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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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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十?”肖紫晨惊呼起来。
“是啊,好几十,是个大数吧,山水院虽然不常住人,确实咱们肖家的招牌,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老姜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夫人,这下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查呗。”
“怎么查?”老姜觉得肖紫晨的回答过于草率了一点,“这些兔崽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运走这么多东西,肯定是好几十个人合伙干的,七天了,整整七天都没人发现一点端倪,幕后一定有高人指点。怕就怕……”
“你怕是哪位主子做的幕后策划吗?”肖紫晨问。
“是。”老姜点点头。“那样的话,我可管不了,得请示老太太才行。”
“我跟你的看法不同,”肖紫晨道,“这么多东西,这么大件的东西,肯定不是这七天运出去的,就我估计,是好早之前就运出去了,然后用假的一直替代着,直到现在他们觉得够了,这才假借闹鬼,把东西都砸咯。老姜,咱们家多久没来客人了?”
“有半年了。”
“好,”肖紫晨道,“你派两个信得过的人,去附近的廉价瓷器市场和字画市场问问,半年中咱们家哪些人经常去光顾的。再去附近的高级瓷器市场跟字画市场问问,咱们家哪些人是去光顾过的。我想肯定会有收获,就算没有,多跑几个市场也一定有。这么多的东西失窃了,说不定,能在高级市场逮着一个咱们家开的店都说不定。”
“另一方面,”她又道,“那两个丫鬟,你得狠下心来好好审审,我觉得她们是同谋的机会非常非常大。只要她们招了,口子也就打开了。”
“哦,还有,”她接着补充,“还有几栋楼没被砸过的?”
“一天砸一栋,一共砸了七栋。”老姜道,“还有三栋没砸。”
“那么多!”肖紫晨有些生气了,黑着脸埋怨道,“你怎么不找些人晚上在院子里蹲着呢?”
“谁敢?”老姜不好意思的道,“谁也不敢啊,就是我,我也不敢。”
封建迷信害死人哪,一听到闹鬼虎胆的汉子都变成鼠胆的耗子了么。肖紫晨呲笑一声,“那你现在怎么敢来?”
老姜挠挠头,“现在不是白天么。哎,大夫人,大夫人,你怎么啦!!!”他忽然惊叫起来。
…………
“景缘,景缘。”肖紫晨呻吟着,“我的头好疼啊,好疼啊,啊,啊,咝……”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头怎么越来越疼了呢,“景缘,我感觉我的头,好像快要裂开了。”
“姐,你这是怎么了?”景缘抱着她,抽抽涕涕的道,“姐,你可别吓我,你可千万别吓我啊!”
肖紫晨叹息一声,往景缘的怀里拱了拱,道,“放心吧,死不了的,哎,你怀里好暖和。”
景缘闻言,静静看着她想了片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上,火烫火烫的。“姐,你发烧了!”她明显的吁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办了。之前老姜说肖紫晨在山水院里忽然晕倒,把她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是鬼上身了。“姐,你等着啊,我给你请大夫去。”
“哦,”肖紫晨随口应道,想想没必要,胡乱挥了挥手,叫道,“还是不要了吧,我很少生病的,就算病了,过几天也会自己好,你给我煮碗姜汤就行。”
景缘大吃一惊。她姐姐很少生病?生病了也不吃药自己就好了?
肖紫晨是不爱病,可还没见过病了有不吃药就自己好的。这都烧得胡说八道了。
景缘不理肖紫晨,给她掖好被子,又把帐子挂上,回头叮嘱小桃几句让她好好看着肖紫晨,自个儿起床去让马房管事的备了马车去请大夫来。管事的告诉她,七姐一早就差人去请大夫了,连带着似乎还叫了个戏班,貌似还请了个相熟的捕快啥的,看来肖紫晨运气不错。
景缘去了碧水小苑,发现那厢院门紧闭,门上两个门环,左边挂一块牌子,上书免战牌。右边环下帖一张字条,上书,“我已请了宋捕快来,有种你就硬闯,牢饭管你吃饱。”
小苑里头,隐隐传来戏班子唱戏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男男女女的叫好声。景缘大力敲门,喊道,“开门,我是景缘!”
几乎是话音才落,里头就传来一个家丁的回应,“景缘你回去吧,七姐说了,今天闭院,谁都不见。”
景缘道,“我姐病了,你让安大夫出来,去给我姐姐瞧瞧。”
话音才落,里头立刻就答,“景缘,你让大夫人自个儿出去找大夫吧,七姐说了,今日闭院,谁都不见!”看着样子,七姐是铁了心了。
“胡宁,”景缘喊了里头家丁的名字,“你去跟七姐说说吧,我姐姐真的病了,让安大夫出来瞧瞧,耽误不了多久的。”
胡宁道,“景缘,你别让我为难了,七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说不开门,那就准是不开门。大夫人既然病了,你就该早些让人备车送她出去看大夫,何必在这干耗着寻晦气呢。”
“你姥姥的!”景缘暗骂一句,掉头走人。
…………
梦泽小苑那边,肖紫晨的病来的又急又猛,景缘走后没多久她便烧得彻底糊涂,捂着头满床瞎滚。小桃被她的阵仗吓得半死,擅自煮了一碗姜汤给她喂下,肖紫晨又哼哼了一会儿,总算晕晕叨叨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怪梦又来。这次大汉玩起了新的角色扮演,他左腋下夹了一叠的报纸,右手则抓着一份报纸,使劲挥舞着绕着她转,口里阴阳怪气的叫道,“看报了哎,看报了哎,金陵实事向您第一时间报道肖家诗会的现场,包您笑破肚皮,笑破肚皮。啊哈哈,啊哈哈哈!!!”
她看着他,心里怒不可遏,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报纸,用尽全力撕成几半,吼道,“混蛋,混蛋,混蛋,你不帮我,还要笑我,你不是人,你是混蛋!”
“我是混蛋?”大汉停了下来,嘿嘿一笑,反问她,“那你是什么?香蛋,卤蛋,茶叶蛋,皮蛋,咸蛋,松花蛋?”
“咦,”大汉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兴致更加高涨起来,说道,“原来我也有作诗的天份啊,你看我说的六个蛋,七言绝句,很顺口啊!那叫什么,押韵是吗?压不押韵?”他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她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紧逼,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像洪水一样从心底涌了上来,冲破了她的心口,冲破了她的咽喉,冲破了她的眼球,再化为泪水,哗哗的流淌下来。
“你是王八蛋!”她伤心欲绝的哭泣着,骂他,“你是王八蛋!”
“你说谁是王八蛋呢?”他瞬间便了脸色,“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那我爹是什么,我娘是什么?嗯?!!!”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她怕他怕的要死,但狠狠痛骂他的冲动却更加强烈,“王八……”
她忽然被痰呛了,咳咳咳的剧烈咳嗽起来。梦中如此,现实中,也是如此。
床边守着她的两人都慌了神,小桃脸色煞白,呆坐那不敢说话,这主子在睡梦中都忽然咳醒,这是得了肺痨了么?
景缘倒什么都不怕,爬上床把她扶起来,问道,“姐,怎么了?”
“我,我,”肖紫晨,想了几秒,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傻傻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大概是,梦到游泳了吧。”她胡诌着,欺骗自己,也欺骗他人。
这个理由也还算说得过去。景缘两人明显舒了口气
“姐,舒服点了么?要不要去看大夫?”景缘看她无碍,赶紧步入正题。
“嗯,好点了,”肖紫晨有气无力的道,“看大夫啊,那,那去看看吧,哎,头好痛。”这个是非之地,她是一分钟都不高兴多呆了,拼着没力气也要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今天老姜才发了一千两家用给咱们,”景缘故作轻松的笑道,“那我陪你进城去,找一家好点的医馆。”
“哎,不用不用,也不是什么大病,随便治治就好了。”肖紫晨晕乎乎的,只听到景缘要带她去好医院,其他啥都不记得。那好医院么,在现代社会就是吃人的代名词之一,她当然是不去的了。
正文 第九章 妙手仙宗(上)
金陵是天朝第二大城市,天朝南部的经济政治中心,规模仅次于京城,有内外城之分。内城繁华,面积较小,外城广阔,相对就要落后得多,肖家地处外城城郊,四分之一个时辰的车程内能找到的最好的大夫便是安大夫,再远的话,就不如多赶四分之一时辰的路直接进内城寻找名医了。
肖紫晨坐在马车上,并没有因为穿越后的第一次出门而感到兴奋,她甚至都没有掀开车帘向窗外看过一眼,只是默默的缩在被子里,专心哼唧。
“哎哟,哎哟,”一声高一声低,唱戏似的。景缘的心也随之一声高一声低的上下起伏,受尽了折磨。幸好金陵的官道修得极好,再配上肖家优秀的车夫,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医馆到了。
内城的名医中,最有名的便是妙手仙宗的宋大夫宋惠,狄大夫狄英,海大夫海国开三人。妙手仙宗听名字像个江湖门派,实际上是这三个名医合开的大医馆。
这三个医学奇才本来是势同水火的竞争关系,为了让自己的名头更响,生意更好,他们惨烈的厮杀。脑细胞死得多,医术研究也耽搁不少,敌人却一个都没倒下。在一次江南总督举办的酒会上,年轻的金陵知府对他们说,“您三位各自的长处,都是其他人比不了的,因此,您三位要想真较个高低,那也是较不出来的,大家与其斗个头破血流,何不抱成一团,合开一家江南最大的最好的医馆呢?”
于是妙手仙宗,金陵最大,最贵,医疗条件最好的医馆,由此诞生。
妙手仙宗所有建筑都是临湖而建,好像一座水上庄园,从外观上看,共有三个比较密集的建筑群,其间亭台楼阁总数不下百间。医馆的设计者并没有因为凭水建筑就省略植被绿化,而是在挖湖之前事先留好了多块种植树木花草的陆地,医馆建成后再引水填湖,令小片陆地变成岛屿,又以桥梁连接各处水上干道,自然景色与人工建筑的美好之处,全被和谐完美的展现出来。
“这是,医馆?”肖紫晨站在仙宗门口,暗暗乍舌。
“贵不贵?”她又道,之所以问这个,那是在病危时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有钱贵妇的身份,不自觉的表现了一下现代人对看病的恐慌。
景缘随口回道,“当然了,这是全金陵最贵的医馆啦!”
肖紫晨倒抽一口凉气,好嘛,既来之,则安之,能享受干嘛不享受一下呢。她穿越后实在过的不咋地,全当放松吧。
一个知客侍女迎了上来。冲肖紫晨福了一福。道。“肖夫人好。”
又对景缘行礼道。“景缘小姐好。请问。肖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此言一出。肖紫晨与景缘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们地来历?”
侍女柔柔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道。“景缘小姐冰雪聪明。芳华绝代。是远近闻名地冷美人。肖夫人天香国色。蕙质兰心。您还没出嫁地时候。小清就早已闻听过您地大名了。金陵城中凡是有可能来仙宗就医地。小清统统都认得。认不得地话。小清也不用继续再留在仙宗了。另外。小清也略懂医术。大致能看出肖夫人气色不太好。”
“原来我是国色天香啊?”肖紫晨呆了。这皮囊好到这种程度?她第一次有了穿越也是件好事地感觉。
“冰雪聪明地冷美人吗?这个冷字。倒是很对我地胃口呢。”景缘一向被人称作是金陵小辣椒。是说她作风泼辣。不易接近。她虽然觉得用辣椒来形容自己也算凑合。但总是不如这冷字来得那么清雅合心。
这才是做生意啊,连潜在客户的资料都实现打听清楚牢记在心,马屁更是拍得震天响,这还愁生意不好银子不来吗?太厉害了!肖紫晨即使深入头晕眼花的朦胧世界都有强烈的预感,今天要大出血了。
见肖紫晨与景缘两个暴发户家里出来的土包子因为两句廉价恭维话就变得那么开心,小清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鄙夷,她很快又调整过来,把负面情绪深深藏起,露初专业而又迷人微笑,“请问,肖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呢?”
景缘回过味来,代肖紫晨回答道,“嗯,发烧,别的不知道。”
小清又问,“请问有外伤吗?或是别的什么隐疾?心情如何?不方便的话,可以不答。”
“没有外伤,隐疾应该也没有,心情,”肖紫晨对她笑笑,“心情还好。”被人夸国色天香,那心情还能坏了?
侍女点点头,向身后招呼了四名轿夫挥了挥手上来,四名轿夫将不上帷子的两乘凉轿抬上,恭恭敬敬的道了声请夫人上轿,请小姐上轿,把肖紫晨跟景缘以前一后扶了上去。
肖紫晨受宠若惊,当然欣然从命。她脑子都还有些晕乎乎的。乘坐凉轿的惬意舒适,再好不过,这医馆的秀美景致与侍女轿夫无可挑剔的服务态度也令她满意。这般舒适体贴的待遇,果然有贵族医院的气派。
由于肖紫晨已经睡过一觉耽误了时辰,而且并且没有预约,仙宗里的独门独户的包院服务以及宋惠,狄英两位大夫那的包间服务她是享受不到了。幸好她病得不重,特长是男科的海国开大夫那里还有空闲的包间可用。
由于是初次光临,一路之上小清都全程陪伴,向肖紫晨跟景缘介绍仙宗景致以及可以享受到的医疗服务。
根据小清的介绍,肖紫晨大致了解到,仙宗里的三巨头之一宋大夫宋惠擅长内科,三巨头之二狄大夫狄英擅长外科,三巨头之三海大夫海国开擅长男科,除他们之外,仙宗还有数十名学徒做辅助医师。一会儿给肖紫晨看病的,正是最后一位海大夫。
见肖紫晨听到海大夫擅长男科后面露疑难之色,小清不慌不忙,侃侃道来。其实三位大夫在各个方面都很出众,绝非寻常大夫可比,之所以把它们擅长的单独列举,是因为三位大夫在各自的最强项上,已经到达登峰造极,别人望其项背的地步。除了他们,那几十位学徒也很优秀,虽然离三位神医还有很大差距,比金陵城中其他大夫那是好得多了。
小清的口气中溢满骄傲,说的好像除了他们仙宗之外,其他大夫都不懂看病似的。抛开越来越担心的价钱问题不说,肖紫晨倒是越来越期待,能把自己吹得那么神的医馆,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很快他们到达了目的地,肖紫晨发现那所谓的包间,倒是非常有特色。就整体来看,那是一栋坐落于水上的阁楼。与寻常阁楼不同的是,这栋建筑并不是封闭式的,而是一分为二。当中是宽阔的走道。南北两面各有三个大房间,即是六个包间。
六个包间格局相似,每个都是被划分成两个小间与一条走道,类似火车上软卧车厢的风格。外间是客厅,里间是卧室,走道的尽头通往宽敞的水上阳台。
根据肖紫晨目测,整个包间大约四十个平米左右,里面家具饰品样样精美齐全,墙上挂着数副字画,恰到好处的填补了视野中的空白,房中小供桌上的香炉内燃着淡淡的不知名的檀香,香味清爽,十分醒脑。这包间的奢华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却又不乏舒适生活的温馨感,装修设计者的水平可见一斑。
这本来想都不敢想的医疗环境令肖紫晨叹为观止,几乎忘了自己是来看病的,待到她看见水上阳台,与那清可见底的似乎不含一点杂质的湖水,更是差点直接康复,心中蠢蠢欲动,只想去玩水。
小清察言观色已入化境,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立刻差人摆好蒲团,将她请到水边做好,道,“夫人您无论是要玩水或是钓鱼,都请自便,只需当心自己的安全就好,请您在这稍等片刻,马上就会有侍女前来接替我的工作,海大夫也会很快过来,小清暂时告退。”
“景缘,这水好清,水里好多鱼。”肖紫晨道。“这比咱们家的小池子要壮观好多哦。”
“嗯!”景缘兴奋的答道,她也是第一次来这奢侈的地方,难以想象这么大的湖泊竟会如此清澈,水里游鱼水草与水底的卵石无一不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景缘,你看,还有虾哦,好大!”肖紫晨又有了新发现。
“怪不得小清说可以钓鱼,他们的准备还真充分呢,”景缘道,“你看,还有蟹呢,不过现在十月,蟹黄应该还不饱满吧。”
“非也非也!”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二人回身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二十上下头戴医冠的青年医师正推开大门向她们走来。他个子很高,长得还算英俊,微方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比较顺眼清爽。等他走得近些,肖紫晨发现他的魅力远不止之前观察的那样,此人一脸自信,器宇不凡,迈步稳健有力,给人一种强烈的凝定感,再加上深具磁性的男中音与一身淡青色的云纹长衫,真像一个洒然入世的方外高人。
莫不是她眼花了吧,这小年轻怎么会给她一种牛逼哄哄高不可攀的感觉呢?
“仙宗的蟹与别家不同,是我用亲手调制的药催生过的,虽是十月,肥美绝不比深秋的差,”这么说着的时候,医师已来到她们身边,深深一躬后,笑道,“在下海国开,肖夫人好,景缘姑娘好。”
对面两人回了一福,道,“海大夫好。”肖紫晨心里纳闷,神医不都是经验丰富的糟老头子吗,怎么会是这个个年轻人?他的名气,不会是吹出来的吧?记得他擅长男科,不会是靠美色……可看他那么有男人味,气质那么好,一点不像会干那事的人呀。难道他是专门扮演一的角色……
太邪恶了,肖紫晨不懂自己怎么会把一个初次见面的年轻医师往那么不堪的方向去想,赶紧把那**的念头赶出脑海,叮嘱自己说,“要纯洁,要纯洁。”
但是,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做足礼数之后,海国开不问任何病情相关的事,却指着水里的游鱼道,“二位,似乎很有兴致垂钓一番?”
肖紫晨扭扭捏捏,不知该如何作答,你他奶奶的,不问我哪里不舒服,反来问我要不要先玩玩,这是什么意思?景缘也呆在那里,一头雾水。海国开也不管她们干不尴尬,自顾自的对身后尾随而来的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出门,不到三十秒的功夫,已拿了包含三根钓竿在内的全套钓具回来。
海国开一一分配,人手一只,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虽然都是意外,然,偶然之中,也包含着必然。我以为,人的情绪好坏与否,就是这偶然与必然中重要的因素之一。肖夫人远道而来,必然劳顿,加之有病在身,心情自然也不会好。不如先垂钓一番,寻点乐趣,我们再谈医治,不知肖夫人意下如何?”
其实肖紫晨现在的头已不太痛了,海大夫的这个借口也还算不错,她心里本来就有些蠢蠢欲动,当然没有不应的道理,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她指指地上摆放着的十数种饵料,问道,“这么多饵料,该选哪种?”
海国开哈哈一笑,“肖夫人坐下便会知道了。”
坐下就会知道?这家伙还蛮会胃口的嘛。
肖紫晨顺从的往蒲团上一坐,果然就知道了,原来在盛放每样饵料的小碗边缘,都贴了大张的字条,上书一种水产的名称,想来就是想钓什么就用什么。她对景缘招招手,唤她在身边坐下,问道,“景缘,你想钓什么?”
“虾!”景缘很干脆。
“我要钓蟹!”肖紫晨说,她又问海国开,“海大夫你呢?”
“唔,那就,钓一条桂鱼吧。”说着,海国开从写着桂鱼的小碗里捻了一小团饵料出来,挂在钩子上。
在清水的环境下钓鱼就是爽,想钓什么,直接把饵料送到它嘴边就是了。妙手仙宗的鱼饵也确有独到之处,每种标示了水产名称的饵料,并不是说只有那种水产才吃,而是说这种水产最爱吃。
肖紫晨的钩子才放到那蟹的旁边,巴掌大的肥蟹已迫不及待的舞着钳子上来猛吞了。景缘那边也是一样,不多会儿便钓了七八只大虾。倒是海国开一无所获,不过并不是他技术不好,也不是水里没有桂鱼,而是他指挥着自己的饵料在水里左冲又突,把后面尾随的一大群桂鱼耍得团团转。
不时有缺乏耐心的凶鱼跃出水面,以飞溅的水花抗议无良的钓者。景缘跟肖紫晨发现了这个玩法,纷纷效仿起来,只有最敏捷的游鱼,才能享用她们的饵料。
每每看到有特别饥渴凶猛的猎物,这两姐妹都会情不自禁的发出愉快的尖叫与嬉笑。她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清澈的湖面上,也传递到了附近相邻的包间,不多会儿,这一侧的三个包间全都钓起鱼来,热闹的程度甚至连专门的钓场恐怕也及不上,这哪里还是医院,分明是游乐钓场。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股烤虾的鲜香,景缘反应最快,先是看看自己身后,发现盛虾的盆已空了,她立刻转头,望向香味传来的那个方向。
迎着她的视线,一名侍女轻轻点头,露初一个温柔的微笑,“景缘小姐,请您稍等片刻,烤虾马上就好。”
这服务,太贴心了!
正文 第十章 妙手仙宗(下)
当虾入口时,景缘再次体会到了妙手仙宗的神奇。这烤虾的涂料,居然包含了她最喜欢的黔中花溪红椒与西域浓香的孜然,初尝是浓浓的混着辣香的孜然香味,舌头抿抿,红椒的辣就显了出来,一口咬下,鲜美的虾汁从肥美的虾肉中涌出,又鲜又甜,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景缘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烤虾。
肖紫晨也吃的非常愉快,她在肖家虽然吃的不错,但如今手上拿的是亲手渔获的鲜虾,其中蕴含着的那份收获的成就感,不是寻常食物所能拥有的。她手头的那只虾没抹孜然,也不带辣,仅仅是在烤熟后简单的涂抹了一点酱汁,简单中却蕴含了无穷的回味,同样是她吃到的最好的烤虾。
一只吃完,一点不过瘾,她习惯性的要求再来一只,却被景缘拒绝,告知她是病人,不允许多吃烤食。海国开在旁边哈哈一笑,亲手夹了一只烤得焦黄的大虾递到肖紫晨手上,道,“若是治个小小的发热还要禁这个禁那个,在下的医馆还不关门么?”
嚯,口气之大,比引路的小清还要嚣张。不过美味当前,肖紫晨也顾不得神思这大夫是不是专会胡吹牛皮的假冒伪劣产品,乐得有借口大饱口福。吃完了烤虾,侍女又送上新鲜蒸出的桂鱼跟鲈鱼粥请她们享用。
这些食材都是她们之前钓起的,手艺高超的侍女就近处理,再送到她们嘴边,因而吃得格外香甜。事实上,妙手仙宗在猎取可能上门的客户资料时,对客人的口味爱好也一并收集了,侍女递给她们的食物口味都不一样,全是经过精心研究,确认是对方最迷恋的味道。这种时候,近水楼台加欢声笑语,气氛好的不得了,即使是患了厌食症的病人,都很有可能胃口大开。
一顿饭吃完,已是半个时辰过去,小清差人来说又有新的病人到访,海国开道了声抱歉,匆匆离去。
肖紫晨靠在阳台的一角,背后跟**下堆了厚厚一坨垫子,她打了个饱嗝,转头对身边的景缘耳语道,“景缘,这里好不好玩?”
景缘大力点头,“好玩,更好吃!”
“你知道这要多少银子吗?”肖紫晨有些杀风景的问她。
“二百两。”景缘不假思索的道,“不算太贵。”
肖紫晨略一思考,顿时大吃一惊。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小钱,够金陵内城的普通百姓过一年的了。要是外城或者乡下,那这个数字最多能还能翻十倍。有钱真好,有钱真好,肖紫晨在心里默默念叨,“我一定要继承好雪紫晨的角色,过一辈子这样的好日子。”
穿越以来。她一直都过着饱受压力地生活。这次出门看病到现在为止都是在非常轻松愉快地气氛中进行地。这让她地身心最大限度地放松。反而会觉得更累。吃饱后。只是随意地瞧了一会儿湖景。她眼皮子便开始打架。
…………
醒来地时候。天已经几乎全黑了。借着月光。肖紫晨看见自己身上盖着轻柔暖和地毯子。身下垫了厚重地床垫。身边多了一扇三折地屏风。好像一堵弧形地墙壁把她围了起来。这应该是怕她吹风着凉吧。
稍微活动了一下。肖紫晨发现自己地身体状况相当良好。头不痛了。精神头也不错。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这是健康。她懂地。看来妙手仙宗果然还是有点道道啊。居然不知不觉就把她给治好了。
“景缘。”她对着屏风后喊道。“你在吗?”
“回肖夫人地话。”屏风后传来一个侍女地声音。“景缘小姐已经回去了。海大夫请您今晚在仙宗留宿。方便观察您地病情。如果您执意要回。那请您稍等。我这就去请示海大夫。”
景缘回去了?海大夫要她留宿?她发个烧还要住院吗,还是说她得了什么大病?
肖紫晨默不作声,心里头把这几件反常的事情揣摩来揣摩去,脑中百转千回,饶了无数个弯弯,依旧没想通这是为什么。
但在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承认认,假如她没啥大病的话,能在这个医馆留宿一晚,是她心底最期待的结果。在肖家她几乎无时无刻身边都有人跟随着,早就想要有一个安静的,没人打扰的环境好好歇养歇养,喘几口自由的新鲜空气了。
“海大夫,您看我的脸还有救吗?”不知不觉中,隔壁阳台上传来的一个清脆的女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有救有救!”海国开的声音就好像大灰狼正在哄骗着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不就几个小疮小痘吗,人人都会长的,很快就会好啦!”
“真的么海大夫?可我脸上的痘痘好几十个呢,而且长了又长,长了又长,永远都不会停一样,身边的姐妹,好像……都没我长得多。”那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简直要哭了,“他们都悄悄在私底下说,说我要破相了,我白天不敢出门,这才晚上……晚上求了我娘,偷偷来来找您的。”
这俩人说话声音都很近,肖紫晨靠着围栏朝那边探了探身子,果然瞧见那两人也正靠边坐着,那姑娘坐姿跟她相似,都是龟缩在角落里。
那是一个有一点婴儿肥的圆脸姑娘,年纪大约只有十三四岁,在烛光的照映下,她的额头泛着一层亮亮的油光,脸蛋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肿包,全是青春痘。
肖紫晨有很丰富的战痘经验,中学时候班上有个女生也是一脸的痘,她们关系不错,那女生与小痘痘抗争的全过程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她一颗心顿时热了起来,忍不住道,“小妹妹,你别怕,痘痘嘛,不过是长身体的时候体内激素太多,导致内分泌太旺盛或者内分泌失调,油脂分泌太旺毛孔清洁不够才长的,只要用中药好好调理身体,再配合各种面膜,很快就会好啦,你那么小,应该才刚发育吧,还有得长呢,不会破相的!”
“真的么?”小姑娘虽然不明白啥叫激素啥叫内分泌的,但不会破相四个字可是听得很清楚。眼前忽然出现这么一个脸蛋光滑得好像蚊子都站不住脚的漂亮姐姐宽慰她,无异于在她心头的希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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