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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逼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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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
白冬瑶的嘴唇已因为用力过度而咬破了皮,滴滴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到衣襟上,很快就将她今日特意换上的一袭淡蓝色衣裙染上了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二妹……”
纵然如此,白冬瑶依然一脸哀凄地瞧着佟雅萱,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就连身子也微微颤抖着,一幅被佟雅萱如此恶毒对待的不可置信和伤感,并未被佟雅萱的刻意挑衅的话语激得失去理智,从而做出清醒时绝对会后悔懊恼许久的事情来。
佟雅萱惊讶地挑了挑眉,心里也生出淡淡的遗憾——原本她打算特意激怒白冬瑶,好治她一个不敬皇室的大罪,万万没料到,此种情况下,白冬瑶依然将满腹的恶气忍了下去!
这样的女人太过于危险……
心里这般盘算着的时候,佟雅萱也摆了摆手,正色道:“白小姐,如今你我已不是姐妹,请唤我为佟小姐。”
“郡主。”文嬷嬷一脸不赞同地出声道:“依照大梁律法,白小姐应该唤你为静雅郡主,并且见面行礼,才符合礼数。”
“这……”佟雅萱脸上浮现一抹为难:“不管怎么说,白小姐也是国公府的女儿,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若让她尊称于我,下次见了祖母,还不知会被她老人家如何念叼呢!”
“郡主,国公府里那些虽有诰命在身,但品级不如你高的少夫人们见到你时都要跟你行礼,更不用说国公府里的其它几位小姐了。往常你念着白小姐借住在府里,不愿意让这些礼仪坏了你和白小姐之间的姐妹情谊,这也就罢了。如今你和白小姐已割袍断义,那么,白小姐自当尊称你为郡主!”
说到这儿时,文嬷嬷还特意板着一张脸,看向眼泪汪汪不停摇着头,嘴唇蠕动了许久却未能顺利地说出一句辩驳话语的白冬瑶,不悦地说道:“白小姐,郡主并未欺负于你,你作出这般姿态,可是想诬蔑于郡主?”
“白小姐,听说当年你的规矩礼仪曾得到佟老太夫人的称赞,这才过去了几年,你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白小姐……”
一字字,一句句,毫不留情地在白冬瑶那已鲜血淋漓的心窝上又撒上了好几把盐,只痛得白冬瑶脸色惨白如纸,身子也蜷缩成一团,捂着胸口,嘴唇不停地张张合合,仿若突然溺水的人般,找不着可以救助于她的人,一脸的惊惶失措和绝望。
“罢了。”佟雅萱摆了摆手,打断了文嬷嬷的未尽之言。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心生怜惜,而是因为她实在不想再看白冬瑶这幅令人倒尽了胃口的柔弱模样了。
“白小姐是众人交口称赞的贵女,定当明白该如何做,想必今日不过是一时受惊过度,才会失态。”将白冬瑶眼底突然浮现的希翼瞧在眼里,佟雅萱嘴角微勾,突然露出一抹满是恶意的笑容:“只不过,白小姐,我希望你下次谨记在心,千万不要再犯,否则……”
否则什么?
佟雅萱有并未刻意提起,但白冬瑶却只觉得身子阵阵发冷。这种冷是从骨子里出现的,以一种她措手不及的速度迅速漫延了她的整个身子,只令她的牙齿也不由得咯吱作响,瞳孔也瞪到最大,身子更是拌如筛糠。
“扑通!”
末了,白冬瑶的身子一软,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高傲和尊严,犹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椅子里,并且软软地滑落到地面,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无需特意察看,白冬瑶都能猜测到自己那身辛苦保养了三年多的柔嫩肌肤上面定已是一片青紫,而这一切都因为当时她特别喜欢的迎客来酒楼包间里这厚重的青砖地面,以及那和其它酒楼不同的离地面特别高的椅面。
不过,此刻她却全然顾不上这些了,只因就着她的姿势,正好能将佟雅萱脸上流露出来的似叹息、似懊恼、似遗憾的复杂情绪全部收在眼里。
怕是佟雅萱遗憾她未能摔个鲜血淋漓吧!
不知为何,白冬瑶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往常绝对不会浮现的念头,而心里也生出一种自己都察觉不到来源的恐慌。
这些恐慌的情绪,只令她觉得自己犹如一只不知何时扑到了蛛网里,只待那只凶恶的美人蛛一口一口吞吃下肚的蝴蝶,明明有一双能肆意飞翔在空中的翅膀,却只能瑟瑟发抖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天敌。
“白小姐,有件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并不喜欢齐王,毕竟,就如你之前所说,论身份地位,他虽贵为一国王爷,但只是一介贫家子弟,身后没有可以依靠的家族,更没有可以互相帮扶的兄弟姐妹……”
佟雅萱摇了摇头,拿一种特别古怪的神情看着白冬瑶,补充道:“这般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不知你为何会认为齐王足以匹配上我,甚至还一连再地鼓动我找外婆求得赐婚。当然,也许在你看来,将我的名誉毁掉后,在长公主府里暂住了三年,并且得到了来自于长公主亲自教导的你,足以能代替我嫁入齐王府,成为齐王妃,过上你梦想中的荣华富贵的生活。”
“不过,看在你整整娱乐了我三年的份上,我就提点你一下吧,哪怕我的名誉出现污点,哪怕我不再是郡主,但,你依然无法嫁入齐王府,成为齐王妃。”
怎么也未料到佟雅萱会讲出这么一番话的白冬瑶,一脸震惊地瞧着佟雅萱,脑子里仿佛出现许多念头,但待到她认真去追寻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将这些念头捋清。
第74章 姐妹情断
佟雅萱嘴角微勾,道:“你觉得,一心攀附权势的齐王,是真的倾心于你吗?”
仿若是察觉到了白冬瑶心里的疑惑似的,佟雅萱偏了偏头,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托住下巴,慢吞吞地绕着白冬瑶转了一个圈,嘴里也不时啧啧赞叹有声。
只是,不论是白冬瑶,抑或是房间里的其它人,都知晓佟雅萱此举绝对不是称赞白冬瑶。
“虽然我不太看得起齐王这个人,但,正如你之前所说,在盛京大部份贵女眼里,齐王容颜俊美、风度翩翩、洁身自好,虽出身清寒,但却凭着自己的努力而被陛下恩封为一国王爷,享有和皇室子弟相同的权益,正是她们挑选夫君的最佳人选。“
“虽然白小姐你才貌双全,自有一股江南女子独有的柔弱之姿,但盛京不乏同样具备这些条件的贵女,而这些贵女里,多的是身份地位比你还要尊贵的。“
“那么,白小姐,告诉我,你凭什么认为齐王一定会倾心于你?就因为这三年里,齐王瞒着我这位准王妃和你私下里幽会定情,并互相许下了终身不离不弃的誓言,你就觉得齐王和我退了婚后,就会迎娶你为妃?”
“不……不是这样的……”白冬瑶拼命地摇着头,泪水不停地从苍白的脸颊上滑落:“二妹,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你真得误会我了,从头到尾齐王都是你的夫君,我又岂会做出这等勾引自家姐妹夫君的举动呢。我那只是为了让你能得到齐王的好感,在嫁入齐王府后不会被齐王冷落而拉下脸面,主动出面为你察探齐王兴趣爱好,以便能让你更快地抓住齐王心哪……”
佟雅萱冷笑一声,事实上,以她前世对白冬瑶的了解。自是知道哪怕在白冬瑶和杜伟泽两人欢好的时候特意抓奸,白冬瑶也会找出诸多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且将责任推卸到他人身上,如今在这种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又岂会承认?!
不过,她原本就没打算能这般逼迫得白冬瑶承认此事。更何况,她今日刻意提及此事,表面看来,白冬瑶依然如同往常那般镇定自若,但实则这些话语已在白冬瑶心里留下淡淡的痕迹。
“白小姐。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次,齐王这个人在我眼里,还不如街边的一个乞丐!”佟雅萱微抬下巴。笑得一脸的自信和骄傲:“你觉得,我会看上一个乞丐吗?!所以,实际上,这三年,与其说你和齐王两人合伙耍得我团团转。不如说我是刻意配合你们演戏给你们看。”
“虽然如此,但,我已请得陛下的圣旨,求得退婚,所以,往后你和齐王两人若要再演戏。拜托不要跑到我面前来,否则……”
说到这儿时,佟雅萱特意顿了顿。满意地瞧着白冬瑶再也无法维持住那幅泫然若泣的柔弱惹人怜惜的模样时,嘴角微勾,毫不犹豫地下了最后一贴狠药:“文嬷嬷,找两个人送白小姐回府,并且将这张白小姐亲自签署承认的赔偿纸张也带过去。”
“佟雅萱!”也不知是过于悲愤。抑或是佟雅萱的话终于踩到了白冬瑶的底线,总之。下一刻,白冬瑶一个打滚就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上再维持自己那柔弱得风一吹就能吹跑的惹人怜惜的姿态,一脸恼怒地瞪着佟雅萱:“这只是你自说自话!”
“倒没想到,堂堂的静雅郡主竟然也会做出此等欺善霸恶之事!”白冬瑶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并且取出一方绣帕轻拭自己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深吸了口气,赶在自己在众多诡异目光注视下偃旗熄鼓之前,一鼓作气地吼道:“是了,这偌大的盛京,提起静雅郡主,谁不是瞧起拇指夸赞一句不愧是陛下亲口御赐封号的郡主,这嚣张跋扈的劲头,还真不是普通纨绔子能比拟的!”
“往常你做下的欺女霸男的事情还少了吗?如今添上我这么一桩也不为多……”白冬瑶越说,越发地觉得如此,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也因为兴奋和激动而散发出灼人心弦的光泽,柔弱的一折就能折断的身躯仿若蕴含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般,只觉得自己是一个肩负重任的穿越女,来到大梁的任务就是打倒这些只知倚仗父母权势,实则却不学无术的花瓶!
只可惜,白冬瑶愿意演,佟雅萱却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在她看来,她今日之所以见白冬瑶的目的已成功了。
佟雅萱偏了偏头,自有几个早就义愤填膺的丫环婆子,收到她的眼神示意后,立刻上前几步,抓着白冬瑶的胳膊,强自将她的右手五根手指都按在了一早就备下的红色印泥里,在纸上落了款。
看着兀自挣扎不休,却被几个婆子丫环强压着拖出去的白冬瑶,佟雅萱嘴角微勾,目光在手里那鲜红的指印处停留了许久,眼底也慢慢地浮现一抹狡黠和算计,道:“我们回府。”
齐王府
若说出府之前,杜伟泽是满腹兴奋和激动的话,那么,回到府里的他却是满肚子窝火。
此刻,他的面色阴沉如水,狭长的双眼微眯,满腹的不悦和恼愤再也不加掩饰地流泻出来,犹如海面突然刮起的风暴般迅速席卷了厅里的每一个人,尤其以站在他面前,微微弯腰挨训的杜管家为主,承受了来自于他的大部份怒火。
“杜管家,你是怎么办的事?”杜伟泽的手将桌子拍得砰咚作响,语气里更满是心痛和不可置信。
杜伟泽这幅“我这般信任你,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却能生生将其搞砸,你又如何对得起我的栽培和重任”的模样,只令杜管家的头垂得更低了,脑子里那些已准备好的为自己行为辩驳的话语到了喉旁,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塞住了一团湿棉花似的,根本就没办法顺利地说出来。
本了,杜管家只能“扑通”一声跪下,用力了磕了三个响头,以此来表明自己那满腹的愧疚,并祈求能得到杜伟泽的原谅。
觉得拿捏得差不多了后,杜伟泽才长叹了口气,身子重重地跌坐回椅子里,满脸的疲惫:“罢了,这件事情也怨不了你……再怎么说,那静雅郡主也算是皇室中人,想要做到这一点,也不是多困难……”
杜管家的嘴唇再次蠕动了几下,虽依然未能顺利地发出声音,但杜伟泽却立刻就明了杜管家的意思。
杜伟泽的手指微屈,缓慢地敲打着桌面,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变幻不停。
房间里笼罩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末了,他突然冷笑一声,仿若深情地唤道:“静雅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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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料到自己再次被惦记上的佟雅萱,在文嬷嬷一行丫环婆子等人的簇拥下,刚刚行到青龙街,就被几个早就候在那儿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静雅郡主,我家公子有请。”
藏蓝色衣袍,薄底轻靴,行走间自有一股军人的风范……佟雅萱的目光在为首之人身上打了一个转,眉头微蹙,总觉得眼前这群人的穿着打扮极为眼熟。
“你们公子是何人?”文嬷嬷上前一步,眼含厉色:“我家郡主身份尊贵,岂是你们公子可以随意呼来唤去的?!若你们公子有事求见静雅郡主,请递贴子到长公主府!”
为首之人微微弯腰,不卑不亢地道:“我家公子说了,只要静雅郡主去了,就知道他是谁了。”
文嬷嬷皱了皱眉,正准备继续训斥对方时,却被佟雅萱摆手阻止了。
此时,佟雅萱也终于想起了手下有这么一郡护卫的人是谁,嘴旁也不由得泛起一抹苦笑,看来,她还是小瞧了白冬瑶,这才被送回国公府,就悄悄地联络上了好几位对她一片痴心的男子!
只不过,其它几位男子的身份地位都不如她,又畏惧于前身留下来的恶名,再加上今日她带了丫环婆子和护卫一同出行,故他们只敢远远地拿仇恨的眼神瞪视着她,却是不敢真正跑到她面前来找不自在。
而在这些男子中,以眼前这位公子的身份最为高贵——威远候的嫡孙许昱哲……
想起前世这人见到被白冬瑶害得落魄凄惨的她时,那不带丝毫遮掩的嘲讽和讥讽的话语,以及有意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这些阴谋诡计里他也有插了一脚的情景,佟雅萱的面容就为之一冷:“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有些头不是想出就能出的!”
听得佟雅萱这冷如冰渣,不带丝毫商量口吻的话语,为首男子也不由得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佟雅萱。
待到他瞧见素净妆扮的佟雅萱时,眼底也不自知地浮现一抹惊艳,虽转瞬即逝,却依然被文嬷嬷等人瞧在了眼里。
“哼!”文嬷嬷冷哼一声,满脸不悦地瞪着几个护卫,心里盘算着回头就打听清楚这都是谁府的下人,竟然这般没眼色,定当要好生教训一番!
在几个护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佟雅萱还特意在原地待了许久,却依然未等到带着一大群打手前来找回场子的许昱哲时,佟雅萱也不由得扬了扬眉,道:“文嬷嬷,我们走吧。”心里却暗忖:难不成,随着她的重生,前世这杆白冬瑶用得最合手的枪,今世也难得地醒悟了?
第75章 无意挑拨
感谢可爱美女樱亲投的小粉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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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佟雅萱庆幸得略早了,因此,一刻钟后,看着特意跑到如意成衣店将自己一行人堵住的许昱哲,她再也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越过正准备厉声喝斥对方的文嬷嬷,行到许昱哲面前。
看着毫不掩饰自己脸上“我很不爽”表情的许昱哲,佟雅萱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心里再一次思量起自己挑今日出门这个决定是否做错了,否则怎么一连再地遇见这些讨厌的人!
“许昱哲,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说呢?!”许昱哲双手抱胸,斜眼看向佟雅萱:“静雅郡主,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论你如何改变自己,常亭兄都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就死了这颗心吧!”
常亭正是齐王杜伟泽的字,前世今生,佟雅萱都不明白孙昱哲这样的纨绔子弟又是如何和杜伟泽这样的贫家子弟成为好兄弟的。
佟雅萱同样斜睨了对方一眼,脸上也有着不加掩饰的讥诮:“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件事?”
还是头一次被佟雅萱拿这种目光看着的许昱哲立刻就一蹦老高了:“静雅郡主,你这是什么眼神?哼!回头我就告诉常亭兄,让他好生教训你一通,看你往后还敢这般不尊敬我!”
佟雅萱嗤笑一声,那打量着许昱哲的眼神犹如对方是一个白痴般,只令许昱哲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脸色更是因为被佟雅萱这个往常从不被他看在眼里,并且因为爱慕于杜伟泽而有意无意讨好于他的静雅郡主的行为而气得涨得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似的。若非佟雅萱今日也带了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见到势头不对立刻窜到了佟雅萱面前,保不准,孙昱哲就不管不顾喝斥他的跟班制造一场混乱。并且自己也趁乱踩上佟雅萱几脚,若可能再甩上佟雅萱一个耳光,以泄心里的愤懑了。
看着一脸愤恨地盯着自己,恨不能将自己剜肉剔骨的孙昱哲,佟雅萱嘴角微勾,顺了顺耳旁被风吹乱的发丝,突然道:“看来,孙昱哲,你确实很爱白冬瑶!”
猛地被佟雅萱戳破心思的孙昱哲,脸上的血色立刻尽褪。那本来杀气凛然地瞪着佟雅萱的眼眸里也满是惊惶,嘴唇更是颤抖起来:“你……你怎么知道……”他明明瞒得那么好,连杜伟泽这个向来精明且擅长看穿人心思的人都瞒过了。没道理佟雅萱这个每次见到杜伟泽,就犹如见到了香甜诱人蜂蜜的笨熊,从不施舍一个眼神给其它人的竟然能瞧出来!
“因为你演得太不到位了。”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孙昱哲,仿若仍嫌不够刺激孙昱哲似的,又补充道:“其实。不单是我,就连齐王和白冬瑶也发现了。”
“什么?!”这回,孙昱哲是彻底呆若木鸡了,嘴唇张大到能轻易塞入一个鸡蛋。
“呵!”佟雅萱冷笑一声:“孙昱哲,想必那白冬瑶未告诉你,我已和齐王退婚这件事吧?”
“另外。白冬瑶大概也没有告诉过你,我之所以会和齐王退婚,就是要成全这三年里私下里和齐王来往。并且早已互许终身的她和齐王吧?”
孙昱哲脸色惨白如纸,就连嘴唇也在瞬间失去了血色,一脸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看在你也一直被瞒在鼓里的情况下,这次,我就原谅你的以下犯上的行为。但若有下次……”佟雅萱挑了挑眉,丢下这句满含深意的话后。就带着文嬷嬷一行人朝亲眼看见这一幕,已被吓得身子抖如筛糠的钱掌柜行去。
“钱掌柜,你的胆子有点小。”冷冷的话音,只令正垂头拭汗的钱掌柜立刻抬起头来。
待到他瞧见站在面前的正是盛京疯传的最不学无核的草包郡主佟雅萱时,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砰”的一声落回原地,就连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
“钱某见过静雅郡主。”看似规矩得挑不出一丝错的礼仪,却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半毫的恭敬。
文嬷嬷眉心紧锁,厉喝一声:“大胆!”
钱掌柜抬起头来,虽依然态度恭敬,但眼底那抹迅速掠过的不屑和讥讽的情绪却被佟雅萱瞧在了眼里,只令她也不由得轻哂一声,双手抱胸,懒洋洋地站在一旁,而本到嘴的阻止话语也被她咽下肚去。
见状,文嬷嬷就知道佟雅萱这是打算让她出了心口那团恶气了,遂微抬下巴,上前几步,气势汹汹地道:“钱掌柜,你可知罪?!”
“钱某不知。”钱管家早就将自己一家人的卖身契赎回来了,故,面对文嬷嬷这个自由还被捏在他人手里的下人,钱管家一点都不畏惧不说,甚至心里还隐隐地生出淡淡的自豪和骄傲。
从皇宫里走出来的文嬷嬷,又岂会未察觉到钱管家的倚仗?她的目光为之一缩,声音也变得冷冽了几分,厉声道:“来人,掌嘴!”
“静雅郡主,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下人欺负平民百姓?”钱掌柜也怒了,本来今天他就为孙昱哲和佟雅萱两人一番刀枪剑影的话给惊骇到了,还不待他细细思量一番,文嬷嬷这么一个下人就凑到面前,开口说出这么一番令人生厌的话,又岂能不让他将满腹的愤懑和被人撞破害怕等情绪的尴尬也全部发泄到文嬷嬷身上?!
事实上,到了此刻,钱掌柜依然觉得佟雅萱还是往日里那个随口说上几句和杜伟泽有关的拍马话语,就会立刻笑逐颜开忘记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草包郡主,故根本就没有将文嬷嬷突如其来的爆发当回事。
谁让以往文嬷嬷也曾这般爆发过,但,最后却依然因为杜伟泽的突然到来而偃旗息鼓不说,就连文嬷嬷本人都不止一次地跟他赔礼道歉过!
这般一想,刚才心里无端浮现的一丝不安的情绪也立刻就被钱管家抛到一边去了,甚至还昂起了脖子,一脸不服输地瞧着佟雅萱。
“啪!”
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钱掌柜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静雅郡主,你竟然如此放纵下人……”
剩下的话还在嘴旁打转,就被接下来的几个巴掌给扇飞了。
很快,钱管家的脸颊就肿得老高,眼底也流露出浓浓的悲愤。
“大伙快来瞧瞧啊,这静雅郡主竟然纵仆欺人了……”
佟雅萱瞥了眼杵在一旁,满脸迷茫,仿若看见了眼前这一幕,又仿若没有瞧见眼前这一幕的孙昱哲,嘴角微勾,缓慢地将目光收回,停留在一脸愤懑的钱掌柜身上,眉头微蹙,道:“堵住他的嘴巴。”
十个巴掌下去,钱掌柜的脸颊已肿得连眼睛都看不太真切了,但,纵然如此,佟雅萱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那抹不加丝毫掩饰的恶意。
前世长公主和佟候爷一前一后去世后,钱掌柜是第一个明目张胆的背叛者,而他打出来的藉口也是找不出丝毫不妥的——佟雅萱不学无术,连管家都不会,更不用说更加繁琐的经商一道了,而白冬瑶这个接受了长公主三年倾心教导的大小姐就不同了,相信长公主和佟候爷名下的店铺定当能在白大小姐的带领下走向辉煌!
这番言论才一放出来,就获得了无数掌柜的响应,以至于身子还未大好,正在府里以吴嬷嬷为首一众忠仆指点下安排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后事的佟雅萱,差点被白冬瑶和杜伟泽两人设计的内外夹攻的计划打击得一蹶不振,而她的身子也因为那一场疲于奔命的操劳而留下了无数的暗伤,若非如此,后面她也不会那般凄憷地离世。
……
接收到佟雅萱眼神示意的文嬷嬷,上前几步,道:“依照大梁律例,钱掌柜一介平民对郡主不敬,理应送入官府治罪。”
“钱掌柜,长公主信任你,才将如意成衣店这家开了几百年的老字号店铺交由你打理,可这三年来,如意成衣店的生意不仅未得到成长,反而还日趋下滑,由此可见,你未尽到一个掌柜应尽的职责。且,今日你还对自己的东家无视,这般不分尊卑,无视王法之人,理应杖责十板,再收回你的掌柜之职!”
什么?!
这回,钱掌柜是真得被震住了,那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也迅速瞪到最大,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佟雅萱取出进入如意成衣店后,就特意放到衣袖里的绿色环形玉佩,仿若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道:“钱掌柜,你可要验验这枚玉佩的真假?”
钱掌柜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眼底也窜出一抹满含期盼的光彩,心里更是浮现一个恶毒的念头——玉佩到了他手里,这真和假可就是由他来鉴定了!若真得无法分辨,他一个手滑将这枚贵重的玉佩摔碎了,这佟雅萱又能奈他如何?!
佟雅萱轻哂一声,慢吞吞地补充道:“可惜,你还不够格。”这般贵重的东西,岂是谁都能触碰的?说起来,她刚才就是逗着钱掌柜玩的!
第76章 杀鸡儆猴
钱掌柜的脸色由白转红,再到青,最后到如炭般漆黑,那瞪视着佟雅萱的眼神更是犹如一把把淬了剧毒的锋利刀子,闪烁着令人骇闻的绿芒。只不过,佟雅萱不闪不避,依然笑盈盈地瞧着钱掌柜,那双仿若看透了一切的清澈的凤眼,微挑时带出来的一丝丝森严和冷厉,以及佟雅萱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独属于久居上位者才会具备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都令钱掌柜心里为之一秉,脑子里刚才出现过,又被他摒弃到一旁去的诡异念头再一次变得清晰起来。
不待钱掌柜反应过来,佟雅萱又吩咐道:“来人,将如意成衣店这三年的账薄找出来!”
“是。”几个早就候在一旁的护卫应了声,迅速分散开来。
不……此刻,钱掌柜终于知晓自从见到佟雅萱时,他心里浮现的不安因何而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因为佟雅萱这般冷酷吩咐而生出来的惊惶和恐惧,强撑道:“静雅郡主,你没权利这么做!”
说出这句话后,钱掌柜莫名地觉得佟雅萱身上的威严气息少了几许,于是,趁此难得机会,他继续补充道:“静雅郡主,钱某一家人世代打理如意成衣店,一向忠心耿耿,从无二心。钱某敢对天发誓,这偌大的盛京就从没有哪家家仆像钱某一家人这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明明打理着一家经营了几百年的老字号成衣店,可自己一家人却依然居住在最偏僻的小院里。”
“如今,你不尊敬钱某一家人付出的辛劳也就罢了,可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行此欺善霸恶之事!你这样的行为,如何对得起当年陛下赐封你为静雅郡主的一片苦心,如何对得起将你当成掌中宝的长公主一腔厚爱,又如何对得起如钱某这些为长公主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家仆!”
哟,发现事不可为就开始倚老卖老了?!
佟雅萱嘴角微勾,道:“这么说,钱掌柜,你还是认为自己是长公主府里的家仆?”
未料到一时情急之下说漏嘴的钱掌柜暗恨从他懂事起就将这些为仆应该忠心等话语灌输给他的父辈,但脸上却一幅义愤填膺之色:“静雅郡主,请你不要追究这些字眼,钱某虽已是自由身,但也可以为那些一辈子忠心耿耿的家仆报一声不平!”
可惜,下一刻。钱掌柜就脸色剧变了,只因那几个护卫竟然将他妥善收藏起来的做了假的账薄全部翻了出来,并且刻意摆在了他的面前!
钱掌柜的目光四处游移了下。心里默默地估量着自己将这些帐薄销毁的可能性,末了,他长叹一口气,满脸灰败,眼眸里也流露出惊惧和恐怖——往常。佟雅萱虽也会带护卫出行,但以他的眼力,自是能发现那些护卫都是一些花架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但,今日却截然不同!
瞥了眼将他每一个可以偷溜的角度全部截住的护卫。钱掌柜默默地垂下了头,一声不吭,但却依然不打算就此服输。
佟雅萱收回停留在钱掌柜身上的目光。嘴角微勾,被睫毛遮挡住的眼眸里满是狡黠:“问雁、妙春、秋灵、念烟,算账。”
“是。”
四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大丫环上前几步,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后。其中唤做问雁和妙春的两个粉衣丫环各自走到一摞账薄面前,接过旁边小丫环递上来的算盘。当着众人的面就飞快地拨动起来,而另外两个被唤做秋灵和念烟的蓝衣丫环则快速地翻看起账薄来,嘴里飞快地报出一串串令人听了就咋舌不已的庞大数字。
房内的人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至于孙昱哲?那人早在佟雅萱吩咐护卫们将如意成衣店铺里的账薄翻找出来的时候,就被文嬷嬷一脸恭敬地请出去了,并且关上了大门,将店铺里的所有小伙计和账房全部单独留了下来。
钱掌柜的脸色变幻不停,心里也犹豫着是该坦承错误还是该继续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跪在那儿,只因到了此刻,他的心里依然存在着一线微妙的希望。
一些聪明的伙计探察出风向不对,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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