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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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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像有个人躺着。
第二卷妃之嫁 第38章 狼口
这悬崖深谷中竟然有人。
女子屏住呼吸,小手紧紧攀着树枝,不过她还是听枝丫断裂的声音,若是稍不留神,怕就要跌下去。
在那荒山之上,蒙面刺客没有一剑刺死她。其实她心已死,如今不过是苟活罢了,摔死亦无所谓,只是可怜腹中的宝宝,下腹没有感觉到疼痛,应该是没有大碍。
若不是宝宝的存在,怕她早已活不下去了。坚持,宝宝,妈妈为你而生。
……
倾国之貌的女子闭了闭眸,思绪起浮,“美人偷心,何苦留情?红颜祸水,必留祸根。”十六字像刀子一样刻进心头,一双清澈如泉的眸子里眨着冰山般的冷意,那冷就像一把利剑扫向四周的美景,伏在枝干上的身体抽搐了一下,那被划伤的小手渐渐握成拳。
倾国貌美冷寒心,最是无情帝王冢。活着,一定要活着。目光扫向那团白影,眸子迷成缝隙,渐渐看清,的确是人,他躺着,背上是一片鲜红,像是受了伤。
“喂,你醒醒。”女子咽了咽口水,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那团白影有了反应,四肢动了一番,拾了手中遗落的长剑,拄剑而起,转过身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女子惊住,目瞪口呆。居然是他——慕容明浩!
他浅浅抬眸,看一眼搁在树上的女子,竟毫不惊色,嘴边冽起冷冷的嘲意,拄着剑的身子摇摇欲倒。
“王爷,属下救驾来迟。”恰时,一队人马从不远处的丛林里急奔而来,将他簇拥住。领头的侍卫揖礼一跪,神情十分慌张。
“本王没事儿。”慕容明浩仰头望一眼天空,容谷之中,悬壁之上,树木牢石之间绑着一张大网,中间破了好大一个窟窿。定是掉下来撞破了网,不过还好,有它的助力,落地之时,力度减轻,骨骼四肢并无折损。
轻吁一口气,心中暗暗叫险。若不是他命人事先准备好这逃生的措施,恐怕他被慕容明珺打下这山崖,早摔了个粉身碎骨。
置之死地而后地,果然是绝妙之计。
这里是落日山的悬谷,东荣皇宫倚着落日山而建,不久之前的那一场激战一直斗到了这里。
“慕容明珺,你果然好狠,我真是太轻看你了。”喃喃自语一番,曾经温柔的面孔添上的竟是仇恨的霜色,拄着长剑,一步一步走到树下,他,一身白袍,即使是战败的苍凉,也依旧是一身儒雅之气,抬眸看一眼树上搁着的女子,嘴角微弯,笑道:“骆冰心,你可曾后悔?最后还是落得个被灭口的下场?”
是的,罗小冰坠入空谷之中,竟意外的搁在樟树枝上,她还活着,那双眸子里迸发着前所未有的冷酷。
其实不久之前,慕容明浩与慕容明珺的部下大战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几个膘形大汉追杀她的情景……是嘲弄?还是心里上的满足?
“慕容明浩,你少得意!”罗小冰咬了咬唇,幽冷的目光别向他处。对,即使是死,也不求他一分。
他曾经的龌龊行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抹煞的。一场宫廷之战,竟没能把他消灭,可真是苍天开得大玩笑。
慕容明浩的拳狠狠一握,一手扬剑而已,另一手运气于掌心,重拍剑柄,只听到“嗖”的一声,长剑像一条吐芯长蛇一般飞向树干,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响。
粗壮的树干猛烈的摇晃,支撑着罗小冰的树枝也跟着剧烈摇动,接着听到咔嚓一声,是枝干断裂的声音。
女子的身体狠狠地坠落……
“慕容明浩,你落井下石!”罗小冰的双拳握紧,紧紧闭上了眸,她以为这次是死定了。
孰料,就在落地的前一刻,她的身体凌空了,跌入那个满怀血腥的怀抱之中。慕容明浩的身体摇摇晃晃一番才站起,将娇小的女子紧紧固在弯腰之中,眸眼勾起邪光,对上她仿佛积聚千年冷厉的寒光,“本王最大的收获就是你!”大手已抚上她的脸颊,一阵惬意的笑。
他竟一点儿也没挫败的荒凉!
“拿开你的脏手!”罗小冰愤恨的眼神盯着慕容明浩,一点儿没有挣扎,声音赤冷的就像能瞬间凝固周围的一切。
慕容明浩的身子陡然一颤,怔怔凝视着她,从救下她的那刻开始,他已发现这个女子变了,眼中因绝望而生起的冷恨,锋利地就像一把杀人冷剑。
“怎么?对他由爱生恨?”慕容明浩的脸上丝毫没有因战败而生起的颓意,相反,他竟是一脸的洒脱,将罗小冰拥得愈紧。
“大王爷,你可真是潇洒!如此狼狈,你也笑得出来。”罗小冰哂笑一声,心中的那处还是被他的话激得生生的痛。
慕容明浩抿唇未语,大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小脸,陡然下移,一把掐了她的手腕,细探她的脉博,道:“血苓子果然是保胎神药!”话说同时,他的眸光由天上扫到地下,“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胎气居然未散,真是怪哉!看来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将血苓子留予你。”
罗小冰冷哼一声,摆脱慕容明浩的大手,试图从他的怀中挣出,“别动!”他的眸光迎上,含着千分笑意,加紧了手臂的力度。
“王爷,我们还是赶快起程去南召城。躲开这场祸劫。”领头的侍卫突然插上话来,面色凝重至极。
慕容明浩的脸色微微一变,扫一眼四周,道:“好。马上出发。”说罢,他伸出手指,狠狠地往罗小冰的身上一点,封了她的大穴,横抱起她,在侍卫们的簇拥之下离开了这落日山谷。
南召城在东荣国的南边,一座被世人遗忘的古城。五年前慕容明浩早已在这里暗结势力,成为一方霸主,只是东荣国的皇帝却还蒙在鼓里。
不能成为东荣的一国之君,他可退避三舍,做一个小地方的王。
马车在幽幽山林中前行,侍卫们化成了商旅,暗护着慕容明浩逃离了东荣国,驶向远远的南方。
一路颠跛,风尘滚滚,渡过黄河,穿过山野,气候愈发怡人起来。
车队走了七天七夜了,一刻也没停下。
那辆高篷子马车里,安静至极,罗小冰与慕容明浩同车而行。
狂风卷起车窗帘,里面另外一番豪华,软榻香炉,矮凳长几,茶水果点,无一不少。
罗小冰坐在侧边的软凳上,冷眸怒怒地瞪着,七天七夜,她一字未语。有吃的她便吃,有喝的她便喝。吃饱喝足,便继续发愣,眸眼冷得就像千年的寒冰,一触及就似乎能把对方凝结着冰块。
慕容明浩却一点不为惊讶,闲散地躺卧于软榻之上,撑着头,望着犹如木头的罗小冰,嘴角时尔泛起淡笑。
黄昏落日,只听到车辘轳转动的声音。
“七天了,你一语未说,可是为他?”慕容明浩还是隐忍不住,打破了车内多日来的宁静。
罗小冰并不理会,只是抓了长几上的水果,狠狠咬上一口,眸光暗沉,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你可知那晚他为你挡飞镖……”慕容明浩耸了耸肩,咧唇一笑,忽而眸光流转,似乎想到什么。
罗小冰愣了一下,目光停到慕容明浩的身上,眼眸里竟闪过一丝深深的痛意。“够了,不要提他!”七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是个骗子,十足的骗子。永远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事情,只是心中还是隐隐作痛,他都那般绝情了,为何还要舍身救她?
接下来,慕容明浩的答案让她彻底的心凉。
“其实你心中还是有未解难题,为何那晚他会奋不顾身地救你?我告诉你,那些刺客是我派去的。本来是想宁愿玉碎,不让瓦全。没想到,他会为你挡下。”慕容明浩顿了一下,端起几上的香茗轻抿一口,继续说道:“朝廷之中,能与本王相抗衡的人就只有他了,他身受重伤,定顾及不了宫中之事,所以我就乘虚而入,发动宫变,想逼父皇退位。没想到,他竟是来了一招‘引蛇出洞’,早在宫里暗下了埋伏……还想继续听吗?”慕容明浩娓娓道来,声音有几分凝重,但飞扬的眉间却是戏谑之笑。
这场宫变他输了,输得倒一点也无所谓。
“你住口!”罗小冰使劲地摇头,她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的。但这的确是真的,‘美人偷心……’这是在房中,他对她说的情话,没有第三人知道……本来对他心存的最后一丝感激,也在慕容明浩的话语之后彻底的消失。
心中除了恨,就只剩下恨。
眸子转冷,冷得无法触及。
“哦。对了,还有你的镜哥。告诉你一事,你知道他为何娶你?”慕容明浩淡淡地说着,微微低首,放下茶碗,轻轻扳动着手上的玉指环,十分惬意的样子。
罗小冰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心中又是一阵抓紧,难道又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么?她真的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想听吗?不过我怕我说了,你会受不了。”慕容明浩晲望着她,俊朗的脸上泛着笑意。
“说!”罗小冰吸了吸气,将自己的心用一道厚厚的城墙封锁。
慕容明浩扫一眼罗小冰,见她满面冷色,唇角一勾,道:“他娶你,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当年的婚约。西凉皇帝特别注重皇子们的品行。那老皇帝一听说呼延镜信守承诺,不计前嫌,娶了你为妻,那是龙颜大悦,已暗中立他为西凉太子。”停滞片刻,眸光流转着异动,握住了女子的柔荑,道:“你还是跟着本王最好。本王从始到终爱的人都是你。没有阴谋,单纯的爱。”一抹轻吻落到她的手背上,啧的一声响。
每当气势凌人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改口再称“本王”。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罗小冰不躲也不闪,忽然一阵狂然大笑,那笑凄厉的就像呼啸的北风,刺进人的心底里,好痛。
简锋、慕容明珺、呼延镜,从现代到古代,竟没有一场真爱。不管是骆冰心,还是罗小冰,那颗脆弱的心已经破碎,取代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坚硬铁墙。
突然她冷冷地望一眼慕容明浩,这个不择手段的男人,同样的可恶,手猛得抽回,曾经清澈的像水一样的眸子泛起血涌,盯他看上一阵子,再咯咯地笑道:“慕容明浩,你记得,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语罢,她畅怀大笑,笑得好惬意。
这边,慕容明浩的脸开始僵硬,僵得就像一团冰铁,由白变青,由青变黑。大手狠狠地落到她的肩头,一把拽了她入怀,晲上她的眼,道:“我可以等,一年,两年,三年,十年……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变成我的女人!”
温柔的面孔顿时支离破碎,那股狠,那股阴,让人心颤。“本王说过,独拥佳人一夜,万里江山皆可抛。”音沉如钟,气流扑到她的耳边萦绕。
罗小冰不以为然地浅笑两声,抽离了身子,神情恢复慵懒,倒在软榻上,僵僵地闭上眸,不再言语,那长袖中的小手已经握成了拳。
你们所有欠我的,我一定会还回来的。
车中无声。
一个冷漠,一个阴险。
车行了一天又一天。罗小冰仍然是吃了睡,睡了吃。不曾跟在车厢中的那一潇洒的男人回上半句话。
车行半月,穿过了高山云雾,接着进入了平原地带,那里是一片繁华,终于看到了热闹的城市。
城门大开,领头的侍卫向守门的将军出示了腰牌,那将军是点头哈腰,迎进车队。
这里是另外一个“国度”,温暖的气候,异国的风情,街头有曼妙的女子跳舞,又更神奇的玩耍。风吹帘动,透过缝隙,罗小冰看到了一切,只是她对这些一点也不兴趣,淡淡扫两眼,打发车中的寂寞罢了。
这里就是南召城——慕容明浩苦心经营的另一块根据地。
车子行过宽阔的大街,突然停了下来。
“王爷,府上到了。”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慕容明浩懒懒地睁眸,扫一眼仍然冷漠闲散的罗小冰,嘴角微微一扯,道:“知道了。”接着大手一揽,横抱起女子,径直下了马车。
罗小冰竟也不挣扎,任凭他的动作。其实她心里清楚,一个完然不会武功的人在他的视线下逃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况周围全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她插翅难逃。
反抗亦是无用,只是枉费力气罢了。被他抱着,手垂下,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哀大莫过于心死,她如此的冷漠不过是为自己披上一层保护的外衣。
慕容明浩低头看一眼形同死尸的女子,甚是恼火,不过还是压抑了心中怒气,视线微抬。眼前是一座华丽的宫殿,门前汉白玉的石柱上雕龙刻凤,高耸入云端,十九步的台阶直通而上,大气磅礴,漆红的大门沉重庄严,门上的兽环金灿耀眼,侧边是一条孤龙戏珠的雕塑,门额上,镶嵌着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南昭王府”。
这恢弘的气势,甚比东荣皇宫。
五年了,他有五年没有来这个地方了。
记得五年前,他外出周游列国,竟来到南召这个地方。那时这里还只是一个没落的小城,盗贼横行,搅得百姓不安。当时他便有建立根据地的野心,以助以后登基为东荣帝王。所以他积合民众力量,一齐巢了土匪,深得了南召民心,被推为南召王。
这座南召王府就是这里的百姓替他建造的。五年没来,这王府依然是如同往日的辉煌。
当年天下大乱的时候,南召绝世而筑,竟没有一个君王顾及、争夺,这里成了一个三不管的地带。他,慕容明浩逮到这么一个好地方是他的运气。
一举功名,巢匪筑威,他么,就成了这里的“土皇帝。”
“王爷,一路辛苦了。回府吧。”领头的侍卫微微躬身请道。
慕容明浩的嘴角一抿,得意地笑着,揽紧了怀中的女子,大步踏上了台阶……
府中竟有与浩王府一样的布置,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他抱着罗小冰一直走,绕过花园,穿过走廊,跨进那名为“锁情宫”的宫苑。
锁情宫,多么沉重的字眼。罗小冰撇上一眼,竟不由地冷笑一声。锁情?情真能锁住吗?
“你笑甚么?”慕容明浩突然停下,眸光直勾勾扫向罗小冰,脸上的颜由浅变深,眼底明暗交替着。
“锁得住人,锁不住心?”罗小冰摇头一笑,脸上竟是无尽的冷意。
“终有一天,你会甘心情愿的。”慕容明浩瞟一眼门额上的‘宫牌’,得意地扬唇。
“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罗小冰傲眸迎起。
“会的。过不了几天,你和你肚子的孩子都是我慕容明浩的。”慕容明浩的唇角弯起,就像月牙一样的弧度,他的自信,他的霸气,着实就像天上的神明,容不得一丝反抗。
“是么?”罗小冰懒懒地挑眉,心头早没了情。对他同样无情。
“当然!”慕容明浩说罢,拥紧了她的身子,走进那宫苑,绕过正殿,入了居室。
屋里的摆设宛如宫廷,奢华至极。他放了她在那张雕花的凤床上,拉了锦被给她盖上,唇角撇起,道:“周车劳顿,你好生休息。”
说罢,他拉下明黄的帐幔,扬袖而去。那坚定的背影,摄人的笑容,浸入罗小冰的心头,她不过是哂笑一声,痛苦地闭上眸。
南召城,这里或许是她另一个噩耗的开始,不,绝不能再走上同一条路,眸猛得一睁开,嘴角绽起邪笑,那笑是被逼出的伤。
远远的东荣,只是暂时的绝别。
那情伤之恨,永远不会忘却。总有一天,慕容明珺,我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冷漠地挑眉,窃窃一笑,小手抚上腹部。已是深秋九月,冷意袭时屋里,她瑟缩了一下身子,安静地闭了眼。
不管怎样,宝宝才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人。
再度睁眸起身,挑开帐幔,窗外夜幕已降临,清冷的月光泄进屋里,那是一地的芳华。
烛光摇曳,满室的凄凉。
女子清冷的目光扫向门口,拂袖走了过去,打开门来,冷风入内,吹起她的裙袂飘扬,使劲撕扯不停。
突然一阵凄美的琴声传入耳际,“好凄美的琴声。”她喃喃自语,抬步出了寝居,入了正殿,转而走入宫苑。花影斑驳,冷风飕飕,凄凉一地的残叶。
只是宫苑的苑门紧闭,她知道定是出不了这锁情宫的。慕容明浩已将她囚禁起来。
隔着宫墙,继续听着凄美的琴声。
“百花落尽一枝秀,却隐在那墙头。流水芳华十万愁,只相思那心头。”好凄凉的歌声。弹琴的可是女子?是妇人?是渴望自由,还是思念丈夫,牵挂儿子。
如此深宫当中竟有宫怨的女子吗?罗小冰心中生起百般怅惘,不由轻轻一叹。
“冰儿,可是那琴声扰了你?”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
罗小冰不曾回头,知道定是他了。“王爷可真是无处不在啊。”讥诮地冷笑一声。
“琴声可好听?”慕容明浩已然负手绕到罗小冰的跟前。
罗小冰瞥他一眼,并不答理。
“住在这里可好?本王会给你最好的东西。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慕容明浩突然牵起罗小冰的小手来,轻轻一啄。
罗小冰厌恶地抽开手,瞪他一眼,道:“无耻!”
“南召城是我的地盘,你可看到这里的安详。你若愿意,本王可陪你在这里享受逍遥自在的生活。”慕容明浩一边说一边闭上眸,眉角舒服开来,似乎在憧憬什么。
“真如你所说,你只甘愿呆在南召城这个地方一辈子当个土皇帝?这不是你大王爷的作风。你不过是想休养生息,以作来日之战的准备罢了。”罗小冰轻晲一眼慕容明浩,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慕容明浩的身体已渐渐贴近罗小冰的后背,凑到她的耳边,轻轻一语,极其地暖昧:“知我心者莫若冰儿矣。你让本王越发喜欢了。只是为何那三皇弟如此不知怜惜了。”
“不许提他!”听到那个名字,心就生生的揪痛,厉眸横起,扫一眼慕容明浩,狠狠地瞪他。
“好,不提,不提。”慕容明浩的嘴角再次弯起美丽的弧形,眼眸里流离着傲人的颜色,大手揽上她的腰际,道:“冰儿做我的南召王妃可好?”
“让开。”罗小冰的身体一个激灵,推开了慕容明浩,往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道:“你妄想。”
美丽的眼眸里竟是绝意。“就算是我死了,也决不做你慕容明浩的妃子。”
“对,我承认。我以前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那只是因为我太爱你。”慕容明浩并不发怒,怔怔往后退上两步,摇了摇头,表情似乎很认真。
“冠冕堂皇!”罗小冰瞅他一眼,不想再与他多说上半句话,轻袖一甩,径直入了殿中。
“不要跟本王对着干。你要知道你已经是本王的盘中餐。”慕容明浩似乎已忍到极限了,拳头倏然捏起,骨节处惨白惨白。
“哼——”罗小冰一声冷哼,头也不回地步入了房中。
背后是一双赤冷的眸子,像把无形的利脸,几乎瞬间可以把她劈成几半。任由她消失,他得意地笑了。
寒风入屋,罗小冰蜷在被窝里,却汲取不到半分的温暖。难道自己的青春就这样葬送吗?轻抚小腹,宝宝,妈妈是不是错了?是不是早不该要你?若你长大问起你爹,我该如何作答?
困于锁情宫中,何时才是个尽头。明天等待着的或许又是另外一个残酷。想着想着,终于是累了,沉沉进入了梦乡。
“罗小冰——”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掌灯仙姑幽幽而来,她依然是慈祥的笑着。
罗小冰不语,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手中的空灯,冷冷地笑着。
“这是你的宿命。你要坚强的活着。”掌灯仙姑望一眼无神的女子,脸上添了一份怜意。
“这就是你给我的姻缘吗?一个一个都是负心之人!”罗小冰自嘲地笑着,心如死灰般地冷寂。
“许多人,许多事,并不是眼睛看得清楚的。你要用心体会。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掌灯仙姑美丽的容颜不退,她踏到床前,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就像母亲爱怜女儿一样,慈祥一笑,再道:“你要好好活着。幸福来得并不容易。”
笑容在唇边绽放,美丽高贵的妇人高高托起了手中的玉灯,“青灯骨佛,万世万物都有它的劫数。你是灯芯转世,你自有你的劫数。”声音越来越远,金光一闪,她消失了,消失在她的梦中。
半夜醒来,枕边湿透。刚才的梦是那样的真真切切。
想得通透点,掌灯仙姑的话不过是梦中的一句安慰罢了。
不管是单纯的梦,还是宿命。罗小冰的心中早已筑起城墙,任何事,任何物都被她挡在外面,冷漠轻袭她的面孔。本不该有情,有情必定为情所伤。
睁眸到天亮。
外面依旧是高高的宫墙。锁情宫,锁得了她的身,却锁不了她的心。晨曦微明,清新的空气里荡漾着花香的味道,掀开被子,下了床榻,简单地披起长袍,站在窗前,望着满院的芳华,心中是满满的凄凉。
俄而,琴音又起,又是一阵凄美动听。
到底是何人在弹琴?罗小冰愈发的想知道这锁情宫外的秘密。
恰时,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飘了进来,这不是曾经浩王府的丫环紫烟吗?她是何时来得南召城?一路上并未见她,定是提前来的,难道慕容明浩早已暗中转移了自己的地盘?
“是你?”罗小冰惊讶地皱眉。
“冰心郡主的记性真好。还记得奴婢。”紫烟欠了欠身,行了一礼,将手中的一盆水放到端架上,缓缓走向罗小冰,再盈身一拜,道:“冰心郡主,让奴婢侍候您梳妆吧。”
琴音婉转而来,袅袅不停。
“是何人在弹琴?”罗小冰忍不住问道。
紫烟的黑眸一沉,将小脑袋埋紧,浅道:“奴婢刚来不久,对这里并不清楚。”脸上闪过一抹慌意,显然她在撒谎。
“你真不知?”罗小冰故意追问。
“奴婢真不知。”紫烟把头埋得更低。
“浩王府中奴婢丫环只来了你一人?”罗小冰质问。
“不是。来了有十几人。”紫烟如实作答。
“为何要来这里?”罗小冰再问。
“奴婢们当然是侍候人的。”紫烟把人埋得很低,声音愈来愈小。
侍候人的?是慕容明浩派他们过来侍候谁的呢?女子的心中生起疑虑来。罢了,自己都这般田地了,何须再理他人事。眸子里再次聚起冷意,她静静地坐到梳妆台前,任由紫烟给她梳头、理妆。
看着镜中的自己,粉嫩的容颜被精致的五官点缀的倾国倾城,新月眉下更是一双清澈的水眸,微微一眨,泛起层层涟漪,玲珑的鼻下衬着一张樱红的小口,每一个细节都美得彻底。这便自己。眉黛轻描去,点唇若似丹。粉而不铺,淡淡的妆容,这是适合自己的。不需要妖艳,妖艳又给谁看呢?
不知从何时起,已分不清自己是罗小冰多一点,还是骆冰心多一点。借了她身躯,就仿佛有了她的感情,她的宿命。
“不,我决不甘心宿命。这锁情宫的宫墙决锁不住我的!”罗小冰扫一眼首饰盒中的一枚白玉簪子,狠狠得拿起,斜插、入高耸的云髻当中,画龙点睛之效,更显得她美得脱尘。只是插簪的动作又快又猛,宛如杀气腾腾。
紫烟吓得一惊,手中的玉梳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奴婢该死。”紫烟连忙跪地求饶,紧快地拾起那些摔碎的玉片。
“不用紧张。我恩怨分明。”罗小冰转身,望一眼卑微的丫头,心里多了一份凄凉,一直侍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晨风吗?晨风,我失踪了,你还会像以前一样担心我,想念我?还是刚好除去了情敌荣登你镜王妃的宝座。
晨风的变化,只有一个原因,他对呼延镜起了爱慕之心。
这种爱慕足以让她背叛自己的主子。
心伤伤,无力再去想。“ 起来吧。”她闭了眸,深深吸了一口气。
“谢郡主。”紫烟捧着玉片站起,小脑袋依旧耷拉着。
“以后不要叫郡主了。我讨厌它。”罗小冰猛一睁眸,眼睛里尽是恨意,冷冷的光就像肃杀的秋气。
“那奴婢叫什么才好?”紫烟怯怯地问。
“随便,只要不叫郡主便好。”罗小冰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外,望着那紧锁的宫苑门,心也跟着上了一道锁。懒得理会这些虚名,她现在要想的就是如何逃出去。
难道自己注定就是被囚禁的命运吗?
那时来这个古老的朝代,不论是无双居、三王府,还是这个锁情宫,都限制了她的自由。
囚宠的命运么?不,决不甘心。卷在长袖中的素手握成拳,眉心紧拧,曾经饱满的额头再不是温柔,而是无尽的杀气与孤冷。
这是他们逼我的?再吁一口长气,释放内心的压抑。
“那奴婢叫您小姐吧。”紫烟顿了顿神,小心地说道。
“嗯。”罗小冰一个简单的字眼,扬了扬手,示意紫烟退去。她只需要安静,安静地想一想如何挣脱慕容明浩的狼口。
在这一刻,她还未曾料到,进了锁情宫,真的锁住了她的青春年华。
忽而一阵脚步声传来,很缓,很缓。
罗小冰并未理会,她知道是他。不曾睁眸看一眼那丑陋的嘴脸。
“风很大,不要站在窗前,小心身子。”慕容明浩走至窗前,将手中的白色披风搭上罗小冰肩头,然后低眸,扫一眼她还未突起的腹部,再道:“你若不顾自己的身子,也该想想肚中的宝宝。”
罗小冰惊了一下,水眸睁开,微微颔首,小手不由自主地探上小腹,宝宝有两个多月大了,可能真的是血苓子的奇效,这一路颠簸,竟相安无事。宝宝啊,你可要好好活着,妈妈在这里最亲的人只有你了。此刻她也没有想到,宝宝一出世,就骨肉分离。多少年,她竟不知孩子在哪里。
……
还是不曾回过头与慕容明浩说半句话。
“转过身来。”慕容明浩脸上的温柔渐渐散了一些,他似乎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大手挪向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道:“你连正眼都不想瞧本王一眼?”质问的语气带着冷厉的风。
罗小冰淡淡撇他一眼,胳膊一抬,拦下他的手,道:“对。我不想见到你。”好绝决,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慕容明浩哧哧一声冷笑,缓缓逼近了罗小冰,突然大手拥上了她的腰际,重重一拍她的后背,娇弱的身子跌进他的阔怀当中,热情的吻迎上,撕扯。
罗小冰竟没有反抗,任由他的驰骋,僵直的站在原地,就像一根木头似的,没有了感情。
慕容明浩似乎已然觉察,他止了吻,狠狠一推罗小冰,柔和的瞳眸变成了浊色,“你这是何意?”
“你得到我,不过是得到一具行尸走肉。”罗小冰怔怔地站稳,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好,好。”慕容明浩连叫三声好,大手握成拳头,道:“你竟如此顽强,就休怪本王无情。我得不到你,天下任何男人也休想得到你。你不是讨厌我吗?那你就必须嫁给我!三日之后,本王会当着南召城所有百姓的面娶你为妃!”狠厉的字眼一声声撞进罗小冰的心中,冷得发悚。眼前的男子,眼眸赤红的像血,翻腾着,她知他不是说说而已。
若他慕容明浩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这的确是他的作风。
“慕容明浩,我也很肯定地告诉你,三日之后,我决不会嫁给你!”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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