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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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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的缠绕最后在碰触下结束,齐皖轻啄了她的嘴角,然后吻了吻她的鼻尖和眼角,最后落在了额头,他一手将她压在自己肩头,贴着她耳根温柔地说:“什么都过去了,现在你和我已经有了小小,我们应该永远在一起不是吗?”
对于平常慵懒傲慢惯了的齐皖,他并不会特意为哄个女人而浪费自己的唇舌,想必也只有辛菲是他人生的一个例外。就像是命理注定的克星,他无法不去在意她,他也无法因为再一次和她分开而假装淡定。七年多前,他已经深刻的体会到没有她的孤独,甚至觉得周围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这天晚上,齐皖还是将辛菲送到了伦敦最好的私人医院。
那天被他吼出大门的洋医生正巧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他看着凌晨将辛菲送来齐皖,一脸诡异。
齐皖坐在医护室,护士一针针为他缝上手掌那3厘米长的伤口,就连洋医生看着都惊心怵目。
“齐先生,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回过神的医生咽了咽口水,已礼貌的询问了齐皖,毕竟他是知道齐皖身份地位的。
齐皖眉宇轻皱,抬眼对他用英语说:“就算齐川将你介绍给我,但我也知道你私下也受制于公爵。毕竟伦敦比较有名气的私家医院都有他的资助,这也算是他为自己晚年的投资。当然,你们医院要是能得到他的青睐,将会得到莫大的荣耀和利益。”
洋医生虽已年过半百,也见识过无数,可面对眼前这个连麻醉都未打却依然面不改色的青年竟有了一丝畏惧与钦佩。
“竟然齐先生都说的这样清楚了,我也实不相瞒,公爵有特意交代我,要是你出现在医院必须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我想再过五分钟他的人也该到了。”齐皖抬起未受伤的左手,看了眼手表。[汶网//。。]
这时,护士已为他包扎好伤口,他起身穿上大衣,从衣服口袋里将一张名片递到洋医生手里。
“我走后,你打这上面的电话,自然有人来照顾辛菲。还有……”齐皖说着停顿了一下,才叹了口气:“她如果找我,你就说‘无论分开与否,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回来’。”
☆、第七二章
伦敦的大雪似乎不准备停歇了;落了整整一夜;将城市都染上了寂寞的白。
这天是中国的元旦节,医院附近正好就是唐人街;敲锣铜鼓声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显得格外喧哗。在国外;中国华人似乎更重视节庆的庆典,就像是回到了古代,只有观看舞龙舞狮、彩球烟花和享受桌前团聚后的美食……才能呈现中国人对佳节的定义。
辛菲坐在床上,依稀能看见从窗外反射出红火的余光,还有从楼下传来大人小孩嬉闹欢腾的笑声。
而这个时候,她只能独自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恍惚间;七年前的记忆像是断了线的从脑子里流过。
那时;穆明轩看着从昏迷中醒来的自己;神情里透着担忧;其实他已经瞧出了她内心的恐慌与对未来的不安。她的人生也在这一刻面临重大的抉择,如果孩子留下,她就必须放弃未来大好的前途。甚至,遭受家人的唾弃与世人的闲言蜚语。要是堕掉孩子,一切还可以装作什么也未发生,继续她的留学生活,然后参加国际上的美术大展,并混出属于自己的艺术生涯。
说实话,辛菲确实犹豫过,甚至觉得没有这孩子的话,自己可能会活的更好。可,就在她决定要进手术室的时候,肚子却隐隐疼痛,似乎里面的孩子在抱怨她的冷血残忍。
就在她看着妇科医生为她做腹部B超时,一股强烈的冲动迫使她逃离的手术台。就在穆明轩赶到医院楼下将她抓住抱在怀里时,她挣扎的哭诉道:“明轩,我不能杀死这个孩子!父母和他们已经放弃我了,我如果再放弃这个孩子,我将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了啊!”
穆明轩看着如此痛苦的她,一手摸着她的发丝,将她紧紧拥住:“可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之后又拿什么来抚养另一个孩子长大?你的病也不允许怀孕,这只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负担。何况,你现在每日服用的药也不利胎儿成长,还不如让孩子提早离开。”
“不!我要这孩子,我可以不吃药!求你,求你帮我!明轩,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留住孩子的……”辛菲摇着头,心里的难受让她哭得直抽气。
对于穆明轩来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怀里的这个少女。于是,他安抚地拍了拍她背,轻叹道:“只要是你希望的,无论何事我也愿意去做。”
其实,辛菲怀孕那段期间并不像一般的孕妇那样一帆风顺。有些时候,甚至惊心动魄。好几次因为情绪失控而险些流产,也因为这样,穆明轩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疗养院里。
“想去看看外面的烟花吗?”
男子清润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辛菲惊讶的回头,只见穆明轩发丝和肩头带着刚融化的雪水,一身深色呢子大衣出现在她眼前。
一时间,辛菲心里一暖,却又觉得很抱歉,脸色尴尬的对他笑了笑:“对不起。”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三个字。”
穆明轩脱□上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又弹了弹发梢上的水滴,才走到了辛菲床前。就像几年前那样,他既不会责备她,也不会要求她,只是淡笑的说:“妳没事就好。”
一直以来,辛菲不是不知道穆明轩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可他却从未向自己索要过一丁点的回报。如果,在没遇到齐皖的那几年,穆明轩有明确表示过,或许她会用一辈子来报答他。
然而,现在的她也只能对他说“对不起”三个字。
穆明轩见她一脸愁容,轻叹着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说道:“其实我刚准备回国,是那人让医院通知我才赶了过来。这次,你还准备把孩子生下来吗?”
他的话问得平静,但辛菲却觉得格外的讽刺,快八年了,她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傻?本以为有了小小生活会不一样,结果只不过又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回来了。”
苹果皮在穆明轩的指尖转了一圈落在了垃圾桶里:“你和我不同,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道这,他握着水果刀的手顿了一下,这才抬眼看向辛菲。
“现在,我再给你另一个选项。”他拿起已经削好的苹果递到她面前。
辛菲神情微微一怔:“什么?”
穆明轩手腕一转,将苹果放在了她的双手手心里:“辛菲,和我结婚。”
此刻,辛菲低头看向手里削好的粉白果肉,一枚水晶做成的、独一无二的手工戒指不知何时已套在了果梗上。
**
J市,私人别墅里。
“小小,和弟弟妹妹去玩吧!”
*蒙正收拾手里的碗筷,见小小还坐在桌前发呆,躬身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辛小小侧抬着头,看了眼她,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乖巧地说:“蒙蒙阿姨,我帮你洗碗。”
看着如此懂事的孩子,*蒙轻叹:“不用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平时阿姨也是一个人收拾的。”
“妈妈说,早点学会照顾自己的话,以后就不会手忙脚乱了。蒙蒙阿姨,以前都是我帮妈妈洗碗的,现在我好想她……”
她说着小嘴紧抿,一双漆黑的大眼看着就要落下眼泪了。*蒙看着一阵心疼,放下手里的筷子就将她抱入了怀里,摸着她乌黑柔软的头发,安慰道:“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里。”
辛小小撇着嘴,因为忍着眼泪,一张漂亮的小脸都揪成了一团。她哽咽道:“蒙蒙阿姨,我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爸爸为什么还不来接我?是不是他们都不要我了?”
“傻孩子,他们怎么会丢下自己的心肝宝贝。”
*蒙虽这么安抚她,但自己心里都没有底。就算齐皖是她丈夫的二弟,但他的为人她并不清楚,在那仅仅接触里,她所看见的齐皖就是个玩世不恭、不羁傲慢的纨绔公子哥。
此刻,她都有股冲动要揍齐皖一顿。这样把孩子丢在他们家一去就没了音讯,简直是不负责的表现!
好不容易将心事重重的小小安慰睡着,*蒙却接到了来自伦敦的电话。
“我这边还有事没处理,得过些天才能回来。”
齐川低沉稳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蒙听着,竟松了口气。突然感觉自己比辛菲幸运,能遇见大叔,并在最幸福的年纪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大叔,我想你了。”
听着她带点撒娇的口吻,齐川在电话那头抿嘴轻笑:“又怎么呢?”
“你能不能答应我个请求。”*蒙看向床上睡着的辛小小,又见小馒头不知何时趴到床头拿了一厚厚的本儿童书坐在她旁边,似乎想等她醒来给她说故事听。
她不免好笑又欣慰地对话筒那头的齐川说:“如果齐皖和辛菲回不来了,我想领养小小。”
齐川沉默了半响,才叹了声:“蒙蒙,到时候再说。”
听到他这么说,*蒙显然有点激动:“可是,你不觉得孩子太可怜了吗?我昨天如果没去看她的学生证,还不知道过两天就是她七岁生日?明明都这个时候了,齐皖却连一通电话也不给孩子打,他怎么做父亲的!何况,辛菲的病……还有她父母那边一点都不关心孩子……”
说到这里,*蒙已走出卧房合上了门。
听手机里蒙蒙的声音突然沙哑,齐川眉头蹙起,他现在可是恨不得抛开齐皖那堆破烂事,立马回家安抚老婆。
也就在这时,另一通电话突然插播进来。
齐川本不想理会,可见这熟悉的号码,不免啧了一声。
“大哥,我现在到西斯罗机场了,你快来接我啊!”
“自己滚过来。”
“哦……”
能分毫不差的准时当充当电灯泡,又被齐川如此毫无不客气对待而不敢吭声的也只有齐家老四齐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会加把劲写完这本,更了这么久,实在对不住。
☆、第七三章
拿开眼罩的那一刻,齐皖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他轻蹙起俊逸的眉;抬眼就被当头的水晶灯刺痛了双眸。
“老爷子;您这可是‘绑票’啊。”
阿尔公爵本以为这小子能老实点,开口就给他来着这么一句;一气之下就拿着拐棍往他小腿骨上狠敲了下去:“臭小子;不绑你,你能给我老老实实回来?”
齐皖吃痛的啧了声:“您能不动手吗?”
“我还嫌打不断你的腿!”
在外,阿尔公爵虽注重声誉;也总是带上伪善沉稳的面具。但在私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暴脾气老头。
从小齐皖可没少被他用拐杖揍。毕竟;小时候的暑假都是在这栋古堡里度过的;几乎比上学还要累的家教和礼仪课让他几乎抓狂;每周都会翻墙跑出去;但一抓回来,就是一顿暴打,打也只挑着穿衣服的地方,外人是看不见的。
回到家了,齐皖也从不给父母提公爵府的事。好在当时老妈拼了命的护住了老三齐豫,不然以他那病秧子的体质还不指定被折腾个什么样。
齐皖咬牙,侧头瞥了眼自己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双手,冷笑:“您要打断我的腿也成,先把盯着辛菲的那群人给撤了,放她回国。”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讲条件?”阿尔公爵用力将紫檀木拐棍往大理石板一跺:“我没找人断了你那不干不净的关系,已经是仁慈了!”
“不干不净?”齐皖冷哼:“您有资格说我吗?当年祖母不是也这么认识您的?”
闷响一声,拐棍直接打在了齐皖的胳膊上,他咬牙忍了忍。小时候可是没少吃棍子,如今倒是不觉得有多痛了,只是心里堵的慌。
这时,艾莉不知听到了谁的传话,急急忙忙跑到了公爵的书房,便见着这一幕。连忙上前拦在了前面:“公爵,求您住手!Alston并不是想和您作对,他也只是糊涂。”
“艾莉,你别为他说情。他如果是随便玩玩也就算了,竟然为了一个平凡的中国女人擅自取消婚约,这实在不能原谅!”
阿尔公爵见艾莉阻拦,虽收起了气急败环的神情,却依旧愤然。
齐皖却道:“您说错了,她不是个平凡的女人,在我心目中,她比任何人都要特别。”
“你……”
阿尔公爵怒火中烧,举起拐棍意欲要打。艾莉实在看不过去,就大声说了句:“您让我来劝Alston吧,这样对他发火,他既不会答应,也对您的身子不好。”
见艾莉相求,阿尔公爵也不好当面拒绝,于是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艾莉轻吁了口气,回身帮齐皖解开的绳子:“你也真是的,何必和老人家怄气,他不是也为了你好吗?”
齐皖没说话,只是冷眼抬头看向艾莉。艾莉见他冷脸,知道他还在气自己上次故意消遣辛菲的事。
“上次的宴会我并不知道辛菲也在。当然,她会出现,我表示很吃惊,所以不小心就……”
“有话直说,我不想听你解释。”齐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收回了视线。
艾莉双手握了握,才蹲□对上齐皖视线,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我允许你在外面包养情妇,但是作为阿尔家族的成员,你也必须完成你的使命。”
“使命?不就是和你结婚?”
听着他不屑的口吻,艾莉只觉得心里一阵撕扯,她双手放在他的膝头,劝道:“皖,当年你和我订婚的时候,就该清楚这是不允许反悔的。如今为了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女人,犯不着做的这么绝。要是你愿意,公爵也会闭一只眼睁一只眼。”
对于艾莉的好意,齐皖并不想领情。他起身,只说:“我并不是个会循规蹈矩、遵守承诺的男人。当然,有时候也会为了某个人而拼尽全力。”
艾莉见身前一空,本是脸色也立马拉了下来,她回头就对齐皖不客气道:“你别忘记了,就算你出了这栋宅子,她的下半辈子也握在公爵的手上。以她现在的情况,公爵只要随便交代一声,立马就会有精神病院将她软禁。何况,当年她对我做的那些疯狂事情,可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公爵的耳朵里。只要你说一个‘不’字,不到十分钟,将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她。”
霍地,齐皖转身就一脚踹翻了红木椅上,他咬牙切齿的对艾莉道:“你们敢动她!”
艾莉见突然的他暴怒,虽是吓得一怔,但心情也似乎好了。
她轻笑道:“这就得看你如何决定了。”
**
市伦敦,私人医院。
英俊的少年拉下头顶的连衣帽,嘴角勾起的笑容瞬间吸引了医院楼下经过的护士。
一位年轻的护士好奇上前询问:“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少年看向护士,拿下正在播放音乐的耳机,就问道:“漂亮的护士姐姐,你能带我去421病房吗?”
见少年眉眼带笑的展眉,年轻的护士早已面颊通红忘记了手上的工作。
护士带他来到四楼VIP病房后,少年看了眼门牌编号,便笑着像是变魔术一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棒棒糖,递到了护士小姐面前。
“我叫齐蒙,以后请多关照。”
年轻护士接过他手里的糖,掩饰不住的羞涩兴奋报上了自己姓名,问:“黛米·杰克森,你是这里面住着的病人的家属?”
少年托腮想了一下,才笑说:“可以这么说,以后我会常来这边的。要是下次遇到了,你还帮我带路吧。”
“……好。”
挥手看着年轻护士走远,少年耸了耸肩。
也就在此刻,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少年与刚出来的穆明轩对上了视线。
“hi!”
少年抬手给他打了招呼,穆明轩漆黑的眼眸微顿:“你是?”
少年见他似乎认出了自己,也大方的自我介绍道:“四方齐家的老四,齐蒙。”
“有事?”穆明轩第一眼见他,便觉得他眉眼间与那人极像,不由脸色渐冷。
齐蒙却毫不避讳的道:“我是替二哥来看二嫂的。”
**
“二嫂,要吃什么,我帮你买啊?”
看着床边双手撑在椅面上,头戴黑色毛线帽的俊美少年,辛菲愣了愣,才摇头说:“我不饿,你是叫齐蒙?”
“是啊,上次我们在美国见过的。二嫂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齐蒙一向觉得自己的模样绝对会让女孩子记忆深刻,不免有点小小的失望。
辛菲尴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记性有点混乱,有些记得住,有些记不住。齐皖叫你来有事吗?”
“这……”
见她面上平淡的提起二哥,齐蒙心底微微吃惊了一下,随即眼眸一转,嘿嘿笑道:“因为我爸和我妈不方便来这边看你,特地嘱咐要我来表示一下。近期我都会呆在伦敦,二嫂要是无聊了,或需要什么给我电话,保证随传随到!”
“哦……那谢谢你了。”
辛菲腼腆的笑了。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侧颜上,淡淡的竟透出了粉色的光华,一时间齐蒙才霍然明白了什么。想必当初二哥是对眼前这个如烟如雾的女人一见钟情吧。
**
齐蒙这次来伦敦就像他所说,是母亲交代的来照看辛菲。当然,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某件事。
他刚从威斯敏斯特区的一栋房地产大楼走出来,正吹着口哨,手里转着车钥匙往停车场里走。
这时,裤子口袋的电话传来铃音,他掏出看了眼显示,按下接听键就放到耳边,笑道:“大哥,我这边办妥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好歹我也是剑桥建筑系的博士生……”
“合同方面OK,绝对没问题!就等着渔网撒出去了。”
说完,齐蒙笑着收起手机,也在这动作下,他挑眉瞥了眼从停车场反光镜,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就在同一天的下午,公爵府的阿杰尔管家接到了一通RICS——英国皇家特许测量师学会的电话。
因为近期公爵准备投资一项早已看好的地产项目,于是雇佣了RICS来评估、测绘。近年来,伦敦的房地产持续上涨,对于房地产商来说,正是赚钱的好时机。
公爵手上恰巧有块地皮,准备建设一套公寓式的居住区。只是,这一项计划还在孕育,就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建筑公司那边出了问题?”阿杰尔眉头一皱,听了电话里的汇报,便冷静的问:“那合同方面你们有好的人选吗?”
那头说了一家公司名,阿杰尔沉默了一下,才说:“我会向公爵汇报,你们先把那家公司的具体介绍和合同复印件都传真过来……”
阿杰尔放下手里的电话,突然觉得这事发生的太过巧合,合作了五年的建筑公司竟突然因资产问题被另一家公司收购。而,不久前才听人汇报,四少爷也来到了伦敦,并且出现在公爵产下的房地产公司外。
阿杰尔凭着老练的经验,是越想越不对,连忙往房地产公司拨了电话。
☆、第七四章
齐蒙为代表出面新的建筑公司续约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阿尔公爵的耳朵里。
沉寂的书房突然传出一声闷响!
阿杰尔侧身躲开公爵突然摔向他的文件夹;脸色不变的说道:“老爷,工程已经启动,现在退出的话,损失将是我们原本注资的三倍资金。”
这次砸过来的是那根年代已久的紫檀木拐棍。拐杖正好落在阿杰尔脚边处,他刚低头轻叹,阿尔公爵已暴怒道:“一通废话!我现在要的解决方法;不是提醒!”
几十年的主仆关系,阿杰尔对于公爵的暴脾气已经了若指掌。当然,也有对应的法子。
“建筑公司那边的情况我会进一步了解情况。如果真是少爷那边的人使然;必定也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
“目的?”公爵听了这话;不由冷哼:“他当年出这栋房子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不会再回英国,还立了誓约绝不接受我任何的家业财产。这过了三十几年,当时的豪言壮语都成了狗屁!”
每回听到少爷的事情,老爷都气得脸色铁青。想起三十几年前那离家出走的事,阿尔杰现在都是一身冷汗。当初要不是那东方女人在各家报社和媒体做了些手脚,想必少爷到后来也不会和老爷闹得那么僵。
想想当年,按平时,少爷都是极为听从老爷的,自那个女人出现后,就频频离家,甚至最后开始忤逆老爷的意愿。
以前就听说,东方的古代君王故事,漂亮聪明的女人如狐媚,是祸水。这样看来,阿尔杰才豁然省悟到,自老爷遇见少爷的母亲之后,这一桩桩的,哪位继承人不是被东方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甚至,如今的皖少爷……
阿杰尔觉得这简直像个诅咒,如果这次并购计划也是拐走少爷的那个女人提出来的,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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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哥,你觉得我这主意是不是过分了些?”
那边英国的阿杰尔刚感叹女人的可怕时,这边当面“拐走”齐暮的曲妍清已经有些惆怅的望向了坐在沙发里看《纽约财经》的老公。
齐暮翻了一页,视线一直未离开报纸,只是淡淡的“恩”了声。
曲妍清见他还真这么觉得,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立马皱了起来。
齐暮似乎知道她此刻的模样一般,视线不移,就随口说了句:“皱纹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和那几个小崽子!”曲妍清说着,转过头就抬手按压自己因气愤皱起的眼纹,昨天她还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的细纹越来越多了,现在倒好,他又提这事。
察觉到老婆又闹脾气,齐暮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报纸,伸手去拉曲妍清的右手:“怎么又生气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自认识齐暮以来,曲妍清都知道他从不说谎,就算有时夫妻之间的甜言蜜语也只说他想说的。虽说,曲妍清在认识他的前几年一直认为这是难得优点。但毕竟女人还是喜欢听一些耳边*的小柔情的。
曲妍清侧头瞪了他一眼,那埋怨的眼神在三十多年后依旧如一汪荡漾的春水,就算她已过半百,美丽容貌上的变化却并未太多变化,只是越发丰润成熟了。甚至在某些聚会的场合里,还会收到不少男士的追求。
就好比几年前,齐蒙在家里办了一个生日派对,请了不少认识的朋友和同学。当时就有一大他一届的学长看见那日正休假的曲妍清在家后院浇花,一脸兴奋地跑到齐蒙面前就开始打探她的消息。
一开始齐蒙故意逗那学长,说曲妍清是他姐姐。那学长也真信,便缠着他要手机号码。齐蒙也觉得好玩,就对那学长说:“我姐可是结了婚的,你还要她电话吗?”
那学长起初一愣,过了半响却堆着笑,一脸自信道:“结了婚的女人才有味道,你说你给还是不给?”
齐蒙傻眼,刚要竖着大拇指夸赞他“有眼光、好魄力”,身后就听见父亲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给他家里的。”
倏地,齐蒙只觉背脊一凉,一只手就如同恶魔的爪子一样搭在了他的肩头。他尴尬的回头一笑,就喊了声:“爸,您不是去瑞士出差了吗?这么早就回来啦?”
这时,窗外的阳光西斜,齐暮正好站在落地窗帘的暗影里,齐蒙侧身看着他,隐约只看见了一只深邃的水褐色眼睛,冷的几乎渗出了冰渣子。
他说:“我再不早点回来,你把你妈卖了,难道事后还得帮你数钱?”
齐蒙僵硬了两秒后,咚的一声就跪在了他爸面前,抱着他大腿认错:“爸,我错了!”
那学长看见眼前一幕,简直无法相信,惊的一张嘴能塞两熟鸡蛋。
这天以后,所有派对都禁止在家里举办。而那学长也从此消失在齐蒙的朋友名单之中……
也难怪曲妍清不高兴,毕竟她为的是他们家老二的终身大事,齐暮不夸夸她睿智就算了,反而真承认她做的过分。
齐暮见她瞪自己,浅薄的嘴角勾出了一丝笑意,拉着她就环住了她的肩头:“
就算过分,我不也站在你这边吗?别怄气了。”
“我就怄气了!我更年期不行啊!”
曲妍清闹脾气的嘟囔了句,就被齐暮勾到怀里,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她的额头,就如同年轻时那般,温柔而宠溺。都说夫妻时间长了,亲密的举动也就变得少了,但齐暮与曲妍清却依然如初,有时候都让晚辈看得嫉妒。
说来,这招可是齐暮对付曲妍清的必杀技,可谓是百试不爽。都说女人小心思多,可其实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也就是想让人疼爱。
见曲妍清也不气了,齐暮才对她说:“我是担心你,父亲本就易记仇,三十几年前的事还耿耿于怀了,你又来捅他篓子。我知道你是想帮老二,可当初不也答应的好好的,说是孩子里得有个继承他未来的家业吗?”
齐暮说的没错,要不是为了弥补阿尔公爵,答应由他来教育孩子,估计如今她就不能与齐暮结婚同住,幸福的生活三十几年。何况,她带走齐暮对公爵挺抱歉的,毕竟阿尔世家就他一根独苗,于情于理,她也是那个拆散了他们父子的罪魁祸首。
说实在的,曲妍清答应的快,后悔的也快。齐川和齐皖到六岁的时候就送去了英国,两个人是在那边读完小学才回来。后来的十年间,他们假期也都会去公爵那报到。直到某一次无意间,曲妍清发现了齐皖身上的淤青才恍然。她为了自己的幸福,把他们的儿子给卖了!
也好在老三当时有心病,老四又出生的晚,所以也就避开了去公爵府的时机。
直到现在,曲妍清都特觉得自己挺对不住齐川和齐皖两兄弟的,尤其是齐皖,原本性子就桀骜、喜欢自由,这把他丢到约束严苛的公爵府,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后来,齐皖高中毕业就去巴黎学了绘画和摄影。当初公爵是一百个不答应的,他希望齐皖能像齐川那样去学习金融,或者理科学类。偏偏齐皖就选了最不管事的艺术类。
公爵一看他这样,就停止了对他所有的资助,甚至还打电话来警告齐暮,不得进行干涉。说是不让他吃点苦头,就不会回头是岸。
其实,齐皖这孩子高中以后都是靠的自己。起初的几年里,齐皖的摄影作品在圈内一直没有任何起色,就连拿去参加比赛连复赛都入不了。主要原因并不是他照的不好,没有天赋,而是私底下因为阿尔公爵找人做了手脚。
曲妍清一直都有暗地里给齐皖汇生活费,可,齐皖却不要,他说:“我都十八了,还让老妈赞助岂不是太让人笑话。”
当时,曲妍清在电话里就哭了,她觉得自己特自私。那头,齐皖听见她抽着鼻子,就无奈的笑着安慰:“妈,怎么哭了?儿子我在外面挺自由的,比在公爵府好。”
曲妍清一听就哭的更厉害了:“我心里膈应,当初是真后悔把你们给送到公爵府……”
“有什么膈应的,你那时候不也是为了我爸吗?要是你不和我爸结婚,哪来的我们四兄弟。”
话语里,齐皖口吻轻松,像是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她想了会儿,才喟叹:“你太执拗,你爸说了,能顺着老爷子就顺着,他吃软不吃硬。你要是想一直做摄影,他也会给你一条出路的。”
“是,老爷子说了,摄影也就是个业余爱好。”齐皖说着,笑了笑。曲妍清听着心里一颤,也不知道此刻电话那头儿子是以怎样的表情笑出声的。
过了没多久,齐皖的摄影作品就像是春季晨雾中崛地而起的竹笋,露出了尖角。在世界上最具权威,并享有摄影界奥斯卡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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