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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逼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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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佟雅萱真得很想将杜伟泽和白冬瑶两人的丑事抖漏出来,奈何杜伟泽身后没有家族,若真被逼急了,谁知他会不会做出那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事情来?!
这就是两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也因此,佟雅萱也未料到杜伟泽会做出这等舍了自己脸面来算计她的事情,才会选择毫无顾忌地刺激他的作法。
不过,如今瞧来,她怕是刺激得太狠了?
佟雅萱心里嘀咕着,看着脸色铁青,眼底一片阴冷,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的杜伟泽,只觉得头痛不已,短短时间里,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末了又一次次将这些念头掐灭。
就在此时,文嬷嬷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并且小声地提醒道:“小姐。”
顺着文嬷嬷的视线,佟雅萱恰好看见了一双满含杀机的双眼,而这双眼睛的主人……、佟雅萱嘴角微勾,突然道:“齐王,你的心上人来了!”不枉她特意找人盯着国公府,并且想方设法地将白冬瑶引出了国公府!今日这出戏,有了白冬瑶的加入,将会变得更加精彩……
未待杜伟泽反应过来,佟雅萱又朝那因为被她发现而正准备退回店铺里的白冬瑶招了招手,笑逐颜开地唤道:“大姐!”
话落,佟雅萱就趁着杜伟泽和白冬瑶两人互相凝视的时机,带着文嬷嬷等人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直到她走出很远,都能听到那些窃窃私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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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冬瑶怎么也未料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佟雅萱!
看着在一袭华丽衣裙衬托下美得愈发动人心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佟雅萱。白冬瑶就不由得回想起自己这几日在国公府里的不受人待见,精神和身体上双重被折磨的悲惨境遇,只令她心里那团一直未能熄灭的火苗犹如被泼了好几桶滚油般,烧得她的身子都因为满腔的愤慨和嫉恨而微微颤抖起来。
凭什么都是佟府的女儿,佟雅萱就能活得这般地恣意张扬,而她却不得不压下满腹的苦水,对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话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就怕一不小心踩着了一些人的“雷”点,从而触樵而亡。
她不甘心。不甘心……
白冬瑶越想,就越发地恼恨,贝齿紧咬着双唇。那张柔美的面容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微垂的眼眸里一片阴冷——眼前这般明显的情景,令她再也无法说服自己是佟雅萱痴恋杜伟泽,所以佟雅萱才会拦住杜伟泽的去路,只因杜伟泽望向佟雅萱的眼眸里不再有往日的厌烦和嫌恶!
“大小姐。”李嬷嬷清咳一声。提醒白冬瑶在此种情况下绝不能失态。
白冬瑶的头垂得更低了,紧咬的牙龈已不知何时渗出了血丝。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将满嘴的血水咽下肚去,在心里做足了准备后,才再次抬头看向在拥挤的人流中依然那般夺目显眼的杜伟泽,以及他身旁的佟雅萱!
白冬瑶自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接下来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不能令她再次花容失色,可。待到听到她特意派出去打探的丫环汇报的消息后,心里也不由得生出无限的悲凉来。
去?还是不去?
生平头一次,白冬瑶难得地迟疑起来。
她捂着揪痛的心口,只觉得连喘气都变得困难起来。
正因如此,她错过了杜伟泽望向她时那冷酷得不带丝毫温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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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回想起白冬瑶今日一袭极为特别妆扮的佟雅萱,脸上露出一抹沉思。道:“文嬷嬷,你不觉得云烟成衣店的掌柜对大姐太过于恭敬了吗?”
文嬷嬷眉头紧锁:“小姐,老奴这就派人查探此事。”
佟雅萱微微颌首,心里思虑万千。
就在此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只令一时未察的佟雅萱也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香气散发地。
“迎客来酒楼?”佟雅萱喃语着,摸了摸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眼珠转动间,一计立刻浮上心头。
“文嬷嬷,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又到了迎客来酒楼每月一次的新菜发布的日子了。”佟雅萱突然叹了口气,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抹伤感。
说起来,前身待白冬瑶真不错,每月得来的大部份银两都花到了白冬瑶身上,而到这间迎客来酒楼里来用餐,只不过是其中最小一部份的支出。
文嬷嬷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那些因为想到了白冬瑶往日里“吃白食”做法而冒出的恼怒的情绪,一脸关切地劝说道:“小姐,那些都过去了……”
佟雅萱沉默了许久后,才点点头,道:“文嬷嬷,你说得对。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人哪,总得往前看……”
顿了顿,她又道:“都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难得这样的好机会,大家一起去尝尝迎客来酒楼的招牌菜吧。”
虽佟雅萱未刻意说明,但文嬷嬷立刻就明白了佟雅萱的话外之意,遂趁此机会替佟雅萱再次敲打这些下人的同时,也不着痕迹地收买他们。
耳旁传来的赞叹声,谄媚的拍马声,不仅未令佟雅萱为之失神,反而还悄悄地留意起今日被她特意挑选,带出府的一众下人,以从中找出可以培养成为心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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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数据真得很诡异,所以为了不再被打击到我那脆弱的玻璃心,不打算再看订阅了,还是埋头努力码字吧,唉……掩面,遁……
第71章 刻意等候
佟雅萱一行人才迈进迎客来酒楼的大堂,就有那一早就接到通知的酒楼李掌柜迎上前来,笑着行了一个大礼,道:“小老儿一大早就看见一只喜鹊在树上鸣叫,心里还正思索着今日会有哪位贵人临门,未料到竟然是静雅郡主您亲自驾临,小老儿真是喜不自禁,敝店也是蓬毕生辉哪!“
“李掌柜过奖了。”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李掌柜,道:“楼上的包间可还有?”
李掌柜微微弯腰,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脸恭敬地道:“当然,静雅郡主的包间是小老儿特意吩咐人留下来的,除了您以外,其它任何人都不能使用。”
“难为你一直能惦记着本郡主。”佟雅萱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就跟在一旁早已候在那儿的引路小二的后面离开了。
直到佟雅萱一行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李掌柜才抬起右手,轻拭了拭自己额头不知何时流出来冷汗,心里也难得地惊疑不定起来。
思忖了下,李掌柜唤来一个店小二,凑近他的耳旁轻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才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去迎接下一位临门的贵客。
半个时辰后,一袭淡蓝色绣百合花拽地长裙的白冬瑶出现在迎客来酒楼里。
“白小姐来了,快,快,里面有请。”李掌柜眼前一亮,笑眯眯地迎上前来,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方才小老儿瞧见静雅郡主的时候,还在心里纳闷为何未瞧见白小姐,如今想来,怕是白小姐另有要事,所以才会和静雅郡主分开吧。”
白冬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仿若无意地瞥了眼李掌柜,那看似犹如一江春水的迷人杏眼,却令李掌柜如突然坠落寒渊里般,身子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脸上的血色也消褪了几分。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后,白冬瑶才再次开口道:“二妹还在原来的包间里吗?”
李掌柜只觉得自己仿若被一条张开了毒牙的毒蛇盯住似的,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忙不迭地垂眸,一脸恭敬地道:“是的。白小姐,请。”
白冬瑶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佟雅萱啊佟雅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短短时间里,白冬瑶脑子里就浮现了无数个念头,然后又一一地被她推翻。
末了,她朝一旁候在那儿的店小二道:“前面带路吧。”
雅芸阁里。佟雅萱独自一人坐了一桌,自酌自钦,吃得好不开心。
“咚咚咚……”
即使迎客来酒楼的包间木门再隔音,但站在门外的白冬瑶耳旁却分明听见了门内的欢声笑语。
她咬了咬唇,被睫毛遮挡住的眼眸里满是阴冷和恶毒,深吸了好几口气。将胸口那团不知何时再次熊熊燃烧的火焰压制下去后,才抬起右手,叩响了门。
“谁呀?”
娇滴滴的声音才刚刚入耳。下一刻,那扇横亘在白冬瑶和佟雅萱面前的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绿衣丫环探出头来,看着俏生生站在那儿的白冬瑶,不由得惊讶地瞪圆了眼。嘴唇也张到最大:“大小姐?”
门内的文嬷嬷皱起了眉,接着就放下筷子。起身行到门口处,瞪了愣怔住的绿衣丫环一眼,喝斥道:“雪晴,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见到大小姐也不知行礼!“
借此机会,雪晴立刻弯腰,垂眸,掩住眼底流露出来的诡异情绪,颤声道:“雪晴不知大小姐驾到,但请大小姐恕罪。”
一旁的文嬷嬷也跟着帮腔道:“大小姐,雪晴是新来的丫头,以前并未见过你,难免犯下此等错误,还望你能原谅她这次的疏忽。”
白冬瑶摆了摆手,带着一脸温柔善解人意的笑容,嘴里却仿若意有所指地道:“文嬷嬷这话也说得未免太见外了,不过是一桩小事,我又岂是那些动不动就跟人计较的人呢!”
文嬷嬷微微弯腰,道:“是老奴的错。”
即使文嬷嬷的姿态放得再低,态度也越发恭敬,但白冬瑶依然觉得文嬷嬷这个佟雅萱的贴身嬷嬷心里不定在如何地腹诽嘲讽她。
如今,她人在别人的屋檐下,不得不暂且退避,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永远都要退避三舍。
白冬瑶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敛住眼底的阴冷和恶毒,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二妹可在?”
文嬷嬷有瞬间的愣怔,只因她未料到白冬瑶在做出那样的事情,依然满嘴的诡辩之词,就连被送回国公府后好几日,都没有想到要回府跟长公主等人请罪,如今更是一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无辜样跑来找佟雅萱!
不过,文嬷嬷很快就反应过来,微微弯腰,道:“郡主在内间,白小姐请在此稍候,待老奴通报一声。”
这就拿她当外人看了?!
白冬瑶心里暗恼,抬起右手,顺了顺耳旁被风吹乱的发丝,细嫩修长的手指仿若漫不经心地掠过耳上的红宝石耳坠,只令一直以眼角余光留意着白冬瑶的文嬷嬷眼眸为之一缩——这对特意雕刻成凤凰展翅图案的红宝石耳坠,正是前段时间白冬瑶的孝期过后,长公主特意从自己的私库里翻找出来送给白冬瑶的。
当时,因为长公主将这对佟雅萱第一次见到时就爱不释手,跟长公主磨了许久却都未磨到手的一套红宝石头面,作为白冬瑶出了孝期参加大梁贵女之间活动的压箱饰物送了出去,而满肚子郁闷和懊恼地跟长公主生了很久的闷气。直到佟雅萱及笄前几天,长公主送出一套更加珍贵的红宝石头面后,才哄得佟雅萱眉开眼笑地将这件事情放到了一边去。
在这期间,佟雅萱无数次到白冬瑶居住的瑶台阁索取这套红宝石头面,奈何白冬瑶一边泪眼涟涟地说着这是长公主亲自送给她的红宝石头面,若转送了佟雅萱,难免长公主会对佟雅萱心生恼意,也会令长公主生出她没拿长公主送的礼物当回事等话语,一边却又毫不手软地将佟雅萱每次送去互相交换的饰物全部收下来,并且还逮住机会就在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面前上眼药,不着痕迹地挑拨佟雅萱和长公主、佟候爷的母女、父女情谊……
而今日,白冬瑶特意带上这套红宝石头面来见佟雅萱,若说没有趁机炫耀和挑拨的想法,文嬷嬷头一个就不相信!
白冬瑶并未错过文嬷嬷眼底的警惕和戒备,甚至还微微偏了偏头,头上的珠翠也因为她的动作而叮咚作响,再配上她脸上特意流露出来的柔弱的笑容,若换了一个男子在这儿,保不准就一脸怜惜地搂着她的腰身,关切安慰的话语仿若不要钱似的丝毫不停歇地说出来。
“那就麻烦文嬷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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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里间,只是和外间用一张长约两丈,高约半丈的屏风相隔,里间的摆设比外间精致一些,这种房间最适合诸如佟雅萱这样带着丫环下人出行的贵女。
门口处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佟雅萱的耳里,只令捧着茶杯,正小口地抿着茶水的她也不由得扬眉一笑,眼底流露出一抹狡黠和算计。
早在云烟成衣店里见到白冬瑶的那刻,佟雅萱就预料到以白冬瑶事事都要弄个清楚明白,并且在心里盘算一番的心机和谋算,定当不会放过和齐王杜伟泽“相谈甚欢”的她,所以,她才会特意到迎客来酒楼这个白冬瑶暗地里关注最多的地方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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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阳光照射在佟雅萱的身上,只衬得她的肌肤越发地莹白如玉。微风拂过,衣裙翩飞间,那些繁复的刺绣花样和上面镶嵌的珍珠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炫目的光泽。
明明佟雅萱只是懒懒地倚在椅子里,却仿若天宫里下凡的仙女般,身上流露出来的威严和视凡人如蝼蚁的冷漠,只令白冬瑶也不由得为之一愣,心里更是生出不知是酸是涩,是嫉还是恨的情绪,脑子里那些已盘算了许久,可谓是万全之策的计划也突兀地出现了一丝不确定。
“大姐,坐吧。”佟雅萱笑着招呼道,自有在一旁候着的丫环摆好椅凳,并且送上一杯早就沏好的热茶。
白冬瑶抬起手,将飘到颊旁的发丝顺到耳后,脸上露出一抹怀念的浅笑:“二妹,昨日我还惦记着今日是迎客来酒楼每月一次的新菜试验日,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还想着要派一个丫环到长公主府里通知你,未料到……”
说到这儿时,白冬瑶微微垂头,脸上一片黯然,嘴唇蠕动了几下,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得不说,白冬瑶确实生了一幅好相貌,又有一身精湛的演技,一颦一笑都有一种柔弱惹人怜惜的风韵,即使佟雅萱早知白冬瑶是一条任何时候都伸出毒牙,随时准备咬旁人几口的毒蛇,也不免恍惚了下。
白冬瑶心里暗喜,以为佟雅萱也被自己话语里流露出来的伤感而震动,想起了往常两人那般亲密无意的日子,遂表演得越发入木三分、得心应手起来,更有意无意地试探起佟雅萱和杜伟泽今日为何会突然走到一起,两人之间又说了些什么话,末了才一脸慎重地说道:“二妹,不是大姐说你,今儿个你确实错了!”
第72章 来意为何
“哦?”佟雅萱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望着白冬瑶,总算知道了白冬瑶今日找她的目的,目光在白冬瑶特意佩戴的那套红宝石头面上打了一个转,目光为之一缩,声音也变得冷淡了几分:“可,我不觉得自己错了。”
“二妹呀……”白冬瑶抿了抿唇,低垂的眼眸里迅速掠过一抹精光,装出一幅苦口婆心地劝说模样:“齐王容貌俊美,风度翩翩,才华横溢,虽身居高位却洁身自好,从不在外沾花惹草,可谓是大梁世家贵族圈子里难得一见的好男儿。”
“再说了,他的身后并无庞大的家族做后台,你若嫁给了他,自是能过上那种要星星,就绝对不会有人敢将月亮摘下来送给你的呼风唤雨的日子。”
“是吗?”佟雅萱偏了偏头,仿若无意地问道:“大姐就不想过上这般富贵悠闲的生活?”
不待白冬瑶回话,佟雅萱又补充道:“不过,大姐身份不同,确实要思前想后,认真挑一个家世相当又能妥妥地拿捏住的夫君。”
白冬瑶差点咬碎了一口贝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胸口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焰,脸上却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尴尬:“二妹也太看得起我了……唉……”
许是被佟雅萱的话触动了,又许是想起了什么伤心欲绝的事情,只见白冬瑶摇了摇头,眼眶泛红,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仿佛喉咙被一团湿棉花堵住似的未能顺利地说出一句话来不说,还频频摇头,只将不知何时滑落脸颊的泪水甩得到处都是。
巴掌般大小的面容上一片凄憷,水汪汪的杏眼仿若两团不停往外咕嘟咕嘟冒着泉水的深井般,令人忍不住暗自猜测这口井究竟存在了多少年,又有多深。又是被何人挖掘出来的……
佟雅萱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来的这些诡异的念头抛到一边去,看在白冬瑶眼里却仿若是被她的表演给再次震住了,也再一次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起来。
只是,很快,白冬瑶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白冬瑶特意长叹了口气,预料中的佟雅萱像往常那般立刻接过她的话头,并且一脸关切地询问她的情况并未出现,甚至佟雅萱连一个怜惜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仿若眼前那杯茶水突然开出了一朵花似的。定定地凝视着,舍不得眨一下眼,更舍不得移开目光。将心神放到她的身上来。
突如其来的烦燥的情绪,迅速袭上了白冬瑶那自诩已封锁得铜墙铁壁的心房。末了,她不得不自己找台阶下,哀声叹道:“二妹啊,你是不知道哪。我虽也是国公府的女儿,可实则在外人眼里,我连一个普通的三品官员家的庶女都不如!我若想挑一个家世相当的夫君,唉,那叫一个难哪……”
白冬瑶摇了摇头,一脸的黯然和伤感。身上也隐约地流露出一种应对无数人欺负的深深的疲惫感。
所以,你就毫无压力地踩着前身的肩膀往上爬?!佟雅萱心里默默地接着话,前世今生。她最为不耻的就是这种“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伪善人!
佟雅萱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姐你要和齐王私下里来往,原来如此!”
仿若未瞧见白冬瑶脸上那抹猛地被戳破心事而流露出来的尴尬和难堪,佟雅萱又继续补充道:“其实,在我看来。大姐你无需如此。就如你刚才所说,齐王虽位居高位。但身后并无可以依靠的家族,而大姐你虽是国公府的养女,但也是二房一脉的嫡系,单就身份来说,足以匹配齐王。更何况,大姐你性情淑良,善解人意,配齐王那个只知打仗,从不知讲一些甜言蜜语的粗人,在我看来,还是齐王高攀了呢!”
“二妹,你……”白冬瑶一脸掩饰不了的震惊,她怎么也未料到,有一日,佟雅萱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她的嘴唇蠕动了许久,终于将到了喉咙旁的话顺利地吐出来:“你这是打算让我做小?”
“就如你所说,就算我只是国公府的养女,但说到底,你也得唤我一声大姐,你我姐妹俩若同时嫁给了齐王,外人提及时会如何评价我俩,你可知晓?”
“唉呀!”佟雅萱瞪圆了一双眼,满脸的惊讶:“大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
佟雅萱偏了偏头,仿若漫不经心,又仿若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身为国公府的贵女,又岂能生出这等念头!”
白冬瑶嘴唇紧抿,目光为之一缩,瞧向佟雅萱的眼眸里也流露出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惊惶,以及一种内心最隐秘的东西突然被暴露在阳光下的羞愤。
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白冬瑶,心里轻哂,嘴里却道:“大姐不会以为我前几日说的是假话吧?”
“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佟府的女儿,关起房门来,在自己院子里如何争斗也就罢了,但到了外面却要维持住佟府贵女应有的脸面。”
说出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语后,佟雅萱才缓慢地揭晓谜底:“其实,我确实已和齐王退婚了,你若不相信,可以亲自入宫跟皇帝舅舅询问。”
白冬瑶的腮帮子咬得发疼,那长长的指甲早已陷入手心,在她那特意保养得细嫩滑腻的手心里划出深深浅浅的印痕,而这丝丝缕缕的疼痛也仿若有自己意识般地顺着她的手心漫延到全身,再缓慢地流淌到心脏最深处,只令她不由得微微弯腰,右手轻抚胸口,以缓解心口突然生出来的痛楚。
“二妹说笑了,那皇宫是什么地方,岂是我这样的人说去就去,说走就走的。”
“唔,大姐,你说的有点道理。”佟雅萱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得不那么真切,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差点令白冬瑶一个没忍住就扑上前去嘶咬殴打她一番了!
“皇帝舅舅不是谁都能见到的,这偌大的盛京,多的是世家贵女未能一睹圣颜,更不用说你只是国公府一个不太受重视的养女了。”
瞧这句句戳心窝子的话!
白冬瑶心里暗恼不已,枉她还以为佟雅萱突然变得敏锐起来,察觉到了她往日里设下的陷阱,所以才会在前几日特意针对她而做出那番姿态来。未料到,佟雅萱依然是往常那个一根肠子通到底,说话做事从不用大脑思考的天真单蠢的人!
这样的人,若不是仗着长公主和佟候爷的萌荫和庇护,早就被人算计得啃尽了身上的每一块肉,敲碎了每一个骨头!
“大姐,你可还是不相信我的话?”佟雅萱偏了偏头,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只惊得垂眸敛目,以掩饰自己眼底冷意和杀机的白冬瑶也不由得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下一刻,她就忙不迭地再次垂眸,嘴唇蠕动了下,小声地道:“二妹,我确实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唉……”佟雅萱长叹了口气,揉了揉因为强自按压着内心的烦燥和郁闷的情绪而酸痛的额头,道:“总之,大姐,从今往后,齐王就是你的了!”
顿了顿,佟雅萱又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只不过,你打着我的旗号,利用我的名义和齐王私下里往来三年这件事,我们又该如何清算呢?”
“二妹,你……”这几日佟雅萱的言行举止已彻底将白冬瑶搅糊涂了,更何况佟雅萱还句句不离齐王杜伟泽,甚至还时不时在白冬瑶那迷糊的大脑即将恢复清醒时,又不着痕迹地戳刺她几下,只令白冬瑶已不知该如何评价佟雅萱这个人,又如何应对佟雅萱这些层出不穷的恶作剧了。
是的,到了现在,纵然佟雅萱一连再地申明自己对杜伟泽已没有丝毫情意,但白冬瑶依然不相信。
当然,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信,毕竟,痴恋一个人三年整,只恨不能将自己变成对方踩在脚下的影子,随时随刻都跟在对身旁,将所有一切都置之不顾的女子,突然有一日告诉众人她不爱这个男子了,又有几人会相信?!
太后不相信,所以才会在听了佟雅萱的一番话后,虽明面上为了怕佟雅萱和杜伟泽退婚一事的影响扩大到不可收拾,也对皇室产生不太好的影响,才会若有所指地提点长公主带着佟雅萱离开盛京,到其它的地方暂避一二,其实只是刻意隔开佟雅萱和杜伟泽继续相遇的可能,让时间来抹平这一切。
皇后不相信,所以才会在太后提及此事时,不着痕迹地打趣提点,并且还有意无意地给了长公主许多条建议,甚至还愿意牺牲自己的亲儿子来给予佟雅萱一段新的恋情,从而让她能顺利地走出对杜伟泽的一片痴迷。
皇帝不相信,所以才会在察觉到杜伟泽的私心时,毫不犹豫地写下了退婚的圣旨,并且刻意只令太监颁给了佟雅萱,为的就是防止佟雅萱随时可能的反悔。
长公主和佟候爷不相信,所以才会在明知不可能在短短半个月里就将一切打理妥当的情况下,依然毫不犹豫地压榨着自己全部的精力,夜以继日地收拢手里的事情,以便能尽早地将佟雅萱带出盛京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暗地里已波涛汹涌的大梁最繁华同时也是最肮脏的地方。
白冬瑶不相信,所以才会明知自己做下了那般大逆不到的事情后,依然将自己的脸面抹下来揣在荷包里,装出一幅无辜的模样前来询问佟雅萱,并且一连再地刻意提及杜伟泽。
第73章 索取赔偿
佟雅萱完全明白这些人的顾虑,所以才会找准机会就刺上白冬瑶几刀,并且在白冬瑶面前竭力维持前身那幅嚣张跋扈的模样,就怕白冬瑶及时反应过来,不管不顾地和她杠上。
虽她其实并不虑白冬瑶,但面对一个你不能立刻就弄死的仇人成日里地在你眼前晃悠,又岂能不让人嗝应得慌?!
“劈里啪啦”的算盘珠子撞击在一起时发出来的清脆悦耳的声响,将不知何时就沉浸于自己思绪里的白冬瑶惊回了神。
看着被丫环特意摆正的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白冬瑶心里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尤其在她看见纸张落款那儿的庞大的数字时,忍不住抬头问道:“二妹,这是什么?”
“你应该付给我的赔偿金。”佟雅萱扬了扬眉,若非如此,她又岂会见白冬瑶一面?为的不仅仅是将白冬瑶和杜伟泽这对奸夫淫妇送作堆,也是要趁此机会收回一点被两人期瞒在鼓里的利息。
“大姐,虽你口口声声唤我为‘二妹’,但我觉得你并未真心将我当成你的妹妹,若非如此,你又岂会刻意引诱着我爱上齐王这个贫家子弟?不仅如此,你还一边努力地为我吸引齐王注意力出谋划策,一边却又不着痕迹地在齐王面前抹黑我,这也就罢了,但,你怎能明知我和齐王已有婚约的情况下做出不顾自己身份,不顾你我姐妹亲情而自贬身份勾引齐王的行为呢?!想必看着我被齐王厌弃和嫌恶,你心里定当兴奋激动不已吧,甚至还恨不能我受不了齐王给予的打击而自尽,如此不仅能成全你的善良美名,更能成全你和齐王这桩不容于世人的真爱。”
“枉我将你当成自己的亲姐姐,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记分给你,可。你又是如何待我的?”佟雅萱冷笑一声,从衣袖里取出当年白冬瑶第一次见她时送给她的那个装了香花的荷包,又从丫环手里接过剪刀,将荷包剪得粉碎,道:“古人常说割袍断义,不过,我身上这套衣裙是用舅妈赏赐的云锦做成的,若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损坏,定会令我心痛难忍,同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舅妈的询问。大姐你素来善解人意。定当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所以,我就用这个荷包来代替。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吧?”
虽是询问的话,却半分没有给白冬瑶回话的机会,而白冬瑶早被佟雅萱这番毫不留情的话给震得失语了,那双向来给人予多情感觉的杏眼里也是一片怔忡和不可置信。
佟雅萱仿佛觉得不够打击白冬瑶似的,又道:“大姐是众人称赞的才女。性情高洁,定当会将我当年赠送的那些物品归还,并且还会送上补偿之物。只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旧东西,所以,当年送给大姐的那些东西我也就不收回了……”
说到这儿时,佟雅萱特意顿了顿。将白冬瑶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收在眼里,心里暗讽,嘴里却继续道:“所以。我特意将那些物品折算成银两,大姐只需按照这张纸上面的金额补给我即可。从此往后,我俩之间的私怨就此一笔勾销,大姐,你看。如何?”
如何?
如何个屁!
纵然白冬瑶自认是经历了无数阴谋阳谋,看惯了人和人之间的争斗倾轧的场面。甚至还借着满腹的算计而将许多当年瞧不起她的人踩在了脚下的穿越女,但如今面对这般无耻的佟雅萱,依然只气得胸脯耸动不停,双眼大瞪,喉咙里一阵咕嘟作响,嘴里更是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血腥,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没忍住就要破口大骂了。
忍!
白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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