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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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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的骆蝉被袭香压低声音的怒喝惊醒,柔柔一笑回抱住了身前的人,而她的这一举动无疑却让袭香的神经越发的紧绷起来。
“幸好找到你了,幸好你没什么事。”拥着骆蝉的手渐渐收紧,那真实的温暖让他感动又留恋的不忍松手,能这样抱着她真好,好像分别这几个月的空虚都一下子被填满了一般,飘忽的心也有了停靠的地方。
“旒毓。”有多久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男人了,他身上的味道果然能让她毫无负担的安下心来。
流风山庄庄主风旒毓!袭香眉色一凛,记得王爷从前很是忌惮这个人,而且王妃和他的关系。。。。。。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久别重逢的喜悦过后,大家坐在一张桌子前,骆蝉不禁对这个问题好奇起来,她在虞城的消息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小蝉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虽然现在战火四起但是不论走到哪里不论是谁都还是要卖个面子给我的,要找一两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风旒毓浅呷了一口清茶,和煦的笑意中不免挂了一丝霸气。
“你。。。。。。”就如风旒毓所说他要在这虞城找一两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骆蝉总觉得好有什么被忽视了,可是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风旒毓一眼便看穿了骆蝉的心思,轻叹一声道,“是翎厥王爷前些日子飞鸽传书给我让我去彩虹口接你,可是到了彩虹口的别院却没见到你的人,派人四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带着婢女偷偷来了这里。”
“萧墨翎让你去接我?!”骆蝉秀眉轻挑,脸色一瞬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他不是一向反对她和旒毓走的太近吗,怎么会让他来接她?把她接去哪里?又有什么目的?
“萧墨翎他让我送你去子皓那里。”担心的蹙起眉头,风旒毓话里已经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忧虑,萧墨翎在信里已经向他说明,小蝉的身子拖不得了,但是一想到小蝉成为药人的原因他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抽痛。
萧墨翎要送她去子皓那里,还是让旒毓亲自来送!呵呵!他是担心她的病还是不想看到她她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沉默在骆蝉愈发苍白的脸色间弥散开来,袭香担心的上前糯糯的轻叹一声,“王妃,您的身子。。。。。。”
骆蝉挥手阻断袭香接下来的话,敛去眼中哀戚的神色,抬头轻笑道,“好,我跟你去找子皓,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办一件事情。”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虽然不愿意这么做,但是骆蝉的性子他清楚,一旦她做了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几个人可以阻止的了的,这里面也包括他。
骆蝉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晕染成迷离的看不懂的颜色,她转头怔怔的盯着铜镜里模糊的脸,声音渺远却异常坚定,“我只是想把因为我他又失去的东西夺回来而已。”
。。。。。。
已近年关,虞城的氛围却低沉压抑的向压低了头的向日葵,而皇宫却开始着手准备起节日庆典的一些事宜,昌平门赶着一早天才刚刚亮的时候就有一队满载货物的马车辘辘的驶进了皇宫。
“曹公公,这是按照宫里的单子准备的布匹,您清点清点。”
“玉锦阁和宫里做了这么久的买卖,赵掌柜的咱家信得过,老规矩,宫里这些日忙不过来还是要从玉锦阁调配写人手给宫里的娘娘们赶制新衣。”
“小的早就挑了十来个手巧的绣娘给您备着呢。”
。。。。。。
☆、第四十九章 菲絮宫诉真相
菲絮宫,在努力营造出的热闹氛围中这宫里唯一一个稍显清冷的宫殿,琳琅的寰宇被一条碧色的小溪环绕着,汉白玉的石桥两侧蹲着口衔花球的小狮子,娇憨中带着丝丝威严。这里住着的便是骆蝉唯一能指望上的人——芳菲公主。
“公主,这是绣房为您准备的衣服款式和绣样,您瞧瞧合不合眼。”芳菲身边的宫婢紫鸳小心翼翼的问着话。
半晌静立在窗边的那抹倩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在问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又快过年了,你说他现在是不是也忙着做新衣呢?”
“公主。”紫鸳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自从公主被送回来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是这样自怨自艾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从前那种笑脸了。知道芳菲今天是没有心情看花样了,她回头瞥了一眼来送花样的绣娘,口气也不自觉的跟着不耐烦起来,“你们都先回去吧,等公主什么时候得了空自会传唤你们的。”
“若是再晚了怕是在赶制上会有些难度,麻烦这位姐姐替我们问一问公主,今年准备的绣样挑选的是秋海棠,若是公主喜欢我们就照着这个样子做了。”她不能放弃这次机会,风旒毓拖着赵掌柜的关系把她扮作绣娘送进宫,条件却是只给她五天的时间,如今已经过了两日,再耽搁下去她就不得不破坏承诺,铤而走险了。
“等一下。”眼看着跟她一同来的绣娘就要把她拉出门了,身后传来芳菲心痛却不可思议的惊呼。
果然,太子府那满园的秋海棠是一把叫醒芳菲的利器,还有她掩去谄媚的清冷声音,她盼着她能听出来。骆蝉擀唇轻笑,整理了脸上的表情慢慢的转过身去。
“你们都下去吧,留她一个人讲给本宫听便可。”看清她容貌的一刹那,北辰芳菲苍白虚弱的脸上晕染上一抹激动的潮红。紫鸳一怔,虽然心里不解却仍旧指挥着宫人退了出去。
等到整个菲絮宫只剩下她们两人,芳菲提起裙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骆蝉身前,竟猛地扑进了她的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骆蝉微微一愣,僵硬的抬手轻拍着芳菲的后背,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小下去,拉着她在桌前坐下来。
“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如果让五哥哥发现就危险了。”初见的委屈和喜悦过后,更多的是担忧,两国交战,她又是主帅的夫人,这样贸贸然潜入皇宫是不是太任性了。
“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骆蝉蹙着眉,热切的盯着北辰芳菲。
“是为了被五哥哥抓起来的磬竹姑姑吧。”她见过那个老宫人,总是很和蔼慈祥的样子,从来不像宫里其他的那些嬷嬷一样在主子耳边进谗言,规规矩矩的熬着日子。
骆蝉眸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她不曾想过那个天真活泼的芳菲公主褪尽了稚嫩也可以是这样一个聪慧通透的人,不过既然决定了要找芳菲帮忙她也就没打算有所隐瞒,默默的点头承认了。
谁知芳菲脸色一青,蹭的一声从椅子上弹坐起来,娇小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幽幽的水目里是掩不住挣扎和痛苦,半晌她才松开被自己咬的青白的薄唇,颤抖而沙哑的问道,“果真如传言的那样,翎哥哥其实是我四哥,还是。。。。。。那些只不过是五哥哥为了祸乱军心编造的谣言?”
“翎他,确实是天虞的皇室血脉。”咬咬牙,骆蝉没敢去看芳菲的表情。
嘭的一声巨响,芳菲身边的椅子被她踉跄的脚步带倒,重重的砸在地上。萧墨翎是她四哥,是她亲亲的四哥啊!怪不得驾到无依无靠的天厥她会第一个就对他产生好感,怪不得她总是在他身上寻找五哥哥的影子,原来都不过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作怪!
五哥哥既然知道翎哥哥是他们的亲哥哥还散布这样的谣言,就不怕翎哥哥被天厥处斩吗?翎哥哥呢,明知道天虞才是他的家,他怎么忍得下心亲自率兵毁了父皇的百年基业?乱了!一切都乱了!
“当年。。。。。。”不知道北辰芳菲能不能理解萧墨翎的处境和心情,骆蝉沉重的想要开口解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却不料被痛心疾首的芳菲喝止了。
“拜托你别再说了,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芳菲捂着耳朵,泪珠怔怔的夺眶而出,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考虑。
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坚毅如萧墨翎开始都无法接受的,更何况是到个在重重保护下长大的小公主,骆蝉款款起身抬指摸去她眼角的泪珠子,奇异的在心底掠上一层心疼,陌生的连她都酸涩了眼眶,心底一遍遍的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把你扯进这件事情中。”
出了菲絮宫她仰头望着刺眼却清冷的阳光,干涩的眼眶终是湿润的滑出一行清泪。她是不是真的错了,北辰芳菲说到底也是翎的亲妹妹,到底她在整件事情中都是无辜的,这样为了救一个人而又把另一个人拖进阴暗里,她还真是个彻底的毒妇。。。。。。
第二日,黑透的天幕依稀还能分辨出厚厚的云层,明天怕是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
轻轻的敲门声拉回了骆蝉渺远的思绪,她微一犹豫,起身开门一看正是北辰芳菲和她的丫鬟紫鸳,“公主?”她料到芳菲一定回来找她,却没想到这么快。
进了门,解下身上的披风,芳菲屏退了紫鸳,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她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磬竹姑姑的媛妃生前的陪嫁嬷嬷。媛妃,那个她未曾谋面,传说中父皇到死都没有忘怀的女人。
“你真的想知道?”那是更丑恶的宫闱秘史,那是她慈爱可亲的母妃暴虐阴暗的另一张脸,那天从菲絮宫出来她就犹豫了,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一切。
“我不想让自己做出后悔的决定!”退去了那天的脆弱,这个纯真的女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
“好,那我便告诉你当年的事情。”
烛影惶惶映在芳菲越发苍白的脸上,仿佛那遥远的真实就发生在眼前一般。。。。。。
☆、第五十章 井阑宫的陷阱
往事讲罢,骆蝉拨了拨灯芯,将北辰芳菲痛苦的表情看得更加清楚了。
“我答应帮你救出磬竹姑姑。”这是母妃和五哥哥欠他的,内宫里的倾轧和阴谋是她看惯了的,可是轮到自己身上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想回到太子殿下身边吗?”在骆蝉看来,他们就这样天各一方也实属可惜。
从骆蝉的嘴里听到有关萧墨凰的话题,北辰芳菲微微垂下眼睑,唇边溢出一抹淡淡的苦涩,“不,我只是希望,它朝翎哥哥攻破虞城之时可以饶五哥哥一命。母妃已经不在了,就算有再多的过错也无关五哥哥,他所犯的错也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帝王承袭了太大的野心罢了。”
“芳菲。”这个时候北辰芳菲在她的眼中不是天虞的公主殿下,不是天厥的太子妃,而是一个弱小又令人心疼的妹妹,为了北辰枭、天虞、萧墨凰和翎她早早背负了太多不该属于她的沉重。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知道怎么拥抱她,只是怔怔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北辰芳菲敛去了面上的眼色,清洌洌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皓齿,她素白的手紧紧握着骆蝉的手殷切道,“四嫂,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嗯。”骆蝉浅浅一笑,心头窜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两人又说了约莫一盏茶时间的话,害怕宫里的人起疑北辰芳菲只好恋恋不舍的起身打算离开。
“四嫂你安心在这里等着,切莫在宫里乱走,要是让人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明日还是这个时间,容我打听出磬竹姑姑被关押的地方在来找你。”北辰芳菲最后又嘱咐了一句,生怕骆蝉在这个档口暴露了身份。
看着转身去开门的北辰芳菲骆蝉终是没忍住的迟疑道,“芳菲,其实太子爷他。。。。。。”
北辰芳菲扶在门栓上的手一滞,深吸一口气,像是强忍着什么似的哽咽道,“四嫂以为我和凰哥哥还有可能吗?翎哥哥眼看着就要兵临城下,到时候我不过就是个亡国的公主,在别人眼里我甚至还是曾今潜伏在天厥太子身边的细作,我的命运在出生为天虞公主的那一刻就已经定了,我和我的国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事实被一个与世无争的小丫鬟一语道破,骆蝉一贯波澜不惊的心海忽的被掀起一股汹涌的风Lang,纷杂紊乱的拍打在心口,生生的疼。
“太子他不会放任你不管的!”她提高了声音,就像是在掩盖这句话的无力一般。她认识的萧墨凰是一个温柔仁厚的人,再说她看得出萧墨凰也是爱着北辰芳菲的,可是她却不能理解萧墨凰在明知两国即将开战的情况下还是把北辰芳菲送回天虞的行为。
骆蝉像是咬了舌头一般住了嘴,就那么看着北辰芳菲来开门栓,放进一丝冷肃的空气。
“别怪芳菲多嘴,以翎哥哥的身份是万万不可以回朝的,找个机会四嫂带着他走吧,走得远远的,代替我自由自在的活。”留下这一句话,北辰芳菲向来时一般,带着紫鸳形单影只的湮灭在黑暗中。
代替她自由自在的活。一夜无眠,骆蝉繁复的想着北辰芳菲最后说的话,前世云云,今生种种都模糊在眼前。。。。。。
果不其然,心急如焚的等了一天,晚上北辰芳菲如约来到了骆蝉住的地方,这一次她没有带紫鸳,而是独自一个人,照她所说,磬竹姑姑被关在冷宫。
天虞皇宫所建造的冷宫不似天厥的省思殿那样整齐划一,而是蜗居在皇宫一隅的一个简陋偏僻的院落群,但无一例外的给人阴森彻骨的厌恶感。
这个时辰宫中还亮着灯,她们二人循着有灯光的院落一一找过去,终于在一个名叫井阑宫的地方发现了异常。别的宫殿清清冷冷的想找个人出来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而这个井阑宫门口却守着两个御林军的侍卫,哈气连天的靠在门檐下打盹。
骆蝉和北辰芳菲对视一眼,心中的答案早已不言而喻。骆蝉拢了拢斗篷上灰色的兔毛遮挡住大半个脸,袅娜的向着井阑宫走去,引起了那两个侍卫的注意,可惜他们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已经软到在地。
井阑宫的里面更是萧索荒凉的不似一处皇宫里的宫殿,主殿的破窗还呼呼的窜着寒风,破旧的木门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断裂声。屋子里没有电灯,借着月光还能够看得见寒风吹起纱幔时在墙上、地上纠缠出的诡异的影子。
霍的,骆蝉感觉衣袖一紧,自己被什么扯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传来了北辰芳菲怯懦的小声询问,“四嫂,磬竹姑姑真的在这里吗?”要知道凭着这里的漏风程度,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里挨过寒冬。
“谁?!”似乎在回应北辰芳菲的质疑一般,角落里伴着铁链摩擦过地板的声音响起了一个虚弱的老妇声,“可是芳菲公主?”
“磬竹姑姑!”闻声骆蝉心头一惊,欣喜的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少夫人!”磬竹姑姑背地里是不喊她王妃的,这一声少夫人让骆蝉更加肯定了她的身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该在这里!”
没有理会磬竹姑姑话语里的惊恐的急迫,骆蝉蹲下身子摸到磬竹手脚上带着的镣铐,歉疚道,“放心,翎他并不在这里。姑姑你伤的重不重,还能不能走?”
“公主,快带少夫人离开这里!”磬竹拖着虚弱的身子,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力气,猛地把骆蝉推了出去。
重心不稳的骆蝉没想到磬竹的动作,一个不查湛湛的跌坐在地,黑暗中身下一片沁凉。就在这时,原本漆黑一片的井阑宫陡的明亮起来,烛火窜起老高,在她前面的墙壁上投射出一排高高低低的狰狞的暗影。而这暗影之下是满身血污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磬竹,她灰白的发丝披散开来,蓬乱的遮在脸上,痛苦的缠绞着。
“芳菲做得好,做的真好!”背后一记森冷的讽笑击得骆蝉浑身为之一滞,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上细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五十一章 落入枭手
虽然骆蝉和北辰枭的接触并不多,但是她就是听得出身后的声音分明就是北辰枭!怪不得磬竹姑姑见了她反应会那么激烈,怪不得她会不顾一切的喊着让她们走,原来她早就知道北辰枭拿她当诱饵引自己出来。
压下心中的震惊,骆蝉敛去眸底的情绪,考虑着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这屈辱的一刻,她竟然被当场逮了个正着,还多亏她处处小心的躲了这三几日,真是可笑!
“这井阑宫的地板不凉吗?”夜风中飘来北辰枭无尽嘲讽的轻笑。
骆蝉蹙了蹙眉,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悠悠的开口一边缓缓转过身去,“地板再凉也抵不过你的心凉,所以我只是比起你的脸更喜欢这地板而已。”
烛火掩映中能看到北辰枭明显冰冷下去的脸色和阴翳的眸光,一来一往两句话已经让二人之间流动起剑拔弩张的暗涌,末了北辰枭忽然低低的笑出声来,最后竟越笑越大声越笑越肆无忌惮起来。
无视掉北辰枭的异常,骆蝉转眸看向北辰枭一侧的北辰芳菲,她被紫鸳和一个长相凶狠的老嬷嬷驾着,死死的捂着嘴,一对上骆蝉的视线就开始命令的摇着头想挣脱那两人的钳制。骆蝉心中一动,冲着芳菲暗暗摇了摇头,柔柔的掀唇笑了笑。
紫鸳背叛了她,五哥哥利用了她,四嫂又是因为她才会被抓到,北辰芳菲的心理并不好受,但是在看到骆蝉信任安抚的微笑后,疲惫的心也变得轻飘飘的,眼泪不期而至,模糊了骆蝉孤傲却温暖的身影。
“皇,皇上。”磬竹抬起头来,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虚弱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看在先帝的份上,看在您和少主子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老奴求您了,放了。。。。。。”
“住嘴!”磬竹的话好似刺痛了他一般,伴随着他的怒吼声骆蝉能清楚的看到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和眼底裂开的血色,“你有什么资格跟着为他们求情!他们有什么资格被原谅!”
被原谅?这三个字让骆蝉面上的神色一滞,淡淡的扫上一层嗜杀的笑意。人类果然是本能的从自己的角度和立场考虑问题动物,尤其在愤怒的时候会变得更加的是非不分!说什么被原谅?他北辰枭好像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谁才是不可原谅的那一方!
寒冰似地瞄了北辰枭一眼,骆蝉默默的转身走到磬竹身边蹲下,扶着磬竹靠着墙坐下来,开始仔细的检查磬竹的伤口,还好都是些普通刑罚留下的伤,调养几日便没什么大碍了。心里放心不下,她又执起磬竹的手腕诊了诊脉,体虚加上风寒,以磬竹的身体状况能撑到现在一定已经是很辛苦了。
“少夫人。”磬竹反手握住骆蝉的手,已然是老泪纵横,“你不该来啊!”磬竹这一开口说话,原本已经干裂的十分厉害的嘴角皲裂开来,渗出丝丝触目惊心的血红。
骆蝉抬手摸去磬竹嘴角的血渍,神情已不似方才那样冷漠骇人,她轻叹一声,“姑姑可是翎的亲人,您也不想他无情无义吧,更何况原本就是我连累了姑姑,这次来即使不能接姑姑你回去团圆,我在这里陪着您也罢。”
“您不该来啊。”磬竹只是重复着这句话,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了。少夫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对于少主子的重要性,早在第一次在皇宫和少主子、少夫人相认,她就明白了少夫人对少主的重要性。现在因为她一个垂死的老奴不知道要给少主招致多大的祸患,她不甘啊!
“果然是主仆情深啊!”一直被无视的北辰枭嘲讽的冷哧一声,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哦?”骆蝉挑眉睨着居高临下的北辰枭,并不觉得因为这样的姿势而矮了一截,反而在气势上诡异的强硬起来,她饶有兴味的鬼魅一笑道,“看来你也知道和承认我们是主仆了!”
“你!”北辰枭脸色一青,指着骆蝉的大掌无法抑制的握成了拳,这女人居然敢套他的话,想让他承认萧墨翎是他北辰皇族的血脉,没那么容易,“给朕拉下去斩了!”
“五哥哥!”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挣脱了的北辰芳菲猛的扑倒在北辰枭脚边,拽着他的袍角哭喊道,“五哥哥你清醒点,她是四嫂啊!你不能那么做,咱们已经欠了四哥太多了,不能在伤了他最爱的人!”
北辰枭紧抿着唇,踢开北辰芳菲又不忍心,生猛的抽了抽推,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我送你去天厥不是为了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先前是萧墨凰,如今是萧墨翎,你把朕这个皇兄至于何地!”
“皇兄,算芳菲求你了,都是芳菲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放四嫂和磬竹姑姑走吧,四嫂答应不会危及皇兄性命的。”
他因为从小就宠着芳菲,所以芳菲从不像其他兄妹那样恭敬的喊他皇兄,她总是叽叽喳喳的缠着他五哥哥五哥哥的叫。她刚刚那句皇兄让北辰枭心头一痛,暴怒着转眸瞪向紫鸳,“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朕送公主回菲絮宫!”
那老嬷嬷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又是劝又是拽的把芳菲往回拉。北辰枭不再看芳菲,而是阴翳的瞪着骆蝉,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怒火,要不是芳菲出来闹了一场,他险些铸成大错,失了骆蝉这么一步好棋岂不可惜!四嫂?萧墨翎最爱的人?呵呵,他倒要看看萧墨翎有多爱她!
“给朕把她和磬竹那个贱奴关到花苑去!”北辰枭诡异一笑,再不理会这屋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甩袖愤愤而去。
花苑两日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起来,没有宫里的忙碌和喜悦,没有宫外的厮杀和愤怒,甚至没有她和萧墨翎之间的爱恨纠葛。她除了为受伤的磬竹调理身子,每日就是对着那一片早已埋在雪下的紫阳花田发呆,描绘幻想着曾经那个千古帝王对一个女子冠绝三千的痴爱。。。。。。
☆‘文‘☆;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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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疑云重重
这一年无涯大陆的风雪罕见的猛烈,而这一天的天虞只是一整个冬天的一个缩影。
骆蝉抱着一个陶罐子自屋外急匆匆的进来,风雪呼啦一下子捐了一地,她搓搓手看了一眼床上依旧高烧昏睡的磬竹,秀美的修眉微微蹙了蹙,把刚刚接回来的雪水放在火盆上煨着,她便怔怔的坐在一边开始发呆。
现在她被关在花苑对外界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就连北辰枭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再来找自己的麻烦,窝在这个园子里,她除了替磬竹尽快调理好身体竟然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依约到了时间风旒毓找不到她会怎么样,不知道袭香等不到她回去会怎么样,不知道萧墨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后会怎么样。。。。。。
正思揣间,门忽然被吱呀一声推开一道缝隙,明晃晃的风雪处杂着细碎刺眼的白光,恍的骆蝉有些睁不开眼。
“谁?”异样的,在问话的同时心底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小蝉。”木门被快速的掩上,只余下一抹欣喜的修长身影。
“旒毓!”骆蝉蹭的一下站起身,带起的小风卷着火盆里的火苗斜斜的窜起老高,“你怎么来了?北辰枭把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
风旒毓笑而不语,款步走进面色凝重的骆蝉,抬手理了理她因为动作过大垂落在耳侧的发丝,轻叹一口气道,“你一次问我这么多问题是想我先回答哪一个?”
这样轻松温煦的风旒毓更让骆蝉感到紧张,她猛地出手抓住风旒毓还停在她耳边的大手,沉声道,“北辰枭把你怎么了?”
“你哪怕只是问我为什么回来,该多好?”风旒毓眸底混杂着骆蝉不想去看懂的温柔和忧伤,是啊她如果只是问他他为什么会来该多好,为什么一开口便关心他的安危,这样的她又怎么让他忍心丢下,为了她违背大义又如何,只要她还好好的。
风旒毓这样一说骆蝉就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她敛上眼睑,握着风旒毓的素手力气越来越大,好像这样就能拼命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你走吧。”
声音里颤抖的哽咽让她坚持了这么久的淡漠差一点就要崩溃,“你走吧,哪怕是去找瑾,别再留在虞城,别再担心我,别再为了我做违背本心的事情!”
“好一个别再做违背本心的事情!”北辰枭阴魂不散的夺门而入,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两人还交握在一起的手,嘲讽的抬唇轻诮道,“朕很好奇那两位现在在做的事情又是不是违背本心呢?”
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瞥了眼他们交握着的手,嗤笑道,“啧啧。。。。。。你说要是萧墨翎千辛万苦的攻下虞城却看到如此情境会怎么样,一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闻言风旒毓和骆蝉皆是一怔,紧接着风旒毓像是触电一般急急的想要抽出手去,却被骆蝉执拗的握得更紧了,她咬牙切齿的盯着北辰枭忽的就笑了,明艳妩媚的让身旁的两个男人看晃了眼。
“你这么为翎考虑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五弟!”
停滞在北辰枭脸上的幻想的神色被骆蝉这一句五弟击得支离破碎,热辣辣的滚上了一层暴怒的光火,他袖袍一甩,绷着脸上的情绪转眸对着风旒毓冷声道,“人你也见了,朕喜欢信守承诺的人。”
信守承诺的人,信守承诺的人。。。。。。自从一早风旒毓和北辰枭离开后,骆蝉的脑子里就一直重复着北辰枭最后的这句话,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只希望风旒毓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里真的有自己的打算才好。
在没几日就是除夕了,天虞皇宫一扫战时的阴霾,宫里宫外都挂满了红灯笼,映在厚厚的积雪上格外的妖冶。
妖冶,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就像是此刻面对着铜镜里的那个自己。虽然骆蝉知道自己的这副皮囊长得确实很美,但是平日里总是素面朝天,今日一见自己竟也有一丝惊艳的感觉。
“少夫人。”磬竹撑着桌子走到骆蝉身后,面上尽是担忧之色,“你说皇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对你不利?”
磬竹的担心是从今天一早开始的,到如今已经在心底滋长蔓延的她坐立难安。今天一大早北辰枭派人送来了宫中为各宫娘娘赶制的新衣和首饰,竟然还差了两个宫婢来服侍她梳洗。其实与其说派了宫婢来替她梳妆,倒不如说是派了这两个人来监视她来的更为准确,毕竟这些活单凭磬竹完全可以胜任,这么做无非是怕她反抗或是耍什么阴谋诡计罢了。
骆蝉秀眉微蹙,微微偏头去瞧磬竹,头上的翡翠不要立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伶仃间宛如山间的精灵。北辰枭打得什么主意她一时也猜不透,但是一定不会是她所想见到的,可惜这个时候她除了静观其变和以退为进之外也别无它法了,她还有磬竹,还有风旒毓。
“磬竹姑姑你在花苑好好养伤,要相信翎一定会来接你。。。。。。”她顿了顿,恍然间眼神有些空洞的继续道,“会来接我们的。”
再没嘱咐磬竹什么事情那两个等了许久的宫婢便进来催人了,匆匆离开花苑,穿过偌大的御花园,出乎预料的这两个宫女居然把她带到了宫门口,远远的能够看见一辆玄色的金文马车停在宫门外几步远的地方。
骆蝉脚下一顿,原本保持在脸上的惯常的淡然陡的变得疑惑莫测起来,宫门,马车,难道。。。。。。
“姑娘,再耽搁下去奴婢们可担待不起。”引路的宫女回眸瞥了骆蝉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诡异和凌厉。
“请问,两位姐姐这是要带我出宫?”第一次骆蝉的问话里有了犹豫,难道果真是旒毓和北辰枭做了什么交易要把她换出宫吗?果然她是不是还是应该把磬竹带上。
“姑娘不该问的也是我们不会回答的。”其中一个宫女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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