冉面色实在难看,不禁关切道:“要不要躺会儿?”

水云冉点点头,由着她服侍趟了下去,沉沉闭上眼。

那些豆子,不是要给尘尘的!

尘尘还那么小,能起什么作用,可他却不是她生的!而尘尘的母亲阿莲婶和其他天尧人在沈子祺手里!

那些豆子……

是给她的!

这是要逼着她出去,以尘尘不是她生的事实,以阿莲婶和其他天尧人的性命,逼她离开倚天山庄的保护,那边已经不耐烦了,不愿再玩感情牌了!

没多久,巧月回来了,一进院就支着满院的人做事,连春喜都被支去了厨房,谁也没能闲着。

水云冉躺着压根没睡,听到这些动静便知道是姚先生交代的,他会避开耳目过来。

果然不多久,姚先生就来了,这次一来便点了巧月的昏穴。

“事情会提前,记住,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给我憋着别动!”沉声说完,他连她的穴也点了不过不是昏穴……

水云冉只能眼睁睁看着姚先生拉了她的手去,往腕上割了一刀,取出个约莫三指大小的小药壶盛了大半壶她的血。

整个过程,他只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便是迅速包扎,解穴,扭头而去。

他说走就走,太快,水云冉压根连半个字都来不及问出口……

瞪着门口,水云冉心里一阵怨愤的骂,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而已。

虽然她是个大活人,但药王却是死物,没人争抢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有人争抢也无力反抗,最终落了谁家便是谁家,他们眼里,她等同药王……

如此如同保护死物一般的方法,从根本上而言也说不上哪里错,只不过是因为她是活的,有生命有思想,知道身边风起云涌却不能动弹,憋了而已!

*分啊分*

躺回床,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却也没睡多久,青芽又来了。

“皇上出宫了,去了景宁王府。”

水云冉一听,弹坐起来,看房里昏昏暗暗似乎已经不早,本能脱口而出惊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青芽愣了一下,道:“酉时了。”

她记得那豆子来的时候是巳时中……水云冉又问:“皇上出宫到景宁王府是大概什么时辰?”

青芽:“说是申时,摆着很大的仪仗。”

所以,姚先生送出去的消息,是送到了宫里给了皇上?!

水云冉的心一紧,又问:“然后呢?还有别的吗?”

青芽面色一阵微妙,道:“皇上出宫后,太后也出宫了,坐的是辆大马车,四面垂轻纱那种,轻纱还都被撩开了,街道上的百姓完全可以看到太后本人,也没去哪,只是让马车出宫后便顺着大街走……”

“本来这么冷的天,街上是没几个人的,可听说太后出宫了,还这么诡异,就好多人跑出门去看,没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都说看到车上摆着书案笔墨,太后一路除了偶尔会抬头跟百姓打招呼外都在书写,然后在亲手写的文书上盖了凤印……”

水云冉听得心头直颤。那可是个一脚踩在鬼门关那一边的人啊,不顾性命的如此折腾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水云冉屏息问:“可知道写的是什么?”

青芽点头:“太后一共写了两份一样的,一份命人即刻贴到了墙上,一份命人送去复制发往各地,大概的意思是……”顿了一顿,才面色微妙的道:“当年她生的确是死婴,没有皇上母妃争宠危害一说,更没有皇子流落民间一说……”

水云冉听罢,倒吸了口凉气。

青芽叹了声:“不过太后身子不好是事实,交代罢事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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