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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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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让鞑靼人再不敢来犯大周朝。

“所以?”

齐宝钗看着兴致勃勃的何安,眼底涌出一抹不安。

如今虽然时间上不对,可是事情却与当年出奇的重合了起来。

王安平参军不久便遇上鞑靼来犯,然后北上。

“自然是跟着一起去打鞑靼人了!如今在京中呆着真是憋屈!”

能够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大概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梦想,提起这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何安竟然带着几分雀跃。

“能不能不去?”

齐宝钗定定的看着何安,认真的说。

何安搂着齐宝钗,道:

“你放心,我的功夫是极好的,更何况这次的将军是陆将军,父亲与他有旧,他定会照顾我的,而且承嗣也会跟我一起去,薛家的护卫那是个顶个儿的好手,有他们在,我跟着承嗣寸步不离,出不了什么意外。”

她怎么会怕他出意外?她是怕他跟王安平当年一样,一去不复返。

当年,她还有一双儿女傍身,让自己坚持下去,如今她出来他是一无所有。

“刀剑无眼,你……小心……”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作这么一句话。

第一五零章 誓师

半月后,大军整装待发。

齐宝钗说服了何安,让王安平跟着参军,赚的一份银饷养家糊口。

起初王安平不愿意,齐宝钗与他分析了如今的情势,对内崔内监把持了朝政,今秋科考一开,还不是崔内监说用谁便用谁?

王安平的岳父是齐允,崔内监岂会启用他?

还不如去军中挣一份军功回来。

齐宝钗说的简单,王安平也不是个笨的,如今的形势他也看的出来,与其日后仰人鼻息卑躬屈膝的,还不如上战场杀敌来的痛快。

齐宝钏也被齐宝钗说服了,同意了王安平上战场,可是齐柳氏却不放心,总觉得齐宝钗是要让王安平上战场送死去,好让齐宝钏成寡妇以后好欺负她们。

可是如今家里着实揭不开锅了,若是王安平战死,也会有一比不菲的抚恤银子,衡量再三,齐柳氏还是让王安平去了,再怎么说,自己的女儿也是如花似玉的,再嫁可是不难,更何况那庆元侯的世子爷不还是惦记着自家闺女呢吗?

说起叶季叶世子,大家可能都忘记了,抛绣球招亲那一日,叶季也准备迎娶齐宝钏了,可是齐宝钗横插了一杠子进来,让王安平娶走了齐宝钏。

可是叶家的帖子都发了,新房布置了,新郎有了,新娘呢?跑了?

这可怎么办?

叶夫人一气之下,将顺天府知府家的小女儿给抬进了门当世子妃,柳知府的小女儿方才十岁,还小的很,只能放在家里养着,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好调/教,叶夫人也权当养一个可心的媳妇了。

而胡雨涵也许是她用了什么法子,也许是叶夫人看儿子娶一个能看不能碰的儿子,太过可怜,竟然允许她进门做了贵妾。

弱势的主母,强势但是母家并不显贵的妾侍,看似很和谐,其实这其中的明争暗斗也只有当事人才可知晓了。

新娶的媳妇能看不能碰,你说叶季郁闷不?

那胡雨涵虽然是一朵解语花,那脾性又让人觉得新鲜,可是再新鲜也有个头不是?

他呢,就又惦记起了齐宝钏!

每每趁着王安平不在家,叶季便上门去找齐宝钏,一次两次的呢,她矜持着,也不愿意见,不愿意出去。等着齐柳氏出事了,见叶季忙前忙后的,心中便感动了几分。

等着齐柳氏出来,家里没银子了,成天不说是吃糠咽菜,但对于锦衣玉食惯了的齐宝钏来说还是极为的不习惯,叶季便又趁机邀约齐宝钏出去。

一开始齐宝钏不愿意,只在家中的倒座房里跟叶季见面,说话,后来叶季便换了策略,每次过来开始带着几样齐宝钏爱吃的点心,饭食,却也并不多带,只带那么一点点,等他走了,便没了。

叶季也从明日登门,变成了三日一次,再变成半月一次,一月一次,将齐宝钏的心吊的高高的。

这一切,王安平并不知晓。

何安有心告诉王安平,却被齐宝钗拦下了:“告诉他自己的妻子跟别人有暧昧?他是恨你呢?还是感激你呢?日后你们相见就想起你见证了他头上那顶绿帽子,你说他心里舒坦吗?”。

“可若是不告诉他,有违朋友道义!”

何安在这一点上还是有些纠结的。

齐宝钗道:

“你暗示一下便算了,若是挑的明了,你跟他都难堪,他的脾气你还不清楚?”

这话说的跟齐宝钗有多了解王安平似的。

何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齐宝钗,点了头。

话说回来,王安平是真的不知道吗?真的全都不知道他就成傻子了!

家中的丫鬟不说跟齐宝钏吃一样的饭菜,可依着她们如今的家计来说那是几乎相差无几的,可是齐宝钏的面色却红润许多,虽见消瘦,可是比几个丫鬟来说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显见得是经过补养的。

若说是齐家两位姑奶奶贴补了她们家,王安平并不相信,若是贴补,为何不光明正大的?难道还怕他王安平沾便宜多吃了不成?

时日一久,王安平心中便有了底,不然也不会那般爽快利索的答应参军,他心里也不痛快。

这一日,大军出征。

寅时何安便起来整装去城外与大军会合,然后入宫参加誓师大会,之后才会往边关而去。

齐宝钗一宿没睡的给他做衣裳,春衫夏衫做的不多,可是冬日里穿的棉衣足足装满了两个硕大的樟木箱子。看的何安直咋舌:“说不得过两个月就回来了,用不着做这么多。”

齐宝钗白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衣裳,是以丫鬟们都退下,屋门刚刚掩上,她上前去便揪住了何安的衣领,面目狰狞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胆敢负我,漫说就在边关,就是进了大草原,在千军万马之间,我定要取你首级!”

灼灼的目光犹如出鞘的利剑刺入何安的心中,他怔然片刻,才恍然发觉齐宝钗并不是说笑,便是上一次,她也不是说笑,他嘴唇动了动,还没说出话来,齐宝钗便松开了他的衣领,极为温柔的帮他抚平了衣裳,闻言软语道:“到了边关一切小心,自己的命重要。”

那般的温柔简直是判若两人。

直到何安出了门与王安平汇合了,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钦天监本定于卯时举行誓师大会,可是皇帝却没有起来,这一拖便拖到了辰时末,此时天气虽然转暖,太阳也高高的挂在天上,可是毕竟还很寒冷。三军将士裹着厚重的铠甲站在宫门前,握着兵器的手冻得僵硬,方才看到宫门缓缓打开。

睡眼惺忪的小皇帝出现在宫墙之上,小手一挥,崔内监站出来冷笑着看着底下的数万大军,从身边的小太监手中接过一盏酒一言不发的往城下倾泻而下,然后转身抱起小皇帝走了。

这便完了?

宫门外众将士面面相觑。

薛承嗣面色阴沉的与何安对视一眼,看向了陆元帅。

王安平咬牙道:

“欺人太甚!”

陆元帅没有说话,拔出佩剑朝天一指,大声道:“护我妻儿!卫我家园!”

此言一出,何安眼底现出几分忧虑来,如此士气是鼓舞起来了,可是陆元帅以及陆家的未来却难保了。

与以往不同的誓言一出,众将士们都呆愣了一下,随即也不知是谁跟着喊了一声,全军俱都拿起兵器来大声应和道:“护我妻儿!卫我家园!”

一声声直澈九霄,便是在家的齐宝钗也隐隐听到了。

她手拈棋子,蹙起了眉头,半响后微微叹了一声,落子。

何氏看了她一眼:

“因何而叹?”

齐宝钗浅笑道:

“陆夫人我见过,为人很是不错,只是这一次怕是……”

何氏不由得多看了齐宝钗一眼,竟然有这分眼色,凭借外面隐隐传入的这么一句话,便料出了陆家的未来?

“何以见得?”

齐宝钗看着期盼,叹道:

“崔内监此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他素来将这些武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今晨誓师大会定然会落众人的面子。可是这誓师大会重要无比,若是激励不起来士气,日后上场杀敌便会少一分勇猛。将士上场杀敌为了什么?自然是保家卫国。可是如今国……”

齐宝钗顿了一下,继续道:

“陆元帅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却因为看不过崔内监所作所为,宣布自己只是保护妻儿,保护自己的家园。将大周朝视为他的家,如此不是大逆不道吗?亦或者他眼里本没有皇帝,没有这个国家?”

“这都是崔内监可以攻讦陆元帅的借口。如今边关战急,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崔内监不能把他如何,且看着这一仗打完吧。”

她话音甫落,在外面探听消息的家人回来将誓师大会的细节一一禀报,何氏诧异的看向齐宝钗:“你……”

齐宝钗只垂头而笑,默不作声的落了一子。

绣桐掩口低呼:

“呀,夫人输了。”

何氏垂头一看,可不是?这一局棋下了许久,齐宝钗看似步步退让处于弱势,可是何氏无论如何布局就是不能够更进一步,棋路就这般一直胶着着,现在齐宝钗那一颗棋子下去,整盘棋都变得明了起来,可是同时她也输了。

何氏抬头看看齐宝钗,喟然一叹,收起了棋子,道:“出去送一送安儿吧,你那个三姐姐也过来问过多次了。”

齐宝钗只低着头乖巧的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道:“夫君说外面人多杂乱的,怕有个万一,不让儿媳去送。儿媳便不去了。”

言罢,她又抬头笑道:

“儿媳前些日子去寺里求了一支签,是上上签,母亲放心便是。”

前些天齐宝钗陪着何安去了护国寺求签,相比于上上签,她更希望是中或者下签,只要人没事儿就好,她真的不指望何安建功立业。

这般想着,她的神情便有些落寞,何氏见状,到:“你回去歇着吧,今儿个起的也早,又陪着我下了这大半天的棋。”

“是。”齐宝钗起身应了,低头看见何氏脚上有些半旧的棉鞋,道:“我给母亲做双鞋吧。”

她的表情异常认真,何氏想了想,点了头,让绣桐去拿鞋样子,齐宝钗道:“顺便拿双母亲穿过的鞋子过来,最好旧一些的。”

绣桐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点头应了,不多时捧了一双何氏的旧鞋过来,齐宝钗接了屈膝告退。

绣桐看着齐宝钗的背影,对何氏笑道:“少奶奶是个有心的。”

要了旧鞋子过去,便可以根据鞋子的磨损程度来判断何氏穿鞋子的习惯以及里面脚的舒适度。何氏的脚扁平,奈何大拇指却往上翘,若是鞋子做的扁平了,大拇指会觉得很紧,若是做的宽松了,穿着又不打舒服,一般人还真的给她做不了鞋子。这些年,何氏的鞋子都是绣桐做的,也是因为她伺候的久了,知道如何让何氏穿的更为舒服。

☆、第一五一章加急

一转眼春至,桃花盛开,再一眨眼的时间,鸀叶抽出了新芽枝叶繁茂起来,何莫带来了前线最新的消息,陆元帅带领大军所向披靡,到了前线休整之后用了不过月余的功夫便将鞑靼人赶回了大草原。

齐宝钗微微蹙起了眉头盘算着时间,何莫一身风尘的在堂下站着,尽管他很想回去梳洗一下,可是齐宝钗不发话,他是不敢动的。

过了一会儿,齐宝钗霍然站起,她看了一眼满面疲惫的何莫一眼,问道:

“从这里到边关需要多久?”

何莫顿了一下,道:

“八百里加急,需要七日,若是快马加鞭则要十日。”

齐宝钗蹙起眉头看着他,柔声问道:

“府中可还有信任的人可用?”

何莫沉默了一会儿,道:

“少奶奶若是让小人现在立即赶回边关也可,只是小人回来之时便是快马加鞭赶回的,若是再赶回去只怕路上有何意外,少奶奶若是不急,容小人休息一晚。若是少奶奶急,小人可以去武穆侯府找薛离,大军开拔之时薛离正准备成亲,他便是准备在这两日启程。

齐宝钗摇了摇头,说道:

“八百里加急要经过驿站?”

齐宝钗再三问起此事来,何莫也有些上心了,他道:

“少奶奶可是有急事?”

齐宝钗点头,看着他道:

“不瞒你说,事关重大·若是可以走驿站最好不过,若是不能,还要可信任的人快马加鞭的过去,最好十日内送达。”

何莫想了想,道:

“卑职这就去武穆侯府拜见武穆侯,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等等,”齐宝钗,道:“你等一会儿,我把信交给你·你给武穆侯送去,也别说是我写的,嗯,便说是不知名的人投到家中的,若是武穆侯追问一概说不知道便是,只是要尽快送到夫君手里。”

“是。”

何莫知道轻重,立时躬身应了。

齐宝钗让素心研磨,沉思半响方才落笔。

她用的是上一世惯写的狂草,狂放不羁,没有半点儿女子写字的婉约之态·这字一出来,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是男子所书。

写罢,她仔细看了,舀火漆封了口,交给何莫,嘱咐道:

“武穆侯若是要看便罢,别人是万万不给看的。回来以后你过来回话。”

“是。”

何莫接过信,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齐宝钗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在何莫走后,她舀着一双鞋面发起了呆。

九日后。

何安低头看看手中的火漆密信·再看看风尘仆仆的薛离,道:

“一路过来,辛苦了·快去梳洗休息吧。”

薛离看了一眼薛承嗣,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封书信来,道:

“少爷,这是老爷夫人给您的信。”

薛承嗣接了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硕大的两口箱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来这里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差不多每三五天都会收到薛夫人送来的箱子,里面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吃的用的穿的·零零总总差不多快把他的营帐布置成跟家中的卧房一样了。

何安将手中的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最终还是就这样原封不动的扔给了薛承嗣:

“你看吧。”

薛承嗣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毫不犹豫的将信件扔了回去:

“你的妻子给你的,让我看做什么?”

何安笑了笑·舀起桌上的拆信刀将信拆开,看完后,他皱起了眉头,良久方才对薛承嗣道:

“让人把安平找来吧。”

“找他何事?”薛承嗣纳闷道,接到家书怎么找王安平?他一边说一边到帐篷门口让人去将何安叫来,又回头道:“可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按照时间算来,他们派回去的人当是刚到京城,薛离便来了,难不成是家中有什么急事,所以让薛离这么快马加鞭的过来?

何安只不作声,面色有些沉郁?p》

∧盯着手上的信件?p》

王安平与何安薛承嗣俩个人不一样,何安的父亲本是将军,虽然不是世袭,可是到底在军中有旧,又有陆元帅照拂,所以一来便担任了百户一职,这一两个月来他建下的军工不小,已然升上了副千户,给薛承嗣这个正千户打下手。

至于王安平,这几个月来累积军工,已然升上了小校,若是依着他的本事相信再过不久便会升上百户之职了。

没多久,王安平带着一身尘土起进来了,薛承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可是又与人比试去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王安平的本事不小,升官也快,偏生他与千户相熟,所以许多人不服气,觉得他是靠着关系爬上去的,这月余的功夫几乎每日都有人来跟他比试。

“与人打一场倒是痛快。相比起来,还是在军中自在许多。”

王安平的眉宇间尽是舒爽欢快,全无在京中之时的烦闷之色。

何安意味深长道:

“在军中凭借的都是自己的本事,这多半个月的功夫,只怕军中的人对你大都很是福气,只要这场仗打完了,你凭借军工当一个千户也不难。”

千户为正五品,下辖至少七百个百户,百户下辖百人,又有两个总旗,十小旗。

小校虽然是个官职,可是却是不入流的小职位,王安平之所以让人忌惮,不过是因为他跟薛承嗣相熟,日后升小旗,总旗,想来比别人更加容易些。

王安平笑了笑,在何安身边坐下,道:

“可是有什么事?”

何安看了一眼王安平坐的位置。他们是好友,一向都是平起平坐的,薛承嗣今日与他议事也并没有坐在案前,而是坐在了他身边的榻上,王安平现在却是有意无意的坐在了榻边的马扎上。

何安垂下了眸,将手中的信件往前推了推。

王安平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那信接了过来低头去看。

薛承嗣回到何安身边坐下,看到王安平坐的那么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仍旧低头拆开父亲的信细细看起来,母亲的信却放到了一旁。

何安瞅了一眼那喷香的信,道:

“为何不看伯母的信?”

薛承嗣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

“不外乎念叨些事情,然后说京中哪家的姑娘该议婚了。”

去岁的选秀因为先帝的驾崩不了了之,宫中不止没有选秀,还发还了一批宫女出来,那些秀女们也只留下了年纪较小,家中贫寒的来当宫女,其余的都各回各家了。

因着选秀而在京中掀起的那场嫁娶风波似是一场笑话,狠狠的扇在京城权贵们的脸上。

因着嫁娶匆忙许多人都是凑合了算了,更有如齐家那般为女儿抛绣球招亲的更是后悔不迭。

此话扯得有些远了,总之京中适龄的未嫁贵女们又多了起来,又掀起了一波相看风,大家这次的吃相就没有那般难看了,薛夫人更是细心的为自己挑选儿媳妇。

这次来信,不用说,又是看上了哪家的闺女。

这么会儿功夫,王安平已经看完了信,他抖了抖信,道:

“这是谁写的?”

薛承嗣看了眼不做声的何安,道:

“说是有人偷偷送到何府去的,何夫人觉得事情重大,所以转给了我父亲。”

王安平站起身来转了两圈,问道:

“你们都看过了?”

何安道:

“承嗣还没看过。”

王安平闻言将信双手捧给薛承嗣,后者诧异的看了一眼他的双手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信看了起来。

王安平道:

“陆元帅身边的王幕僚是他的生死之交,怎么会出卖与他?”

何安看着王安平,淡然道:

“陆元帅如今身居高位,王幕僚跟随陆元帅三十多年,除了衣食无忧,他还有什么?”

王安平沉默了,薛承嗣此时也看完了信,他也有些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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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听父亲说过,当年王幕僚也是一个极为有名的才子,因为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被人追杀,危难之际是陆元帅救了他,只是可惜当时已然有孕的妻子已被杀害。”

何安惊讶道:

“这便是他多年未娶的原因?”

薛承嗣道:

“其实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王幕僚本也不姓王的。后来王幕僚借由陆元帅的手手刃了仇人,便在陆府当起了客卿。陆夫人曾多次要为王幕僚做主娶妻,都被他拒绝了,次数一多,陆夫人便以为王幕僚还惦记着亡妻,便不再提起,以至于他单身至今。”

王安平在马扎上坐了下来,道:

“若这信上说的属实,只怕这王幕僚不是不娶妻,而是心气儿高。陆夫人给他说的,应该都是府里的丫鬟,一个才子,又娶过一个那么美的妻子,一般人应该是看不上的。”

何安点头道:

“王幕僚是个极为讲究的人,你们发现没有,他穿的衣服衣料名贵不说,上的刺绣也是极为精致的。”

薛承嗣点头道:

“他的茶都是当年最新的春茶,最爱的是武夷山的大红袍。”

大红袍的典故大家都知道,是一个赴考的举子因腹痛,饮了一个和尚所赠的茶叶止痛的,之后这个举子中了状元,前来致谢和尚之后问及了茶叶的出处,将自己状元公所穿的大红袍披在了茶树之上而得名。

☆、第一五二章暧昧

何安若有所思道:

“如此一来,这王幕僚只怕这么多年一直都期盼着可以有出头之日,只是碍于当年的誓言不好自己出口离府去建功立业,而陆元帅又便是那般细心妥帖的人,自是不知道这王幕僚的心思。这么多年下来,只怕恩已成仇。”

这便很好解释了信上所说的让他们盯着王幕僚之事,只不过这信上却说了要王安平去盯着王幕僚,为什么?因为薛承嗣何安两人的身份去不合适。

解释很简单,可是看在何安的眼中却不简单。

何安与齐宝钗认识多年,对于她写字的习惯早已熟知,这信上的字迹乍一看似是男子所书,可是笔画转圜之间的弧度与力度,均与齐宝钗的字迹相似,这上面又特特的嘱咐了王安平,他不得不多想。

此时的齐宝钗却没有思量那么多,她自从送走了那一封信,日日便皱眉思索上一世关于这场战事乃至以后所发生的变故。

可是她所知着实有限,便是陆元帅的事情也是上一世在陆元帅遇害之后隐约听人提起陆元帅的幕僚恩将仇报与鞑靼人勾结之类的话语。

如今王幕僚还会与鞑靼人勾结吗?这她并不知晓,只是陆元帅已经得罪了崔内监,只怕崔内监也是不会允许陆元帅活着的。

上一世,陆元帅身死是在春夏之交,然后便是鞑靼人的反扑,王安平便是在那个时候立了功。

齐宝钗思量了几日·直到何莫要返回边关之时才又以上一次的笔迹手书一封,郑重的交给了何莫:

“要亲手交到少爷手里。”

第一次的时候,这信是何莫看着写的,话也是齐宝钗亲**代的,所以他知道这信是她所写,而齐宝钗的笔迹在这几年间他也是识得的。此时看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的与素日里的笔迹并不相同,便问道:

“仍旧是不告诉少爷这信是何人所写?”

齐宝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

“跟夫君暗示一下便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

何莫应了,便退了下去。

十多日后,面对着这一封信,何安的面色再一次的难看起来,紧紧捏着信许久,他看着何莫问道:

“少奶奶是如何交代的?”

这是何安的营帐,里面并无他人,何莫垂首道:

“少奶奶没有过多交代,只是小人出来的时候问过少奶奶身边的素心,素心说少奶奶自从小人回去之后便一直愁眉深锁。”

何安低头看着手中的信·过了许久,他抬头对何莫道:

“总让你自己跑也不是个事儿,你去叫承嗣身边的薛一过来。”

“是。”

何莫应了退了下去。没多久薛一进来待了两刻钟,便带着一封信回京。

得到何安的答复,齐宝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这让奉命观察她的薛一心中纳罕不已,不等他多想,齐宝钗对薛一道:

“你回去休息一日,明日过来舀回信。

“是。”

薛一应了·却没有回薛府直接去了前院的客房休息,却是薛承嗣特意嘱咐了,不用回去·省的薛夫人再送信过去念叨。

又过了十日,何安看看薛一,再看看手里那龙飞凤舞的字迹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正巧薛承嗣掀了帘子进来,见他手里舀着信,不由笑道:

“你们真是羡煞旁人,这么一封封的信写着。要不我跟陆元帅说一声让你早些回去?”

如今鞑靼人已然从边关退出几十余里,虽然不再侵犯大周边境,可是到底还是没有走。

不过如今的战事却没有原来那么的紧张·所以何安要是想回去却也是不难。

何安摇了摇头·将前一次的信与这次的给了薛承嗣。

薛承嗣漫不经心的接过,低头一看·面色不由凝重起来,他匆匆看完后·一弹信纸,赞道:

“好主意!运筹千里之外便是如此了。只是那人怎么不来边关?还要接你的手来传消息?”

薛承嗣说完,又发觉几分不对,低头看那信件,只见上面但凡需要人冲锋陷阵之事俱都提上王安平的名字,而每次在后面都注明了此次的结果如何。找这么看来这是平白的送功名给人家。

再看这字迹,薛承嗣迟疑起来:

“这字怎么有些眼熟?”

“有吗?”

何安不禁有些心虚起来,若是让人知道齐宝钗一个内宅妇人对战事如此指手画脚,只怕就不是夸她运筹帷幄,而是祸乱朝纲了吧?

薛承嗣一弹信纸,转头在桌案上翻翻捡捡,不大会儿拣出一张纸来,将这张纸与信纸放在一起一对他道:

“就是他!你看看,这字迹是不是与安平的字很像?你说会不会是他的同窗?”

王安平?

何安心头一凌,将薛承嗣手中的信与纸都夺了过来,细细比对。

转眼春去夏来,边关捷报频传,齐宝钗的脸上喜悦与忧愁并存,在得知何安每次接到自己的信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之事,她心头却是有些紧张的。

这日,却是立秋了。

齐宝钗给何氏送去了自己做的不知道第几双千层底的绣鞋,何氏的脚上穿着的,也是齐宝钗给做的。

何氏笑盈盈的亲手接了,道:

“你有这个功夫,怎么不给安儿多做一些?”

齐宝钗心说,只怕何安快回来了,多做些做什么?他的鞋子可是够穿。

虽然这么想,她却是不敢说,只笑道:

“将母亲伺候好了,夫君才会安心。

夫君安心了,儿媳便也安心了。所以为了儿媳,您就让儿媳给你做鞋子吧。”

何氏笑了起来,这几个月她着实被齐宝钗哄的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舒泰:

“听说今日安儿又来信了?”

“嗯。”齐宝钗低声应了,将信捧给何氏瞧,每次何安来信都是两封,只是齐宝钗每次都会把信呈给何氏瞧,也幸得两人的信中没有什么肉麻的话,齐宝钗低笑道:“夫君对母亲都是报喜不报忧,却对儿媳抱怨军中的饭菜不好吃,想念母亲的红烧肉,酱肘子,想念母亲的冬瓜排骨汤。儿媳原本抱怨夫君怎么不跟母亲念叨,说不得母亲会亲手做那耐保存的点心快马加鞭的送去给夫君去吃。却不想上一次夫君受了点儿伤,母亲便哭了大半日,儿媳才知道夫君的心思。”

何氏闻言笑了起来,将手中的信放下,道:

“儿行千里母担忧,等你当了母亲便知道了。对了,你四姐姐是不是快要满月了?”

齐宝钿上个月生了个儿子,可把向家上下高兴坏了,算算时间,快要满月了。

齐宝钗笑道:

“后日便是满月宴呢,儿媳给做了一套衣裳准备送去。”

何家家境一般,何氏崇尚节俭,对于齐宝钗要送的东西也没什么意见,更何况还有一个齐宝钏在前面,齐宝钏如今家境比何家还不如,若是齐宝钗送的太好了,齐宝钏这个当三姨妈的送的东西更加的寒酸,只怕要让人笑话,她想了想,道:

“也不能太寒酸了,我这里有一个金锁,你舀去,便说是我送的便是。”

“儿媳提四姐姐谢母亲了。”

齐宝钗忙起身谢过。

何氏又道:

“你三姐姐那边还好吗?”

何氏问的有些突然,齐宝钗斟酌了一下,道:

“儿媳自成亲后便不大与三姐姐来往了,不太清楚呢。”

何氏点了点头,道:

“你四姐姐那边做满月,你三姐姐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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