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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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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杀手均在半个时辰之内被清理干净,无一生还。江湖上人人拍手称快,均赞扬官府的英明决策。
听到这个消息时,苏文清马上想到了李长修说的话。他说过,他要请师弟出马,围剿黑梅组织。如今看来,大当家,或者说是呼延二公子出手了。
这个消息对于苏文清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从此以后,她就不再受到那个杀手组织的困扰了。不知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官府从这次围剿中一无所获,黑梅组织接手的买杀人的单子太多,无法断定究竟哪个买家才是给鲜菇楼下毒,陷害李成贵的人,谁又是杀死鲜菇楼伙计的人。李成贵的案子依旧悬在半空,悬在苏氏苏文清的心上。
如果真的照张二花所说的,扬州商业协会总舵的大当家,也就是呼延二公子的嫌疑最大,那么他必定与黑梅组织相互勾结,互惠互利。那他为什么要亲自出马铲除黑梅组织,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苏文清把这个疑惑跟张二花说了,当然,刻意隐去了大当家就是呼延二公子的事实,只问她:“如果照你所说的,大当家就是幕后黑手,那他为什么要把黑梅组织也灭了呢?按理说黑梅组织可是他的合作伙伴啊。”
张二花不屑道:“对于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来说,这世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与敌人,只要为了利益,他们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灭了黑梅组织有什么不好?既正了自己的名声,又能借刀杀人,掩盖自己的罪行,可谓一举两得。”
苏文清听得心中微凉,心中暗暗祈祷:这事情千万不要给张二花说中才好。
正当苏文清忐忑不安的时候,一封烫金信笺送到了她的案几前,是一张邀请函。时值秋季,南昭王府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又来临了,南昭王府的洒金的请柬也如期而至。打开请柬,上面是一行苍劲俊逸的字体,显然,出自呼延二公子之手。
她呆呆地看着这烫金请柬,想起张二花的话,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
张二花是极力怂恿苏文清去赴宴的。她目前还不知道堂堂的南昭王府二公子居然就是被她形容成心狠手辣的扬州商业协会总舵大当家。苏文清心想,如果哪天张二花知道二公子就是大当家的话,会不会后悔把自己的姐妹往火坑上推呢?
斗了一个下午的蟋蟀,也让张二花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个下午的无所事事,苏文清终究还是决定去赴宴。一是抵不过内心的挣扎,她是想再听听呼延二公子的解释,哪怕是骗她的也好;二是清清蘑菇园如今遭受重创,幸好苏氏蘑菇园那里还有些干蘑菇礼盒的存货,她必须利用这次赏花大会的机会,把这些存货推销出去,以挽回目前的损失。
西湖湖畔的南昭王府,一如往年般热闹非凡,欢声笑语,衣袂飘飘。几乎每个亭台水榭都站着人。贵妇人们或赏花,或低声谈笑,叙着家常里短。而小姐们,则三三两两,或弹琴,或吟诗,或作画,一尽才情。特别是得知了呼延二公子退婚的消息之后,个个或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们,都拼了命相互角逐,以期博取王妃青睐,从此平步青云,步入豪门。
苏文清站在玉华池边,看池边翩翩游动的金鱼。往昔的情景渐次涌上心头,她觉得有些茫然。
“小清。”有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那人来到身边,带起一阵风,有种薄荷的清凉香气散发开来。
这种清凉香味令她瞬间清醒,清醒之后便觉得有些悲伤充盈于心间。她想,她是对他有感觉的吧?可是,有什么用呢?她的内心,已经不相信他了。
“呼延二公子。”她回转身子打招呼,笑得疏离。
呼延二公子没有说话,他看着素面朝天的她,神色有些黯然。即使是素颜她也美得惊人,但是,他知道,她不是为了他而来的。
昔日的融洽和谐无影无踪,他明显感到在他们之间,横亘了一条鸿沟,并且有不断扩大延伸的迹象。
不要他不要这样他猛地上前一步,看着她的容颜近在咫尺,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肩,他急切而低沉道:“小清,你必须得相信我,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苏文清被他晃得头昏,她极力想挣脱,无奈他的力气大得出奇,抓得她的肩膀似被铁钳紧紧扼制着,她不由低声怒道:“呼延二公子,请你自重点,放开我”
“我不放”呼延二公子不肯松手,连耍赖的手段也用上了。
苏文清又气又疼又好笑,正在这时,有人在旁边轻咳一声:“玉儿,你得罪这位姑娘了?”
呼延二公子没有松手,只回头看了一眼,叫了一声:“李公公。”来人正是皇上身边极为得宠的公公李得正。
李得正冷眼旁观,早就瞅出这对人儿之间的异样:“玉儿,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李得正按常理推断,他素来知道这位南昭王府二公子的脾气不一般,而且刁钻古怪,再看这位姑娘,弱质纤纤,如被老鹰抓住的小鸡,有泪珠盈于眼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马上就得出了这样的推断。
“李公公。”呼延二公子委屈地叫了声,“是她不理我。”
天下竟有这样的姑娘,竟然连富贵到了极点的南昭王府二公子也不搭理?李得正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位姑娘。这时,他突然想到了这个姑娘的名字:苏文清。
李得正的眼中精芒闪了一下。他想,这位姑娘不理呼延二公子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南昭老王爷的施压。对于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上,南昭王府一直是持反对态度的,特别是龚家姑娘自杀事件之后,南昭老王爷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反对得更是厉害,甚至有把自己身边这个亲生儿子送到边关服役的想法。
李得正得意地笑了笑,觉得自己这次来扬州,真是来对了,自己就好比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间菩萨,来救苦救难来了。
“两位,你们就别斗气了。玉儿,把人家姑娘松开。”李得正道,暗暗摇头,这个平日里看起来风 流倜傥的少年公子哥儿,怎么在人家姑娘面前一点形象也没有?倒像市井上那些无赖似的。
呼延二公子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眼睛仍在盯着苏文清,似乎怕她逃走似的。
“两位随我来,我们进屋谈。”李得正得意地笑着,他的撮合大计要上场了。
小径走到尽头,再穿过一片小树林,便到了南昭王府专门招待远客的客房,环境清幽,除了偶尔走动的几个丫头婆子外,没有其他的闲杂人等。
李得正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也住在这里。
南昭王府历来守卫森严,即使这个清幽的场所,也是绝对安全的。
第一百七十章李得正的诡计
苏文清一直在走神,完全失却了往日的警惕与精明,看到前面的路越来越僻静,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步一步朝着李得正布好的陷阱走去。
不仅是苏文清,就连呼延二公子也一样。
李得正更是得意,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人,竟然连天下最精明的两个人连带着一起骗了。
如果计划成功,南昭老王爷这下该无话可说了吧?
最后,李得正在一间宽敞的屋子前停了下来:“两位,请进吧,这里环境幽静,两人有什么心结,就都在这里解开,了结吧。”
呼延二公子看看四周,嗯,不错,是南昭王府里最幽静的地方。这种地方,最大的好处在于不受人干扰,而他与苏文清之间,也该敞开心扉开诚布公好好地谈一谈了。
李得正看出呼延二公子眼中的满意,他得意地笑笑,示意在两侧侍候着的丫头婆子们离开,自己替他们掩好了门,退了出去。
见四周无人,呼延二公子一把拉住苏文清的纤纤素手,就朝里面走去。
苏文清挣了几下,没挣脱,她也不再做无用功,随他去。
屋子里正中央摆了一副酒席,山珍海味,有酒有肉,看得出朱得正是花费过一番心思的。
苏文清在桌边坐了下来,看着这一桌子菜,她勉强笑了一笑,这丰盛的鸿门宴啊,李得正的心思她猜得到,其实他也是好心,无非是想他们两个和解,才在这么幽静的院落里,布置了这么个“鸿门宴”。
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她全无胃口,无意识地看看四周,再看看坐在对面的呼延二公子,她有种想要逃开的感觉。
“那么不想看到我?”呼延二公子极度郁闷地看着她,随手取过精致的酒壶,满满斟了一青铜器酒杯,仰头灌了下去,连带这几天来的沉闷颓丧也一起喝了下去。
“喝太多酒伤身。”看着他如牛饮水般把整壶酒喝下去,她有些于心不忍,伸出手来,抓住酒壶的把手:“别喝了。”
肌肤相碰,他的皮肤温度竟异常灼人。苏文清吃了一惊,抬起头来。
眼前的呼延二公子,星眼迷离,双颊陀红,呼吸急促,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文清越发吃惊,她见识过呼延二公子的酒量,这一壶花雕,这么快就让他醉了,不大可能啊?
呼延二公子的确是一副醉态,深遂的眼眸被酒精灼烧得通红,呼吸急促紊乱,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脸是红的,眼睛是红的,就连握在酒壶把柄上的手,手背上也是红的,烫得惊人。
苏文清猛然想起那次打开南北蘑菇商线时,北地商业协会会长带来的高烈度的青稞酒,心下一惊,不由自主用手去抚他的额头,皱眉道:“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厉害?不会是北地带过来的青稞酒吧?”
苏文清的手刚一抚上呼延二公子的额头,呼延二公子似乎有些把持不住,松了握住酒壶的手,竟然一用力,把苏文清拥在了怀中。
“你……”苏文清惊得心脏漏跳一拍,他的力道大得出奇,她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呼延二公子从未如此失态过。一丝恐惧袭上心头,苏文清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呼延二公子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他直着眼睛盯着苏文清,目光灼热,腾出一只手来,伸向苏文清的颈脖处,竟似要去解她的衣衫。
苏文清大惊失色,这个平素文质彬彬的呼延二公子,怎么转眼间变成一只大色狼了?她拼命挣扎了几下,她忘了他是会武功的,这样的挣扎无异于蝼蚁撼树,徒劳无功。
苏文清又急又气,泪水瞬时漫上眼眶,她俯下头,猛地朝他紧紧扼住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呼延二公子吃痛,放开了苏文清,他昏昏沉沉地看着苏文清,只觉得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躁热。刚才,刚才美人在怀,软玉温香……
手臂上传来的刺痛令他清醒了一下,他看着自己的手臂,殷红的血迹染在月牙白的锦袍上,如一朵绽开的梅花,格外引人注目。看来苏文清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咬他的,才弄成这么深的伤口。
他愕然地看着苏文清,看到她满脸泪痕;愤怒地盯着自己,怒斥道:“色狼卑鄙无耻”他愣了一下,脑海中一丝残存的清醒告诉他,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是啊,如今的他,明显地觉得自己跟往常不一样,口干舌燥,浑身滚烫如火烧,看到面前的美女竟有一种一亲芳泽的欲望。
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会无端端喝了一壶酒就醉成这个样子。呼延二公子暗自纳闷。平日里这种花雕他能对付上好几瓶,如果……。
他的头脑又开始发晕,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那壶花雕上。同时,李得正笑得怪异的神色自眼前一掠而过。他心中“格登”一下,自己目前如此状态,难道说,这酒中,下了药?
不说呼延二公子天资聪慧,就以他这几年混迹青梅的经验,他马上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了。这种药凌厉之极,兼又来势汹汹,即使他拼命运功也难以抵挡。
苏文清惊惧地朝后退去,随手抓了一只花瓶挡在面前。她紧张且神色戒备地盯着呼延二公子,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呼延二公子困难地喘息一下,强压住内心的燥火,他哑着声音道:“苏姑娘,这酒,被下药了。”
苏文清浑身震了一下,其实,刚才一看到他的反应,作为一个医者,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文清的脸刷地白了,她憎恨地瞪着呼延二公子,声音冷漠如冰:“呼延二公子,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居然连下媚药这种下作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不是我”呼延二公子神色痛苦道,他在极力为自己辩解,“可恶是刚才那位李公公下的药。”
苏文清不依不饶:“他不是在你家们家里住着吗?就也算是你们家的人了。我就不相信,这件事情你没有参与。”
呼延二公子感觉到越来越痛苦,他勉强道:“苏姑娘,你千万要相信我,这事真是不是我干的。”说着一个脚不稳,竟朝苏文清这边倒了过来。
苏文清大惊失色,想也没想就把手中半人高的陶瓷花瓶朝呼延二公子身上砸去。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花瓶砸落地上,碎片四溅。呼延二公子闷哼了一声,歪倒在地上。
苏文清迅速俯身抓住一块狭长的碎瓷片,指住呼延二公子,颤抖着叫道:“呼延廷玉,你敢再靠近我一步,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花瓶砸到身上的痛楚又使他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一下,他不由苦笑,看着苏文清惊恐万状的样子,他暗暗摇头,看来,她现在已经把他当成登徒子了。
身上的痛楚一阵阵袭来,他抓住脑际中仅存的一丝清醒,目光落在那群碎瓷片上,手在地上一抓,抓起一块碎瓷片。
苏文清惊恐地又后退数步。她知道面前这位男子是神秘莫测的扬州商业协会总舵大当家,扬州长风镖局李长修李总镖头的师弟。江湖上盛传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天下与他打成平手之人少之又少,更不要说胜他了。苏文清知道靠硬拼肯定拼不过这位高人,但不拼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这样束手就擒?
苏文清连呼吸都乱了,她窒息般地望着面前这个男子,看他抓着瓷片,站了起来。然后,她瞪大了眼睛,不会动了。
那个呼延二公子,竟用手中抓着的尖尖的碎瓷片,朝自己的大腿用力扎了进去。
苏文清“啊”地一声掩住口,跳进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个呼延二公子,疯了吗?
鲜血如注,在呼延二公子穿着的锦袍上蜿蜒而下,狰狞夺目。呼延二公子一狠心,拔掉了插在腿上的碎瓷片,用手捂住伤口。尖锐的疼痛汹涌而来,他紧咬牙关,意识瞬间回复清醒。
见苏文清仍自站在屋子角落里,似乎被吓呆了。他不由怒道:“你还不快走?要不,你打晕我”
打晕他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苏文清如看鬼魅般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眼,目光中已有些许感激。
“你还不快走?快走”呼延二公子几乎是在怒吼。
苏文清慌慌张张朝门口处跑去,跑到大门边,伸手就去拉门。可是,任她如何拼命拉门,橡木大门纹丝不动,外面应该被人反锁了。
苏文清心中又气又怒。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见门口处苏文清在与大门拼命作着抗争,呼延二公子马上明白了怎么回来。他马上想到,这肯定又是李得正的阴谋之一。把他们两个诱拐到这个僻静的地方来,然后下药,反锁,让他们两人一起困在同一间屋子里,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他明白这件事是谁的指使了。
他迅速点了附近几处穴位,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来,扎住伤口,忍住刺骨的疼痛,一跃而起。
瘸着腿走到大门前,他伸手拉了一下,一点动静也没有,果然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腿上的痛楚镇不定药效,呼延二公子感到身体又开始难受起来。他心中一凛,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再拖下去,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呼延二公子咬咬牙,运起内力,双掌齐出击向橡门大门。只听一声巨响,大门震动了一下,并没有被撞开。呼延二公子再凝聚内力于掌,再次撞击上去,又一声巨响,这次,大门被掌力冲击出去,飞出两三丈之外。
苏文清又“啊”了一声,她看到呼延二公子的手掌满是鲜血,一片血肉模糊。
第一百七十一章他在昏睡中喊了你的名字
“你……”苏文清看着他滴血的双掌,心头有些许感动。这个家伙的做法,有点像自残。
“你快走。”呼延二公子痛苦道,“沿着前面那条小路一直走,然后从回廊中穿过,就到前院了,那里自会有人带你出府。”
“那你呢?”苏文清看着他一身的血迹,手上有,身上也有。尤其是刚被刺伤的腿部,鲜血几乎把锦袍都染红了。“你弄伤动脉了吗?你这样不行,得马上止血。”苏文清以一个医者的敏锐眼光看出呼延二公子的腿伤应该很重,况且血再这样流下去,会死人的。
至少他为她做了一点事情,她也想帮他做点什么。
“不用。”呼延二公子粗声粗气道,“你不走是不是?那我走…… 我去冰湖泡一会。”
呼延二公子语音刚落,人已经一瘸一拐地走远了。他走得飞快,心头的燥热已经再难抑制住,他必须尽快到达王府的冰湖,然后把自己泡在冰水里,才能解这媚药的药效。
幸好冰湖并不远,他很快就走到了。冰湖是一个人工湖,为了避暑,南昭王妃特地请了名工巧匠,花费三年时间才zhao出来的,引入高山雪水,利用冰窑原理,维持了冰湖的常年冰封。
呼延二公子zhao 开一处冰结得较为薄弱的地方,把整个身子浸入水里,以抵抗浑身的燥热。
呼延二公子在冰水中冻得嘴唇发紫,脸色发白,不住地打着寒颤。他终于叹气。想他堂堂呼延二公子,向来以精明自诩,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没有别人算计他的时候,想不到如今竟然栽了一个大跟头,居然栽在了一个太监的手里。
这真让天下人耻笑了。呼延二公子摇头叹息,他太大意了。
苏文清慢慢地朝着林间小径一直走,四周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么大的响声居然引不来一个人,这明显就是有人特意安排好的,早早就把人打发了,就等第二天再过来验收成果。
镇定下来的苏文清有些想笑,第二天过来的李公公会看到怎样一副情景?大门破败,人去无踪,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出他捶胸顿足的样子。
从一系列的细节中,苏文清断定,呼延二公子不应是这件事情的主谋。那就应该是那位“李公公”了。
那个李公公是什么目的呢?引他们入室,然后锁住他们,再在酒菜中下药,其结果无非是要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这对于他有什么好处?他到底是在帮呼延二公子,还是在害他?
寻花问柳之人,应该不会在自己家中寻花问柳吧?况且在花会的第一天,在自己的府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就不怕王爷王妃知道?扬州城里的人都知道,南昭老王爷家教甚严,如果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等事情出来的话,老王爷一定会出面还女方一个公道的。
苏文清在小径尽头顿住脚步,心头疑惑顿起:难道说那位李公公,出此计策,是为了帮助呼延二公子,对抗老王爷?
苏文清心中有说不出的唏嘘,隐约中竟有一丝担心,不知道呼延二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
事后,苏文清把这事说与张二花
听。张二花听得一惊一乍的。听到最后,张二花竟然竖起大拇指,总结一句:“李公公的做法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但这位南昭王府的二公子,看来是位正人君子。”
“何以见得?”苏文清侧着头问道,她不知道这个张二花是从哪方面看出呼延二公子有这一特质的。
“小清,你是当局者迷。”张二花认真道,“这媚药的厉害,能乱人心智。小清你是大夫,你应该听说过吧?听说青楼女子常用此药来诱惑客人,就连前朝后宫,也听说有宫妃用此药媚惑圣君,由此可见,此药是如何厉害,就连真龙天子也抵抗不了,何况平常百姓人家?”张二花说到这,顿了一下,特地看了苏文清一眼,“小清,你还记得林志海那件事吧?”
苏文清默默地点点头。林志海变心的前因后果她已经全部知晓,坏事的居然就是这些媚药。
“小清,你想过没有,同样的药,为什么有人能够抵挡得了,有人就被这药牵扯着走,做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来呢?”
苏文清怔了一下,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过。
不过下一秒,她马上找到了反驳的理由:“二花姐,你在强人所难。这药迷心性,本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哪能怪罪本人呢?何况,这也并非出于本人意愿。”
“哼”张二花不以为然,“小清,你说得固然没错,被人下药者,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是自己愿意的,所以,值得原谅。那么,”张二花一转身,盯着苏文清的眼睛,“我问你,如果是被下了药,却能保证不做错事的人呢?”
苏文清怔了半晌,道:“我只能说他意志坚定。”她知道张二花指的是谁。
张二花摇摇头:“我倒认为,每个人都有意志坚定的时候。主要看是在什么地方,和面对的是什么人。”
苏文清沉默不语。
“小清,我都想到了,怎么你这么一个天资聪慧的人会想不到呢?还是刻意不去想,不去比较?如果一个人心中有某一个人的话,那他就会凡事掂量着,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做了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他都会了然于胸,会凡事替别人着想,处处细细斟酌,而不是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情,还要千方百计地找理由搪塞。”
苏文清笑了:“二花姐你太强求了,这被迷乱了心智居然还能坚持对错,那他岂不是圣人了?”
“我倒不是知道他是不是圣人,”张二花摇摇头,“但我看得出他的心里装着一个人,而且他把这个人看得很重。一个人的心里真的装着某个人,他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
苏文清怔住。张二花的最后一句话听起来好耳熟。她记得,在京城时,她对一个人说过:“你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吗?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野蛮强横、不择手段地据为己有,不是约束对方依附你的意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是最大限度地让对方感到幸福,感到快乐,只要对方能感到幸福快乐,你才会感到幸福快乐。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你懂不懂?”
昔日的斥言犹如在耳,今日,他却以行动去兑现她的一番话了。苏文清有微微的震憾,觉得内心深处某个地方突然柔软起来。
“小清,如果有一个人能这样对我,我死而无憾。”张二花有些感慨,“小清,北地商业协会会长说过,这世上能为你舍命的人不多,你要好好珍惜。”
留下呆呆发愣的苏文清,张二花出去了。苏文清无意识地望着书房的窗台,她记得好多年前,那个地方曾放了一盆剑兰,如今,那盆剑兰是什么样子,她一点也记不起来。是啊,这记忆会淡漠,时光的流逝会冲走一切,包括过往的伤痛。生活依旧在继结,谁也不会死守一份被人丢弃的情感,她也不会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不可遏止的,她再一次想到了他,几天前他的行径,算是为她舍命吗?他这样做,算是喜欢她的一种表现吧?算是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一种体现吧?
近情情怯,当局者迷。苏文清觉得自己的内心开始通透起来。
她想到最后的时候,他说的话,他说他要去冰湖泡着,以解药效。她的心不由自主揪了起来:这冰与火的对激,他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呼延二公子果然病倒了,伤寒加上破伤风感染,病情来势汹汹,呼延二公子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昏睡着。
南昭王妃急得慌了神,一大早就把苏氏接进府来,嘱咐她,无论用多贵的药材,无论用多少两银子,都要把她的宝贝儿子治好。
李得正面有愧色地站在旁边。本来以为会撮合一桩大好姻缘,谁曾想竟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氏却是十分镇定,几支银针扎下去,呼延二公子的呼吸平稳了一些,再引针驱寒,散热,熬制药汤,临近傍晚时分,呼延二公子的病情已基本得到了控制。
忙了一整天的苏氏十分困倦异常,她把银针放入针包,装入药箱内。再摊开白纸,思量片刻,执起毛笔,沾了墨水,准备写下药方,好让丫头们照着方子熬药。
就在这时,昏睡中的呼延二公子忽然叫出了一个名字,苏氏的手便颤了一下,一滴浓黑的墨汗滴落在雪白的纸上。苏氏抬起头来,望向床上躺着的二公子,目光似喜似悲,还有一丝欣慰。
回到家里,苏文清已经把饭菜热了好几遍,苏氏洗了把脸,坐到了饭桌前。苏文清把热腾腾的饭菜捧了上来,最后递给苏氏一双筷子。
苏氏接过筷子,望着女儿:“没事,他很好,高热退了下去,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
苏文清“哦”了一声,转身去盛饭。
苏氏深深叹了一口气,又道:“小清,他在昏睡中喊了你的名字。”
苏文清背对着苏氏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她低声道:“他…… ”心中,漫过一片酸楚。
第一百七十二章被当作死当的白玉珊瑚
清晨,马车的“哒哒”声照例响彻地小莲子庄的石子路上,然后,一辆马车在“苏氏蘑菇园”院门前停下,把苏氏接走。
这已是第三天了,前两天,总会有这样一辆南昭王府来的马车打破宁静的清晨,把苏氏接到南昭王府。南昭王妃太紧张自己的宝贝儿子,怕自己的儿子好不起来,就采取了这种早接晚送的方式,把苏氏接到府里,盛情款待。对此,小莲子庄里的人们已经习以为常。
苏文清也被马蹄声吵醒,她掀起窗帘,朝外望去。马车已经走远,只在清晨的薄雾中看到了它依稀的背影。苏文清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叫道:“小清,你快起来,朱公子差人过来,让我们去衙门一趟,说案件有了新的进展。”是张二花的声音。
苏文清一阵欣喜,连忙起身,梳洗完毕,吃过早饭,和张二花一道去了扬州知府衙门。
朱知府一脸凝重,他拿了一样东西给苏文清她们看:“二位姑娘,上次官府围剿黑梅组织总巢,在里面发现了这张单据。”
苏文清伸手接来,凝神看去。这是一张典当的单据,而且还是“死当”。古时候典当成风,设有专门的典当行,有活当与死当两种,活当是可以赎回,死当是不可以赎回的,典当之物由典当行自行处置,那些穷困缭倒或者赃物的销出多选择死当。
面前揉得皱巴巴的单据,字迹虽然模糊不清,但仍可辨认。上面写着:白玉珊瑚,死当,五十万两银子。
朱知府道;“这种叫做白玉珊瑚的东西,是一种稀世珍宝,按平常的估价,至少值三百万两银子,这种死当,亏了。”
“是赃物吗?”张二花问道,“黑梅组织是杀手组织,一向杀人不越货,怎么会有这件宝物的?”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朱知府点头,赞同张二花的看法,“这件宝物我查过,是当今岑相国的传家之宝,西域进贡,先王将此物赠与当今相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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