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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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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菲?”

……

轻微的鼾声从被子的缝隙中传出,彦默不由一愣,低头拉开被角,一张可人的睡颜已呈现眼前。

忽然地,有股暖暖的气流从心底蔓延,彦默哭笑不得,抬手抚掉她唇边黏上的发丝,也就在这气息相投且咫尺的距离中,他竟有了某种*,想把辛菲继续留在身边的冲动。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对辛菲的感情从高中起,似乎从未变过。莫名的心动催使着莫名的独占欲,恨不得将她揉进心里,一辈子带在身边。

“你知道吗,我是多么不想伪装成你的哥哥,因为我还在爱你,然而你心里却已有了别人。”

彦默说这话的时候已靠了过来,唇瓣在毫厘间即将触碰在一起。也就是此刻,一个男人沙哑薄怒的声音:“明知道她心里已容不下你,何必再纠缠。”

霍地,彦默动作一顿漆黑的眼眸也在瞬间变得深沉。他收回那个即将落下的吻,起身走到门前,就揪住了突然出现的男人衣领,冷笑道:“你没有资格说这话,我们彼此彼此。”

齐皖被他推撞到门框上,眉头蹙了一下,邪气的唇角上扬,一副俯视世人的姿态看着怒气的彦默:“你说的没错,我们彼此彼此,你抛弃过她,我也抛弃过,但老天对你比较不公平,她到最后忘不掉的只有我。”

也就在齐皖说这话的间隙,床上的人儿含糊的唤了声梦话:“皖皖……”

彦默揪住他衣领的手背冒出了青筋,之前心底再恨再怨都只能压抑在心底最深处,可这时……他已毫无顾忌的一拳挥在了齐皖的肚子上。

齐皖眉头紧蹙,心里也是来气,一脚已踹了过去。

两人就如同十几岁为了爱情激怒的莽撞少年。彦默被齐皖一脚踹的后退了几步,接着齐皖上来就往他脸上揍,他侧身抄起床边的台灯就砸了过去,巨大的声响几乎让整间房子都在震动。

然而,辛菲却未醒,是之前彦默在她喝的饮料里放的安眠药起了作用。

齐皖擦掉眼角的血迹,冷酷的笑了一声:“你倒是挺能打。”

“你也看不出来。”彦默讽刺地回了他一句,就朝他飞踢了一脚,齐皖侧身避开……

数小时后,辛菲一场好梦后苏醒,入眼的景象却让她愣了好久。原本装饰精致的室内已成了一片废区,而她正睡在一个男人的胳膊上,另一只也从身后环在了她的腰间,温暖而亲密。

辛菲眼角瞥见身后男人伸出的修长左手上正带着一枚刻着法文的白金戒指,就像之前她醒来时一直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枚。也因为这样,她发现环着自己的这双手好熟悉,指尖的茧都那样的记忆深刻,似乎能感觉到它游走在自己身体上带来的颤栗。

正在她震惊的以为这可能是好梦未醒时,耳廓后忽而扑来一股湿热,微凉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边,轻笑道:“宝贝,昨晚睡的好吗?”

“……”辛菲背脊一僵,刚要回头去看他,齐皖已经将头埋在了她颈间,叹了口气:“让我抱会儿,好久没这样了。”

辛菲咽了口口水,似有些紧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皖在她耳畔蹭了蹭,如同一个刚得到挚爱的孩子:“菲菲,你难道不想我?”

“……不想。”她沉默了几秒,才违心的回了句。

他只是淡笑的在她颈侧吻了吻:“你脉搏跳动的声音在告诉我,你又在说谎。乖,快说想我了。”

辛菲秀眉蹙起,回过身刚要推开他。可谁知,却在看见眼前的他时顿住了。

“你脸上的伤……谁打你了?哥哥呢?”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昨晚收留自己的彦默,会不会是因为齐皖要带她走,两人大打出手?

齐皖轻笑了声,用那淤青的嘴角轻啄了她眼睑:“他比我惨,这时应该还睡在医院。”

“谁让你打他了!他……”辛菲埋怨的话语还未说完,齐皖已封住了她的唇瓣。

“唔……”

她怨恨的一拳就挥在他的肩上,只听齐皖倒吸了口气,咒骂道:“轻点,疼!”

瞬间,辛菲因这话噗嗤笑了,很少能见到平时霸道又讲究完美的齐皖会如此狼狈。正当她为此感到短暂愉悦时,齐皖已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捧住了她的脸颊热烈的吻了下来。

两人的激吻持续了一分多钟,直到渐渐变成温柔的吸吮。辛菲感受着他那溺爱的疼惜,似乎恨不得将自己容纳在他体内般。

她轻叹着就要求道:“皖皖,我想……”

清晨的阳光洒在凌乱的床头,将两人相拥的身体照的如此清晰、动魄。

**

午间过后,辛菲才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而齐皖却因昨夜打架,伤口一夜未处理引起了感染,浑身发起了低烧。

辛菲摸了摸他的额头,吁了口气:“这么大人了还打架生病。”

齐皖困顿的半眯眼瞅着她,就苦笑:“菲菲,我想吃你煮的面条。”

“知道了,我会悄悄给你加火腿和辣椒的!”明知他不吃肉,辛菲却起了故意捉弄的心态。

她说完也不等齐皖反驳,转头就出了卧室。看着她轻快地身影,齐皖只是叹了口气。

说来,现在的辛菲并未答应齐皖与他再续情缘,只是一直逃避。她内心似乎还在恐惧,恐惧这突然到来的幸福又将化为乌有的撕心裂肺。

正当她站在炉灶前发呆时,玄关处的大门被敲响了。

她想也未想会是谁,就洗了手去开门,然而在看见门外站着的那些黑衣人时,已万分愕然。

“你们是……”

话还未音,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突然上前,就用涂了药的湿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卧室的齐皖,他起身刚朝外走,就见那将辛菲迷晕的男人抱着她走了过来。

齐皖只觉浑身血管逆流,低吼了声:“Archer,谁让你碰辛菲了!”

被叫做Archer的英国男子却对齐皖毕恭毕敬:“二少爷,公爵希望您能早日回到他身边。”

齐皖双手紧握一会儿,才平息了那即将喷发的怒气,冷声道:“可以,不过等我先换件衣服。”

也就在他进房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齐川发了条短信。

☆、第六‘九章 (重修)

H市;齐川刚从H大的阶梯教室出来,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紧锁,就对旁边的助教交代了一声:“小李,近期的讲课都取消,我需要请几天假。”

小李助教难得见齐教授会主动提出休假;通常为的也就只有他妻子*蒙。

“教授;不会是蒙蒙又怀上了吧?”

小李助理是*蒙同系的学弟,现在*蒙和他都留校读研。之前齐川也是因为*蒙怀孕请了产假,为陪她也跟着休息了好些时日。

当时;他问齐教授以什么理由请假时;他只是面不改色地回说:“产假。”

这次他也以为是*蒙又怀上了,不然平时冷脸寡淡的齐教授不会突然请假。

齐川俊逸的眉角轻抬,睨了眼小李:“理由不错,只可惜这次是为了别人。”

“谁?”小李一想到齐教授除了妻子蒙蒙以外还有在意的人,不免好奇心起。

齐川将手里的讲义递给他,神情淡漠加了句:“我那愚蠢之极的二弟。”

之前便听蒙蒙提起过齐教授家那几兄弟,小李不由得讶然,毕竟那几兄弟都是在各行业极为有名的,怎么会愚蠢了?

然而,小李不知道的是齐皖那感情史已经得到了齐家几兄弟的一致差评,毕竟他可是只吃回头草的野马,纯属得不偿失、自找没趣的。

**

这一觉醒来已离乡背井,不知在何方。辛菲睁开眼,难受地望着头顶富丽堂皇的欧式吊灯,似乎有点年代背景。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抬手揉了揉眼角,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在开门时被陌生的黑衣人袭击,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

顿时,辛菲只觉得浑身像被泼了冰水一般,汗毛直立。就在她因突如其来的恐慌而害怕时,脑中霍然闪过了齐皖的脸庞。

于是,辛菲想也没想,下床穿上鞋子就要去找齐皖。

房子很大,像是一座城堡。她经过一条很长的走廊时看见墙上挂的照片,照片里有齐皖儿时的模样。

眼前是一张全家福,姑且就算是一张全家福吧,里面有一位身穿军装、手执拐杖的严肃英国老人,他旁边站着穿西装梳七分头的两男孩。这一对孩子外貌有五六分的相似,高一点的不苟言笑,而稍微显得小点的孩子却露着调皮的笑容。只是一眼,辛菲便瞧出了这孩子就是她的皖皖。

辛菲正疑惑,楼下突然传来的一阵清脆的笑声。

她忐忑的往外走了几步,从二楼的窗户往外望去,那是一片中着雪梅的后院,院子里有大理石砌成的喷泉,院落的布置不仅透着西方的典雅,也依稀能感觉出东方的别致。

院子里有不少人,似乎在举办私人聚会。虽是如此说,但他们却打扮的极其雍容华贵。辛菲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闯入了别人的梦境,一时间有点懵。

而此刻,一位身着黑西服的男人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辛菲听见脚步声回头,只见那面相冰冷的中年男子对她行礼道:“辛小姐你好,我这里的管家阿杰尔。”

辛菲看着这个褐色头发蓝色瞳孔的外国人,一股不安的情绪涌入心头。

“我要见皖皖!”

阿杰尔见她突然激动,只是淡笑道:“二少爷现在就在院子里……”

他话还未说完,辛菲已转头疾步走到了楼梯口,往院子里跑去。阿杰尔望着她那慌张的背影,不免轻叹。

后院很大,对于现在的辛菲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座迷宫,形形色色的外国人用好奇、诧异甚至鄙夷的眼神看着她这个突然闯入的东方女子,恍惚间,辛菲只觉得头痛的厉害,她好想赶快找到皖皖,带她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辛菲跌跌撞撞的走到喷泉旁,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撞了一下,回神时,浑身已经被淋了个透彻。

“这不是小辛菲吗?”

会如此称呼她的人只有一个,辛菲抬头看去,那是穿着一身红色鱼尾晚礼服的艾莉,她黑发大卷斜坡在肩头,口红红艳似火,近看竟是如此的艳丽高傲。片刻间,辛菲只觉得眼前站了个可怖的吸血恶魔。

转眼的功夫,周围的人已经聚拢过来,辛菲双手紧握,从水柱中走了出来,她正对艾莉双目,咬牙切齿道:“你把皖皖藏哪去了?”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说笑话?”艾莉手执高脚杯,一副轻视的模样,似乎那前不久还压抑在心头的闷气得到了发泄:“他可不是能掌握的男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这点,对吗?”

艾莉说的没错,到现在辛菲都不知道齐皖到底想要什么?

“好了,艾莉,别难为这孩子了。”老者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所有人看过去时,脸上都透出了敬畏。

“公爵。”

老人正是阿尔公爵。艾莉礼貌的点头,便后退了一步。辛菲见从来一向嚣张冷傲的艾莉也对这位老人恭敬,心里起了疑惑,她能认出他就是照片里与皖皖合影的人,只是……

“你好,我是Alston的祖父,赫斯顿·亚瑟·阿尔,他们都叫我阿尔公爵。”

眼前的老人面容带笑,可那陌生的气场却让辛菲不寒而栗:“Alston是谁?”

阿尔公爵见她问,抬手招来侍者拿了毛巾递给她,说:“他父亲给他随便取了个中文名,叫齐皖。今天是我为他举办的舞会,顺便也给你介绍一下他的朋友。”

他说完这话,辛菲已抬头望向了周围的人,陌生的面孔如同被放大镜放大了一样,让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这些人她不认识,也没听皖皖提起过,甚至开始感到一股窒息从胸口窜到喉咙。

辛菲突然剧呕吐起来,溅到了艾莉鲜红高贵的裙子上。

艾莉吓的倒退了一步,便嘀咕了一声“恶心”。而阿尔公爵却用冷酷的视线一直在打量这个没有素质,又极其肮脏的女人。

一时间,辛菲只觉得天昏地旋,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从未如此胆怯过。

她捂住自己的嘴,难受的蹲在了地上,已大哭了起来。就像是个受惊的孩子,她害怕别人的注视,她害怕被抛弃的孤独,她甚至不知何去何从……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件厚实的风衣搭在了身上,遮住了她的脸颊,也是下一刻,低哑的男声从她头顶响起:“菲菲,我来接你了。”

男人微凉的大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环入怀里。这瞬间,辛菲似乎闻到了那熟悉温暖的气味,带着淡淡的混有药膏的湿土香气。

“皖皖……我害怕。”

“我在这里。”齐皖心痛的抱着她,低头在她额前吻了一下,就对面前的阿尔公爵面无表情的用中文说道:“祖父,如果您向对我妈那样对付菲菲,我可保住准做出比父亲还出格的事情。”

阿尔公爵眉头一挑,双手握紧拐棍就严肃道:“Alston,你这是当众与我说话的态度?”

齐皖不想再与祖父继续说下去,他打横抱起*的辛菲转身往外走。

被突然漠视的阿尔公爵气愤的用力将拐棍跺在石板地上:“你别忘记了你父亲曾经给我立下的誓言!要是违背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过的舒坦!”

“是吗?”齐皖蹲下了脚步,侧头道:“祖父,人是有底线的。我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我最后的底线。”

“你……”

阿尔公爵看着他将要走出院子,便命侍者叫人截住,岂料这时阿杰尔从人群里疾步走来,他站定在公爵身边已小声急切说道:“老爷,外面突然来了很多记者,不易引起骚动。”

“混账,今天是私人舞会,谁叫来的记者!”阿尔公爵听后雷霆大怒。而周围的贵族们也低头不语。

正在此时,艾莉突然惊诧喊了声:“川,你怎么会……”

“是我请来的记者。”

长身玉立的男子从一侧走出,一身黑色风衣让他看起来寡淡而沉稳。他看了眼阿尔公爵,视线便转向了艾莉:“艾莉,好久不见。”

艾莉似有些受宠若惊,在儿时她便觉得他是难以接近,此刻竟不知如何回复。

齐川的出现让阿尔公爵气得脸色铁青:“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齐川不动声色的冷哼了一声,望了眼已经走出视线的齐皖,随口说了句:“我只是来还个人情。”

当年,齐皖如果不是被驴踢了脑子,就是无聊得紧,不然也不会答应与艾莉订婚,替齐川带上了那未婚夫的头衔。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估计现在该头痛的可就该是齐大少爷了。

☆、第七十章

好在齐川的及时;不然齐皖无法带辛菲走出公爵府的院子。

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人儿,齐皖伸手拂过她苍白的脸颊与鬓边凌乱的发丝;对站在床边的私人医生不耐烦地问道:“已经昏睡了一日一夜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医生是齐川请来的,虽然是脑科最好的洋大夫,但并不代表其他科也擅长。

他查看了辛菲的症状;才不确定的说道:“精神上受了刺激;但脑子里的肿瘤并未恶化,只是……她现在的情况,必须送去医院观察。”

“什么情况?”

齐皖回头看向医生;眉宇紧蹙。

医生喟叹道:“她已经怀孕了;您难道不知?”

一时间,齐皖脸色阴沉了下来。医生却不知死活的继续说道:“以她现在的病状,我建议您还是别要这孩子。如果她再继续情绪不稳定,不仅对肚子里的孩子无益,反而也会照成她的心里负担,甚至可能……”

话还未说完,齐皖已冷声道:“滚出去!”

“齐先生……”

医生本还想继续劝,可看见齐皖那冰冷的俊颜,只得灰头土脸的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齐皖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辛菲,心里从未这般焦虑过。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让她怀孕?他到底再干些什么!

**

齐川收起手机,拿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口。这时,一人从外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敲响了门上的铜铃。几声叮铃响起后,齐川抬头看向已坐在了他对面的男子。

“难得你能来趟英国。”

“你可能不会知道,辛菲对我来说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看着眼前那嘴角带笑,总是面若温润的男子,齐川放下了瓷杯,淡漠地说道:“你们之间我不想知道,我只是顺道帮齐皖一个忙而已。”

“是吗?你们兄弟倒是相亲相爱。”对于作为心理专家的穆明轩来说,话语间他总能“对号入座”不咸不淡地找出别人的缺陷。

当然,平常面不改色的齐川也因这句话轻蹙了一下眉头。

穆明轩见他不语,也没继续讽刺他和齐皖的兄弟情义,只是瞧了眼这古朴的咖啡小屋:“这楼上曾是你们父母同居过的地方?”

“你想知道什么?”

齐川早看出了穆明轩并非表面上那般儒雅客气,骨子买的什么药,他倒是猜到了一些。

“直白的说,我想知道你们的祖父会如何对待辛菲。”

穆明轩抬头,与齐川冰冷的视线相对。

如果说七年前是谁从深渊将茫然无助的辛菲从深渊里拉了上来,那人便是穆明轩。穆明轩本是辛振业姐姐丈夫的弟弟,与辛家也是世交,论辈分,辛菲还得叫穆明轩一声叔叔。只是两人相差年纪也就八岁,所以平时是按平辈称呼彼此姓名。

当年辛振业担心女儿独自去法国巴黎留学,异地陌生不能照顾,于是便委托了已在法国定居的穆明轩作为她的监护人。

只是那时,穆明轩也独自生活在巴黎,异地的寂寞只有当事人明白。当他遇见辛菲后,似乎能从她的影子看见年轻时的自己。渐渐地,穆明轩开始在意起这个不爱说话又心事重重的女孩。

穆明轩平常虽温润有礼,但私底下却极其淡漠冷血,自从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后,他早已忘记了对人付出真心。而辛菲的出现改变了他这一想法。

一杯咖啡的时间,齐川把辛菲这些天的情况给穆明轩简略的说了。其中也包括了齐皖和辛菲现在的处境。

“你是说,辛菲的回国手续这段时间无法办理?”

齐川沉声,本以为能从穆明轩眼里看出一丝波动,可他却只是起身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作为主治医生和监护人,有必要将她带离此刻对她来说最危险的那个男人。”

齐川眉宇轻蹙,还没等他说话,穆明轩已经走出了咖啡厅。

下一刻,齐川已拿起桌上的手机给齐皖打了一个电话。

“你自己注意点,辛菲的这位骑士可不好对付。”

**

贝克街里有一家古朴的咖啡店,隔壁是一栋旧式的三层小楼,这里曾住着齐皖的父母,每天早上齐皖的父亲都会准时出现在咖啡店里,为心爱的女友购买早餐。如今这里也成了齐皖和辛菲暂居的地方。

早上医生为辛菲看完症后,齐皖正准备下楼给她买些吃的,毕竟这两天她就只喝牛奶,其他的食物几乎一点都不碰。

门刚打开,便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外面的穆明轩。齐皖微怔,就听他说:“方便的话,我想进屋见一下辛菲。”

“我如果不允许了?”

齐皖说着,走出来反手关上了木门。穆明轩料到他不会答应,也依旧笑了笑:“虽然我不太清楚辛菲失踪的那半年里与你发生了什么。但,我清楚的明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的人却不是你。”

好一句当头棒喝,这甚至让齐皖想起了那年,辛菲拿着他手机给眼前这个男人打电话时的神态。刹那间,齐皖只觉得心底一阵烦躁,可面上却装作一副泰然自若。

他冷哼了一声:“当年又如何,现在有我在她身边已足够,无需你来插手。”

穆明轩也收起了嘴角的冷笑,就在此刻,屋内突然传出了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辛菲看向门外那并不宽裕的走廊拐角站着的两个英俊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吃惊。

“你们在聊什么,怎么不进屋?”

“菲菲……”

齐皖不免愕然,毕竟这是自她醒来后第一句开口说出的话。而这句话却平淡的如同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辛菲看了眼齐皖,再转头对上穆明轩的视线,抿嘴想笑,却又显得格外的僵硬,干涩的声音也沙沙的:“明轩,你是来看我的吗?”

穆明轩见辛菲这般,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他上前拉过她的手,就说:“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辛菲愣了一下,齐皖却已将她护在了怀里。

此刻,她眼角已瞥见了齐皖紧绷的侧脸,她知道他肯定生气了。于是隔着穆明轩说:“我没给你打电话啊,难道是爸爸让你来接我的?”

“……不是。”

穆明轩是万万没想到辛菲会如此回复,他本以为……

“我不回去了,齐皖现在需要我。”

☆、第七一章

门合上后;穆明轩低头看了自己那空出的手许久,似乎并未从她刚才的拒绝回过神。

门后;辛菲似在不经意间拉开了与齐皖的距离,独自走进卧房又躺回了床上。齐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剑眉紧蹙。

他跟过去,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侧身的剪影:“还在生气?”

辛菲合着眼;未说话。齐皖轻叹;本以为她依旧是那孩子般的辛菲在使小性子,可想到她刚为了自己拒绝穆明轩的那句话,心里又不免欣喜。也只有眼前这女人能轻而易举的搅乱他冷漠的内心。

齐皖坐在床边,伸手刚要碰她那苍白到透明的侧脸;辛菲却躲开了。她睁开眼转头看他,一双漆黑大眼已没了平日的光彩;甚至眼角那淡淡的青色让她看起来格外的脆弱。

“你到底让我怎样才满意?”可她说话的语气却如此的坚定。

齐皖褐色的眼底一沉,盯着她的双眸看了许久。辛菲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难堪,她刚要侧身不再理会,齐皖却一把将她抱起,环入怀中唤了声:“辛菲。”

也是这一声,辛菲本要挣扎的双手停在了他的胸前,一双漆黑的大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瞬间就滚出了泪花。她声音哽咽的吼道:“你放开!”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开。”

齐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心里一点也不好受。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皖皖了,就算现在天崩地裂,他也不会放开这个女人!

“齐皖,你混蛋!你混蛋……”

如今的她已无力将他推开,只是仰着脑袋哭得伤心。齐皖将她紧紧的抱住,指尖插‘入她的发丝,此刻心脏就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了,一个多月的郁结也在这瞬间化为乌有,他明知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模样,她依旧是辛菲,是他一辈子也割舍不下的那个“口是心非”。

“就算恨我一生一世,我也不会放你走了!”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辛菲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隔着衬衣将自己心底的那份被欺骗的恨沿着牙齿咬入了他的皮肉、他的骨髓……

她的人生就像是两场交错的人生,八年前一个轻率顽劣的自己认识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结下了因果中的姻。八年后,那场荒唐的爱情让她与他再次相遇。可,她却早已忘记,直到最终想起,一切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的可笑。

或许,这都是住在她内心深处的“辛菲”所使的恶作剧。而每次在最后,那个“辛菲”都会躲起来,让她来面对一切。

哭过之后,辛菲依然不再说话,似乎她并不想原谅齐皖。就像当年她发现彦默背地里托水暖暖给她一笔生活费后,将一袋子钱砸回他脸上时,他气愤的对她说的那样。

“辛菲,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

她倔吗?就算时间真的能消磨一切,难道她当年就该受到那样的对待吗?她就该把那些背叛和委屈全部掩埋吗?如果这样,这九年她不都白过了!凭什么,凭什么她就是那个委曲求全的人!

深冬,零下的夜里刮着阵阵寒风。辛菲突然从梦里,似乎又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她侧头看了眼黑暗中早已睡着的俊颜,伸手放在了他温热的颈部,一时间她感觉到了他平稳有力的血液流动。

似乎有种冲动在说,他要是不在了会不会一切恢复从前……不,她不敢再想。

辛菲收回手,转身便下了床,走到玻璃门前,将阳台门打开。一阵寒风突然吹入室内打在了她单薄的衣襟上,刺痛了她脸上裸‘露的肌肤。

望着雾蒙蒙的月色,辛菲痛苦的问道:“为什么每次你做错了事却总是让我给你收拾残局?菲菲!”

她问过这句话后,等了许久,空气就像是凝结了一般,没有人给予她想要回复。辛菲蹲在地上,双手抱紧自己的双腿,只觉得头一阵阵撕裂的痛,她知道那个“菲菲”在对自己发脾气,她说,他是因为占有欲才会让你怀孕的,他说过爱情是有期限的,在他抛弃你之前,为什么你不和穆明轩走?这样才能让他痛苦,让他吃醋啊……也是因为你,他总是朝我发脾气?为什么他会觉得你好一点,而觉得我是坏女孩了……是不是因为你对他说了什么?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辛菲几乎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就在她要将头撞向那冰冷的墙来减轻自己大脑的疼痛。可也就在下一刻,阳台的门被打开,男人低沉的声音将她突然拉回了现实。

“菲菲,你在做什么?!”

“……”

朦胧的月色下,辛菲抬起早已满脸泪水的脸,她痛苦地看向那个让自己与另一个她争论不休的男人,心里竟开始产生了害怕。她一手就拿起地上的花铲对着齐皖喝道:“你别过来,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齐皖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脸色僵硬,他刚要上前一步,辛菲已朝他挥动了手里的铲子,她起身后退了几步,靠在冰冷的红铜护栏上。

“不……不要过来,她说不要过来!她说要我离开你!”

“菲菲,你怎么呢?”

“我不是菲菲!我不是!”

之前,齐皖本以为辛菲已经回来了,可他未想过另一个她去了哪里。现下,她在冷风刺骨的夜里出现了,在试图毁掉他心爱女人的一切。

看着辛菲一步步将自己逼入深渊的发狂,齐皖已经不顾了许多,如果他再不过去,她可能就会跌落阳台。

就在辛菲将锋利的花铲护在胸前时,齐皖一个健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吼道:“我说过无论你是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话还未说完,一股炙热的血气从手间传来。齐皖眉宇一蹙,低头就看见她手里的铲子已刺破了他的手掌,血液沿着铲柄染红了她雪白的睡衣袖角。

辛菲看见手里沾上的血,吓得手里一抖,将铲子丢到了地上,她惊恐地拉过自己的丝绒睡衣一角,就握住了齐皖流血不止的手掌,嘴角苍白的打着颤说:“我这是在干什么?你用来摄影的手……”

她的语言在顷刻间被齐皖低下的唇吻住,这一刻天上落下了鹅毛大雪,渐渐染白了他们乌黑的发梢。

齐皖一手把住她的腰肢,似乎希望她能在自己的怀里平静下来,轻柔的吻带着苦涩的痛惜,辛菲的气息也因他的安抚变得柔和了。

舌尖的缠绕最后在碰触下结束,齐皖轻啄了她的嘴角,然后吻了吻她的鼻尖和眼角,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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