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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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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朱知府点头,赞同张二花的看法,“这件宝物我查过,是当今岑相国的传家之宝,西域进贡,先王将此物赠与当今相国。后来,岑相国的大女儿出嫁,相国夫人爱女心切,怕大女儿跟了龚大学士受到委屈,就将此物作了女儿的嫁妆。最近,龚大学士府中发生失窃事件,想不到竟是这伙人做下的案子。”

真是赃物吗?苏文清看着单子沉吟。龚大学士家中的物件,龚大学士……苏文清脑海中灵光激闪,龚燕如

如果白玉珊瑚不是赃物的话,如果是有人心甘情愿给了黑梅组织的话,那龚燕如与黑梅组织的关系……

龚燕如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两姐妹势成水火,在呼延二公子的事情上,龚燕如绝不会善罢甘休,上段时间连自杀、出家都闹过了,如果,她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话……

不错,龚燕如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们身上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脉。但是,哪些东西可以相让,哪些东西不可以相让,比如感情,苏文清分得很清楚。

苏文清一激灵,她知道,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嫉妒成狂的女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心中的不安再度扩大,早上那种心绪不宁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小清,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站在旁边的张二花注意到苏文清的异样。

“没事。”苏文清摇摇头。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应该找个大夫看看,拖下去不好。”朱知府也注意到了苏文清的脸色苍白得不正常。

“哪里用请什么大夫?小清自己就是一个大夫”张二花瞪了朱知府一眼。朱知府这才想起,自己以前也曾在仁和堂见过苏文清给那些头痛发热的人诊病呢。当下有些尴尬道:“是啊,我倒忘了,苏姑娘本来就是个大夫。”

苏文清勉强笑笑;“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大夫,我娘才是…… ”她说到一半,猛然住了口。苏氏脸色更加苍白了。

今早那辆马车,她总觉得不对劲,如今她想起来了,除了时辰对得上以外,好像什么都有些不对劲。来接苏氏的婆子是个陌生的面孔,马车的样式似乎没有前两天来接的车子那般豪华气派,还有,马车上居然没有流苏

苏文清惊得手心渗出了冷汗。她太大意了,居然没有看清楚,事后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按理说,南昭王府的马车一定是挂有流苏的,这是南昭王府所有马车的一个特色,区别于普通官宦人家的马车。可是,居然连这么个最明显的破绽她也没有发现

“小清,你到底怎么了…… ”张二花的话还未说完,苏文清就已经拽住了她的手,焦急道,“二花姐,我们必须马上去南昭王府一趟,我娘,我娘好像出事了”

“苏大娘会出事?怎么可能?”张二花被苏文清拉得摇摇晃晃地朝县衙门口处走去,“哎,小清,你先停停,至少我们得先找辆马车啊,这么远的路途,我们两条腿要走到什么时候……”

“张姑娘,苏姑娘,你们等等,我现在就给你们找辆马车去”朱知府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迅速召了个衙役进来,吩咐几句,那位衙役马上出去办事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衙门外便停了一辆马车,苏文清匆匆向朱知府道了谢,拉着张二花上了马车,赶车的急急挥了鞭子,马车便急速地朝西湖湖畔的南昭王府驶去。

清晨的南昭王府大门紧闭,守卫森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有值守的军士,身披铠甲,腰悬挎刀,神情冷漠地来回巡视。

太阳隐没在厚重的云层中,朱门前威武的石狮子上,在曙光中泛着冰冷的光。

这条路很寂静,清早时分,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就在这时,从远处奔来一辆马车,直直朝南昭王府大门驶近。

“停下马车”神色冷漠的守卫军士挥挥手,让马车停下来,喝道,“闲杂人等,闪一边去,不得靠近王府”

苏文清跳下马车,急忙上前,对那位冷漠的军士道:“这位军爷,你行行好,我有急事要求见呼延二公子。”

军士手按在腰间挎着的金色腰刀上,看了苏文清一眼:“这位姑娘,呼延二公子病体初愈,不宜见客,姑娘还是请回吧。”

“这……”苏文清没想到南昭王府的守卫如此森严,居然连求见一个人都不肯通传,她心下着急,只好硬着头皮又道,“这位军爷,我真的有急事,要不,你去通传一下老王爷,就说有一个叫做苏文清的姑娘有要事要求见于她。”

军士斜睨了苏文清一眼,有些不屑,可能没想到一个普能的民家女子要求见声名显赫的老王爷吧。上上下下打量了苏文清一遍后,军士才道:“这位姑娘,老王爷一大早就到军营去了,如果姑娘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到扬州军营去找老王爷。”

“不是……”苏文清快急疯了,她其实什么人也不想见,她只想知道苏氏到底抵达了南昭王府没有。

“这位大哥,”张二花走了过来,“我想请问一下,今天一大早,有没有看到一辆马车驶入王府内?”

军爷神情冷漠地看看张二花,对张二花的这种询问不予回答。

另一个军士手按腰刀走了过来,指住苏文清她们喝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在王府门口逗留那么久?快走开,这里不是你们嬉耍玩闹的地方”

说着竟招呼几个军士过来,合力推搡着苏文清她们朝外走。

苏文清朝张二花使了个眼色,张二花会意地点点头。她明白苏文清的意思,文的不行,那只能来武的了,硬闯。弄出些动静来,惊动府里的人,最好惊动呼延二公子与王妃,那她就可以知道苏氏的消息了。

这时;朱门突然“吱呀”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约有四十岁光景的人从南昭王府的侧门走了出来。苏文清眼尖,一眼认出是南昭王府的管家赵三,忙叫道:“赵大叔,是我我有急事要找二公子”

赵三正准备伸一下懒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眼看去,见是苏文清,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正被守卫的军士们推搡着走,忙道:“各位请住手她不是外人,她是来找二公子的”

为首的军士有些疑惑地看看苏评文清二人,再看看赵三。赵三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为首的军士这才挥挥手,让士兵们退下。

“我说苏姑娘,一大早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来看二公子的吧?”看到苏文清亲临南昭王府,赵三笑逐颜开,本来他就是奉了呼延二公子的命,去给苏文清捎封信的,这下好了,信也不用捎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这两天二公子一直在念叨着你呢,还一个劲地问你有没有出事。”

“我很好,没出什么事情。不过,有人可有出事了…… ”苏文清犹豫了一下,“赵大叔,我能去见见呼延二公子吗?”

“两位姑娘请随我来。”赵三殷勤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勒索信上的字迹太纤弱



苏文清张二花二人随着赵三从侧门进入,转过影壁,再穿过一条长长的雕梁画栋的回廊,便到了一个清新幽雅的庭院里。

院落里,四处芍药花开,香气扑鼻。虽然已是秋季,但鲜艳的芍药依然开得很艳,看来南昭王府的园丁把这里打理得很好。从这些满园的花丛中,她还看到了久违的白芍药,她最爱的一种。

苏文清心中滑过一丝感动。她快速地走过花坛,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呼延二公子在看到苏文清的一瞬间里眼睛有一簇火苗在燃烧,他斜斜且慵懒地靠在床榻上,嘴唇边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心满意足地望着自门口走入的苏文清。但在下一秒,他的神情凝滞住了。

苏文清的神情很惶然,目光掠过他在房间四处搜寻,不确定地问道:“我娘,我娘真的没来过?”

一个正把药碗奉进来的小丫头快嘴接道:“没有呀,苏大夫今天没来。湖衣姐姐说,据派出去接人的马车回报说,苏大夫今天上午有事出去了。”

苏文清瞬间面如死灰,心迅速沉了下去。南昭王府并没有接到苏氏,那一大清早来接人的马车又是谁派去的吗?是龚燕如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会对苏氏怎么样?苏氏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即将失去亲人的恐惧深深扼制住她,苏文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身子竟朝前仆去。

“小清,你怎么了?”呼延二公子早已翻身下床,一个漂亮的回旋,稳稳当当地把她拥在怀中,“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差?”

“二公子,苏大娘真的没有来你这里呀?”张二花不甘心地再问一句,看到呼延二公子连连摇摇头,张二花的心也沉了下去,“这下惨了,怎么办?苏大娘十有八九被人掳走了。”

“你说,苏大夫被人掳走了?”呼延二公子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眼前苏文清忧郁悲伤的眼神让他的心微微疼痛起来。

苏文清轻轻从呼延二公子的怀中挣脱出来。他恢复得很快,行动自如,身形矫健,看来苏氏真的是用力替他诊治的。她微微一笑,心也放了下来。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再与这个呼延二公子有关,这是她们苏家的家事,上辈子的恩怨连着这辈子的恩怨,她不想寻仇,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她不能不管。

“二花姐,我们走吧。”苏文清转身朝门口处走去,再不看呼延二公子一眼,把二公子等一干人愣在当场。

“哎,小清,你等等我。”张二花匆忙向二公子道歉,急急忙忙追随苏文清而去。

“公子,你说,这苏姑娘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呀?”茗砚抓抓脑袋,莫名其妙道。

赵…点头,他现在也摸不着头脑。

呼延二公子呆呆地看着苏文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紧抿了嘴唇。半晌,他低低叹了一口气,“茗砚,你去帮我收拾几件衣服,赵管家,等我爹回来,替我跟我爹说一声,说我出去办事,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公子,你的病还没全好呢。”茗砚急道。公子怎么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不妨事。”说话间呼延二公子把湖衣叫了进来,拿衣服给他换上,并把随身的宝剑也带上。

赵三凭直觉知道自家公子要去干什么,他看着呼延二公子闷声道:“二公子,您这是去帮苏姑娘的忙吗?人家好像又没说明需要咱们帮忙。”

“正因为她没有说明,所以我才更要去帮她的忙,把苏大夫救出来。”呼延接过茗砚收拾好的包袱,叹息一声,“这次的对方很强悍,苏姑娘不想让我参与到这场是非之中来。”

“那公子你还去干什么?”赵三着急道,“那么危险,况且公子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

呼延二公子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苦笑道:“苏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说,我能不去吗?”

赵三与茗砚有些骇然,难道二公子为了那个苏姑娘,连命都不要了吗?

“赵管家,我告诉王妃去。”茗砚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溜烟跑远了。

*****

苏文清与张二花赶回苏氏蘑菇园,一进书房,便看到案几上安静地躺着一封信。

苏文清反倒定下心来。一般而言,没有消息才是最可怕的,有消息,就有希望,就能确定绑架者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这对于抢救人质十分有利。

苏文清紧蹙着眉头,极力平复波动的心绪。没有人可以帮她,她唯有靠自己。

张二花紧张地看着苏文清,并警惕地朝四周看看。这个歹徒也太大胆了,竟敢把信送到书房来。想到这里,她不由心生恐惧,苏氏蘑菇园一向由身怀武功的院丁守护,一般人不易进入。而这位歹人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际进入蘑菇园,并摸索到书房放下信件,可以看出武功非同一般。

苏文清拿起案几上的信件,马上拆开,信纸上有几行纤细柔弱的字体,看得出是出自于女儿家之手。信上说,如果要想再次见到苏氏,就必须在三天之内,提足十万两银子。然后在第四天清晨时分,把银子拿到到灵觉寺旁边的林子里等候,到时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张二花也看到了信笺上的字迹,她深深呼了口气,抚着自己呯呯直跳的心:“阿弥陀佛,只是要钱的,那我们就给他们钱好了,十万两银子,虽然数量大了些,但人是最重要的。”

“嗯,”苏文清点点头,“我也认为,人是最重要的,要多少银子都无所谓,只要能把人赎回来就行。”

“小清,你手头上的银子够不够?”张二花担心道,“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苏文清心中只觉一片温暖,她轻轻摇摇头,“二花姐,多谢费心,银子的事情,不是问题。”

“那就好。”张二花再看一眼那张信笺,“这些歹徒,真是可恶之极。绝不能让他们跑了,我马上知会朱公子,让他暗中派人保护你,到时候将那些歹徒一网打尽。”

苏文清没有反驳,她点点头;“二花姐,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我先去取钱。”

张二花点点头,出去了。

苏文清看着张二花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情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这封信来得太奇怪了,难道真的仅仅是一封单纯的敲诈勒索信吗?而且,对方丝毫不顾忌有人暗中跟踪,这实在太不符合逻辑。在现代的绑架勒索案中,绑匪们都是要求当事人一个人前来交钱,不准报警,不准带其他的人来的。难道较之现代人而言,这古人更有自信不成?又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文清走到窗边,沉吟片刻,她打开窗子,招手让狄青进来。

“狄青,你速速收拾,快马加鞭赶往京城,我要知道这封信的字迹到底是不是龚家小姐的,三天时间,你务必替我办成这件事情。事情办妥之后,放信鸽回来报信。”苏文清神色凝重,将信笺折好,交与狄青。

狄青用力地点点头,迅速离去。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这样的寂静让苏文清感到有些荒凉。她一生中致力保护的亲人,想不到还是出事了。她想到来到这个异时空的十五年里,先是哥哥苏辰宇离开了她,如今连最亲近的母亲,也要离她而去了。

人生难道注定,越往前走,亲人都要一个一个相继离去吗?

她慢慢踱出书房,来到正厅。正厅的一角,供着哥哥苏辰宇的牌位,牌位前,放着一个铜麒麟保命锁。

她在哥哥的灵位前,上了一柱香,取过牌位前的铜锁,按在心口上,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自哥哥那里传递过来的力量。

铜锁冰凉,压在胸口处,与她自己所戴的铜锁重叠加在一起,渗透着微微寒意。这保命锁一共两只,是八年前在桃花村的时候,苏氏给他们兄妹俩求来的。然后,惨案就发生了,从此,她与亲爱的哥哥天人永隔。

“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苏文清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哥,娘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把她怎么样了,甚至,娘到底是否还活着,这一切一切,我都不得而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掌心处渗出,滴落在地板上,地板上迅速湿了一小片。不知过了多久,苏文清停住了哭泣。哭过了,把心中的惶恐不安与徘徊无助全哭了出来,她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她会竭尽全力把苏氏救出来,如果不能,哪怕是与歹人们同归于尽,她也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哥,你的上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把娘救出来。”苏文清看着哥哥苏辰宇的灵位,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虔诚地拜了下去。

第三天傍晚时分,一只雪白的信鸽停在了苏文清手上。她伸手从鸽子的右脚处取出一张字条。看过字条,她沉静的面容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然后,她取出火折,把字条烧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幕后黑手露真颜



三天时间,苏文清筹足了十万两银子,整整装了一个大箱子。

第四天清晨,第二封信笺又出现在书房里的案桌上,内容大意不变,只是多了一句,让苏文清把银子换成金子,然后再送到灵觉寺旁边的林子里去。

苏文清没说什么,马上把银子换成了一小箱的金子。这样的话,负重就轻了好多。然后,雇了辆马车,带着金子赶到了指定的林子里。

天色尚早,苏文清早早来到林子里,而朱知府派来的人已经在林子的四周潜伏好,只待大鱼过来,就开始撒网捕鱼。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远远的驶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个黑衣男子,蒙面,使人看不到的容颜。苏文清冷笑,不露声色。

所有埋伏在小树林里的人都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黑衣人跳下马车,跟等候在那里的苏文清交谈了几句,然后,苏文清提了沉甸甸的箱子,跟着那名黑衣人上了马车。马车驶得飞快,在丛林里左转右转,转眼间便失去踪影。

“不好”朱知府懊恼道,“我太大意了,没料到那些歹徒会使出这一招。”

“怎么办?小清会不会有危险?”张二花紧张道。

“现在只有看长风镖局的李镖头的了。如果李镖头能够追得上马车的话,也许苏姑娘还会有希望,否则的话……”朱公子看到张二花转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不忍再说下去,“张姑娘,你放心,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她一定能平安地度过此劫的。”

张二花忐忑不安地回到蘑菇园,在书房内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坐立不定。就在这时,墙角处一个小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疑惑地走到墙角,手轻轻一拨,小木箱竟然开了,顿时,千道万光金光射过来,晃花张二花的眼睛。她用力闭了闭眼,努力去看箱子里的东西。

接下来,她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居然是整整一箱子的黄金箱子底压着一张纸,张二花赶忙抽了出来,纸上是苏文清苍劲有力的笔迹:

“二花姐,我走了,黄金我留了下来,我不想让那此歹人们阴谋得逞。我猜想她们的目的是我,而不是金钱,至于其中原因,这是我们两家的恩怨,你就别操心了。二花姐,如果我不幸罹难,你答应我,帮我把蘑菇园重建起来,还有,美食城、锦衣阁、织布厂等等全都拜托你了。每年清明,记得给我、我哥、还有我娘坟前上柱香,我就不甚感激了。二花姐,我走了,如果有来世,我们来世还做姐妹。苏文清敬上。”

张二花的泪水迅速落了下来,模糊了信笺,她嘶叫道:“不…………”整个前院寂瘳无声,只有她的叫喊声在空中回旋。

“小清,你一定要回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张二花紧紧攥住信笺,哭道。她想了想,冲出院门,找朱知府去了。

马车在树林里兜兜转转,不知转了多少弯,终于出了树林,然后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朝另一座山峦驶去。

苏文清紧紧抓住马车车厢的边缘,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她,根本不在乎这一路上的颠簸。这样一直走下去,就能看到苏氏吗?她沉吟着,如今这伙人居然连眼睛都不给她蒙上,分明就是没有把她放回来的打算。

如果能把苏氏救出来,全身而退,那自然最好,但这似乎不太可能。那么,视死如归,学狼牙山五壮士,从这高高的悬崖峭壁上跳下去,又会怎么样呢?

她的生命,早在前世的一场车祸中终结,但命运的阴差阳错,又让她多活了十年,足够了,人的一世只有死去的机会,她却有两次这样的机会,赚到了。

她摸了一下怀中揣着的弓箭。精致小巧的弓箭,哥哥苏辰宇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心下更加安定了。

马车终于在接近山顶的一处空阔处停了下来,黑衣人勒住缰绳,让苏文清下车。

深秋的山上风景,野草有着枯萎的迹象,被山风吹得东倒西歪,沙沙作响。有几株不知名的树,飘洒金黄的叶子,煞是好看。头顶上,有飞鸟鸣叫着展着翅膀远去,声音清脆优美。大雾还没有散尽,四周白蒙蒙一片,有一种恍若身临仙境的感觉。

苏文清提着小木箱,苦笑。这山里面的秋景实在美不胜收,只是欣赏的人却没有关份心情。

“苏姑娘,请进吧。”黑衣人指了指左侧,翁声翁气道。

苏文清这才看到,在碧绿兼杂着枯黄的山体左侧,在白雾袅绕中,有一个山洞,若不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好一个隐蔽的所在苏文清暗暗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跟着黑衣人进入了山洞。

一踏入山洞,苏文清便愕了一下。她听到了木鱼声,一下又一下,在山洞里回旋。不是泉水的叮当声,真的是木鱼的声音,跟每年她与苏氏到灵觉寺进香时,听到的敲打木鱼的声音是一样的。

难道这里是一所寺庙?苏文清疑惑地朝前面望了过去。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纤丽的身影,洞里的光线并不明朗,苏文清依稀辨认出这个人好像是一个出家的尼姑。

“你终于来了。”木鱼声嘎然而止,与此同时,前面那个背影转了过来,她看着苏文清,冷冷道:“苏姑娘,好久不见”

苏文清想起来了,这是龚大学士的女儿,龚燕如,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以前在南昭王府的花会上曾见过她一面,由于彼此之间有某种特殊的关系,所以,她特别留意了一下。

苏文清的目光落在她光溜溜的头顶上,那里寸草不长,但弧线细致柔和。看来京城传闻是真的,这个龚家大小姐,果然是出家修行了。

“果然是你”苏文清看着她,没有惊讶,没有愤怒,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她冷冷地看着这个尼姑:“你到底把我娘弄到哪里去了?”

“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姐,这么聪明,竟连我也猜得出来。”龚燕如啧啧赞道,“我爹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他老人家的福份……”

“少说废话你把我娘藏哪里去了?”苏文清懒得跟她斗下去,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

龚燕如笑了笑:“你很紧张你母亲是不是?那好吧,金子带来了吗?”

苏文清冷哼一声,“啪”地一声打开随身带着的沉甸甸的箱子,从里面发出夺出的金光。旁边那位黑衣人眼睛瞬时瞪大了,竟似要扑过来抢夺箱子。

“慢着”苏文清“啪”地一声又把箱子关上,冷冷地扫过那名黑衣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就是京师震远镖局二当家吧?”

黑衣人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苏文清:“你怎么知道我是震远镖局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凡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苏文清胸有成竹道,“扬州衙门的检验报告上说,黑梅组织姓萧那个小头目死于特制厚背刀,刀痕深且尖细,刃上有齿印,这是你们震远镖局镖师们常用的刀具吧。在杀人时,拿得太顺手了,忘了换过来……”

黑衣人愣了一下,右手不由自由抚上腰间挎着的厚背刀。的确如苏文清所料,京城震远镖局所有镖师都佩有这种样式的腰刀。

苏文清再次冷冷道:“如果二当家不相信的话,可再去看扬州城仵作的验尸报告。报告上说,死者被切割成块的上肢,指甲处仍残留着金蚕丝的丝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京城镖局威震四方,几百年攒下的习惯,刀柄上的穗子是用香罗国的金蚕丝编织而成的……”

黑衣人的脸色再次变了。

寂静昏暗的山洞里突然传来三声鼓掌声,龚燕如笑靥如花:“二当家,你该认输了吧,我都说我的这位亲姐姐可厉害,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

“再厉害也没有用。”黑衣人恶狠狠道,“我绝不能让她坏了我的事情。既然她已经认出我来了,那就更不能让她活着回去了。”说着,只听一声刀锋出鞘的尖锐响声,那个黑衣人竟然举刀朝苏文清砍了过来。

苏文清匆忙间往侧面一闪,只听“叮当”一声轻响,宽厚的刀背竟被激荡开去。黑衣人只觉得手臂发麻,几乎握不住刀柄,他骇然变色,惊道:“蝴蝶镖你是扬州商业协会的……”

“不错,正是在下。”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在山洞门口,一个俊逸洒脱的身影飘然而入,他的手上执着一把剑,漆黑的剑鞘,漆黑的剑柄,正是闻名于世的玄铁宝剑。

龚燕如也在那名男子进来的那一瞬间呆住,她喃喃道:“延玉哥哥……你,你怎么也来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身为镖局的人,最注重诚信二字,可是今日,二当家怎么公然违抗这一信条呢?”呼延二公子嘴角微微上翘,悠悠闲闲地拿目光瞟向黑衣人,眼中尽是揶揄。

“你是怎么进来的?”黑衣人这时才发觉不对劲。山洞的外面,潜伏着二十多个他的人,怎么没声没息的就让这个家伙给进来了?

“哦,你说的是你的那些手下啊?”呼延二公子的脸上依然带着满不在乎的神色,“他们不禁打,全趴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



黑衣人又惊又怒:“好个呼延廷玉,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又挥刀向呼延二公子砍去,刀刀均是置人于死地的狠招。

呼延二公子笑声响起,山洞里寒光一闪,玄铁宝剑利刃出鞘,森冷的剑气迫人,连立于一旁的苏文清都感觉到冷意。

衣袂飞扬,刀剑相击的声音震耳欲聋。苏文清看着呼延二公子,眼中蕴寓着感动。不是让他不要参与的吗?最终他还是来了,尽管如此,苏文清觉得心更加安定了,或许,潜意识里,她是希望他能够来的。

十招之内,时间不超过一刻钟,黑衣人一声惨叫,胜负立判。呼延二公子垂手而立,长剑指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目光森冷:“二当家,我不想杀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黑衣人惊惧地看着傲然而立的呼延二公子,捂着身上的伤口,拾起金色厚背刀,慢慢地退出山洞。

呼延二公子收剑回鞘,回到苏文清的身边。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龚燕如,神情慢慢凝重起来:“龚小姐,说吧,苏氏在哪里?”

如今的龚家大小姐再也不是往日里他随意开开玩笑的燕丫头了,最近发生的所有案件的主谋,幕后黑手,他再不敢对她掉以轻心。

可是,这么个单纯的小女孩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呢?他可是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的……

“你很想看到苏氏是不是?你很担心是不是?我看你是在替别人担心吧?”龚燕如说话醋溜溜的,“可是,你担心过我吗?我为你割了手腕,为你剃度出家……还有,我为了你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你就没有想过,问我一句,过得好不好?”

龚燕如眼中盈满泪水:“难道你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我,一点点我的位置都没有?”

呼延二公子拉住苏文清,他转过头看着面前他心仪的女子,回答龚燕如的话:“是的,龚小姐,我不想骗你,我心里面从来就没有过你,从来就没有过。”

龚燕如身子一颤,有些站立不稳,她凄然笑道:“好,很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一厢情愿。不过苏文清,”她的眼神突然狠毒起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你们想知道苏氏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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